《总有一些信仰,会被遗忘在天堂》 第4章

“我今儿去了墓园一趟。”

姚妁闭上了眼睛:“那么,她还好吗?”

“姚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今天心情不好。”她母亲将粥放了下来,然后进了房间,从姚妁这个角度看去,只觉得她仿佛是哭了,姚妁的手在桌子下面轻轻的捏了起来,对于这一场悲剧,许秣然其实只是开了一个头,后面,非常有戏剧性的,补上了一切。

没有人怪她,但她心里,却是怨恨自己的。

姚妁刚一去公司,夏五就将一大捧的玫瑰放在她面前,姚妁将皮包一放,笑的有些古怪:“怎么着,你也蕾丝边了?”

夏五冲她翻白眼:“就算蕾丝边了,我能这么没眼光么,是一大早就有人送来的,说是送给你,我刚想问问,你到底是钓到哪家金龟了,这么大手笔,我估摸着这花多半是空运过来,你瞧瞧,多艳啊。”

姚妁将玫瑰接了过去,捻碎了一地:“别把这些玩意儿往我这儿放,烦。”

夏五非常想说,那你把玫瑰给我,我愿意让这金龟烦死。。。。。烦的他再也不想烦我。

令所有人毛骨悚然不仅只是这件事,而是公司里号称进了更年期万年老处女的上司忽然就慈眉善目了起来,对着姚妁嘘寒问暖的,姚妁战战兢兢的回答道:“经理,你不会是想要开除我吧。”

经理笑了起来,颧骨上白色的粉末滋溜的往下掉,就在姚妁终于克制不住的时候,经理轻轻的说:“那个,那个,据说你跟许大夫,也就是那个以前许总裁关系挺好的啊。”

姚妁一下子冷了脸:“不熟。”

经理瞬间变身为狼:“我告诉你姚妁,熟也得熟,不熟也得熟,这个忙你帮定了,不然我就开除你。”龇牙咧嘴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狼

姚妁在感情和工作之间,自然的选择了工作更好,于是化身成温婉的小女人:“经理,瞧你说的,咱俩谁跟谁啊,这忙我一定帮。”

夏五乐了,捂着唇笑:“这不敬酒不吃吃罚酒嘛。”

等经理一走,姚妁就泄了气,眯着眼睛看着乐的手舞足蹈的夏五,声音轻轻的:“听到经理的话了吧,晓得经理的意思了吧,你最近不是挺常往许秣然那里走的嘛,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拿着这个文件去求许秣然,请他老高抬贵手,放我们这小公司一马,这一件事要是成了,你就直接等着把那更年期经理拉下马,自己上吧。”

夏五一听觉得可以啊,这件事不错,她乐意干,于是屁颠屁颠的坐了出租车往医院里赶。

等下午回来的时候,夏五已经虚脱躺在沙发上不愿意动了,姚妁y笑,夏五不乐意了:“别用那猥琐的眼神瞧我。”

“我特好奇,你俩发生了什么事,把号称语言天才的你给弄成这样。”姚妁不明白了,夏五一般出马十个能解决九个的,是公司里面的杀手锏,不到万一的时候是不能用的,这次经理之所以找她不找夏五也是因为经理以为许秣然和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真的败了,你知道吗,他用他那种斯文优雅,若无其事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彻底把主权掌握在手里,我这边急的要死,那边还是云淡风轻,而你又完全不能生气,不是他是boss,而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温和感让你没法发脾气,想我夏五谈过无数次的文件和收购案,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一直以为,论口才,除了江西那个律师之外,没人敌得过我,结果江西的方法是语言凌厉又辛辣,而许秣然却是温柔却狠毒。姚妁,听姐姐一句话,嫁人真的不能嫁这两个,适合看看,却绝对不适合在一起,说不定怎么把你往死里弄,真的。”夏五是真的觉得累,揉了揉额角便转过脸,睡着了。

天空一下子阴暗了起来,像是有一层纱遮住了一起,姚妁歪着头看向外面:这个道理,她已经领悟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积分,我已经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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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分还是和以前一样

凌乱无比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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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不如新,人不如故(5)

姚妁很长时间都在想,也许,她快老了,有时候照镜子,都能看到眼角的细纹,掐指一算,她才忽然发觉,原来她已经25岁了,这个年龄,若是搁乡下里,早已经孩子一大群了,这是个心血不断被换进的地方,夏五20岁,周围一大群的人都习惯性的称呼她:姚姐

有时候姚妁会安抚自己,才25啊,还好不是35,有时候也会着急,恨不得从天下掉下一男人,直接结婚算了。

夏五领着新男朋友来见姚妁的时候,姚妁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吃饭,看到这男的觉得还不错,悄悄问夏五:“这次是收心了吧,瞧你乐的,眉眼都带着花儿。”

“那是我初恋。”夏五挤眉弄眼的

姚妁软了下去,原来,是初恋啊。。。。。

这边正想着初恋,那边刚一出门去碰到了许秣然,姚妁本来是准备绕道走的,却忽然想起江西那一抹暧昧不明的微笑:‘若是有时间,一定得去看看祁晚。’心里咯噔了一下,恰好许秣然也看见了他,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刚好要去见祁晚,有空?”

姚妁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点了头。

他的车是凯迪拉克,再怎么说也是有钱人,派头自然是不一般的,姚妁坐在后面看着许秣然的后脑勺,有一个旋,若是以前,她一定会上去将他的头发弄得凌乱无比,如今却也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忽然想起几米的那一句话:要是我爱你的时候,你也爱着我,看到你的头发乱了,我一定会上去讲你的头发整好;可若是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那我只会轻轻告诉你‘诶,你的头发乱了哦。’如今姚妁也是这样的感觉。

下了车之后,姚妁七拐八拐的进了院子里,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姚妁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再见到祁晚会是怎样的场景,无论想象过多少次,姚妁也没有想到过是这样的场景,那样精明干练的少女,能在她在牢里面的时候若无其事的在她伤口上撒盐:‘从今天开始,许秣然是我的,若是你再伤害他,姚妁,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这样的女人,仿佛是永远生活在云顶高处的人,如今却天真无邪的光着脚丫子坐在秋千上,笑的漂亮,见到了姚妁,也只是微笑起来:“你要和我一起玩么?”

姚妁当时就震惊了,踩着高跟鞋踉跄了好几下,她忽然发现,原来许秣然的手段,不仅是对她,对祁晚,也是一样游刃有余的。

许秣然避过松软的泥土,一步一步踩在白色的石头上,祁晚见了他,慌不跌的就从秋千上滚了下来,神色也显得分外惊恐,许秣然倒是淡定的很,将深蓝色的方巾细细将祁晚脸上的泥土擦干净:“全是泥了,倒真是玩疯了。”细腻无比的声音,却含着一丝的凉意,祁晚果然万分惊恐,茶褐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细细的泪花。

典型的杀鸡给猴看;姚妁甚至在瞬间就想要逃离这一切,仿佛身后一只可怕的怪物,张牙舞爪要将她活活弄死,怎么会这样呢,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姚妁瞬间明白了,当时江西是何等吊儿郎当,无所谓,只不过是等着往这里踩而已。佣人将瑟瑟发抖的祁晚给扶回了房间,许秣然这才回头看向姚妁:“这几年,发生了太多事,瞧,祁晚都失忆了。”

姚妁很想说‘是你把她弄疯的吧。’可是她确实是没那个勇气,只是两只眼睛盯着许秣然:“我想回家。”

“怕是江西要你来看祁晚,如今看到了,觉得如何。”许秣然慢悠悠的踱步到她面前,纤细的手指若无其事的拂过她的发丝,让她的脸颊有些痒痒的

“祁晚被你弄疯了,对不对。”

许秣然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声音柔柔的:“我总是舍不得,有人伤你。”

“那你怎么不去死,只要你死了,我就最开心啦。”姚妁避开他,眼里仿佛带着针一样:“许秣然,你知不知道我坐牢的时候有多恨过你,每天我在墙壁上写下,许秣然,你他妈混蛋,但最后发生的一件事情,我终于释怀了,其实我恨的那个你,和真实的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恨的是那个事事为我,帮我作弊,帮我逃课的男人,而不是那个翻身为云覆手为雨的,站在全力巅峰的人。每天早上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想,我还有多久可以出去,直到后来心死,如果不是江西,虽然我知道他也是在耍我,可是如果没有他,我早就不知道下作到什么程度了。许秣然,你害我的时候,你的心就没疼过吗?”

许秣然眼里飞快滑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你还爱我吗。”

“以前爱过,之后恨过,而现在,我既不爱你,也不恨你。”姚妁往后退了无数步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那样做,知道吗,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是你要放弃的,我努力让你不晓得一切事情,是你拼命要知道的,我让你不要看到那一幕,是你冲了出去。其实,阿贝,这一切都与我无关的,若不是你,一意孤行,很多事情都不是这样的。”许秣然微笑,他本来就好看且斯文,如今更是如同一朵莲,他甚至没有动怒,就直接将姚妁秒杀,姚妁看着他的唇吐出一个又一个字,然后连接起来,仿佛在叙述一个,她根本就不晓得的事情,她从来不晓得,原来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她造成的。

“许秣然,你混蛋。”姚妁抓住他的衬衫尖叫,她最害怕听到的事情就是别人告诉她:姚妁,其实,造成这一切是你自己啊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事实,若是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干嘛动那么大的怒了。”许秣然将她揽进怀里,声音依旧还是温温柔柔的

姚妁依旧抓着他的衣服,想了很久之后,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许秣然,你凭什么把最尖锐的东西刺进人的胸口里面。你为什么要把最深处的东西挖出来,你不过是演了小言里面的复仇男一号,可你为什么要把我对号入座成忍辱的女一号,我告诉你,我不要!!!!”

许秣然长叹了一口气:“十二年,我从未这样爱过一个人,用尽所有心机和力气,直到再也没有办法去爱上另一个人。”

姚妁忽然停住了,不再哭泣,挣脱了他怀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今年25岁,刚结束一段一年半的感情,从今天开始,我想要走上我母亲为我铺的道路,相夫教子,直到这辈子。”

许秣然笑了:“阿贝,我怎么记得,姚妈妈早在5年前就逝世了。”还是一样的语气,却句句含毒,姚妁闭上了眼睛,感觉有很大的风吹过的耳畔,心里也只有一个感受,这样好的天气,却是这样的凉。

许秣然若无其事的将姚妁扶上了车,将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想要吃桔子么。”不等她回答,已经细心剥好了桔子,甚至将白色的脉络已经弄干净了,许秣然向来宠她,以前她无所谓,如今却是自然的避开,手撑着下巴看向外面,却在不经意间,瞥到祁晚,在一大丛的花中,笑的可爱,变成这样,其实也是件也是好事情吧。

“我不想吃。”

许秣然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光,并没有动怒,让人将桔子弄了下去。

姚妁爬在车窗上:“我还是记得以前,很久以前。。。。。”

许秣然手机响了起来,是江西的声音,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我家媳妇在你那么?”

“在,坐我旁边。”

“那傻妞,蠢的厉害,没添麻烦吧。”江西正撑着自己的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葡萄

许秣然笑了,将电话递到姚妁耳边,姚妁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到江西有些怒气:“怎么着,翅膀硬了?”

“谢谢你照顾过我,我只想好好工作,好好过日子,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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