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张美丽非凡的脸上。脑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
——喀啦
浴室门被打开,英俊尔雅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意外地看到了幅可与瀑布下练功达摩相比的景象,随手捞了条毛巾,把没命往头顶冲水的家伙拉出来。
“节约水资源吗?还是合衣洗澡对身体有益?”帮他解开因为水而紧贴在身上的衣物。边用干毛巾擦他长长的湿发。
裴臻静静地看着跟前这个忙碌的男人,黑眸平静得有如森林中的迷雾,缥缈得教人迷惘。接着优美的唇轻微上扬,低叹出声:“我完了”
“嗯?”唐睿闻声抬眼。
裴臻直勾勾地盯着他,想要望入他的灵魂深处,双眉往中央靠拢,声音从齿缝中进出:“好你个唐睿,竟然把我裴臻逼到这种境地”
唐睿不明所以的扬眉,下秒整个身子被猛得推压在冒着水气的磁壁上,狂风暴雨般的吻向他袭来。
“嗯哼你还真是说发情就发情”刚戏谑地开口,火热的舌便狂野地攻进他口内,挑逗勾缠他的。
阵辗转缠绵的热吻挑动了彼此的情欲,双手开始爱抚对方焦躁的身躯,衣物何时裉去已不复记忆。
忽然,裴臻停下动作,抬眼问他:“唐睿,你会不会对你的母亲撒谎?”
“怎么了?”唐睿觉得他有些有不对头。手从他的肩膀移到他的额头,为他拂开凌乱的发丝,接着他的手又滑过苍白的面颊诱人的双唇。笑容依然,锁住他的眼染上柔柔的眸光。
“我从不对我的母亲撒谎,你呢?”
“我也不会。”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仍毫不犹豫地回答。
裴臻盯了他两秒,随后扬起抹过去在花丛中无往不利,从未失手过的迷人笑容:“宝贝是时候让你裴哥哥好好疼你次了。”坏坏的味道,尤其具有十足的侵略性。
唐睿不以为然:“就你废话多”手扣住他后脑,再次覆上他的唇。
裴臻闭上眼不顾切地狂恣吮吻,温热的手掌沿着他腰侧往下游移,最后停留在他两腿间的敏感处恣意揉抚着。
“嗯”唐睿被他带有电流的手挑逗得全身发烫,欲望的洪流从双腿间开始蔓延,直至全身。
在理智完全淹没前,裴臻用与以往般的玩笑口气在他耳边呢喃:“唐总裁,你要对人家负责的”
唐睿闷哼声,皱眉笑骂:“你给我搞清楚状况——唔再说台词”闭上眼,甘心沉沦在他狂野的掠夺中。
尽管纵欲后的身体有些疲惫,可裴臻却无丝睡意。索性撑起身靠坐床头,燃支烟,静静地看着趴睡在他身边的人。映照着烟头火光的黑眸有些迷离,又挺又直的鼻梁及含着烟的优美双唇也变得模糊难测。
忽然左边传来声响,床柜上的手机正如高嘲般痉挛起来。伸手接起,掀开被子就这样裸身走出卧室接听。
“裴总!有人传我们洗黑钱及不少对我们不利的消息,好在发现及时,各大报刊杂志我都有暂且派人压下,就等你回来主持大局了!”那头传来万能管家杰夫沉着中稍有急切的声音。
“谁敢动到我头上?”稍有惊讶后,回应地泰然自若。
“呃——”那头停了下,深吸了口气,坚定地道,“是。”
“你确定?”语气稍纵既逝的抖。
“为了确定我还特地致电宋文昕先生,他的结果——和我们样。”
“我尽快赶回来。”
挂上电话,垂首揉了揉眉心,眼角瞄到什么,倏地抬头望去,就见人穿着睡袍懒洋洋地倚在门边。
“我吵醒你了吗?”缠人的媚眼熟练地抛过去,“真是对不起啊宝贝你继续睡,我有事得走了。”说着准备回卧室换衣服。可到了门前,那人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不禁抬眼扬眉。
“不问我为什么吗?”沉稳的嗓音有些暗哑。
“呵呵,答案很明显不是吗?”仿佛他说了什么笑话般止不住笑,“你接受了你奶奶的提议——搞垮我。还有你那个姑姑,我试过她了,软脚虾个,恐怕她还不知道她只是你手里的颗棋子。”
“你说的没错。债券你已经买了,到时‘布鲁斯’的订单无法兑现,对裴氏来说又是次打击。股票定跌。”唐睿淡淡的说着,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
“啧啧啧,唐总裁真是阴险哪,让人望尘莫及。”
“华尔街上大多数公司都是这么干的。竞争性和攻击性被吹捧为美德,唯有最最心狠手辣者才有生存之地。我不信裴总你没这么干过。”
“是,我当然干过。”脸上迷人的笑容不变,“可是比不上你唐总裁胜人筹,不仅可以毁个公司,同时还可以毁了”没有说下去。把推开他,进门更衣。
“同时毁了什么?”拉住他手臂,眼底暗暗隐藏着丝雷动,“我想知道。”
“想知道?”裴臻回过头微笑,“请去查百科全书”甩开他手,往身上套衣服。
唐睿看着他,目光隐约透着不为人知的茫然和迷惘,缓缓道:“其实,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两败俱伤虽然不是我要的结果,可是没做过,又有谁知道呢?”
“你到底想怎样?”绑起长发,言语搀和不耐烦地转身直视他。
“山不容二虎不是没有道理。”忽地低头无奈笑,“长时间的不能掌控,让我有些浮躁,也许我错了。”抬头没办法地耸耸肩,“可我知道来不及了。”
“来不来得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暴躁。请让开,我们各自静下好了。”侧身穿过房门,逃难似地冲到门口,停了停飘下句,“我还知道,你唐睿从来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消失在门口。
美国中老年方程式世界巡回冠军赛。油门保持在高速档,十五名技师卯足了劲,在维修站内以最确迅速的接驳流程,为场上正在进行赛事的车子火速赶修。
“换胎,扰流板,补油!”
“!!!——”
呯——赛车冲出r,引擎的爆裂声激烫出强大火力,星状火花刹那间在车尾爆发。
“上场了!返回r不到九秒——不到九秒已经上路了!”
大会播报出目前排名第的车手现况,数十万观众欢声雷动,震撼了整流座赛车场。
“养团车队,年两亿五千万的投资。”场边,最靠近车道的r内,名东方男子低沉的声音,压过群众震耳却聋的欢呼声。
“可观的回收,看的不是帐面上的数字。”另名婉约的中年美妇微倾身,专注地盯着赛场。
“你是指?赞助金?还是电视转播分红?”男子意态优闲地跷着腿,慵懒地回道。场上呼啸而过的车,像是完全不干他的事。
“台面下的赌局,在车赛还没开始之前,就已经决定场比赛的成败。”
“那么,这场比赛,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美妇温柔地转头朝他微笑:“你说呢?”
男子好笑:“妈,你这么做,难道爸就从来没发现过?”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发现。”
对话还在进行中,大会已经激动的播报出名次——“——冠军是”
不久,名身穿赛车服的高大硬朗男子朝他俩走来,轮廓俊挺,风采不减当年,即使正皱着眉,满脸不爽。
“妈的!又输了!”
“没关系,我们赢了笔赌金。”
“老婆,你看看他,有这么不给老子面子的儿子吗?!”中年男子甩甩汗湿的头发,搂过妻子抱怨。妻子则温柔地为他拭去脸上的汗水。
“我本来想说反正你每次都输,我们都习惯了,就是给你面子才没有说。”唐睿耸耸肩,诚实相告。
中年男子咬牙:“那我是不是该说,算你小子聪明?”
“我的智商是比你高。”
“哈,智商高不见得床上功夫好。”中年男子得意洋洋地昂首。
唐睿不跟他般见识地摇头微笑,朝母亲道:“你们慢慢玩,我要回纽约了。”
“小睿,我们难得回来,你就不能陪陪我们?”母亲皱眉,有些许责备。
“可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去见他吗?”母亲颤声问。
唐睿表情敛,俊目变得深沉,没有否认:“是”低下头在母亲颊边吻,“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搞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旁的中年男子满头雾水,随后大声有力地道,“你小子别想逃!又不是上月球!比赛也完了,老婆,我们跟他去纽约!”
美妇经丈夫这么说,心下动:“也好,我们就,是谁勾得我儿子三魂丢了七魄。”
“哦?你小子有心上人了?是谁他妈瞎了狗眼?”男子很不给面子地放声大笑。
“妈,管好你丈夫,别老放他出来丢人现眼。”唐睿凉凉地来了句。
“你说什么?!”男子立即瞪大眼,怒目相向,“你等着吧!没有个姑娘家会看上个不懂得尊敬父亲的家伙!到时候你定死会!”
唐睿忽然笑了,耸耸肩:“这你可以放心,反正我看上的也不是什么姑娘家。”
“什么?!”惊人的吼声来自赛车服的男子,“你小子看上了人妖?!”
静默三秒。
唐睿略感无力地摇头,拍拍母亲的肩,走了。
美妇则抚了下额,轻声道:“老公,你这么说我感到稍微欣慰些了”
12
“”私人俱乐部12楼,敞开式的喝酒谈天之地,也是菁英分子解除天疲劳的聚会之所。
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名门淑媛们纷纷蠢蠢欲动。原因就出自坐在大厅中央喝酒的那个男人。
他的身材颀长瘦削,由微微开敞的襟口,可隐约看见他结实的胸膛;乌亮发丝垂腰,用条黑绳绑在颈后,五官深邃,十分美丽的人。无疑的,他出众不凡的外型,是吸引人的焦点。
大部分的时候他甚至无须开口,只要扬起唇,漆黑眼瞳轻轻瞥,就能让在场的女士们脸红心跳甚至尖叫不已。
“拜托你,别乱放电,考虑下我的感受行吗?”坐在他对面的清秀男子实在看不下去,浅笑着敲桌子提醒。
“呵呵,你吃醋了?”暧昧地朝他挤眼。
“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渴望,绝对没有她们的份。”举杯和他的碰了碰,浅啜口,咽下后,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挑逗非常。
“哈哈哈哈那还等什么?”大笑着站起,拽过他往楼上房间走。
房中
“裴,你不大对劲。”凯利半跪在他身前,双手置在沙发背,圈成个牢笼困住他,半调笑道,“不过这样最好,趁你不清醒的时候呵呵,我很怀念你呢”低头吻上他的唇。
“我也怀念你啊。”猛地搂住他,化被动为主动,热切的唇瓣狠狠地吮住他的,用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狂野姿态吻着他。酒精在彼此热吻间开始发酵,活络了兴奋因子。
“喜欢这个吻吗?”裴臻低笑,额头抵着他的。
“爱极了让人更期待进步”伸出舌头煽情地舔了舔他的。
“呵呵,我喜欢你的诚实。”不为所动地仅只是揉了揉他头顶。
“我的身体更诚实”不安份的手由他的胸膛摸到敏感的中心位置。
突然,阵魔音穿耳——
“接个电话。”抱歉地轻啄下他的唇,从袋中掏出行动电话接听。
“裴总,唐总回来了。”那头传来杰夫第时间的通报。
裴臻立即面色整:“放出消息,按计划进行。”狭长的美眸泛出丝危险气息。
“是。”
“就知道跟他有关。”看他眼眸沉定,刚才快要得手的气氛消散无踪,凯利只能叹了口气,把玩起他的长发,“吵架了?”
“吵架?”淡淡地嗤笑声,“较量还差不多。”举杯将威士忌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滚入喉头,激起眸中阵酸涩。
“那,要不要我来安慰你?”清秀的脸上扬起抹魅笑,“放松下,怎么样?”
“唉呀呀,我是很想啦,可是突然没兴致了,怎么办?”脸上的笑像是逗着他玩。
“两个选择。,凭我的本事让你兴致高昂绝对没问题。”情地朝他抛了个媚眼,继续,“二,回家守空房去。”
裴臻伸手在他脸上轻划着,想了想,不觉哑然笑,“我还是回家吧。”
“那好吧。”看他走到门口,凯利突然语重心长地出声,“沟通,别留下误会;牵手,别轻易放下”
裴臻顿了顿,没有回头,朝他挥手走了。
今日财经报道:遭美国证监会非正式调查,原因是涉嫌滥用所谓“减轻亏损”的保险产品操纵收益,及向投资者出售了近15亿美元的票据,大幅虚增公司资产数额,同时少报了大量公司负债等金融欺诈
此消息经传出,唐家散布全球各地的子子孙孙纷纷回笼,为了的并不是帮忙,只是静待好戏,时机到便可争权夺利。
晚上十点。在驱散了帮不怀好意的七大姑八大姨后,唐睿略感疲惫地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曼哈顿灿烂的夜景,辉映着霓虹与星光的黑眸有些迷离。
忽地,办公桌上的私人电话铃声大作。
“唐总裁,喜不喜欢我的回礼?”久违的华丽男中音自听筒里传来熟悉又陌生。
“你在哪?”紧抿的唇不由自主地勾勒出抹浅浅的笑。
“楼下。”啪地按断电话。
楼底倚在昂贵跑车门旁的长发男子,无与伦比的美丽容貌,黑亮的长发随风飘扬在空中,看起来就像只展翅高飞的老鹰,张舞着磨利的爪子,等着撕碎胆敢向他挑战的猎物。
“呵呵,我只要来告诉你,上次让宝贝你得逞,并不是我无能。只不过是我有多么宠你的下场。”眸光依旧迷人,却多分难以亲近的倨傲。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面前的男子扬了扬眉,头发微有凌乱的垂落在额前和两鬓,简单的丝蓝衬衫搭上黑色长裤,领口的钮扣全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完全无丝赘肉的小腹肌理,袖子卷至手肘处,两手随性地插在裤袋中。
这样的唐睿,看起来是那么性感而又潇洒俊逸。
“没有就好,宝贝你真乖”裴臻嬉皮笑脸地朝他眨眨眼,可下秒便移开眼。
唐睿慢慢走近他,站定在他跟前,蓦地,双臂伸,猝不及防地把抱住他,感受到怀中的僵硬,涩涩笑在他耳边低喃,“那我想问你,上次让我得逞,你能不能就当作是我的任性?”
沉默许久,裴臻优雅的嗓音轻轻传来:“没那么容易”倏地推开他,转身开车门。
唐睿眼明手快抵住车门,同时扣住他的手把他往大厦里拖:“裴臻,你在逃避什么?”
“到底谁在逃避?”大力挣脱开他的手,刚转身手再次被扣住。
重复几次后,两人发觉这状况有多么幼稚可笑,虽然夜色已晚,可毕竟是公共场所。
“跟我上去。”唐睿抓着他的手不放,黑眸紧锁住他的,漾著强烈的命令意味。
裴臻不怒反笑:“上去就要让我上喔,操到死”
“你说什么鬼话,这次你裴总的回礼倒有可能让我在监狱待到死。”
裴臻敛起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报应。”
“你错了。”唐睿轻扯嘴角,“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我所做的所承受的,都是因为我愿意。”
“哈!你以为你是谁?”冷嗤声,轻蔑地瞟他眼。
“我以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面前我可以是谁。”凝视他的目光柔情似水。
裴臻回视他片刻,微微笑,拍拍他的肩:“也许,商场上的利益关系更适合我们。”挣脱开被扣住的手腕。头也不回地转身,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唐睿望着他消失的地方许久,扯出抹绝然的笑容,喃喃自语:“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全身而退吗?我无路可退,你也休想逃。”话完转身走进专属电梯。
裴臻面无表情地开了段路,忽然方向盘拐,脚踩刹车,跑车就停在了路边。车上的美丽男人终于忍不住趴在方向盘呵呵笑起来:“认错也没用,看你嘴硬到几时”接着开了车内音响,哼着小调继续上路。
隔日,阳光灿烂。
——哆哆哆
“什么事?”刚刚起床沐浴完毕,换衣服换到半的裴臻打开房门。
“裴先生,楼下有两位唐先生唐太太找你。”女佣前来通报。
“唐先生唐太太?知道了,会就来。”答案太明显了,裴臻皱了皱眉。然后脱了穿到半的衣服,随手拿了件睡袍换上。散开长发,就这样下去接客了。
客厅中的对夫妇眨不眨地盯着从旋梯上慢步走下穿着睡袍的美貌男子。又柔又细的黑长发披散在肩头,嘴角漾开道勾魂的孤度。好似天使的容颜,恶魔的笑容,别有番风情。
“两位是?”往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漂亮深邃的长眼慵懒地轻扫来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哦,我们是小睿的父母。”唐妈妈率先反应过来,随后秀眉微蹙,“裴先生通常都是这么接待客人的?”上下打量着他不适宜的衣着。
“原来是唐太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唐太太对我的待客之道有意见?”跟着她的视线也低下头,拉拉睡袍,“对我的衣着不满意吗?不好意思,在家里我都这么穿。”忽地抬头咧嘴迷人笑,“除了唐总裁来的时候我通常什么的都不穿”
“什么都不穿?”旁的中年男子终于从那张美丽非凡的脸上回过神,听到最后这几个字后倏地站起,“我看看。”绕过桌子就要去扯他衣服。
美眸中抹惊讶稍纵即逝,裴臻立即抓紧衣领开叫:“你干什么?非礼啊——”
“叫什么叫,老子要验明真身。”粗暴地扯开他衣领,瞄到他结实的胸膛,眉扬笑了,“就是嘛,好好个男人干什么要去做人妖?”
“唐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楚楚可怜地拉回被扯开的衣领,惊惧状的眼神中多了份兴味。
“没什么。我看你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做男人很好没必要去隆什么胸。”鼓励似地拍拍他的肩。
“我胸部很大吗?”裴臻忙不知所措地拉开衣领,仔细地低头打量起自己的胸口处。
“笨!”曲起食指敲了下他的头,“我的意思是,只要不是变过性的,切好谈!”意思够明确了吧。
“人家没变过性耶你想谈什么?”微微眯起眼,仰起头朝他露出个困惑外加纯真的笑脸。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手撑在他耳旁的沙发背上,非常严肃认真地盯着他,“你是干什么的?”
“哦,做生意的。”很乖巧地诚实回答。
“什么生意?”
“跟唐总裁差不多。”
“同行?那就是竞争对手了?”
“可以这么说。”
“那你很有钱啰?”环视屋内周,高档的家饰装潢设计让答案很明显。
“过得去。”
“调情段数高不高?”
“高”
“床上功夫好不好?”
“好”
“有什么不良习性让床伴无法忍受的?”
“没有”
“嗯。你条件不错。”男子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出人意料地大声吼了句,“那你怎么会他妈瞎了狗眼看上唐睿那小子的?”
“他床上功夫好嘛”顺着他的话,很无辜地眨眨眼。
男子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然后屁股坐在他旁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床上功夫不能当饭吃。我床上功夫还好呢,你跟不跟我?”
“那我也得先验明真身再跟,你要骗我怎么办?”露出小红帽的表情。
“你想怎么验?”咧嘴邪笑,露出大野狼的表情。
“是不是我想怎么验你都奉陪?”小红帽消失,扬眉也来了个魅惑的笑。
“舍命陪君子。”
“言为定喔”
两人对视片刻。然后同时大笑出声。
“你小子我喜欢。”男人赞赏有嘉地不停拍他肩。
“哈哈哈彼此彼此。”
“咳咳。”不断在旁轻抚额头的美妇终于得以机会出声打断他们,“老公,来之前你答应我什么了?”
“呃?——哦。”男子惊觉般以最快速度回归原位。
美妇点点头,继续转向对面人微微笑:“裴先生,容我开门见山,你要怎样才肯离开小睿?”
“呵呵,唐太太,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你的意思是离不开他吗?”唐母亲切的笑容不变,“我相信你们在生意场上定有过合作,我儿子谋利的手段我也略有所知,那么我也可以推论出你们有过联手搞垮人的经验——”
“唐太太。”裴臻抬手很不好意思地打断她,“你刚刚都说开门见山,那就请别再兜圈子了。”
“好,我直说。我记得曾经有听执法部负责人宣布过:如果你了解或你有理由了解你正在帮助家公司误导投资者,那麽你已经违反了联邦证券法。”
“喔欧唐太太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离开你儿子,你就准备举报我和你儿子狼狈为犯了法?”好笑地掠掠长发,接道,“可是那样的话你儿子也逃不了干系耶”
唐母仍旧泰然自若的微笑,耸耸肩:“反正他现在已经这么多条罪名在身,多条也无妨,而且我也相信他有能力化解。”
“哈哈哈,唐太太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是吧。”甚觉有趣地盯着眼前的美妇人,眨眨美眸,“那唐太太就有把握我没有化解的能力?”
美妇人也随他眨眨眼,笑道:“这就跟赌博样,底牌天不接,结局就天不定。”
“唉呀呀,这算挑战书吗?我可不可以不接?”很困扰地挠挠头。
“我想你没有选择。”抱歉地温和笑站起身,“好了,我们不打扰裴先生了,这就告辞。”
旁插不上话的中年男子听到这种摸不着边的谈话总算结束了,松懈般吁出口气,立即跟着站起搂过老婆:“小子,找个时间我们俩起去喝酒啊。”
“那有什么问题。”裴臻也豪爽的笑着站起,送客。
回程途中,中年美妇坐在私家专车里思索半天,沉吟道:“奇怪,他为什么不亮出他的王牌?”
旁的男子轻吻了下妻子的额角,意味深长地咧嘴笑道:“因为他知道,那张王牌直是他的赌注。”
美妇愣,扬眉朝丈夫看去,眸中掠过抹激赏,柔柔笑点头同意:“你说的对。”继而又忽地摇头无奈叹,“现在的孩子怎么都是亡命之徒”
丈夫闻言挑高道眉,挺起胸拍了拍:“老婆,我也是亡命之徒喔!”表示他仍宝刀未老。
妻子斜瞄他眼,还是很给面子地附和:“是啦,是啦”
“而且”丈夫伸手搂紧妻子在他耳边亲昵地低声道,“我知道老婆你就喜欢——亡命之徒”
13
是夜,裴臻正准备上床睡觉。又传来敲门声。
“裴先生,楼下有位唐先生找。”中年女佣揉揉眼睛,披了件衣服前来通报,显然是被吵醒的。
“不会吧,现在找我去喝酒?”挥手示意女佣去个休息,狐疑地跑下楼。
就见他家客厅长沙发上躺着名有着修长结实身躯的男子,衣着还算整齐,英俊的脸上双眸紧闭,薄唇轻抿,手正揉着太阳|岤。
“原来是唐总裁,深夜到访有何贵干?”走到他眼前,面无表情地垂眼傲视他。
闻声那双迷人的邪眸轻抬。慢慢撑起身,动作有些不稳。
“哟,唐总裁喝花酒去了?”迎面飘来的酒味让裴臻微微皱了皱眉。
“呵呵”性感的嘴角缓缓上扬,抬首凝视来人,沉稳的嗓音有些沙哑,“裴总不记得你昨天忘带走了什么?”
“哦?我忘了什么?”
唐睿笑了笑,步履不稳地站起,倾身凑过去,轻吐:“我”下秒便捕捉住他话音未落微启的嘴唇,拥抱住他的身子。手圈在他脑后拨弄他柔细的发丝,勾引他加深这个吻。
裴臻只是看着他,任他吻,没有回应,出奇的镇静直到在他背后游走的手渐渐滑至腰间——原本垂在身侧握成拳的双手才不得不松开,用力推开他。
“唐总裁不要借酒装疯啊。”冷冷瞪他眼,随后倏地手扣上他肩,手抓着他臂膀,唇角微微上扬,“送上门来找揍?”拽过他大力往楼上拖。
肩上和手臂上传来的温度,竟让唐睿感到莫明的心安,不断地咧嘴呵呵笑着,不知不觉就被跌跌撞撞地拖进了房间。
裴臻关上房门,脚下不停,拖着人继续前进,接着脚揣开浴室门,就把人无情地扔进浴缸,扭开花洒朝他浇过去。
“咳咳”唐睿本能地抬手阻挡冰冷水柱的侵袭,把拨开因水而盖在前额的发,朝他吼,“你干什么?!”脑子也因此清醒了大半。
“呵呵,清醒了?”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现在可以说下唐总裁大驾光临的来意了吗”
唐睿很不爽地站起身,脱了沾在身上的湿衣服朝他扔过去:“你够了啊,还想怎样?”
裴臻挥开迎面抛来的衣服,气得笑出声:“我想怎样?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说真的?”唐睿眯了眯眼,黑眸变得阴鸷冰冷。
“当然。我可不像某些人不声不响就把人耍得团团转。”耸耸肩,露出外交使臣般友好的笑。
唐睿直勾勾地盯着他,沉声道:“你别后悔。”那双仿佛燃烧着簇黑色火焰的眸子,蕴涵着无人能解的情愫。
裴臻唇角不易察觉地颤,重重地字顿:“不后悔。”
“好。”抹了下脸上的水珠,面无表情地跨出浴缸,不作停留地与他擦身而过。
“等等。”华丽的男中音压抑似地出声。
唐睿立时回过身,扬眉,眼底深处带着些许希翼回视他。
“你的衣服。”指了指地上的湿衣服。
“算你狠。”咬牙迸出三个字,捡起地上的衣服夺门而出。
望着人消失在门口,裴臻像是应证了什么般,自嘲地笑了:“果然”靠向大理石梳洗台,伸手摸着镜中自己带有抹苦涩笑容的脸。
可当他走出浴室,看到人正脱光了坐在他床尾狠狠抽着烟,大起大落地情绪让他再也无法压抑地吼出声:“唐睿你耍什么流氓?!”
唐睿脸色还是很不好,瞟他眼别开脸,淡淡道,“全湿了你叫我怎么穿?”
“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妈,让他给你送衣服来?”
唐睿顿,拧熄烟,回过脸蹙起眉心:“我妈找过你了?”
“我这就帮唐总裁打电话。”回避他的问题,微微笑,走至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
唐睿起身跃过床从后抱住他,整个脸埋进他的颈边,低叹:“好,我承认我放不下行了吧?”
“晚了。”仍旧不为所动。
“你撒谎。”
“呵呵,那你告诉人家,你爱人家有多深,证明给我看,说服我。”不再闪避地说出困扰已久的问题。
“你”唐睿抬眼,眸中掠过丝诧异。
“哦不用回答。我知道唐总裁的答案,‘我不知道,也没办法证明。’是吗?”
“你在我家装了窃听器?”
“你裴爷爷亲耳听见的!”转过身怒瞪他。
对于他向令人吃惊的行为,唐睿已经习以为常,忽略他怎么会听见的渠道,柔声问:“那你怎么不听下去?”
“我现在不是在问你吗?”烦躁地横他眼。
唐睿拂着他耳边的发丝,笑了:“我的回答是,佩脱拉克说过:如果你能说出你爱得有多深,那么你爱得还不够。”
“请唐总裁正面回答。”非常不满地用手戳他的肩。虽然板着脸,可眸中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这刻,他知道他的赌注有增无减
“我还是学习裴总,用行动回答好了。”搂过他头,嘴唇压上他的,热烈地吸吮起他的舌,搅动他的口腔。
裴臻挑了挑眉,猛地把他推倒在床上,邪笑着说了句:“学?你裴爷爷可是行动派掌门人。”便迫不及待地压上去,堵住他的嘴,炽热的吻不曾停歇,让津液随着舌头的进退在彼此紧密缠绵的口中流动。
的热血将两人烧得浑身发烫。每次的接触都让彼此的身体触电般舞动,象在跳着原始而旖旎的销魂之舞,口中无法忍耐地阵阵呻吟也似是伴舞的音乐。刺激着每个感官细胞。
欲望的火焰将身体烧得滚烫,两人疯狂的互相索取,剧烈的喘息回荡在耳边,像野兽般将自己最暴虐最野蛮最凶残的激|情在彼此的身体上发泄着。
“啊痛啊——”裴臻极力忍受,紧皱着眉,突然发出如泣似哭的呻吟,“不行好痛”
“不要我吗?”唐睿漆黑的眼珠变得墨黑深沉,在脸畔印下细碎的吻,舌尖溜入他耳廓中搔痒耳语,半没的欲望压力使得他全身淌着汗水,气息浊重。
“不是”稳了稳呼吸,突然力大无穷地推开他个翻身,满脸滛笑,“得让你裴哥哥先爽过了才行”手掌随即盖上他的坚挺,用令人发狂的速度辗转揉搓,趁他全身瘫软的同时,分开他的腿,个挺身。
“操!——”这次轮到唐睿痛得皱起眉,懊恼地低咒中了他的计,“我他妈对你太客气了!——嗯”令人窒息的痛感及快感,汗水如浆般争先恐后的流出,填充了身体间的每处空间。
“我难道对你不客气?不然你早死了不下百次了!宝贝”欲望使得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催促着他向眼前这个性感的男人发起进攻,去攻破他不设防的防线,去占领他的每寸身体,去发泄男人天生血腥的征服破坏欲。
“你等着,我待会就让你死次”身体渐渐崩紧,全身的血液都在,再也说不出话,投身欲海。
亢奋的持续刺激,引得股强大的力量随着强烈的快感在彼此的身体里左冲右窜,想要寻找个发泄的出口。两人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猛烈的快感了,交缠在起的身体同时阵阵地痉挛,几乎是和着它的频率颤抖着,忘情的沉醉在这迷人的时刻
灵魂交汇之际,终于清楚地明白——
彼此间需要的不是驯服也许有些人注定不该被驾驭,也许他们需要自由奔驰,直到性情相投的伴侣起同行
“滚开啊我还没原谅你呢”自己舒坦完后,眼明手快地阻挡正欲欺压而上之人。
“我好像没在求你原谅吧”猛力扳过他的身子,火舌滛靡地沿着他汗湿的背脊舔滑而下
“哈那敢问唐总裁来干嘛的?”敏感的腰际被不断啃咬,身子不自主地轻颤起来。
“只是来看看裴总有没有瘦了”抓住他碍事挥舞的手,继续让人瘫软无力的工作。
“你别作梦了——嗯”被挑弄得气息开始紊乱。
——
“有个孩子名字叫汤姆!他是个聪明勇敢的孩子!在大自然里东奔西跑!他淘气他顽皮他心地善良!汤姆汤姆!富有梦想!汤姆汤姆!充满活力!为追求理想不怕冒险!为了帮助朋友不怕困难!”
如果说你能在这种非常嘹亮,非常欢快的儿童歌声中继续和爱人在床上意乱情迷的话,定没有人会不翘起大拇指对你表示敬佩。
“妈的什么东西啊!”响彻整个卧房的“汤姆历险记”卡通歌让唐睿火大地停下动作低咒。
“怎么啦,你有意见?”裴臻懒洋洋伸长手臂接起床柜上的私人电话,“喂?”
“小子你在家啊!那就好,我快到你家了,下来给老子开门!”那头洪亮的嗓音连旁的唐睿都听见了,眉头随即皱起。
“拜托,我正在检验你儿子的床上功夫耶”
“妈的!我就知道那臭小子在你那!我到了,快来开门!”不由分说地收线。
十分钟后
客厅沙发上多了个抱着两瓶酒,俊挺硬朗的中年男子。
“你来干什么”唐睿很头痛无力地望着对面正直接举着酒瓶猛灌的家伙。
“失恋啦?”裴臻拿来三个酒杯,坐下后戏谑地拱拱身边人,“宝贝你刚才是不是也这幅德性?”
唐睿选择忽视,抢过对面人的酒瓶,在杯中倒入适量的酒递给他:“我妈呢?”
男人接过酒杯,端在手中并没有再喝,深吸口气难得严肃地道:“唐旭来了,你妈去见他了。”
“你怎么让她个人去?”唐睿锁起眉头,眼露责备。
男人苦笑:“要是两个人起去,你小子明天就得戴孝了。记得别穿黑西装,穿那件我上次从夏威夷给你买的花衬衫我会很高兴。”说得轻松调笑,却反而让气氛凝重起来。
“那家伙舍得下船了么?”唐睿俊眸敛,右手轻抚起下巴。
“你这次事情搞这么大,人家就是不想下,也不得不下呀。”男人横他眼,停顿了下,终于憋不住阵炮轰,“都怪你这小子!养你这么大点小事都干不了!你爷爷那点产业你乖乖守着不行么?非要给老子扩大到十倍不止!你说啊!是不是他妈想出风头想疯了?!现在好了,把瘟神招回来你高兴了是不是?!”越说越气愤,杯子往桌上用力放,吼出最关键的句,“你他妈的快把我老婆还给我!!”
“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还能算是个男人么?”唐睿火上浇油地说着风凉话。
意外地,男人反而因为这句话而平静下来,带着笑意的唇角微掀,反问:“你就管得住?”
唐睿沉默了——第次被父亲堵得哑口无言。
“喂喂喂,老婆可不是用管的,而是要好好疼的,懂吗?”旁的裴臻把搂过身边正不爽的家伙在其脸上狠亲口,适时出声解围。
“我很疼我老婆的!”男人闻言又激动起来。
“那就放心吧,况且你说你床上功夫这么好,你老婆定舍不得离开你的啦。”裴臻暧昧地挥手眨眼,忽地又凝起眉,“不过,唐旭这个人声名狼藉,他会做出什么事很难保证。”
“这我倒不担心。当年他发过誓不碰心仪根汗毛只是老子有些不爽啦。”男人烦躁地挠挠头,继而转头朝裴臻玩味笑,“知不知道唐家的男人有三个优点?第个就是言而有信,诺千金。”
“这我知道啦。”裴臻感兴趣的是下文。
“第二个就是专情!”很自豪的仰头挺起胸膛拍了拍,“认定了就勇往直前,携手共路,风雨同舟,情到深处终不言悔!”
“哇——好深情喔,人家太感动了。”很捧场的抹了两滴泪,随后用力拍了拍身边人,“告诉我,这家伙是不是捡来的?”
“嘘——”男人立即根食指竖在嘴前,小声道,“别告诉别人喔。这小子其实是垃圾筒里捡来的。当时衣不避体,满身臭味。”嫌恶地在鼻前挥手,绘声绘色地描述起当时情景,“那是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你继续编没关系,我会很尽责的字不漏的,说给我妈听。”不冷不热的优雅噪音永远懂得如何激起男人的愤怒。
“你你你你——”男人果然暴跳起来,“你个死小子!有你这么对老子的么?!想当年还不是老子身体里个小小的精虫?!现在翅膀长硬了会飞了就忘本了是不是?!我拖鞋拍死你这小子!”说着就要弯下腰去取脚上的拖鞋。
“咳咳,别激动别激动,我知道这家伙欠操,我会好好教训他的。”裴臻赶紧上前阻拦,转移话题,“还没说第三个优点呢,人家很好奇耶。”
“第三个啊。”男人脚用力踩回拖鞋,两手插腰,抬头挺胸,“当然就是长得帅啦!”
“我还以为你会说床上功夫好呢。”裴臻哈哈哈大笑出声。
“床上功夫要靠后天培养。”男人得意洋洋地努努嘴,“这小子三岁我就抱着他看片了,看得他可兴奋了。”
“兴奋的是你吧。”唐睿接口,“利用个三岁的孩子逃避自己应负的责任。”
“喂,小子你该不会直在恨我吧。”男人突然凑近儿子,研究他脸上的所有表情。
“我可没那时间。”唐睿笑了笑,“要知道,自从爷爷对你失望透顶后,他开始倾尽所能,全力培养我,你能想像个八岁的孩子手上拿的不是玩具枪而是真枪么?”
“这是我的失策。”男人挠挠头,有些愧疚,“我以为他会选择唐旭,没想到”
“我没有怪你选择拱手相让。”黑眸沉淀地望向他,“我也不指望像别的孩子样,受伤的时候能有母亲的温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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