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一气呵成,不可留对方喘息机会。当然如果对方经验不多,阴壁紧窄,阻力较强,那指间花上的力气也要越多,要做到手指的肌肉可以长时间重覆同一动作而不感疲惫,平日的操练不可缺少。
“喔……喔……到……要到了……”莉的表情变得又红又绿,显示她快要到达那一步一步踏上顶端,再一口跃下的松弛境地,于是我愈发卖力,随着那几个高叫的尖音,我知道莉高潮了。
“呀!喔!呀!呀!呀!”犹如男人的射精,女性在高潮时也会有抽搐的反应,莉双眼翻白的颤抖几下,脸上尽是满足。
过往我也曾替玲用此方法手淫,但玲的性格较为内敛,每次不敢玩得太放,也鲜有放肆地享受性欲,相较起来,莉是更率直地表现自己的欲求。
尽情享受泄后余韵,浑身是汗的莉在高潮后身体渐渐从绷紧变回软绵绵。我把手按在莉的胸脯上,隔着衣服感受着那急速的心跳,莉突然张开眼睛,面红的瞪着我说:“你偷摸人家的奶!”
此时我的两根手指仍插在莉最私密之处中,忽然受此指控,登时顿觉哭笑不得,索性在其乳房上用力揉搓。莉不住扭动身体:“你好过份,人家的奶子没姐姐大,你还要玩啊?”我轻松说:“你的也不小呀!”莉鼓起脸颊,样甚可爱。
我继续挪动屄里的指头,莉又嚷起来:“不要再挖了,人家的小心儿也快要给你挖掉了。”我笑笑地把两根手指拔出,莉看到那湿漉漉的光亮一片,羞得以手掩脸,骂道:“丑死了!要人家在你面前这样子。”
我奇怪问道:“高潮很正常啊!你跟男友做爱时没高潮的吗?”
莉大叫:“我跟你在鬼混,还提我男友啊?”
我反问道:“那我跟你在鬼混,你又总提你姐姐?”
莉耳根红透,答不出话来,隔了一阵才嘟嘴:“人家跟男友做,都是一起高潮的嘛!哪个像你这样冷眼旁观,我又不是在表演!”
我把手指伸到莉面前:“什么冷眼旁观?我也要卖力的啊!”莉瞪一瞪我,伸出舌头去舔弄沾满自己爱液的指尖:“好吧,看你弄得我那么舒服,不跟你斗嘴,但人家要的不是你的指头,而是你的龟头。”
本来以为用指头可以打发了莉,没想到她是那么锲而不舍,我问道:“为什么你一定那么执拗地要我跟你做爱?”
莉扬嘴说:“我第一天上班时,不是说过早晚会吃掉你?现在连工也辞了还是吃不到,很没面子啊!”
我叹一口气,为了自身欲望而偷人的女性过往我遇过不少,但像莉这个原因的还是第一次见,真不知道应该称讚她有毅力还是责骂她够无聊。
莉补充说:“而且你是操过姐姐的男人嘛!我很尊敬姐姐,也爱和她比较,想知道她是被怎样的男人操。”说着,莉主动替我解开皮带、拉下裤头,那早已怒胀的鸡巴随即弹出。
当整条肉棒完全暴露出来的时候,莉发出一声喜悦的声音:“好大的鸡巴!龟头红通通的这么结实,看多少次都是这么强壮的一条。人家等不及了,快点操进来。”
我仍是抱有犹豫,莉轻轻褪去被淫水沾湿的内裤,张开两条雪白大腿,以指尖掰开屄口,露出那仍佈满爱液的肉壁:“来操我啊!忘掉我的姐姐,尽情地干她的妹妹吧!”
我仍是抱有犹豫,莉轻轻褪去被淫水沾湿的内裤,张开两条雪白大腿,以指尖掰开屄口,露出那仍佈满爱液的肉壁:“来操我啊!忘掉我的姐姐,尽情地干她的妹妹吧!”
屄,是女人的屄,要忘记最爱的女人,也许我的确是需要感受另一个女人的温柔,哪怕那个女人是玲的妹妹。
“来吧,人家等不及了,我需要你的鸡巴,一支强壮粗犷的鸡巴!”
就挑逗而言,莉实在是一个很能诱惑男人的女子,她那种豪放中又带着稚嫩的性格有着无比魔力,叫对手们无法拒绝。我多月来的压抑,亦随着这声引诱而爆发出来。
“嗄……嗄……”
我爬到莉的身上,提起鸡巴,熟练地把龟头对准穴口,奋力一插,就是尽没根处。
“噢!好爽!”莉发出欢喜的叫声。我承认即使有多少的性经验,男人也总是没法抵受女人被插入时出自本能的那声呼叫。那除了是象徵着一场性交的开始外,亦包括着征服了一个女人的意义。
过往玲在床事上是比较保守的一种,即使经挑逗后有多么想被塞满,她也从来不会主动要求我的插入,甚至以手指把她折磨得爱液长流,肉壁抖震,她也不肯屈服:而同样地即使把她干得多么舒服,她亦决不肯高声淫叫,最多只是微微的哼着鼻音。有一次我问她是否干得她不舒服,玲羞着的敲打我肩膀,我为了教训这倔强的小妮子,整整把她干了一个晚上,操得小屄通红,更命令她不叫床就不停下来,自此以后玲才肯轻声淫叫,那发自喉头的妙歌音韵,叫我在余生亦不能忘怀。
忆起旧事,我内心的欲火更盛,抱着莉的娇躯疯狂轰着,那什么九浅一深,左三右三完全用不上场,只是像野兽扑杀猎物般不住向前冲着。而莉亦表现得十分享受,刚刚才高潮过的小屄瞬间又充满淫水,被我操挤得水花四溅。
“呀!呀!舒服耶!用力点!我知道你不会就只得这点料子!用力点!让我知道你是一个真的男人!”莉牢牢拥着我的肩膀,两腿缠起我的臀部,显得有些激动。我朝着那湿滑的肉洞拼命插抽,尽情地发泄离别玲后的空虚。我有多久没有如痛快地操过一个女人,面对有如莉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没有比把她操得哀声求饶更为畅快。
“噢!噢!太爽了!你怎么那样懂得操女人?我要舒服死了!”狰狞的肉棒在的紧密的屄中轰着,插着。那圆润的屁股随着我抽插的牵扯下慢慢撅高,一片湿透的阴毛在雪白的股间显得晶莹发亮,耀目非常。
“啊!啊!喔喔!”我猛地抽着,到莉差不多要攀上高峰的时候,又如上一次放慢脚步。女人在一次性交中可以有多达数次的高潮,但像莉这种年轻女子,要其尽情地享受每一吋快感并非单靠猛插就可以做到,必须要刚柔并济,一收一放,让她们有喘不过气的感觉,方可完成大业。
“怎么又慢了?用力啊!”莉被我轰得情绪高涨,忽然停下,登时空虚无比。
我把龟头塞在屄口不再抽动,莉不明的问道:“动啊,好哥哥,你动啊!”
“嘿!”我冷笑一声,并没有照做,反而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小腿,莉开始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不住地甩动着屁股:“呜……好辛苦……好老公……小莉的屄痒死了,你就做做好心多放一点进去啊。”
我依然不动,渐渐地塞在屄口的龟头感到一片湿漉,知道她已被我折磨得淫水猛泻,充满整条阴道。于是一手提起莉的小腿架在肩上,开始缓慢地向前推进。
这一下的过程甚慢,龟头是有如潜行般慢慢地深入肉壁之间,而莉亦同时发出那悠长的骚闷叹息:“噢……”
热暖的爱液逐吋地染湿在肉棒周围,在莉享受的同时,我亦是舒快无比,当整条笔直的鸡巴再次到达终点,我可以看到女孩甚至舒服得满眼都是泪光,咽呜的说:“你太会操了,人家舒服得想死……”
我微微一笑,扶着大腿悠悠地把肉棒抽出再插入,每一下都是温柔轻力,像以龟头替莉按摩着阴道一般,把她弄得喘息连连。
如此抽插虽然舒适,却有点像把对方吊尽胃口,插了一会儿后,莉又嚷叫着说:“这样好舒服,但又把人家的搞得心儿好痒,你还是用力操吧……”
我笑而不语,莉却已主动翻过身来翘起屁股,换成小狗姿势,我看到那雪白的圆浑臀部,又是一阵欲火,以两指拉开臀肉,直视中间的小菊花:“好可爱的屁眼,你这样开放,给男友操过屁眼没有。”
莉摇摇头:“没有,你想操我现在给你操也可以。”
我拍拍那光滑的小屁股:“处女还是留给男朋友吧。”说着把捅在屄中的肉棒塞至最深,开始如骁骑野马般向前推进。
“啊!是这样!用力!这样操好舒服……好深啊……”莉淫荡地叫着,她的双手按在睡床,仰下的奶子前后摇晃,我从后猛烈操着,两手也不忘搓揉那对滑溜的乳房,莉被我操得舒服,竟主动伸手挖着自己的屁眼:“插这儿会有什么感觉?不如你操一下?”
我苦笑说:“这个问题你下次跟男友研究吧。”
“小器!”莉知道我不肯破她的后庭花,带点不满的哼着嘴。我像要教训她的加强抽插的力度,女孩顿时酥麻没力,几乎连站也站也不隐,我半提身子,她的下半身彷如被我鸡巴支撑在半空,吓得呜哗大叫:“天哪!你的鸡吧到底有多壮,可以吊起我整个人耶?”
我没回答,只扶着她的细腰,更专心地操着蜜屄,剧烈的撞击把屁股操得碰碰作响,掀起片片雪白的臀花。莉受不了那过份刺激的抽插,双腿一软,又是声声求怜:“呀!呀!好哥哥!你快要操坏人家了!不要操得那么凶!”我心下一软,放慢动作,谁知她一个转身,却把我推倒床上,并以小嘴吸在仍沾满自己爱液的鸡巴上。
“嗦嗦!”莉贪婪地吸着亲着,以深喉式的替我口交,我料不到这年纪轻轻的女孩会淫秽得如此地步,错愕之余也只好乖乖享受。她爱不释手的吞吐了一段时间,突然抬头问我:“你要射在嘴里还是屄里?”
我耸肩答道:“都可以。”
“男人都是喜欢中出吧。”说着又骑到我的身上,以肉穴套弄我的鸡巴。我叹一口气,心想这小妮子真是性格不变,什么也要作主导才会高兴,而莉似乎亦猜到我的心思,伸一伸舌作个鬼脸,开始起劲地套着肉棒。
到此田地,我也懒得跟莉比拼,倒不如享受那性交的快感。眼前全身赤裸的莉皮肤很白,奶子很嫩,看着那樱红色的乳头上下跳动,肉棒传来那温热快感,我忽然有一种不像真实的感觉,思想彷彿被带到很远很远。脑海中玲的影子若有若无,如虚似幻,犹如从未出现过在我人生中。
不!玲是在的,即使她当日离我而去,但她在我人生短短的日子,已经足够丰盛我余下的生命。
那一层突如其来的思绪使我激动起来,我缠着莉的身体猛地抬起,将其按在床上,下身狠狠的疯狂挺动,女孩想不到我突然发难,被我插得高声呻吟。放肆的抽插了数分钟后,一阵冲动,那股炽热的精液便尽数射在莉的小屄当中。
“啊啊……好烫……好哥哥你射了好多……都到里面去了……呀……
呀……好舒服啊……好老公……”
射精的一刹那,我甚至分不清面前的到底是玲还是莉,也许对我而言,眼前的谁也不是。
“嗄嗄……嗄嗄……”
激情过后,莉软瘫瘫的躺在我的胸口,小手儿仍不住轻抚我软垂的阳具,以指节磨着龟头的末端,让我在畅快后亦能感受到异性的温柔呵护。
从莉的反应,我知道她性经验不会太多,却是相当懂得享受性所带来的欢愉。
而且亦会收放自如的道理,对一个男人而言莉这种女子无疑是最佳的性伴侣,我可以想像被她俘虏了的男人,是很难逃出她的魔掌。
“嘻。”忽然之间,莉发出一声轻笑,我不明地望着女孩,她一边搓弄着我的鸡巴,眼珠儿一边朝着我说:“你这东西真的很坏,插完姐姐,又来插我。”
我有点哭笑不得的说:“好像是你强来的啊。”
莉笑道:“那你操得不舒服吗?刚才还像头野兽的吼叫呢。”
我苦笑说:“是很舒服。”
莉忽地又问:“那和姐姐比,谁更舒服?”
这一个问题叫我顿住,我不想跟别人谈及与玲的私隐,纵使那是玲的家人。
莉不勉强我说:“你那么爱姐姐,当然是她更舒服了,我是十分明白的。”
然后又道:“但你要知道,爱她的不只你一个,我也是很爱玲姐的。”
我点点头望着莉,她继续笑笑地说:“所以为了要替姐姐报仇,我是可以不措一切,包括出卖我自己的身体。”
莉说得轻松,但再一次从不久前说放弃了的女孩口中听到报仇一词,我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寒而栗。从莉那鬼魅的笑容,我感觉到,她根本从来没有放弃过她的计划。
第20章
“嘿嘿……”莉媚惑地望着我,在那深邃的眼眶内,我看到丝丝阴凉。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胡疑问道,莉没有理我,自行从床上跃起,伸手取过面巾拭抹下体,回头正色的我说:“既然爱做完了,请问你舍得离开没有?”
我对莉这突然的逐客令有点错愕,她的态度成180度转变,跟刚才那个被我操得呱呱大叫的小女生完全是另一个人,那热情妖艳在瞬息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换成一副冷漠嘴脸。
女人是一种比较重情的动物,除了金钱交易的妓女外,少有在完事后便立刻翻面无情,特别是偷情的女人大多是因为心灵寂寞才会做出越轨行为,就更喜欢被男人疼爱的感觉,不会那么决绝。莉有此举动,更令我觉得她是怀有目的,但这小妮子在想什么,我到此时仍是毫无头绪。
然而无论她有什么打算,亦并非我可以控制,这女子心思狡猾,一时一样,叫人无法触摸。我起来穿起衫裤,其时莉亦从洗手间清洗完毕,一身以浴巾包裹着的她递上玲的相片,轻笑问道:“姐姐的相片,你还要不要?”
我当然希望可以保留玲的近照,伸出手来,女孩瞬时又把照片扬起:“但你还有资格拥有吗?你口里说得那么爱姐姐,明知我是她妹妹,还是干上了,你们男人的所谓爱情,原来还不过如此。”
我无从狡辩,虽然刚才是受到莉的诱惑,但若果我真的尊重玲,是怎样也不应该跟她的妹妹发生关系。
莉看到我一脸愧色,轻蔑的说:“怎样?说中破处吗?干完才来后悔,你是不是男人?”说完把玲的照片交到我手中:“看你这样可怜,给你留来打手枪吧,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
我没话说,接过照片,如果莉对我的辱骂可以令她的心情好过一点,我是不会介意,对玲的伤害,我是愿意做任何事来作偿还。
我俩走出客厅,正当打开大门要离去时,莉又忽然问我:“如果可以再给你见到姐姐,你会怎样做?”
莉这一个问题叫我呆住半刻,我当然希望见玲,但过去对她的伤害,又岂容是时间可以沖淡,当日玲离去时那一个伤心的表情,我至今仍历历在目。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可以留给我一点点作为女人仅有的尊严?”
不可以,我就是再死一百次,亦不足以补偿玲的伤害,试问又如何有面目在她面前出现。
我默默地道:“玲今天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我不希望再打扰她。”
莉仰起头来,眼角从上以不留情的神色审视着我,呸了一声:“废物!”
说完莉把大门关上,只留我在虚空的走廊里。
我垂头丧气,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去,几分钟前的春光旖旎,到这时已经再不留半点。
然后很快又过了三个月,自莉离开后我没有招聘新的助手,和玲的游戏程式只差一点,我不想再节外生枝,这段时间我推掉所有工作,全力为两人的回忆作最后冲刺。到了今天,我终于完成最后阶段的修改。
准备好一切,我屏息静气,打开程式,画面上立刻响起音乐,同时亦出现玲亲手设计那个可爱的立体图像。
“完成了!”看到两人过往曾一起构思的游戏变成现实,我有点激动,虽然还未经过实际测试,也许仍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但此刻间,还是不自觉的兴奋得双眼通红。
游戏中的音乐很轻快,我们没有特别找专业作曲家谱上背境音乐,用的都是玲喜欢的乐曲,其中几首是玲在心情愉快时喜欢哼着的调子,从扬声器上听着,彷彿就忆起依人在睡前的轻唱。
“玲……”看着那动画人物在萤光幕上活跃跳动,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过往共渡的片段再现眼前,她的笑,她的泪,永远都是我人生最珍贵的宝物。
我没有打算把游戏公开,只想当作一份回忆,我甚至没想过要通过莉让玲知道,今生不再在玲的生命里出现,我想才是对她最好的补偿。
我抹一抹几乎要落下泪儿的眼眶,爬起身子,想往外面走走,这段日子埋头苦干,我已有多日未有外出,在终于完成了的此刻想到外面走走,呼吸一下市面的空气。
来到相熟的餐厅,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但老板仍是特别为我煮一客爱吃的早餐,看到我脸上流露出喜悦,好奇地问:“老兄你中彩票吗?那么高兴的?”
我笑答道:“差不多吧。”
吃过饭后,想起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探望小聪,便到附近的百货店买了一点小零吃去到黄太太的家,这小子今年已经差不多四岁,长得精灵可爱,话也说得不少,有时候会问我大姐姐去了哪里,我只笑着推说有点事忙,到了外国工作,回来后一定再来探你。
黄太太很好客,老是要把我留下吃晚饭,我再三推辞也脱不了身,最后只有说过谎话,说晚上约了多年不见的老友叙旧,才得以离去。
然而这时候我亦没有想到,几年不见的老朋友,真的会在这个傍晚致电给我。
当收到明的来电时,我是有些意外。自从玲一事以来,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就是当日结束公司,大家亦是轮流收拾,没有碰过一面。虽然因为我俩伤害了玲,但我对明并没有太大仇恨,始终当日他跟我是同一类人,色欲薰心,也分不清所作所为是否会伤害对方。如果要恨,也只好恨当年自己的犹豫不决了。
我平静地接过电话,听到好朋友别来无恙的声音,心中有点安慰,大家寒暄几句几年已况,对方忽然说出令我吃惊的说话。
“结婚?”
我想不到会从老友口中听到这个字眼,不禁惊奇起来,明的语气有些尴尬,难为情说:“我今年都30了,玩也玩过,应该是收心养性的时候,我跟女友商量好了,打算在年底拉起天窗。”
“这样啊,那恭喜了。”我有点愕然,但仍是祝福好友进入人生的另一阶段。
说到这里,明的态度有点窘困:“如果聪你不介意,我希望你可以出席我们的婚礼。”
“我当然不介意,你这小子在说什么话,我们是好朋友嘛,你结婚我当然要出席。”我想也不想便说,明惭愧地说:“但你跟玲的事,你不会恨我?”
我叹口气说:“那是过去了的事,我亦有责任,也不好说恨不恨了,只希望玲以后能活得快乐吧。”
“嗯。”明顿了一顿,着我说:“我女朋友亦想见你,如果有时间,今晚出来喝一杯好吗?”
我犹豫了一阵,说到底把玲伤得最深的是我,我总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怪在明的头上,既然明主动说了,我也只好答应:“可以的。”
“那晚上九点,铜锣湾酒店的咖啡厅好吗?”
“好的。”
挂线后我呼一口气,我对明不再有恨,而且亦想知道当日连玲也感动不了的浪子之心,是谁家姑娘有此本事。
到了相约时间,我准时到达,其时明已坐在咖啡厅一角,旧朋友主动向我挥手,我走到桌前坐下:“很久没见了,最近好嘛?”
明点点头:“还可以吧,公司结束后在外公的出版社帮忙,最近搞一些大陆的时事刊物,经常要中港两边跑。”
“这样不错啊,几年不见,你成熟了呢。”我看到明西装骨骨,不再是以往的吊儿郎当,感慨的说。
明苦笑道:“人总要长大的,现在回头看,才发觉以前真的很荒唐。”
我同意说:“对呢……”
明望着我,诚恳的说:“玲的事,我真的抱歉,这些年里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但总是拿不出勇气,聪,我知道我做的是不可原谅,但我真的希望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叹气说:“我亦是伤害玲的凶手之一,凭什么接受你的道歉?如果有生之年可以再见到玲,我亦希望可跟她道歉。”
“嗯……”明愧色点头。
这时候一个妙龄女子来到我俩的桌前,柔声笑说:“两个男人,说什么说到垂头丧气的,反省以往做过的坏事吗?”
“来了吗?”明站起来迎接,并向我介绍道:“聪,这是我的未婚妻。”
女郎微笑点头:“幸会,我姓林,林茵莉。”
我吸一口凉气,不知如何反应。
如果玲是天使,那么莉,无疑就是魔鬼。
莉顾盼自若,脸上没有半点破绽,完全表现出跟我是首次见面,女孩伸出手来向我问好:“程先生吗?我未婚夫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他的旧伙伴,亦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礼貌地握下手来,莉落落大方地坐在椅上,笑靥满面的跟明说:“你朋友很英俊呢。”
明开玩笑道:“喂,你不会看上了聪吧?”
莉故作戏弄般说:“如果早点认识,很难说,但现在答应嫁你,没奈何。”
“你这小魔鬼。”明摸着未婚妻的秀发笑道,又转头向我说:“聪,不要见怪,莉在外国长大,说话是不分轻重。”
我摆摆双手:“你未来妻子讚我长得帅,我当然不会有异议。”
两人同时笑着,从那一片温馨气氛,很难想像这里面可能暗潮汹涌。
简单介绍后我们各自点了饮料,喝着热腾腾的泡沫咖啡,我的心却感到一片寒意。
“你不是说要减肥,穿婚纱好看一点的吗?怎么又点牛奶咖啡?”
“人家就是要喝多一点奶,胸部大一点,让你这个新郎有面子!”
“哈哈,要胸大的话就不娶你。”
“那你去娶别人啊,我不会阻你。”
“小妮子,开玩笑都不可以吗?”
“好老公,那我跟你开玩笑又不可以吗?”
看着跟明嘻笑的莉,我恍然大悟,开始有点明白她的计划,莉不单只要向我报复,而且亦要向明报复!
想到这里,我发觉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玲与这位没有血缘的妹妹感情极好,虽然分隔两地,亦经常以电邮联络,既然莉知道我曾跟玲相恋,那玲跟明的事莉亦当然不会不知,怎么之前我居然没想到这点。
如果说我是伤害玲的男人,那明亦算是欺骗玲感情的一个,莉对他抱有仇恨,是可以理解的事。但一个女人,真的可以为了报复而不惜去嫁一个男人吗?
我在这时真的觉得不可理喻。
这一晚的叙旧我可以说是在颤栗中渡过,我知道莉是不怀好意,但她以明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我装作若无其事,跟两人谈笑风生,那一个个问号在心内转过不停,到莉表示到洗手间补粧的时候,我试探性的问明:“明,过去你跟玲一起的时候,有没听过她提及兄弟姐妹?”
明点点头:“有,她说有一个过了身的弟弟,还有两个后父的兄妹,但详细就没提起。”明抱歉补充:“你知道,我那时候最关心,并非玲的家人。”
我没答话,事实上我跟玲一起的时间,她亦有提及外国的家人,并说有机会要介绍给我认识,但因为碰不巧,总是没有成事。我曾有看过他们的照片,只是当时没有太在意,加上大多是在校园里的纯朴模样,跟现在面前这个性感女郎有很大区别,女人经过打扮,可以是两个模样。
明不解问道:“聪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我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玲回到加拿大后,有没人可以照顾她。”
“嗯。”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显然是害怕未婚妻会随时回来,不敢再在玲的话题上琢磨。
我这时候亦没说什么,始终不知道莉的用意,而且看到好友喜事洋洋的,我亦不便多言。
莉自洗手间回来后两人便以时间不早为由,结帐离去,临行时看到明亲热地牵着莉的手,我感觉我的多年好友真的被驯服了,一物治一物,可能就是这种意思吧。
告别明和莉后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入夜后仍然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闲逛。
莉的举动令我满肚密圈,这个狡滑的女郎,先前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替玲报仇,我断不会相信她是真心爱明而愿意下嫁。
她到底在想什么,而早前接触我的用意又是什么?
然而这一切问题并不需要我思索,一如过往,莉这个女孩子总爱自行把所有事和盘托出,就像跟你玩一盘给对手看清底牌的赌博,而且更要赢得俐落。
当我回到家时,已经看到莉比我更早到达,并旁若无人的坐在客厅中央。
“你怎会在这里?”我狐疑问道,跟两个月前相比,此刻我当然有所警惕,莉摇曳着手上的锁匙,取笑说:“奇怪我怎么可以进来?难道你不知道锁匙是可以多配几条的吗?”
当日为方便出入,莉要求我把家里锁匙给她,我想着她是一个女人,没什么防范,而莉在辞职当天亦已把锁匙交还,没想到早已複制在手。
莉没理会我那困惑的表情,轻蔑的道:“还说很爱姐姐,一个害得她那么惨的男人随便打个电话,你就前事不计的跟他一起喝咖啡了,你这个人,真是贱得紧要。”
莉站起来,从后以手搂着我:“其实今天是我跟明说,很想见他的朋友而叫他找你出来的。我本想如果你是有点人性一口拒绝,对你还有一丝同情,没料到你比我想的更无耻。如果被姐姐知道,两个玩弄她的男人,到今时今日还称兄道弟,甚至高高兴兴地出席他的婚礼,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我无从反驳莉的说话,只默默的说:“你到底想怎样?”
莉毫不思索回答道:“我说的很清楚,当然是要报仇。半年前我回到香港,先后接近你们两个,姐姐是个好人,纵是受害者亦没说太多你们所做的坏事,我必须要知道究竟。”
莉顿了一顿,继续笑说:“我先接触明,再来找你。后来我发觉你这个人虽然无能,但毕竟还思念着姐姐,算是会反省自己的罪过:而那个禽兽就仍是一个花花公子,丝毫没有内疚伤害过的人,所以我决定要先教训他。”
我回头问:“但你嫁给他,难道就可以报到仇了吗?”
莉哼了一声:“我当然不会嫁给那种禽兽,这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
莉讥笑道:“对,相处三个月后,我发觉他被我迷住了,你们这些自认色狼的男人,其实都是一堆不敢面对爱情的废物,只要欲擒故纵,给他跟其他女人没有的感觉,就手到拿来。我跟姐姐不一样,对付男人,我有我的一套。”
“那你的目的是?”
“他怎样对姐姐,我就要他得到同样的教训,让他知道被背叛的痛苦。那禽兽是家中独子,是全家人将来唯一的希望,我就要这个希望,变成令家族蒙羞的污点。”莉冷笑说:“明的外公是一个在出版界有头有面的人,最近还搭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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