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章声里,演出拉开了帷幕。
……
舞台上,梦幻般的灯光下,几个年轻人表演的真挚而感人,再和上那精美的音乐,和动人的故事,朴实无华的对白,深深的吸引了观众,打动了观众的心。
“你是那样的单薄,柔弱,然而你又是那样的坚强和乐观;总是会在苦涩中寻找到甜美,在残缺中寻找到绿色希望!能够和你结为夫妻,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而失去你是我最痛,最深的遗憾。无论你在哪里,无论我们相隔多么遥远,无论时间过去多少年,我都要让你知道;你是我一生的爱,是我心中永远的红玫瑰!”
当男主角富有感情的说完最后一句台词,音乐再次响起,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响起的是一首旋律优美的歌,这歌正是韵最喜欢的那首《雪来的时候》;
又过了一年冰冷的冬天
心痛的画面好像电影浮在眼前
还记得你说要各自好好过
我只能挥一挥手
伤口却隐隐作痛
只有微笑跟着你转头
雪来的时候
是否你会想起我
我在远方给你祝福
陪你每个春夏秋冬
我爱的人哪
现在你快不快乐
记得走过风雨之后
还有个人还一样的宽容
过去我们经过多少
年少的冲动
亏欠你的太多
你却从来不让我觉得难过
……
歌声中,帷幕缓缓落下,演出结束了。台下的观众全体起立,报以热烈的,经久不息的掌声,而演员们则手牵着手,一次一次的出来谢幕。这一时刻,整个剧场里掌声欢呼声,混成了一片。最后导演刘伟来到了舞台上,向观众和演员们表示感谢。这个时候,刘伟看见坐在观众席里的韵,他正在为演员们的精彩表演而热烈鼓掌。
话剧首演成功了,为了庆祝首演成功,市话剧院的领导特意在这座城市最好的酒店里,摆了庆功宴。请了很多文化界的朋友来参加,还有几家关系比较好的媒体记者,本来韵还想推辞的,可实在是盛情难却,只好答应携小若一起参加。
刚一来到酒店宴会厅门口,韵就被刘伟抓走了,小若则一个人先走进了宴会厅,这里灯红酒绿,男男女女;人头蹿动,非常的热闹。她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她不喜欢参加这样的活动,但又不能不来。她也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是个是非之地,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些好事的,不负责任的媒体到。这几年里,她虽然在这座城市是非常受欢迎的室内设计师,但她几乎没怎么在媒体上露过面,所以很少有人认识她。
没过多一会儿,韵就从刘伟的身边逃开了,那里聚集了很多的记者,他们的采访和发问实在让他受不了了。
看了一圈,也没看见小若,韵刚想转身去找她,结果正看到她手扶着墙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脸色很差,似乎不大舒服。“小若。”他跑了过去。“你怎么了?”他伸手扶着她坐了下来。“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他心疼的问。
小若笑着摇头。“我没事儿的,别担心。”她说。其实她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她不想在这里告诉他这个消息。
“真的?”韵还是不放心。
小若点点头。“没事儿。”
不知道为什么,韵觉得妻子最近身体有些不对劲,一直忙着话剧公演的事,也没时间问她。
这时候女主角王微领着几位媒体记者走了过来。“李老师,能给我们介绍介绍你身边的这位小姐吗?”王微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甜美,可是眼神是那么的冰冷。
“这不是著名的设计师姚小若吗?”一位女记者认出了小若。
小若轻轻的笑了。“你们好。”她很客气的,礼貌的和他们打招呼。
“难道外界说的是真的?李老师,您真的在和一个残疾女孩儿在恋爱?”王微很直白的问。
韵不急不躁,表情及其泰然的回答;“不,我没有恋爱,因为小若是我的结发妻子。记得刚刚我让苏震代替我说过了,小说里的一切都真实的发生过,而且还在继续着。”
“小说中男主角的那段经历也是真的吗?”有人问。
“不好意思,今天是庆功会,不是记者会,我们不能回答你们的一些问题。”小若礼貌而不失分寸的回答。然后拉着韵微笑着离开了。
为了避免麻烦,韵和小若悄悄的提前离开了庆功会的现场,走之前他和刘伟打了声招呼。
……
回旅馆的路上,韵和小若手牵着手默默的走着,两个人的手握的是那么的紧,只是他们仿佛是约好了似的,谁都没说话。
宁静的夜色之中,小若把头枕在丈夫的肩上,心里是满怀惬意的。
望着前方的夜空,韵说了一段话;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梦想
似一个彩色泡泡般绚丽斑斓
那么迷人但又随时会飞走破灭
我们是那吹泡泡的孩子
渴望着有那么一天能将泡泡吹的好大好大
可是又担心着它终会破灭
只要梦想还在
我们就会把泡泡吹下去
没有泡泡可吹的小孩子啊
不会知道吹泡泡时的快乐与忧愁
泡泡一次次一个个的破掉
我们会一次次一个个再次吹起
不为别的
只因为这是残留在我们心中的小小骄傲!”
“残留在我们心中的小小骄傲?”小若重复着最后一句。“韵,我们回东北吧,我好想那里的冬天。嗯……说不准我们的宝宝会生在雪天呢!”她说。
韵稍稍愣了一下,然后他微笑着点头。“好啊,回东北!”
……
后记;
故事写到这儿也该告一段落了,再写下去就不好看,也不可爱了。
《等到那一天》是分两部分写成的,上部分写完时,本没有想写下部分,但一直有朋友在建议我写出故事的下半部分,给韵和小若,还有含和燕儿一个没有遗憾的结局。可我一直在想;什么样是没有遗憾呢?小若和韵在一起就不遗憾了吗?假如小若没有残疾。假如韵没有经历过那么不幸的遭遇,岂不更完美?呵呵可是如果真的那样写出来,也就有负于我最初的想法了。不过我还是试着写出了下半部分,但总是觉得没有前面写的那么流畅,那么一气呵成。
也可能是因为时间的不同,所以心境也有所不同了吧!
今生再相逢。
在长途汽车站的出站口,少语已经等了三个多小时了,可还是没见接他的人来。真的急坏了第一次出远门儿的他。他一个劲儿的左顾右盼,张望着马路的两端,希望小羽能早些出现。
一个星期前说好在汽车站不见不散的,怎么会失约呢?死小羽!
少语气得在心里直骂小羽。而马路对面那个穿着浅蓝色工作服,白色牛仔裤,梳着齐耳短发,眉眼清秀的女孩儿也站了很久了。(因为马路并不宽,所以他能看的很清楚。)她好像也在等人,可那人也没来。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不守信呢?
少语在心里默默的想。
然后,他看见女孩儿手里有一样东西,它吸引了他的目光。
女孩儿垂在身前的手中有一张报纸那么大的白纸,上面有三个大字:田少语。
天啊,竟然是他的名字!刚才她手里的纸合着,所以他没看见。
这时,女孩儿也看到了他,见他那么看自己,女孩儿狠狠瞪了他一眼。
少语怔了怔,心想;你瞪我干啥,我又不是坏人!于是他大步朝女孩儿走去。
“你,你要干嘛?”他来到女孩儿面前时,她非常警惕的看着他说。
少语指了指那张纸,说:“我是田少语。小羽哥呢?他怎么没来?”不知为什么,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女孩儿说:“小羽昨晚不小心跌断了腿,现在在医院呢。”
于是,少语就跟着女孩儿上了去医院的汽车。
在拥挤的车里,他们面对面的站着,身体与身体之间相距很近,大概只有半尺远。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一路上,他们谁都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来到医院时,小羽已经从麻药中醒来。
“你来了?”见到少语,小羽无奈的笑了下。
少语说:“你没事吧?别吓人玩哦!”他把在路上买的水果和罐头放在了柜子上。
小羽笑了。“没事儿的,当放假了。李阿姨好吗?”他的腿上打着石膏,吊在那里。
“我妈挺好的。对了,我姥还说要你来家吃饺子呢!”
“我可以带个人去不?”小羽瞄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女孩儿。到这会儿少语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呢。
少语是个聪明的男孩儿,于是他回答;“当然可以。”
“你接到录取通知书了吗?”小羽突然问道。
提到这个,少语的脸色就变了,他一时没说出话来。
“没考上?明年再考,不要紧的啊!”小羽拍拍他的肩膀。
少语摇头,“不是的,我考上了,而且是满分。只是我能走吗?爸爸去世才一个多月,家里就妈妈一个人。”
“真的?你考上了?呵呵,太好了!”小羽高兴得比他自己考上大学都乐。“李阿姨那,你不用担心,我会常去的。再说如果我没空去,扬的旋律了。”少语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有些忧伤的说。“小羽哥,你爱叶子姐吗?”他突然这样问道。
“小孩子家的,问这干啥呀!”小羽不正面回答他。
“不说算了。”少语说。
过了好一会儿,小羽才开口说:“我真的很喜欢叶子。”
少语躺在那儿楞了楞,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啥了?”
“没事,我困了,睡吧。”
次日清晨,没等叶子来给小羽送饭,少语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他虽然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但他觉得自己今天必需离开才是。
坐在回家的车上,少语拿出了第二天录广播节目时要用的稿子,一句一句的背。从上高一的第二个月开始,他就在省电台做一档校园广播节目,很受欢迎的。这一次的录音是他上大学之前的最后一回了,他心里有着些许的不舍和感伤。
还记得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初秋的午后,什么也不懂的他被班主任老师带到了电台,进了录音棚。当时有一位三十几岁的,长的很漂亮的阿姨让他对着麦克风,读了一遍《小科蚪找妈妈》。后来他就每星期去电台录一次音,叫那位阿姨为刘老师。三年下来,他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广播,喜欢上了手里的那只话筒。还有那些可敬可爱的老师,同事和朋友们!
“少语!”一进家属区,就有人急急的喊。
少语回头一看,是他的同学吴朋。“怎么了?”他问。
“张叔叔和王姨出事儿了。”吴朋告诉他说。“是车祸,没救过来。现在你妈妈和我父母全在张家呢。”他脸色很凝重。
“那喜儿呢?她没事儿吧?”少语问。没等吴朋说话呢,他已经拔腿跑了,向着另一个家属区。
刚上到五楼,少语就听见了喜儿的哭声。“我要爸爸妈妈。我要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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