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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

作品:逆美人|作者:爱谁谁|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19:15:34|下载:逆美人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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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人的变化都是无知觉的,不论是心理还是行为,都会在不易察觉的时候发生变化,有时候变化的速度之快,连当事人都毫无反应,等到有一天发现自己已经变了时,已无回头路可走,只好逐波而去,飘到哪算哪。

  不过话又说回来,高湛之死对胡氏与和士开来说是一次让他们放松的机会。当那起遮蔽作用的“握槊术”到了该教完,该学完的时候,他们确实需要一种新的方式继续来往。说来好笑,高湛临死时拉着和士开的手叮咛他“勿负朕躬”,要效仿商朝的伊尹,汉朝的霍光,全心全力辅佐尚是年幼的小皇帝高纬。和士开当时也许是感动的,觉得高湛至死都把自己当作挚友,真是不易,但时间长了之后,他内心的那么一点点感动便淡化了,加之胡氏身体的性感诱惑,他便把高湛之托置之一边,心安理得地和她继续纵欲。

  慢慢地,他们的关系由隐秘转为公开,由地下转为地上,被很多人知道了。但他们却不在乎,和士开是托孤大臣,胡氏是皇太后,谁也惹不起他们,所以对他们的事看见了便闭上眼睛,听见了便当做耳旁风,离他们远远的,生怕惹麻烦上身。他们因此变得胆子更大,把胡氏的后宫当成了约会和交欢的专门场所,而且从不避下人,在宽衣解带,持乳抚腹时,犹如站在一旁的她们不存在似的,没有丝毫的羞耻之感。当然,他们每次都不会只进行抚爱游戏,在经过前奏曲之后,他们要进行阴阳肉体大合唱,这时,他们“女握男茎,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侍女们在一旁伺候,天冷时生火取暖,天热时扇风增凉,而和士开与胡氏热烈时一会儿如龙翻,一会儿又如虎跃;少顷之后变得平静下来,又像蝉附树,兔吮毫。他们俩人都是会玩的人,应该花招不迭,把身体调控得应运自如。侍女们一边干活,一边看着他们二人身体交缠翻滚,欢合迷离,此种情形,实乃帝王享受!

  人的胆子大了,事情便可以做得肆无忌惮,这两个人就是典型的例子。

  8

  身份高贵者,往往要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则就会受到众人指责唾骂,把自己搭进去不少。试想一下,你平日里高高在上,享受人上人的荣华富贵,那么人们就会想,你必须行得正走得端才行,否则你不配。胡氏与和士开在齐都是身份极高的人,他们疯狂纵欲的事传开后,马上便有无数手指戳他们的脊梁骨,有汹涌成河的唾沫要淹没他们。人们都很恼怒,你们享受着这么高的地位,凭什么行为不端,干出如此龌龊下做的事情?

  更有甚者,直接跳出来指责他们,如河南王高孝瑜、赵君王高睿等,都发出了很大的声音:“皇后乃天下母,怎可与臣下肌肤相触”、“和士开秽乱宫掖,是可忍,孰不可忍”。后又有安德王高延宗、司空娄定远、侍中元文遥等人也站了出来,合力向高纬进谏,要求处置和士开,规范胡氏。高纬年幼,怎可分辨得出这里面的名堂,加之胡氏又是他的母亲,所以他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臣们的进谏上来,他心烦,扔在一边不管了。

  犯众怒,应该是很麻烦的事,它会让你变成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胡氏与和土开现在就走到了这一步,面临着被众人从朝廷清除出去的危险。一个朝代,不管她多么强盛或衰弱,其朝廷内部都是复杂而又险恶的,人与人之间,上级与下级之间充满了诡异的争斗,一不小心陷入进去就会有生命危险。而现在胡氏与和士开几近于公开通奸,怎能不犯众怒,不引起人们对他们的反抗呢?不可忽略的一个事实是,他们所处的地位本来就让很多人眼红,现在这么一露丑,别人便可抓把柄在手,可以对他们进行攻击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华人书香吧

  胡氏:宁当妓女,不做皇后(15)

  但他们显然对形势分析得不够清晰,而且高估了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认为谁也拿自己没办法,没有把众怒放在心里去。后来,站出来指责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胡氏迫于不得已便动用手中权利将高睿处死,算是把大家都压了下去。但对峙却从此开始了,朝中诸多大臣把和士开和胡氏当成了眼中钉,在心里恨她们,只等着抓住机会收拾他们。人轻易不要与人为敌,尤其是高高在上,受人妒嫉的人,若得罪得人多了,就会四面楚歌,人人都来折你的台。试想一下,每人拆你一块小木片,你的台子再结实,也会被折得东倒西歪,终有一日轰然倒地。和士开和胡氏本来就腰杆不硬,站不稳,立不直,再遭众人那么一折台,恐怕就有麻烦了。

  任何危险都不是瞬间发生的,它需要酝酿的过程,更需要适合发生的地点和人,所以,危险在有些时候实际上是当事者自己制造出来的。胡氏与和士开已经很危险了,但他们却浑然不知,仍沉溺于肉体欢娱之中。握槊术教完了,和士开又常常打着要完成托孤使命的名义去看胡氏,只要条件容许,他们俩便立刻拥抱在一起,紧吮对方舌头,来一场疯狂的热吻。有人说,和谐的性可以使女人的容颜变得更美,身材变得更性感。如果此话有一定的科学道理,那么男人就可以算作有功之臣了。胡氏经由这几年与和士开疯狂纵欲,每每达到高潮,所以容颜变得更光滑,乳房变得更丰满,躯体线条变得更凸凹有致了。成熟女性的性感美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作为始作俑者的和土开是看着她一天天变化的,所以,他的心里也很高兴。在胡氏将高睿处死后,他觉得这一切是多么来之不易,所以便更加放纵了。一阵热吻后,他们心急火燎地脱掉衣服,把对方赤裸的身体拥抱在了怀里。这种时刻,他们一定花容满目,香风裂鼻,内心奔涌着无可抑制的冲动。和士开的手大概在这时是意念的践行者,游动于胡氏肉体的诸个部位,最后抚搦于她的乳房间,摩挲于她浑圆的臀部,她每一寸肌肤都让他感到快意,让他身体酥痹,心里结缭。当然,他们还是要适时行云雨之欢,让自己的身体欢合着渐入佳境。

  这种时候,胡氏有可能发挥她的“淫乐之术”,那几个阉人因为身体缺失,只能用特殊的方式让她快活,而现在和士开的一切都很健全,而且在力度和技巧上也颇让她欢心,她何不一悦芳体呢?于是,在和士开完成一次高潮稍待歇息后,她又让他兴奋了起来。她顺气闭气,使自己的脸色红润如生,眼迷耳热,脉胀筋舒。女人本来就是尤物,尤其是脱光衣服后的裸体女人,就更爽然了。而现在胡氏运用了淫乐之术,就更是尤物中的尤物,“不觉弥动而弥爽”,具有绝佳滋味。和士开和她媾和后,大概很快便发现她今天血足神旺,光滑而丰满的躯体凹此凸彼,带来了格外刺激的享受。胡氏精于情欲伎术,自然会在身体的关键部位把奇淫变幻的套路一一使出来,让和士开只觉得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提升了起来,不觉而动,既投爽然。这一次交欢一定会给他们二人留下深刻的忆忆,其身体之爆发,神思之刺激,内心之舒坦,皆云雨巫山,兴浓辄极。此种情景,便真如《长相思》中所说“合壁潜通日月精,趣处妙难评。”

  从史料上看,和士开是一个大玩家,不光懂得如何让女人高兴,而且还精于床上功夫,把胡氏伺候得全身如沐春风,舒坦无比。胡氏会肉体伎术,他不会,但他灵活智慧,很快便知道该如何迎接这个身具魔力的女人了。他把握槊术改编了一番,让自己和胡氏赤身裸体对博。这样,情欲与博术便同步推进。这是一种独具创新的玩法,他们让身体代替博术中的一个东西,一个上下左右迂回,另一个前后高低追逐。对方的身体此时一览无余,各个部位伸手可触,所以,此时的玩兴是在别处体验不到的,玩着玩着,身体便倏然有了反应,于是二人便拥抱吸吮在一起,进行真正的肉体零距离博术。每每在这种时刻,胡氏与和士开都是忘乎所以,不啻于神仙逍遥快活的。

  胡氏:宁当妓女,不做皇后(16)

  但他们不知道,一场可怕的风暴正在向他们悄悄移动过来。因了他们天天忘情于情欲欢合,也因了这是一场不动声色预谋好的风暴,所以他们一无反应,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可怕的灾难。这场可怕的风暴说来其实也并不复杂,几个大臣一再在高纬耳边吹风,终于把高纬吹得实在无法忍耐了,便决定除去和士开。他觉得和士开和母亲的丑闻已经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了,再不把他收拾掉,不阻拦母亲,以后就会让自己蒙受羞耻。高纬此时也就十多岁,但在这件事情上却做得很好,显示出了他具备当一个王者的气度。

  任何预谋好的事情,其最为重要的是推进过程,如果推进过程顺利,到最后天时地利条件俱佳,实施起来就十分简单了。和士开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在鬼门关上徘徊,在大臣高俨通知他到御史台议事时,他从胡氏的怀抱里爬起来,穿上衣服,给她一热吻,亲爱的,你先休息一下,我快去快回。胡氏神智不清,哼了一声便睡去了。和士开急急向御史台赶去,在半路上,高俨设下的伏兵一拥而上,用乱刀把他砍死了。一两个时辰前还与胡氏疯狂欢合的一具躯体,转眼间便血肉横飞,在地上变得犹如一朵骇人眼目的红色花朵。

  可怕的消息一定如尖针一般刺人神经,即使再沉沉大睡的人,也会把其瞌睡赶得一干二净,让人倏然清醒过来。胡氏接到消息后,急忙穿衣下床,心里连连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但两行泪水却已经滴滴答答在往下流。女人不论在床上怎样疯狂,但其本性都是脆弱的,尤其是在灾难面前是很难有承受力的。胡氏在这一刻间承受了他从未承受过的心理压力,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依靠的一个温暖胸膛被硬生生地撕碎了,她有一种无力站稳的眩晕感。

  几经证实,和士开确实被杀了。

  一股寒冷浸入胡氏体内,她的四肢在簌簌发料。她尽管知道这已经是事实,但她仍不愿意接受。也难怪,她那么爱和士开,现在突然说她死了,无疑便像从她身上割去了一块肉,她能不痛吗?但事实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不论你多么伤心绝望,最终都得接受。稍待平静后,她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同时也陷入了疼痛绝望之中。

  爱情,得到时甜蜜幸福,失去时痛苦绝望,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规律。从胡氏内心而言,她是爱和士开的,而且是她生命中爱上的第一个男人。我们仔细捋一下她的经历就可以看出,她的爱是多么不容易,她与高湛之间不但没有爱情,而且充满了屈辱和痛苦,好不容易挣脱而出,并熬到了高湛一命呜呼,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爱了,但却又被别人把和士开害死了。由于她是在和士开身上第一次体验到了爱情的滋味,所以她现在承受的这种痛苦便是巨大的,有可能让她觉得身心俱焚,有了轻生的念头。但痛归痛,绝望归绝望,最终她还得擦干眼泪,还得要活不去。因为她是皇太后,别人便拿她没办法,只是背着她议论一番而已。

  此时的她像以往一样,又是疼痛的。她以往为命运变化而痛,现在又为感情而痛。她已经三十多岁了,但却只爱了和士开一个男人,那种迟来的爱,以及和谐融洽的性,都让她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现在她爱的男人死了,而且死得极其悲惨,让她觉得似乎是被罪恶的手硬生生从她身边拉走的,她的爱顷刻间下降到了冰点,弥漫整个身心的,只有疼痛之感。

  疼痛,是一个人的精神和心灵反应,这时候的他(她)会变得真实和清晰起来,尤其是历史中的人物,让人觉得他们经由疼痛呈现出了自己的内心,其动荡的感情涟漪一圈圈扩散开,又一圈圈聚拢来……胡氏一直是一个清晰的历史人物,其命运转变,人生遭遇,感情波动,以及她的诸多苦苦挣扎,都让人觉得她犹如是一个在我们的生活中经常出现的人,我们对她的一切都很熟悉,所以,我们能够理解和接受她,觉得充满疼痛的她是真实的,内心隐隐也为她而痛。

  在历史中清晰和真实的人物,一定在生活中付出了代价。

  9

  因感情而裂开的伤口,在有些时候仍然需要感情才能愈合。胡氏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如果有一个男人在这时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好好地爱她,那么就一定能够让她走出痛苦的阴影。爱在有时候是甜蜜的享受,但在有时候却是生活的一种依靠,有了爱,便有了对生活的支撑。胡氏的生活在高湛活着时就已经被打乱了,后来虽然与和士开疯狂欢爱,但仍不是正常的生活。现在,她的生活出现了空档,如果有人能够及时补充进这个空档来,说不定她从此会变成另一个人,换另一种活法。

  胡氏:宁当妓女,不做皇后(17)

  但谁也没有想到,胡氏却喜欢上了一个和尚,让自己走上了一条更加不可理喻的道路。女人偷情,若和身份正常的男人为之,多多少少说得过去,因为双方的结合是合乎情理的,而如果和身份特殊的男子,比如和尚一类的人偷情,那就显得有点太出格了,会让人觉得他们太伤风俗,太有悖于伦理和人之常规,极容易引起人们的反感和议论。但胡氏好像并不管那么多,只想要肉体上的欢乐,所以,便与和尚疯狂地玩在了一起。这个和尚叫昙献,是一个喜欢女人的不安分的家伙。我们会常常在史料中读到这样的情节,出家为僧者,反倒贪色纵欲超于常人,把清净的佛门圣地搞得一塌糊涂。我想这里面有一个原因,即僧人因为受约束太多,身体压抑得太久,一旦起了淫乱的念想,其反逆之为便不可阻挡。这样的情形下他们淫心飘荡,佛与清规戒律皆被扔到了一边,一个个变成了威猛的冲锋者。僧人也风流,而且一旦风流起来往往比常人更为放肆。而与僧人偷情的女人大概体会到了在常人身上难以体会的刺激,所以便玩得更疯狂了。

  胡氏与和尚之间一定玩得热火朝天,《北史》对此也有一载:

  数出诣佛寺,又与沙门昙献通。

  从这段文字看,胡氏和昙献的事从一开始便被众人悉知,成了议论的焦点。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又如何搞到一起的呢?说来其实很简单,胡氏去寺中做祭事,因她是皇太后,寺中十分认真,派功课和修养最好的和尚昙通陪她。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功课和修养最好的和尚却偏偏出了问题,和胡氏眉来眼去,很快就搞在了一起。胡氏进入寺庙时,昙献一定觉得眼前一亮,心里动了一下。我们都知道,此时的胡氏身体丰腴,乳房高挺,浑身上下有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尤其让和尚昙献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的是她的容颜,她不光长得很美,而且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让人觉得并非尘世间的女子,而是来自上天的仙女。他陪着她在寺中走动,她性感的身体溢动出的女人特有的味道,又让他的心动了一下。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他功课再好,修养再高,也忍不住让心里的痒痒虫爬动。尽管他是和尚,但他的身体是正常的,所以他的身体一定有了某些反应。在接下来的陪同过程中,他言辞常常出错,眼神恍恍惚惚,时时表现出不适的举动。

  胡氏是懂男人的女人,知道这个和尚是怎么回事,也猜得出一二他心里的想法。她的心里也由此动了一下,耽于失去和士开的痛苦折磨和近一时期在性方面的缺失,她有了一个想法。她细细打量这个和尚,顿时一股喜悦弥漫心头,这个和尚帅矣,眉清目秀,身材高挺,言谈举止间透露着一股干练英俊之气。她为他动情了,内心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那一刻,昙献在她眼里已不是和尚,而是一个男人,这种身份的转变并非昙献主动而为,而是胡氏感情波动的结果。

  冰冷的心如果突然弥漫过一道暖流,那么它会战栗,会有些许反常的表现。胡氏之反常,就在于她迅速从心理上让昙通从一个和尚转变成了一个男人,在她眼里,他身上的僧衣是不存在的,佛家的清规戒律也是不存在的,存在的是他作为一个男人透露出的英俊潇洒,从她心理上而言,她只需要他的这些外在美。

  两个人都有了共同的感应,有了共同的想法,那么接下来就该发生故事了。胡氏充分利用手中权利,召昙通进宫做法事。和尚接到通知后喜出望外,那天胡皇太后离去时大概是暗示过他的,看着她那双狐狸眼中流露着对自己的喜爱和希翼,他的心里也弥漫过了一道暖流。现在皇太后让自己进宫去,看来有好事了矣!一路上,他急切而又兴奋,渴望早一点见到美丽丰满的皇太后,并在心里幻想着种种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情形。和尚一旦动了风流之心,那可就要命了,他会把所有出家人的东西丢失得一干二净,只顾去快活享受了。

  任何事情的成功与否都依赖于一个设想方案,如果事先设想得好了,实施起来就顺利得多;如果事先没有设想好,那么实施起来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走到哪儿算哪儿。显然,胡氏此次是事先设想好方案的,她称自己最近心慌神躁,想让寺里的昙献和尚来做一做超度法事,以让自己的心神安宁下来。这是一个很正常的想法,谁也不会起疑心。和尚昙献来了,此时的他在离和胡氏发生肉体关系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他仍是一个和尚,仍得按部就班地做一通法事。一段象征性的法事过程完毕后,胡氏称自己头疼,让昙献来看看。昙献的心狂跳起来,走过去用手在她的后胫处捏了起来。日思夜想的女人就近在咫尺,而且已有肌肤之触(和尚与女人到如此地步确实不易),他的内心一定充满狂喜。第二华人书香吧 bsp;胡氏:宁当妓女,不做皇后(18)

  胡氏因为对今天已有想法,所以一定穿得很少,身体曲线和个别部位隐隐若现,昙献在捏的过程中一低头,大概就看到了她的乳沟和半个乳房。他的心狂跳,但他却忍住了性子,他因为是和尚,所以并不知道如何向女人发起进攻。又捏了一会儿,胡氏称自己的腰不舒服,又让他去捏。她的腰部一定没有什么衣物遮掩,所以,昙献手一伸过去便等于触到了他的肉体。女人的腰较之于胫部则更属于禁区,男人如果不是与她有特殊关系,是万万不可触及的。现在昙献与胡氏还没有发生特殊关系,但胡氏在大胆、主动地引导他,所以他就可以很容易地接近她了。女人的腰是性感的,用周星驰的话说,你的小蛮腰让我中电!昙献这回恐怕不能那么老实的捏了,胡氏的腰肢光滑、柔软、细腻,他很快就会由捏转为摸,由摸转为抚,表现了急切的心思。胡氏心里美滋滋的,任由他的手的胆地移动,移到后面时,自觉不自觉地从臀部滑过,移到前面时,又轻轻抚过小腹,其意图和心思已悉数显露。但女人的臀部和小腹并不是男人首先进攻的领地,那是关键部位,应该留在最后占领,女人首先被占领的应该是一对乳房,那是不可忽略的,而且是颇能传递信息的消息树上的两枚果实。你品尝了这两枚浑圆的果实,你要进攻的消息便会迅速传向女人内心,她会有所反应,你接下来的进改便会循序渐进,由乳房而下,再而深,或而后,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昙献的动作不到位,足可见他长期吃斋念佛,不懂女人,还不知道怎么玩。

  床上的事情永远是两个人的,有时候需要女人主动一点,引导或教一下男人,男人才可以进入主题。胡氏今天早有准备,在昙献不知所云地抚摸了一会儿自己的腰之后,便又称自己的胸口不舒服,要他再捏一捏。

  这个地方怎么捏?昙献一时愣住了,胡氏拉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乳房上。这样的情况下,也便不就是捏了吧,不要说昙献是个和尚,就是一个傻子,也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昙献一定是很大胆的,双手按住胡氏的乳房,用力揉捏起来。他可能从没接触过女人的乳房,或者自出家以后再没碰过女人,现在一下子有了如此美事,他一定心花怒放。女人的乳房是敏感的,男人摸不了多久,它们就会有反应。而此时的胡氏和昙献都是急切的,过不了多久,胡氏便卸下本来穿得不多的衣衫,把自己的裸体展现在了昙献面前。昙献大概也快速脱掉了衣服,和她拥抱在了一起。两个人都是干柴,此时被情欲之火点燃,已忘乎一切了。胡氏在偶尔的一个念头中大概又想起了和士开,但昙献给她的身体带来的快感使她在心里轻叹一声,又疯狂投入了和昙献的欢娱之中。此时的昙献是怎样的一种心情,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是皇太后,而且长得分外美丽性感,他一定感觉好极了,用《水浒传》中的诗“不顾如来法教,难遵佛祖遗言。”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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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烈过后必将平静,人在平静下来后都喜欢回味,胡氏回味刚才昙献的表现,内心充满喜悦,因为他的性欲比和士开强很多倍,给她带来了格外新鲜的刺激。她正是人们常说的如狼似虎的年龄,而昙献给她带来的刺激满足了她,让她对性有了依赖感,对她而言,此时的性也就是昙献,所以,她对性的依赖也就是对昙献的依赖。人对一种东西太过于依赖,就会让人失去理智,表现出反常的举动。胡氏由于太迷恋昙献的身体,后来干脆把自己和高湛结婚时睡过的床搬入寺中,和他天天纵欲。后来,可能是因为昙献天天伺候她致使身体吃不消,便给她出了一个注意,从寺中挑一些面目英俊的年轻僧人供她享用。于是,胡氏便过上了皇帝般的日子,每夜召幸一个男子风雨恣肆。《北史》毫不客气地将这些事情也载入了进去:

  布金钱于献度下,又挂宝装胡床于献屋壁,武成平生之所御也。乃置百僧于

  内殿,托以听讲,日夜与昙献寝处。

  寺庙乃佛家清静之地,不可长久行恣淫纵欲之事。胡氏玩了一段时间后,便不得不回宫。然而人离开了,心却离不开。怎么办?她想了想,便让那些眉清目秀的年轻和尚扮成尼姑,随自己进了宫。这时候的胡氏是疯狂的,她似乎对自己的人生已无任何要求,只想着通过肉体欢娱发泄内心苦闷。她对和士开的爱是复杂的,有一种又爱又痛的内心滋味,和士开被人害死使她变得更复杂了,但她不懂得拯救自己,所以便变得消极,借以肉体欢娱而度日。现在遇到了昙献和这些身强力壮的小和尚,她才变得高兴起来。

  胡氏:宁当妓女,不做皇后(19)

  有时候,一个内心遭受了创伤的女人,必须借助外在发泄方式才可以解脱。但胡氏在发泄痛苦时却一再让自己下降,让心灵变得扭曲,让心灵变得灰暗,让肉体变得贪婪无度。我们不得不承认,她的生活是孤独而寂寞的,没有人关心和爱她,她由于身份的原因,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去爱一个男人,所以只能偷情,而又因为偷情对她来说是实属难得的享受,于是她便放纵,把性当成了活着的唯一快乐。

  任何一件事,做多了或做久了,无外乎会有两种结局,其一,会让人放开手脚,越做越大;其二,会让人慢慢消失原有的热情,不再那么重视它。胡氏玩和尚玩久了,便在心里打消了原有的顾虑,觉得他们并不是和尚,而是正常的男人。那些年轻和尚在昙献师傅的带放下,在皇太后的身体上如鱼跃门,极尽情欲之欢。但时间长了,宫中的人还是知道了成天跟在皇太后身边的那几个尼姑是假的,实际上是几个男人,还有那个经常来后宫给皇太后做法事的和尚也颇不对劲,他一再便钻进皇太后的房中不出来,时时从中传出皇太后欢痛交加,不能自抑的叫声。侍女们好奇,大概从被风掀开的窗纱缝隙看见皇太后玉体横陈,那个和尚赤裸着身体正在疯狂折磨着她。后宫的人一定是不敢把这事讲给高纬的,所以,在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后,高伟仍一概不知。后来的一天,他去胡氏房中看望母亲,见站在她身边的两个尼姑身材颇高,长得也挺好看,于是便动了淫心。到了晚上,他下令让那两个尼姑来见自己,他已经猴急了,不料一番抚摸后发现她们胸脯平平,下身长得和自己同出一辙。《北史》如此记载这一事件:

  后朝太后,见二少尼,悦而召之,乃男子也。

  此发现让这个少年皇帝大吃一惊,他这才明白母亲是怎么回事。第二天,他让人一查,不光查明了胡氏与那几个尼姑行鱼水交欢之事,连昙献也浮出了水面。“于是昙献事亦发,皆伏法。并杀元山王三郡君,皆太后之所昵也。”他一怒之下,下令砍了昙献的和尚头,而且把元山王等与母亲有染的人也一并处死了。像上次杀和士开一样,高纬干起拆母亲的台,挖母亲的墙角的事来倒是毫不客气。母不正,子校之。高纬大胆地做到了这一点。为了防止母亲再行不轨之事,他下令将母亲囚禁在北宫,不让她外出一步。

  胡氏的又一次肉体欢娱犹如大火被水浇灭一般,从热烈转入了凄冷之中。

  10

  打击,一定是让人的精神遭受磨难,处于无法承受痛苦的状态中,才可称得上够份量。像上次和士开被杀一样,胡氏此次又遭受了一次重大打击,内心一定又很悲痛,但昙献与她行欢时间不长,大概还没有什么感情。所以说,她这次便未必像上次一样痛苦难受。我们可以猜测一下她的内心,因为已然经遇了和士开、元山王、昙献及众多僧人,她在心里大概已不怎么在男人,尤其不在乎和他们之间的感情了,她一定明白像自己这样一种身份,以及和他们形成的关系,实际上只有简单的肉体性娱,哪里还谈得上爱乎恨乎。所以,昙献和那几个年轻和尚死了后,她可能还是有一点伤心,但已经不像和士开死后那般觅死觅活了。

  我们不难发现,胡氏至此又是一变,因为她经历的痛苦太多,所以她变得冷漠无情了,无论别人怎样对待她,尤其是被亲生儿子两杀情夫,并遭囚禁,但她都无动于衷,觉得这又有什么,我的名声已经被你们搞坏了,我索性便破罐子破摔,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她如此表现并不是无所畏怯,而是出于内心麻木而为。但我想她的心灵一定充满了隐痛、无奈、失落、绝望、悲观、伤痛,等等,让她的心已犹如泡在了一潭浑水中,她再也无力打捞了。这是一种让人无法解决的苦痛,它缓慢,但却时时向你侵毒,让你苦不堪言。胡氏一路走来,至此已经在人格和精神上被大大改变,再也无法走到人生正常的道路上去了。

  时间,相对于不同的人而言,会变幻出不同的光环和色彩。此时的胡氏一定度日如年,不知道生活的快乐在哪里。从她本身而言,她是不会主动去寻找快乐的,加之现在又被囚禁于深宫,所以她是没有能力去调解自己的生活的。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她的生活也就是性,也就是对男人的需求。但深宫紧紧关上的大门,以及高纬的命令“内外诸亲一不得与太后相见。”《北史》,像绳索一样紧紧地捆绑着她,使她动弹不了半步。

  胡氏:宁当妓女,不做皇后(20)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情况,被大石头压住的小树苗,虽然不能正常成长,但却会拐着弯从旁边延伸而出,歪斜着长高。胡氏虽然人身遭受囚禁,但她的心还是自由的,还是可以思想和考虑事情的。不久,她便又想出了一个注意,把哥哥的女儿小胡氏送给高纬。小胡氏丰满性感,姿色可人,想必贪女人的儿子一定高兴,会欣然接纳的。只要他一接纳小胡氏,自己就有了和儿子讲和的基础,不愁走不出深宫囚禁。果然,小胡氏牢记姑姑的重嘱,使尽浑身解数,让高纬深沉于她的湿柔乡,同时也听从于她的劝解,放胡氏出了囚宫。“帝迎复太后”《北史》,胡氏终于又像以往一样恢复了自由。

  然而,正是她为儿子推荐了小胡氏,致使高纬乃至北齐因为女人迅速走下坡路。从小胡氏开始,一个又一个女人为争夺皇后一位大打出手,搞得颇为热闹。先是穆邪利顶替了小胡氏,后又是曹昭仪顶替了穆邪利,再后来又是董昭仪顶替了曹昭仪,到最后是敢于在众人面前脱光衣服晃乳扭臀,使“玉体横陈”一词从此传世的冯小怜又顶替了董昭仪。女人胡闹起来要命,而此冯小怜胡闹起来简直是不靠谱之极,北周大军袭北齐,她却五闹大军,致使北齐连连失去战机,最后被北同一举歼灭。

  城郭失火,殃及池鱼。北齐灭后,胡氏及高纬的皇后的穆黄花被北周俘入长安。北周将北齐的男人的悉数杀尽后,对北齐的女人网开一面,让她们在长安自谋活路。女人们既然不能发挥出战斗力,那么生活能力自然也就低下了,尤其是作为被俘而来,在他人屋檐下苟活的女人,恐怕就更难了。不知她们经过了多少痛苦的折磨,最后居然决定出卖自己的肉体,去当妓女。也时在当时这也不失为一种活法,至少可以养活自己。但走出这一步对她们来说可谓是一个大转身。她们俩一个是皇太后,一个是皇后,都是金枝玉叶之躯,现在却要堕入青楼接客卖身,古往今来首屈一指,开了女人辉煌与堕落两极对接的先河。但除此之外她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此时的她们是亡国奴,而且寄人篱下,也许只有当妓女可维持生计。

  至此,胡氏又选择了一次下降,让自己向人生的底层堕去。她大概在内心是无可奈何的,在前几次命运变化中,她还可以端着架子,拉着脸,可以为自己的悲惨遭遇而喟叹,而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孤单的女人,不但身份、地位、金钱全无,而且柔弱不可生活,你说她还能做出什么选择吗?形势逼人,现实又是残酷无化的,她只能等而下求之,走卖笑卖身这条路了。她也许内心悲痛感叹,但已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不能流一滴泪水了。

  人之转变,有时候最重要的是转变心态,你的心态转变过来了,在行为中自然就没什么难处了。胡氏和穆黄花的心态一定是转变得很快的,否则,她们在娼妓这个行当中是站不住脚的。且不可小瞧这个行当,在古时那可是女知识分子才可为之的行业。凡是要从娼者,必须精通棋琴书画,才可接纳上门的那些爷,因为大多数人并非只为她们的身体而来,他们也许还图精神之悦。有时我想,所谓“无才便是德”其实是有另一层意思的,古时除了大户和高官人家的女儿可学棋琴书画外,农家女儿大多为文盲,人们的普遍观念是,只有从娼的女子才学棋琴书画,那玩艺儿有毒,农家女子不学。所以“无才便是德”一说便是衡量一个女子纯洁与否的表现。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封建思想的一种体现,在今天提倡不得。还是再说胡氏和穆黄花,她俩如果放下架子,认清脚下只能走得通的路,便也就无所谓了。

  放下架子,消除心理顾虑,她俩高扬艳旗,开门辑客了。这时候,她俩惊喜地发现了自身优势。原来,她们的皇太后和皇后身份具有极大的吸引力,是任何广告都达不到的招牌。同时,因为胡氏成熟丰腴,容颜艳丽,加之多年来借助于吸阳补阴的房中术,使自己显得很年轻,虽然已过40岁,但看上去却像30岁的样子。小皇后穆黄花自然不在话下,20多岁正是让男人心猿意马的年龄。很快,长安城内便传开了:平康巷(长安城中妓女聚居地)中来了两个皇后级的妓女,一个丰腴雍容,而且内挟淫技,能将男人调动得快活如神仙;另一个年轻妖冶,在床上极其热情,用恣媚行乐之法把客人伺候得服服帖帖。人们对她俩充满了好奇心,如此神奇和地位高贵的女子,谁不想与其欢会一场,享受一场。于是,她俩的生意出奇的好,有钱有权的男人们排着队去找她俩,在弥漫着淫荡气息的房间里或与胡氏云霄飞车,或与穆黄花鱼水颠荡。来客要的是她们肉体的疯狂,她们要的是来客的金钱,只要他们在这两者方面达成一致,她们便不惜力气伺候,把身体像甘露水一样融化在来客的身体上,让他们乐呵呵地留下金钱。

  胡氏:宁当妓女,不做皇后(21)

  此时的胡氏会对自己有什么样的感叹呢?性,对她而言实乃饱和满足矣,有那么多的男人来和她交欢,似乎把她以前的缺失都补了回来。而且通过当妓女可能使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性与爱完全是两码事,以前自己把这两者混为一体,所以才弄得憋气,让自己受了那么多的磨难。现在好了,你们花钱来要我的身体,我无所顾忌地给你们,你快活我舒服,我们之间不存在恩怨纠缠,完事之后各走各的,谁也不认识谁。为此,她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在床上也享受到了较之于以前完全不同的体验。那些男人来找她的时候,实际上是来找人们在长安传说神化了的胡氏,也就是说,他们想体验内挟淫技的胡氏到底是何种风情。我在前面已说过胡氏在这方面的本事,她曾让和士开腾云驾雾,如神仙一般快活。那么现在只要来客舍得银子,她是乐于服务的。一番讨价还价后(她要价一定很高),她脱了衣服,在床上玉体横陈,调气顺息,慢慢地让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她的身体到底会有什么变化呢?我想除了外在的,比如气色、光泽、饱满度等变化外,应该还有一些隐秘部位的变化。待男人或用嘴,或用手在她的乳房、腰肢、臀部、小腹等处疯狂享受一番,和她真正媾和后,才发现她能够让自己的身体收放自如,时紧如处子,时涌如汹洪。如果她高兴,还可调气使肉体在冬天暖如小火炉,在夏天凉如凝冰,让那些男人们为能享受到她如此美妙的肉体而喜出望外。当然,她也是高兴的,从房中术的本质而言,她与男人做爱时是必须要吸阳补阴的,所以说,真正快活而受益的是她。

  人若快乐,便往往忍不住要发言,要赞美。胡氏也许是真正地体会到了性的享受,加之又想起自己以前为了性付出的代价,便发出了一声感叹:“当妓女比当皇后快乐百倍”。此言一出,她便撕下了自己最后一层面纱,确立了自己在历史中的地位。但这个地位却并不光彩,不光把她划入了淫妇的行列,而且让她在历史中以耻留名,从此人们凡是提起她,便同时提起她说的那句话。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那句话变成了她的代名词。

  仔细分折一下,便发现她说这句话时的心理是复杂的,并非是轻浮和放荡之言。首先,她将自己目前的情景和曾经的皇后岁月做了一番比较,觉得自己确实是快乐的。当然,这种快乐不是单纯的肉体快乐,而是放松的生命快乐,以及她自己经营人生的价值快乐;在深宫高墙中多年,她始终身不由己,感受不到生活的快乐,现在她感受到了。其次,她将自己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