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老海问:“大……大嫂,老丫……同……同意去看病了?”老妇人点点头。
坐在地上的才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向门的方向奔去。
老海,海额尔和两个司机也跟了出去。
到了老丫的蒙古包门前,才子猛然间推开了老丫家蒙古包的门。
眼前蒙古包里的一切立即让他呆站在哪里,屋里的人都哭成了泪人,这一切把他吓了一跳。
屋里的人看见才子的突然出现也愣了一下,赵教授和刘教授放下扶着老丫,老丫顺势坐在那里,哈顺格日丽也放开了老丫的手,屋外的其他的人也都一个个的进屋。
赵教授看看傻站在门口的才子说:“过来吧,老丫她终于同意看病了。”
才子傻傻的看看老丫又看看哈顺格日丽,哈顺格日丽点点头说:“这是真的,你过来吧!”
才子好像在睡梦中刚被推醒的人,他揉揉眼睛。仔细的看看大家,缓了一会,他奔到走到了老丫跟前。他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老丫,咽了几次唾沫都没有说出话来。
老丫也抬着头望着他的脸,也没说话。
哈顺格日丽看到才子看老丫那眼神,她转过身悄悄地出了蒙古包。
才子一下子扑到了老丫的跟前,弯腰抱起了老丫说:“走,我们现在就走,我要让你马上做手术。”
老丫轻轻地说:“才子哥,你放下我,我得安排一下。”
赵教授说:“才子,你别激动,能那么急吗?”
才子缓缓地把老丫放下,老丫接着说:“我得等我的丈夫回来,他得同意。”
老妇人说:“他没事,他虽然有些傻,但是还没傻透,他怎么会不同意你去看病呢?他回来我和他说。”
老丫说:“大嫂,我去做手术,那么两个孩子就拜托你了。”
这时,才子思索一下,说:“鲍斯日股冷和我们一起走,我想安排她到沈阳上学。马上她都12岁了,再不上学就真的晚了。”
随后,才子看看鲍斯日股冷。才子把鲍斯日古冷拽到老丫跟前,鲍斯日古冷呆呆地看着才子,随后抹抹眼泪拽住老丫的手说:“妈妈,我要上学?妈妈,我要上学?”
才子蹲下,拽着鲍斯日股冷的手说:“鲍斯日股冷,舅舅这就送你上学,上最好的学校,找最好的老师。”
老丫说:“才子哥,那鲍斯日股冷就交给你了,让她上学吧!让她上学吧!”
由于老丫态度的大转变。此时,蒙古包内的气氛开始融洽起来,大家脸上渐渐都露出了笑容,哈顺格日丽也从外面进来。
哈顺格日丽的离开,才子是理解的,她不想看见自己和老丫之间的感情的升华。
时间已是下午了,中午时大家都没吃口饭。老妇人给大家做了饭,大家只是简单的吃了一口。
一直到老丫的丈夫西拉格日冷赶着羊群回来,大家又一次紧张起来。
老妇人和哈顺格日丽帮助西拉格日冷把羊群赶进羊圈,老妇人把他拽到了蒙古包里,指着赵教授和刘教授说:“这两个城市女人是来给老丫看脸的大夫,她们今天要把老丫带到沈阳大医院去,你同意吗?”
西拉格日冷似乎没明白老妇人的话,皱皱眉头看着老妇人,老妇人又说:“这两个城市女人是大医院的大夫,她们能看好老丫的病。能让老丫的手会动,到时候好给你烧饭吃。”
西拉格日冷似乎明白了,看看屋里的人说:“没……没钱啊?”
才子笑着走进西拉格日冷,说:“人家不要钱。”
西拉格日冷问:“不……不要钱啊?”
老妇人看着西拉格日冷点点头。
老丫说:“西拉格日冷,我看好了病就回来,你在家看好了羊,听嫂子的话。鲍斯日股冷她也去上学了,她念好书,好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羊!”
西拉格日冷看看老丫又看看鲍斯日股冷,说:“好好念书,买好多好多的羊。”
此时,老丫的泪水又一次打湿了面上的那蓝色纱巾,老妇人也流出了眼泪。
老丫和鲍斯日股冷收拾一下,老妇人抱着老丫的儿子和西拉格日冷站在蒙古包前,目送着两辆出租车缓缓地远去。
突然间,西拉格日冷像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她跑回了蒙古包里。拿着一包东西,牵出马,麻利的翻身上马,他一踹马镫,马飞一般的追了出去。
追出不远,前方的车子看到他,车停了下来,西拉格日冷很快到了出租车跟前。
老丫和鲍斯日股冷下了车,西拉格日冷把那包东西塞给老丫。老丫把它揣在了怀里,她抱了一下他,他并没有什么反应。鲍斯日股冷也跑到了西拉格日冷的跟前抱了一下爸爸,他还是那样傻傻的站着。
此时,马儿视乎弄懂了老丫和鲍斯日股冷要出远门,两个前踢刨着草地,随后一声嘶鸣。老丫上前摸摸马儿的头,马儿低头踏了踏前蹄停止嘶鸣。她看看西拉格日冷一眼,又看看远处的蒙古包前的老妇人,她向老妇人摆摆手,老妇人也摆摆手。随后,她转身带着鲍斯日股冷向着车的方向走去。
她又一次回头,然后慢慢地进入了车子,车门关上了,车子走了。
他还是傻傻的站在那里没动,这时,老妇人赶了上来。看看车子,已经没有影子了,她拽拽西拉格日冷说:“走,回家吧,我们等她俩回来。”
西拉格日冷牵着马慢慢地回身,刚走两步又回头看看车消失的方向。
他像个孩子似的,之后又回身跟着老妇人走几步,之后又是重复着上次的动作
第350章老丫检查又住院,鲍斯日股冷就学
车子返回呼市,才子立即把这一消息电话通知了沈阳盛京医院院长。院长说:“这就好,我马上安排病人住院。”
海额尔回了报社,由于现在没有航班去沈阳,大家只好有在呼市住下,老海到机场预订了机票。
第二天一起床,大家发现老丫带的纱巾变新的了。
赵教授问:“老丫,你从家里带了新的纱巾了?”
老丫说:“不是,这几条纱巾是我的傻丈夫追上我们时给我的,他每年都要托人给我买几条新的纱巾。”
赵教授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丈夫给你那包东西是钱呢?”
老丫说:“不是钱,是纱巾。”
赵教授激动的说:“看来你丈夫表面上是有些傻,可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傻!”
老丫说:“他不傻,只是小时候得过大脑炎,没太治好,留下了后遗症,反应有些迟钝。”
吃完饭后,大家打车到了飞机场。
沈阳……
回到了沈阳,在盛京医院的大门口,已经有医院工作人员在那里迎候了。老丫走进了这医院,鲍斯日股冷拽着老丫的衣襟跟在后面。
医院考虑到老丫的特殊情况,她被安排到了一个单人间。这单人间只有或者危重病人才有的待遇。
在这里只有医生护士可以自由出入,其他的人包括才子和哈顺格日丽都要经过赵教授和刘教授两人的允许才能进入。
老丫经过了医生的细致检查,她的身体极度虚弱,必须经过进一步的调养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刘教授告诉才子,老丫不但左臂神经阻断,而且部分肌肉缺失。更为严重的是她的脸60%的原皮肤已经缺失,前胸一个破损严重,另一个也伤痕累累。并且她还有严重的贫血,她的体重只有59斤。因此,她必需经过一段的恢复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才子听了这些很是伤心,他说:“刘教授,你一定得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办法,尽快的把老丫治好。钱的问题你不要考虑,这点钱我出得起。”
刘教授说:“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不过任何的治疗都是需要时间,你耐心的等吧?”
这时又赶上三洋媳妇生孩子,她生了一个女儿,哈顺格日丽隔三差五还要往三洋那跑,这样可把她累坏了。
才子妈也来了,她不能住在三洋那里,因为那里住不下。她只好在才子这边住,好在有还有一间商店的样板房可以住人。
但是,才子却一直瞒母亲老丫已经被找到的事。好在母亲白天一直在三洋那里,母亲和他们两口子见面的时间不多。
十几天后,三洋媳妇自己能够下地了,又有三洋岳母伺候,才子妈回家了。
这之后,才子和哈顺格日丽几乎每天都要到医院看望老丫,趁着这段修养时间,赵教授全面系统的对老丫进行了心理治疗。
老丫女儿被才子安排到了李秀娟所住小区附近的一所小学读书,她被安排住在李秀娟家里,每天由李秀娟负责接送。
一个月后,老丫的体重增加了3斤,贫血症已减轻,老丫的自闭症也好了许多,心理障碍也在逐步的治愈。
刘教授告诉才子和哈顺格日丽,估计再有两三个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治疗了。这段时间,可是试着带着老丫到公园商场转转,让她敢于面对现实,让她渐渐地敢于见人,敢于面对着人们的稀奇的目光。
哈顺格日丽这些天渐渐地成了老丫的知心朋友,她俩说话的时间逐渐在加长。
可是当老丫面对才子时,却没了言语。
哈顺格日丽按照赵教授的安排,几次提出领她出去转转,老丫说什么也不同意。
这天中午,才子正在办公室,突然接到了叔叔孙福江打来的电话,他说有事有当面和他说。
才子让他来办公室,一个小时候后有人敲门。
门开开后孙福江领着一个白头发老头进来。看到了这位白发老人,他是老丫的父亲张成玉,他的心一沉愣在了那里。
缓了一下,才子急忙起身,让两位老人坐下。
此时,张成玉目光呆滞。还没等才子说话,张成玉用颤抖的声音说:“才子啊?大伯听说老丫找到了?这是真的吗!”
这张成玉的突然来访,才子不知道怎么好了。当张成玉提出的问题时他的脑袋还没清醒,他呆呆的看着张成玉说不出话来。
孙福江说:“才子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就如实说吧?这些年你张大伯都变成老头了。别让他再受罪了,我都把实话告诉他了。”
才子对于叔叔的话似乎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桌面。过了好一会,才子慢慢地清醒了,“嗨……!”他喘了口粗气说:“张大伯,不是我有意瞒着你,是老丫不愿意见你们,没办法我得按照老丫的意思先瞒着你们。”
听到这话,张成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身来,他起身激动地到了才子办公桌前说:“老丫真的找到了,她还没死……?”
才子点点头,张成玉说:“她现在在哪里呀?快带我去看看这个苦命的孩子!快带我去看看这个苦命的孩子!快带我去看看这个苦命的孩子!”
才子说:“她在医院。”
张成玉问:“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些年没个音信?”
才子说:“这事……这事……”他没在说下去。
张成玉说:“是不是像你叔叔福江说的,她……?”
才子说:“是的。”
这时,张成玉身子一晃一下瘫软在地上,他晕了过去。
孙福江和才子上前扶起他,才子把他抱在沙发上,孙福江捶后背,掐人中。
过了一会,张成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嗨……!”出了口长气,他的老泪顺着脸颊流到了脖颈。
才子说:“大伯,你不要紧吧?”
孙福江说:“没事了,快倒点水,一会就缓过来。”
又过了一会,张成玉慢慢地清醒,他哭着说:“我命苦的女儿啊!爹对不住你啊……!是爹该死,把你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念书,爹该死啊……!”
此时,才子的眼泪已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喃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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