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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

作品:男欢女爱|作者:大老咪子|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12:03:31|下载:男欢女爱TXT下载
  奴隶两字的含义也许就在于此。

  他只是猜测母亲可能是被别人卖掉了,或者被转让给另一个主人了,这是奴隶经常遇到的情况。至于母亲后来到了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无名甚至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任何印象。她年轻的时候可能很漂亮,也可能不漂亮。没有人知道。至少无名不知道。无名只是朦朦胧胧有一个预感,母亲也许是呆在城里的。因为那时候连农村里富有的人都搬到城里居住了。城里聚集了许多富人。

  只有富有的人才拥有自己的奴隶,这就是无名奔跑着进入城市的原因。

  无名在街头上茫然起来,他越走越茫然。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建筑面前,在几个大红大红的灯笼散发出妖异的光芒的地方,他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在火红火红的灯笼的光芒中,他看见了一个女人的白色衣裙在夜风中随风飘扬。

  我说到一个女人的时候,我的朋友王小花打断了我的话。

  她终于愉快地说:“你终于说到一个女人了,那么她是谁呢?公主,还是他失散多年的母亲?”

  我说:“都不是,她是一个妓女。”

  王小花听了我的话又大叫起来,她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一点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在她的印象中历史书上从来没有说过春秋时期就出现了妇女卖淫的现象。在她的观念中妓女这种古老的职业是后来才出现的事情,例如宋朝的时候大宋帝国的皇帝宋徽宗就喜欢逛妓院,撑一个叫李师师的女人的场子,还有大清朝的乾隆皇帝大张旗鼓下江南的时候也是和那些妓女们有一腿的,至于其他的记载倒不多见了。因此她得出一个结论,即妓女和妓院是后来才出现的事,至少是唐宋之后才出现的事情,春秋时期是断然没有的,我是在胡说八道。

  对于我的朋友王小花的固执,我毫无办法。我怎么去说服她呢?我只好又花费了不少时间向她证明,那个时候确实出现了妓女。我说我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我要她相信我说的话并非信口开河。我说春秋时的管仲治齐国,就设有“女闾”。“闾”就是公娼其实这就是国家官办的窑子。这是中国最早的国营企业。开办女闾的目的管仲已经说得很明确,就是为了增加国库收入。《坚瓠集》续集里还有记载说:“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此即花粉钱之始也。”所以那时候不但出现了妓女,连妓院也一同出现了。

  公办的私营的妓院,曾经一度充塞了大街小巷,这就是当时的情况。不过在那个时候旅馆业倒是禁止的,国家不提倡发展,这一点却是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之外,当然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经过我的仔细考证之后,我认为这就是历史的真实。历史书上记载,春秋时期社会极其动荡,民风不再纯朴,特别是拦路抢劫的强盗及入室盗窃的事件层出不穷,一些国君害怕农村的闲人及不学无术之徒都涌到城里来,不利于城市的治安,就曾明令禁止过旅馆业的发展。国家采取这种做法的原因今天用一句话来归纳就是:稳定压倒一切!我们知道,这是出于统治者统治的需要。如果社会不稳定,人民如何发展生产,提高生产力呢?

  统冶者的这种做法很明确,他就是想让那些试图涌到城里来的闲人,进到城里来之后都没有睡觉的地方,这样他们在城里就会呆不下去,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件就会大量减少,天下太平,统治者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而妓院的出现就不一样,因为它可以疏通一些深层次的问题,这就不同了。这说明那时候的人们已经认识到了一条伟大的真理,即后来萨尔瓦多。达利归纳出来的:一切的恶都来自人们无法尽情做爱!

  这一段历史在现代旅馆业的课本读物中从没出现过,没有人认真地提起过这件事情,但是我认为却是历史的事实,不容置疑。所以那个时候非农非商非官无所事事的闲人进到城里来,并不能去住旅馆。旅馆是没有的,他们只能去住妓院。对于那些闲人来说,旅馆和妓院其实是是差不多的,不同的是妓院除了提供睡觉的地方之外,还提供陪侍服务。那些人住在妓院里既解决了栖身的问题,又解决了自己生理上的问题,一举两得,比住旅馆要好多了,何乐而不为呢。所以那个时候妓院的生意应该很不错,同时还因为相对于其他行业来说,比如农林牧副鱼商业手工业等等行业来说,妓院作为第三产业,是新生事物,应该得到国家的扶持。所以那时候国家对妓院不打击。不但不打击,在税收上还给予大量优惠,这个行业因此得以发展壮大起来。这一扶持就是近三千年过去了,直到二十世纪中期才被咱们新中国一举消灭了。但是妓院虽然被消灭了,却出现了许多暧昧的地下发廊,让这古老行业的香火暗暗地延续下来,却已是后话了。

  前面已经说到了妓院的情况,对于春秋时期的闲人,我还有一点补充。据历史记载,赵国著名的都城邯郸“杂民之所居也,其民轻而难用”,楚国的春申君曾“招致天下之喜游子弟”,齐国的孟尝君“招致天下任侠奸人入舍中,盖六万余家”,以致其“俗闾里率多暴桀子弟”。这些涌入到城里来的破落的农民兄弟,进到城里之后基本上都成了城市最底层的平民阶层,来源甚杂,良莠不齐。他们本身有的是没落贵族的子弟,有的是武士出身的人,有的为布衣庶人,也有的是智术能法的知识分子。总之,在进入城市之前,他们有的想到城里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有的人在农村基本上都混不下去了,没有办法他们就进到了城里。总之,许多人进到城里来了。他们许多人进到城里来之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整天无所事事。这时候有的王公贵族开始喜欢养客纳士,就像现在有的有钱人喜欢养宠物一样,许多人就成了王公贵族的宠物。那时候“宠物”不叫宠物,被称作“食客”整天不做事,光吃主人的饭。他们有的人的生活应该还不错,据历史书上记载孟尝君的客人就有鱼吃,待遇好一点的客人晚上有女人陪侍,甚至还有车坐,当然专车一般是没有的,除非是身份很高得到主人重用的客人。

  这些人进到城里来的闲人,一时找不到工作,或者根本就不想工作,就整天和我一样处于失业状态。幸好那时候有许多有钱或者有权的贵族王公大人开始喜欢养士纳客,他们出钱建了不少寓所,就像政府目前建的一些收容机构一样,不同的是他们是私营的,私人出钱,这就给了那些人一些机会。前面说过,有许多人因此就成了贵族王公座上的食客。但是要成为别人的食客还是有一些条件的,并不是随便的人都可以轻松地混到饭吃。要成为别人的食客还有一些不成文的考核标准,这一点有点像咱们现在的人才考核标准一样。要求大家要有一些手艺拿出来,给大家露一手,例如你不会使剑那么你得会吹长箫,你不会吹箫你得会说话,你连说话也不会也不要紧,你得会计谋,你计谋不会你得会写文章,你不会写文章你得会编别人的文章著书立说,为主人流芳百世做准备。如果你什么也不会,身无半点技艺,脱下裤子裆下光秃秃的只有几根x毛,一无是处,那就有点惨了,只好白天做做偷鸡摸狗的勾当,晚上就要准备睡妓院了。

  当然妓院也不是白住的,这一点大家都清楚,因为天底下没有人提供免费的午餐,也没有不花钱的买卖,除非妓院的老板另有所图,目的不在钱眼上,那是另外一回事。那时候妓院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是这样的,如果哪位客人白天起了床说自己交不起房费和姑娘的陪侍费,就得自己主动把裤头脱下来,躺到大堂的地板上,一字排开准备挨板子,想打霸王炮是不成的。大家都知道妓院里有两种人是必不可少的,一种是姑娘,她们是妓院营业收入的主要来源和创造者,另一种就是打手,护场子的。如果客人想白吃白睡不给钱,想来横的,就要交给护场子的人去搞定。当时有一条不成文的行规,欠费少一点的,例如五个铜币以下的,打打屁股就可以了,把屁股打得红通通的,就像秋天地头里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然后就放人了。严重欠费,数额巨大,并且屡教不改的,就割耳朵,一刀下去,一个耳朵就掉下来了,落在地上仍骨碌碌跳动着,像鲜活的鱼儿一样生动得很,然后也放人。所以那时候大街上看到只有一个耳朵,或者捂着屁股走路一拐一拐的人,大半是因为交不起开房费而被妓院赶出来的人。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盗贼,他们被人抓到的下场也大体如此。这就是春秋时期城市的一些情况,因为这是闲话,所以暂且不提。

  前面说过无名在街头上茫然无措的时候,他转过身来就看见了一个女人。

  前面还说过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一个妓女。当然妓女这个词也并不是不好的什么词。它只是指明了一种职业的性质,一种依稀可以辩认的方向,让后来的人可以透过这个职业看到些许曾经熟悉或陌生的女子的面孔。对于这个职业,文人李敖就写文章说:“粉饰家不愿承认这种靠粉饰卖人肉的行业是一种行业,其实粉饰家忘了自己和娼妓同行,只不过前者粉饰灵魂出卖,后者粉饰肉体出卖。后者的职业道德远高于前者,身世且大可哀。”

  是的,这是一些可怜的女子,她们从事这个行当大多身不由已,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们的职业应该得到我们的尊重。

  现在让我们给出现的女人一个名字。这是很重要事情。如果你们没有意见,我们就称她为红花吧。

  每一个女人其实都是一朵花——开得灿烂或不灿烂的红色的花朵。

  无名走在黑暗的街头上就看到了红花。当时红花脸上抹了一层桃红的粉末,众所周知这是胭脂。胭脂是一种古老的化妆用品,把它涂抹在脸皮上的目的是让脸上的皮肤看起来更鲜艳,更娇嫩,颜色更好看。脸上抹的是胭脂,而她嘴唇上擦的是一种后来被历史学家称为“丹”的物质。丹是朱丹,红色的,这是一种天然的矿物质,因为它本身的色泽鲜红绚丽得到了女性的青眯,一度沾染了女人们的芳唇。据历史学家考证,那时候不但女人喜欢化妆,一些时尚的男人,例如王公贵族公子哥儿们,他们也有化妆的习惯,随身的包裹里除了笔墨纸砚,胭脂和朱丹这两样东西也是必不可少的。

  红花那天晚上脸上涂脂抹粉的,脸色看起来很是美艳。她当时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衣物的原料是葛,一种极其轻薄接近于透明的衣料。葛,是一种植物的名称,纤维很细,要比麻细得多,制成的衣服就很轻很薄。那时候一般的人是很少把葛衣用作外衣穿的,如果要穿的话一般也是穿在里面,作内衣穿,外面再套上一件外套什么的,因为它太薄而接近于透明,如果里面什么都不穿的话,就会露出自己白白的肌肤来。这对于思想尚不太开放的古人来说,这无疑是有伤风化的事情,他们一般是不这么干的。但是,有几种人可以例外,例如优伶歌妓等等那些卖笑的人,她们就可以穿那样轻薄透明的衣服,而社会上的人也认同她们这样做,说到底这是由她们职业的性质决定的。如果其他的人也这种打扮的话,就会遭到别人的非议。什么样的人就穿什么样的打扮,一般说来这也是有规定的。

  这时候红花就穿了这样一件轻薄的衣服。她的衣服的样式很古老,衣袖很宽大,而前面的开襟有点低,白色的肌肤在大红灯笼的照射下若隐若现。她站在灯火通明的楼房面前,一味低着自己的头,这时候一个精致的发簪翘起来,指向天空的某一个方向,而她的目光在黑暗里始终游移不定。当无名向她走近的时候,当她看到一个男人慢慢向自己走近的时候,她就稍稍抬起了自己的头,这个时候发簪指向的是另一个方向,而天空毫无变化,自始至终是一片黑暗。

  无名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略微抬起了她的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因为她抬起了自己一味低着的头,无名由此看到了她洁白如玉的脸。那是一张多么标致和生动的脸呀。无名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就禁不住盯着她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就在这个当儿,红花就开了口。

  她轻轻的问道:“官人,你要住店吗?”

  她的声音很细,很轻,像风声一样轻,像轻微的叹息一样,在黑暗里显得多么微不足道,极不真实。当然当时的情景也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也许她什么话都没说。我甚至更倾向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大家都知道语言其实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同时还具有某种欺骗性,这是所有语言的共性之一。因此,她很可能只是向无名打了一个简单的手势,或者只是在黑暗里向无名传递了一个神秘的难以捉摸的眼神。

  在二千多年前的一个黑暗里,就是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眼神,使故事发展具有了更多的可能性。当然这样的情节充满诗化的倾向,显得有点不太真实。但是无名得到某种暗示之后就迟疑了一下,把背在身上的大麻袋放在了地上。他抬头望了望黑沉沉的天空,然后又看了看眼前花儿一样盛开着的女人红花,他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重又把麻袋背在身上,跟着红花抬脚就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妓院里。

  说到这里,我就不想再讲下去了。我感到有点累了。这个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房子外面风声很大,拍打着我们的窗户,就像鬼哭狼嚎一样。房东养的猪们开始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只有些睡得迷迷糊糊的猪们偶尔会哼哼哈哈几声,除此之外,就好像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我伸了伸懒腰,说:“累了,我要睡觉了。”

  但是我的朋友王小花不肯,她非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我虽然哆哩哆嗦讲了这么多,好像与公主的故事都没有太多的关系。她知道我要讲的是春秋时期一个公主的故事。我讲了这么多之后,她甚至连公主的名字都还没有听到,这是不可以原谅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我说我太累了,我需要他妈的休息,这个故事很长,得慢慢讲,如果她一定要听的话,我可以讲另外一个带点颜色的故事,讲完后咱们两个就熄灯睡觉,什么事都不要想。

  王小花点点头,于是我准备讲述另外一个春秋战国时期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春秋战国时期是一个大动荡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一个道德大滑坡的时代,这一点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那时候民风不再如上古时期纯朴,男女偷情淫乱偷鸡摸狗的事情很多,历史书上就有很多这样的记载。

  我抛开历史不说,我只说从前有一个女人,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的人都不知道了,只是春秋战国时期有这样一个女人。应该是一个住在城里面的女人,以我们现在的目光来看,是一个城市妇女。男主人有一天要到外面去办事了,和自己女人说好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女人说你要走就走吧,不要惦记着家里,办完事快去快回就行了。男主人听了这话就走了。男主人走了后,女人感到很无聊,漫漫长夜,寂寞得很呀,有一天她耐不住寂寞就在自己家里偷汉子。有一天狗男狗女两个人正在床上热火朝天交合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来敲自己的门。听到敲门声两个狗男女一时惊慌起来,都知道是男主人突然回来了,两个人赶紧停止了交合,急急地光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男的说,怎么办呢?女的也说,怎么办呢?两个人都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候外面的敲门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急了,看样子如果再不开门,外面的人看来就要破门而入了。这下怎么办呢?

  我说,怎么办呢?

  王小花也说,你说他们怎么办呢?

  我说,那女的聪明着呢,这时候那女的心生一计,叫那男的不要怕,干脆不要穿衣服,待门打开的瞬间光着屁股就这样奔出去,自己的男人以为遇到了什么神仙鬼怪,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那男的想想除了这样做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毫无办法,于是就依那女的意思,自己就不穿衣服,待门打开的时候就披头散发赤条条地从男主人身边狂奔出门去,果然生生把那男主人吓了一跳。男主人揉揉眼睛突然看见赤条条的人从自己屋子里窜出来,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自己大白天遇到了什么神仙鬼怪呢,赶快叫人拿来尿水大粪往屋子里泼,把整个屋子搞得臭气熏天的,也就再不敢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当一回事儿想了。

  这也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如果史册书上记载的东西都没有说谎的话。王小花听了我讲的故事之后大笑起来。我也大笑起来。我因此总结说:这故事说明紧急关头女人总是比男人来得冷静和聪明,一味说她们头发长见识短是不对的。听了我的话王小花就用长长的指甲使劲掐我,说:你搞什么搞呀!

  这时候有人来敲我们的房门,咚咚咚地敲了三下,然后传来了房东说话的声音。

  他说:“你们两个狗男女搞什么鬼,这么晚了笑什么呢?自己不想睡,把别人也吵得睡不着觉。”

  我大声地说:“你说得对,我们现在真遇到了他妈的鬼了。”

  我和王小花大笑起来。房东对我们毫无办法,骂了几声就走开了。这个时候我又想起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情,我说过王小花听,她听了之后又大笑起来。那是过去好长时间的事情了。有一天早晨房东突然来敲我的门。我把门打开之后才知道他来敲我的门的原因是因为他养的一头大母猪得了不孕症,那时候因为我是大学生,在他想像中动物学知识应该很丰富,所以他来问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冶好他家母猪的不孕症。那时候我正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听到他提出的问题就一脸坏笑。

  我说:“你说有什么好办法呢?猪们不怀孕,你得让它们多实践,一个不行,再换一个,直到她们怀孕为止,因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得从中得出结论,看是公猪的问题还是母猪的问题。但是这样做显然也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因为你得让猪们滥交,这就会产生另一个问题,如果一头猪身上有泌尿系统疾病的话,所有的猪们可能都会得上泌尿系统疾病,这就会遇到道德问题,至少那些动物组织他们会对此提出不同的看法。他们会抗议,不能因为它们是动物就不人道地对待它们。

  房东听了我的解释,就说:“你说清楚点,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不怀好意地说:“你说应该怎么办呢?你的母猪不怀孕,你得让她怀孕,这是必须解决的问题,而且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最好还不要产生道德问题,因为道德虽然是看不见的,但是你仍然不能忽视它的存在。所有的人都不应该忽视它的存在!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其实你已经没有多少选择,你自己想去吧。”

  房东听了我的回答,脸就涨红起来,大怒,说:“刘二,你他妈的混蛋,你的意思是要我和那母猪交配呀?”

  我就恶狠狠地说:“我是他妈的混蛋,你不能让你家的大母猪怀孕,你他妈的更是混蛋!”

  房东听了我的话就恼怒地走了,第二天他就跑来向我要房租。我知道他这是明摆着故意刁难我,因为我建议他和他家的母猪进行交配,他满肚子都有意见着呢。

  他来向我要房租,这对于我显然是个问题。那时候我口袋里空空如也,连吃饭都成问题。我没有任何办法,又只好再一次把他推到道德的层面上,让他再一次进行艰难地选择。

  我就又恶狠狠地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丫自个选择吧。”

  我当时的样子有点流氓,说出的话也有点流氓。他听了我的回答,就又涨红着脸,半天没作声,他不敢要我的命,然后就只好一声不吭地走掉了。我把这事说过王小花听。她听了之后又大笑起来。我们都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我就把王小花按倒在床上。

  王小花说:“刘二,你想干什么呢?”

  我笑着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我只想干你!”

  说过,我把她的衣服慢慢地脱下来。王小花瞪着眼睛看着我,似怒非怒的样子。王小花的肌肤洁白无比,很细腻,呈现出某种透明的质感。我用手触摸着她,触摸她如水的肌肤,感觉就像是抚摸在一张柔软无比的缎子上一样。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感觉呀,在抚摸与抚摸之间,没有停顿,没有思想,没有声音,时间似乎也停止了,只有情欲之门开放着,在我们的房间里散发出动人心魄的光辉。呵,这是一种多么顺畅的感觉呀,这是一个多么简单和丰富的过程呀。之间没有停滞,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王小花肌肤洁白,皮肤细腻,无暇得真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我的朋友王小花轻轻地抱住我的肩膀,我慢慢俯下身子,向她靠近。我的身体慢慢地挤压在她身上。我伸出我的双手,在那高耸的山峰之上,我的手指顺着她的高挺的山峰表面滑过去,像云彩一般轻轻地滑过去,悄无声息地滑过去,从一座山峰滑过去,又从另一座山峰滑过去。在这之间仍然没有声音,整个过程很安静。只是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过程呀,天衣无缝。这是一个激动的过程,一个快乐行走的过程,就像小时候在露水打湿的草地上行走一样,阳光透过云层明晃晃地照过来,意识里充满简单的快乐和不可重复的温暖。在一个起伏不定的地方,我停顿了一下,之后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我的手慢慢地改变前进的方向,然后急转直下,像寻找水草丰美之地的洁白羊群一样,向着那丛散发着迷人光泽的靛黑色的沼泽之地前进。

  我们迷失在情欲的世界里。这是一个迷乱时刻。王小花躺在我前面像花儿一样绚丽地开放着,身体里绽放出一种若有若无的花香。这是情欲的花香,这是意乱情迷的花香。这是一种多么致命的花香呀。这个时候她像往常一样,向着我微笑着,以一种捉摸不定的神秘微笑指引着我,像圣洁的女神一样看着我,眉目之间风情万种,鼓励我在深谷之间续续前进。我得到她的神秘指引,极力响应着她的号召。而此时无所不在的欲望在我身体里聚集着,奔突着,寻找着欲望之门。这个时候我的下体膨胀起来了,我的头高傲地昂起来,它的方向指向一个温暖的方向,想有所作为的样子。

  这个时候王小花轻轻地咬着我的耳朵,她呼出一股股热气,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刘二,你说无名和红花在妓院里会做爱吗?如果会做,那么他们做爱的样子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轻轻地说:“不知道。如果他们要做的话,也许会用一种很古老的方式吧。一种我们永远无法想像的方式。”

  但是这个时候,我的头脑中偏偏想像了无名和红花做爱时的样子。我在脑子里重复地再现着完美的肢体相互交合相互缠绵的样子,就像电影中不停闪回的慢镜头一样。呵,这是怎样的动人情景呀!想到这里,我的下体更加膨胀起来,有一种极力想放松想爆炸的欲望。我的下体燃烧起来了,我知道有火苗在我身体里燃烧着,火辣辣的,我的身体好像随时要爆炸了一样。我等待着那一种爆炸。王小花的面孔在我面前开始模糊起来,她好像躲藏在云雾中一样,面孔若隐若现。这个时候我把她的身体打开,最大限度地打开,达到另一种极至。情欲的花朵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啦!我把她的身体打开,把她的双腿抬起来,让它指向星空的某一个方向。星空无语,窗外一片黑暗,我轻轻地压在我的朋友身上,我的朋友王小花紧紧地抱住我,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缝隙了,再也没有距离了,一切都变得天衣无缝了。这个时候我的下体有力无比,它需要一种美妙的进入,一种无所不在的温暖的包容。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什么问题了。我的下体不停地冲突着,这是一种美丽而原始的冲动,它缓慢而又坚决地犁开了我的朋友的那一片温热潮湿的沼泽之地,我终于进入了我的朋友的身体里。

  如果你仔细看,你就会发现,每一个人行走的姿态都是不一样的。当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失业了。

  我现在的姿态,就是一个失业者的姿态。我许多时候就躺在我的出租屋里,这和我几年前我灰头土脸溜进城市的姿态不太一样。我的朋友王小花白天要上班,她走了之后剩下我一个人无所事事,这个时候我就会打开我的手提电脑,往里面敲进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这之间,我没有什么更多的想法,就像我进入这个城市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想法一样。我不知道我的写作有什么意义。我只是每天往我的电脑里敲东西,虔诚得就像古代的工匠在打磨自己心中神圣的雕像一样。我的手提电脑真是个好东西呀,它不会拒绝我的思想,它总是包容着我,任凭我的指尖在它上面快乐地舞蹈。

  对于我目前的状况,我没有太多的想法。谁能有更多的想法呢?我想我比春秋时期的那些闲人们要好一点。因为我虽然没有事做,但是还可以打开我的手提电脑来写写东西,更重要的是人家认为还有一些伟大意义的话,还可赚一点稿费来用。除此之外,我还有个叫王小花的女朋友,她是一位人民教师。她除了有点凶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不好。

  因此,还是要感谢生活,让我们向伟大的生活致敬吧。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做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这种状况还可以持续多长时间。这是个喧嚣的时代,也是个寂寞的时代,一切都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就像鬼子进村一样。世界变化是如此之快,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当然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一整天一整天地呆在我的出租屋里,我的头顶上仍是那块每时每刻都在发生霉变的天花板。房间里缺少阳光,腐烂的气息飘浮不定。就在这种腐烂的气息中,我正在着手虚构一个古代的情爱故事。我不知道这小说在我手中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它也许是一个鲜活或者不鲜活的文本,一种或明或暗的状态,一种无法重复的生活态度,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这一切其实都不重要。我只希望它可以成为一个接近于某种真实的东西。当然这样的前提是读者必须明白,历史的真实,或者说事件的真实,和小说家心中的真实是不一样的。它们是有区别的。因此,如果你们把刘二的小说当成历史书来读,就会读出许多伟大的谬误来。这无疑是错误的,是不可原谅的。大家都知道,刘二的身份目前是一个自由作家,一个失业者,而并非什么严谨的历史学家。这两者的身份很不一样,不可混淆。同时,刘二的小说就是小说,其实并没有什么更伟大的意义。不要试图在刘二的小说中寻找什么伟大的意义,如果你们一意孤行,就会落得自讨没趣的结果。

  现在我要写的是一个春秋时期的情爱故事。我甚至已经为小说取好了名字,准备就叫《青铜时代的爱情》,当然这样的题目也许并不能引起读者更多的兴趣。现在的社会爱情尤如一顿廉价的海鲜,成年男女们喜欢浅尝即止,尝过就忘记了,然后等待着下一次机会再尝,没有人会真正把爱情当一回事。谁会对爱情感兴趣呢?只有傻瓜才会把伟大的爱情当一回事呢!

  但是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不管读者怎么看,我都要写这样一个故事出来。现在我已经提到了小说中两个人物的名字,他们分别是男人无名和女人红花。我甚至已经说到了在那个黑暗的夜里,无名穿过二千多年前的黑暗,和女人红花一起进入了那座灯火通明的妓院里。这时候我有点兴奋,同时有点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故事会发生,这一种感觉就像第一次做爱。

  呵,提起我第一次做爱,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不知道,在这里有没有必要提到我从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想首先我得再次提到那个叫陈太南的朋友,还有他的叫夜精灵的那个酒吧。

  “你什么人都可以干,就是不能干处女。”这话就是陈太南告诉我的。

  陈太南的酒吧离市心不远。这是一个江南的城市,如果你和我居住在这同一个伟大的城市里,到了晚上等城市里所有的灯光都亮起来的时候,在城市中央的一个巨大的广场里,你就可以看到一个伟大的雕塑…一个赤裸的女神的雕塑。她的奶子照例很美,很丰满,像在阳光下一样,在灯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亮。这是一座伟大的雕塑。城里面所有的人…男人和女人,大人和小孩都生长在她奶子的光辉之下。站在广场的中央,你顺着她的奶子的方向看过去,一定会看到广场的边上有一条不大不小一丈多宽的巷子。巷子从一个方向像一条野狗一样窜出来,有一种旁若无人的感觉,窜出来之后就和广场连在了一起。从广场里走出来,慢慢地向巷子走过去,走不多远会发现一个电影院。巷子入口的不远处就是一个电影院。从那个电影院门口走过去,不要因花花绿绿的电影海报的诱惑而停下来,顺着巷子一直走下去,不要回头,然后就可以看到我朋友陈太南的夜精灵酒吧了。

  前面说过陈太南是我推销红酒的时候认识的朋友,他是夜精灵酒吧的主人。我曾经有一个时期的许多的有聊和无聊的活动,基本上都是在那里完成的。我这个叫陈太南的朋友,他是一个艺术家。艺术家,是的,他是一个艺术家,这一点用不着怀疑。当然,我现在只能用这样模棱两可的语言来描述他。因为他似乎只对女人的裸体感兴趣。他除了画女人的裸体之外,就再也没有画过其他的东西,比如山水风光之类可以挂在墙壁上的东西。当然这一点并非说他的画很粗劣,不入流。在我看来他的画真是很好的艺术,因为它确实表现了一些东西,一种接近于真实的东西。有一种原始的意味在里面,很生动。越是真实的东西越有生命力,这是我后来的发现之一。当然那时候我并不把他的女人画放在眼里,我欣赏他的女人画太多是想看那些女人的身体。只有女人的身体才让我入迷,至于究竟有多少艺术我不懂,那是评论家的事。

  陈太南整天喝酒,还有画他的裸体女人画,这几乎就是他的全部生活。他画他的女人画,然后和我喝酒,偶然的一次心血来潮,他拿着画架狂奔到我跟前来想画我的裸体,被我一口回绝了。这个打击对他来说有点严重,因为他一直把我当成他最要好的朋友。但是那一天我断然拒绝了他,所以他感到很是生气,把的画架“啪”地一声扔到大街上,结果砸伤了路过的一个老人的大腿。老人趁机蹲在路中央不起来引起交通堵塞结果惊动了交警,陈太南暗叫倒霉只好花钱消灾了事。从此之后,他有好几天没有理我,却从此打消了要画我裸体的念头,他就一直画他的裸体女人画,再没有画过其他任何东西,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死去了。

  城里面一度有许多酒吧,例如女人酒吧,男人酒吧,黑夜吧,忘情酒吧什么的,充满了大街小巷。陈太南的酒吧在城里面一度小有名气。到了晚上等城里的灯光亮起来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许多时尚男女聚集在他的夜精灵酒吧里吃喝玩乐做游戏。没事的时候我也会到他那里去喝上几盅,听听歌,喝喝酒什么的,看着漂亮的妞进进出出,一个个无聊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在前面我已经说过,陈太南是我失业之前认识的,那时候我还在做业务员。那时我的职业是推销一种进口的红酒,外观上最接近于血一样的红酒。那时候我在城里面举目无亲,事业也刚刚开始,生活得极其艰难。陈太南那时候不但慷慨地接受了我的红酒,还接受了我这样一个人,他把我当成了他无话不说的哥们儿,有事没事就叫我去陪他喝一盅。除此之外,他还把他认识的那些漂亮的妞们一个接一个地介绍给我,经常鼓励我和她们快乐交配,这是很够哥们的事情。有一天他和我喝酒,我们一边看着那些漂亮的妞们扭着屁股进进出出,一边不停地喝着酒,就在我们喝得有点迷迷糊糊的时候,陈太南突然就对着我说:“哥们,你什么人都可以干,就是不能干处女。”他的意思是很久以前他不小心干了一个处女,那个女人后来就抓住他不放手,整天闹着要和他结婚做他的妻子。

  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不久,非常年轻,对男女之事毫无经验,看见漂亮的姑娘脸就会莫明其妙地像小姑娘的脸一样红上好半天。因此,刚和那些妞们打交道的时候,我经常把自己搞得手足无措。但是那些姑娘们并不这么看,理由是我看起来有点像奶油小生这一点也反过来证明了那时我还非常年轻。在那些妞们的想像中,奶油小生调情和床上功夫肯定都很厉害,这会让她们想起城里交际场上出没的鸭子们。

  我当然不是鸭子。我和那些鸭们毫无关系。我那时候很穷,一无所有。我什么都没有,但是也不至于出卖自己的肉体,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一伟大真理,因此好好珍惜身体很有必要。但是那些妞们好像都很喜欢我,这一点从她们喜欢和我一起打情骂俏中可以看出来。她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勾引我,也许是相互勾引,总之在陈太南夜精灵酒吧的包箱里,我无聊的时候,就和她们鬼混。在白昼和黑夜轮回之间,在陈太南的肮脏的包厢里,我甚至一个挨一个地干了她们。当然她们无一例外都不是处女,这让我稍稍感到有点放心。那时候我的身体行走在她们的肉体之上,是一种极其淫荡的姿态。

  我的日子过得很无聊,很秃废,这是当时的一种状态。当然和那些妞们鬼混的时候,我并意识不到当我的身体从她们的身体里脱离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感到失落,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这样的事情一再地发生,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我感到了厌倦。那些妞思想都很开放,我知道她们不可能爱我,或者和我过一辈子什么的。我也没有要和她们过日子的打算。她们只是感到无聊,和我一样无聊。她们渴望男人的肉体,就像我有时候也渴望女人们的肉体一样。我们相互交换,相互占有,然后快乐地交配,除此之外,并不能带给彼此更多的东西,直到我认识了一个叫白灵的女人。在那些女人之中,有许多人的面目我已经基本上忘记了,虽然我和她们关系一度都很暧昧。只有一个叫白灵的女子,她的面目仍会偶然地在我脑海中若隐若现。我怀疑在某个时刻,我也许是爱过她的。

  对于白灵的叙述,我不知道从何开始。白灵是一个有点与众不同的女子,现在我只能这样说。因为我拿不出更多的证据,我说的是缺少具体的客观的可感知的可触摸可分辩的证据,来证明她为何与其他的女人有何不同。她的身体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