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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房狠狠跳跃,向我展示他射精前男人的雄风。

  他两眼反白,挤着嘴脸,一张快要守不住精关的表情。我举起两手抓着他满布胡茬的脸颊,向他尖声娇喘起来,小屁眼再一次往下套弄,拑着又硬又有力的根部轻轻摇动,他挺起枪杆让我享受他的坚硬。阿德突然仰起头来,全身抖震,两手却把我推倒床上,再压下来,享受射精前男人最後几次誓死抗争的抽插。大龟头被挤夹在花心里的爽,茎干被缠着的离心压力,使他几乎气绝,电击的极乐快感,冲击着他根部守住精关的尿道括约肌,海绵体一鼓一胀澎湃的收缩扩张压力,逼使他挺起茎干,举起他的雄壮。庞大屌身里的痉挛现象,害的我肉壁里满是男根射精前,挺拔震动的性力量,小屁眼越扭越起劲,有如吞吐着大肉肠的馋嘴……

  “啊…啊哈……啊哈……我……啊哈……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德……射吧……射…我…啊…我啊哈…我要啊…啊哈……好热……你…啊哈……棒棒啊……棒棒热啊……好硬啊……射吧……真…真有力啊…啊…啊哈……”

  睡房里又再充斥着男性射精时雄纠纠的淫叫声、肉体撞击的狂放声响。我只感到男人射精时野兽似的蛮劲。阿德一面喷射,一面在绷紧的小肉洞里,磨擦着巨屌。他插的时而酥软,时而刚劲。阳具完全被夹着享受喷射的性高潮,茎干被肉壁挤压的活像在泵出他的精液,龟头在肉洞里乱顶乱撞的刺激,灼热麻痒的使他亢奋抖震,快感渗进巨屌里,逼使他射出大量的精液。

  我在飘荡的快感中,感到那颗大龟头失控似射的我花心有点刺刺的感觉,阿德却搂着我腰肢疯狂地活塞,抖的身体前躬後仰,活像喝醉,也活像享受到人生里最爽的射精性高潮,肉洞却被洒满了滚热的浓稠男精,还击小肉洞的裹缠吸啜。小屁眼里一股从没有过的快感,感到他的茎身每一次射击都在微微膨胀、收缩、膨胀、收缩,一鼓一胀的男根力量,龟冠翘起的小肉粒被肉壁擦的他心房狂跳,花心早已被他射的湿透了。

  阿德大叫了一声,巨屌一下极速插入,大龟头捅进紧窄的花心里,黏满精液的茎干撑开我快感里吸啜蠕动的小肉穴。他再也无法承受射精时龟头被环环夹着磨擦的强烈快感,茎干里的海绵体肌,带给男人阵阵憋不住的痉挛抽搐。这刻的小肉洞在阿德停下了动作,才能享受他鼠蹊前的男性力量,一挺一挺的挑起我套着他的肉穴,这般雄风,0号有谁不爱。我叫的又骚又浪,被操死、被射死的高音娇喘声,男人听在耳鼓里更觉得自己征服了对方。

  阿德心跳不止,气喘如牛,压在我身上不住扭动抖震,活像毒瘾发作。男人射精时一对起伏着的胸肌,带着热力与亢奋、湿润与快感,我紧紧搂着这具诱惑动人的男体,怎也想不到小时候的幻想,终於在今天从这个酷似尼莫夫的阿德,享受他深深插入小肉洞里,埋下他生命的种子。巨屌的挺射、跳动,加上阿德似亲吻非亲吻的在我耳朵上低沈地喘叫着爽遍全身的射精快感,两条大手臂亲昵的搂着我,我感到全身被他操的轻飘飘,天旋地转,晕眩感使我有点不受控制地扭动着小屁股,实在受不了长长的一根带给我他狂跳的脉搏与屌身的力量。

  阿德迷失地缠着我,两人炙热的体温,激动的心跳,互相缠绵的直如爱侣,一起喘叫着体内射击与被射的性快感。他贴在我耳朵旁的呻吟声,让我晓得他在享受心跳狂乱,充满泵压力的射精高潮。我从没被男人射击过的花心深处,阵阵滚烫的精液狠狠从马眼口射的我又湿又热。阿德也开始感到自己的精液挤向茎干,还不住轻轻挺进他满布射精快感的巨根,精液活像射在我心房上,害的肉壁紧缠着轻轻甩动的大肉柱,渴望他射出他的所有。

  “啊啊…啊啊啊……你…啊啊…别…啊哈…别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哈……德…德啊……我…啊哈…好爱啊……射…啊哈……射给我……啊哈……”

  阿德射的两根大腿“湢湢泊泊”的震颤着,弄得床板格格作响。动人的一刻,我磨擦着阿德刺刺的脸颊,在他脸前娇喘,听着他性高潮的男声,小肉洞全不受控地收紧、扩张、吸啜、蠕动、挤夹,阿德爽的全身抖震,大龟头跟龟冠被环环捋动,一束又一束精液狂乱地射向花心……

  “德啊……你…啊哈……射…射这麽多…啊哈……啊哈……好湿啊…啊……啊哈……”

  “啊……啊啊……唔……唔…啊啊……爽…天…啊……好爽啊……甚麽都……啊……射给你…啊…啊啊……唔…啊啊…唔……啊……里面越…越湿……我…啊哈……我俩越爽啊……唔……啊啊……射给你……唔……啊啊……”

  阿德色迷迷的搂着我瘦小的身体,巨屌顶入的动作充满缠绵的扭力,不再是狠插,而是挑逗地让大龟头撩动花心里的精液,害的我仰起脖子急喘着心房传来的麻痒快感。肉壁的湿润范围越来越大,晓得小屁眼会再次被阿德的巨根挤出精液,不住收紧小花瓣,希望裹着湿漉漉的炙热硬屌,享受阿德的雄风。

  阿德跟我缠绵的动作,谢夫卧在我身旁,看的肉棒又再硬起来……

  “doug……我真想再射一次……你…你甩出来吧……”

  “啊……别啊……乾爹……我啊……我受不了……啊……别……我很热了……啊……”

  “你里面简直是男人的天堂……来!先叼着它……你…你会爱起来啊……叼着……”

  “啊……乾爹…唔……呜呜……呜……嗯…呜……呜呜……‘侧’…啊……呜呜……”

  一颗红润的,充满浓烈男精气味的大龟头,塞进我小嘴巴里,又扯了出来,吸啜的诱惑声,阿德的巨根不住在我体内跳动……

  “啊……我…实啊…实在不……不想啊……不想甩出来……啊…唔……裹着我……啊……我这根……啊…都是你的……唔……啊……真的爽…啊……爽上天啊……”

  谢夫甚麽也不管,硬梆梆的肉柱又再塞进我小嘴巴里,他时而从我吸啜着的嘴巴里拔出,发出“侧侧”声响,时而深入喉头,享受口交的快感。阿德虽然早已甚麽也射给我,大腿却不住推起我的小屁股,活像要把他的精液流进我深处埋藏似的……

  这个晚上,就在这个寒风凛冽的晚上,我的小肉洞里湿的无法再湿,润滑的无法裹住粗大的老外尺码,任意让他俩胯间的力量,操的我疲乏不堪。身体虽然疲惫,可是第二次的结合,两位壮壮的老外轮操时反而极其温柔,阳具射过一次,更能在紧窄的肉洞里享受它的缠绵,更能抵受肉穴里的诱精力量。看着他俩时而疯狂,时而温柔,抱着我亲的性爱动作,简直不再管正在操的是男是女,全情投入在享受性爱,让我无法不放开最初欲拒还迎的心态,跟他俩一起沈醉在性欢乐里。

  他俩的大手臂搂的使我身前全是男性的强壮肌肉。快感使我憋不住巨屌的磨擦,在谢夫狗干着我的时候,再次喷到床上。性高潮中的肉洞带给谢夫更强烈的快感,登时粗犷起来,操的绷紧的小肉洞全裹不住他粗大的来福枪。我越是无力酥软,他却越操越有力,活像要我晓得他有多雄壮,肉棒有多持久。射过的大炮,迟钝中却能享受麻痒的快感,我感到自己快要被巨棒操死,谢夫却再一次把他强壮的生命种子,洒满花心。他才刚射完,阿德急不及待的补上,小肉洞里裹着另一条感觉不同的阳具,炙热的精液又再变成我俩的催情剂……

  连续四次的交合,我已经无法拒绝,半死了似的仰在床上、跪在床上,享受两位壮壮的战士向我展示他们持久力。小花瓣黏满了浆状的奶白精汁,早已经“见不得人”了,只有硬屌捅插着小肉洞时发出“沥沥的的”声响,让我晓得里面有多湿润……

  “啊……唔……操你真爽……唔……那你现在全身暖透了吧……唔……唔……乾爹搂着你睡…唔……好麽?……唔……”

  “啊啊……对啊……啊…天啊……唔……男人都要…死在你这小洞洞里……唔……唔……”

  谢夫在阿德再次射精後,二根手指轻轻插进我小肉洞里,搞动着里面又热又湿的男精。我已经半死的瘫软在他怀里,对他俩是否要继续操我,我已经无力拒绝。谢夫要我抓着他还硬梆梆的肉棒,掌心里用来扑灭慾火的一根又软又硬的肉棒,在我性高潮过後,仍能感受操我的男人有多雄壮。谢夫看着我小手在他长长的茎干上下轻抚,笑眯眯的扭着我,让我伏在他一对湿润的胸肌上喘息。我放开手里的雄壮,胯起左腿,让他炙热的肉柱贴着我会阴,小菊花徐徐渗出他俩的精汁。

  两人喘定下来,拿过卫生纸,擦了一下还在一挺一挺地萎缩的巨棒,红通通的屌身,半弯着的茎干更像一根钓竿,活像被水里挣扎着的大鱼儿扯着似的。我一面幻想他俩刚才在我体内的野劲,一面擦拭小菊花里不住渗出的男精,晓得这次无法洗乾净自己的身体,花心里仍觉湿润一片,浓稠的精液黏附在肉壁深处,无法流出来。在我的小肉洞再度紧合时,就这样埋葬了他俩的生命种子。阿德让两张床并起来,三个人在寒风之中搂在一起睡。性爱後的谢夫跟阿德,跟其他男人没啥分别,很快便呼呼入睡了,遗下我这个怎也睡不着的小受。

  在两具温暖的男体之间,睡不着的我,指头轻抚着他俩胯间的肉肠、卵袋。这麽硕大的体积,软软的长度几乎是我兴奋时的尺寸。他俩狂操後,睡死了似的,不晓得我摸遍他俩身上每一块刚才操死了我的肌肉,也摸遍了他俩胯间的一切,心里还是爱阿德,晓得几个钟头後,可能他会尴尬地把我推开,便搂着他,钻进他温热的怀里,小手抓着才刚气宇轩昂的恶霸。

  突然脑袋里想起,谢夫始终不是同事,还好对付,可是阿德会不会从此避开我?甚至讨厌我?这个旅程怎样面对他?我杞人忧天的想着想着,小手里小德德的圆周突然膨胀起来,我吓了一跳,仰头看看他,才晓得是他睡着时的生理现象。我赶紧躲进被子里,开启手电筒,看着阿德胯间一跳一跳的男子气慨,正在膨胀伸长。虽然早已让这根操的心脏肺腑都翻转了,可就没亲眼看过它雄起的过程,看的心儿又再怦怦作跳。我轻轻抚摸着它,热热的棒身,特别粗大的龟头,我几乎又再渴望起来,“得”的一声,我关了手电筒,只让小手裹着它,感受它在手里一跳一跳的脉搏,直到它又再软下来……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小屁股突然被两只温热的大手掌抓着摇了摇……

  “小可爱。起床了!喂……你再不起床,我要操醒你了!”

  耳朵旁密密麻麻的胡子刮来刮去的,低沈雄厚的男声,我半睁着眼皮,皮肤贴着的男体实在温暖的不想醒过来。乍光乍暗的睡房里,晓得有人在走动,可不晓得是谢夫还是阿德搂着我。暖烘烘的男性体温,起伏的胸腹带给我睡摇篮似的安全感,让我再瞌上眼皮,一动不动。两条大手臂突然紧了紧,一对没有体毛的胸肌让我晓得搂着我的是阿德。我登时惊醒,小手推着他一对坚挺之中带着鼓胀感的胸肌……

  “rhys……干麽?你睡的像只小猫咪似的……呵呵……好可爱啊…唔……脸蛋红的像个苹果……唔……”

  “德……别啊…德……”

  301章、完结篇–大师解谜(19)

  “我们到这里来探访,顺道向高僧问问这儿趣怪的事情也好。”

  在淡枝这个地方附近,谢夫抓着我的手,进了一所看来蛮宏伟的寺院。我本来是阿德的助手,现在活像变成谢夫的“小男友”,一脸腼腆的瞪着阿德,他却只是笑了笑,做了个鬼脸。三人跟着符敬克,徐徐走进寺院里。

  这天还没光,刺骨的寒风活像从喜玛拉亚山脉吹过来似的,我裹在厚厚的御寒衣物里,身体温暖,脸颊却乾燥的一片桃红。谢夫以指背轻轻抚了我脸蛋,又再搂了我进怀里,阿德仍是坐在吉普车的後座,不过这次前後多了二辆吉普车,伴随着我们。让他俩操了多次,我还没睡个足够,趁早伏在谢夫怀里,睡个痛快的。车队到达目的地淡枝,各人改而步行,沿途疏疏落落的民房正门两旁,均绘着两根毕直的男性器官,有些绘的粗糙、有些更是火红的色泽,擎天喷出一两颗小蝌蚪似的东西,看的我脸蛋又再羞红了。

  谢夫久不久指着某个方向,看到的尽是门框上、墙壁上的男性性徵,还跟阿德在偷笑,直到我们头一次看到有两根阳具茎干,竟然给绘了一根纤纤玉手抓着,活像手淫,这样明目张胆的在门外画上这图画,实在看的我心儿怦怦跳动。谢夫、阿德看到这两根东西的头头儿射出几条白色的虫虫,两人瞪着我,想入非非的坏笑着。想起昨晚的胡混,烧旺了的情慾使我抓着他俩的硬屌,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垂下头来不敢看着他俩。

  “你刚才不是好端端的拍摄,不是好端端的替阿德预备麽?干吗听不到阿德的吩咐啊?”

  进入了寺院,僧人引路,带着我们到了寺院大堂。阿德看到那儿宁静的环境,脑袋又出现慑服了他的影像,向我要些小器材,我却心不在焉,没理会他,惹得谢夫挖苦着我。

  “没有啊……我…我……对不起!我没留意……”

  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僧人,跟符敬克叽哩咕噜的说了好一顿,没完没了的。阿德懒的理会,拉着我到了寺院外庭一角,坐了下来。

  “rhys。你想想。这儿拍摄远处的树林,你看到甚麽可以拍的?可以怎样拍?”

  阿德双眼直瞪着前边远处,一动不动。这时寺院四周的气氛,除了几声嘤嘤鸟鸣,宁静的环境下,我俩的呼吸声也能听到。我往前看看,聚精会神的看了一会儿,只感到前边全是青翠的杉木,整整齐齐的,构图上确是一绝,不过还是拿不准阿德看到那部份,眼神竟然有股看到美女似的模样儿,让他无法不看。我摇了摇头,嗫嚅起来。以阿德的拍摄经验,早已锻链出一双慧眼,我这个初哥怎能跟他比拼,怎晓得他看到甚麽好影象好图案?

  “你看看周围,再想想我刚才向你要的滤光片……这里的景象快要不一样了……”

  阿德搂着我肩头,大哥哥似的表情,教导我对景物多点儿认识。对他无私的教导,我微笑着看看四周,感到一片极白的光线,从杉木林上透进来,让杉木的形态更凸出……

  “你没看过雾?拿来!快要透进树林了。”

  阿德从我手上拿过滤光片,迅速安在镜头上。我替他放好了三脚架後,提着自己的摄影机,不晓得待会儿他要拍甚麽。他却跑到草坪上,认清日光的方向,提着三脚架跑到他熟练的位置,有如行军打仗,先占了要塞阵地。

  “呵呵呵……你干啥不跟着阿德拍摄,这里快要变成蓬莱仙境了。”

  冷不防後面有人说话,我仰望着个子高大的谢夫:“为啥你也晓得?”

  “呸!我不是摄影师麽?你要拍仙境,快跟我来!”

  真想不到弗丹这个国家,天气变化多端,昨天汹涌而至的滂沱大雨,这刻竟然看到漫游天穹似的雾气,瞬间便透进远处的杉木林。谢夫一手卷起了我的身体,跑向阿德那儿。

  “喂喂喂……我们来也!”谢夫喊着说。

  刚跑到阿德身旁,我转身看看,杉木林处一片雾锁烟迷的仙境,阳光的方向还把烟雾从杉木树干间,透出一缕又一缕的白色光线,云雾随风飘动,宛如巨人在杉木林後搧着轻风。这样奇特的景观,不亚於蛾眉山的佛光吧?我愣愣的来不及反应,猛听的他俩的摄影机“叱吒叱吒”地响个不停。我才晓得自己心房还在狠狠跳动,立即俯仰在草坪上,拿稳了相机,三人不住的抓紧机会拍摄。只消一会儿,杉木林已经一片雾海,还向着我们这方向飘过来,阳光却把缕缕白雾照得在空气中烟消灰灭……

  “嘿嘿嘿……没得拍了!”谢夫坏坏的压在我身上说。

  “咿!你别压下来啊……”

  “jeff…actyourage!”(谢夫……你该留意自己的行为啊!)

  猛听的有人向我们这儿走过来,我别过脸,推了推谢夫,符敬克笑盈盈的边走过来边说:“lamanaviongbsp;阿德看到浓雾已经遍布杉木林,再没甚麽可拍摄,便收拾起来。我尴尬地走到他身旁,替他收起三脚架……

  “rhys……你别介意。谢夫素来贪玩,他不是故意讨你便宜……”

  阿德边收拾,边轻声说着,我无奈地点头。昨晚他不是故意占我便宜麽?可又不能像个女生般忸怩叫喊,拿他没辙了。整个旅程就只有他俩,怎也不能对谢夫不理不睬。

  三人走回寺院大堂,阿德一直观察,似乎每一件物件对他来说,也能拍个照似的,还在我耳旁问这件东西、那件物事应该怎拍。不晓得是否让他占了便宜,阿德似乎对我挺好的。谢夫跟符敬克谈着的时候,我拉了拉阿德的衣角,说:“干麽刚才你晓得有云雾啊?”

  “嘿……你要是走多了地方,一定晓得看天气变化。要是当风景摄影师,得要留意天气、光线、气候等等对拍摄主题的影响……嗯。你刚才拍了些甚麽,让我看看吧。”

  阿德并不自鸣得意,难得有人提点,把摄影机交到他手上。

  “咦!你这帧挺好啊。你看!”

  “我不晓得。我只不是不住的按快门,晓得云雾快透进树林里啊……”

  “摄影有时候得要碰碰运气……当然,有备而来,加上运气是必须的…嗯……我觉得你这帧可以尝试拿去参加比赛啊。”

  “甚麽?”

  其实这样的照片在网站上也时有机会碰上,来不及再向阿德提问,已经听到大堂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大堂里的年轻僧人恭谨合什,迎接一位脸颊长长,梨眉艾发的喇嘛僧。那位喇嘛僧披着朴素的淡紫色、鲜红的僧袍,看来是弗丹国旗的颜色,也不见得他特别有架子,远远看到我们坐在大堂里,已经躬身微笑着,说:“eetyou。”(欢迎!荣幸荣幸。)

  符敬克向这位叫那菲雍的喇嘛,介绍我们一行三人。喇嘛僧看到只我独个儿坐在两位老外中间,不待符敬克介绍,便笑着说:“你是中国人?在外国长大,对吧?”

  我两眼瞪圆,想不到这里认识的人竟都会普通话。那菲雍看到我趣怪的表情,嘻嘻笑的说:“本僧青年时期,走遍西藏,普通话算是过的去……嗯?你是在外国长大,对麽?”

  “不是啦。我从香港来的。”

  “呵呵呵呵……怪不得你长相不太像汉人。真难以想像你这年纪竟然是个摄影师啊……哈哈哈哈……”

  那菲雍笑声豪放,整个寺院大堂嗡嗡作响,活像学会内功似的。一时之间,沈寂的大堂只有他宏亮的笑声。我赶紧说:“我不是甚麽摄影师啊……我只是个助手吧了。你……”

  突然想起人家是这寺院最高层次的喇嘛僧,“你”字刚说出口,吓的结舌起来,怕这个称谓,对他来说过份随便……

  “小朋友。没问题啊。佛祖之前,众生平等,天地一体。我早年留学美国、法国,十年前才到西藏去,辗转游历,又来到弗丹潜修。有幸被委派到这儿来,当个西方人说的甚麽管理人,我才不介意人家怎样称呼我。嗯。你本来要说甚麽?”

  那菲雍鉴貌辨色,一脸祥和,我才放心下来。

  “我本来要说,‘你别误会’。”

  众人放声笑着,我也不晓得他们笑甚麽,尴尬的不再说话。谢夫眼见那菲雍一点臭架子也没有,便开门见山,向他问起来:“我们到来弗丹之前,也听说过这个国家的传说。不过,想不到一看不得了,沿途上大大小小的房舍门口,画的尽是男性器官,甚至於窗框上、门锁。这天走过摊贩,竟然也有卖的。这麽开放的态度,几乎是我们外国人无法想像的。不晓得大师……”

  那菲雍并没有尴尬,背过身来,轻叹了一声,徐徐坐在我们对面,幽幽的反问谢夫:“哎……我在外国留学的时候,外地人也不见得守规守矩。本来……男欢女爱这回事是生命的延续,是上天的恩赐。不过我看……弗丹境内虽然到处都是男性的生殖器官,这儿却从来没有强奸案件,弗丹国的女性甚至不会像外国人一样大惊小怪地面对男性的器官。你能说出个原因麽?”

  谢夫愣了愣,冷不防那菲雍反过来发问,活像拿弗丹跟外国作个比较。他一时想不出个原因,嗫嚅了好一会儿。阿德却猜着说:“大师。我只是猜想,弗丹境内以佛教、觅宗、印第教最盛。国民一向民风朴素,外地素来形容弗丹国是最後的香格里拉,要不是弗丹人民本身素质淳朴,无欲无求,有罪案发生反而是滔天大罪。而且……弗丹千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女性在家里就是王者,男女分担不同岗位,地位平等……嗯。不过我……我还是想不出为何弗丹的男女,怎会不觉得墙上的东西很……很诱惑,这对一般游客来说,实在是尴尬啊……”

  “你说的对。弗丹正因为是个宗教极浓的国家,国王以至平民百姓虽然各有不同的宗派,基本上对物慾的要求等於零,这才能并存。至於你说看到的男性器官,一般百姓并不如外地人的想法……”

  “哎呀!勃起来的东西在我们西方人眼里,还是有点禁忌,何况你们的国民绘的这麽……这麽栩栩如生的……”谢夫插嘴说。

  “……不过你们都错了。”那菲雍直截了当的说,顿了顿才接续下去:“一般人是因为听到其中一个传说……”

  “那难道是宫尼这个僧人?啊……对不起。请大师继续说下去。”

  谢夫突然想起符敬克解释过弗丹境内到处男性器官绘图的由来,忍不住又再插嘴。

  那菲雍徐徐站起来,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在大堂里守候着的好几位僧人退避下去。我瞟了瞟阿德,觉得喇嘛僧那菲雍这刻有点神秘。他一直不说甚麽,待得侍候的众僧人离去,才说:“要不是我晓得普通话,我可不能跟你们直说,更加不能当着众僧说起这事。弗丹国民向来跟你们一样的想法,借用这传说,以为这是趋吉避凶的方法……你们外国人当然会觉得尴尬万分……嗯。你们都晓得宫尼这个十六世纪的僧人了。你们会不会相信这些传说?”

  我们三人相顾而笑,看不出为何要当真。

  “小朋友。你看过弗丹境内的男性器官绘图,你会相信这传说麽?”

  我愣了愣,干麽先向我问啊?我摇了摇头,心想宫尼根本就是个淫僧,以涅盘为借口,愚弄弗丹妇女,还说他得道成仙,我才不相信这鬼话连篇呢!

  “干吗你不相信?”

  “那为啥我要相信?听来……听来这位僧人不规不矩……大师。对不起!恕我直言。天下间怎会有这样的方法,教人进入涅盘境界?换了在外地,他早就送到牢房里去……”

  “那麽你俩呢?外国人会不会相信?”

  “我……我也不相信。宗教向来不是这样子的,要是在美国,算是个邪教了……”

  阿德也附和起来,只有谢夫却微微点头,说:“传说有可能是真的。譬如说……各地民族的祖先均有洪水为患的传说。我到过许多地方拍摄,各地均找到不少酷似埃及金字塔的建筑。有时候,我深信现代人以为自己是属於某个民族,其实是同出一源。不过这些属於考古、人类学。大师。你认为真有宫尼此人麽?”

  “哈哈哈……不是认为,是当真有啊。我在弗丹这十多年,呆在藏经阁里,尽览弗丹国的文献、古籍,甚至某些古卷也有记载宫尼这号人物……”

  我跟阿德吓了一跳,想不到宫尼不是传说的人物,猛听的那菲雍接续说:“几年前我研究多卷古书,是当年宫尼的大弟子薛摩达笔录的,把古代弗丹语翻译出来传书,再传到这寺院里的僧人。这几本古卷是弗丹国瑰宝,也是这传说的起源……”

  我越看那菲雍,越觉得他不像弗丹人。虽然他脸色黝黑,跟弗丹人天天在高原上接受猛烈日光,有谁不会晒出这身肤色来?

  “大师……你……你好像不是弗丹国民啊!”

  “哈哈哈哈……你怎会看得出来?我是受聘到这儿来宏扬佛法的……小朋友。你眼光也挺厉害,你怎猜到我不是弗丹国民?”

  “大师刚才说‘来到弗丹十多年’,那不是说你从外地来到弗丹麽?加上你说自己受聘……而且你…你要侍候的僧人回避,我猜猜吧了。”

  “你猜对了。我本身是尼泊尔人,才不好跟不丹国民直说。嗯。刚才说到哪儿了?”

  “大师。你刚才说,研究宫尼大弟子的古卷啊。”

  “对对对。小朋友记心真好。嗯。宫尼不是虚构人物。至於他的行为,我不能批判,毕竟他在弗丹国民心目中,是个救国的大英雄……”

  “救国?”谢夫又再插嘴问起来。

  “……不是麽?要是有人能制服祸国残民的妖魔,谁不会把他看成大英雄啊?”

  那菲雍顿了顿又再说:“我说我不能批判,就是因为我本身不是弗丹人,我只是潜修觅宗跟佛教的关系与奥秘。至於你们说的阳具绘画,我可以向你们解释一下。……当你们看到这些绘画,有没有留意它相同之处,或者是添加的东西?”

  我愣了愣。干吗大师会拿这诱惑的图案,像小时候儿童杂志里的小游戏,还向我们问起来啊?

  “嘿嘿嘿……太多了,才刚看到有一只手抓着的,我觉得太挑逗了……”

  谢夫色色的眼神,瞟了瞟我,使我尴尬万分。

  “这就是人本身的心魔了。要是心无邪念,看了等於没看。我正想解释这点,每事每物也有极相同之处……”

  我突然想起了,这麽巨大的绘画,擎起的震撼性,早就刻在我脑海里:“大师。是不是它们有些火焰绕着…绕着那……”

  “你说的对。火焰烧着阳具是最多的。还有呢?”那菲雍祥和的说。

  “哈哈……都是射精的。”阿德打趣地笑着。

  “好。以我这好几年的经验,跟古卷的印证,为甚麽弗丹人全都以为这是趋吉避凶的吉祥物?……我可以跟你们说个清楚……”

  那菲雍看了看符敬克,不晓得他愿不愿意听下去。谢夫抢着说:“大师。他不懂普通话,他只是呆着等。你直说无妨。我们只想探过究竟……”

  符敬克一直不晓得我们说话内容,谢夫便着他在大寺院的进门等候。三人静心恭听那菲雍的说话:“我们刚才谈到绘在阳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