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了……不就是一野种么……
她惨白一张脸,笑得有些无力且凄惨。
是放不下肚子里的孩子……
还是放不下她与行之天的一段孽情。
车子终于刹住了,门开了。
四周很沉寂,天黑到窒息,像是要吞噬掉所有孤魂野鬼一般。身子轻飘飘,半昏半醒中她感到自己被人抱起,他身上有着很好闻气息,值得依靠的怀抱,强健的手臂,是那么得让人心安。
“医生……医生在哪儿……快……”他喊得很急,胸口起伏。
“孩子……唔……”行之若蜷在她怀里,脸色苍白。
“不会有事,你不会有事的……之若。”白洛兮紧紧拥她在怀,用力,声音也哀求极了,“挺住,医生马上就到了。”
一阵剧痛传来。
她满头的汗,闭着目,紧蹙着眉。
突然有些悲伤。
行之天……
他现在自身难保了,以前对她又那么坏。
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没了父亲……不如任他流掉的好。
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受,揪心的疼。
“不哭,不要哭。”白洛兮伏在她耳边,安慰的吻着,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滑落到了她的颈处,“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们结婚,我会当亲生的一样疼他。”
行之若扣着他的手,十指用力,紧紧的。
“之若,我爱你。”
一张脸或许是因为痛楚还是感动,被汗浸湿了,却美得尤为令人心疼。
嘈杂的声音……急乱的脚步……
日光灯晃,让人也晕乎乎的。
行之若感到自己的背触到了软褥。
护士在她身边说着什么,但却无力听清。
白洛兮一直握紧她的手,
那张俊美的脸,是这么的焦急与心疼。
她想笑,却扯不动嘴角。
直到,
被推进急诊室。
这个笑,竟比哭还难看。
清晨。
一缕阳光洒在白色的床单上。
白洛兮叩着门,端了碗汤进来了。
行之若把头蒙在被褥里,只剩下两眼睛露出来,微微弯着,浅笑却有些害羞,额头上的肤色都染得红彤彤的。
“小迷糊,真有你的。”白洛兮搁了碗,在她床头坐下,隔着被子捏着她的脸动作亲昵极了,“急性肠胃炎都当成怀孕了,你呀……以后该怎么得了。”
“我怎么知道,月……”行之若轻声哼哼,羞得差点憋得没了气,“月经一直没累。”
“医生说神经绷得太紧了,要放轻松,不然……小心闭经。”
枕头砸了过去……
白洛兮闪躲着,眼睛里清清亮亮的,带着点柔和的光,望着她,神情是那么的温柔。手也握着她的,指轻轻握紧,“之若,这段日子让我来照顾你。”
行之若有些愣怔的望着他。
白洛兮吁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起勇气,“我知道昨夜宴会你是为了拒绝祁秀明才那么说的,我都明白。虽然知道不会是真的……但那一刻,我仍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洛兮……”行之若的眼里隐隐泛着心疼。
白洛兮笑着说,“你胃不好,不能吃冷的,在宴会时一定是嘴馋吃了乱七八糟的才疼成这样,我昨夜吓坏了,你不能再这样害我担心,我要将你的身子调养好,答应我……别拒绝我好么。”
“好。”
在他的眼眸里仿若能看到海水柔和的波浪,层层拂过……眷恋的气息,泛滥得快要溢出来的那份温柔。
行之若看得不觉有些恍惚。
她的手像是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腹部,平坦且空荡荡的。
唯一牵系她和行之天的孩子没了。
不对,从不曾有,何来的失去……
行之天,
如今再也不能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了……这是不是可以预示……
她可以过另一种生活,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病房里的窗户,被白洛兮打开……早晨清爽的空气有着泥土的芬芳,他的身影高大,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折翼坠入凡间的天使。
白洛兮笑着,端着碗,弄了一勺汤,吹了吹,“来,喝一点。”
“烫。”
“是么,对不起。”
“凉了。”
白洛兮很认真的低头,垂下睫毛轻颤着,重新舀起一勺,吹着,放在嘴边浅尝了一下,试了试温度,“这会儿不烫正好,汤熬了大半夜,味道很浓。”
他都不会生气么,性子这么温柔。
“洛兮……”
“嗯?”
“……”
“不喜欢么,先尝一些,昨晚宴会就吃了一点冷羊肉,你想吃什么等会儿我给你去买。”
“洛兮,洛兮……”
行之若伏在他肩膀上,搂着他的脖颈,有些惆怅地说,“你对我真好。”
这么不求回报,总这么默默付出……
他身子一震,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以后会待你更好。”
不感动是假的。
行之若搂紧他的颈,亲昵地吻了起来,他只有片刻的愣怔,随即笑了,收紧手臂,方便她的肆意侵略,那么体贴。
这个男人永远这么温柔如水,润物细无声。
床头的矮柜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砸下来,碎了。
动静虽不大,却让正在缠绵的两人吓了一大跳。
汤碗掉了下来,剩下的大半汤溅在摊在地上的一叠报纸上。
报纸?!
白洛兮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蹲下地上,将报纸拾捡起来想藏,却动作笨拙。
“洛兮,你拿来。”
他弄干了纸张上的汤汁,有些讪讪的递了过来,有些纳闷的自言自语,“怪了,收在柜子底下好好的,怎么跑出来了。”
— —||
藏东西又手拙,说谎也不会,
这男人……
还存活于世,真是稀奇。
报纸普普通通……
只是一叠厚厚的,每张的头版新闻都是醒目的订婚……“行氏继承人与白家私定终生”“ 明星祁秀明遭拒婚,行氏继承人私定终生。”……
行之若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行之天因为罪名不成立,被放出来了,现在满街都是我们的订婚头条。”白洛兮从她手里接过那些报纸,折好收起来,呐呐的说,“我今早看到也吓了一跳,本想藏好它,处理完再告诉你,我会向媒体澄清的。”
“不用了,这样就好。”行之若轻叹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合上了眼。
……行之天看到了一定会心痛吧,这样就好。
……
'卷四'act13'一'
在医院里疗养了一段日子,每日都过得很平静且安逸,清新的空气泛着绿叶芬芳的味道,又没有闲杂的人来打扰,只有白洛兮陪着她,贴心照顾着。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三个月,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比如行之天莫名的消失……
再比如她与白洛兮的如漆似胶,以及他们两人婚讯传遍了整个世界。
可总觉得是少了点什么……
城堡里一切都没变,仆人们依旧把行之天的房间打扫得很干净,维持着他那天走前的样子。
行之若把门轻轻合上,片刻中有些恍神,环顾着四周。
被子叠得极好。
床上还有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
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无罪释放后都没再回来过,公司也没去了,钱包、衣物等等都没拿。
宾馆里也找不到人,他会住在哪儿……
她执起搁在一旁的白衬衫,埋着头,深吸一口气。
眼神里透着一种伤悲……
房间里没有人住,空荡荡的。
打开他的衣柜,指从一排排挂起的西装上滑过……那些曾经穿在他身上与从不曾穿过的……都是些手感极好的料子,蹭过肌肤时竟有些麻麻的,这感觉一直从指尖传到心里……连带着一阵阵抽动,心都揪着疼痛了起来。
“之若。”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有些犹豫,“可以来帮个忙么?”
“来了。”行之若敛神,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东西收拾好,下了楼。
一个仆人捂着嘴偷笑着,看了一眼行之若便急疾走出了餐房。
厨房里一个高大的男人系着围裙,白衬衫的袖子被挽起,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鲤鱼去骨切鱼片,动作有些生疏,清秀的脸庞上挂着柔和的浅笑。
“帮我切一些葱。”
“好,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哑伯人呢,怎么不让他帮忙?”
“我想亲自做些东西给你尝。”
“……你会?”
“书上说,鲤鱼去骨切出鱼片,入锅中,加入泡青菜、姜、葱、蒜、盐煮20分钟,倒入豆花,淋上辣椒油,撒上花椒、胡椒、味精,放入猪油煮开即可。很简单的。”
简是简单……
哪本学做菜的书会写得复杂,真是。
行之若无语。
白洛兮笑,挽着袖子擦了一下脸,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望了她一眼,补了一句,“你这几日胃口不好,书上说这道云山鱼片汤能开胃增食。”
末了俯下身子,熟稔的开了火,在锅里淋了油。
行之若的眼有些酸涩,或许是被油烟熏着了,又或许是因为感动……心里头有块东西被浸软泡化了,像是浮在滚烫的水里的那一块猪油一般,融了。
呸……
这什么比喻。
行之若揉揉眼,望着他忙碌的背影。
这个男人若不是那时候抱着她说,我们结婚吧,如果是孩子,我会当自己的抚养,或许她还在处在彷徨中……
这三个月的默默陪伴,他始终是付出着不求回报。
或许他是真爱自己的,
那她呢?
她不知道,当初对他是一种迷恋还是爱,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失去也有所得,如今行之天也消失了,留下这么大的公司与企业,欲望和权势每天都要自己去面对,有些累了……或许,回到家里,白洛兮这么干净清爽的人更值得自己依靠。
“传媒们把我们要结婚的讯息传得满城皆知。”白洛兮握着食材的手滞了一下,
语气里像是带着不确定,很轻地问了一句,“你真的决定依照原计划和我订婚么?”
“嗯。”行之若乖乖的点头。
白洛兮浅笑着,俊秀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感动,他埋着头幸福的熬着汤,“我像是在做梦。”
行之若将脸靠在他背上,头埋了过去,从后面抱着他,紧紧的,声音闷闷地“你一天要问几次,都不烦厌的么。”
白洛兮转身,手也收紧了,将她纳进自己怀里,好脾气的笑着,“可虽然每天都这么问,却总觉得像是在做梦,浮在空中一般,不踏实。”
像是被他不经意的话刺中要害,行之若身子不露痕迹的抖着,推了他一把,“好了,你歇着去,剩下的我来。”
白洛兮没有作声,身子笔直,许久才纳纳地轻声说出了口,“你在等他么……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行之若身子一震,别过脸去,口是心非地说,“没有。”
他们都知道,嘴里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白洛兮像是自我安慰一般,轻笑着“公司这么多事,你也做不来,我知道你在等他回来,他现在什么也没了,钱也没有……我帮你去把行之天找来。”
“……为什么……要找他。”行之若拉住了他的衣衫,“别提他了好么?”
白洛兮一愣怔,清朗地笑了,俯下身将她搂着,用力地揉了揉她的发。行之若被迫的埋在他胸前,只见他那白色的衬衫上有着一点油渍,或许是刚才熬汤的时候不小心溅上去的,在她印象中白洛兮有一点洁癖,在那之前他从不会下厨饭菜的,可如今学了便一直这么做了,怕她又犯胃病,又疼得死去活来了,怕她胃口不好……总是想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
行之若不觉有些恍惚了。
“我不想看你不开心。知道么,一提到那个人的名字,我就能感觉到你很不安,我理解,我都懂的。”
他的眼神执著清亮,却有点哀伤,这样的神情分明在说,我都懂,你不想说,我也便不再提了。
汤在慢慢熬,小火。
鱼没沸腾,也没水汽。
可行之若却觉得很热……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那清亮的眼神刺穿与洞悉后的无地自容。
“厨房小,热得慌……”行之若笑着,蹙着眉,岔开话题,“好,你先出去,剩下的我来。”
他一步三回头。
眼神有些不甘愿与执拗。
“柜子下面有dvd,你自己拿着看。”
鱼汤的汁儿很稠,那香味荡了出来。
行之若折腾了半晌,被搅和得也没心情作了,竖着耳朵听着厅里的动静,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锅里还在炖,一时半会儿也熟不了。
她擦干净了手来到大厅。
白洛兮正乖乖的依言坐在沙发上,蜷着脚,一只手撑着头,眼神闪躲着,似乎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这屏幕闪闪的。
他的脸红彤彤的,像极了煮熟的虾子。
音量开得很大,男女调情在水里嬉戏的声音。
“嗯嗯……哈……慢一些……嗯……”
“宝贝,你好紧……嗯……”
怒!
这妖之……放了些什么牒片在柜子里。
女人叫得这叫一个骚,半边身子都被她唤得酥麻掉了,亏白洛兮还撑了这么久。
这av片……
“之若,这……我不想看了,身子怪怪的,不舒服。”
“遥控器呐,换台。”
行之若也快羞红了脸,瞅着白洛兮望她的眼,总觉得这小白这么看她神情有些委屈再加上一点不安好心。
总不会……
认为他们家,平日里休闲就放这些片子吧。
等妖之回来,非得亲手剁了他不可。
白洛兮的身子愈发的僵硬了,背挺得笔直,一动不动的……想让他去关是不可能的了。
行之若伸手去掏那遥控器,没握准……身子一斜,脚一软踉跄着就扑到了他的身上,而那只手也正巧儿掏到了他的那个地方……隔着裤子,她都能摸到涨热的东西,硬硬的,白洛兮呻吟了一下,还尤为复杂的望了她一眼,行之若触电一般,立马缩了回去。
她敢对天发誓,不是故意的。
作者留言
停了!?当然只是歇一会儿,下面该不该继续呢……嘿嘿嘿……宝贝们看你们的了……呼唤票票中……扭啊扭……小腰儿弯成s型……
……
卷四act13'二'
她居然这么投怀送抱一般,扑在他身上……摸……
不,还陶了他那个地方儿。
明明是撒回了手,可那感觉像是还停留在手上,任凭怎么擦与挥都去不掉,那硬且炙热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真是,真是。
行之若埋着头,坐在地上,手一个劲儿往身上擦。
“之若,我身上不脏。”白洛兮望着她的动作,神情竟有些委屈,“不信……你……”停!
打住……
再说下去,看他那小白的乖样儿与那口型,就怕再蹦出什么,不脏,不信你再摸摸……行之若一脸戒备的望着他,忍不住往后挪了三挪。
白洛兮无奈的笑了,俯下身子,将她拉回了沙发,嘴亲昵地贴在她耳边,声音很小,“明明是你对我耍流氓,怎么一下子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你刚刚那一下弄得我好疼,都不知道轻重么?”他的手还故意按住了她的手,手掌摊开包裹住了她的,他的体温一下又唤醒了她想遗忘的事儿,这手法……这姿势就像她刚刚掏他的那一下,他可学得真快…… 火燎般的触感从指尖一直传到颈脖,染红了一片,脸上都被蒸熟一般,迎上白洛兮的清清亮亮的眼晴,这个羞这叫一个臊。这个人……
情调得可真好,
可眼眸里还是这么清澈见底。
这死小白是一直扮猪吃老虎,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她这块黄料呆久了,自己也被染了色呢……白洛兮笑着,将她拥得更紧。
他的体温让她心怦怦直跳,不安慌乱极了。
特别是环绕立体音响里传来的动人男女呻吟声,让她……
“热死了,你离我远点。”
行之若故意粗鲁的一推,来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慌,其实大厅的沙发不太大,实在不易做剧烈运动,所以也不知道是他怕她摔着所以握得比较紧,还是她推搡起来力度不太大,总之……她推了他,他却还没松手。
于是两人没稳住,一人倒了,另一人也跟着摔了下来。
地毯很软,白洛兮的一只手臂垫在下面搂着她的肩,也没舍得让她摔疼……只是一人平躺着,一人趴着的姿势,再配上“动人”的音响与屏幕那刺激人的画面。真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洛兮的头离她很近,呼吸声都传到了她的脸颊旁,瘙痒极了。“之若……”
“嗯?”行之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总觉得他这么唤她,并不是想说什么话,而是想做什么事……果然,他低下头,浅浅的吻了她一下,像是品尝了一下味儿,又凑着头来深深地吻了起来,这一下子舌头都伸了进来,他入迷了一般半眯着眼,眼眸里的颜色浓了起来,不再那么干净有些恍惚和别的什么…… 暂时可以说是情欲……很浓烈的感情。
行之天也是吻过她的,可给予的是最直接的方式,温柔中让你微微犯疼,体贴却霸道,让你记住他一辈子。白洛兮表达爱意的方式却是不同的,他无时无刻都顾及着她的感受,那么的温柔,就像是一阵清风,三月…… 偶尔夹杂着雨,蒙蒙雾雾的细雨,整个人都那么的不真实。白洛兮感情表达得很含蓄,让人探究着,反而最先害羞想躲得是他。行之天却正巧相反,他的眼神永远亮得让人无法直视,那压抑且深沉浓烈的爱意,让她喘不过气,从来都不敢与他两两相望…… 因为他往往只消一眼,便能让人沉沦,坠入万丈深渊。还有……
很多很多。
行之若有些恍惚了。
怎么,此刻…… 会将他们二人对比了起来……
不是就要结婚了么,
为什么,还要想起那个人……
一声呻吟声从她的嘴里倾泻了出来,带着点难耐与欲求不满的意味。她楞住了,他也愣怔住了,一下子温柔笑了,挺好看的。
行之若一下子回过神来了。
这混蛋,摸哪儿呐……
他俯下身子,低头含住了她的衣襟扣子,舌尖卷着,将衣领弄开…… 软软濡濡的衣料贴着肌肤,有些凉…… 立马被他呼出的温度给替代了,她脑子里昏沉沉的,腹部涌来一阵异样的感觉,有些空虚。“洛兮……洛兮……”
他没有答,凑过头来一直吻着她的脖颈,细细密密……手也顺势滑进了她的衣料,摸索着……握着了,指尖抵着摩挲着,首发温柔动作却也青涩。
之若弓起身子,身子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可自己分明是想躲的,手也只能无力的攥着沙发……白洛兮的手从她的腰间往下,缓缓移至她的牛仔裤上,手间挤入裤中摩擦着。扳住了她的拉链……行之若呼吸急促,攀住他的肩,紧紧搂着他,手也滑过他冰凉的衬衫,伸进了里面……白洛兮的身子徒然一僵,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感到了自己的冲动与不妥当,将她冰凉的手心纳入掌中,他的手搂着她,紧紧地。“对不起。”他眼眸里激情依然在,只是清明了不少,“我不该这么迫不及待的。”他将她抱起,把衣衫合上,指移至胸前缓缓将她的扣子系好。完美的侧脸凑过头来,亲了她的脸颊一口,
眼眸里笑着,满是温情,“结婚那天,我要让你真正成为属于我。”行之若眼里隐隐有着水光,拥紧他的肩。
他心跳的很快。砰砰砰。
脸也很红,像是极力在克制自己,这个男人在珍惜她。
等到情欲消退,头脑清醒过来后,才发现厨房里的鱼汤已经干了…… 锅底都焦了,两人不觉有点好笑。于是煮了点饺子,虾仁的和冬菇鸡肉的,拿酱料和辣椒汁沾着吃,也挺饱的。只是白洛兮一脸对不住的模样,恨不得能将饺子切成小块儿,一点一点喂给她才安心,怕烫了,怕汁辣了,怕她吃不惯胃犯疼了。
他真的很宠之若……
从眼神便能看出,泛着温柔和欲说还休的爱意。
行之若笑了,感到中有些伤与痛,
他应该还是处男吧,
他不想这么将就的完成他们的第一次。
他不在乎她的过往,可她在乎……
自己的身体……
曾经那么彻底的属于另外一个男子。
“之若……”白洛兮抚乱她的发,语气亲昵,他眼睛是那么的清澈干净,“又在发愣了,碗筷我都叫人收拾好了,你哥要回来了,我先走。”哥!?
行之若身子一颤,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后,才知道他说的是妖之,不觉有些失笑,“他日回来你躲什么?”“他一直看我不顺眼,想着法子折腾我……”
啊……
会么,妖之起码在她面前,那挑拨是非的性子收敛了不少。
“那或许是……我敏感了。”白洛兮虽这么说着,可动作依旧这么利索,起身,换鞋……争分夺秒一般。果然,他这边刚难备开门,妖之便著着和服气质极好的进了城堡,“呦……小子,我一来你便忙着走啊。”“没,妖之哥,皇家学院里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妖之颔首,笑眯眯挽着他,一手便拍在他的臀部上,手法改作抚摸摩挲,碧眸里满是戏谑,“倍我再喝一盅清酒。”
可那表情…… 似乎在说,小相公,陪爷再消遣一会儿。
行之若目瞪口呆。
可谓是,大开眼界。
白洛兮身子一震,清澈如泉般的眼睛望着她,神情可怜兮兮的。行之若颇同情的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得刭默许后,白洛兮蹙着眉,挥开妖之那不规矩的手,矸的一声,立马把门关上,撒腿一溜烟儿的跑了……城堡里安静了。
“妖之,他是我未来的丈夫,你不该这么开玩笑的。”
“你确定……”妖之拖长声音,碧眸里含着复杂的情绪夹着笑意,“你要和他结婚,不再后悔了么?”“妖之。”
“你从不喊我哥,”妖之笑得有些无奈,“可是我们的血缘关系却是无法磨灭的。他抚上她的脸颊,低下头望着她的衣襟口,“真希望我是那个人,你叫他哥,却……不是血缘。”他像是看到了什么,霍然眯起眼睛,碧眸颜色突然深沉起来,翻滚着,万般的情愫只让人呼吸也一窒,行之若立马低下头,赫然发现衣襟下自己锁骨处有一点吻痕,红得刺目,她脸一红,慌忙用衣领遮挡住,一时间讪笑着好不自然,“那个……”那个,总不能说是两人秉承公平待遇,你来我往,滚地毯时,顺便烙下的吻痕吧。“我不想知道,不用说了。”妖之乏累极了似的,闭着眼,伸着手揉着太阳穴,姿势优美极了,声音很轻,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最近有行之天的消息,你想听么。”
……
'卷四'act13'三'
“不想听。”
“是么 …… ”妖之俯下身子,手伸展着触到行之若的腰,一用力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碧眸浅笑中杂着忧伤,“可我偏要说。”他的手指白皙修长,缓缓滑过她的脸颊,冰凉入骨,“他被祁家集团封杀了你不知道么。”惊天霹雳!
妖之的唇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是一个字儿都进不了行之若的耳朵,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白光,无法思考。
身子像不属于她自己的,浑浑噩噩的。
半载光阴,等她回过神时,自己坐上了司机的车,泪已淌满面。“去找祁秀明……开车。”
妖之说,行之天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好。
这般优秀的人,突然之间什么也没了,财产,一手养大的妹妹说没了就没了,空有一身傲骨……妖之说,你是真爱小白才想与他结婚还是……想让祁秀明把心思从行之天身上挪开,你该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只为让行之天出现?……我的傻妹妹,你在等之天回行氏吗?你还不如道他的脾气么…… 他是不会再回来了。在那场宴会祁秀明虽然答应你,将他无罪释放,可是你却与白洛兮走了。祁秀明是不会放过行之天的,更不会让他呆在祁家集团的相关企业里。如今整个金融企业,不是行家便是由祁家掌控……他不来行氏,祁家整个金融企业又不会聘用他,
还有那个小企业敢冒险得罪祁氏财团来雇用他……行之天完了,他的一辈子都完了。没钱没权,没将来……
一个被遗弃的养子的悲哀。
车门开了,一双闪亮的高跟鞋踏在了地上。
行之若捋起耳边的发,一脸忧伤,身子在风中愈发的楚楚动人。酒吧里光线很暗,祁秀明坐的位置非常好找,朦朦胧胧的光照在他身上,虽然周围很热闹,可却没有人敢打扰他,吧台上只有他一人寂寞的坐着,调酒师不停的在他杯里加世什么,透明的酒杯里,火红的酒液像是很浓烈。很多人碎碎细语,女人们炙热且爱慕的眼光扫向他,却没人敢上前搭讪。“你喝多了。”
他像是没听到,端起酒杯,仰着头,自顾自的又往嘴里灌了不少。行之若手肘撑在吧台上,示意也要了一杯,直视着祁秀明的眼眸,笑着说,“你像是很恨行之天?”祁秀明身子忽然一震,手也滞住了,就这么愣怔的望着行之若的脸,紧紧地盯着,神情有些恍惚,喃喃地说着,“之若,是你么……”末了像是是反应过来了,自嘲一般的笑着,“怎么可能是你,你正忙着和白洛兮准备婚礼,怎么会来答理我这个闲人…… 帮我再续一杯。”
调酒师像是吓到了,半天才哆嗦着将酒到了进去。
行之若抓紧他端着酒杯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有些颤,“你别再喝了,我送你回去。”他的身子软软的靠了过来,头凑到行之若的肩头,偏着头望着她,突然间轻笑着,手也一晃一晃的指着她,嘴里喷出浓郁的酒味儿,说的话也含糊不清了,“这个梦做得真好,感觉很真实,连身上的味道都像……”“你非得这么骗你自己么,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事。”
他恍惚的笑着,满是醉意,猫瞳蓦然一眯,“知道……知道,你从不会为了我的事来找我……”他的头带着凉凉的湿意,蹭着她的颈窝,软软的发很伏贴,却让人痒着夹杂着微微的疼痛,“这次来,是为了谁……”行之若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挪开,这般亲昵的动作让她有些无措,手刚触上他的侧脸却不动了,她有些愣怔地看着他的发与……耳……“你的耳钉。”“被人拒绝的定情信物带着还有什么意思,惹人笑话。”
“不要这样,你知道的…… 我们之间不可能。”
他扳着她的肩,望进她的眼里,眉毛揪起,眸子里竟有着难耐的疼痛,“我哪里比不上他们…… 我比那个姓白的小子有钱有势我甚至为了你可以将祁家的股权都拿过来,为什么你要嫁给他.我知道你心里头怪我陷害行之天,可是你连他强奸你的事都可以忘记并原谅,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待我……”一记耳光,在彻夜狂欢的酒吧,仍旧很引人注目。
“我是被强奸了,那又怎么样。”行之若满目伤痛,一字一句地说,“就非得嫁给你么……”很多人都噤声,往这边望去。
“那不是曾经的明星祁秀明么…… ”
“这女的是报上行氏集团的继承人?“
一阵窃窃私语。
“……之若。”祁秀明有些心痛的扯着她的袖口,嘴唇动了动却也没再说什么。“你利用权势财富想着法子整他,逼着我参加宴会精心设计着让我嫁你,如今又把落魄的行之天逼到绝路,你这样又比当初的他好到哪儿去了…… 你做的一切一切,只会让我更害怕,你变了…… ”“不!你不能把我和他比。”祁秀明像是发了狠,用力拽过行之若,就当着酒吧里所有人的面,一手执着她的脸颊堵住了她的嘴,吻了起来,像是世界日降临了一般,狠狠地,竟有着玉石俱焚的冲动与执着,吻得那么疯狂。此刻他的吻像是带着毁灭的意味,酸楚中带着疼痛,让她心都抽痛了。起来,那浓郁的酒气灌进行之若的嘴里挥之不去,还有着阵阵的涩,像是泪。“之若,我们不说他好么。”他噬咬轻吻着之若,颤抖着唇说,“我会改的,我对你好。”行之若平定情绪,推他一下,“你醉了…… ”
“我没醉,我比谁都清醒。”祁秀明发了疯似的搂着她,拥得很用力,喃喃地说,“我不让你走,之若…… 我爱你,从我第一次在行之天那儿见你的时候,就爱上了你。”“秀明…… ”行之若手挽上他的肩膀,轻柔的说,“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你有救我的话,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如今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经历了这么多……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他不顾一切的攥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哀求与颤音,“……之若,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能保护你并履行以前的承诺,所有的承诺。”“可我现在也不需要了,不是么。”
行之若苦笑着,抽开他的手,回头轻声说,“秀明,看在我们是世家的分上请不要再为难他了。不然……”她吸一口气,忍住了,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了,最终只是站稳,抓起包,转身走了,留下一酒吧错愕的男男女女。
祁秀明一脸痛楚的望着她,拧紧手中的空酒杯,眸子弥漫的朦胧醉意在消散,竟从未有过的清明。
……
'卷四'act14'一'
一个守了心爱的女孩十多年且平日里连门都不让她出的男人,若得知女孩结婚而新郎不是他,会有什么反应?没人知道……行氏集团的继承人与皇家学院董事独子的婚事被媒体折腾得沸沸扬扬。但行之天却没再出现。
城堡这几天却及其的安静。
春末夏初,正午的太阳很烈,树上的蝉吵闹得很,偶尔有一阵风,也是很热的。行之若搬了张躺椅小心翼翼的放在阳台上,光着脚蜷缩在木藤椅上,懒洋洋地躺着……合着眼……睡得迷迷糊糊,
似乎有人在轻叹,那男人的声音颇温存,似乎在说,小家伙,怎么这么懒,真不让人省心。太阳很烈,她能感觉肌肤很烫,被晒得几近灼伤……火辣辣的疼,鼻尖上都是汗。但仍倔强的闭紧眼睛……
那个人给她遮住了阳光,俯下身子一手握住她微微发汗的脚,体贴得给她穿上舒适的鞋。他的掌心,厚实且温暖,像极了某个人。
那个人也曾经这么关爱她,怕她冷了热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碰在手里却又怕被他人夺去了。晚上,会偷偷穿过密室的门,爬进她的床,搂着她一起睡。
会在打雷下雨天,捂着她的耳朵,哄着眼泪汪汪的她。
还会在寒冷的冬天,在炉火边,一手摊开毛毯搂着她,拥得紧紧地……用体温暖和着她,两人不开空调,只是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偶尔也会笑眯眯的点着她的鼻子,喂她吃零食。这些,只是过去……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被她所忽略过的往昔。
行之若突然间很伤感,曾经相处的零星片段如今像是放电影一般,浮过她的脑海,平时如水却又深刻得叫人无法忘记。那个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叹息,手掌便这么伸过来抚上了她的脸颊,润湿了一手,泪那么滚烫。行之若徒然睁开眼,“之……天……”
太阳的光很强烈,光晕下,让人眯起眼。行之若撑起身子,抓紧他的手,头有些晕眩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却对上了妖之的脸,不觉有些讪讪的。妖之一愣怔,稍微的扯回了自己的手,笑得有些不大自然,“:又做梦了?别晒太阳了,看你脑子也不大清醒了,就要结婚的人了……怎不知道爱惜自己,”他抬眼笑着,手抚上她的凌乱的发,将它弄顺,很温柔,“到时候晒出个小非洲人,看你怎么白婚纱。”行之若的目光有些黯淡,只觉得脸上凉凉的,用袖子一抹……湿了一片。“我以为他……回来了。”
“没有。”妖之简单两个字,语气很肯定。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像是从行之天的房间传来的。行之若死盯了一眼妖之,眯眼,倏然推开他朝楼上跑去。
“之若,你不要再这么胡闹了好不好。”
行之若丝毫不理会妖之的嚷嚷,只觉得心怦怦直跳,快要跃出来了。会是他么……
失踪了的行之天,他终于回来了么。
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行之若气喘吁吁的撑着门,抬着头慌张的朝房间四周望去,窗户开着,风吹过,让人只觉得燥热不堪。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摆设与陈婶被惊吓住了的脸,她的手上正捧着一个纸盒。行之若脸上绽放的笑止住了,失望极了。
“陈婶,你在这儿做什么?”
“小姐,少爷已经不在这儿住了,我想收拾一下,顺便也把不需要的东西扔掉。”“谁说他不再住了,他只是出去了……会回来的,这儿的东西你一个也不准碰。”行之若说到最后竟有些激动了,夺了那纸箱,将陈婶给推了出去,把门也关了。纸箱了确实是一些不要的东西……
小铅笔,一截折了一半的千纸鹤,还有被人为的缝了笑肚兜的破小熊。这些都是行之若小时候玩儿的东西,旧了厌烦了不要了,顺水推舟一道送给行之天的。若不是陈婶拿出来,她压根忘了。
可……
他却还收在房里,一定是摆在经常可见的地方,不然陈婶不会找到并收拾的。行之天……
究竟躲在哪儿,为什么不会来。
行之若扑在床上,脸轻轻蹭着被褥,深深吸着气,拿着床前的他们小时候的合照,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照片里站着城堡前的少年望着小女孩的宠溺眼神,是那么让她心疼……下一周星期四,她便该与白洛兮步入订婚典礼了。
如果说,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那便是行之天……
“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是么。”行之若喃喃自话。
少年的笑容是这么得夺目,她的指尖轻轻的抚过,忍不住的抖动着,心了的疼痛都快要溢出来了。之天,
你真傻,这儿是你家,行氏集团也该是你的,这一切曾都是由你打理的。一份遗嘱,一十可笑的血缘,就能否决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么……为什么不回来。
你不知道……我在等你么……
我要结婚了,
等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
'卷四'act14'二'
行之天已经消失了许久,
就算没有他,日子却还是要过的,一天一天过得也很快。
有人说在机场见过行之天;有人说在闹区的某一角,曾瞥到过他的侧脸……也有人说在伦敦的某间餐厅见过他与美丽的金发女子共度晚餐。可是,这也是……有人说……
某些人就喜欢在茶余饭后偶尔谈起某一个话题当做小消遣,下一刻便会忘记。可行之若却不曾忘,
机场,闹区,伦敦某间餐厅……一次又一次的托人找着,也不曾有好消息。她再也没见过他。
婚期一天一天逼近,要置办的东西很多,挑婚纱,钻戒,爱巢里温馨的小玩意儿……行之若每次与白洛兮手挽手去逛街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人群中有那熟悉的目光,可回头去看的时候却总找不到这个人。总觉得到处都有他的身影,到处都有……
今天阳光明媚,天空泛着蒙蒙的浅蓝,广场上的鸽子展翅发出噗噗的声响,遮住了大片夺目的光芒。行之若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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