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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小孩?
朋友家的。我认的干女儿。
脱口而出。男人撒谎有时候连草稿也不用打。这种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容自己去思索点什么。这种回答是种本能的条件反射。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向她坦白点什么。
雪莉半信半疑,没有继续追查下去,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紧盯着我。
恋上叔叔的小女人(41)
电话风波就像一朵小小浪花,在扑腾了一下之后便迅速没了影。
事情仿佛就这样过去了。小女人眼睛里的迷茫稍逝即纵,取而代之的是似水般的含情脉脉。她在我眼皮底下如人体模特一般摆出各种风情万种的造型。身段婀娜。曲线明朗。看到她不起任何疑心,自己那跌宕起伏的心情逐渐被高涨的情欲所取代。
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我追逐着她,夸父逐日,用更猛烈的动作去战斗。据说做爱的姿势有300多种。1,2,3…
一个闷骚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狂野的小女人。一个激情的夜晚。这是个销魂的漫长夜晚,我们的身体紧紧缠在一起,无休的温存,无止的缠绵,试图从激情中去追求些什么。
我们足不出户。直到周日中午才退房。二天时间里,我们不停做爱,直到筋疲力尽,浑身酸痛,难以动弹。
回到家,那种虚弱的感觉让我宛如生了一场大病。
直到第三天下午,我接到了雪莉的手机短讯。
〖我想见你。〗
又喜又悲。
当一个漂亮小女人主动邀请自己总是件让人欢喜的事情。难道又想要我了?一想起小女人那雌豹般充满灼热情欲的眼睛,自己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酥软起来。可一想到自己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又愁上心头。
做个消防队员可真不容易。男人和女人不同。灭火还得有水才行啊。现在是水资源最紧张的时候。就像《沙家浜》里刁德一唱的,这个女人不寻常。雪莉不同于以前的其他女人。随便动两下就可以打发过去。新一代的小女人逼得我手忙脚乱使出了浑身招数。十八般武艺轮番上场。扑灭火山可真不容易。我不敢保证今晚还能达到前几次的高度。我不想给她看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糗态。男人总希望保持住自己的光辉形象。尤其在床上。大不了去搞几颗伟哥。心里暗暗盘算着。
〖还在xx宾馆吧。〗
这次不搞那么大排场了。勤俭节约是种美德。反正鱼儿已经上钩了。订个200元左右的普通大床间凑合吧。就说豪华套房订完了。心里打定主意。
〖不要。你来接我下班吧。〗
看来她还以为我这条鱼也已经上钩了。女人喜欢男人接自己下班。其热衷程度绝不亚于购物。仿佛这是件值得耀祖扬宗的事情。
〖ok。〗为了性福,当一回护花使者何尝不可。yy翩翩。先把她哄开心,等会儿到了床上可就是老子天下了。想起又一个旖旎的夜晚即将来临,自己的心里乐滋滋的。
正当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久久不能回神之际,清脆的手机铃声扰了自己美丽的春梦。蒋老师。满腹怨恨。
难道又要让我去相亲骗钱了?自从认识雪莉,我已经决心改邪归正。于是气不打一处来。懒得理它。铃声不停响着。停了又响。心烦。想起老师教育自己要做个懂礼貌有风度的好男人。拒接电话显然是不礼貌的。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了电话。
“帅哥,坏事了。”蒋老师的头一句话就让我满头雾水。这女人都这把年纪了,说话还毛毛躁躁的。心里不停嘀咕。我可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勾引一个22岁的小女人应该不会算是犯罪。勾引不是qj。充其量算是骗奸。何况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啊。瞧她那迫切饥渴的表情,自己怎么有种羊入虎穴的味道?
“你的事漏馅拉。”
“什么事?”身正不怕影子歪。难道是和蒋老师合伙骗婚介费的事?这能构成诈骗么?一想起没什么好事缠身,心里不由得“格”了一下。晴空飘过几朵漂浮的云。
“昨天下班,雪莉来婚介所了。她盯着问你的真实情况。心一乱,我就没坚持住革命立场。把你的情况全给交代了。”
“什么情况?”明知故问。心存侥幸。还指望蒋老师能够避重就轻。
“你离异,有个女儿。”
玩完。刚露出的太阳算是给乌云彻底遮掩了。天空一片黯暗。
我一下子坠入冰窖。全身发抖,牙齿“格格”作响。
“节哀顺变。”电话那头,老女人依然在喋喋不休的慰问,可我的思绪已经完全乱了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挂断电话的。
整个下午,我一直郁郁不欢。打车。如今这城市混乱拥挤的交通让人掐不准路程的时间。提前15分钟到达了她上班地点。惟恐迟到会引起她的不快。罪加一等。男人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却常常不得不为自己的性福而屈服。悲哀啊。产生不祥的念头。自己何以会在乎得罪她?这不符合自己的泡妞风格。
在富丽堂皇的写字楼大厅里焦躁等待。来回不停走动。直到在一大群从电梯里涌出的人群里出现雪莉。小女人穿着一件鲜艳的连衣裙。像花蝴蝶一般。
恋上叔叔的小女人(42)
人高马大,我是个醒目的目标。
见到我,花蝴蝶迎面飞来,微笑着,朝我颔首点头,摆出一副嗲滴滴的样子,用兰花手指招手。妩媚的姿态。
在那刹那,我感觉下面居然微微起了反应。暗自奇怪。怎么一见这个小女人就会情不自禁的产生某种淫荡的欲望。很快意识到这是公众场合,如果“撑雨伞”绝对有伤风化,让人贻笑大方。于是拼命大口呼吸,让大脑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手忙脚乱了一番才总算把小腹里的那股火焰压制了下去。
我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点愤恨或不满的痕迹。可失败了。那张化着精致容妆的脸蛋始终荡漾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也许是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吧。我猜测。暗暗感叹。从高档写字楼走出来的职员与平民丫头就是不一样。举止优雅,从容不迫。年纪不大却挺沉着冷静。若无其事。看来自己得重新审视这个小女人了。
在这之前,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孩。恋童癖,许多男人的一种爱好。处女的思想,妓女的身体,这样的女人才算得上是女人中的精品。
狂风暴雨并没有出现。这多少出乎自己的意料。自从蒋老师来电话通风报信之后,我已经设计了n个应对方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准备工作可谓非常充分。可是她对主题的避而不谈,反而让我不知所措。
走出写字楼,小女人昂首挺胸的阔步往前走。胸前的两个保龄球不停晃动。招蜂引蝶。引来色眯眯的目光。我也顾不上吃醋,故意落后一个身位,不紧不慢的跟着。这种时候,保持距离很重要。要让她感觉到说话是一桩不方便的事情。我不知道局面将会如何继续。整颗心就像淫乱的男女们——七上八下。有时候,“拖”字诀是解决问题很好的办法。
我要吃饭。小女人继续撒娇。温柔的声音。
吃什么?
“必胜客”。小女人毫不客气。在这之前,征询她诸如此类问题,她的回答总是随便啊。现在的口气颇有点丫环转眼变大奶的味道。一想起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晚餐,大奶的命也就几个小时,便也不再计较她的态度变化。
花了半小时排队,终于找到位置坐下。“必胜客”里,环境优雅。只是人声鼎沸,像火锅城似的。中西饮食文化的差异。人家对吃讲究个情调,咱中国人在吃的时候绝对讲究个热闹。我向来不喜欢过于热闹的场面。可今天一看到满场乱哄哄的,却心头窃喜。这儿显然不是什么说话谈事的好地方。让自己难堪的事情总是拖一秒钟好一秒钟。
至尊披萨,意式肉酱通心粉,鸡翅,水果蛋糕,色拉,饮料。东西不算多,盆盆罐罐却把整张桌子堆满了。
我机械的吃着。不停的讨好她,吃啊,多吃点。我的想法很简单。把嘴填满就没空说话了。平日里自己能吃一整个披萨。今天只吃了一块,就没了食欲。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于是我一边吸着冰冻的“卡布基诺”一边偷偷窥视着小女人。察颜观色。她倒像是没什么心事,很听话的把嘴填得满满的。
吃完饭,走出“必胜客”。暮色降临。灯火辉煌。我们各怀心事,在人群熙来攘往的南京路步行街上游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人民广场。
找个地方坐坐吧。她提议。看来直奔主题的时间快到了。
这里是这个城市最著名的情侣角。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张空闲的长椅坐下。屁股一挨到椅子上,我的心便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动。血液加快了周身循环。
我知道,对无耻流氓的审判大会即将鸣锣开始。
夏的夜晚,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带来了繁星灿烂的夜空。深蓝色的天空。夜的蓝,充满妩媚和诱惑。身边还有个比这份蓝色更加性感迷人的小女人。这本该是个淫荡而快乐的夜晚。即将受审的诚惶诚恐让什么样的心情都没了。欲念就如同黑夜里的太阳,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女人挽着我的胳膊,把脑袋轻柔的倚靠着我的肩。熟悉的香奈尔味道又飘来了。秀发挠得我耳朵根直发痒。看着她一副温柔依旧的样子,我不禁有点迷惑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
女人处理感情问题时通常采用的手段。对此我还是非常熟悉的。我的欺骗行为很严重。没有女人会熟视无睹。可看她这副样子总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难道蒋老师的情报有误?不可能啊。蒋老师是个稳重的人,不至于开这种玩笑。
小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埋了什么药。我这个号称非常了解女人的男人也渐渐吃不准了。
恋上叔叔的小女人(43)
这种时候,有些造型还是需要装模作样地去摆设一下的。为了渲染气氛的浪漫,我很配合地揽住小女人的腰。挺胸收腹,绝不敢半点轻举妄动。任小女人宁静地倚靠着。整个人像麦当劳门口的木偶。
我的心里像团乱麻。脑子里有两个念头在拼命打架。宛如猫捉老鼠。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不停窜来窜去。
主动坦白,争取从宽呢?还是负隅抵抗,等着由她来质问自己?
选择是件痛苦的事。
我试图精确计算出两套方案的利与弊。思维缜密。盘来算去,结果都是相同。分手似乎是不可避免的。这不免让我十分沮丧。如今这年头,有许多小女人喜欢有家庭的男人,甘心充当第三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自己好歹也算是个自由身。寻找些理由,以期鼓舞自己的信心,对美好未来保留点憧憬。如今这年头,“红眼病”流行,别人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尤其别人的老公。竞争的胜利会让人产生快感。像我这种让人没有竞争压力的男人未必会让人喜欢。心情此起彼伏。满脑子胡思乱想。
“你看。流星。”小女人的眼睛里闪着惊喜,心绪激动。
顺着她的指点,我看到一颗钻石般璀璨的流星正缓缓划过天空。我不由想起了与她相识的那个夜晚。在新天地旁边的小湖边。看星星看月亮。罗曼蒂克的一幕往事。
我不禁暗自奇怪。这是个工业化大城市。人口密集。污染严重。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尘埃。天空总是被一片灰蒙蒙的阴云所笼罩。夜晚的天空能见度很低。平常连看星星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可我和她唯有的两次户外约会都不可思议地看到了流星。
难道是天意?我也许注定是小女人生命中的流星。一想起天意,自己的不安情绪又平和了稍许。人总喜欢寻找些莫名的理由让自己心安理得。
“当流星划过时许一个愿。愿望就会实现。”小女人轻轻地说。然后闭上眼睛,一副虔诚的表情。
我不知道她会许下什么心愿。也懒得去揣摩。望着她那副天真的模样,自己忽然有了种心痛的感觉。天真的女孩总让人犹见犹怜。何况自己有愧与她。刚平静一点的心情又掀起波澜。人性中泯灭已久的良知突然莫名奇妙地回来了。心中出现许多个声音在批判自己。如果这是一夜情,我会心安理得。这是游戏规则。可对于一个试图恋爱的小女人而言,这种欺骗显然是残忍的。我怔怔地呆在那里。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整个人总是怪怪的。有什么事么?”小女人的一句话将我惊醒。
小女人很聪明。她把皮球踢给了我。我知道,这是小女人给我的一次机会。坦白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可能改变不了结果,但坦白也许能让自己负罪感降低到最低程度。
“我想跟你说件事情。”我慌促地点起一支烟,心里作最后的挣扎,考虑用怎样的语言去表达。试图减轻告知事实的破坏力。虽然事先已经设计了n个说法,可当真要把真相吐露出来的时候,脑子却一片空白。原先的台词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我是个离异的男人,有个女儿,今年7岁。”我用了最简洁的语言。说完之后,如释重负。然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下头,准备迎接暴风雨的到来。
1秒,2秒。寂静。甚至能听到花丛中的虫鸣。小女人没有任何反应。诧奇。我不由得斜眼去偷窥她。小女人表情淡漠,仰视着天空。从树枝间洒下来的柠檬月光,丝丝缕缕地浮现在她的脸上。
“哦,我知道。蒋老师都跟我说了。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夜。好聚好散。我不想让不快去破坏以前的美好记忆。”约莫过了一分钟,小女人才仿佛如梦初醒,淡淡地说。满脸多了份午觉醒来时的慵懒。没有责备。没有歇斯底里。如夜来香般的幽美与恬静表现委实让人感觉非常意外。
“最后一夜”四个字犹如沉重的铁锤敲击着自己的心扉。她的决定。在那瞬间,如刀的冰冷划过自己的体内。热胀冷缩。胸口成了一大片虚空。
“对不起…”我试图解释点什么。
“不要道歉。”小女人打断了我的话,“虽然你隐瞒了真相,但我依然要感谢你曾经给我带来的快乐。”
此时此刻,如果她骂我几句甚至甩手给我几个耳光,都会让人觉得更容易接受。然后正好趁机故作潇洒,挥手或相拥作别,从此天各一方。我过于熟悉的分手方式。
可是她的宽容态度反而让我不知所措,心中更添几份内疚。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了。
“我有一个要求。”小女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你说。”求之不得。有负罪感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去做些什么以弥补心中的愧疚。可这究竟是为了减轻对方的伤害还是让自己的心理获得某些平衡呢?
“今夜,我们还能做爱么?最后一次。”
恋上叔叔的小女人(44)
无语。心有一种被撕裂的疼痛。难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她?答案也许是否定的。可为什么依然会有那种心痛的感觉?复杂的情愫。
也许分离总是伤感的。我安慰自己。有了感情才会让人动容。我不希望自己有一种悲伤的情绪。这很危险。也没任何意义。这已是最后一个夜晚。当车子抵达终点,除了下车,别无选择。难道为了多呆上几分钟,还得用感情去买张车票么?这种念头显然很愚蠢。
建议听上去很美。但我知道,这只是烟花绽放的最后灿烂。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抑郁。不管怎么努力,我始终无法让自己快乐起来。落寞的心情。我是个放荡的男人,视性爱为生命。可现在却对这样的要求无法兴奋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一直默默无语。我展开臂膀,小心翼翼地拥着她。她宛如一个吃饱母乳的婴儿,安详而满足地躲在我的怀里。脸上写着甜美和黑暗纠缠交织的笑容。繁华夜都市的流光溢彩静静地撒在我们的身上。
我们以最快速度在附近找了家宾馆。
最好的套房。我希望给她留下点什么。
不,普通客房。小女人坚持。
内容重于形式。她在我耳畔低语。用狡黠的目光紧盯我。面对挑逗,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我牵着她的手。有一种奔赴刑场的壮烈。迈着灌铅一般的脚步。穿越昏暗的走廊。污秽的空气。不同的房间里传出隐约的电视声音和做爱###声。走到长廊的尽头,我用房卡打开房门。
刚关上房门,小女人就用双手抱住我的腰,迫不及待的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柔软的手指伸进衣服,抚摸我的胸膛。冰凉的指甲如手术刀般划过我的肌肤。一阵微微的晕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感觉自己迷茫得像团冬日里的浓雾。
那双手犹如一条冰凉的黑蛇静静地游过脖子,缠住我的脑袋。努力地踮起脚尖。也许想让幸福的距离更近一点。哪怕这份幸福很短暂。性感的嘴唇就像一只蝴蝶迎了上来。亲吻我的唇角。她的嘴唇十分冰冷。慢慢地在我的脸上移动,最后贴住我的嘴唇。舌尖像一条乌黑的泥鳅游进了我的口腔。我大口允吸着她的甘露。冰冻的可口可乐。在那瞬间,我发现她有点寒颤。她的整个身体在发抖。我张开怀抱,紧紧拥抱她。试图给她些许温暖。拒绝。她灵活地挣脱了。撩起我的衣服,继续着她的亲吻,舔着我的胸部。依旧冰凉的感觉。肌肤的疼痛加剧了。直感觉有一把匕首正在划破自己的胸膛。伤口仿佛越来越大。体内的血液汩汩流淌出来。还有一份伤感。匕首缓缓划过我的腹部,小腹。最后到达目的地。一种被阉割的感觉。
我扶起她,抱住双腿,把她背在了肩上。犹如西部牛仔。想给她一种粗犷的激情。表演失败。沉闷的脚步声。地毯很软。宛如踩踏在花瓣上。我软绵无力地把她放在床上。没有开灯。屋内一片漆黑。墨汁般的暗夜。黑暗中,我缓缓褪去她的衣服。她的身体透着清澈的光芒。一片茫茫雪海一览无遗。粉嫩的乳晕如两朵娇艳的桃花。格外醒目。我跪着,俯下身,情不自禁地去亲吻。她张开双臂如章鱼般将我紧紧缠绕…
激情退却的瞬间,我忽然有种想掉眼泪的冲动。打开床头灯。点燃一支烟,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小女人从我怀里挣脱,扭动丰盈的腰肢,跑去洗手间。
我连续抽了三支烟。屋内被浓重的烟味笼罩着。我开始不停咳嗽。一种强烈的疲惫感油然而生。大脑的细胞仿佛睡眠了。我什么都想不起。可怕的空洞。时间就这样过了二十分钟。始终不见小女人出来。仔细聆听。卫生间依稀有着潺潺的流水声。我有点担心。从床上爬起,撒腿跑去洗手间。
推开门,看见小女人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把脑袋伏在双腿上。凌乱的长发地把脑袋覆盖着。任淋浴龙头里的水浇在自己的身上。像朵荒原上的白色花朵。凄冷的美丽。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苍白的脸。迷茫的眼睛。
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轻,头发上都是水。眼睛楞楞的。当她看见我,眼泪便汩汩流了出来。双肩微微搐动着。也许不想让我看见自己的失态,小女人拼命用手指抹着眼睛。可是越抹,那眼泪就像打开闸门的洪水,总也控制不住。
恋上叔叔的小女人(45)
小女人的泪水犹如泉水般涌动着。泪流满面。与头顶浇下的水流混杂着。汇成无数条细细的溪水,划过光洁的肌肤。
我不由得慌了神。手足无措。虽然我是个无耻的男人,但无法改变自己是个感性男人的事实。感性男人通常有一颗柔软的心。多愁善感,触景生情。我害怕看见别人流泪。何况小女人的流泪因我而起。这加剧着自己的恐慌与不安。内疚的心情犹如一团挥之不去的乌云严严实实地堵在了胸口。
跑上前,关上淋浴开关。蹲下身。盯着她。用一种殷切的眼神。希望她不再流泪。在我的注目下,小女人慌促的低下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肩膀抖动得更加厉害。一副可怜的模样。
别哭。乖。我忍住伤感,试图用最温柔的语调感染她。用手轻轻地去抚摸她那湿漉漉的头发。头发纷乱地贴在脸上。记得,她曾经说过,这是她最喜欢的感觉。
可我失败了。我的安慰显然毫无作用。那份亲切仿佛勾起了她的心酸,她的情绪愈加激烈,反而嚎啕大哭了起来。痛苦的呜咽。刺刀般直刺我的心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抽泣声才渐渐缓和下来。我取了块干爽的浴巾,帮她把身子擦干,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具雪白得有点耀眼的身体包裹了起来。其认真程度不亚于在包裹一份情人节的礼物。她一直用那双无助的眼睛紧盯着我,以致我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扶起她,搀着,默然走出洗手间。
坐在床头,她依然不停流泪。房间的空气凝重起来。仿佛有一种东西压迫着自己,直让人感觉透不气。房间里的烟味丝毫没有散去。呼吸道有种隐隐的痛感。我又开始咳嗽了起来。我有支气管炎。但我依然嗜烟如命。一个对自己健康都漠然的男人,又怎能更好的去关怀别人呢?我永远都是一个只能给别人带来痛苦的魔鬼。
对不起。我的喉头干涩,除了道歉,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难得的柔情。
我抓住她的手,把它们放在胸口。如同抓着两只鸽子。冰冷依旧。寒冷透彻心肺。
如果你恨我,想解气,就打几下吧。随便你怎么打。
如同哄小孩儿一般。很可笑而造作的方式。有时候,女人就是小孩。我尝试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为了让她不再流泪。
眼睛都哭肿了。明天像条金鱼似的去上班会让同事笑话的。
好方法总是在摸索中寻找出来的。这个方法似乎不错。我的话提醒了她。女人对自己形象总是特别在乎。她如梦初醒,重重的甩开我的手。翻找随身的包。拿出纸巾擦眼泪。哭得太伤心总有些惯性。两团兔子一般雪白的乳房不停起起伏伏。看到她终于准备刹车,我长叹一口气,如释重负。她抬起头,用一种哀怨的眼神凝视我。眼睛里依然注满了泪水。突然扑过来,在我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撕心裂肺的疼痛。
肩上的咬印很清晰,像朵妖娆而美丽的玫瑰;倾情绽放。
未等我反应过来,小女人全然不顾我的疼痛,像条疯狗一般扑了过来,将我掀翻,骑到了我的身上。疯狂热烈亲吻着我的肌肤。眼睛里含着晶莹的亮光。在我身上留下许多吸吮出来的紫红血斑。
恋上叔叔的小女人(46)
沉寂。荒芜。浓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我呆呆地凝视着天花板上的通风口。里面传来隔壁房间的做爱呻吟声。如同草原上奔腾的马蹄声。让我心烦意乱。
我们的身体犹如两片深秋凋零的落闲生活。小资情调。良好的生活质量。安逸甚至让人产生了惰性。不思进取。
我是不快乐的。随着物质生活的提高,却发现自己的精神越来越空虚。迷茫的思想。暗黯的灵魂。这似乎是由这座城市的浮躁所注定。我懒得去思索产生这一现象的更深层次根源。有些问题如同哥德巴赫猜想一般深奥。想得太多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三十岁以后我懒得再去多思索些什么。思索根本改变不了一切。一颗尘埃只有被狂风席卷的宿命。
跟着感觉为所欲为。该享受的时候享受,该流泪的时候流泪。
每周的工作量加起来不足半天。没有家庭。没有爱情。这样的一份生活空气,总让人产生着窒息的感觉。精神的空虚才是最可怕的。想着该用怎样的一种方式去填补这份空虚。毒品,激情,物欲,酒精…选择很多。可这种选择是痛苦的。
我回到棋牌室,试图靠打牌打发自己的寂寞。
回到这座城市以后,这是我最热衷的一项生活内容。虽然虚度时光是对生命的挥霍,但至少能让自己不再寂寞。
由于一直保持着不错的胜率,周围的许多人视我为“赌王”。 除了依然热情的招呼,和我玩牌的人却越来越少。欺软怕硬。人性的共性。我能理解。可这个事实让我产生太多想法。尴尬。落寞。我犹如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动物。
空前的孤独感深深笼罩着我。犹如游走在了不见天日的暗黯天空底下。不知所措。白天睡觉。总要睡到黄昏才能醒来。可当醒来之后总觉得世界的末日即将来临了。思维混沌。身体困乏。莫名其妙地产生幸灾乐祸的阴暗心理。期待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期待着火星撞上地球…
最大的悲哀在于找不到一个有效办法去打发漫漫长夜。于是每个夜晚变得更加难熬起来。第二华人站
恋上叔叔的小女人(48)
又一个周末的夜晚。
对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闲人而言,周末没有太多的意义。只是一个时间的标志而已。
唯一的意义在于周末可以约会朋友。名正言顺的以放松为理由。朋友们平日都很忙碌。又大多都是围城里的苦难之人。在这座城市,“妻管严”是种美德。谁又能一直陪我到天亮呢?我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和睦的导火索。
翻开通讯录,乱打一通电话,如抓螃蟹似的捉出了几个朋友。我提议去乍浦路美食街吃夜宵。
饭店的气氛很热烈。大堂的大屏幕投影电视正在转播英超比赛。新赛季的首场比赛。比赛的一方是我喜欢的曼联。
足球是我的一个爱好。我从十岁开始看球。算是球迷。偶而会花个几十元钱去买足彩。总梦想着自己一不小心或许能中个500万头奖。事实却是连个末等小奖都没中过。梦想与现实总是存在着过于遥远的距离。许多梦想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实现。比如中个500万。比如找个完美爱人。比如当上某大型企业的ceo。比如像芙蓉阿姨那样走红于网络…可生活依然需要梦想。梦想能让生活添加乐趣。有了梦想才会让生命富有激情。
随行的一个朋友赌球,问我押注与否。“不带彩看球没劲。”这话有点道理,却不是事实。
我的周围有许多人赌球。可又有多少人是为了看球而赌球呢?为了赌球而看球倒大有人在。那个时候,股市正处于大熊市,赌球是这座城市最流行最疯狂的非法投机活动。连许多叫不上队名根本不懂足球的菜市大妈都投身其中。昨晚赌球赢钱了么?成了坊间最流行的问候语。据统计,世界杯期间,这个城市每日的投注量达到了500亿。超过股市。金融的毒瘤。这让政府十分重视。加强打击力度。可总也扑灭不了公众的热情。发财的念头总能激起国人疯狂的热情。投机是人类贪婪的最好体现。
我从没有参与过赌球。一直将之视为洪水猛兽。不要夸我是个响应党中央号召的好孩子。因为这不是事实。事实是我在大学毕业之后做过一阵期货经纪人。有过从天堂到地狱的经历。对投机有着深刻认识。家破人亡的悲剧实在看得太多。
那天刚巧喝了几瓶啤酒,全身正处于飘飘然然的状态。原则在那瞬间烟消云散。我喜欢刺激的事情。何况那一阵子,我正需要某种东西麻醉自己。朋友的建议让我砰然心动。在简单了解了盘口之后,我毫不犹豫地下了二千元投注。
不管输赢,就玩一回。暗暗告诫自己。
由于对曼联的多年喜好,我自然而然地下注曼联。我甚至对赌球的规则都还没有完全弄个明白。对初玩者而言,那些盘口还是很拗口的。球半二球。朋友不断解释着。曼联赢两个球我就可以得到庄家的一半赔付。否则全输。
盘口是庄家根据双方的实力,主客场等因素而制定的。为了让两边的下注筹码均衡。就像下围棋。一高手和一低手比赛。胜负通常没有悬念。如果高手让个十子甚至更多,那胜负就不一定明了了。何况足球场上意外很多。朋友热心地介绍着盘口。我懒得理会。规则并不重要。我只关心结果。
贝克汗姆,范尼,吉格斯,基恩…名字如雷贯耳。让人热血沸腾的球员。我们全神贯注地观看着比赛。甚至忘了聊天和吃菜。比赛的进程完全按着自己所期待的结果发展。曼联的攻势十分凌厉。球员们围着对方的球门狂轰滥炸。犹如猫捉老鼠。不断进球。每进一球,我们就欢呼大叫。声浪简直可以掀翻屋顶。干杯喝酒。寻找着失去已久的疯狂和快乐。比赛以曼联4:0取胜告终。当夜宵结束,我从朋友手上拿到了赢得的2000元。
赢钱总是让人激动的。何况,这钱来得这么容易。我很兴奋。多日积淤的不快一扫而空。全身的细胞舞蹈着。兴奋的原因不仅仅在于赢钱,而是在偶然之中,我终于找到了一件能让自己充满激情的事情。在比赛的将近两个小时里,自己的体内犹如注入了鸡血。那种持续的亢奋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甚至比做爱有过之无不及。美妙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
在甜头面前,我很快放弃了自己的原则。我的赌球经历就此开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最终成为我心头永远的痛。这是后话。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学习赌球规则。其热情和认真程度不亚于高考的准备。原本自己就对足球非常熟悉,基础扎实,所以驾轻就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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