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正式场合的话,这就是件很严重的事情了!”
“那你们刚才举着杯子是……在等着我说祝酒词?”
“这是当然的!”黎塞留说着放下了手机地刀叉,随后坐直了身子非常优雅的吃了一口牛排又用葡萄酒漱了漱口,才拿起餐巾点擦着嘴角继续道,“主君您在这方面的礼仪甚至连俾斯麦都不如,这种场合不论是庆祝还是激励结果应该都会非常不错,而您却直接就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了。”黎塞留说着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就连巴黎街边的流浪汉都不会这么做,您真应该好好补修一下礼仪课。”
正当孙文被黎塞留那种贵族一样的动作和嘴上头头是道的说辞唬得一愣一愣的时候,俾斯麦却像是饿虎吞食一样吃光了盘中的午餐站了起来打断黎塞留说:“你们这种礼仪有什么用!简单高效的长官才能带领我们走向胜利!我觉得长官刚才那样就很好!在这种地方开什么贵族宴会简直愚蠢!”
“没有从容不破的威仪,怎么可能让民众为之倾倒!”
“所以,你们是怎么会为一个科西嘉岛来的矮子所倾倒的?然后又是怎么把他给出卖了?难道是因为他没有了威仪?”俾斯麦摇了摇头,随后抛下了不停嘀咕着“野蛮的征服者、野人”等等词汇的黎塞留,对着孙文敬了个礼,“长官我去巡逻了请您慢用,还有请您在下午四点二十分到驾驶室来一趟,再次认我确认一下海图,因为我们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说完之后俾斯麦就直接离开了。
孙文回过头偷偷看了一眼气的整张鹅蛋脸都胀红了却又似乎克制着不在自己面前法国的黎塞留,他心里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看来死亡之海比起法兰西与德意志的矛盾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啊!”
想着孙文又给黎塞留倒了一杯酒,“黎塞留俾斯麦她……”
“主君,现在请不要在我面前说起她!即使俾斯麦是您的婚舰,但如果您偏袒她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妥协的!”黎塞留说完之后像是控制不住情绪一样狠狠地扔掉了手中的餐巾,随后一言不发地吃起了自己那份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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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王座之囚:将临沼泽地(膜……)
吃完了那顿午饭之后,船上的三个人却仿佛都忘记了方才发生的那一幕似的,黎塞留跟俾斯麦还是非常有序地互相换着班开船,就连那天晚上在驾驶室里带着硬跟着自己的黎塞留去找俾斯麦确认海图的时候,两个舰娘还丝毫不见尴尬地一个用六分仪对着窗外的月亮报数字、一个仔细对照海图做出标记,这样反复测量了好一会儿的海图。
孙文像根木头一样的杵在那儿自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又引出什么充满了火药味儿的话题来。他算是明白了,以黎塞留的骄傲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俾斯麦这样的“毁了她记忆中祖国”的舰娘的,而严肃刻板的俾斯麦或许除了有些不满意黎塞留的工作效率之外,根本不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所以,只要他这个外因不像是中午吃饭时那样横插一脚进去,就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孙文正叹着气,那些六分仪的俾斯麦却走了过来对他敬礼说:“长官。我们的运气很好,洋流正把我们冲向目的地岛屿所在的坐标。预计在明天中午之前就可以到达。”
“嗯。”孙文点点头走过去拿起俾斯麦放在桌子上的六分仪又走到了窗边,他乘黎塞留还在复核俾斯麦心算的结果的时候,学着俾斯麦的样子举起了手中的仪器看向了天空,嘴上问道:“就不能快一点吗?”
“如果用引擎的话能赶在日出时到达。”黎塞留放下了铅笔说了一句,随后端详了一下海图才又开口说道:“不过这里的情况很复杂,引擎的噪声可能会引来巡游的深海驱逐舰!”
“深海驱逐舰?”孙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六分仪走到了海图边,对着俾斯麦招招手说,“帮我看看,星期五待的那个海岛在什么位置?”
俾斯麦看了一眼海图随即就指向了一处偏远的小点。孙文看着那遥远的岛屿眼中又带上了一些失望,他摇了摇头稍微振作了一些,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晚上连夜赶路吧?我们分配一下值班的时间。”他说着拍了拍正向自己敬礼的俾斯麦,随后又对着黎塞留微微颔首,“只是要辛苦你们了。”
“这是我的职责,主君。”黎塞留说着右手斜放在自己的左胸上躬身行了一个简单的点头礼,才又拒绝说,“只不过执勤的事情请教给我与……俾斯麦来做就可以了,主君您还是要好好休息,以备明天的探险行动。”
“我……”孙文倒是想要在客气一下,不过俾斯麦却又直接了当地对他说,“长官虽然与士兵同甘共苦是一些优秀军官都会有的特质,但请尊重一下德意志人的容克传统,而且以你这样的身体,我也不介意你参加今天轮班。”
被黎塞留拒绝孙文倒还可以耍无赖,但是被俾斯麦这么一本正经地拒绝,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了神器猫薄荷的他,虽然还能用命令的办法逼俾斯麦就范,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已经形成法德和解统一阵线的驾驶室鼓捣晚饭去了。
虽然没有了执勤的事情但是那一夜孙文睡得一点儿都不好,有可能是之前说起了星期五的关系,他做了整夜的噩梦,而梦的内容无一例外的都是关于星期五。
梦里的星期五总是带着那套俾斯麦给他做的鞍具,却再也没有机会对她说出那句熟悉的“鱼尾巴”。有时候,它会出现在一个展览馆的福尔马林玻璃柜里;有时候,她会出现在深海院长召唤的密密麻麻的深海驱逐舰之中;有时候甚至只是那变得支离破碎的鞍具在眼前一晃,然后满头冷汗的孙文就会从噩梦里惊醒,然后靠在像是岛上那棕榈做成的吊床一样随波浪摇晃的床靠上直至沉入下一个噩梦。
……
“主君,醒醒!主君?”在柔和地呼唤中,孙文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眼标示黎塞留那张白皙的鹅蛋脸,他迷迷糊糊地对着眼前的女人点点头,随后直接就坐了起来。舒展着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的孙文完全没有注意到滑下来的被单暴露出的赤果上身还有黎塞留微微红着脸目光闪烁的样子。
“早啊,黎塞留!”问了声好之后,孙文才像是回过神来,他收回了准备掀被子的手随后又坐了回去,“今天怎么这么早来叫我?”
“主君,我们到了。”黎塞留说着礼貌的对着孙文点了点头,随后有些莫名紧张地掖着后腰的衣摆站了起来,“接下去的路程,我们可能需要坐小船,所以我就来叫您起床了。”
“嗯!”孙文点了点头一边往身上套着衬衫一边又问道,“俾斯麦呢?你有没有叫她?”
“下半夜是俾斯麦执勤,她现在应该还在驾驶室找尽可能靠近沼泽区域的泊位。”黎塞留说着瞟了一眼孙文那晒得带上了些许巧克力色的上半身,又迅速收回了目光,“我是在练剑的时候被俾斯麦找过来请您起床的。”
说完之后黎塞留顺势颔首行礼,乘着低头的时候她轻咬起了下唇,同时还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那有些干燥的唇瓣。感觉到心跳有些加剧的黎塞留退后了几步,赶忙深吸了一口气在孙文注视着他挂在一边凳子上的短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先一步说道:“没有什么吩咐的话,请容我先行告退了,主君。”
听到了黎塞留的主动告辞,孙文也像是松了一口气,像个暴露狂一样对着未婚女子穿裤子的行为,她就算是对着被自己又亲又啃过却依然矜持有礼的黎塞留也做不出来。
“没事了,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来。”孙文看着黎塞留关上了门就赶忙跳起来穿上了裤子。又一次按着在荒岛上的习惯草草地漱了漱口当刷牙的孙文摸了一把脸就匆匆走上了甲板,而他眼前的景象又却让他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蔚蓝的大海延伸出是茂密的树林,那些河流就像是毛细血管一样被各种各样的树根分割成了无数股,树林地深处一股股灰色的烟雾升腾还有着原始而诡异的音调伴随着鼓声隐隐被海风带到耳边,最让孙文感到惊讶地是那沼泽森林的背后竟然是一座顶部冒着象征着躁动与毁灭的黑烟,同时却又封着漂亮的白色雪顶的诡异火山。
“我去!”孙文站在那里愣了好久才说出了嘴里的话,“我这是穿越了还是在拍夺宝奇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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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王座之囚:试入雨林中(忠……)
坐着小船慢慢地沿着被旁支错节的水生植物根系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河流向着远处那团像是炊烟一样的地方溯流而上。俾斯麦自然充当着最卖力气的船夫脸色,而黎塞留则因为收纳了一部分舰装在身上的原因,为防翻船只能坐在小船远离孙文的一边。
坐在船尾的俾斯麦脚边的孙文看着远处树干上像是发了霉一样的厚厚一层苔藓还有像是蜘蛛网一样看上去就很恶心的棉絮状树挂浑身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他低下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无边无际的植物、已经开始逐渐变得浑浊和凝滞的河水,还有一些褐色的腐木漂浮在水面之外仿佛连个大型的活物都没有。
感受着这种可怕的氛围,孙文心里越想越嘀咕,无数的恐怖片涌上心头,他不由地转头问起了在他心目中求生能力超群的俾斯麦:“俾斯麦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啊?这里怎么连鱼跟鸟都没有?”
“这里的水含盐量太高了,再加上这里是受风面很容易受到自然灾害影响所以很少有动物会在这里长期居住。”俾斯麦说着提起了撑船的木棍狠狠地顶了一下一旁近乎要靠到孙文身边的一根腐木,看着那根“木头”快速地翻滚了一下随后转了个身挥动着长长的鳞尾潜入水中,她才继续说道,“不过像是咸水鳄这些捕食动物似乎挺喜欢这种地方的,只不过除非它们是在捕猎的时候否则的话很难见到就是了。”
木头突然变成了鳄鱼,孙文吓得差点窜到俾斯麦身边抱大腿了,再稍微联想了一下俾斯麦说的“只有在捕食的时候才容易被发现”以及刚才突然麻利地打走鳄鱼的动作,他又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再也不敢像是刚才那样到处乱看的孙文乖乖地坐到了小船的正当中,害怕得目不斜视的他也自然而然的观察起了自己对面的黎塞留。
黎塞留那身看上去就像是穿梭在各种奢侈品商店之间的巧丽女人一样的打扮与现在这种恐怖而原始的环境格格不入。虽然他知道自己以前氪金换来的东西一旦转化成现实工具的话,功能一定会非常强,就像是能一瞬间治愈任何严重伤势损管、不科学到能加运势的誓约之戒,但一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衣服也有如此功能却还是让他啧啧称奇。
“黎塞留,你这身衣服……”
“怎么了主君?”
“很好看!”孙文想了想还是没有不解风情的问那些八卦,而是夸了她一句。
“谢谢主君。”黎塞留微微颔首,由于穿着包臀裙的关系她双腿并拢小腿斜收地坐着,由于船上的座椅太矮了,这种保持这种优雅的座椅却会让本来就不算很瘦的她感觉到腰跟后臀都勒得有些紧,这也让习惯了穿短裤的她有些不舒服。但只要能得到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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