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说将来艾米(1)海伦觉得头晕晕沉沉的,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打这最后一个找工电话。这家要的是一个打包的,海伦打过几天包,但大多数时间是接order。以前在国内时,听到别人讲在美国打工,心里想到的都是一个场景:袖子挽得老高,在一个脏呼呼的池子里洗盘子,或者端著七、八个盘子,在餐桌之间穿梭。到了这里,才知道中国人在餐馆里洗盘子的是很少的,都是老墨干的。中国人当waiter,waitress的多,还有一些就是象海伦这样接单。海伦打的第一份工就是接单,先以为就是听听电话,记一记客人要什么就可以了。哪知道这美国中餐馆还颇为现代化,接单都是用电脑的。你得颈子上夹个电话,边听边回答,还要边在keyboard上劈劈啪啪地打。接完了,按一下print键,刚才的单就在前台后台好几个地方打印出来了。打这种工不累,也不怕生意不好,因为拿的是死工钱,不是靠小费。缺点就是工钱不高,比那些打得好的waitress少好几百块。不过,海伦从来没打过waitress,还是愿意发挥自己的英语优势,找接order的工。刚才开车跑到那个什么“珍珠泉”去了一趟,好难找,走了高速走local,走了local上小路。还好,“珍珠泉”的那个cashier挺耐心的,海伦一打电话,他就重复一遍directions。不过海伦到美国半年了,还是不太习惯这边的说法,什么走过几个红绿灯,turn这里,turn那里,左边是个burgerking,右手一家mcdonald之类的,海伦用笔记下了,到时又搞糊涂了。错过一个红绿灯,就全盘皆输,非得回到起步的地方再followdirections....
*克小林”变天(1)小豆子坐在边上看杨汶寂画画,窗外的雨夹着雪落得很是肆意,偶尔吹进来的风将九徵灯的灯火吹得摇摇曳曳。小豆子忧心忡忡地望着房门,颇有些不安。“你注意看了。”杨汶寂的一句话将他的心神收了回来,小豆子呆呆地回头看那个持笔的小人。十四岁的杨汶寂,是瑞朝唯一的皇子,自然也是毫无悬念的太子,举止处事很有些李后主的味道——不爱江山爱书画。此时他手提一只长锋小狼毫,在纯白的生宣纸上画出几枝小梅枝:“这画小梅枝呢,用笔要挺拔,用墨要干,但也不能太干,要让几处出现飞白,这样画出来的梅枝的苍劲才表现得充分,画梅枝是画好整幅梅花的关键,物别要注意疏密的穿插……”一边解说一边下笔,杨汶寂在轻轻画完之后还端详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像招小狗似的冲在旁边看他画画的小豆子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就是要画出这样的效果。”夜已深了,杨汶寂又是熬夜教小豆子画画的,身上便只很随意地穿了件里衣,连脚上也光着,这下正好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持笔的手修长光洁,在灯光下朦胧地昏黄着,虽没有“皓腕凝霜雪”的美好,却有种艳色倾天下的妩媚。若不是长处深宫,只要顶着这张小脸随便在哪里晃一圈,光美也能美死一条街的人。...
【问..../】】楔子屋子里面黑黑的,不!不是你所想到的黑,至少不是在繁华都市内的那种黑。而是,像是处于某处的深山野林内,周遭一片死寂——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且充满诡异的寒冷。缓缓伸展双手,你却看不到你的手指。这是人们所说的伸手不见五指吧!很吓人!竟然看不到自己的双手呢!秋忆冷然地盯着眼前的黑,“感觉”着自己双手摆放的位置。曾经,在白天时,她是可以看到的!—切都静得可怕,黑得让人心颤。人在毛骨悚然时,往往是要比平日更加灵敏锐利,于是在这时候,仅可听到的是轻微的呼吸声。一个人?不!是两个!除了秋忆外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还记得你姓什么吗?”就在那静寂已成为惟一时,一个声音在秋忆正前方响了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听来十分柔美而低沉,年岁不似很大,四十多吧!只是,这里若是还有另一个正常人,定是会被吓个半死的。在这情形下讲话,既使知道她的存在,多少也会让人心不自觉地紧缩。但,幸而秋忆不是一般人,除了将目光定在那根本看不到的声源处外,她就如同那冰石的雕刻品,不带一丝丝冰冷以外的情绪。不足十五岁的小小年纪,却拥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冷然与距人千里。看不到,却能够深深地感受到那份突兀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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