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任芳菲握住她的手,拭着输进一些内力。陆风澜只觉一股温热的气流自手臂向体内进发,四肢渐渐发热酥软,心头的烦恶感渐渐消失,一股睡意袭上心头,片刻竟睡着了。
松开手,任芳菲将她搂在怀中,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沉沉睡去,爱怜地抚摸着她光洁的脸,虽然被药粉遮盖住了她那绝世的容颜,仍然令他动心不已。
“澜儿,澜儿……”他低声呢喃着,看着澜儿受罪,他真的很心疼,很歉疚,恨不得自己能替代她受这些折磨。她这个皇朝的天之娇女,竟可以忍受这些苦痛跟着自己流浪,这一番情意自己只有倾尽自己所有来报答她,爱护她,让她高兴,令她愉快。
轻轻吻了吻她柔嫩的唇,然后将她放下躺好。下了车,将那头惹祸的驴子牵到靠路的里面,轻轻对它说道:“澜儿可被你害惨了,她那样娇弱,如果被摔下车后果会很严重的,以后可要当心了,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便把你卖到屠户那里知道了吗?”
那头驴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畏惧地后退了二步。任芳菲将它栓好,这才重又上了车,打开车门看了看,澜儿睡得很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任芳菲关好车门驾着车重新缓缓上路。
“澜儿,澜儿,起来吃饭了。”一阵轻柔的喊声把陆风澜从沉睡中唤醒。
陆风澜揉揉眼睛,睁开双眸,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任芳菲正微笑着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这是哪儿?”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问道。
任芳菲笑道:“这里是莲城的一家客栈。”
陆风澜惊道:“啊,我们已经到莲城了?”
任芳菲道:“是啊,你看天都快黑了。”
陆风澜这才注意到屋里昏暗一片:“我睡了这么长时间啊?”
任芳菲笑笑:“澜儿该饿了,快起来吃饭吧。”
陆风澜下了床,只觉浑身舒服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不禁奇道:“我记得睡前从手上涌进体内一股气,很舒服就睡了过去,那是什么?”
任芳菲道:“我看澜儿很难过便试着输进一些内力,不想还真管用,一下子睡到现在。如今心中还难过不难过?”
陆风澜笑道:“很好,一点也不难过了,浑身都舒服。”
任芳菲开心道:“这就好了,以后澜儿也不必为了晕车受罪了。”
“可是——”陆风澜迟疑道:“那对你有没有防碍?”
任芳菲摇摇头:“不防事,只是一点点的内力,没有大碍。”
陆风澜叹道:“都怪我这个身体太弱了,累你以后都不得安宁。”
任芳菲轻责道:“澜儿为了我吃了那么多苦,我只是输出一点点内力有什么?”
陆风澜摇摇头,嫣然一笑不再说什么。
任芳菲把灯点着,陆风澜洗漱了一下。
任芳菲问:“我们下去吃还是叫上来吃?”
陆风澜几乎睡了一天,此刻很精神,便道:“我们下去吃吧,吃过饭就四处走走可好?”
任芳菲自然没有意见。
第五十九章 夜游莲湖
时值天刚晚,华灯初上,但各大酒楼已是人声喧哗,处处丝竹绕梁,娇声软语不绝于耳。
陆风澜惊奇地四处张望,看着一顶顶小轿自身边抬过,香风四溢,一匹匹高头大马昂昂然施施然,马上之人华衣美服神情俱傲,连带的跟随的从人也嚣张拔扈起来,高声哟喝让人闪出路来。
任芳菲原本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只因不愿多生事端也就忍性把陆风澜护在身边,生怕被人折辱了去。
陆风澜会意地拉住了他的手,对他展颜一笑,也就停在一旁等那一帮人走过。
任芳菲歉疚地轻声道:“委屈澜儿了。”
陆风澜摇摇头:“不防事。”
停在路边听着挤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众议论纷纷:“啊,这位是陈氏大小姐,听说她刚刚娶了花满楼的头牌花艳芳做第八房夫侍,真是羡煞人啊!”
“是啊,那花艳芳人如其名貌美如花,艳冠群芳,多少女人梦寐以求与他共度良宵,可惜以后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了。”
“那位不是与陈大小姐争夺花艳芳的王三小姐吗?”
“果真是啊,她们不是为了花艳芳斗得你死我活吗?今天怎么一起出现了?”
“谁知道啊,不知道今天是什么人宴请,竟将全城的名门大族都聚到一起了,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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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着这些个八卦,陆风澜暗自好笑,古人的娱乐太少了,因此八卦也就更加吸引人。拉了拉任芳菲,示意离开。任芳菲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只是人太多挤在一起动不得,如果离开势必引起一番混乱。但见陆风澜要走,便暗自运功,一股气势自他身上发出,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被逼退。趁着人群惊叫着闪开一条道,二人离开了这里,把那些咒骂报怨声抛在了身后。因为离开,也就没看到随后出现的一位白衣红马之人。
离开那个场所,陆风澜叹道:“想不到莲城是如此的繁华热闹,竟不比凤都差多少!”
任芳菲道:“是啊,只因这里夏季凉爽,好些个达官显贵都在这里设置了别院,一到夏天都携家带口的来此避暑。”
陆风澜听到这里心中有些担忧,既然这里有那么多显贵会不会有人认出自己来?便对任芳菲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在此多留,明天就上路吧。”
任芳菲也有此担心,见陆风澜主动提出,自然点头同意。
陆风澜道:“那我们今晚就去游一游莲湖,看一看那里风景,即使没有莲花,也可以欣赏一下莲扬的曲声响起。
陆风澜曲膝托腮,静静听着,似看到山雨乍停,远山清脆欲滴,水面上轻烟迷蒙,一大一小两只水鸟在浅水处嬉戏玩笑,大点的水鸟从水中叨起一只小虾,亲昵地喂给另一只,那只水鸟高兴地吃掉后,用头蹭了蹭了那只大点的水鸟。大水鸟欢快地叫着跳着。又一阵雨丝袭来,二只水鸟似吃了一吓,大点的水鸟张开翅膀将小个的护在身下。小个的也紧紧偎着它,一动不动,待雨过后,二只鸟儿才重又开心戏耍起来。
陆风澜听得入了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缕箫声加了进来,和着琴声相互缠绕追逐,相扶相持,似亲昵似叹息似呢喃似倾诉。
偷眼看了看陆风澜,只见她低垂眼帘,面无表情。
任芳菲心下不安不由停住了手:“澜儿?”
(bsp;陆风澜说不上来什么感觉,那一刻好象看到一对情投意和的情人知己琴箫相和畅游江海的情景,那种孤独被遗弃的感觉是如此强烈,深埋记忆中的伤痛竟死灰复燃,刺得她心发抖。
“啪啪——”她抬起手干巴巴地鼓掌:“果真不愧天下闻名,一曲下来竟让人如入无人之境,留连忘返。”
任芳菲急了:“澜儿,你误会了,我也不知道是何人相挠,只是想让你高兴才没有停下来。”
陆风澜淡淡一笑:“为什么停下来,挺好听的,琴箫相和完美无缺,真好!”虽然在笑,但眼中一点笑意也没有。
任芳菲心中一痛:“澜儿,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干挠之声,你竟将我如此看轻!”
“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君子,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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