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24章

作品:路从今夜白|作者:风格1|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08:10:48|下载:路从今夜白TXT下载
  “你的那个人,不是我,我的那个人,也不是你。”抬眸,望进他的瞳,字字顿顿。

  他轻轻笑了。

  “原来,不是那人,路小姐也可以和他上床。”

  悠言脸色一白,男人摄人的眸,突然便有了丝危险。

  白皙美丽的手攀上她的脖颈,又慢慢收紧。

  身体在颤抖,却一动不动,等待着他的惩罚。

  可是,那掌上的力道却始终没有再大一分,他的手冷静得无一分颤栗,不像她。

  “如果可以杀了你,倒好。”他嘴角勾起,不是笑,那纹度叫作七分尖锐。

  话音落,指尖的温度,即刻撤离。

  看他转过身,悠言闭上眼,把水滴消融在长睫中。

  伸了手,他宽阔温暖的背,便在咫尺。

  有一个想法突然而至,朦胧又悲哀,如果她现在抱住了这个男人,说她要他,他会把天下都给了她。

  他对她,还爱着。想起重逢至此一刻,他的种种,她想,他爱她。

  五指如葱,又缓缓合拢。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风,便在指间,见缝插针,穿过了他的黑发她的年少。

  谁是谁的谁,谁也不是谁的谁。

  下到四楼,林子晏他们与那人正说着什么。阿静的妈妈已进了屋内,阿静正扒在小凳子上,大眼骨碌,望向她。

  肥肥嫩嫩的手里捏着一角纸末。悠言俯下身,一看,五个零。这买点吃的钱,也忒吓人——静的家很困难,但静的妈妈很自重。

  想了想,把静抱起,走到顾夜白面前。

  “宝宝,你手里的这个可以换吃的,是这位——”忐忑在称呼。

  静已嚷了起来:“是爹地。”

  不敢直视那人,却知道那人在漠漠看她。

  他说他没有乱认的习惯,只是,此时,他并无反驳。

  悠言道:“静宝,谢谢爹地。”

  静乖巧地点点头,道:“谢谢爹地。”

  顾夜白抬手抚了一下她的发。

  悠言亲了亲静,道:“告诉妈妈,那是爹地给静宝买吃的,不是给妈妈,妈妈可以不要,但静宝已谢过爹地了。”

  静歪了头,似懂非懂,末了,又点点头。

  把静放下,她便往屋里跑去。

  唐璜笑道:“悠言很聪明。”

  许晴淡淡一笑,眸光落在悠言身上,道:“悠言,今日才算真正认识你。”

  一句话,几分讥讽。

  林子晏冷笑:“许晴,我也是今日才算认识你,何必。”

  顾夜白淡淡道:“真正认识了,不是很好么。子晏,你这样着急,又是何必。”

  悠言微阖了眼,心是锋刃过的疼。

  “你们都有完没完。”frankie皱眉道:“yan,我可是累了,你快别磨叽,芝麻开门罢。”

  悠言咬牙,望向顾夜白,道:“我用第二个愿望,换你们不进这个门。那时你说过,只要是我提出的,你便——”

  顾夜白眉峰一敛,淡淡看了子晏一眼,道:“无妨。”

  悠言点点头,突然只觉有细微的空气划过,一惊,挎在手上的小包已不翼。

  谢谢阅读,下一话,秘密末话。

  第七十九话 秘密,可怖吗(4)

  有人心虚,赶紧把山芋扔给了frankie,道:“鬼,芝麻开门的咒语就在里面,你来。”

  frankie贼贼一笑,已信手拉开黑色小包的链子,走到与静家的相对的另一户前。铁门,剥落了铁锈,紧闭着,有几分单薄。

  悠言脸色发白,退了一步,唐璜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冷声道:“子晏,你在做什么?”

  林子晏不敢看悠言,对唐璜假装听不见。

  许晴冷笑道:“悠言,好歹同学几年,难道我们就这样不招你待见?我便拭目你这屋里的宝贝。

  唐璜皱眉,道:“她不愿意,你们何必逼她?白,你也不说一句吗?”

  顾夜白淡漠了神色。

  空气中,细微的金属撩拨声音。

  “bingo!好了,请君入瓮吧。”直起腰,frankie做了个v的手势,头一低,高大的身/子已进了去。

  “啊。”屋中传来的frankie的声音有几分惊恐。

  半掩的门,屋内光线昏暗,只见浮沉空中舞。众人一凛,紧跟着进了去。

  当离得最近的唐璜的身影也消失在斑驳的门里,悠言微阖了眼睛,打开双手的时候,是满手的晶莹。

  阿静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正歪着小脑袋怔怔看她。

  那是室外。

  室内,气息凝滞,压抑。

  “她疯了。”许晴掩了脸,低低道,声音微微颤抖,仍难掩吃惊。

  frankie余惊未散,看了众人一眼,颤抖道:“yan她是不是神经病?顾老三,你小心点。”

  “老鬼,住口,我说住口,你听见没!”林子晏底声音低沉,抑了怒意。

  子晏话音未落,不约而同,唐璜和许晴已望向顾夜白,这中间,只有frankie不明白,他们到底经历了怎样一场震撼。

  无数的纸张,惨白漾眼。没有任何物事,只有一只怪异丑陋的虫子,趴爬在纸上,如果仔细看,也许有人会发现,那是断了翅的蝶,只余躯干。

  屋子,不大,昏暗森冷。密封的窗帘荡开了一道口子,映了些许光线进来,微弱了阴暗。

  杂物覆了四周,尘积。啤酒罐子,方便面盒子,散了一地,气味难闻。

  厅中,一张朴旧的桌上残羹犹在,半只发了霉的面包,一瓶倾倒了的牛奶,乳白色的液体早已干涸,却仍惹来了老鼠。数只老鼠在桌上蠕爬,小眼睛泛着幽绿的光,也不怕人,啃着桌上的碎屑残冷。

  桌边,围了二张小木椅,一张椅子上,坐了一只泰迪熊,另一只却被随意摊放在桌脚。

  每只泰迪熊的脖子上都挂了个小牌子。

  一写了小白,一写了猪言。

  小白那只虽铺了微尘,却尚算整洁,坐在椅上,飞扬跋扈。言的那只,毛色黯淡,脏兮兮,耸塌的小脑袋,委屈的在谴责主人的偏心。

  如果说鬼子惊惧的是这昏暗肮脏的屋子,那挂了小牌子的二只小熊,还有覆了一室铺了一地的怪异虫子,那么林子晏,唐璜还有许晴震惊的是这间屋子。

  凌乱吧,肮脏么,这般丑陋。

  然,这屋内所有的摆设,窗边盆栽,墙角塑料模特,沙发,桌椅,即连茶几上搁落的调色盘,画笔,沙发上的纯白衬衣,事无巨靡,无一不渗透了昔日的影。满室昏暗,光影斑驳无依,年年又岁岁。

  g大的校园,幽静的寓所,所有年华正好。除了frankie,这里每一个人都曾到过的地方。

  那个女人,复制了她昔日情人的寝室,一点一毫,半丝不漏。除却那肮脏的熊,那恐怖的虫子。

  与时光拼记忆,最愚蠢。

  门外传来微微的响声,瑟缩又凄凉。

  看了一眼那娇小的身影,frankie仍旧颤然。

  “她是神经病。”指指脑袋,犹太人小声道:“她这里有点毛病。”

  许晴脸色微白,看着门外的影子,几分恐惧,又沉重。低道:“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们说够了没有。”林子晏大怒,握紧了拳头,唐璜死死拉住了他,震惊的眸光慢慢移向顾夜白,那自进了屋子,便一直声息不出一毫的男子。

  唐璜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那双瞳,那是全数的黑暗,深沉得像涡,似乎下一瞬,便即暴动,直至湮灭除非死亡。

  隔着半扇门,悠言怔怔望着众人,有昔日旧友,还有今天的新朋。

  眸光却始终不敢落到那人身上。颤抖着拿手盖上脸,喃喃道:“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疯子。”

  泪水的从指缝间滑下,蜷曲了坚强又脆弱的指。

  “我不是,我不是。”沙哑了咽喉,喊。

  尖锐的疼痛漫上心头。蹙了眉,掩上心口,飞快转了身,往楼道跑去。

  “还有一句,你们从此便再也不是我顾夜白的朋友。”男子的声音低哑,冷锐得叫危险。

  许晴浑身一震,只觉眼前微晃,冽厉的气息,男人的身影已与她擦过。

  白皙的指,划落美丽的弧度,在厅中捡拾起被遗忘在桌角的小熊,紧抱了在怀中,身形动,顾夜白已消失在那斑驳的铁门外。

  谢谢亲的阅读还有留言,鲜花。下一话,有点迷茫,有点甜蜜。

  第八十话 死个明白

  街道,嬉笑的男女,穿过小巷,慌乱的跑,直至心律无法承受这疾奔的速度。

  不得不收住了脚步,眼前光线一亮,迷了眼,身上一紧,已教人紧紧揽进怀中。

  轿车停下,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骂道:“神经病,不长眼睛啊。”

  悠言一怔,微微颤抖,“我不是神经病。”

  背后的男子已然冷冷开了口。

  “道歉!”

  那男人狠狠啐了一声,道:“这女人瞎了眼睛,你却叫我道歉?神经病做了对。”

  抚了抚悠言的发,男子沉了眸,往前走去。

  悠言一惊,伸手挽了他的臂,摇摇头。

  两眼通红,她眼底的泪痕还在闪亮,灼痛了他的心。

  不是容易动怒的人,此刻,却只想找人开荤。

  明明只是一个俊美年轻的男人,身形也不比自己胖硕,那中年男子却惊恐的不断往后退着,单阅气势,便知道,这人,并非他能招惹得起。

  柔了力道,要把她推开。悠言急了,不顾还在闹伤心,伸臂一把把顾夜白抱住。

  温软香腻的身/子,纵使有千百个理由,他又怎还能抽得了身?

  伸臂回抱住她,锐利的眸光却缓缓扫过那疾驰而去的车子,牌号,记下。

  除了他,谁都不能欺负她!

  看那人的车子远去,悠言赶紧撤了手,可,他的臂,硬如铁,她逃不出。

  “放开。”她仰起脸,恼道。

  “现在才说放开,不嫌迟么?”男人冷静的道。

  “放开,放开——”想到秘密被他窥穿,悠言心里一阵发苦,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系上的结,四年,却在一个夜里瞬间瓦解。

  果然,不应该回来的。

  “你放开,你是坏人,你坏死了,你为什么要过来?我讨厌死你。”发恨,捏了小拳头,狠狠捶打着他。

  温厚的笑声微微从他的喉间逸出,心还在疼。很疼。

  “别打疼了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他眸色弥暖。

  悠言一怔,随即又怒了,道:“恶心死了。不准说,不给你说,你是大坏蛋。”

  “好,我不说,你打累了,便休息一下,待会再打好么。”男子敛了眉,那抹痛色下了眉头,便藏进了心底最深的地方。

  呆呆看他的眉眼,碰上了他的眼睛。他正凝着她,认真的,细细的,似乎要铭记。

  心里慌张,不知所措。

  挣脱了他的手,掂了脚,抬手便去盖他的眼,恨恨道:“不给你看,不给你看。”

  他微叹一声,终于压抑不住,把她狠狠揉进怀中。

  这个女人,前一刻,他还恨着,这一刻,他再次缴了械。屋子里的一切,他还能说什么,如重击敲落心上,再无法说一字。

  如果,还以为,她这样都不算爱他,那他才是一个疯子。她隐瞒了她的画技,那四年前的背叛,她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我要回家——”泪水又涌了出来,现在,该怎么办。她不能与他一起。永远对她来说是一份奢侈。

  “我要回家。”低声呜咽。

  “回哪里的家?回你的猪窝,那个又脏又破的地方?”他狠狠拧了眉。

  “不用你管。”她恼怒,使劲要挣脱他的怀抱。

  “你上了我的床,我不能不管。”他沉了声音。

  悠言一怔,脸一红,咬牙道:“怀安也上了你的床。”

  大掌擎起她的小脸,重瞳幽魅。

  “告诉我,你在意么?”声音低哑。

  悠言心疼,嘴上却道:“关我什么事。你喜欢怀安,我喜欢迟大哥。”

  “我喜欢怀安?那是你强加的喜欢。”顾夜白挑眉,冷笑道。

  “没有人可以逼迫得了你,你不做你不喜欢的事。”悠言苦涩道。

  吃醋了吗。言,真乖,这是个好现象。他嘴角慢慢勾了抹弧。

  “确实没有人可以逼迫我,该死的除了你。”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把话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