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得连话也不想说,高。潮过後,任由慕远歌的灼。热停留在自己身体里。
很长时间的沉默过後,陆心凉忽然觉得有些冷,她这才从慕远歌身上翻下来,两人整理好衣服,并排躺在那里。
陆心凉的右手伸出,想要握住慕远歌的左手,她喜欢和他十指相扣的姿势,可谁知她不经意间,竟摸到慕远歌濡湿的背部。
她无力地抽回手一看,一片鲜红。
「你背上的伤口裂开了!」她说着,却发现慕远歌已经阖眸,毫无回应,她探了探慕远歌的鼻息,还有气息,不过,他应该是筋疲力竭了。
陆心凉用手撑着地面,想要让慕远歌翻个身,去看他背上的伤口,无奈自己也没有气力了。
她试了试,实在起不来,於是最终放弃,却还不忘执起慕远歌的手,两人的手,都因为冰冷的夜雨冻得有些青紫,原本都是那样好看的手,现如今,却显得狼狈不堪。
陆心凉握着慕远歌的手,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往慕远歌的方向挪了挪。
到了这个地步,她和慕远歌两个,其实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离开,所以刚才,她和他都是抱着可能会死在这里的打算,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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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整整一夜,搜救队还没有找到慕远歌和陆心凉的位置,饶是贺敬桓再沉得住气,也不禁有些着急了。
潘警司在电话那头对贺敬桓一再承诺会竭尽全力寻找,可贺敬桓却很清楚,时间拖得越久,生还几率越小。
人家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现实,果然是这样,接到悠转醒的那一刻,她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慕远歌,也不是贺敬轩,而是一个中年女人。
她身着米白色长裙,浑身没有多馀的坠饰,保养得很好,眼角的细纹并不明显,可从她的风韵气度以及装扮中,可以推测出这个女人不会低於五十岁。
「醒了。」她眉眼淡淡的,并不是很艳丽,举手投足间却格外有韵味,活脱脱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到後来,陆心凉才得知,眼前这个中年女人,是慕远歌的母亲——梁少伶,也是曾经的粤剧名伶。
「您是?」陆心凉因为长时间的缺水,嗓子乾涩沙哑,她环顾四周,却发现病房里只有自己和中年女人。
她有些慌了,急忙想起身出去找人询问,可她刚刚撑起身体,就听见中年女人说,「我是远歌的母亲,他和你一样脱险了。」
陆心凉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又扭头看了眼中年女人,「伯母,我想去看看他。」
「不用了,与其现在知道关心,当初又何必让自己和他陷入险境。」
虽然不知道梁少伶如何得知事情始末,不知道她听到的经过是否被人故意扭曲,可陆心凉听到这里,已经很清楚——梁少伶因为这件事在怨自己。
陆心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的确是我错了。」
虽然她没有预料到後来会有那场暴雨,可是现在想一想,她当初的决定的确太不谨慎。这些天南丫岛的天气变化无常,原本还有人和贺敬轩商议要暂停室外拍摄,可因为要赶进度,最後才不得不赶在这两天进行室外拍摄。
她的的确确不应该贸然决定只身留下,去替慕远歌找那块腕表,所以梁少伶的指责,她无可辩驳,更何况,连累慕远歌陷入险境,她本身也很自责。
「你们这几天就不要见面了,好好养伤吧。」梁少伶说完,转身离去。
梁少伶走後,陆心凉长长舒了一口气,前段时间慕远歌说他母亲要回香港的时候,陆心凉除了紧张,还有些小小的期待,因为她终於可以进一步去了解慕远歌,还有他的家人。
她原本想着,一定要给慕远歌的母亲留下个好印象,可谁又能想到,第一次的见面,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景。
好印象?她自嘲地笑笑,梁少伶现在一定很讨厌自己,试想,有谁会喜欢险些将自己的儿子连累至死的人?
想到慕远歌,陆心凉还是放心不下,索性披了件衣服下床,正在这时,贺敬轩推门进来。
陆心凉看清来人是贺敬轩时,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别的什麽感觉,她收敛了心思,问贺敬轩,「慕远歌现在在哪间病房?我想去看看他。」
贺敬轩这时看了她一眼,神色很奇怪,像是想要笑,却又最终忍住,她不明白贺敬轩为什麽会是这个表情,索性选择忽略,只是又问了一遍,「慕远歌……」
她的问题被贺敬轩打断,「我陪你去。」
「多谢。」陆心凉任贺敬轩过来搀扶自己,没有推辞,一来,她现在的确没什麽力气,浑身都疼得厉害,如果靠自己,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时候才能见到慕远歌;二来,贺敬轩知道地方,就省得自己再浪费时间去询问。
当陆心凉走到慕远歌病房前,她这才明白过来,贺敬轩刚才的神色是什麽意思。
此时此刻,慕远歌仍然没有生气地躺在病床上,而他的床前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顾晓曼。
顾晓曼俯视着慕远歌,并没有做什麽过分亲昵的动作,只是那样望着他,可这个画面,看上去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到了现在,陆心凉并不质疑慕远歌对顾晓曼的心意,只是对顾晓曼有了些厌弃——分明当初是顾晓曼放弃了这段感情,再遇後,她即将为人妻,可她对慕远歌的态度,太奇怪。
陆心凉不再揣测顾晓曼的心思,她挥手示意贺敬轩放开自己,然後一步一顿地向慕远歌病床的位置走过去。
贺敬轩看着陆心凉逐渐远离的身影,也乾脆地转身走开。
病房里,陆心凉还没走近,就被顾晓曼拦住。
陆心凉本来就没有力气,被顾晓曼这麽一拦,一时间没能稳住重心,就这麽跌坐在地。
她想要站起身,谁知顾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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