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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书名:毒剑风流

  作者:八宝太监(babaotaijian)

  内容简介: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吾无间然矣。

  练成绝世剑法,征服武林,连人人敬若神明的仙子也不得不委身于他。

  玩世不恭,游戏人间,从侠客到淫贼再成为魔头。

  第一卷:南海孤岛

  第01章

  阳春三月,关外苦寒之地仍然是万里冰封,南国却已经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勃。

  南海一座小岛上,一座大宅隐藏于群山之间。正门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书“逍遥山庄”四个大字,字体大气磅礴法度森严,显是出自名家之手。院墙之内屋宇极尽奢华,后宅一个花园之中,假山湖水相映生辉,宛然便是江南大户人家的景象被宅院的主人照搬到了这南海孤岛。

  花园里,一个紫衣少女斜倚在凉亭的栏杆上,缓缓将米粒撒在湖水当中,水中红鲤互相争食围成一个又一个圆圈,在朝阳的照耀下仿佛朵朵红色菊花盛开一般。这少女大约十九岁年纪,面目娇好,尤其一对眉毛弯如柳月,甚是惹人喜爱。

  然而这美丽脸上却是一副忧愁的表情,目光并没有看向水中的红鲤,而是望着空中飞来飞去的山雀,口中喃喃自语道:“我如果能变成一只真正的鸟儿该有多好呀!”

  花园南侧是一座二层小楼,二楼卧房的窗子开了半扇,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屋子里,在墙壁上映出了繁星般的光点。卧房中摆着一个极大的象牙床,象牙本就极为珍贵,便是一双象牙筷子也值得上百两银子,这一张大床居然全是用上好的象牙做成,可说得上是价值千金了。

  大床中央睡着一对青年男女,那少年大约二十出头,仰躺在床上,剑眉入鬓鼻子高挺,相貌甚是英俊,只是脸色十分苍白,给人一种病怏怏的感觉。那女孩儿面向少年,侧身蜷缩在他身边,大概只有十六岁的样子,一脸稚气,琼鼻小口,小小年纪便出落得楚楚动人。大概是天气有些热了,女孩儿一条雪白的胳膊伸在被子外边,被子被她夹在腋下,露出了半截光洁的裸背。

  忽地那少年眼帘微动,皱了皱眉,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女孩儿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手肘支起半边身子,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见到少年正睁开眼睛,立刻坐起了身子,惊道:“呀!少爷,你醒过来啦?”

  少年听到女孩儿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她,却是一脸茫然。

  女孩儿看到少年有了反应,欢叫道:“呀,太好了,少爷,你总算醒过来啦!

  你真的醒过来了!“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切的问道:”

  少爷你觉得怎么样,会不会头晕?“少年张了张嘴,才发出嘶哑的声音:”

  这是哪?“”这是家里呀,少爷。“

  女孩开心的笑了起来,“你被坏人打下了山崖,是张总管把你救了回来,王大夫说你摔到了脑子,身上倒是没有大碍,只要能醒过来,便没什么事了。你回来后躺了八天都没有醒,可吓死人了。”

  少年听后皱眉思索了一会,又看了看四周,迷惑的问道:“你是谁?我的头好晕,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里是我的家吗?”

  女孩儿大惊,“少爷,你真记不得了吗?我是雪儿呀,你不是又在故意吓我吧?”

  少年又是一阵沉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的头好痛。”

  “少爷你先别急,好好躺着,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能醒过来就什么都好。

  也许是昏得久了,过一会就什么都记起来啦。“雪儿一边安慰他一边急忙跳下床来,她上身只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肚兜,胸前一对乳房已经发育的颇为丰满,在肚兜上顶起了两个小山包,下身穿着一条月白色的亵裤,将挺翘的小屁股紧紧的包裹其中。

  那雪儿胡乱穿上衣裳,遮住诱人的春色,跑到窗子边大喊:“燕子姐!少爷醒过来啦!你快叫张总管他们过来!”

  凉亭中的紫衣少女听见雪儿的话,心头一震,回过神来:“啊?他真醒过来了?”

  雪儿答道:“是,少爷醒了,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快叫王大夫来!”

  紫衣少女听了赶紧把米粒全丢到小湖里,说道:“我这就去叫王大夫,你照顾好少爷。”

  说着快步向前院走去。

  雪儿回过身来,整理好衣服,又回到床边问道:“少爷,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少年答道:“我口好渴,头也很痛。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雪儿去倒了一杯菊花茶,用汤勺舀了一勺送到少年嘴边,他张嘴喝了,觉得一次太少,说道:“你扶我起来,我用杯子喝。”

  雪儿把他扶了起来,把软枕放在背后给他靠着,将杯子送到他的嘴边。少年咕咚咕咚一口气便把茶喝了个干净,只觉得入口甘甜清爽,连头也不是那么痛了。

  恢复了几分精神,少年张口问道:“刚才你叫我少爷,我是什么人?”

  “少爷你是这逍遥山庄的少主人,我叫杨雪,是服侍你的丫环。你有些印象了吗?”

  少年只是摇头,杨雪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少爷,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少年喝了茶,又沉思了半晌,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叫什么名字?”

  杨雪答道:“少爷你姓廉,单名一个驰字,就是马字旁的那个驰。”

  少年点头道:“恩,我叫做廉驰,记住了。”

  廉驰又连喝了两杯菊花茶,口已经不干了,但还是觉得喉咙火烧一样的灼痛,便和杨雪说了。杨雪答道:“少爷你昏迷了八天,吃不下东西,全是靠参汤吊命,现在火可大得紧,一会儿让王大夫给你开一副清热祛火的方子就好了。”

  又问道:“少爷你肚子饿不饿?”

  经她一提,廉驰果然觉得腹中空空荡荡的,杨雪便出去吩咐厨房拿一锅燕窝粥过来。

  燕窝粥还没来,王大夫倒是先到了。只见十多个人一路吵吵嚷嚷的从前院来到了小楼里。这张总管自从救回了廉驰,便天天守在前院的大厅,得到消息便和王大夫一起赶了过来。

  进到小楼里,张总管回身对众人说道:“大家稍安毋躁,我与王大夫去两人上去,你们便在这里稍后。”

  张总管和王大夫上了二楼,紫衣少女也跟了上去,其余人便留在大堂里自找椅子坐下。

  卧室之中,杨雪正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向廉驰说些过去的事。张总管带着王大夫进了卧房,廉驰看过去,只见进来两男一女,走在前边的张总管大约五十多岁,身材高大,头顶微秃,一副慈眉善目的长者模样;身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正是王大夫,头发花白,干干瘦瘦的,因为这几日都在研究廉驰的病情,精神也不大好的样子。

  再看那紫衣少女,果然是国色天香,肌肤白嫩,胸前双峰高耸,身材高挑,娇小的杨雪站起来大概只到她的肩头。

  张总管一进屋就躬身道:“属下参见少主。几位堂主也得了消息,正在楼下相候,属下怕他们扰了少主休息,才没让他们上来。”

  廉驰也不记得他是谁,只是皱眉点了点头。

  杨雪对张总管道:“少爷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名字都是我刚刚告诉他的。”

  张总管眉头紧皱,回头道:“王大夫,你快来给少主查看一下,可有什么不妥?”

  王大夫走到床边向廉驰道:“少主,让属下来查一查你的脉象。”

  王大夫正闭目凝神诊脉,张总管又向廉驰道:“少主,属下虽不想扰了你修养,但却有一件事情关系重大,不得不问。”

  廉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张总管道:“少主你还记得逍遥大会的事情吗?”

  廉驰仔细想了一下,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道:“什么是逍遥大会?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张总管一脸为难,犹豫一番,又问道:“那……关于逍遥丹的解药,少爷可有一些印象?”

  廉驰这下更是不解:“解药?有人中毒了吗?”

  张总管一颗心沉了下去,叹了一口气,“少爷你只管安心休养便是了,这些事由属下来处理吧。”

  然后便站在哪里,紧皱眉头不发一语。

  过了片刻,王大夫睁眼站起来道:“少爷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这失忆……唉,恐怕是跌出了失魂症。”

  张总管急道:“可有医治方法?”

  王大夫答道:“这失魂症据说乃是头部淤血所致,并非药物可医,属下并不擅长针灸清淤之术,还需延请此道高手前来,看看可有什么办法。”

  又向廉驰道:“少主不必为此烦恼,只管静心调养便是。少爷身体现在还会虚弱无力,属下这就开几副补血养气的方子,过得几天便可恢复如常了。”

  张总管和王大夫一同下了楼,楼下等待的诸位堂主一拥而上,纷纷询问廉驰的情况。张总管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去大厅说吧,别在这扰了少主休息。”

  众人来到大厅,张总管咳嗽了一声,说道:“少爷刚刚清醒,现在神智还不是十分清楚,据王大夫说,身体已无大碍。所有人不得走漏消息,对外仍称是少主正在闭关修炼,除非少主彻底康复,不然所有知道少主被刺之人都继续关押。”

  众人齐声应道:“是!”

  张总管又道:“你们先各自回府,免得惹人怀疑,我自守在山庄里,只要那刺客再想加害少主,老夫定然将他生擒活捉!”

  众人散去,张总管独自坐在椅子上,一脸忧虑的看着棚顶的灯笼,自语道:“老庄主,你现在在哪里呢?”

  后院卧房之内,先前去传话的紫衣少女走到床边,问道:“少爷,可还记得我吗?”

  廉驰又是摇头苦笑。紫衣少女道:“奴婢名叫单燕,乃是少爷的丫环。”

  廉驰看着单燕杨雪两人,一个亭亭玉立,一个娇小可爱,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居然都是自己的丫环,心下大是欢喜。

  过一会燕窝粥送了过来,单燕坐在床沿上,一匙一匙的喂到廉驰嘴里,杨雪则坐在凳子上,继续给廉驰讲些关于他的事情。

  这岛名叫逍遥岛,是廉驰的父亲廉川明年轻时意外发现的,便在岛上建了逍遥山庄,带人定居于此。廉川明乃是武林人士,武功高强又颇有手段,几十年来在手下网罗了黑白两道各路高手,逍遥岛的实力日渐强大。这些高手被分为七个堂口,由武功高强之人出任堂主,由刚才来过的张总管统一管理。

  廉川明为人多疑寡信,所有手下都服了他所配置的毒药“逍遥丹”,每年六月举行逍遥大会分发解药。如不服下解药压制毒性,必会死的凄惨无比。靠着这逍遥丹的淫威,另有几个帮派也被廉川明控制在手中。

  廉驰是廉川明的独子,三年前他刚十七岁,廉川明夫妇说是到中原办一件大事,结果一去不回,了无音讯。廉驰聪颖异常根骨绝佳,再加上廉川明四处为他收集了大量奇珍异果,内力修为已是登峰造极,廉家的烈风掌法也修练得不输乃父。是以老岛主失踪,逍遥岛众人便听从廉驰号令,张总管尽心辅佐,再加上逍遥丹的解药只有他一人知道,众人自不敢生出二心,这三年来倒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廉驰听了自己身世,不禁微微皱眉,心下嘀咕:“我这老爹可不是什么好人,搞了毒药给人吃下,如果不听的他的话便是连命都没了。啊呀,这下可糟糕了,张总管刚才向我问解药的事情,我如果给不出,这老爹的属下一定不会放过我。

  看那张总管刚才哭丧着脸,回去和别人一说,那些吃了毒药的人非把我撕了不可。“想到这里,连嘴里吃的燕窝粥都没了味道。

  单燕将一匙粥送到廉驰嘴边,问道:“少爷你还记得是怎么跌下山崖的吗?”

  廉驰又是皱眉摇头。

  单燕叹气道:“那天早上我和少爷两人去山上采药,一路爬到了后山的山顶,然后……”

  单燕脸色绯红,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到:“然后我到林中去小解,突然听到少爷你大叫了一声,我急忙出来,却没看到少爷,只见到一个黑衣人向山下跑去。我四处寻找,最后才发现少爷你躺在山崖下边。我急忙赶回来喊人,最后张总管带着几位堂主下去山崖,才把少爷救了回来。”

  杨雪插嘴道:“少爷你回来的时候好吓人的,头上破了个大口子,流得全身是血,燕子姐守着你哭了一整天呢!如果不是王大夫说你没事了,我看她非哭死不可。”

  单燕大羞,放下碗便去杨雪腰上瘙痒,口中道:“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杨雪受不了痒,跳起来咯咯笑道:“少爷,燕子姐又欺负我了!”

  廉驰被他们一闹,心情也开朗了许多,笑道:“等我身体好起来,就帮你抓她的痒。”

  “哼,你便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心里也还向着雪儿,就喜欢来欺负我。”

  单燕皱眉说道。

  廉驰吃过了粥,杨雪又从外边拿来了水盆毛巾,说道:“少爷,我给你擦擦身子。”

  一把拉开他身上的薄被,廉驰这才发现,自己被子下边的身体竟然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暴露在两个美女面前,廉驰不禁大是尴尬,忙说道:“这个,这个还是不用了,过几天我能动了自己来吧。”

  杨雪见廉驰羞得满脸通红,觉得大是有趣,“嘻嘻,少爷,你的脸都红了耶。

  这几天你大小便都是我和燕子姐帮你的呢。你从前最爱干净,每天都要洗澡的,现在你洗澡不方便,便每天给你擦擦身子好了。“杨雪拧干了毛巾,单燕扶着廉驰,两人仔细将廉驰的身体擦了个遍。

  廉驰软绵绵的靠在单燕身上,鼻中满是少女的体香,身上被杨雪轻柔的擦拭,胯下不禁就有了反应。单燕看在眼里,羞红了脸,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心中想道:“这人便是不能动了,心中也满是龌龊念头,本性就是这么下流,摔坏了脑子也死性不改。”

  杨雪将廉驰从头到脚插了一遍,回过头来,却看到廉驰勃起的阳物,“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眨了眨眼睛,换过一条毛巾包起了那玩意,轻轻抚弄了起来,口中还问:“少爷,这样擦舒不舒服啊?”

  廉驰被她弄得呼吸粗重,几乎舒服的哼出声来。脑中满是早上杨雪醒来时的样子,娇小的身上只穿了一个小肚兜,雪白香肩的好像羊脂做成一般,胸前两团鼓鼓的凸起,让人浮想联翩,活脱脱一个迷死人的小妖精。

  单燕听到廉驰呼吸声音有异,回头一看,见到杨雪跪在床上,手中正抓着廉驰的阳物套弄,大是气恼,在杨雪翘起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斥道:“你别胡闹了,他现在哪禁得起你这么折腾!”

  杨雪吐了吐舌头,拿起毛巾跳下床来,说道:“燕子姐,扶少爷躺下吧,我去洗毛巾。”

  说完端起水盆就跑了出去。

  单燕摇了摇头,扶着廉驰躺回去,又帮他盖好被子,说道:“少爷,你身子刚好,还是好好休养才是,不要胡思幻想别的了。”

  廉驰很是不好意思,“恩”了一声,便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单燕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皱着眉头看着廉驰,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廉驰刚刚清醒,精神还不大好,过不多时便真的犯起困来,心中祈祷:“老天保佑,这一觉醒来,便是什么都记起来就好了。不然其它还好说,那些属下到了六月吃不到解药,便要来找我抵命,只怕死前还要被那些人折磨一番,到了黄泉路上也要一路被人打骂。”

  世事往往不能尽如人意,之后几天廉驰睡睡醒醒,但是一直想不起一丝关于过去的事情。张总管每天都要带着王大夫来探望几次,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单燕杨雪两个美貌丫环轮流照顾着廉驰,晚上便睡在他的床上,两人早就被他收入房中成了他的女人,倒也不用避嫌。廉驰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已经有了几分力气,便不时从她们身上揩油,只要是凸起的部位就都想摸一下,杨雪倒不觉得什么,单燕却是十分恼火,将他骂了好几次。

  这天晚上,两女正服侍廉驰进餐。本来他已经可以自己动手,却偏要人来喂他。单燕不愿,便把筷子交给杨雪,自己跑到花园里去了。

  杨雪拿夹了一块虾仁送到廉驰嘴里,笑道:“嘻嘻,燕子姐又生气了,她一不开心就喜欢到小湖去喂鱼,咱们这的鲤鱼是越来越肥啦。”

  廉驰吃了虾仁,郁闷的说道:“她整天总对我板着个脸,我就是想摸一下她的胸口都会被骂,你不是说她也是我的女人吗?”

  杨雪笑道:“她现在对少爷已经是好多啦,去年她刚被送来那会儿,整天又哭又闹的,哪有现在这么好说话。”

  廉驰倒不知道单燕过去的事,一伸手,抱住杨雪的腰将她拉到怀里,问道:“她是去年才跟了我的吗?”

  杨雪身子很是娇小,被廉驰拉到怀里,伸手已经够不到凳子上的食盒。廉驰从她手中拿过筷子,笑道:“雪儿,你来告诉我的燕子的事,我来喂你吃东西好不好?”

  杨雪在他怀中扭了几下,嗔道:“你自己可以吃还要人家来喂你。”

  廉驰在她腋下戳了一下,道:“快说,不然我打你屁股。”

  杨雪把头靠在廉驰胸口上,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燕子姐也很可怜的。她本是飞鱼帮的大小姐,她爹单老爷子也是你的手下。好像是少爷交给他的任务没有做好,去年逍遥大会上少爷很是生气,本不想给他解药了。但是又听人说单老爷子有个国色天香的女儿,就对单老爷子说,只要把女儿送来就饶过他,单老爷子没办法,就只好把燕子姐送给少爷做了丫环。”

  廉驰听了一时羞愧的无地自容,这果然是什么爹生什么儿子,老子阴损,给手下吃毒药;儿子缺德,逼手下送女儿,一对父子坏的头顶生疮脚底冒脓,现在廉川明失踪,廉驰摔得没了记忆,只怕便是遭了报应。

  杨雪见廉驰一直在发呆,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廉驰回过神来,道:“原来我是这么坏的一个人,难怪燕子这么讨厌我了。如果她不喜欢这里,我便送她回家好了。”

  杨雪急忙摇头道:“少爷你可千万别,你要了燕子姐的身子,她已经没办法再跟别人了。我看她今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你只要以后对她好些,别总惹她生气便是了。”

  廉驰又问道:“雪儿,那你是怎么来到这做我丫环的呢?”

  杨雪答道:“我本来是个乡下孩子,五岁那年家乡遭了旱灾,人们都靠吃树皮过活,刚好有人来收家奴,我爹就用我跟人换了两斗小米。后来就被人用船送到逍遥岛上来了。”

  廉驰轻轻抚摸着杨雪的头,道:“可难为你了,那么小年纪就要来伺候别人,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杨雪抿嘴笑道:“也不是了,老爷让我给少爷做丫环,其实就是整天陪着你玩,也没做过什么重活。少爷一直对雪儿很好,每年都送雪儿很多新衣服穿。”

  两人正在说些闲话,单燕又走了回来,一进门就见到杨雪跨坐在廉驰身上,嘴里正叼了一块鸡肉向廉驰嘴里送。单燕忍住怒气,重重哼了一声。杨雪听见声音,从廉驰身上爬下来,躲到廉驰背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笑道:“燕子姐,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单燕皱眉对廉驰道:“少爷,不是单燕多事,如果你没受伤,便是怎么闹我都不会管你。现在你还是静下心来修养的好,别因为一时贪欢搞坏了身子。”

  廉驰知道是自己对不住她,但被她训斥仍是不大舒服,反驳道:“不就是亲一下嘴么,怎么会亲坏了身子,看你大惊小怪的。你不给我亲,还不许我亲一下雪儿吗?”

  单燕气道:“谁知道你亲了嘴之后又会想做些什么?我回来是向少爷说,张总管叫我到前院大厅去,可能要晚些时候才会回来,饭后半个时辰要吃药,你们可别给忘了。好了,我去前院了,不管你们了。”

  说完一转身便出了屋子。

  廉驰见单燕气恼之中仍不忘提醒自己吃药,心下大是感动,对刚才自己的行为也是十分后悔。一拍雪儿的屁股,说道:“好了,少爷以后要做圣人了,你这个小妖精可不许再来勾引我。”

  杨雪爬下床来,收拾碗筷,撅着嘴道:“哼,要做圣人还来拍人家屁股!”

  廉驰笑道:“你的身材这么好,小屁股挺翘挺翘的,便是圣人看见了也要忍不住去拍一下。”

  杨雪笑道:“燕子姐的身材才真叫好呢,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一双腿又细又长,少爷你以前最喜欢摸燕子姐的大腿了。”

  廉驰回想起单燕的身材来,果然是纤细修长,让人神魂颠倒。口中却不承认,说道:“腿长便了不起吗?”

  一拉被子,伸出自己的一条腿来,道:“少爷我的腿也是又细又长啊,你看,还有很多毛呢,毛也又细又长。”

  杨雪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倒在床上,小脑袋顶住廉驰的胸口,说道:“好啦,是少爷你的身材最好,过几天把燕子姐的衣服给你穿上,肯定是个大美人呢!”

  第02章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逍遥山庄里却是灯火通明,便是没人去的墙角也挂上了风灯,整个宅院被照得亮如白昼。

  因为廉驰被刺,庄内守卫森严,单燕一路经过了十多道盘查才来到了前院的大厅里。

  大厅里张总管面向大门,坐在了中间的主位上,七位堂主与王大夫分别坐在两侧。

  张总管见单燕进来,问道:“单燕,少主现在身体如何?”

  单燕答道:“少爷已经有了几分力气,再过两天大概就可以下床行走了。只是记忆仍旧没有恢复。”

  一个身穿黑色马甲的中年壮汉问道:“王大夫,这病你真的治不好了吗?”

  王大夫摇头道:“这失魂症极是罕见,我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之前听同道中人说过,这失魂症是由于头部受到猛烈撞击,淤血堵塞了头部经脉所致,是以无法用药物调理,只有用金针刺穴,疏导了淤血才有希望治愈。但这也是传言而已,并没有实际可以参考的病例。我又不会针灸之术,只好等中原那边寻来此道高手,这才可以一试。”

  一个五十多岁的道人说道:“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中原各个暗舵,命他们遍请天下名医,过几日就专门派船送上岛来。只是,这高明的医中圣手,恐怕难以请得动呀!”之前那个中年壮汉道:“云松道长,有谁敢不从,你只管来找我陆当荣,不管他是哪路神仙,定叫他乖乖顺顺的来为少主医病,连屁也不敢多放一个!”

  王大夫道:“陆堂主,不可如此鲁猛啊,要知那头部不比寻常部位,施针只要微有几分偏差,就算不会要了性命,恐怕也要落下残疾,你强把人掳来,他如果心存不满,报复在少主身上,我们可就百死莫赎啦!”

  陆当荣道:“那该如何是好?难道还要少主亲自上门去求他?”

  张总管一抬手道:“距离逍遥大会还有三个多月,未尝没有转机,就算少主失忆,慢慢调理也还有康复希望。这些事先放在一边,以后再做计较。”

  又对单燕道:“单燕,你先坐下。今晚请你来,主要是问一些关于少主被害当天的事情。”

  单燕应了声“是”,坐在了最末的一个椅子中。

  张总管向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道:“好了,现在人到齐了。白堂主,这便请你说说这几日查到的线索。”

  这白堂主年约四十,面白无须,头戴方巾身穿白袍手持折扇,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本来是江湖上的一个淫贼,武功高强,而且头脑灵活,纵横江湖七年都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后来惹怒了天下豪杰,被黑白两道高手全力抓捕,走投无路之下,被廉川明找到,带他躲上了逍遥岛。他足智多谋,很得廉川明赏识,如有难以决断的问题,往往都要与他研究,大家都称他为逍遥岛的“智多星”。

  白堂主站起身来道:“这几日我仔细思索,对于刺客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这便请大家帮忙参详一下。”

  一个年纪七十多岁的白发老者激动的站起来道:“出事之后,老夫便立即派人大搜全岛。我逍遥岛方圆不过五十里,也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结果却一无所获。这刺杀少主的定是我岛内人所为!白堂主,你可是知道了这刺客是谁?”

  秃头的江堂主撇嘴道:“就是那帮废才,我如果躲起来,保管他们一年都找不到!”

  白发老者待要发怒,白堂主道:“罗老堂主,这江堂主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武功高手如果有心隐匿行踪,确实难以察觉。你还是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

  罗堂主冷哼一声,坐了回去,“如果被老夫抓到那狗贼,定将他碎尸万段!”

  白堂主将折扇一展,说道:“我逍遥山庄成立已有三十多年,远离中原大陆,在武林中发展势力也是极为小心,是以直到现在江湖上也无人知道我逍遥山庄的字号。每个加入逍遥山庄的人都要服下逍遥丹,以示绝无二心。每年六月举行逍遥大会,根据每个人一年的表现加以赏罚,并发放这一年的逍遥丹解药。这解药的配方,便只有庄主一人知晓。三年前老庄主离岛,并将解药的配方传给了少庄主,现在老庄主了无音讯,可以说这解药,便只有少庄主一人知晓。”

  江堂主又大声道:“白松,你说的这些人人都知道,现在少主被人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今年的解药就没了着落,大家都要完蛋,你还在这说什么废话?”

  白松微笑道:“江堂主,你让我把话说完。”

  又继续向众人说道:“正如江堂主所说,这刺客一击正中我逍遥山庄的要害。我逍遥山庄一直与世无争,又是什么人要致我逍遥山庄于死地呢?”

  白松向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胖子道:“王堂主,你上岛最晚,在老庄主找到你之前,你可曾听过逍遥山庄的名字?”

  王堂主摇了摇头,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阵抖动,说道:“不曾听说,我王家世代从事海上走私,对这片海域可说是极为熟悉,但是家传的海图上也没有这逍遥岛的记录。”

  白松又对云松道人说道:“云松道长,你翔鹰堂专门负责收集江湖上的消息,可曾听过有人在江湖中提起我逍遥山庄或是老少两位庄主的名字?”

  云松道人也摇头道:“没有。”

  白松又对王堂主道:“王堂主,你负责逍遥山庄与中原大陆之间的船只往来,你说有人可会潜入逍遥岛吗?”

  王堂主道:“除了每月一趟的送货船外,就再无其它船只来往,货船上的人员都是固定的,来多少走多少,上来岛的货物也都经过仔细检查,所以不可能有人混上岛来。”

  江堂主道:“那刺客也不一定是从货船上来,也许是乘自己的船偷渡过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