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等美好春景的掩映之下,木悠然弯起自己的独眼,看向旁边那人说:“呵,不管再怎样,也独独就你见过呢~药师~”
药师、药师。
在激情之刻,卡卡西低喃似的耳语贴着他的颈项,炙热的血浆在血管里流淌,动情时欲薄喷而出。
那声声的叫唤不管兜愿意不愿意,已经成为他记忆里的一块了。
药师兜自然不是拘泥于过去的人,既然俩人都已经发生关系那就不可能当成没发生,但兜其人也不是因为这种情事勾起什么羞涩的人物,要知道,人家可是将人体各个机构完全研究透的主儿,小时候五岁的时候就单独解剖过整个人体的人才。卡卡西故意的小计谋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作用,他起身,又拢了拢单衣,说:“虽然我很乐意在当下就解剖了你的脸,但是很可惜,明天早上我还有个手术,不陪了。”
说完,俐落转身,带走一片光彩的回屋了。
卡卡西一直看着他的影子消失,才在遮布之下动了动嘴角,搔搔头,洗了碗回屋睡觉去了。
没有外派任务的时候,卡卡西在木叶的任务仍旧是监视兜。
虽然有些人认为经过三个多月的时间,已经不用对他再进行贴身的监视了,但纲手却是从始至终就将监视命令一直贯穿的。
而就卡卡西本人的意志看来,兜其人自然是不肯居人于下的,这一点从大蛇丸的突然死亡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不相信自己那个骄傲的叛忍徒弟的实力,但是与经验老道并且深得大蛇丸信任的兜相比,显然的,兜的危险性要比佐助高。但并没有从那个狡猾的人口中得到任何可以确认的证据,所以卡卡西对于大蛇丸死亡事件的猜测也仅仅止于猜测面上。
所以卡卡西深信,兜的回归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只是现在是时机未到,不方便动手罢了。
但从这三个月多的观察,其实兜倒是个极容易给人好感的人。
就比如医院里的老人和孩子总是非常亲切的称他为为‘兜医生’,护士小姐们每次在他路过时都会变得极为精致扭捏,声音含糖量明显增了几个加号,大家、大家都被他温和的表象欺骗了。
卡卡西再一次感叹。躲在阴影里看兜对一个小女孩一脸和煦,小女孩的头部要在半月后进行手术,主刀医师自然是被外称为‘只比纲手大人差一点’的兜,但又怕小女孩挺不过这个手术,身体承受不了,父母在百般思索之后还是决定争取那40%的机会。
小女孩扎着俩小辫子,手里捏着皱巴巴的花环,小脸通红说:“兜医生,我、我喜欢你!”
但见兜果然露出人畜无害、欺骗世人、温和至极、清浅非常的笑,嘴角只弯起小弧度,遮在眼镜后的双眼看不见温度,声调低柔的对小女孩说:“我也喜欢芳子呐……只是芳子的身体不太好……”
卡卡西听了,不由得在一旁噘嘴:怎么,这小女孩身体好了你还要干什么吗?兜啊别说你把人家身体治好了是为了干什么十八禁的事情。
小女孩被兜展露的笑容迷得晕晕的,满脸通红扭捏的站他面前,捏着衣角为自己打气似的喊道:“兜医生,我会好的!芳子要作兜医生的新娘!”
小女孩人小志气大,充满底气的清脆声音倒是让那个戴着面具的兜一愣。——尽管他大概从有意识起就学会了戴面具,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打动人心的东西就是纯洁。当一个孩子用一双纯洁的眼睛看着自己并且为之充满了活的希望时,就算心是被冻在万年冰层下的兜,也会在那一刻任冰层裂缝。
然后,就让不远处树冠里监视的卡卡西看见了这样一个以后常常感叹的一幕。
兜对着小女孩轻轻的笑了。他经常笑,时刻笑。然而此刻的他,眼睛弯弯的,露出银色的盼光,分不清眼睛里的光含着什么意义,但荡在他眼底的笑意划破了冰层,让一缕难得一见的阳光照了进去。
许多年之后,卡卡西回忆起的时候,就会感叹,是不是在那一刻,自己的心也被阳光穿透了呢?否则他怎么会看上这个狡猾嘴毒洁癖虐待狂的变态医生呢?他卡卡西可应该找一个温柔美丽贤惠善良,会作茄子秋刀鱼的贤良妻子啊!
小女孩最后又脸红又高兴的蹦蹦达达跑了,欢乐的叫着:“我要作兜医生的新娘了!”——尽管,这件事必然只会成为一个孩子在童年时的美好幻想,然而在此刻,这些都是美好的。
卡卡西从繁花团簇的樱花中现身,一贯轻佻佻的举起懒洋洋的手:“哟~情圣……”半耷拉着睡眼,视线就没离开过手里的《亲热天堂》。
兜自然是知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所以也没有假装什么惊讶偶遇之类的蠢表情,“你倒是习惯起躲在一旁看人隐私?”
“呀哩~和七岁小女孩的婚姻约定……呃,果然也算是爱情类的隐私?兜医生,您的爱情真是太纯洁美好了……”
番外
在退休了之后,我经常能回忆起往事。我想,我真的是老了。当一个人终日沉湎于回忆的时候,那就真的是老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能想起云巅当年的戏言,“你这样平凡相貌的,即使是老了也大概是个平凡的老太太罢了。”那时的他笑的时候眼尾轻轻挑起,惹得一众女忍者们为他着迷,然后他会为他刻薄的嘲笑附加一句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像卡卡西前辈这样蒙上脸,我听说卡卡西前辈在年轻的时候虽然终年蒙着脸,可是在木叶美男子评选大赛中也经常能排个名次,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就是这种效果了……”
现在回忆起云巅,我总是带着美好的心情的。我已经忘记了失去他带来的巨大痛苦,现在想起他能想起的只有曾经的美好。我想云巅在地下,也是赞成我这种行为的。
渡曾经说过我这种行为是自己欺骗自己,这样是走不出云巅的阴影,也无法敞开心怀迎接另一段幸福。我无所谓。也不想要另一段。新的记忆总会掩盖旧的,然后旧的就逐渐消失在记忆海里。
我不想这样,即使云巅去了另一个国度,却仍然一辈子在我心里。即使往往回忆的是那一瞬间的背影,可是这已经足够我反复品味着一切。
有的时候我忆起小舅和小舅父,小舅父每天舞文弄墨,他嘴上说他在家里赚钱养家,实际上是行偷懒之实,闲赋在家每天无所事事。反倒是小舅身为风影,每天工作繁忙,回家总是很晚。可每当小舅回来晚,小舅父嘴上不说,吃完饭总让惩罚小舅洗碗。
那个时候我还觉得小舅父真是世上顶任性、懒惰的人呢,现在想想,他们的每一天都是新的,他们的爱情像溪水一样涓涓长流。
有人说爱情是一碗水,渴了了时候喝得猛了就一口喝光了,剩下的之后苍白和空洞;然而即使在渴了的时候,也知道为以后节省,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味着每一滴,那么喝每一滴的时候,都是带着甜味的。
我不知道我和云巅的是属于哪种,但我想一定不是第二种。因为云巅那个家伙是个急性子,哪能耐着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味啊?喝酒从来都是海碗的白痴。
傍晚的时候,我喜欢把椅子搬到院子里,盖上毯子写写对于那个辉煌的年代的思念。
小舅的房子送给了我,大舅家就在小舅家隔壁,平日里我都去他家吃饭。大舅母很好,很温柔,即使大舅已经先她去了多年,她仍然很平和。那中温柔的坚强,莫逆于水。听说大舅母在年轻的时候还是特别软弱容易招人欺负的,真是一点也想不到。只是能从大舅母年轻的照片看见当年是怎样的风华,也难怪大舅那个粗心汉对她一见钟情。八卦一点,还听说当年大舅母其实是喜欢六代火影叔叔的呢。
倒是想多了。
从我继承这个房子起,也就是从我继承第六代风影的位置起,小舅和小舅父就在第二天远足了。此后甚少回来。
到现在,乡音了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这个世界上,但我衷心的希望,他俩现在正不知在哪个角落里讨论今天的晚饭问题,在争论晚上吃什么而面红耳赤,虽然小舅基本上不和小舅父争论什么。
总觉得,这个世界的传奇似乎随着他们的消失也消失了。
虽然说所有人都是历史车轮下的牺牲品,但我常常想,在许多年之后,这个时代会成为人们口中的传说、历史。
创造历史的人去了,新的历史才开始?
我想是的。
所以现在由我这个老太婆坐在黄昏里为后来的人写回忆录,记录那些曾经在我身边的、创造了辉煌和历史的人们,我这个老太婆留给后人的,唯一的东西。
哦,不,还有我身后这栋房子。我想捐给村子里改成博物馆或者纪念馆,在他们走后多年,村子里的人们就迫不及待的想用点什么纪念他们了。若不是我这个老太婆还在,估计他们早就把这个房子规定为文化遗产了。
这个房子里有太多属于小舅和小舅父两个人的回忆,小舅那样面冷的人甚至为了小舅父学了木雕,即使在当年最动荡的时候,无事的时候也经常给小舅父雕一些东西。
听说小舅从来没送过小舅父一样礼物,可是这个家里的用具又哪一样不是小舅亲手做的呢?连床都是小舅慢慢打磨的,到现在摸上去已经光滑如漆了
我想留给后人也好,做个博物馆纪念馆什么的也总比被什么不识货的人进来糟蹋了东西。
名垂五大国历史的五代风影我爱罗大人亲手布置的房间,这栋房子的意义远大于它本身的价值。
院子里的花仍旧一茬接一茬的开着,顶楼上不知名的小紫花被我移栽到院子里,不知怎的,远没有在顶楼长得好。不知是因为水土阳光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园艺水平不行,花势总没有记忆里的灿烂。
童年里最喜欢的顶楼已经不常去了,经常锁着,偶尔抽出时间去打扫,竟然还是植物茂盛,正中间的葡萄架上结满了紫红色的果实,一开门就闻到满满的甜香。
不是我不爱去,其实是害怕面对。
当那些辉煌如恒星般的人物一个个离去,剩下的我孤单一人,面对往日的热闹及繁华更显得形单影只。
我可以假装云巅就在我身边,我也可以因为自己公事忙碌而忘了回忆,可是没当站进那个屋子的时候,自己所有的伪装就仿佛被卸掉了,就仿佛小舅和小舅父仍旧坐在葡萄架下,一个喝茶蒙蒙昏睡,一个在一旁做着木活,制造一室沉香,而我仍旧是那个生活在他们身边的小久夜。
冷了有人加被,热了有人唠叨,饿了还有人魔术般的做出一桌子的饭菜。
秋风见凉,容老太婆我拉上毯子,再擦擦鼻子,人老了身子总要仔细些。
虽然想把房子作为博物馆展览,可是小舅父当年走的时候还在房子外加了一层结界,若是捐出去,怎么让大家进来倒成了大问题。
不过我想这就不是我的问题了,那时我这个老婆子估计也不在了,自然不用我操心。
呃,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等过年的时候,渡来了再和他商量商量吧,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如何。
提起那个家伙,我实在不能想像,在我们渐生白发的年纪,那个老家伙还怎么装嫩,当年也就是靠这招才把那个如珠玉般光华的男子骗到手的。老太婆我对此还有点耿耿于怀。
那个时候,我们这么大年纪的孩子往往都是听着长辈们口中的一系列英雄人物的事迹长大的,像什么小舅父独战‘晓’,剖心救了小舅;鸣人叔继任六代火影的风光;佐助叔深入大蛇丸内部,独自挑了大蛇丸一窝子;鼬年仅十六,屠杀了全族叛变,终在后来平反;还有狐狸兜叔如何测谋杀了大蛇丸并嫁祸给佐助叔,啊,不能忘了,还有自己的父亲母亲的相爱是忍者世界一直被年轻的女忍者们羡慕传颂的。
虽然‘晓’里的迪达拉那个时候用诡计擒了小舅,可是听说后来他死得极惨。小舅父是标准的睚眦必报,一点小事他能记上很久,迪达拉偏还撞上枪口。给我讲故事的人对于迪达拉的死讲得模模糊糊,只一昧称赞小舅是多么英明,小舅父是多么厉害,他们二人的结合对我们砂隐村是多么的光明,等等,全是白开水话。
后来还是我忍不住了,吃完饭了之后,趁小舅洗碗的时候跑去问小舅父的。那时小舅父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脸瞬间闪过精光,快得让我差点以为眼花,还记得小舅父当时闭上了眼睛,睫毛在夕阳下投出一道小小的阴影,呼吸浅浅的,声音既低又轻:“他啊,还没死透呢……”
那时我才四岁,却从此知道了最不能惹的人就是小舅父。也由此相信了诸多大人、老师们口中的小舅父是多么多么的厉害。
因为在我心里,能用轻扬的声调漫不经心的说着一个人的生死,真不是一般的深远。
即使天才如父亲,也常因为忍术上不足以堪当火影的重任而被政敌以此为由攻击着,但小舅父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其实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平日这么一个懒洋洋没骨头又爱耍无赖又爱在小舅面前撒娇的小舅父会被大家忌惮成这样。后来才在哥哥那里听到了真实,原来在小舅出事那年,村里势力还分几派,小舅当时埋下了暗棋马上要收网的时候,偏偏出了‘晓’这一档事,所以村里的政治状态极不稳定,有长老甚至明确示意什么另立风影。
小舅父出现,刚好听见这一句,只扬了手就把那长老的脑袋揪了下来,像甩苍蝇那样把人头甩在墙壁上,脑浆涂了一墙,红红白白的。算是血屠了会议室。砂隐村的长老就是在忍术上只比风影差一点的,并且极有可能从中产生下一届风影的人物,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被小舅父一扬手给揪了脑袋。
果然是应了父亲对我说的:深水静流。
越厉害的往往越不像厉害的。
这话倒在云巅身上又一次印证了。
我第一次遇见云巅的时候他也是这般,那年我六岁,他长我四岁,十岁的孩子就是笑眯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平日里受君叔、小舅父小舅及母亲多方面的教育,少年早熟,自然对这款玩世不恭的孩子不太喜欢。呵,现在想想,我那时真如云巅说的“极早熟的孩子,才六岁,眼里全看不见心思了。”
罢了,关于云巅的事情不在这里回忆了,原谅老太婆的自私,只想让他是我一个人的。
不知道小舅在什么时候决定让我继承他的位置的,但我记得从那年开始,我就已经开始陆续接受为上位者的教育了。如今想来,这些虽然对我的执政生涯有帮助,但忽略的东西及政治必须抛弃的东西,让我这一世留憾。但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仍旧会选原来的路。
我从来不否认,我对权力的追求。
啊,我又说远了。人老了,似乎爱唠叨是谁都无法避免的。不知道寡言的小舅是不是也爱唠叨了……
想起渡,就会想起他身边那个丰神俊秀的男子,宇智波 鼬。
少年时最喜欢听的传说人物故事,也就是他的了。不知是否是因为听到的第一个故事就是他如何隐忍加入‘晓’以保全自己弟弟的故事,我的整个人生路途上,对鼬的印象都很好。
现在慢慢回想,我想我那个时候对未见的鼬一丝朦胧的感情大概可以称得上倾慕吧,只是我这人不喜向别人吐露心事,一藏就藏了好多年,直到渡把鼬带回来给小舅看的时候,我才知道惊觉自己对这人放了颇多的心思,只是彼时人家已结连理,虽然那人就是撒娇鬼牟邪渡。
这关系,现在想想仍觉得不可思议。世间的缘分真是奇妙。
不过我对鼬的一点想法也从来没有表露,小舅父从来对情事粗心,自然不可能察觉到我少女的一片心思,而小舅虽然心思细腻,但又怎知女孩子的情愁?再说,就算知道了还能怎样?不过是我自己一场连单相思都称不上的绮梦罢了。
那时真正看出点眉目的,却是一年仅见几面的云巅。也正是因为这个,云巅每次都故意激怒我,长久下来结了不解的结。只是那是并不知道,我们俩结的是情结。
当年渡领着鼬回来见小舅的时候,小舅差点掀翻了桌子,虽然他和小舅父俩人已经是惊骇世俗的在一起了,可是渡和鼬俩人不仅在年纪上差了那么多,甚至在辈分上,严格算起还算是叔侄!这样的俩人在一起,也算是世俗偏见里称之‘乱伦’的了!
小舅那样的人,虽然面冷心细,偏偏对古礼节非常看中,这样世俗的‘乱伦’他怎么能接受?
后来还是小舅父,不知以什么理由劝了小舅,小舅退了一步,既没点头也没同意。
渡大概回来的时候就做好的心里准备,小舅能到这个态度已经让他很满意了,在家里吃了顿团圆晚饭后,就和鼬俩人走了,名为修行,实则瞎逛。再后来看见渡和鼬,也都是在过年吃年夜饭的时候,每年匆匆回来呆上十天半个月,就不知所综。
却是在我继位六代风影那天,破天荒的出现过。此后小舅和小舅父离开,他和鼬也就没有怎么再回来。三年两年见一次,书信倒还联系着。只是有一次,我初接风影政权,虽然对这一系列套路已经很熟悉了,可是各方长老到底是风之国几位大名的势力代表,在推行大事件上,总是不能得到统一通过。我虽然有雷霆铁腕,但又不忍见血,于是在很多政策的执行上,总是磕磕绊绊。
我身后的风之国大名年幼积弱,根本不足以成势力,正因为如此,才导致我束手束脚。我再一次向国主提出增加研究经费的申请,那之后不久风之国高层发生了极大规模的换血,这种政治斗争下,虽然我是军部第一把手,但各领主之间也都有私人军队,我和砂隐村就保持着奇异的安定状态,此次政治风云中,那积弱的小大名到底年幼,听说在逃亡间患急病死了,我还来不及对我那曾效忠对象的死亡表示哀悼,新的大名就登台了。
然而新的大名竟又是个不足月的婴儿,我冷笑着寻思,不过又是一个政治傀儡,何苦一个小婴儿?
继位大典办得极低调,我也就没来得及去首都参加。领主内政治斗争激烈,我本着少一分就少一分危险的心思避着,不想,那大名继位后没几日,就拨了一批资金给村子研究新武器使用,并且秘密的扩张军队。
我其实是主和的,自然是不想让忍者大战再一次爆发,不提我那同为火影的兄长,就是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惨痛也是我所不乐见的。但扩充军备是我身为风影所必须坚持的,而且增加风之国的实力其实也是减少五大国争斗的一个好办法。
我自然知道那婴儿大名背后有人牵着,可是不管牵着的人是谁,我都对此人有着感激,正觉得这个人给了看似强大其实内部混乱的风之国希望之刻,新的某领主却亲自降临村子了。
这时我才知道,消失了几年的渡和鼬,不知何时已经牢牢掌握了风之国的政权。
那个俊秀的男子一双红玉似的的眼珠,阳光下呈现着奇妙的红色,即使脱了一身黑底红云的衣服,仍不减他半分风姿,那领主的纱帽更衬得他的面容俊美无涛,身边那一袭青衣的渡站在一起,竟让我想起了离去的小舅和小舅父俩人!
其实我早就知道,从第一眼就知道,鼬有多么爱着渡,像小舅那样从心里爱着小舅父,不是庸俗的将爱挂在嘴边的。
他们二人归去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云巅坐在我身边,也陪我喝了一宿的酒。那天晚上云巅一反常态没有再戳我痛处,喝得酒比我还多。
现在我知道,当时他是在吃醋吧。只是到今日,我已经无法问他了。
夕阳西沉,凉风渐起。
已是秋天了,砂隐村地处沙漠,本就白昼温差大,后来经过多年的绿化,虽然有所改变,但到底是沙漠地带,这气候改不得,这会儿太阳落下,气温也慢慢降了。
我看着夕阳收拢最后一丝光线,将小紫花儿上的光华夺走,我起身,将毯子包着全身,端着已经凉掉的红茶进屋里。再续一杯,接着写点吧。
不知是秋来愁事多,还是我最近心火旺,每夜忆起从前,总是辗转反侧不能眠。好在想着云巅的笑脸,也能慢慢入睡,不然在我这般年纪还不规则休息,真是极损害健康的。
又烧开了水,发现茶罐子里没有茶叶了,在厨房里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上次买的茶叶放在了哪里,想了想才忆起,原来自己上次忘了买茶叶。——到底是年纪大了,
好像书房里还有小舅父珍藏的茶叶,不知还能不能找到。
书房里是整理得很干净的,因为经常用,架子里还有许多书没怎么看,有一些是小舅父专门写出来给我的,只是东西极深奥晦涩,研究起来很费时,我现在是一个退休在家的老的、女的忍者,又不用打斗,学习新忍术的精神也就没有年轻时大了,但是我却想将小舅父留下来的东西整理整理,写一些浅显的东西留给后来人,否则小舅父的这些书也是不能外传的,待我看过后也就要毁了。
我想将一些入门的技巧流传开,小舅父他不会太生气吧?止于深层次的,也就靠后来人细心挖掘了。
在书架最上层左边的格子里找到一个纸包,轻飘飘的沙沙响,大概就是茶叶了。不过时间有点久,落了许多灰。
拂掉上面的灰,泛黄的纸包上隐约有字迹,仔细一看,竟是小舅的。
将纸包打开,里面放的却不是茶叶,大概是花籽或者菜籽之类的,我把它们装进罐子里,平铺开包装的纸,看看小舅写了什么。
纸包了两层,透过第一层看第二层的自然有点模糊,拉开第一层,第二层上的字迹一下跳进我的视野,却是极工整的俩字:缠绵。
这种子叫缠绵么?
真是极好听的名字呢。呵呵,小舅的浪漫都体现在细微之处了。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那罐装种子的瓶子却放在了书桌上,想着来年春天将它种上,看会生出怎样的‘缠绵’。
冬天很快来了,院子里落了细细的雪,一落地就化了。细细琐琐的,像是凉爽的阳光碎屑。
院子里的植物有些黄,有些耐冷仍旧暗自生长,在邻居们的院子一片凋零的时候,我的小院倒成了远近出名的绿景。
其实小舅父和小舅在的时候,冬天的雪是飘不进来的。
我将最后一块木柴放进壁炉里,火暖烘烘的,偶尔传出一声细微的噼啪,极顽皮的。我围着毯子在壁炉便打着针织。窗外的雪光反射,将屋里照得更亮了。低头又打一排,慢慢增加的长度,虽然自己也觉得每一针小得不可思议,可是长时间下来,一条围巾也完成了一半。
将围巾披上比量长度的时候,这种温暖的感觉让我想起了那年我和云巅刚刚确认了彼此心意的冬天,云巅对我说队上别人都有女友送的爱心围巾,偏偏他没有,还说想送我围巾的女孩子每天都守在火影办公室,不知道的差点以为是别国的间谍埋伏呢。
我那时说你想收就收,别拿我当理由。
云巅听了,气得转头就走了。一个星期没写过一封信。
我那时也是骄傲,虽然心里觉得愧疚,可就是无法低头,这样心里不上不下的吊着,其实也颇想念。
后来从砂隐村回木叶,那天正好下雪,走到火影办公室不远处的时候,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就看见门口一个穿着粉色忍者服的女孩子将了一条浅灰色的围巾递给云巅。
云巅是最喜欢灰色的。
那女孩样貌看不清,气质却如早春的樱花一样芳艳,因告白而酡红的脸也如桃花一半可爱。
我站在不远处,不知道该走该进。
却见云巅笑呵呵的没接手,对女孩子说了什么,那女孩低着头,不住的点头,然后抱着围巾转身跑了。
我还在犹豫,云巅却突然一个瞬身出现在我身边,从后面抱住了我,头窝在我的膊颈,皮肤有点凉,气息却很热。他像一个要糖的孩子,“我只要你的,笨女人。
我鼻子一酸,从小到大就他总说我笨,在有一个智商过200的父亲和已经一致赞为天才的哥哥后,我的聪明似乎已经成为毋庸置疑的。的
我说:我的可能要冻死你了,笨蛋。却将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手才贴上他的耳朵,他歪在我肩膀处的头一偏,大张嘴咬着我的脖子。
我说:你还吸血了你。
他说:完了笨女人,我离不开你了,你得负责人,嫁给我啊。
我说:大爷吃光抹净了从来没被人要过钱的,怎到你这就不一样了?
他说:因为我开的是黑店,有进无回。
我白眼,道:你这个白痴。
他说:好吧,原意娶你的人是白痴,我认了。
我说:白痴白痴。
他说:你还骂上瘾了你……
后来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送出了我的处女作,虽然被小舅父称之为毛套,但我说我采取实用至上政策。
云巅笑得乐不可支,戴着那个东西到哪里都显摆。
往事,如歌。
一曲细细长长绵绵甜甜的歌。
现在我织围巾的水平早已不同于往日,只是那个戴我围巾的人却去了。未送出的29条围巾安静的躺在我的柜子里,年年添新。
雪下到傍晚,我揉揉发涩的双眼,放下织针,看看天边。
又是一天。
春天到的时候,我的院子里已经花开满园了,一室花香,走到哪里都能闻到。
院子里不知名的小紫花开得最早,浅紫色的小花占满了整个院子,花小香也淡,只是那香味绵绵细细的,闻起来舒服非常,又觉得十分安心。
我采了一些装在包里放在床边,夜里竟睡得很沉。于是对这花的喜爱更大了。
上个月闲来无事的时候种下了‘缠绵’,后来却因云巅祭日将近,心情一直很压抑,也没来得管理,今早去温室看了一眼,竟自己独自抽了芽,长势很好。我也就安心的任它们长大。
砂隐的春很短暂,往往来不及察觉就从手边溜走了。
我不记得我错过多少春,不愿记起多少春,但今年的春天却是让我感到最平和宁静的。
四月初四那天,我起得早,准备一些酒水,将昨晚就开始做的吃食装好,又拿了一些香、纸后,想摘一束家里的紫花带过去,我想云巅也会喜欢上这温暖的小花的。
于是上了温室,想摘长势最好的那一盆。
却发现‘缠绵’的小木槽里,长的满满的,要溢出了的,紫色。
原来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就是缠绵。
我顿时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缠绵缠绵,缠缠绵绵。
小舅对小舅父,云巅和我。
摘一朵小花放进了嘴里,汁液却是甜的,满口馨香。
只是这般微小,这般平实。人生最缠绵,莫过于此。
六代风影竹取久夜,于退位后第三年亡夫祭日大悲,又三年,殁。
写了个大番外,写了一宿,困极累极,自己写的时候染上了情绪,差点哭了,唉。
后来和结局
其实后面的故事很简单,就是在君麻吕一战中,我爱罗与君麻吕大战,君麻吕虽然厉害并且是骨头的血继界限,但我不是不会允许我爱罗败给谁的,所以我想在我的笔下,是会给我爱罗一个完胜的胜利的,败给鸣人时那是因为还没有坚定自己的内心,当他有了心中的坚定和温暖时,我相信他就不会败给君麻吕了。(说远了,接着说故事)
君麻吕最终死了,这时一色和水水从终焉之谷赶回来,水水在最后的瞬间认出了君麻吕的灵魂,正是那个在千年前对他说‘心啊,揉碎了就粘不上了’那个(前面的一笔伏笔,挺浅的),于是水水挣开猫身,不顾自己未恢复力量,强行变成人身,用身上的逆鳞救了君麻吕的灵魂,同时再一次受了重伤,连猫形都维持不了。一色和水水是契约关系,一方受伤另一方也受牵连,水水为救君麻吕受伤,一色自然也受了牵连,但他还是将水水和君麻吕俩人送到空间之缝里,他拉开时空之缝,对我爱罗说“等我”之后,消?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