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爱我咩》 第45章

“你知道吗,他的父母都知道我,他家住在哪里我也知道,他的一切,我如数家珍!这两年,我跟他不在一个学校,可是他所有的事情,我仍然全部都知道!”

她情绪越来越高昂,身子已经半倾着,冰屋的大多数人都偷偷朝我们这里看。

我被她弄得手足无措,举起那个喝空了的饮料杯隔着她的口水,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安慰一下这个跟我同病相怜的暴躁女。

“那个,柴勤,。。。。你听我说。。。。”我结结巴巴安抚她。

“不,听我说!”她用更大的嗓门咆哮,我立刻无言了,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她继续说。

“我不能没有他!”她面目狰狞地叫。

我很同情她,柴勤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了,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开口安慰她:“柴勤,咱们一样纠结,我能理解你!”

柴勤的情绪更暴躁了,拍着桌子朝我咆哮:“我不是来博取你的同情的!”

我赶紧点头:“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她突然顿住了动作,朝我阴森地一笑,说:“禾满,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高中那一年,我是叶朝陵的女朋友!他以前不是这样冷冰冰的,你知道吗,在高中的时候,他很爱帮助别人。。。。。可是现在,因为我变成这样。。。。。”

“。。。。。”我这下真的被她刺激到了。不管之前她说再多,我都觉得那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概念都没有,但是这条信息传达给我时,我居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

“你觉得怎么样?心里难受吗?”她问我。

我呆呆地看她,想起叶朝陵每每对我冷若冰霜的情形,不禁心里闷闷地抽了抽,这是我第一次强烈感受到心脏的存在,它在我胸口跳了这么多年,就算是跑步心脏急速地跳,我都没有这么强烈感觉到它的抗议。

这种痛苦诡异无比,像是心尖的一角被牵上了一根细细的线,间或被扯得酸痛。

“无论如何,他都是愿意房地姿态来沟通的,可是我没有好好珍惜!”柴勤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秒杀我最彻底的一句话。

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冰屋里晃荡出去的。

这一路,我走过喧闹的街头,站在立交桥上,看着底下川流不息的汽车和行人,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

渺小到可悲。

一直以来,我不优秀,也不聪明,对感情比任何人都迟钝,只是一根筋地热情这,这样的我,冷静自持的叶朝陵怎么会真的喜欢?

我在信里说了所有苦闷和生活点滴,那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是不是格外可笑呢?

我一直猜想他只是外表冷漠,内心里始终藏着一团火,我猜对了事实,可是他关怀的那个人不是我,他能够放下姿态去好好沟通的个人也不是我,自作多情真可怕,我站在天桥上,自我嫌弃到卑微地流泪。

脸朝着大街,谁也看不到我脸上的泪花,我默默看车,看行人,看了一下午,也默默无声地哭了一下午。

晚间华灯初上的时候,我已经作好了决定,决定熄灭掉这些日子以来燃起的所有火花。

因为我是禾满,勇敢的禾满,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以最单纯的方式去迎接最后的日子。

对于伪装这门高深的学科,我学得一向不好,寄给叶朝陵的信件里,内容更加干瘪瘪的了。

最后一封信,我心里绞着,痛着,在信里写着:暑假回家,可能会寻找喜欢的兼职去做,没有时间回信,请见谅。

我无法忍受在想起这个人就伤心的情况下,仍然同他若无其事地通信,我已经买了新的手机,什么事情都开始用短信来交代。

回家的时候,在车站看见同样背着行李包的秦五师兄,他穿着淡蓝色的t恤衫,正用mp3听歌,黑亮的眼眸儿一扫,看见我,整个人似乎愣住了一样,然后我看见他的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虽然不像他一贯恣意的笑容,可是这个笑容格外真诚。

他走过来,同我打招呼:“回家?”

我嗯了一声,叫他:“师兄!”

他看看我的脸色,突然笑着问我:“最近好像瘦了一些啊,有烦心的事情?”不等我大幅,他摆了个无比潇洒的撑门姿势,朝我露出白白的牙齿,笑得挑逗妩媚: “来,有任何事情,都不要忘记你还有个五个永远在原地给你靠!”

这才是恢复过来的秦五。

我摇摇头,结结巴巴回答他:“很,很好!”

他笑了,摸摸我的头,说:“嗯,叶挚友如果不适合你,那个,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阿满,我想尝试一下没有备胎的爱情!这次是认真的!”

我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看他,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么直白的话,以前虽然一直在逗我,可是眉眼间没有这么认真。

我结结巴巴果断拒绝他:“不,不,不可以!”

“还是不可以吗?”他叹了口气,又挑挑眉头,一甩头发,嬉皮笑脸着说:“什么理由,说给五哥听听,五个被你拒绝多了,皮都厚了!”

我纠结了半天,感觉脸上都憋烫了,条件反射般回答他:“我也不要你来做备胎!”

他一下子愣住,有些震惊地看我,眸子一动不动的,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拎着行李,朝他道了别,直接从候车厅钻了进去。

坐车的人特别多,我走的时候傻乎乎抱着一包东西,什么东西都没有买,现在坐在车上,才发现自己嘴干得很,旁边的女生一直不停喝水,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今天估计是流汗流得太多了。

突然,胳膊右侧的玻璃窗被敲了敲,我扭过脸去,看见秦五师兄提着塑料打正朝我笑。

“满满,路上吃!”他将一塑料袋饮料和饼干递给我,像个兄长一般拍着其中一瓶矿泉水说:“这瓶最解渴,补水先喝这瓶!”

我哦了一下,觉得道谢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

他眉眼弯弯的,朝我抿嘴笑,探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车开动之前,他隔着车窗对我说:“禾满,因为你,我想认真一次!”

他说完那句话后,一直安静地微笑着看我。

“啊?”我和他大眼瞪小眼,车开始驶出,我向他道别:“五哥,假期愉快,再见!”

他呵呵笑了一声,伸出手来跟我道别,娃娃脸上都是温暖的笑意。

我喝着矿泉水,看着他站在原地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突然醒悟过来,难道刚刚秦五师兄又跟我表白了一次?!

自从暗恋叶朝陵挚友后,我觉得自己的灵敏度提高了,更加犀利了!我无比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反应这么灵敏,其实也不是一件好事!

假期的时候,因为那最后一封类似拒绝的信件,叶朝陵的信件果然没有再寄过来。

我有些失落,更多的是认命。

老爸和邻居一直纠结于我的八卦绯闻,再次展现寒假里全民八卦的热情,一有时间就问我:“小满啊,上次的那个青年人,跟你分了吗?”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有挠墙的冲动。

并且强烈地庆幸,我男朋友并不多。

八月中旬的某一天,天气炙热,老爸搬了竹椅出去睡午觉,屋内的电话响个不停。

我从屋外匆匆进来,随手提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里低沉的一声嗯,让我顿时石化了,这是叶朝陵的声音。

“家庭,地址。。。。”他简洁地问我。

“y市gl区枫叶小区。。。”我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捏着话筒顿住了,心里又害怕,又兴奋,还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涩感,联想起门口的八卦围观小组,我吓得赶紧问他:“那个,你要来?”

他也顿了一下,说:“嗯,要去见你!”

我被吓到了,又问他:“你到哪里了?为什么要来?”

他静默了好一会儿,说:“还没有出发!”

两个问题,他还是只回答了我一个。

我舒了一口气,想起了柴勤的那些话,想起这些天来的决心,突然有种不如就此决裂的冲动。

“嗯,你不需要来!”我鼓起勇气果断地回绝他。

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回绝他,在电话里冷冷哼了一声,继续问我:“枫叶小区几栋几室?”

他总是这样一意孤行,从来不问我现在怎么想的,就算是挚友,这样的举动也惹恼我了。

我头脑一热,干了一件堪称烈士的举动。

“详细地址给我!”叶朝陵还在电话里命令我,我随手一拔,将那根电话线给揪了下来。

心中的五味杂陈顿时填上了一味叫做苦的元素。

“满啊,刚刚谁打的电话?”老爸扇着芭蕉扇,从屋子外面进来,家里没有装空调,到了夏天特别人,老爸体胖,总是睡在外面,就算是躺在最阴凉的地方,他脑门上也都是汗。

我哦了一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老爸也没有追问我,拎着芭蕉扇,又晃荡晃荡地摇了出去,我看看指针,正好是中午一点多,阳光最烈的时候,于是索性也爬上床,闭目养神。

恍恍惚惚间,突然听到外面老爸同别人说话的声音,我一下被惊醒,立刻出了满头汗。

说话声音传了进来,顿时将我残留的几分困意都给赶跑了。

“嗯,我是禾满的朋友!”

我朝窗口一瞄,顿时有一种挖个地洞藏起来的感觉,我看见叶朝陵正背对着我,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样四四方方的东西。

我偷偷看他的时候,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转过身来,和我隔着窗户默默对视。

他突然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极为强势地一掌拍开虚掩的门,冷冷扬着下巴,极为安静地看我。

“为什么挂掉电话?”他问我。

我傻乎乎的,处于被震惊的状态,还没有反应过来。

“最近怎么了?你的信件呢?”他又问我。

我依然沉默着。

“笨蛋!”他看我一直拒绝和他对视,有些恼怒,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走近我,来和我对视,许久之后,他冷冷地对我说:“禾满,我走了,感谢你的招待!”

他将手里那个物件放在我的手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挺直腰杆走了出去,他越走越快,路过老爸的时候,顿了顿,和他打了招呼:“伯父,不好意思,打扰了!”

老爸完全在状态之外,举着芭蕉扇,傻乎乎嗯了一声,就看着叶朝陵挺直腰杆快步走了出去。

我垂头看手里那个物件,四四方方的,是用无数雪糕的棍子粘成的小屋,上了色,也细心地做了微小的家具,每一个都精致有趣,看得出做它的人用了心。

当时的我,只是感慨这说:很想要一个一样的屋子。

我以为他没有听见,可是他却记下了,一点一点地为我建了这个微型的小屋,颜色温暖,出处流露出他的耐心和温柔。

原来,他对我,真的是不一样的。

我站在窗口,看他越走越远,犹豫了一下,咬唇追了出去,跑了一小段,然后停了下来,目送他越走越远。

“是这个?”老爸凑过来问我。

我嗯了一声,有些像流泪的感觉:“我喜欢他而已,老爸!” ,作为一个暗恋别人的女青年,我觉得我的状态很无耻。

“要不要追上去解释?”老爸又问我,他一向开明,从来不曾反对过我的真情流露:“他在生气,不追过去解释会彻底决裂吧?”

我被老爸说的话吓了一跳,似乎突然醒悟过来一般,穿着人字拖,一路跌跌撞撞追了出去。

远远看见叶朝陵正关上的士车门,我也跳上一辆的士,指着叶朝陵的车,对司机大哥说:“追它,追上它!”

两辆的士车一前一后地开,我坐在座位上,却开始冒冷汗。

我突然记起我追出来的死后,尚且穿着自己的睡衣,虽然一点也不暴露,但却是一个口袋也没有的。

那接下来的的士车费谁来偿付?

我被自己矫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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