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洗澡。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故意戳你伤口。”张凡投降地说道,“别板着脸蛋会变成棺材脸的。”
“哼!”库洛洛瞪了张凡一眼,做了个鬼脸说,“不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张凡一边嬉笑着说,一边拿起洗发露帮库洛洛洗头发,他的动作很轻柔,也很小心地理顺娃娃纠结在一起的头发。
好不容易洗好后,张凡问辛巴要了药箱,开始帮库洛洛处理伤口。
“疼吗?”
“不疼!”
张凡微微地笑了,轻轻抚摸着娃娃的头发,“真是逞能的小笨蛋。”
库洛洛目光幽幽地凝视着张凡的眼睛,许久之后,突然笑了,那笑宛如流星般灿烂辉煌,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永远留在人们的心底。
处理好伤口后,俩人躺在床上,彼此依靠的身影让人心底柔软如棉絮。
第二天一早,门被基裘一脚踹开,她看到俩人靠在一起躺在床上,和谐的感觉,温馨的气氛让她尖叫,拿起手中的相机就开始“咔嚓咔嚓”地拍起来。
一个拽拽的声音从基裘身后传来,“切,白痴女人,不就是倆人躺在一起吗?有什么好尖叫的?等你嫁我之后,我找十个八个男人躺在一起让你拍。”
“真的!”基裘双眼发亮地转身看着席巴。
“大爷我从来不说谎!”席巴自傲的抬起下巴,斜眼看基裘,只是他比基裘矮了一个头,做出这样的动作让人觉得即滑稽又可爱到极点。
“呀!席巴你好可爱啊!”基裘猛然拉起席巴地手飞快离去,兴奋地尖叫不断回荡,“我们去换衣服和拍照。”
张凡和库洛洛俩人无奈地对望,都叹了口气。
☆、结婚进行时1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又来了!然后我又飘走了,挥一挥手,留下一章答了留言。
俩人梳洗过后来到大厅,整个大厅已经变成一个阴暗的地下室,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华丽棺材,明灭不定的火把,充满岁月沧桑的巨大石块垒砌来的墙壁,营造出一种岁月沉淀后的诡异而又华丽幽深的气氛。
一个银色头发的男孩穿着满是繁复蕾丝的衬衫,坐在地下室中间的巨大黑棺木中间,锐利得宛如野兽的眼睛此时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就像暗夜的恶魔偶然流露的纯洁,又像天使初坠地狱时的楚楚动人。
基裘屏息凝神地在一旁看着,手中的相机不断的拍着。
席巴从棺材中优雅地走出来,来到张凡和库洛洛面前,一对银色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俩人,满意地看着俩人在他的杀气和恶念下动弹不得。他捏着俩人的衣领,把俩人放入正中间的棺材,然后对基裘微笑,“他们陪你玩,我去找你父亲谈婚事。”
基裘撒娇:“亲爱的你陪我玩,还有好多好多照片没有拍,我还想要拍你穿婚纱,拍你穿……”
席巴掩住基裘的嘴巴,哄道:“等我们结婚后,你爱怎么玩我就陪你怎么玩。”
基裘双眼发亮,“真的。”
“当然。”席巴肯定地应道,然后踮起脚,唇轻轻地在基裘嘴巴上亲了亲。
于是,张凡、库洛洛和辛巴目瞪口呆地看着基裘的脸蛋慢慢地红起来。
席巴飞快地离去,而且还借着基裘看不见的角度冲三人做了个鬼脸。
伴随着三人默然的是基裘在一旁花痴地看着席巴离去背影的尖叫声:“亲爱的真不愧是杀手世家的继承人,好酷!”
张凡嘴角抽搐,心想:这倆人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绝了。
很快的基裘从花痴状态回复原样,她看着张凡和库洛洛,目光就如同觅食的饿狼,笑得诡异。
接下来,张凡和库洛洛俩人痛苦的接受:拔眉毛、束发、穿耳洞等等一系列化妆过程,中途不是俩人强烈反抗,估计库洛洛额头上的绷带会被拆下来,而且还会在鼻子、嘴唇、肚脐穿洞戴各种配饰。
当俩人被基裘蹂躏了大半天后,梧桐再次登场。还没等梧桐说话,基裘就尖叫起来,“为什么你老是打断我。”
梧桐仿佛没听到基裘的话,朝她行了个礼后,沉稳地说:“席巴少爷开始打擂台了。”
基裘那双漂亮的猫眼此刻亮如星辰,她提起裙子飞快地离去,“我要为亲爱的加油。”
梧桐优雅地朝张凡、库洛洛和辛巴行了个礼后,才不紧不慢地跟上基裘。
辛巴托着下巴笑得憨厚而诡异,“等下在台上遇到我,席巴你就等死吧!”
张凡和库洛洛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辛巴对俩人说:“你们去看吗?”
张凡不解地问道:“看什么?”
“打擂台。”辛巴所得理所当然。
“什么擂台?”张凡皱着眉头问道。
库洛洛说:“a区是不是有关于结婚的奇特传统?”
辛巴爽朗一笑,赞道:“真是聪明的小孩,那么一点信息都能猜测到。不错,a区是有一个传统,凡是外面的人要娶a区的女人,都必须一关一关的打擂台,这些擂台主都是女人的爱慕者,打倒或杀死所有的爱慕者才能娶得美人归。”他顿了顿,奸笑,“基裘魔女的爱慕者比多多米还要多,还要强。”
张凡和库洛洛对望,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兴味。
辛巴飞快地收拾好两个包袱,一个扔给张凡,一个自己留着,看到张凡疑惑地眼神,他解释:“擂台都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不带吃的就等着饿死吧!”
张凡有些干涩地说:“谢谢!”
辛巴憨憨地笑了,揉揉张凡的头发,这些举动显得那么温情,可语气里的冷漠显而易见,“给你一个忠告,戒备着所有人才能在a区活下去。”
俩人看着辛巴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张凡才牵起库洛洛的手不紧不慢地跟上,只不过跟出门口后,就失去辛巴的踪影。
张凡望着空荡荡地街道以及紧闭的店门发了好一会的呆,低头看着库洛洛问道:“去哪里?”
库洛洛凝视着突然掠过的残影,拽着张凡的手跟上去。
俩人跟着向着同一个方向奔去的许多残影来到目的地。
只见巨大的空地上一个大约三百平方米,离地约有两米高的擂台上站着倆个人,一个是席巴,另外一个是个金色头发的矮个子。
擂台的周围围了一圈十分有个性的人,他们或坐或站或靠,但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要数基裘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撑着的大太阳伞下,悠闲地喝着饮料。假如不看周围的环境,光是看她,还以为身处沙滩,享受生活。
只见基裘放下饮料,冲席巴飞吻,“亲爱的杀了他。”
下一秒,矮个子的心脏就被席巴偷了。
“太漂亮了。”基裘兴奋地喊道,“看看,心脏还在跳动,太美丽了。亲爱的,我们果然是绝配。”
张凡听到周围有人喃喃:“偷心基裘还是那么美丽,那么迷人。”
张凡脸皮不禁抽了抽,拉着库洛洛躲到更后面去。俩人坐下来,分析刚刚席巴的动作。
张凡微笑着问库洛洛,“你看清楚他的动作了吗?”
库洛洛点头,“嗯,席巴冲到矮个子面前,很快地把他的心偷出来。”
张凡夸奖,“看得很仔细。”
库洛洛靠着张凡,拿起他的手蹭了蹭,目光仍然看着擂台。
这时,一个五官貌似毁容的女人轻巧地跳上擂台,她的手在虚空中一挥,一把金光灿灿的折扇出现她的手中,然后“哗啦”一声被打开。阳光照在折扇上,反射的光芒让席巴微微眯起眼睛。女人就趁着这个时机冲上前攻击。
席巴冷冷一笑,轻巧地躲过女人的攻击,手角度刁钻的插入女人胸膛猛然一抓,女人的心脏赫然在手。
女人诡异地微笑,用最后的力道狠狠攻击席巴的脸蛋,喃喃着倒下。
“就算死,也要在你这个抢走a区女王的小白脸上留下伤口。”
看到席巴的脸肿起来后,他周围有人欢呼道:“金扇子碎好样的。”
席巴冷冷地看着欢呼的人,那些人仍然该干嘛就干嘛,好些还冲席巴挑衅。
此时,基裘突然尖叫起来,“亲爱的好帅,那个青肿的伤口看起来好性感。”
听到基裘的话,即使经过各种锻炼,情绪变化收敛如席巴,眼角微微抽了抽。
库洛洛看席巴,再看看基裘,许久之后似乎发现什么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肚子。
基裘冲库洛洛微微一笑,中指放在嘴唇上冲他做了个“嘘”地手势,然后手又在脖子上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库洛洛了然地点头,撇撇嘴巴,转头看向擂台。
不断的有人上去,不断的有人扔下来,也不断的有人被杀。
四天四夜之后,打擂台的只剩下辛巴、还有一个光头男子以及一个戴着黑纱巾穿着黑裙子宛如寡妇打扮的女子。
☆、结婚进行时2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还有些要修改的,所以所以等会亲们再看到更新是因为我在修文,大体内容不变,变的只是细节!呵呵……
久等了吧,进来真的太忙了,不过接下来会比较闲一点,虽然闲一点但也还是隔天更新,多多包涵!
好了废话少说,亲们看文吧!我就飘走了!
此时擂台上的席巴已经伤痕累累,鼻青脸肿。不过从他发亮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兴致和战意正浓。
辛巴憨厚一笑,一边轻巧地跳上擂台,一边有些傻气地说:“我先上吧!”
席巴打量着仿佛全身都是漏洞的辛巴,面无表情地说:“你很强,我不是你的对手。”
辛巴摊开手,状似无奈地说:“我对神发过誓,要你好看,所以你即使认输也没用。”
席巴还没回答,基裘就尖叫起来,“不行,不能认输,席巴你敢认输我就带着孩子跑了。”
“孩子,什么孩子?”席巴双眼微眯,盯着基裘笑得淡然,“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我。”
一把黑色的羽毛折扇突然出现基裘手中,她轻巧地打开折扇掩住嘴巴,眼角眉梢流露温暖的笑意,“要人家说得那么直白吗?就是我们的孩子——伊尔迷。”
席巴脸黑了一大片,眼神越发危险起来,“你居然连名字都起好了。”
“嗯,亲爱的不觉得好听吗?”基裘笑得宛如圣母,“第二个孩子的名字的也起好了叫糜稽,接下来的叫……”
席巴吼道:“你给我闭嘴,我下来后和你算账。”
辛巴无奈地耸耸肩说:“唉,看来我的女神很想要嫁你,为了她,我只好违背誓言违背神了。”话还没落下,他就开始动手了,的确如他所言,席巴的确被他压着打。不一会,辛巴停手后,席巴已经不成人形,只能趴在擂台上喘气了。
“好久没这么舒服爽快过了。”辛巴一脸清爽地说道,轻巧地跳了下去。
基裘突然兴奋地尖叫,“席巴你现在这个模样真的真的太性感了。”
“闭嘴!”席巴恶狠狠地吼道,心知再给她这么说下去,最后气死的肯定是自己。
“好好好,人家不说了。”基裘扔了一个飞吻给席巴,坐回去后,十分淑女的重新喝起饮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轻轻抚摸着肚子。
张凡揉揉库洛洛地头发,问道:“刚刚你看出什么了吗?”
库洛洛说:“虽然席巴被打得很惨,但大多是皮肉伤,最严重的伤也就是刚刚辛巴扭断了他的双腿。”
“真不错,看来娃娃收获很多。”张凡笑弯了眉眼,抱起一旁做着的娃娃,蹭了蹭。
席巴坐起来,轻巧的把双腿接上,然后跳了起来,看着剩下的俩人平淡地问道:“你们谁先?”
黑纱女子突然对光头男子说:“席巴你教育得不错。”
光头男子拉起黑纱女子的手,微笑:“既然这样回来吧!”
黑纱女子轻巧地甩开男子的手,悠然地说:“马哈?揍敌客我当初说过,你敢和她再见面,我们就玩完。”顿了顿,女子冷笑,“马哈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你吗?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一个et,你怎么以为我还会回去呢?”
光头男子平淡地说:“我只是问问,不问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不是吗?”
黑纱女子突然叹息,“我们都老了,是该放下了。”
“是不是说你和我回去?”马哈双眼发亮。
“既然放下,那过去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我是不会回去的。”黑纱女子说,“无论如何席巴还是我曾孙,我会帮他的。”
马哈憨笑。
黑纱女子突然对基裘说:“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你这辈子都必须和席巴在一起。”
基裘恭敬地向黑纱女子鞠躬。
席巴刚想要说什么,就被跳上台的马哈压着头跪在地上,冲黑纱女磕了三个响头。
“快叫祖母。”马哈说。
席巴不甘不愿地说:“祖母好。”
“哼!你倒有些脾气,我的好心似乎被人当了狼心狗肺。”黑纱女子冷笑,“马哈看来你的杀手教育不怎样,要不要我带他回族里好好锻炼锻炼。”
马哈的脸一下子黑了,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转移话题:“基裘你肚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黑纱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基裘十分乖巧地回答:“差不多十个月了。”顿了顿,她脸色有些奇怪,却笑得粲然,“我似乎要生了。”
随着基裘的话飘落,她解开遮掩肚子的念,只见她扁平的肚子宛如吹气球般迅速鼓胀起来。
全场的男性都静默了,只有黑纱女子反应迅速,她冲到基裘身旁扶着基裘躺下来。
席巴这时反应过来,也冲了上来。
“还不去找人。”黑纱女子冲马哈喊道。
此刻,张凡突然嗅到危险的味道,立刻用替身人偶附在倆人身上。这是他新开发出来的用法,假如被杀了,来人只是杀死替身人偶而已,并且成为尸体。人偶尸体只要他仍然在场就会存在,造成他们已死亡的画面。
就在张凡做好一切后,空荡荡的擂台周围突然出现八个强者,气势最强悍的那人长相十分奇特,整个人从头顶一直往下被均匀的分为两种颜色一黑一白,俗称阴阳脸,不过照他那模样估计得叫阴阳人。
还没等张凡和库洛洛反抗,他们已经被解决了。好在之前张凡早有所觉,所以只是附在他们身上的人偶被杀而已。此刻他俩收敛所有气息,装成死人的样子。
“斑马好久不见。”马哈戒备地看着肤色黑白分明的那人。
斑马慢吞吞地说:“嗯,当初你挖出我一个心脏后,我们就没有见过。”然后他突然看向张凡和库洛洛,特别是看到库洛洛额头上的绷带时,双瞳一瞬间放大又立刻回复原状,他严肃地说:“去把那小孩的绷带拿下来。”
下一刻,库洛洛额头上的绷带被扯了下来,白皙的额头上烙印着一个宛如吸收所有光亮的逆十字。
斑马露出一个奇特的微笑,“看来这次祸闯大了。”
“头,怎么了?”穿着白衣服的高大男人忍不住问道。
斑马没有回答,而是冷漠地说道:“动手。”
下一刻,八人冲上前去,不过不知是无意还有有意这八人都避开了基裘,基裘就这样靠着之前自己坐的椅子,瘫软地坐地上,忍受着身体的剧痛,目光幽然又兴奋地看着眼前的打斗。
高手过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到几人分开,五具尸体支离破碎的散落四周,席巴和已经恢复成et的马哈躺在地上生死不明,黑纱女子、辛巴、斑马以及斑马的三个手下消失不见。
基裘的喘息声从无到有,慢慢的大起来,最后变成声声低沉的呻吟。她双手背抓着椅子,摊开双腿一双眼睛极亮地看着自己不断蠕动的肚子。
☆、结婚进行时3
张凡和库洛洛俩人慢悠悠的爬起来转身离开。
基裘甩动手中凭空出现的绷带,轻巧地把俩人卷到跟前,微微扬起头高傲地说道:“帮我。”
张凡蹲下来检查基裘的情况,库洛洛在一旁平淡地说:“你出什么条件?”
基裘微微一笑,圣洁中带着厚重的黑暗。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空白契约纸,说:“你们自己开条件,太过分的条件是写不上契约纸的。”顿了顿,她继续说,“现在你们想不出来也没关系,哪天想好了写在契约纸上,然后把契约烧掉就可以。”
“成交!”库洛洛微微一笑,接过契约收好后蹲下来查看基裘的情况,检查后库洛洛白嫩嫩的脸蛋像一块冰块一样,他严肃地说,“你之前已经出现过阵痛而且羊水也破了。”
基裘很无谓地笑了,“嗯,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还要看亲爱的打擂台呢!”
张凡听到这样的对话,还有看到这俩人的表情,嘴角抽得厉害。
基裘看着张凡,还很有心情地调笑:“你脸部肌肉失控吗?”
“闭嘴!”库洛洛睨着基裘淡淡地说,“与其把精力花费在这些无用的地方,还不如用力,就像你往时便秘一样,用力往下把婴孩排出体外。”
“原来这样……”基裘终于忍耐不住,低声呻吟了一声,然后她立刻意识到这相当于示弱的行为,立刻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只是汗水流的更多了,宛如雨水般打湿她整个人。
“你大声喊出来,没人会笑你。”张凡在一旁说。
基裘恶狠狠地瞪了张凡一眼后,神智被剧烈的疼痛侵袭,脑海中只剩下刚刚库洛洛所说的怎样用力把婴孩排出体外。
库洛洛看到基裘胡乱的蹬着双腿,一边冲上前去死死压住基裘的左腿,一边喊道:“张凡抓住她的右腿,像我一样固定住。”
由于三人力量太过悬殊,所以张凡和库洛洛被基裘甩开了,俩人轻巧地落下,又冲上前去。
库洛洛死死地拉开基裘地一只腿,恶狠狠地说道:“想要生下孩子,就不要把我们甩开。”
张凡学着库洛洛的动作,固定着基裘。
似乎疼痛微弱了下去,又或是基裘已经适应了,她微微喘息,声音暗暗哑哑的,“你们太弱了。”
“啊——”基裘突然尖叫起来,声音拔得极高,似乎能穿过云霄传到九天之外。
“席巴,……”又是一阵凄厉的尖叫。
三人都为这个即将诞生的小生命努力着。
这时,席巴悠悠醒来,听到基裘的叫声,立刻循声望过来,即使受过再多的杀手锻炼,此刻他必定还是15岁的少年,所以他全身僵硬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席巴顾不得身上的伤,飞快掠到基裘身旁,拉着她的手,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基裘茫然地看了一眼拉自己手的家伙,好一会才认出眼前的人是席巴。于是,她二话不说,抬起席巴的手就往嘴巴塞,然后狠狠地咬下去,立刻鲜血从她嘴角流出。尝到血的味道,让基裘清醒了一点,她舔舔流出来的血,眯着眼睛猛然用力,感觉堵塞自己□的东西似乎被排出一点。
“加油,看到头顶了。”张凡有些紧张地说。
“嗯!”基裘又再次狠狠地咬了一口席巴的手,血冒的更多了,她的力气似乎也更多了,再次用力,除了感到不能忍受的痛之外,还能感到孩子又出来一点了。
席巴温情脉脉地帮着基裘擦着汗水,紧紧抿着嘴巴。
“再用力。”库洛洛平静地说。
“哼!”基裘不满意地哼了声,闭上眼睛再次用力,这次她清晰的感觉到孩子被排出体外。她立刻放松下来,闭目养神尽快恢复体力。
准爸爸——席巴有些呆愣地看着那个满身血污的婴孩,看着库洛洛利落的弄断脐带,看着库洛洛把婴儿倒回来后轻轻拍了拍婴儿的屁股。
“哇……”地一声,婴孩闭着眼睛吐出几口羊水后,弱弱的动了动,又安静下去睡了过去。
当库洛洛把婴儿塞到席巴的手中时,席巴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么小的一个生命,似乎轻轻一用力他就消逝掉一样。
库洛洛用基裘的裙角擦掉沾到手中上羊水和血后,拉起有些呆愣的张凡离开。
其实张凡整个人还沉浸在一种因为接生一个新生命所产生的莫名的情绪中,久久不能回神。
库洛洛看到这样的张凡,不高兴地狠狠捏了捏张凡的脸蛋,只见张凡白嫩嫩的脸蛋上分别出现两个红红的手印。
张凡抚着脸蛋侧着头,瞪着库洛洛。
“哼!面包是笨蛋,大笨蛋!”库洛洛狠狠地推开张凡,宛如一只炸毛的猫咪跑了。
张凡傻傻地摸摸脑袋,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又惹到娃娃了。他摸摸鼻子,飞快的跟了上去。
“又怎么了?”
库洛洛彻底漠视张凡的存在。
“唉!”张凡微微叹息,一把抱住库洛洛,镇压下库洛洛所有的挣扎和反抗。
库洛洛眼泪汪汪地看着张凡控诉,“你欺负我。”
张凡有些目瞪口呆:娃娃不但贼喊捉贼,而且还指鹿为马。他无语许久,最后无奈地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吧!”
库洛洛立刻笑弯眉眼,“吧唧”一口亲到张凡的唇上,“这可是你说的。”
此刻张凡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又被这小子耍了。他捏捏库洛洛的小鼻子,“你这小狐狸。”
库洛洛睨着张凡,理直气壮地说:“是又怎样?”
张凡用额头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笑弯了眉眼,“我很高兴,这样意味着你在流星街活下去的几率更大了。”
库洛洛没有说话,把头埋入张凡的脖子,轻轻蹭着。
张凡抱着库洛洛慢悠悠地找着回家的门,走着走着。他听到库洛洛的呼吸慢慢平稳悠长起来,不由得微笑,“果然还是孩子,就这样睡着了。”
回到家,来到卧室,张凡轻轻放下库洛洛,悠悠地看着他的睡脸许久,点点他的小鼻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宛如午夜的昙花,又如一个身在沙漠几天不喝水的旅人突然看到绿洲一样。
“有个好梦!”张凡轻轻地呢喃,吻了吻库洛洛额头后起身去洗澡。
库洛洛幽幽地睁开眼睛看着张凡,唇微微动了动,说了一句无声地话:“流星街没有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飘来啦,更新完毕,希望亲们喜欢。
然后我又飘走了,拜拜!
☆、婚礼进行时4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回头看看,居然有10万多字了,哇哇猛然发觉自己真能拖啊!
居然拖到10万多字了,才过两年,难道是因为我现在的生活就是如此的循环往复,所以……
嘿嘿,其实其实其实我也很想要写他们长大后的奸情和暧昧啊!
可又觉得青梅竹马很有爱啊!
唉,真是难以取舍啊!
发完牢骚后,我鞠躬飘走!
又是一个清晨,张凡抱着库洛洛醒来,睡懒觉的毛病再次犯了,磨蹭了许久后,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望见熟悉的环境,他感叹了一下,抱起库洛洛猛蹭,“回来了真好啊!”
库洛洛手捏向张凡双颊,狠狠拧了一下,声音软软蠕蠕地说:“笨蛋面包,那么容易就放松。”
张凡拉下库洛洛的双手,捏捏他的鼻子懒洋洋地说:“娃娃那么小就目无尊长,嗯!”最后一个字带着浓浓的鼻音,显出一种稚气的可爱。
“哼!”库洛洛推开张凡,又猛然在他脸蛋上印上一个即湿又响亮的吻后,跳下床,利落的换好衣服后去洗漱了。
张凡趴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库洛洛,蹭了蹭柔软的被子,“娃娃啊,要懂得及时行乐啊!特别是在流星街这种地方……”他微笑着咽下后面的话,重新闭上眼睛,决定再次睡个回笼觉以此回报前几天的辛苦。
库洛洛满口牙膏泡沫的跑了出来,狠狠的把牙刷塞入张凡口中搅了几下,毫无防备的张凡不自觉的咽下满口的泡沫。
张凡恼怒的睁开眼睛,伸手去抓库洛洛,被库洛洛宛如泥鳅似的躲开。他跳下床,追了出去,一把把库洛洛夹在腋下,另一只手狠狠地揍库洛洛的小屁股。
“非要教训教训一下你,你才知道这个家是谁当家!”
库洛洛冷冷地一笑,猛然咬向张凡的腰,张凡吃疼,连忙喊道:“祖宗,我错了,放口吧!”
库洛洛利落地闪到一旁,一对漆黑的眼睛宛如猫咪似的似恼又似怒的瞪着张凡,声音软蠕中带着悠长的尾音,“嗯,你说谁当家?”
张凡揉着被咬的地方,皱着眉头说:“是你当家还不行吗?疼死了。”
库洛洛看着眼泪在眼眶打转的张凡,微微叹息,走到他跟前,一边伸手帮他揉,一边轻轻地问道:“还疼吗?”
此刻张凡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个差不多三十的大男人居然向一个娃娃撒娇,不由得僵硬在那里,尴尬地傻笑飞快地跳上床,连忙摇头喊道:“哈哈,怎么会疼,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然后还鸵鸟似的把整个人埋入被子中,并且在反省自己:不能因为身体缩小了就忘记自己是快奔三的大男人了,一个大男人撒娇并且还被人知道怕疼真不是一般的丢人!
库洛洛微微叹息,“你又怎么了?”
“你别管我,让我静静的待着。”张凡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显得闷闷的又让人觉得可爱非常。
库洛洛一把把张凡拖出来,张凡死死抱着被子不撒手,俩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好一会。
“刺啦”一声,柔软的被子光荣奔赴死亡。
纷纷扬扬的棉花飘落,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出一层淡淡的温暖。
俩人看着对方头上的棉花,相视而笑。
许久,张凡摸摸鼻子去洗漱了。
等到张凡出来,库洛洛提议去看书,张凡皱着眉头苦哈哈的答应了。
静谧的书房中,库洛洛悠闲的靠着沙发,懒懒的翻着书本,似乎在看书又似乎在想着其他事情。
张凡头靠在库洛洛的大腿上,饶有兴趣的翻着一本幼儿读物,仔细辨认着图画下面的字。
时间就这么慢慢流逝,似乎从时间的间隙中能让人看到俩人的未来坐在某个地方,像现在这样看着书。
淡淡的灯光在俩人身上晕出一层浅浅的光,无论是谁看到此刻的他们,心都会变得柔软。
轻轻浅浅的奇异微笑慢慢爬上库洛洛的眼角眉梢,他一只手慢慢抚上额上的十字印记,另一只手插入张凡的发慢慢拨弄着。
“我在八区的那个星期,发生一件有趣的事情。”
张凡把书扔到一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库洛洛,拉下他摸着自己头的手蹭了蹭。
库洛洛垂眼看着张凡,眼中的光芒异样的亮,慢悠悠地继续说:“一个看到我额头印记的人冲我大吼什么魔王陛下之类的话。”
“很有趣呢!”张凡伸手轻轻抚摸着库洛洛的脸蛋,淡淡地微笑,“娃娃怎么处理他呢?”
库洛洛静静地说:“杀了。”
“杀了。”张凡挑眉重复,“太浪费了,也许他知道你的身世。”
“那重要吗?”库洛洛看着张凡侧头问道。
张凡闭上眼睛,带着浓浓的睡意说道:“也对,流星街这地方什么都稀缺,就是身份不明的人到处都是。”
说完,张凡蹭蹭库洛洛的大腿,含含糊糊地说:“嗯,娃娃让我睡个回笼觉吧!我有预感逍遥的日子没几天了。”
库洛洛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张凡的头发,只是唇边的那抹淡然的微笑越发的诡异了。
突然整个书房,或许确切的说是整个房子回荡着基裘尖锐的声音,“你们快出来,我今天要结婚,就差你们两个花童了。”
张凡赫然睁开眼睛,无奈地与库洛洛对望,俩人从密道出去了。
刚刚从核弹店贩卖的炮管爬出来,就被基裘的人拽着往淑女阁楼跑去。
不一会俩人来到淑女阁楼还没喘口气来,就被穿着婚纱抱着个小婴儿的基裘塞入好几件衣服推入换衣间。
俩人互相对望,从彼此脸上看出同样的无可奈何。俩人刚开始脱衣服,就听到基裘的尖叫:“亲爱的好想把你一口吞进肚子去。”
张凡听到这话,只觉得同情席巴,并且暗下决定,等到自己再次长大,绝对要娶个温柔贤淑,说话细声细气的女子。
当张凡回过神来,库洛洛基本上已经换好了。只见他穿着一件纯白的公主裙,许多蝴蝶结在裙角点缀着,衬着库洛洛的黑发黑眸以及白瓷般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娃娃,每一个角落都是精心雕琢出来,却又浑然天成。
库洛洛有些恼怒的看着张凡,上前帮他脱衣服穿衣服。
俩人七手八脚的换好后,走出换衣间,就看到穿着黑色西服,把头发全都往后梳显得大好几岁的席巴,这样的他站在安静的基裘身旁,就像一幅弥漫着淡淡温情的水彩画。
☆、婚礼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我卡文卡得很消魂啊!
不过,还好我又回来了,不过老实说近来真的很忙很忙,所以多多包涵了!
希望这章你们喜欢!
我想想决定像你们大多数人说的那样,加快速度,不过这个速度只是比之前快一点!
哈哈……
我尴尬地望天中,然后飘走!
基裘一看到张凡和库洛洛,立刻发出尖叫,刚刚所营造出来的气氛顿时如摔在地上的玻璃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呀呀,真是太可爱了,亲爱的接着伊尔迷。”她顺手把手中的儿子抛给席巴,捏着裙角冲到俩人面前,两只手分别狠狠的捏上张凡和库洛洛的脸蛋。
席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抱着伊尔迷,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基裘,浅浅淡淡却含着隐约温柔的微笑爬上他的嘴角眉梢。
张凡和库洛洛面无表情地等待着基裘的兴趣过去,好一会,基裘才恋恋不舍的捏着裙脚跑回席巴身旁,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张凡和库洛洛互相对望,看到彼此红彤彤如苹果的脸蛋,都有些郁闷和无奈。不过,都不敢对对方做出亲密的动作,就怕基裘又再次发神经袭击。
“喂,你们发什么呆,拿起婚纱的裙摆走了。”基裘高昂得宛如女王般的声音打断俩人的眼神交流。
俩人赶紧走上前拿起基裘长长的婚纱裙摆,默默地跟在后面。
基裘突然很文静地轻笑,这轻轻淡淡低低的笑声吓到了她身边的三人。
席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基裘眼睛闪闪发亮,却抿了抿嘴,没说任何话。
悠扬浑厚的钟声响起来,幽缭环绕,听着这样的钟声,宛如整个人处于深山里那充满岁月痕迹的古刹,娴静而超脱。
激昂的战鼓紧接着急促的响起,和着钟声,奇异的和谐。似乎人处于古刹中,突然看到巍巍的古刹上镌刻着刀枪狰狞的痕迹,娴静超脱中带上了凛冽的戒备。
在这阵阵钟声和鼓声中,席巴和基裘的气势变了,让跟在他们后面的张凡和库洛洛看到了他们的凛冽以及强大。
一步一步,席巴和基裘走得很坚定,带着一股义无反顾的决绝。
张凡和库洛洛对望,看到彼此眼中都出现——麻烦两字。不同是张凡的目光带着对麻烦的厌烦。而库洛洛的目光则是深深沉沉的跃跃欲试,以及一旁看戏的清冷。
四人还没到教堂,就看到教堂前站着密密麻麻穿着黑色神父服的男人,他们站得笔直而肃穆,眼底是暗藏着疯狂以及内敛的血腥,就像一杆杆刀刃磨亮的标枪一样。
离教堂越近,就越能感受到他们铺天盖地的气势宛如十万大山般直直压下来。
在这样巍峨强大的压力下,席巴硬生生被压出内伤,他眼神倔强而凛冽,微笑着把喉咙中的鲜血咽了下去。
就这样,基裘和席巴顶着重重压力慢慢的进入教堂,跟在他们后面的张凡和库洛洛虽然不被这个气势重点照顾,可也不好受,汗如雨下。
在四人进入教堂时,钟声和鼓声赫然而止,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微微的呼吸声。
张凡和库洛洛互相对望,十分有默契的交换眼神后,就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很正规的教堂,一排排整齐的凳子分列过道两侧,两侧的尽头是两扇掩着的乳白色大门。过道尽头是撒弥时放圣经的桌子,桌子后面是巨大的耶稣受难十字架。教堂的周围的墙壁是各种天使浮雕,以及圣母图。教堂的顶端则是色彩绚丽得宛如万花筒般的玻璃图形,似乎多看一会儿就会沉溺其中。
现在两侧的凳子上坐着各色的人,他们虽然外貌各异,但都是属于黑暗世界的常驻民,他们沉溺于黑暗,甚至于享受着黑暗,更有甚的则操控着黑暗。
“危险”二字在张凡心中叫嚣着,震耳欲聋。他表面维持着平静,内心暗暗戒备。借着擦汗的一瞬间,人偶娃娃已在手中。
张凡不动声色的靠近库洛洛,悄无声息的把娃娃塞入库洛洛手中。
库洛洛不经意给张凡一个眼神,示意他早已戒备。
站在神父台前的是宛如圣诞老人的加贝尔?阿哈长老,他慈祥的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基裘和席巴,宛如一个普通的老人看着自己的儿女成家。
席巴和基裘俩人慢慢走到加贝尔?阿哈长老跟前,加贝尔?阿哈长老和蔼地问道:“席巴你真的想要基裘。”
席巴坚定的点头。
加贝尔?阿哈问基裘,“你呢?”
基裘十分直白地说:“废话!”
加贝尔?阿哈长老不以为意,他转头看向梧桐,“你愿意跟着基裘去揍敌客家吗?”
梧桐站起来,向着加贝尔?阿哈长老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然后看向基裘,面无表情地说:“小姐我会跟着你。”
基裘瞥了梧桐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抱过席巴怀中的伊尔迷,玩着伊尔迷稀疏的头发。
尖锐的哨声突然响起来,坐在两侧的人纷纷攻击身旁的人,血花纷纷扬扬落下,白色的教堂立刻染上了鲜血。
基裘把伊尔迷猛然往后一抛,和席巴一起加入战斗。
张凡看到抛下来的伊尔迷,下意识的接住,库洛洛拉着张凡往前冲。因为他们不是目标,又因为他们是小孩子,还因为席巴和基裘阻挡了绝大部分的攻击,所以俩人轻易的来到左边的大门前面。
“把手放到门上,钥匙孔就会出现。”基裘一边飞快地说着,一边轻易的把来人用绷带撕扯地四分五裂。
库洛洛正要把手放到门上,一个俏丽的女孩从门里浮出来,她顺势掌拍向库洛洛伸出的手。
库洛洛飞快地缩手,只是迟了,他宛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这一攻击让他陷入昏迷,所以他毫无反抗的陆陆续续被开打得兴头正起的三人顺手击飞,最后才被基裘用绷带卷回来,卷回来的半途被一个黑人无意中扯开库洛洛额头上的绷带,黑色的十字架露出来了。
喧嚣的惨叫声、狞笑声、兴奋地吼声……中微乎其微的传出几声惊诧:“魔王陛下。”然后又立刻被掩盖于种种声音中,似乎只是人们的幻听而已。
基裘把库洛洛用绷带卷到张凡的脚下,张凡紧紧地抿嘴巴,忍住想要查看库洛洛情况的巨大欲望,恶狠狠地盯着女孩。
女孩轻笑:“真是漂亮的眼睛,就像发亮的黑宝石般,我收下了。”女孩右手手指屈成勾形,飞快地挖向张凡的眼睛。
张凡反射性地向后弯腰,险险躲过女孩的攻击。由于实力差距,所以他两眼皮被割出一个长长的月牙弯形状的伤口。即使血漫入眼睛,他眨也不眨一下,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懈,下一刻必定会被杀死。所以他只能任凭血从眼眶,从眼角划过脸蛋,滴滴答答的滴到伊尔迷的脸蛋上。他戒备地看着女孩,双眼暗暗沉沉就像吸收所有光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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