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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作品:录像厅的回忆|作者:录像厅的回忆|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21:51:16|下载:录像厅的回忆TXT下载
  我低下头,一口亲住芸芸的小嘴,把她细小的舌尖含进嘴里,用亲吻与她交谈,亲来亲去之间,芸芸的手轻轻落在我的腰上,挺起胸脯与我靠近。剧烈的心跳从她青涩的乳房上传过来,震得我轰隆隆有些晕眩。

  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把裤子拉链解开,露出亢奋的阳具抵住她的花瓣。芸芸踮起脚尖,慢慢与我廝磨,有光滑的一丝淫水从她花瓣间隙里涌出,滋润了彼此间的乾渴,我看不见,却想像那丝淫水清澈纯净,一定是透明的。

  我的欲望火一样燃烧,默默感受着彼此廝磨中芸芸稚嫩花瓣的细微变化,呼吸越来越变得艰难。

  在色鬼的欲望里,美丽的处女花房,最终都是要佔有摧毁,其实我知道,只要我现在用力插进去芸芸的身体,一秒钟,所有的欲望就能立刻得到满足,我的心里将不再饥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想去仔细亲吻。

  鼻尖贴着芸芸的下巴、脖颈、温柔的胸骨一路下滑,滑过圆圆的肚脐和内裤薄薄丝纱,我在芸芸膝前慢慢蹲下,贴近她美丽的花瓣,呼吸她淡淡幽香。

  美丽少女清洌的情欲,是世界上最芬芳的香水。

  芸芸双手抱着我的后脑,让我轻柔地感觉她,用鼻尖和嘴唇覆盖她的城国。她的膝盖不由自主微微交集,花瓣羞涩地轻启轻合,带出一丝丝奇妙变化。

  「哥……你呼出的气……好热。」

  那就热吧,我混身都已经燃烧,怎么可以不热。唇舌并用,把两片肉瓣当成嘴唇,舔开一层又有另一层,然后是那粒细小骨蕾。原本藏在皮下,三两亲吻,米粒一样硬硬地突起来,每一下舌尖舔动,芸芸都轻轻颤抖一分。

  我只想让她快乐。

  曾经翻过很多书很多文献,曾经阅读过无数个少女的身体,用好奇和渴望,用心灵和感觉,把看见的都装进记忆。我无比热爱美丽的女孩,就想瞭解她的身体,像瞭解自己的身体那样。这些年的经验,我已经知道怎样使一个女孩快乐到飞。

  津液在口里弥漫,有芸芸流出的花蜜,也有自己的馋涎,混在一起就是甘泉样的甜美,藏了淫药的蜜汁。芸芸的手指,抓紧了我的头发,大腿的肌肉,失控地抖动,而我的手捧着她光滑的臀肉,同样越抓越紧。

  「哥……」芸芸轻声叫着。

  我知道她只是呻吟。舌尖探入芸芸细小的洞口,勾起一片娇嫩肉芽,软软滑滑,近乎窒息的感觉,把口里的津液吞下,很快又一口满溢,芸芸不停轻唤,足尖起起落落。

  然后我接近疯狂。

  舌尖变化出力量,那也是我在插入,虽然很浅,但我知道已经进入芸芸的身体,所差的就只剩一层薄薄瓣膜。

  「哥……」芸芸放开我的头发,整个人在我肩头软倒。

  我扛起她的身体,冲去卧室,把她抛去床上。芸芸稚幼的身子在床上翻滚出绝美的画面,我扯落自己的衣服,扑上去压住她。

  我的眼睛必定血红,因为看见的一切,都似乎带着一层红色光晕。

  肌肤与肌肤相接,那层内衣都似乎成了阻隔,我去撕扯,布料破裂的声音悦耳,我喜欢那丝丝破裂的感觉,犹如天籁般响彻耳边。

  芸芸有些惊惶:「哥,你怎么了?!」

  粉嫩的乳房裸露在眼前,赤裸的娇躯压在我身下,我说:「我想要你。」

  「要……什么?」

  「要你。」

  顶开芸芸的膝盖,没等芸芸来得及向一旁翻滚身体,阳具插过去,一瞬间我听见芸芸的惊叫。

  「啊……!」

  我抱住她,感觉到她涨裂的疼痛抽搐,我不确定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快乐,那紧紧的容纳,带来的感觉几乎是麻木的。芸芸的手指抓过我的肩膀,肩头一片火辣。然后我的心,一点一点疼了起来。

  我把头埋进她软软的头发里,叫她:「莹莹……!」

  芸芸奇异地停止了挣扎,我们俩个人都一瞬间静止下来,世界沈寂,鸦雀无声。

  很久,芸芸的身子又开始颤抖:「哥……你刚才……在叫莹莹姐。」

  我说:「是吗?我……」

  芸芸说:「我听得很清楚,你在叫莹莹姐的名字。」

  我说:「我叫错了,也许叫惯了你姐的名字,随口喊了出来。」

  芸芸说:「不,你在想她。」

  我放开怀抱,慢慢从芸芸身子里退出来。阳具拔出,芸芸痛得双腿交叠在一起,两手压住小腹,轻轻吸气。

  一丝鲜红颜色挂在阳具上,我用手指沾起一点,在指尖慢慢碾磨,红色越来越淡,渐渐融入指纹无法看见。

  芸芸问我:「哥,你算不算已经要了我?」

  我说:「算。」

  芸芸问:「那你会不会高兴?」

  我说:「哥当然高兴,谢谢你芸芸。」

  我伏下身子,侧卧在芸芸身旁把她搂进怀里,轻轻亲吻她柔软的头发。芸芸温柔地贴近过来,与我耳鬓廝磨。

  「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必须说谢谢吗?那么,我也谢谢你。」

  我说:「芸芸……」然后我的喉咙变得有些堵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遍遍亲吻她的发梢,呼吸艰难。

  芸芸说:「哥,你给莹莹姐打个电话吧,我想她了。」

  我说:「她……也许已经睡了。」

  芸芸问:「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有点犹豫,动了动身体,又去温柔拥抱芸芸:「明天吧,明天一早再打,今天我们俩个好好在一起,都不要再提起你莹莹姐,好不好?」

  芸芸说:「可是我知道你在想她。」她把脸侧开一点望着我的眼睛:「哥,我说得对不对?」

  原来有些事情即使不去提起,仍然搁在心里无法挥去,我为什么不打一个电话?

  我笑笑:「我知道芸芸厉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拨通电话,感觉铃声在家里温柔地震响,温柔地,像我的挂念。

  然后莹莹在那端说:「喂,怎么有空给我电话?」

  听不出她的喜怒哀乐,我很笨也很傻,如果有人平静了语气,我就分辨不清她心中是否在怪我。

  我问:「你睡了吗?」

  莹莹说:「还不觉得困,我在看影碟。」

  「看什么片子?」

  「特洛伊,木马屠城彼特版。」

  莹莹是布彼特的影迷,尤其喜欢他主演的那部《特洛伊》。无数次看,没有厌倦,我曾经问过她,一部电影可以百看不厌吗?盈盈对我说:「我不看电影,我看阿基里斯,邪里邪气的味道。」

  然后她又说:「我也喜欢你放荡不羁的样子,却又希望你是个安分守己的老公,女人就是这样矛盾。」

  默默回忆着当初关於那部电影的对话,我们不再交谈,在电话里交换彼此的呼吸,有时候我的呼吸声重一点,有时候是莹莹。

  很久,莹莹说:「挂了吧,我很快就睡了。」

  等了几秒钟,却谁也没有先挂电话。平静中忽然似乎多了一丝慌乱,莹莹又说:「挂了吧。」

  一句相同的话,就这样重复了很多遍。

  芸芸攀着我的肩头坐起来,轻轻从我手里拿去电话,对莹莹说:「姐,我跟哥回去陪你好不好?酒店里不好玩,我们两个都很想你。」

  一瞬间,我忽然发现,自己那么渴望回家。

  芸芸挂断电话,我问她:「你姐怎么说?」

  芸芸说:「姐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我问她:「你真的愿意回去?」

  芸芸说:「在这里哥不开心,莹莹姐不开心,我怎么会开心呢?」

  我问:「你怎么知道姐不开心?」

  芸芸说:「我们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莹莹姐一眼,她没有生气,也没有恨我们,但是她的眼睛里,一点都不开心。」

  这姐妹俩个,简直是一对妖怪。

  起来穿衣服的时候,芸芸轻轻呻吟了一声。

  我心疼地去扶她,酒店里雪白的床单上,有一点鲜艳的暗红,像一瓣桃花印染。我傻傻地望着,心中柔情万种。芸芸带一丝弱弱的娇羞,又带几许浅浅地温柔,用足尖勾起枕头,把那瓣桃花盖住。

  无比喜欢她的温柔,又无比怜惜她的疼痛,我不舍得放开自己的手,扶着芸芸帮她去取衣服。

  芸芸问:「第一次,就是这样吗?」

  我说:「是的吧,你有没有恨我弄疼你?」

  芸芸说:「不。」

  背心裂开成一片薄布,芸芸为难地望着我:「这还怎么穿啊!」

  我色迷迷地奸笑:「那就穿我给你买的内衣回家,你刚才也看见了,多漂亮啊。」

  芸芸说:「不。给莹莹姐看见,会笑话我。」

  我说:「怎么可能,那些内衣都是你姐她让我买的。」

  芸芸说:「我不信。」

  我说:「真的。我说实话假话,你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芸芸望了我两眼,害羞地拿过一套白色内衣,眉头轻轻皱起来:「你买的内裤,都不能穿出去,我今天穿的是校裙。」

  我嘿嘿笑着:「那有什么,我们坐车里,没有人会看见。」

  芸芸脸通红起来:「怪不得……姐说你变态。」

  她不再拒绝,慢慢穿带起来,眉眼间霎时流转的顺从,像极了莹莹平日里的温柔。

  我忽然又情欲冲动,趁芸芸举手抬足的间隙对她动手动脚。

  抓抓屁股,揉揉乳房。

  上下其手,极乐融融。

  回家的路上,我就有些后悔。

  回家后会怎么样呢?三个人面对,同样会有尴尬,我不能当莹莹的面去抱芸芸;目前这情形,刚破了芸芸的身子,当她的面去抱莹莹,似乎也不太合适。我把车开得很慢,城市的灯火遮盖了天空,不知道今晚有没有皎洁的月亮。

  芸芸说:「哥,回去我就进屋睡觉,你陪莹莹姐说话吧?」

  我问她:「那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我也想搂着你睡觉。」

  芸芸笑了起来:「你去和莹莹姐商量啊,为什么问我。只要莹莹姐高兴,你不是可以去找我?就像你去找大姨,姐都不会阻拦你。」

  我有些惊奇,这小ㄚ头好像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可是大人的那些事情,她真能完全明白吗?我问她:「是不是下午我送大姨回家,你姐对你说了什么?」

  芸芸说:「姐对我说,如果我喜欢跟哥在一起,也可以跟哥在一起,就像大姨那样。我就想,是不是a跟大姨在一起,也像我们两个在一起这样子?」

  我的脸皮早已经筑成了城墙,听见这话不但不觉得害臊反而有些沾沾自喜:「你姐还说了什么?」

  芸芸说:「姐说希望我们一家人,以后都能快快乐乐的,相亲相守。」

  感动得差点哭出来,这是什么老婆啊,给我十个八个天天哄着也不会觉得累啊!道路似乎宽阔起来,偶尔我的手抽空偷袭进芸芸的短裙,害得她一时轻叫,一时害羞。

  回到家里,芸芸就溜进她住的那间客房。

  莹莹披了件睡袍,半躺在沙发上看影碟,看见我们两个回家,就像我们刚出去逛了一圈超市那样平静如常,淡淡笑容,轻轻说话。电影还没有放完,萤幕上阿基里斯的盔甲令彼特看上去神采飞扬,面具后浅蓝色的眼睛邪气而深邃。

  芸芸的房门轻轻关上,我走过去,身体弯过沙发亲吻莹莹的脸。

  莹莹问:「看芸芸走路的样子,一定已经被你吃过了吧?」

  我厚起脸皮傻笑,拿起遥控关了电视,对莹莹说:「我们去卧室说话。」

  莹莹起来跟我进了卧室,关上房门,我拥莹莹入怀:「老婆,我很想你。」抱着莹莹的一刹那,所有的色情淫靡混乱杂念忽然清澈下来,只想静静地抱她站着,听她的心和我一起跳动。

  莹莹说:「你电话打过来,我就知道你是想我了。」

  我问:「你呢,你想不想我?」

  莹莹说:「你肯这个时候回家,一定知道我在想你,为什么还要问。」

  然后我们静静相拥,谁都不愿再说话。

  很久,莹莹说:「好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心里空了,你……去陪芸芸吧,她一定也很想你。」

  我开始为难,其实怎么样都会为难,无论我躺在谁身边,都不可能不去想另外一个人,而这姐妹两个,感觉都敏锐得可怕。

  我犹豫了一下,对莹莹说:「那还不如我一个人去客厅睡沙发,心里还踏实些,你明明知道,我推开芸芸房门那一秒,就会开始想你。」

  莹莹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郁闷之极,懒懒地说:「怎么样都会寂寞,我宁肯一个人单独面对。」

  莹莹淡淡笑了起来:「寂寞?妹妹陪你也是寂寞,姐姐陪你也是寂寞,非要两个人同时搂在怀里!男人总是这么贪心的么?那么今天答应了你,会不会以后你要把心里想的所有女人,都拉在一张床上才不觉得寂寞?」

  我小心地盯着她的眼睛,仔细揣测她的心意,不知道她无声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

  莹莹从我怀中走开,开启音响,放出轻柔的歌声。

  一时间心中五味俱全,听了好久,才听见是黄品源的一首歌《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应该属於接近伤感的歌声:「最爱你的人是我……你却没有感动过。」

  我有些惭愧,走近莹莹身边,挨着她坐在床上:「莹莹,你知道我不舍得让你难过。从来都不舍得,我太过分了,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莹莹的头,轻轻靠过来:「我也不舍得让你难过。陈重,我第一次听见这首歌就喜欢得不得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厌。我一直想,最爱我的人就是你了,我一辈子都要努力让你开心,却总做不到。」

  我说:「别说这种话,错的那个人是我,我对不起你。」

  莹莹说:「你没有……」

  她的声音那么轻,轻得像片片花瓣飘落:「陈重,我们谈谈好吗?把心都敞开。这么多年过去,彼此都装着微笑着逃避,两颗心永远滴着血相爱,我真的很难受,常常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转生回来再嫁给你,好好当你的老婆;」

  「我知道我死了,你肯定会一直等我,可是我又怕即使等我转生,出现在你眼前,你会不认识我是莹莹,一个人傻傻地等,那不是把你这辈子害了,我知道我笨,不舍得让你难过却一直都做不到。」

  我有些懵,摸不清方向,找不到感觉,听不懂她说什么。

  莹莹说:「其实你很早就知道,给你的时候我不是处女,是不是?」

  我有些晕,像喝醉了酒,房间旋转,所有的家具都在跳舞,歌声模糊。

  「莹莹,你真会说笑话,十二岁就认识我,十四岁跟我谈恋爱,十六岁和我做爱,十八岁嫁给我,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作风问题,刚才在酒店我喝了些酒,头好晕啊,我想睡觉,不去客厅了,就睡我们自己床上。」

  「你真那么没勇气谈这件事情?」莹莹说:「我也不想谈,总想等到我们两个老得动不了那天,再和你谈。可是我发现自己错了,你那么爱我,我闭口不谈就是在害你,或许已经是害了你,那么,为什么不早点说明白?」

  「酒呢?酒在那里,」我喃喃着说:「我还想再喝一点。」

  莹莹取了酒,倒进酒杯递给我,我接过来一口饮尽,伸长手臂说:「还要,多来一点。」

  莹莹说:「陈重,我不想看你借酒装疯,这件事情,谈就谈清楚,好吗?」

  我把杯子放去床头柜上,拿过香烟点燃。烟雾在眼前飘缈,透过烟雾,我看见那一夜大雨倾盆,年少的我翻窗越户,把别人的性命当成儿戏。从那一天我亦知道,未来的日子,我自己的生命每天都如履薄冰。

  莹莹说:「一个人欠下的债,这辈子不还,下辈子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我轻声说:「你不欠我什么,也许是我欠你,是上辈子就已经欠下的。」

  莹莹笑:「我一直不敢面对自己不是处女给你的历史。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以后才懂得怕。妈妈说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连你都不能告诉,我相信她是爱我,所以从来闭口不谈。但是没用的,无数次我难以启齿,无数次深深遗憾,在梦里对你坦白,在日记里写下煎熬,还是希望你能明白,一切不是我的错,不是我不想给你。」

  莹莹问我:「你说过你曾经杀人,我从没问你杀的那人是谁,因为什么原因杀他。现在你告诉我,是不是六年前,杀了宴宾楼餐厅的老闆?」

  我默默抽着烟,心口一阵冰凉。

  很久,我说:「那年你14岁,我还在当兵,回来探亲请你吃饭,就在宴宾楼。你正笑魇如花,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变成面色惨白,我拉着你的手,感觉你的手指冰冷得刺痛到我的心底。你当时好害怕,手捧不稳杯子,倒了滚烫的茶水喝着,牙齿都在打架。你望他背影的那一眼,我看你目光中的怨毒,恨不得杀了他。」

  莹莹说:「他是我家的邻居,我小的时候,他经常去逗我玩耍。六岁那年,家里没人,他用手指弄伤了我的身体。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只知道下体流血,而我很痛。妈妈回家后发现,告诉我那是件很耻辱的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我不懂,被妈妈带去了省里的医院治疗。」

  我有些困惑:「手指?原来你没有被……强奸?可是,我看你恨他怕他的目光,像是被他强奸一样。早知道他用手指让你受伤,我只砍下他的手指,插进他吓得屎尿横流的屁眼里,我以为他强奸了你啊,不杀他,我怎么对得起你还有自己。」

  那年那月,当我一次次查阅资料,遍寻身边的一个个处女验证,确定莹莹的处女曾遭人侵犯,当时只确定一个想法,那个让莹莹又怕又恨的混蛋,必定是罪魁祸首。没有选择,只有一个杀他的念头。

  莹莹说:「原来,你也能看懂我的目光。你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只是逃避。但手指或者什么,有区别吗?6岁的小女孩,一根手指的伤害,也可以是一辈子。你那样爱我,肯定希望我一生无瑕,他手指残忍地一碰,我就永远无颜说自己纯洁。那也是强奸,从我明白那件事,一直强奸我到现在。」

  我无比心痛:「那他还是该死!为什么他那样伤害你,你们却让他继续逍遥自在活在世上?」

  「妈妈选择缄默,只是怕报案声张,会伤害我更深。我们两个恋爱,妈对你比对我还纵容,除了看你真正爱我,还有就是感觉愧疚。你不能怪她,这不是妈的错,这个世界对女人永远都不公平。」

  我皱起眉头。应该怪梅姨或者莹莹选择缄默吗?不。现实残酷,原本就有太多无奈。

  莹莹说:「小时候什么都不懂,过几天就什么都忘了,而他也搬离了原来的住处,我再也没见过他。长大一些才知道自己是被人侮辱,哭着问妈妈,妈说那不是我的错,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提。还说帮我做了修复手术,我没有被任何人玷污。我就以为妈是对的,我并没有受到伤害。」

  莹莹的身体有些发抖,我轻轻搂住她,慢慢亲吻她的发梢。

  莹莹说:「可是那天突然再看见他,我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无法忘记,我做出灿烂笑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那晚你第一次解开我的衣扣,我好怕被你发现自己不是完壁。你骗我说要等我长大,才会要我,还告诉我最珍贵的东西,要留给自己最亲的人。」

  我低声说:「那时候,我并不是骗你,我看见你的处女膜,鲜红无异。只是后来,我找了很多处女与你对比,渐渐明白其中的差别。」

  莹莹说:「我也以为你真的相信我是处女,仔细望着你的眼睛,确定你不是骗我。回家后对妈妈提起,妈妈说,永远不能告诉你,那只会害了我们两个人。所以这么多年,我咬紧了牙,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能说出来伤害到你,因为你是最爱我的那个人。」

  「可是我不知道,一直欺骗深爱自己的人,原来也是伤害。」莹莹站起来,拿起酒杯倒上,学着我刚才一口饮尽。「你休完假期回部队不久,那混蛋离奇被杀。有人说为财死有人说为情亡,我听见只有欣喜,感谢老天有眼,坏人终於受到惩罚。案子至今没破,我曾无数次祈祷,无论为了什么原因,无论凶手是谁,都祝福他一生平安。」

  我问莹莹:「你什么时候猜出来是我?」

  莹莹说:「石秋生死后。我很惊奇,为什么杀人那么大的事情,你能轻描淡写地提起,冷静如常。然后我就有答案,如果你知道我曾被人侮辱,你肯定会杀他。然后我开始慢慢想,终於给我想通,你早就发现我不是处女,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能骗过你,你不拆穿我,只因为怕我会受到伤害。」

  我苦苦一笑:「莹莹,给你去做了警察,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莹莹说:「警察不是神仙,警察也不会有人像我这样瞭解你。我也是最近才渐渐明白一些事,把所有事情重叠,才看清你藏在背后的秘密。」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发现你不是真正的处女?」

  莹莹说:「玉儿那封信。信里说你用一根手指,就能鉴定出处女,而我现在知道,处女你不会带去上床,你只是无数次去验证真正的处女,是什么样子。」

  我大为不解:「这你都知道?」

  莹莹说:「我曾经问过於晶,她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处女,于晶的答案让我大吃一惊,她说你只是仔细看她下面,摸来摸去,倒像是去做研究,而她春心最荡漾的时候,你都不肯真正和她做爱,宁肯射在她大腿上;」

  「我又问了芸芸,详细询问,一次次证实自己的猜测,你不肯要她,只因为她是处女。然后是玉儿,从她那封信我也看见,当时你情欲怎样冲动,只要有一丝清醒,你都不肯最后要了她。你是个很讲道德的人吗?你是怕我会生气吗?我自问多次,答案是否定的,连我妈你都去睡,一个于晶,一个玉儿,加上芸芸,个个你都垂涎欲滴,为什么你不要,你在逃避什么?」

  我说:「也许……我是爱你。」

  莹莹说:「也许是你故意逃避,你怕会爱上那一瞬间美丽绽放,然后不知何去何从。那当然也是爱我,你不愿意有人在你心里比我还重。所以我想,这一辈子自己还强求什么?这样的老公,已经是最好的,所以我一定要让你快乐,为了我你已经放弃了那么多东西,那么,把妈妈、妹妹,都给了你,我也心甘情愿。」

  我说:「莹莹,我想喝酒,大口喝酒。」

  莹莹倒满了一杯,举到我面前:「我们一起喝。」

  我们俩个凑近杯子,一起啜饮,剩下一半,莹莹倒进我嘴里一些,然后一口喝尽。

  莹莹微笑起来,酒意和笑意在她的脸上徐徐散开,带着层酣纯的红色:「如果一定要付出代价才证明相爱,我希望是所有人快乐。」

  我喃喃地问:「所有人快乐,可是,你真的会快乐吗?」

  莹莹说:「以前的代价,实在太沈重。你会去杀人,一直沈默隐忍。不愿听你爸说的话跻身仕途,弄间公司又不愿做大了经营,我现在知道了,原来从你杀人那天,就把未来当成了空中楼阁,你不愿着眼长久的东西,只想把握住眼前一瞬。如果这一瞬的快乐我都不愿给你,我怎么配你那样爱我?」

  我说:「你怎么会不配?莹莹,你给我的才是世界上最珍贵的,那是我拿一生都无法回报的珍贵。」

  莹莹在我膝前蹲下,伸手与我相握,手指与手指纠缠,没有人舍得放开。也许一辈子很漫长,也许就是一瞬。这一瞬的灵犀交彙,我们两个平静相视,心潮汹涌。

  莹莹说:「当经历被伤害的事情之后,妈妈不放心我一人在家,就把小姨叫来与我们同住,那年爸爸回家探亲,却发生了另一场家庭悲剧。爸侮辱了小姨,妈和爸爸大闹离婚,小姨忍辱含羞嫁给了石秋生。」

  我歎了口气,也许人生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谁都无法预料。

  「当我慢慢长大,想明白所有事情的始终,才知道因为自己,影响了那么多人的一生。妈妈、小姨、芸芸,然后是你。那天在删除的文档里留言,说要给你惊喜,我就想,如果可能做到,我愿意让大家都快乐,无论在世人的眼里是对还是错。」

  「那么……」我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当我鼓起勇气说出和你妈的隐情,你会那样伤心?」

  莹莹说:「因为,我还是有些世俗没有放开吧,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些年,妈也很痛苦。也因为我的自私,最早想促成你和芸芸接近,只为了对你补偿自己心中的愧疚,却忘了还有其他爱我的人,也需要我去回报。」

  我捧着莹莹的脸,她红红的脸颊上,有一层圣洁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