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张白纸上画着横七竖八的图案,又是圆圈,又是曲线,与其说是地图不如说像是幼儿园小朋友信手涂鸦的画稿。
“嗯,有总比没有强啊,勉勉强强还能识别。”花儿掏出放大镜聚精会神的研究起来。
“算了,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吧。”米香一屁股坐到地上,拉开自己的背囊,大口大口的嚼着压缩干粮。
“照你这个吃法,下一顿你就该饿肚子了。”花儿说道。
“嘿嘿,这个是不可能滴。”米香冲花儿神秘兮兮一笑,看了看四周没人,将自己的头盔摘了下来,竟从里面倒出来几包巧克力,又解开衣服、裤子伸进去摸索了半天,竟又掏出来火腿肠、辣条等乱七八糟的小袋零食来,甚至还有成袋装的酸奶。
“我的天呐,你这都藏在什么地方了。i服了you,怪不得你跳伞跑偏了,带这么多东西能不沉嘛。”花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能藏的地方多着呢,委屈哪里都不能委屈咱的胃啊!”米香叼着酸奶嘟囔道。
“果然天下吃货是一家啊。倒是跟青子很像。”花儿继续研究图纸,看似杂乱无章的图形,其实暗指山地、森林、河流等的地理标志。
“绕道过去的话,咱们最起码要走90公里,来回180公里,三天的时间肯定是来不及返回营区的。”花儿严肃道。
“那咱就直行呗。”米香丢过来一包话梅,花儿伸手接住。
“直行的话,咱们要越过两座高山,一条河,从丛林中间穿cha过去,你没问题吧?”
“有姐姐在呢,我没问题。”米香表情僵硬的笑了笑。
“好吧,准备出发吧。”两人立刻收拾行囊,向着丛林的方向进发。
一艘银白色豪华游艇划开波光粼粼的水面向着海中孤岛驶去。
耿少凡一袭白衣站在船头,端着杯红酒,扶着栏杆,目光在孤岛的轮廓游离。
“你单刀赴会逞英雄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拉上我。”身后薛平抱肩倚着船舱门。
“一个人多没意思,总得找个垫背的吧。”
“你……”
耿少凡转过身看了看薛平,说道:“如果不带上你,恐怕我就真的回不来了。”
“哦?我有那么重要吗?”薛平轻笑一声,“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来吧。”二人进了船舱,耿少凡拿出一地图在桌子上铺展开来,说道:“我需要你先去侦察它的地理环境,然后告诉我。”
“怎么告诉你?用手机吗?”
耿少凡摇了摇头,从桌子下面拎出来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装的是台模样怪异机器。
“不是吧,莫尔斯电报机?!你从哪里搞来的?”薛平惊奇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会用吗?”
“会啊。”薛平不可置信的望着耿少凡,“你不是打算让我用它和你联系吧?那我也得有电吧。”
“放心,我已经把它改良过了,内置电池,超强供电120小时,完全你用的了。”
“有点意思。摩斯密码。现在都流行高科技通讯,咱们用这最传统的工具,确实能出人意料。”
耿少凡又指了指一旁的潜水设备,回头拍了拍薛平的肩膀,“你要辛苦点了。”
“不是吧,你去冒充有钱阔少,让我去演游击队。”
“我这可是高风险,弄不好小命就真的交待了,要不,咱俩换换?”耿少凡似笑非笑的望着薛平。
“算了。倘若你还真有个万一,花儿她们娘俩我会替你照顾。”
“那我先谢谢你,不过,我还是不想太麻烦你,女人都很麻烦,何况是两个女人。说什么我就不忍心把这包袱丢给你。”
“花儿一点说的没错,你真的够贫够烦人的。”薛平说着换了潜水服,拎起防水背囊设备。
“背囊里已经给你准备了淡水、食物以及手枪、弹药,注意安全。”耿少凡正色道。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还是先保全好你自己吧。”薛平冲他打了个ok的手势,从船舱后门跳入海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舐犊情深浓 收留小公爵
第一百二十二章舐犊情深浓收留小公爵
傍晚时分,林间渐渐飘起层层灰色薄雾,降低了周遭的能见度,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钻出来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哎呦妈呀,累死我了。”米香摘了钢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那么累吗,咱们这才走了仅仅十公里。”花儿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又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说道:“再坚持坚持吧,马上咱们就能翻过这座山了,最好不要在山里过夜。”
“不行了,不行了,芊羽姐,我真的是不行了。”米香揉着发酸的双腿嘟囔道。
花儿无奈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也知道的这森林里到了晚上,豺狼虎豹就开始出来活动了,搞不好还有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出现。”
“什……什么脏东西?”米香神色紧张。
“也没什么,哎,小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声音?”米香忙竖起耳朵倾听周围。
林间风声渐起,吹着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沙”的响声,再配上远处似有似无的乌鸦嘶哑鸣叫,更加的阴森恐怖。
“哎,小香。”花儿冷不丁的碰了碰她的手臂,吓得她全身一哆嗦。
“芊羽姐,我……我有点怕……你说这地方……不会真有的什么妖怪鬼魂吧?”
看着米香苍白惊慌的模样,花儿抿嘴忍住笑,起身将行囊背起来,边向前走边回头说道:“谁知道呢,有些东西虽然看不见,但并不代表没有。”
“芊羽姐,等等我!”米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急急忙忙的追上了花儿。
“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不见但是实际存在的呢?”
花儿伸手敲了敲她的钢盔,“傻丫头,想什么呢,bsp;“哦,原来是这个,吓死我了。”米香舒了口气。
“要不然你以为呢。”
夏季的森林深处,湿度很大,两个人的军靴都沾满了厚厚泥土枯叶,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挪。
为了减轻身体的疲劳感分散注意力,花儿与米香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话聊着天。
“芊羽姐,我总感觉你身上有好多秘密呢。”米香道。
“噢,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很明显啊,先不说你为什么大龄参军,这军队里的事情你可比我们知道的多的多呢,还有你这过人的胆量和勇气,不像一个初生牛犊的新兵倒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了。”
花儿爽朗一笑,说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只不过是年纪比你们稍大一点,经历比你们丰富一点,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那可不是一点,是很大一点呢。我就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当兵的一块料,吃不下苦,受不了罪,而且又贪吃、好睡的。”
花儿停下脚步,回头对米香认真的说道:“小香,姐姐不是花木兰,更不是穆桂英,我也会害怕,也会哭,也会有绝望无助的时候,以前的我可比你更娇气。但是因为爱,也是为了爱,我改变了我自己。”
“为了爱而改变自己?真的能改变吗?”
“傻丫头,当然可以。不是谁生下来就是将军,也不是谁注定就是乞丐,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这都是在学校里经常讲到的道理,你应该明白的。”
“姐姐所说的爱是指爱情吗?”
花儿扬了扬嘴角,伸手将米香头盔的系带系好,“包括吧,等你变成了别人的妻子或者做了母亲,你自然就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
米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姐姐你肯定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
花儿笑了笑,忙转移话题,“小香啊,你挺有做侦察兵的潜质嘛,观察的还挺仔细的。”
“那必须的。”
两人继续说笑往前走着,刚越过几条深沟,忽地花儿停了脚步,蹲下了身子,低声道:“等等。”
“怎么了?”
“好像有什么声音。”
“姐姐你又在吓我了,我可不会再上当了。”米香向往前走,却被花儿强拉住蹲下了身子。
“这次是真的,有东西正在向我们靠近。”花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米香躲进一旁的草丛。
不大会儿,果然有一双绿莹莹的眼睛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竟是一头狼!
两个人的心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竟会遇到这嗜血的丛林之王。
空气里只剩下两人心脏的快速跳动声。
噗通,噗通,噗通!
花儿明显的感觉到了身后米香的身子正瑟瑟发抖着,忙握住了她的手,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以示安慰。
这是一头黑皮毛的狼,奇特的是她嘴里竟叼着只灰毛的小狼崽,她后面的两条大腿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一条腿还流着鲜红的血,血都流到了草地上,另一条腿已经流干了,血液与皮毛凝固成了一块,很是惨不忍睹。
她一步一拐越走越慢,将狼崽子放了下来,仰头狂啸,声声嘶哑悲泣,好似在与恋人的生死诀别。
草丛里的两人正纳闷着,只见从黑狼出来的草丛中又窸窸窣窣的钻出来两条碗口般青花白腹的蟒蛇。
“妈呀!”米香失声叫了出来,花儿忙捂住了她的嘴。
两条巨蟒的各长八米有余,边游离着身子边口吐血红芯子,发出“嘶嘶嘶”的声音,贪婪冰冷的两双蛇眼死死盯着黑狼与小狼崽,其用意不言而喻,她们必定会成为他们的一顿美餐。
黑狼背靠着一株大树,呲着牙发出呼噜呼噜的警告声,小狼崽怯生生的躲在她的背后,一场的狼蛇大战似乎发生在即。
米香扯了扯花儿的衣服,指了指她们后面,对口型示意从后面慢慢撤离。
花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不动声响的悄悄从后面退了出去,花儿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黑狼身后的小家伙,它似乎发现了她们,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透着可怜。
“我的妈呀,太恐怖了,我只在电视上见过那么大的蛇,吓死我了。”两人已经跑了很远,米香才停了脚步,喘着粗气说道。
“不行,我们必须回去救她们。”花儿微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救谁啊?是狼还是那两条蟒蛇?姐姐你别同情心泛滥了,它们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畜生,就让它们听天由命吧,大自然的法则,弱肉强食,咱们才管不着呢。”
远处传来一声尖锐凄惨的狼叫,花儿抱起钢枪,“在这等我!”说着就往回跑。
“喂,喂!芊羽姐!该死的母xing同情心!”米香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等花儿赶到时,只见一条蟒蛇吊挂在树上,反咬住了黑狼的脖子,黑狼嘴里发出“呜呜”的痛苦声,另一条蟒蛇嘴撕扯着黑狼的脊背,鲜血淋漓的皮肉都已经分开了,却不能撼动黑狼的身子半分,小狼崽在她身子急的“哇哇”乱叫。
花儿举枪边射,“砰砰砰”几发子弹钻进了两条蟒蛇的头部,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两条蟒蛇松开了黑狼,反扑向花儿。
花儿闪躲一旁,又开了几枪,将它们击毙了。
花儿忙走到黑狼的身边,刚蹲下身子,一条冰凉的蛇尾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花儿的脖子,其中一条蟒蛇虽死不僵,活生生将花儿拖拽到了地上。
呼吸一窒,花儿几乎要休克过去。
“姐姐,我来救你!”米香大吼一声,拔出匕首就是一通乱砍,将一条蛇尾砍成了肉酱。
花儿咳嗽了两声,拉住依然挥着刀的米香,“行了,行了,它已经被你千刀万剐了,不可能在活过来了。”
这边黑狼已经虚弱的倒了大树边,全身都被鲜血浸染了,小狼崽焦急的在她身上tian了tian去,以为这样可以帮妈妈止住伤口。
看到花儿、米香两人靠近,黑狼挣扎着动了动身子,嘴里依然发出警告的声,眼神里尽是敌意与冰冷。
“嘿。这畜生,咱们救它,它还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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