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但我没有。”
“证据确凿你还在骗我?”
“我跟徐世显……”
“我他妈对你们的情史不感兴趣!”
够了,是觉得大刀在他心上捅了个对穿现在扎几把小刀子他不疼是吗,不,他疼,太疼了。
捅的时候疼,拔的时候再疼一回,愈合的时候百爪挠心一回,他真受不住。
“周荡,”章铭握着他肩膀,脸贴的越来越近,近到发胶没固定住的那一小撮刘海快要戳到周荡脸上,“我不怪你,但我心里特别特别难受你知道吗。你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你想往上走,挺好的,我从小生活优渥用你的话说含着钻石勺出生的,我比你幸运太多了,所以我不阻止你跟别人在一块,尤其是他还比我优秀。但我求你,我求你别再给我点希望再狠狠掐灭了,别招我了成吗?”
无助的祈求的语气,抛开尊严的爱人把周青心疼坏了。
他怎么觉着自己真他妈渣呢。
章铭把周青最上方的扣子扣好,哆哆嗦嗦把袖口也扣好了,然后把人拉起来推他走,“衣服不用还,你走吧。”
周青反握住章铭的手把人推在墙上,捧着他的脸不容置喙的道:“我不是每个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我做错了很多决定,但是铭子你信我我只有你也只爱你,我跟徐世显不是情侣关系我没跟他上过床,除了你还没人睡得着我。你听我说,我接近徐世显的确有目的,我在找一样东西要扛我必须要扛的责任,明天你在这等我,我把证据拿给你看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就当给我最后一个机会成吗?”
章铭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问,“你在找什么?”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问,最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可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一定不想听。
周青捡起外套往臂弯里一搭,斟酌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周青把房卡揣进自己口袋,让章铭开门去找前台,然后走之前扭头回来压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章铭来了个火辣辣的热吻。
“祝我成功吧。”
沿着章铭的喉结轻轻啃咬了一道,周青心满意足的舔舔嘴。
章铭目送人出了门,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查的怎么样?”
“有些复杂,我把资料发到您邮箱里。周荡有个孪生哥哥,他哥哥的死亡时间跟徐总跟家里断绝关系的时间吻合,我不认为这是单纯的巧合。”
“还有呢?”
“徐总在您读大学的时候的确在国内包/养了一个大学生,但这人是周荡还是周青目前不清楚。”
章铭靠在墙上,揉着眉头揉了很久,最后决定赌最后一把,“别查了。”
“您确定吗?”
“嗯。”
他说了,他就信。
【 “铭子,咱做个假设,要是我有一天惹你不开心了,你非常生气我要怎么哄你?”
“这个事……呃,我以后跟你说,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脑子现在快炸了你别问了行吗。”】
好像有什么重要细节被自己忽略了,这种想不起来无力的感觉逼的他如鲠在喉恶心的慌,太阳穴突突的胀痛感章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倒在床。
周荡爱他,章铭拿这句话劝慰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他在这安心等着,等周荡来。
作者有话要说:
章铭:嗯,这个英雄救美的姿势灰常的帅气感人
本来跟小天使说72章送徐渣渣下线,一不小心爬到75了……
群里妹砸三千多收心态崩了没激情写了(目瞪狗呆的我),像我这种愣是比人家少一位数的是怎么天天跟打了鸡血似得哼哧哼哧码字的?是爱吗是责任吗?不,是因为活在期待爬到完结v线的目标中……(搓手)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周青吹口气,凉气直击额头清醒了些,狠搓了一把脸才下车进门。从大门到正门的距离插在口袋的手心早已黏腻一片,夏风抚颈冷的他打了个寒颤。
徐世显仰躺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坐起身掐灭黑暗中的一点猩红招呼他,“回来了?”
周青开了灯,看着茶几上一字排开的酒面色深沉。徐世显拍拍身侧示意他坐过来,周青脱了外套随手往旁边一放开了两颗衬衫扣子在对面沙发上坐下。
“心情不错?”
“还成。”周青没碰离他最近的红酒,开了瓶哈尔滨啤酒易拉罐兀自打开,泡沫挣扎着在杯子中翻腾。
“习惯还是没变。”
“砰”易拉罐被重重搁在茶几上,溅出几滴顺着周青的手背往下淌,“你想说什么?”
徐世显这句“习惯”说的明显是他,周荡从不喝酒,酒量差的跟章铭有一拼,逢年过节周青也从不让他应付亲友聚集的酒场。
徐世显开了瓶易拉罐跟周青碰了下示好道:“我们聊聊吧。”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为什么对我跟他相处的细节这么清楚?”
“想知道?我有义务要告诉你?”周青垂眸一口闷尽将空罐寸寸捏扁丢在一旁。
“他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周青摇摇头,嘲讽般勾了勾嘴角,“我给你把诉求翻译的直白点,你就是想知道他究竟有没有一点喜欢你,万一他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你动心了,你好满足自己的变/态欲。”
小指颤了颤徐世显没反驳,如果,如果那人有点点喜欢他,那他大概死也无憾了。
只是他很清醒的知道不可能。
看着对方仓皇的灌了两罐啤酒,周青目光灼灼一动不动盯着他看,良久才抬手开了白酒斟满了两小盅,将其中一小盅推给他。
大多数酒量酒品俱佳的人都架不住混酒。
嫌周青倒酒慢,徐世显自己猛灌了一盅白酒自己接连又给自己灌了三盅,周青摸着瓷白的杯壁看着他发疯。
“你说,他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傻逼才会喜欢一个暴力狂,周青饮尽一罐啤酒照旧将空罐捏扁,他喜欢这个捏罐过程,莫名的喜欢。
“周青,你长的是真的不错,斯诺克打的也很好,可你不如他,他眼睛里有……”徐世显顿了顿,绞尽脑汁在想该怎么形容自己的爱人,“大善,你知道他想逃的时候心软了,他要是不心软砸的再狠一点至少能跑出这间屋子,可他对我心软了。”
“而你的眼睛里只有你自己,你比谁都懂得权衡利弊独善其身,我弟弟,你要是想在感情里玩他,他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一直没想明白,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跳海?不想活了?我觉得不是,你看你跳了不仅死不了还成功让我弟弟放手了,而且他半点都不怪你,受害者姿态摆的十足的好处你比谁都清楚。”
周青开了红酒倒满了高脚杯,徐世显忍不住骂他暴殄天物,再好的东西从酒到杯子都是绝佳的却架不住这人牛嚼牡丹焚琴煮鹤。
“真不知道章铭看上你哪了?”徐世显捞过高脚杯冷不丁翻了个白眼。
“人帅心地善器/大活/好公狗/腰,服吗?”
徐世显拧眉,他服个p!
“怪不得我最后看上的不是你。”
“是,我要让你看上了我还有命活吗,被追杀一回坠崖一回,刚参加个酒会都有人想给我注射东西,你说待在你徐世显身边的人这命要多硬才行。”
周青一根根指头列数自己惊险的遭遇,没注意到徐世显血色尽褪的脸。
周青这话,狠狠戳在徐世显心尖上,他最怕的最舍不得的最后悔的那点小心思让周青一刀捅进去搅了个天翻地覆。
疼,钻心破肺的疼,疼的他直不起腰,疼的他想喊,可最疼的那个人,因为他没了,他没脸说自己疼。
“我也不想这样,我真的爱他……”
脆弱的不再压抑的想念,企图对着这张一样的脸能传达给爱人。
听着一声比一声低的呢喃,周青听红了眼。
怎么才算爱一个人?没人能给爱下个定义,这东西搁在谁那都是不同质地不同形状的,可本源殊途同归,爱他,怕他伤着怕他过的不舒坦,如果自己的爱带来的是灾难,不用赶也会把自个踹的远远的。
徐世显懂爱吗,他要是懂,怎么能把事情逼到今天这个地步。
周青始终无法原谅徐家这帮人,他压根感觉不到徐世显忏悔的诚意。
徐世显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呼吸微弱,双手无力的垂放在两侧,他觉得很累,想就地躺下休息,可所有梦不见爱人的休息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我以为至少今天晚上我们之间的默契是喝酒,而不是听你伤春悲秋的诉衷肠。”
周青曲起手指,将一盅水推到徐世显那侧。
如果有第三人自然会注意到周青苍白的脸,还有为了避免颤抖用力交握的手指。
徐世显一口饮尽皱着眉道:“怎么酒味淡了?”如果他还清醒着会发现刚刚那杯“酒”不仅颜色浑浊还残留了不溶的颗粒物。
“那你喝别的。”
周青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他不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是杀人上瘾的心理变态,整颗心都是抖的他没法劝说自己做的是对的。
他不是正义,任何行私刑的行为都不该是正义。
“我有东西要送你。”
徐世显把碍着他的瓶瓶罐罐推开,将一沓厚厚的文件砸在茶几上,然后调转方向推给周青,“我累了,上楼休息会。”
周青目送他上楼,五指狠狠掐着腿弯,掐疼了这才僵硬的起身拿着文件和徐世显用过的小盅回房间。
小盅随着冲水被马桶卷去它该去的地方,周青终于忍不住对着马桶大吐特吐,他恶心的慌,铺天盖地的挫败感快把自己给淹了。
他后悔了,后悔到绝望的想如果自己死了就不用再做任何两难的决定。
文件袋打开厚厚的一摞被他倒在床上,股权让渡,财产赠与……徐世显名下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尽数给了他,只要周青以周荡的名义签个字,他一辈子可以躺在这些财产里混吃等死富贵一生。
周青把一份份文件扔开,直到看见底下的那个曾被藏在墙后的秘密……
所有跟徐家的利益往来尽数记载,还有避税的海外皮包公司……周青翻了两页不敢再往下看了,徐世显为什么要把这些给他,如果财产是想留给周荡,那关系到徐家安危的材料为什么要交到他手里?
他跟姓徐的,明明是巴不得对方死的关系。
徐世显,是在弥补吗?拿他能给的一切弥补?
周青冲出房间跑到隔壁砸门,“徐世显,你开门!你他妈开门!”
迟迟没有应声,周青拿身体撞门,边撞边冲楼下喊,“都他妈死了吗,来个人,随便来个人给我把门打开。”
没有人,其他人已经被徐世显清走了。周青不知道,徐世显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他已经等太久了。
从房间里拖出椅子,周青举着它往门上砸,虎口带着整条手臂震麻了,最后抬起没受伤的左腿将摇摇欲坠的门板彻底踹开。
徐世显安静的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腹部,仪容安详,周青摸了摸他颈部动脉掏出手机打120,等待接听的途中目光扫到床头柜上被扣空了的头孢克洛分散片,整个人僵住了。
徐世显,自杀?
他怎么能不震惊,就像目睹战无不胜的枭雄有一天说自己玩够了自刎结束,游戏game over,玩家迎来的是铺天盖地严丝合缝的窒息感。
手术室的灯亮了两个小时,周青维持动作在椅子上坐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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