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夏丝言身体里的病毒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她竟然玩儿失踪。”
好吧,jake确实要哭了。好不容易医生那里有了好消息,可是夏丝言这边却搞出了这么大的乌龙。老天看来是铁了心要折磨这一对恋人了,明明有了转机却又要阴差阳错的错过。
“大哥,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找啊。万一她体内的病毒又开始发作,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看着无动于衷的陆非嫌,jake忽然觉得他的着急有些多余。当事人都那么淡定了,他这个旁观者却着急的比当事人还要夸张。拜托,现在是要闹那样。
“言言让我好好照顾仔仔和念嫌,或许,我真的应该回去看看念嫌。”
等了许久,陆非嫌终于开口说话了。可是说出的话却让jake恨不得一拳砸过去。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说他们的感情破裂了吗?可是也太夸张了一点好不好,明明说了可以跟对方一起去死的。
jake张嘴还想说什么,陆非嫌竟然直接无视他走掉了。看着陆非嫌的背影,jake认命的嘟囔了一句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始通知弟兄们寻找夏丝言的消息。虽然老大不说明,但是为了防止他以后后悔自己无辜倒霉,jake觉得他还是赶紧找到夏丝言才好。
jake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陆非嫌,他始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摸样半眯着眼睛。睫毛浓密而纤长,遮挡啧眼眸让jake看不透他心底真正在想些什么。夏丝言离开医院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而陆非嫌却丝毫紧张的表情也没有。
如果不是对陆非嫌足够了解,jake肯定会以为他已经不在乎夏丝言了。
果然还是要面子么,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却还可以硬撑着不松口。拜托,能不能不要这么骚包。他们这些旁观者会很着急的好不好?
默默地在心底叹息一声,jake不得不专心致志的开自己的车。后座的陆非嫌表情平静无波,而放在膝盖上紧握着的手却泄露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掌心的伤口好不容易凝结却再一次裂开,鲜红的血弥漫着渗透了白色的纱布。
没有人可以理解陆非嫌的心情,理解他从狂喜到惊愕再到绝望的滋味究竟是什么。
明明他一直在努力,可是夏丝言却始终不相信他。只要她相信他那么一点点,她就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可是为什么,要让他在得知病毒的结构终于分析出来的时候,夏丝言却忽然消失不见了。
胸口像是被植入了岩浆一般,滚烫的煎熬。陆非嫌的脸色却如同覆盖了千万年的冰川,森冷而邪魅。
车子在别墅外面停下来,jake径自下车往里面走去。远远的就看到客厅里,几个女佣站在一侧,而陈妈跟陆非嫌专门请来的育婴师啧站在摇篮的旁边逗弄着小念嫌。
一想到小念嫌小小的可爱的摸样,jake的心就变得温暖起来。
“二少爷。”
“陈妈,今天气色不错嘛。小念嫌乖不乖,她怎么还不会叫叔叔啊。”
jake迎上前在陈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才吊儿郎当的把视线看向躺在摇篮里睁着眼睛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陆念嫌,一个月之后的娃娃虽然还是小小的一点,可是眉目看起来却已经有些微的轮廓了。
“哇,念嫌跟我大哥长得好像哦。”
jake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大喊了一声,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头逗弄着陆念嫌。小人儿长得极其精致,皮肤白嫩的似乎可以掐得出水来。一双眼睛圆滚滚,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黑亮而清澈。纯净的,让人看一眼就会有自惭形秽的感觉。
“大哥,你赶紧过来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啊。你看,她长得多可爱。”
jake回头,一脸开心的看着站在远处的陆非嫌。他知道,自从在医院那一次的接触之后陆非嫌就再也没有看过陆念嫌一眼。今天他肯出现在这里,大抵是因为夏丝言的那句话罢了。可是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做父亲的怎么会有不喜欢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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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嫌只不过是在害怕,害怕当他看到了跟夏丝言那么相像的陆念嫌时,会忍不住胸口翻涌着的绝望和难过。在他的心里,一万个陆念嫌都比不过一个夏丝言。他是自私的,心脏小的只能够容纳下夏丝言一个人。
想到夏丝言,陆非嫌忽然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看了一眼躺在摇篮里的陆念嫌,然后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
看着陆非嫌消失不见的身影,jake无奈的叹息一声。回头,目光温柔和宠溺的看着小念嫌清澈如水的眼眸。
“小念嫌,你可千万别怪你爹地。他也是太爱你妈咪了,没关系的,叔叔疼你呢。”
不知道摇篮里的陆念嫌是不是听懂了,在jake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不断挥舞着的小手忽然抓紧了jake的手指。用力的抓着,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嗡动着。
回到别墅,陆非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瓶接着一瓶的喝酒,他要把自己灌醉,要让自己把所有的事情统统都忘记。只有醉了,只有让自己彻底的陷入无意识的状态之下,他才会觉得其实自己是活着的。
夏丝言,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自私。你知不知道,没有了你我活着也是一种煎熬。为什么,要残忍的剥夺我选择生死的权利?为什么,要残忍的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夏丝言,我恨你。
这一晚,陆非嫌喝的大醉,却在第二天的早晨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浓浓的红血丝在眼眶里弥漫着。俊美的脸上带着一点绝望的味道,安静的看着空挡的房间。就连空气里,也透着一股凄凉的味道。
陆非嫌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后开车去公司。跟往常一样处理公事,有条不紊的让吴崇光和jake怀疑陆非嫌是不是被外星人附体了。
或许,陆非嫌是认定了jake不会不去查夏丝言的消息所以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但是事实是怎样的,谁又知道呢。
但是,jake是真的已经查到了夏丝言的消息。现在的k门情组织,想找到一个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且,jake已经找了人暗中守在夏丝言住处的外面。只要陆非嫌一声令下,他随时都可以带着夏丝言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现在嘛,他这个做大哥的不开口,他这个做小弟的为了小命好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他了。反正,夏丝言被他的人包围着,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其实jake是在等,等陆非嫌到了第几天会绷不住去找夏丝言。医生之前说过夏丝言最多不过可以活半个月,jake是知道的。所以不告诉陆非嫌夏丝言的消息,其实他也是在看戏。要知道,有机会看到老大吃瘪可是千载难逢的。就算他不能在一旁添油加醋,但是至少袖手旁观还是可以的。
jake没想到,陆非嫌竟然一直忍了七天。整整七天,168个小时,10080分钟。
听到陆非嫌要去找夏丝言的消息,jake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谢天谢地。他家老大终于绷不住了,天知道七天的时间对他来说是怎样的一种煎熬。为了防止夏丝言出现意外,他的人可谓是小心再小心。每次夏丝言被病毒侵蚀的时候他都要偷偷摸摸的找来医生给夏丝言医治。
陆非嫌找到夏丝言的时候她已经再一次陷入了昏迷,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看样子像是新弄上去的。
“今天的事情,以后再和你算账。”
收到陆非嫌凌厉的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jake忽然有种想要大呼冤枉的冲动。是他派人找到的夏丝言的消息,是他找来人暗中保护她,是他每一次在夏丝言痛苦的时候找来医生帮着缓解。可是今天他不过是有些不小心没有发现而已,他家老大竟然就把夏丝言身上的伤口给归咎到他的身上。
早知道做好事的代价会是如此的话,他当初一定会丢下陆非嫌自己跑回美国去。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jake只有自己欲哭无泪了,好后悔啊好后悔。
医院里,夏丝言被打了镇静剂正在昏睡。身体上的伤口已经被医生处理好了,脸色苍白的像是搪瓷娃娃一般。宽大的病床衬托的夏丝言格外的瘦弱,像是随手都有可能会变成泡沫消失不见一样。
“总裁,夫人的身体现在很差。病毒的侵蚀让身体里的血小板不停的消失,这一次能够止住血下一次就不一定的。如果出现了凝血功能的消失,那就危险了。不过您放心,我们正在努力的研制病毒的抗体。最多还有三天,我们就可以研究出抵抗夫人体内病毒的抗体了。”
“嗯。”
陆非嫌声音极轻的应了一声,目光凝视着病床上的夏丝言。
不过是七天没有见面而已,他却觉得像是七个世纪一般漫长。明明就已经够瘦了,却因为病毒的折磨而变得愈发的消瘦。下巴很尖,显得两只眼睛尤其的大。
夏丝言,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可以去死。你是我的,就要乖乖的听我的话。
手指一点点的掐入掌心,陆非嫌紧紧地抿着唇安静的看着病床上的夏丝言。还有最多三天就可以研究出彻底根除病毒的抗体了,言言,你听到了么?
夏丝言体内的病毒在极快的速度里恶化,每一次都需要大量的镇定剂才可以稳定她的情绪。一直到了第三天,为了防止夏丝言伤害自己,陆非嫌不得不命令医生用绷带把夏丝言的身体固定在床上。
不过短短的三天,夏丝言就愈发的消瘦了。就像是风一吹就会从陆非嫌的眼前消失一样,他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费列罗的团队终于研发出了病毒的抗体。看着白色的试管里墨绿色的液体,陆非嫌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修长的手缓缓的握着试管,就像是在握着开启万千财富的钥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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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注射了抗体之后的夏丝言被带到特殊的检查室观察,陆非嫌的心开始焦急而慌乱。他不确定费列罗研究出来的抗体究竟有没有用,他担心夏丝言的身体长期处于虚弱的状态下会一时无法接受抗体怀产生排斥。
他就像是自己在接受手术治疗一样,紧张的让jake等人看了一阵无语。
好在,他们都理解陆非嫌的心情亦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兄弟爱的打击他。几个人各自沉默着,站在走廊里耐心的等待着结果。
如同漫画里走出来一般的四个男人,无论从什么方面看都是绝对的优秀和完美。有花痴的小护士偷偷的躲在走廊的拐角,满脸红心的看着四个风格迥异的帅哥。早就习惯了被人注视的四个人毫不在意,却愈发的显得帅气逼人。
漫长的四个小时之后,紧闭的病房门终于打开。费列罗和他的团队从里面出来,眉宇之间透着喜悦和兴奋。
jake等人纷纷松了口气,看来,夏丝言体内的病毒已经成功的被抗体给搞定了呢。从今以后,她终于可以和陆非嫌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了吧。不由的,三个人心底这段时间压抑着的担忧和凝重全都消失不见,心情异常的轻松。
“哎哟,费列罗你们这段时间忙的够呛呢。不过还好,你们成功的完成了任务捡回了一条命。”
jake上前拍了拍费列罗的肩膀,表情看起来很友好还带着夸奖的味道,可是说出的话却让费列罗等人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他们最终还是不辱使命。不然的话,一定会被陆非嫌处理掉给夏丝言陪葬的。
病房里,顺利的清除了身体里病毒的夏丝言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憔悴的如同夏日里被烈日暴晒了的花朵。陆非嫌修长的手指无比眷恋的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心底一片虔诚。
感谢老天爷,没有把他的言言带走。
夏丝言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天的时间里,陆非嫌一直衣不解带的在房间里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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