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我爱你》 第30章

“哎呀,流血了吖!——”安瑶反而一惊一乍,她抽出几张餐巾纸堵在邢凯唇边,埋怨道:“谁叫你不专心吃饭。”

邢凯干笑一声,继续吃。

“我爸看上一只股票,要不我偷偷给爸买点股票当生日礼物?”

“真逗,股票能当礼物吗?如果你爸有兴趣炒股咱们出钱不得了?礼物单送一份。”

“那可不行,股市风险大……万一赔了几万块就打水漂了……”

“你可真够墨迹的,赔了算我的。先吃饭。”邢凯拧起眉。

安瑶料到邢凯一定会这么说,她乖巧地点头,花钱是小,在亲戚眼前做足面子是大。

她看了下时间——7点55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邢凯的手机马上会响起。

呤呤呤……果然,手机铃声从卧室方向传来……

邢凯刚要起身,安瑶快一步压住他肩膀:“你吃你的吧,我去给你拿手机。”

邢凯应了声,安瑶看了眼“陌生”的号码,斜唇一笑,即刻从卧室取回手机。

邢凯顺手接起,对方叽里呱啦推销某种贵宾卡,邢凯不耐烦地制止:“不需要,以后别再打这个号码。”说着,他挂掉电话,将手机丢在餐桌上。

“谁打来的?”安瑶故作关切地问。

“推销员,真烦人。”邢凯话音未落,短信音又响起,他打开一看,居然还是那个推销员发来的优惠价格表,他放下饭碗,刚打算回拨过去教训一下推销员,安瑶则急忙从他手中夺过手机,说:“别生气别生气,手机里好像有一项设定黑名单的功能,我帮你设置一下。”

邢凯托起饭碗接着吃,安瑶便坐在一旁摆弄手机选项,忽然之间,她的笑容僵在嘴角:“朴恩珠是谁?这人为什么问你哪天有空去找她?”她表现得就像无意中发现的那样。

邢凯怔了怔,不以为然地回:“韩语系外籍教师,放学之后我在她们班修韩语。”

“多大岁数。”

“三十多了吧,不清楚。”

安瑶注意邢凯坦然的表情,这才稍感安心,她笑眯眯地盛了碗汤送到邢凯面前,娇滴滴地说:“我刚学会煲汤,煲了十多个小时呢,你尝尝……”

邢凯舀起一勺尝了尝,还没品出味道先翘起大拇指:“地道!”

安瑶抿唇浅笑,笑容甜美。

※※

饭后,邢凯一如既往带着金毛大育四处遛弯,一如既往溜达到邓家门口。

他耸了耸鼻子,嗅到一股菜香味儿,于是,他向自家院子瞄了一眼,急忙带着金毛窜进邓家大门。唉,原本挺光明正大的事,但为了避免与媳妇吵架,总弄得自己跟地下工作者似地。

“小育,你亲哥来了耶……”

邢育拖着两盘炒菜走出厨房,见邢凯剥开一根火腿肠喂金毛,她不悦地说:“先把你的狗栓门口去。”

“你也忒霸道点了吧?当初你禁止大育进咱家,我什么都没说吧。如今邓家也不行?凡是你走过必要赶尽杀绝怎么着?”邢凯揉了揉大育的脑瓜,唉声叹息地说:“你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小可怜哟……”

大育今天精神头不好,蔫头耷脑窝在邢凯脚边,平时一口就能吞下肚的火腿肠只是舔了舔。

“你看!你伤害了我们大育的自尊心,快道歉。”邢凯将火腿肠掰成三段放在手心,大育嗅了嗅,无精打采地撇开头。

邢育听邢凯一人唠唠叨叨哄大育,她随意地看向金毛,注视了一会儿,突然噌地站起身,蹲在金毛面前,翻看狗眼睛又掰开狗嘴仔细观察。

“你给它吃了什么?”邢育焦急地问。

邢凯还没来得及回答,大育就挣脱邢育的双手,四脚飞奔冲出屋门,邢育与邢凯见状匆匆追过去,惊见大育卧在墙角干呕,喉咙发出咕噜噜的闷响,神情万分痛苦。

邢育一刻不敢耽误,回屋穿上外套取来钱包:“哥,你快去把车开到院门口,咱们带大育去医院,我怀疑它喉咙里卡了硬东西。”说着,她抱起笨重的金毛犬,邢凯应了声,跑回屋拿车钥匙。邢育怀里抱着一条体重比她还沉的狗,步伐却是急促的。

二个半小时后

兽医从大育的胃部取出一根约三厘米长的铁丝。幸好铁丝呈u型,幸好宠物主人发现得够及时,否则一旦划破肠道造成大出血就性命难保了。

邢凯听兽医说大育没事了,揪起的心终于落下,他疲惫地坐回椅边,一侧头,竟发现邢育竟无声地正在流泪。

“小育?……大育没事了,兽医说没事了……”邢凯搂过她的肩膀拍了拍,泪水很快浸湿他的衣服,他顺着邢育的长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邢育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孔埋在他肩窝里,泪流不止。

邢凯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一遍遍安慰着她。他依旧搞不懂她,她不会因为有家不能回而感到难过,却可以为了一条她从不关心的大金毛伤心落泪。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起回复留言。

ps:剧透一下,下一章,安瑶走上出局之路。

2003年2月14日

不得不说,在男女感情问题上,女人的直觉基本是正确的,当安瑶怀疑有些女人在惦记她丈夫的时候,假设果然成立。

今天是情人节,安瑶揣着一盒巧克力,伫立在外交学院门外等邢凯。他们事先约好看电影吃饭,所以安瑶打扮得漂漂亮亮,非常期待。

然而,就在这美好又浪漫的节日里,却有一个不长眼的女生当着安瑶的面,羞答答地将巧克力及情书塞到邢凯的手中,当邢凯还在慌神的时候,女生捂脸就跑。其实姐们应该抱头跑,她分明是个瞎子。

安瑶忍了,因为邢凯表现不错,顺手将巧克力及情书丢进了垃圾桶。

但是,她刚刚平复的怒火,却在见到韩语导师朴恩珠的那一刻,再次熊熊燃烧。

朴恩珠是典型的韩国女人,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发披肩,身材匀称,凤眼,丰唇,皮肤白里透红,言谈举止高贵优雅。(暂时无法判断是不是整容后)

邢凯与导师使用韩文聊了几句,而这位朴恩珠导师显然属于白目的类型,面朝邢凯点头浅笑,笑起来的模样很甜,一颦一笑皆腼腆。

邢凯记得朴恩珠还是单身,一个女孩背井离乡肯定没什么朋友。所以他在征得安瑶的同意下,从一大捧玫瑰花中抽出一朵送给朴恩珠。不知是大韩民国的女性酷爱表演,还是单单朴恩珠兴奋点较低,不但戏剧化的哭了,还从兜里掏出一颗精致的巧克力送给邢凯。

邢凯说了声谢谢,将巧克力放进上衣口袋。

安瑶不知道两人叽里呱啦在聊什么,总之这画面太不堪了。

问题是,送花给老师没关系,但是邢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谎报导师年纪。

……

当送走朴恩珠之后,邢凯牵起安瑶的手,安瑶却愤愤地甩开,脸色已是气得铁青。

“怎么了你又?”邢凯笑着问。

“你让我到学校门口来等你,就是为了让我看看你多受女人欢迎是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走吧,电影快开场了。”邢凯懒得解释,率先上了车,见她依旧伫立车旁不动,按了按车喇叭。

安瑶很想按捺住心中的不满,但某些情绪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理智战胜不了女人呼之欲出的醋火。除非她根本不在乎眼前的男人。

“上车啊,别闹别扭了行吗?”邢凯推开副驾驶车门,不明所以。

“呯!”的一声,安瑶猛地撞合车门,大刀阔斧向前方走去。

邢凯无奈一叹,下车追赶安瑶,三两步抓住她的手腕,却再次被安瑶大力甩开。

“大马路上拉拉扯扯好看吗?!”邢凯在她身后喊了一嗓子。

安瑶驻足,掏出巧克力砍向邢凯,怒道:“我给你腾地有错吗?!陪你的韩国妞去吧!”

“你有病吧?!我就是怕你多想,所以特意问你送她一支花行不行。”

“我能说不行吗?难道你希望让外人误以为我是心胸狭窄的女人?!”

邢凯噗嗤一笑:“对对,你心胸最宽,宽得跟护城河似地。”他搂过安瑶的肩膀,笑着说:“得了得了,多大点事啊也值得你醋意大发,小名叫安酸酸吧?呵呵呵……”

安瑶听他还有心情调侃,一把推开他:“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说!为什么要骗我?!”

“我晕……我又骗你什么了?”

“那个韩国女人明明才二十几岁,你却说她三十几了!”

“我那不是怕你胡思乱想吗?再说她也是这个月改变发型才显出年轻的啊。”邢凯吐了口气。话说他不是不知道安瑶的小心思,当初她询问韩国老师的年龄时,他确实是刻意夸大了点,还不是为保持家庭的安定和睦,有错吗?

“你别装傻了邢凯!她看上你了,女人最了解女人,你以为我感觉不到吗?”

邢凯一脸倦色,他坐在路边的石椅上,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地说:“我说大小姐,课程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了,为了抽出时间陪你过情人节,我连续三天睡了不到十个小时,看在你老公这么辛苦的份上,咱别吵了行吗?……”

听罢,安瑶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委屈地质问道:“什么叫为了陪我才抽出时间?如果你不想过情人节直接说一声就好了,现在说得我好像打算逼死你似的!还有,你还没回答我上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告诉对方你已经结婚了?”

“你的意思是我整得自己跟万人迷似的,只要女性同胞对我笑一笑,我就立马告诉人家我结婚了?那不成有病了吗?何况她怎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少在这越扯越远,今天我撞见的就两档子事,那我没撞见的得多少?!结婚戒指你也不戴,当初跟我说戒指箍在手上不习惯才不戴,我就那么傻乎乎的信了!我看你就是想让其他女人误以为你还是黄金单身汉吧!”

“……”邢凯懒得吵,他真是因为自小就没有戴戒指的习惯。但是为了息事宁人,他高举双手,缓和道:“我戴我戴,我回去就戴上,这样总行了吧?……”

“现在又能戴了?我急了你也能戴了?那当初为什么不戴?!”

邢凯沉了沉气,不再辩解,任她喋喋不休。然而,他的沉默并没有换来妻子的谅解,战火越烧越旺,诸如此类的毫无实质意义的吵闹持续了二十多分钟……

邢凯只觉耳边嗡嗡作响,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把婚姻比喻成坟墓,结婚前,安瑶是多么通情达理的女孩,婚后反而变得凡事斤斤计较,说错一句话都别想过上好日子。

“停。你不体谅我就算了,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这事儿能完吗?”邢凯下达最后通牒。

“没完!”

“那就随你便吧。”邢凯起身就走,坐上车,一脚油门飞过安瑶身旁。

安瑶见状傻了眼,她才说发了几句牢骚他就走了?于是,安瑶向车尾方向丢出书包,哭着骂道:“操。你大爷邢凯!这一次我要是主动跟你求和,我tm就是贱骨头!”

……

安瑶也许懂,也许不懂,但是不管她懂不懂,婚姻并非一场争辩赛,既然选择对方至少要给彼此留有最起码的信任及空间。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无论男女,咄咄逼人、无理取闹只能加速婚姻的夭折。

※※

自吵架之后,安瑶搬回娘家已住了一个星期。邢凯在这期间没有给安瑶打过一通电话,即便岳父岳母三番五次旁敲侧击,邢凯依旧无动于衷。

哄你一次、两次……甚至一百次一千次都无所谓,但请不要忘记,每个人都有容忍底线,都会在冷静之后考虑这段婚姻是否还存在挽回的意义。

这事过去n天之后的某个下午。

邢育接到安瑶母亲打来的电话。安母见女儿惶惶不可终日非常担心,所以希望邢育可以劝说邢凯接安瑶回家。安家父母当初只想到邢家是女儿最好的归宿,却忽略了他们依旧尚轻的年纪。更忘记了一点,中国正值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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