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刘婷婷看他走了,冲着他的背影做鬼脸又吐舌头,再翻一个白眼,然后自己就笑。没有玩的,就采野花,路边的野花多美,紫白红黄各种颜色都有。
清明的季节,雨下起来就不是毛毛细雨了,雨点打在人身上,就跟在按摩一样,说不出的舒服。水田里,只要有村妇在,笑声也断不了,只要有杨楚生在,暧昧的话题也不会断。
“我的天!你们就不用穿上雨衣啊?”杨楚生两脚才往水田里踩,看着只戴着斗笠,衣服已经贴紧肉的四五个女知青和秋月嫂她们问。
“谁跟你一样娇气。”秋月嫂回头冲着这家伙就说。
几个女知青也转脸,其中一位大声说“杨县长,你来支农呀?”就完了,女知青们都笑。
“支你个头,我在这里种田,你还在读书呢。”杨楚生冲着这女知青说,一付我是老知青的模样。
“喂,你可别走太近了。”贵喜的老婆也喊。
“怕我看啊,你们的领口扣紧点就行。”杨楚生边笑着边往女人堆里走,然后“扑”地就笑,大声又说“行,我还是离远一点,以为你们的领口才不保险。”
这好,这话已经得罪了水田里的全部劳动妇女。要知道,这季节在田里劳动的女人们,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是夏衣,秋月嫂和贵喜的老婆这些村妇,还是只有单层。这衣服一湿,杨楚生一走近那是琳琅满目尽是风光,一个个别说是熟透了的形状,就跟啥也没穿一样。
“啪!”贵喜的老婆,手往水里一捞,一把稀泥就往杨楚生砸。
女知青们当然不会跟村妇们这样泼辣,都在低声笑,然后往自己的身上瞧。就是她们里面还有背心,但也掩饰不住那种呼之欲出的形状。
水田里的笑声,虽然带着暧昧,但也透出纯朴的豪爽。杨楚生身上已经被砸中了好几处泥,笑着突然问“怎么桂香嫂她们都没有来?”
“你不知道啊,昨天下午不是说了嘛,今天县里要来检查什么反走私。”一位女知青也因为要回答,手里的泥才没有朝杨楚生砸。
“我的天,我怎么不知道。”杨楚生急忙扔下秧苗,哗哗哗就往路那边走。可能是昨天到现在一直就下雨吧,桂香嫂她们没有到竹寮,他也就不知道了。这县里要来检查,可能地区的那位公安局副局长也会到,虽然知道什么反走私是搞形式,但至少也不能让他们看到,市场的走私货也太多了。
“你要到那里呀?”手里已经拿着一大捧鲜花的刘婷婷,看见他走得这样快就问。
“今天县里要来检查,你不知道呀?”杨楚生也问。
“知道呀,检查就检查呗。”
“切!”杨楚生小声一出,急步就往村里走,要不是看到桂香嫂和村干部们都往这边来了,他可能还会用上跑。
“你要去那里呀?”桂香嫂老远就喊。
杨楚生走近点才问“听说今天县里要来检查?”
“对呀,所以一早我们就到市场了,让卖走私货的人赶紧收拾。”桂香嫂也说。
“嘿嘿!”杨楚生笑一下,竖起大拇指,转身往竹寮走,县里要来检查,他还是赶紧吃早饭,往试验区跑吧。
“喂,你身上怎么这样?”桂香嫂看他的雨衣上面都是泥,还大声问。
“别问了,肯定是到田里插秧,看了不应该看的,被秋月嫂她们砸的。”
马琼珊一说,干部们还能走,笑得不往地上蹲就已经不错了。
桂香嫂不也笑,她当然懂,这样的天气,插秧穿雨衣太麻烦,他要往田里走,看到什么很正常。
走了,杨楚生吃完早饭,将碗一放就溜,不然等会那些什么检查的,可能会坐在他这里检查,那他还得净亏损一两茶起来,也就略逊杨楚生而已,现在他抽的烟也是三五,当然不用钱的。
“嗯,确实效果很好。”那位地区工作组长也说,然后又来几句指示。意思就是还要加强宣传力度,不要让走私活动死灰复燃这些。
“走吧,到杨县那里走走。”苏局长也说,他可不用说什么了,什么通过宣传教育,就能让走私活动成了死灰,那完全是忽悠人的话。他想到杨楚生那里,也是有原因的。
“中午到市场边的饮食店交代几样菜,拿到杨楚生那边。”许书记趁着苏局长他们走前面,小声对桂香嫂说。反正这些人检查完了还不走,就是想中午吃一顿。
桂香嫂也点头,不过心里还真有不爽,他们又查不到走私,为什么得请他们吃一顿啊,反正等杨楚生来了,可能他还会不爽。
杨楚生中午也得回来吃饭,好家伙,一来就后悔,那些他娘的检查组的车,就停在他的竹寮前。
“哈哈!”杨楚生看着竹寮前的情况还笑,天还下着雨,还能看见竹寮里坐着不少人,刘婷婷让她跟一大堆人坐一起,可能也坐得不耐烦了,拿着雨伞在柑园边看雨中的蝴蝶,旁边还站着王升。他敢肯定,王升这家伙,可能有攀上柳书记的心思。
“你不怕冷啊?进去吧,别感冒。”王升还小声对刘婷婷说,突然听到汽车声,转脸一瞧,急忙冲着杨楚生的车笑一下。
别以为刘婷婷没心没肺,其实这小美女鬼着呢,王升平白无故对她这样,她没什么感觉啊,只是她不理他而已。现在看杨楚生的车来了,笑着就来“楚生哥,你回来了?”说完了,还往他的车边走、
楚生哥?哦天!杨楚生看了一下手臂,都已经浮起一层小疙瘩。王升却是睁大眼睛,真他个娘的,这声音叫得那叫嗲呀,嗲得他的心好像一下子掉在地上一样,冷了半截,要是她能这样叫他,那不就成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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