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俗约骸
那次在马车上,他即使舔光了自己,也不见有任何禽兽行为,要么就是自制力太强,恐怖,要么就是自己太逊。
其实不挽还是很期望是后者的,否则,陆品就实在太难对付了。
最后不挽的不知道使自己被缺少氧气给逼晕的,还是被自己的想法吓晕的。难道那次在马车上,她下意识里是想陆品禽兽她的?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想到守在她床边的居然是严厉。陆品则不知道去哪里风流快活了,等他再出现的时候,面犯桃花,看来就是激战以后的模样。
不提他也罢,不挽有些感激的看着严厉,病人醒来后看到有人关心自己总是感动的。她直愣愣的看着严厉,棱角分明的脸型,不薄不厚的嘴唇,居然还是求吻型。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找不到初见时的感觉了呢?
她脑子里整天晃悠的都是陆品那妖物的脸,无论白天黑夜梦里梦外都纠缠住她,她每日不停的做噩梦,梦见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他却还在和别的女人鬼混,然后嚣张的将银票砸在自己的脸上,让她去堕胎。
每一次她的心的都收缩得厉害,紧得发疼。
她今日近距离见了严厉,才发现了自己的心意,看来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爱情都是犯贱的,她怎么会喜欢上陆品呢?
虽然感觉不是很强烈,但是晚晚都梦见他,应该是喜欢的先兆吧,她可不想步希大的后尘,需要人死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挽吸一口气,她决定自己捕捉一回猎物。
虚情问病,魅离做饵
从海上回来的次日,陆品大概是觉得当日有少许过分,居然再次到穿月楼来亲自慰问伤风在床的不挽。
不挽此时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一边在掉眼泪,一边在不停的流鼻涕,整个鼻子被她揉得通红,这丫的此时来探病,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小姐,见是不见啊?” 唐蝉在一旁问,通常这种情况下都是该拒绝的,她不过循例问一声。
“让他进来吧。”不挽实在是无法拒绝陆品。像他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她可不相信他是来探病的,万一有什么好康的谋财害命事件,自己要是错过了,岂非很不划算?她能够想象,她要是拒绝了,那陆品以后肯定会很无辜的说:上次本来找过不挽小姐的,可惜不挽小姐重病在床,是以在下才~~
不挽不得不忍着病痛,将自己最糟糕的一面呈现在陆品的面前。他进门带入的冷风,又让不挽不停的掉眼泪和打喷嚏,她就是这样,一伤风就眼泪鼻涕一大把。
“在下没打扰不挽小姐休息吧?”他嘴里虽在抱歉,但是毫不请示的一屁股就坐在了不挽的旁边,“哟,瞧这鼻子红得跟胡萝卜似的,眼睛也红得跟小白兔似的,真是可爱极了。”陆品还亲热的点了点不挽的鼻头。
不挽皱皱眉,她跟他好像不是很熟,她这不是还没捕捉他么。猎物自动上钩,肯定没安好心。
陆品还非常体贴的将妆镜捧到不挽的面前。“瞧瞧,多可爱啊。虽然可爱,但是身为穿月楼的招牌,我觉得你还是该注意一下形象的。”陆品虽然说着如此恶毒的话,但是声音和表情还是那么的柔情蜜意。
不挽看着镜中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死的心都有了,不过不是自己死,是他死。这人的嘴真是恶毒得够可以的。不挽忍下这口气,“陆公子来慰问我的病情,怎么香蕉也不带一根的?”其实不挽也就是比喻一下,他两手空空,不带水果而已。
陆品坐退了些,左看看右看看,“就你这样,还用香蕉?”眼里闪着笑意。
“你~~”不挽被他气得眼泪又开始止不住了,鼻涕也开始四溢,她顿时囧得没办法。
“瞧你,跟个乞丐孩子似的。”陆品拉起不挽盖的被子就用来擦她的鼻涕,没把不挽恶心死。而且乞丐这个词,顿时让她有所警觉。她呆愣的片刻就由着他为她擦鼻涕。
“你实在太恶心了。”不挽赶紧将被子蹬到地下。正要呼唤刚才体贴的离去的侍女拿被子进来,却被陆品的动作阻止了。
他居然仿佛皇帝临幸一般的霸气的爬上了不挽的床,将她卷入怀里,“既然弄脏了你的被子,我就牺牲一点儿给你当被子好了。”
看他蹬鼻子上脸的,不挽觉得自己还活着真是不容易,“陆公子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想要上我的床,先得把银子拿来。”不挽伸出手。这男人太不靠谱了,前几次不是还弃如敝履的,怎么这两次倒是不停的吃自己的豆腐。
但是最最打击不挽的是,她干这一行的如何能不敏感,这男人紧贴着她,可是脸不红气不喘,那啥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看来是挂羊头卖狗肉,并不是看上自己了。
要说能上她们床的人,要么用爱来买,要么用钱来买,他不是前者,自然要给后者。
陆品打了一下不挽的手,怨道:“如此现实,好歹咱们一夜夫妻百日恩~~”
“概不赊欠。”不挽打断他。
陆品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在不挽的手上,上面写的正是他无偿赠送不挽金钩夜10%的股份。
这份礼物也太大了,不挽有点激动,但是一点也不感动,这男人先从她手上抢走到手的肥肉,如今又来扮好人。
“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个不情之请。”陆品这才道明来意。
不挽洗耳恭听,冲着这么美丽的合约。“上次送你的那条裙子能不能还给我,晶晶今天才跟我说她早就看中了,一直想要,所以我这才不得不~~”
“晶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了。
“她是我现在的心上人。”陆品笑笑。
不挽这才算是弄清楚了,敢情他大爷的不是来慰问病情,而是来要回礼物的,因为不好意思,所以大手笔的送上了股份。其实这股份对不挽来说有用多了,比那个死物衣服有用多了,但是却还是不得不愤怒。这先是负了自己喜欢他的一片心意,再后来再次打击了不挽的人气。明明送给她的衣服最后却穿在他新宠的身上,他大爷有钱得让大家不会怀疑他吝啬,只能说是新宠打败了旧人,那衣服就是战利品。
她本该把合约扔到他面上,然后激愤的让他滚,想要衣服没门儿,可是不挽实在舍不得。这大爷的太会送礼物了。
“真是恨不得把你先奸后杀,杀了再奸,奸了再杀。”不挽做着嘴型,无声的说着。
“你要是真能把我奸了,我还真愿意坐在那儿等着你杀。”陆品哈哈大笑。
不挽愕然,“难道我说出声了?”
陆品开始补充,“忘记说了,我会读唇语。”
不挽咬着嘴唇,又开始忍不住掉眼泪,流鼻涕的,陆品赶紧又拥进了她,拉起她的袖子就为她擦鼻涕,还不让体弱无力的不挽反抗。
“你,你~~”
陆品糟蹋了不挽的衣服后,拍拍她的肩膀,“好啦好啦,看来再美的女人流鼻水也是让人恶心的。”他还配合的做了一个皱眉的动作和嫌恶的眼神。
不挽强撑着起身,从衣橱里将那件“粉色甜蜜”拿了出来。“你赶紧走,赶紧走。”不挽被他搞得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
陆品拿到后,也不多留,站起来就走,不挽赶紧拉起他的衣袖,打算给他留点鼻涕当定情信物。
“就知道你会来这招。”他的手指无情的点在不挽的额头,让她怎么也使不出力气靠近他,“好好休息。”他留下安慰的话,然后无情的迅速松手,让不挽措手不及的跌坐在地上。
当不挽坐在离开圣域城前往后天城的马车上时,她想要不是这份合约,她肯定一辈子也不会原谅陆品的,不过看在合约这么可爱的份上,它原先的主人也显得可爱了许多。
不挽继续每夜做着那个堕胎的噩梦。
两年后。
“小姐,这是最新一期的《繁华大字报》。”不挽身在后天城的穿月楼,这里人才凋敝是穿月楼在繁华混得最凄凉的一个分店,不挽到这里来真是如鱼得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她本来预计隐退个半年,最多一年就回去的。这繁华每天的头条多的是,她那点儿小破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况且繁华里打打杀杀都是常事,见过她的人十个里至少有三个都等着别人烧纸了,所以不挽并不担心大家还记得她。
可是这日子一舒服起来,人就不想动,她如今就是这德性,从一年一直拖到两年,如果不是这期的大字报出现,她估计还要继续拖。
“武林十大美女选美赛?!”光看标题,不挽就被这比赛雷得里嫩外焦了。n百年前这十大美女排行榜确实很流行,但是现在鲜少有人提起,都怕别人说雷。
不挽没想到引领繁华时尚潮流的城主帮居然能想出这么有意义有深度的供他们茶余饭后谈笑的活动。
这活动是由十二城城主共同赞助的,五月二十五日在圣域城的城主府前投票,得票的前十名自然荣登十大美女排行榜。但是那些票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买的,任你长得再美,没人给你砸票,那也是白搭。
不挽的眼睛扫到最后的奖励上。
她几乎不敢相信的把眼珠子都贴在报纸上了,第一名的奖励居然是“魅离珠”。她放下大字报,陆品是等得不耐烦了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自己,居然拿“魅离珠”当诱饵。
不挽看看映泉,“映泉你的天媚九诀练得怎么样了?”天媚九诀是暗门媚术里唯一的攻击性心法,除了开山鼻祖天媚曾经练到第九诀以外,至今无人练到。
“到第七诀了。”
映泉不愧是主神创造的完美npc,练功都是别具天赋,短短两年居然被她上升到第七诀,只要再找几个绝世高手的元阳喂给她,估计第九诀指日可待。不过练到第七诀,保护不挽已经绰绰有余了。
圣域城。
不挽的马车驶向的地方不是穿月楼,而是直奔陆品的城主府。
“主人,陆品会帮你么,这次?”映泉有点儿担心,她看不出陆品会帮不挽的原因。
“自然。否则他何苦用魅离珠为诱饵,这魅离珠对别人没用,只有珑心和我将它当做宝贝,如果是为了珑心,他犯不着这样,他这样做自然是想引我上钩。”不挽大致能猜到陆品的意思,两年后才用这招,看来他也是希望自己隐退的,这样被利用的时候才不那么容易让人警惕。
所以不挽没有回穿月楼,让映泉等人先回去,她自己直接到了城主府。
不得不说陆品的城主府还是很像样子的,仆人懂礼貌得没话说,一个没有任何预约的人来见“日理万机”的陆品,他都没有刁难,只是守礼的将不挽让到门厅等候,他进去通报。
不挽小啜一口黄金桂,城主府的豪奢还是没有变,待客总是这么的热情周到。
不久陆品就出现了。
他看到不挽的时候愣了一下,仿佛在想自己是否认识这个女人似的。“哦,是不挽小姐呀。”他云淡风轻的来一句,好像她这么个人存在都是多余的。
有一瞬间不挽都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这两年他大爷的绯闻每隔一个月总要在大字报的头条上出现一次的。
不挽觉得十分心酸,自己喜欢的人仿佛不记得自己一般,那份心酸真是不好受。她早就训练出一副下面肠子都酸疼了,但是脸上依然笑得明媚,“陆城主。”她行了礼。
“不挽小姐有什么事么?”陆品正经的模样跟人面兽心没什么两样,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哦,没什么事,只是不挽刚好从外地游览回来,为城主带了点儿土特产。”不挽也是兵来将挡的主。
陆品挑挑眉。
“城主请随我来。”不挽引着陆品走到门口,看着城主府外她乘来的马车道:“种马一匹,外加活动房一间。”不挽笑看着陆品,这样他以后随时随地都可以撒种了。
她可不信,以他俩那么“缠绵”的交情,他能忘记自己,即使忘记了,她也会帮他回忆的。
陆品眼神猥亵的从头到脚扫视了不挽一眼,“不错,就是还少了个充气娃娃。你要不是不能人道,还是可以当个充气娃娃的。”他摸摸下巴。
不挽的眼睛都笑成了弯月,她不生气,这厮果然还是记得的,居然装清高。她就当没听到他的话,返身向内走去。
“礼物我收下了,不挽小姐还有事么?”陆品开始赶人了。
不挽巧笑倩兮的回首,不说回首一笑百媚生,但是五十媚还是自信的。
她将手缓缓的放入陆品的手中,再轻轻的拔出少许,又逗弄着放回去,陆品有些呆呆的看着他的手吞吐着她的手。
不挽笑笑,“陆城主不想试试你的娃娃么?谁也说不清,这两年发生了什么。”
陆品的眼睛闪了闪,不挽很快就捕捉到了,男人对女人有性趣,这是她追他的第一步。
陆品突然笑着站起身来,不出不挽意料的环住她的腰,“你瘦了,都说男人的手臂是丈量女人腰围最好的尺子,果然不差。”他说着题外话,将不挽的腰压向他的身体,不挽能清楚的接受他传来的信息,那个没有任何硬度。
陆品叹息一口,拍拍不挽的手,算是安慰她。
不挽吸一口气,眼前这人难道也不能人道了。算了,她也逗够了,正事要紧。
“其实不挽此次来,是有个不情之请。”她直言,她知道他在等他开口求他,他有那个资本。
陆品仿佛厌倦的松开他的手,掸了掸了袖子,要抖落不挽的气息,“哦。”他又变得要死不活起来。
“我想要魅离珠。”不挽直视他的眼睛,这件事他们都心知肚明。
“哦,可惜小姐来迟了,魅离珠如今已经不属于陆某了,小姐大概也知道我将她捐给此次是十大美人排行的状元了。”
“那就请你帮我当上状元吧!”不挽不想和陆品绕圈子,否则会被他绕来绕去给绕进去。
陆品再次打量了一下,“出身不好,风尘味儿太重,脸蛋吧也不是最美的,实在看不出~”
不挽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笑容,什么叫风尘味儿太重,真是欺人太甚。“你要什么条件?”
陆品与不挽耳语了几句。
“为什么是我?”不挽觉得这个任务并不难,并不是非自己不可,她想不通陆品为什么要钓自己出来。
陆品为不挽整理了一下鬓发,“因为你长着一张让人一看就想欺负的脸。映泉虽美,可是却是一张让人想爱怜的脸。何况,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良家妇女能完成这个任务的,既然你身为神女,即使过程中吃了点儿亏,应该也没什么吧?”
不挽笑笑,“成交。”可是心底却为陆品话里的轻视而伤神,看来她女追男的任务比隔重山都不止。
妖孽设陷,助纣为虐
流雪城
要说十二城的城主里,人最容易遇到的一位肯定是陆品,你只要往有“鲜花”的地方去,他铁定就在附近。
至于最难见到的一位,肯定是流雪城城主白谦,他虽然身在江湖但是和半隐退没什么区别,江湖上见过他的人没几个,更没有人知道他武功的底细,但是据可靠传闻,他最为痴迷于练武,所以武功应该不下于江湖十大高手。
而且越是神秘,越是没有人敢轻易去挑战。
但是不挽喜欢白谦的一点儿就是他有个爱好,一个连爱好都没有的男人很难让不挽感兴趣。
白谦每日晚饭后总是习惯沿着流雪城中的杏湖走一圈,如今正是荷花飘香的季节,所以来游玩杏湖的人比平日多了好几倍。
白谦往人群里一放,丝毫不会引起人的注意,长相绝对属于走夜路很安全的那类人,不会像陆某人,随时担心有被龙阳爱好者偷袭的可能。
不过白谦并不喜欢人多,所以走的都是杏湖远离城中心的边角处,隐约听到一阵江南小调袭来,用的是苏吴方言,吴侬软语向来就让人心醉神迷。
杏湖采莲的季节,多有采莲女喜欢唱着小调采莲子,可是却及不上今日这个女子的声音。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歌词是一味的朴素,但是那声音却时高时低,时隐时现,让人心痒难耐。
最奇妙的是,白谦的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一个白衣少女划着小舟采莲子的样子,她的脸上有让人痛恨的明媚笑容,仿佛天下的阳光都被她一人占了去般。
可是那声音又浇灭了人心上的妒火,仿佛清泉洗涤松石一般让人舒畅之余又难免遗憾,只希望那清泉再多洗涤几次,最好是时时绕在心上,不要离去。
白谦贵为城主,天下名优的曲子几乎都有听过,但都没有今日的震撼。
待到那歌声随着承载它的小舟驶进,白谦终于看到幻想中的那个白衣少女。
水灵灵的眼睛,高挑娇媚的身段,一切都符合白谦的想象,只是那笑容,比他认为的还要灿烂刺眼,除了光明以外,还有一种叫幸福的调味品就那么大刺刺的在她脸上呈现。
“先生,买点儿莲子么?”待白谦从少女的身上收回眼神后,才发现她已经近到眼前了。她双手捧着莲子,高高上举,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抹不去,甜得让人心里发腻,让白谦有种疯狂想摧残她的想法,想要把那笑容揉到那荷池底下的污泥里去。
他摇摇头。
那少女也不生气,将一个莲蓬放到白谦的脚下,“先生尝尝吧,可好吃了。”她笑着摇舟转身,继续唱着刚才的歌谣。
白谦不由自主的剥了一颗莲子放入嘴里,莲心苦口,果然还是这种感觉才最舒服。
他的眼神随着那少女而前进,见她又向其他人兜售了莲子,几乎没人能抵挡她的笑容,看她一手递出莲子,一手收入铜钱后单纯的笑容,像个孩子。
不挽不停的兜售着莲子,一直到夜幕降临回到湖畔小庄时才停下。虽然白谦早看不见她,但是媚门的规矩就是人前人后都是一个模样,如今她扮演采莲女,就要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采莲女。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日子单纯而平淡,但是快乐,她其实也十分享受这段日子。掏出怀里的铜板一枚枚数着,感觉特别惬意,大概也只有铜板能让她数钱数到手抽筋了。在穿月楼的日子,那些如流水般进去出来的银票,一点儿钱的感觉也没有。
不挽想到这里,又从屋里拿了个陶罐出来,里面装着前几日卖莲子得的铜板。她一一倒出来,又开始数着,单纯的幸福着。
她见到了白谦,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样子,他看起来可不像陆品形容的那种禽兽,以sm为乐趣,不停的虐杀俊男靓女。反而看起来谦谦有礼的,虽然长相不咋的,但是气质还不错。周身没有练武之人的气息,看来应该是个绝顶高手,才能内敛气息。
不挽又不由想到,陆品这个二痞子也看不出他的武功来,难倒也是修炼到了气息内敛的状态?她心中算是记下了。
接下来的几日,不挽日日都重复着卖莲子的工作,但是歌却不再唱了,唱多了,别人就不觉得稀罕的。
白谦每日都来湖边,但是从来没有买过不挽的莲子。
“姑娘怎么不再唱歌了?”白谦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挽的笑容依旧不变,只是脸微微红了些,不说话的走了。待到白谦看到那旁边一个风流倜傥的登徒子借着买莲子的时候,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心里突然被毛抓一般,他喜欢的东西都是要至纯至洁,那样虐起来才更有快感不是么?
次日,白谦在杏湖畔并没有等来不挽。
吊人胃口的招数虽然老套,但是真的很管用。
不挽为了演得更为逼真,不得不亲自将脚扭伤,看来是好几十天也走不得路。她疼得直掉眼泪。
这一日她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就听见一个温润的男声道:“请问,有一位在杏湖畔卖莲子的白衣姑娘是住在这儿么?”
不挽艰难的撑起身子,单脚跳到柴扉的门口,“你找谁?”她打开门,脸上有明显的戒备,单身貌美的女子遇上来寻访的陌生男人总是提防的。
她刚问出口,第二句话就接着来了,“是你?”她熟悉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白谦一边讥笑着她的单纯,一边跨进院子,关上院门。
“先生是要买莲子么,这几日我伤了脚,都没能采到,先生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白谦谦和的笑笑,“不会的。”
他很久没这么兴奋了,这样单纯的小姑娘,即使是装出来的,他也认了,她让他起了不得不摧残的心,他很期待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哭叫哀嚎,他会慢慢享受那种表情的。
“起风了,我送你回房吧。”他不由分说的抱起不挽进屋,任她挣扎也不理。
“先生,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的。”
白谦不说话,只是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这时候即使再愚蠢的人估计也能猜出他的意图了。
不挽果然开始害怕,坐在床上向内缩。
白谦的眼睛里有掩不住的兴奋,他摸上不挽的脚,那样的雪白嫩滑,让人忍不住想摧残。
他开始四周巡视有没有可以用的工具,在屋角果然被他找到一卷绳子,他拿起绳子将不挽逼入了死角。
不挽开始呼救,可是四周安静得没有一个人的声音,看来当初陆品给她安排这个小屋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不让任何人来救她了。而她可没想过有这么大的牺牲。
她本该诅咒陆品的,可是不安开始席卷她,如果说以前她是装的,这一刻她就是认真的了。她可不要这么悲惨的死在这个变态男人的手上。
白谦越逼越近,她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白谦看她像小兔一样颤抖,那样无辜可怜祈求绝望的眼神,让他的下身不断膨胀。
手里的绳子结成套,向不挽套去。
就在不挽觉得自己被陆大混蛋坑死的了的时候,白谦的动作却停顿了一下,只是微微一滞,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放下绳子。
面带温和的微笑对不挽道:“吓到你了吧,瞧你脸色白的。我现在要替你正骨,有点儿疼,本来想用绳子捆住你让你别乱动伤了自己。”白谦撩起袍子蹲下。
不挽过了许久才回过神,这人的脸也变得太快,借口也找得太烂,但是最难的是,自己还得做出一副相信他的模样。她长长的出了口气,拍着胸口,“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白谦的手覆盖上不挽的脚时,她觉得仿佛万条毛毛虫在上面爬一般不舒服。
“喀嚓”一声,不挽疼得小叫了一下,脚上的伤疼果然轻缓了不少。“谢谢你。先生的大名还没有请教。”
“我叫白谦。”
“我叫挽儿。”不挽挣扎着下床,手足无措的垂立在白谦的身边,一副留人也不方便,赶人走那人又是自己的恩人的为难模样。
“挽儿,你人这么漂亮,又一个人独居,难道不怕遇上坏人,跟我回府吧,我府上人多,你也好有个伴儿。”
不挽在犹豫。
“我也有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妹妹,可是她走得早,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她,所以忍不住想照顾你。”白谦朴实的脸表现的全是真诚。
他不待不挽回答,就主动替她收拾起包袱来,动作中颇有点儿你不走也得走的架势。
不挽只得顺水推舟的从了。白谦为她雇了辆马车,照顾得也算周到。
不挽呆愣愣的看着“城主府”三个字,“你是,你是白城主?”她的舌头有些打结。
白谦笑得和蔼可亲,“别担心,府里的人都很好相处,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管家说,这里什么也不缺,只缺一样。”
“还缺什么啊?”不挽睁着愚蠢的大眼睛。
“还缺一个女主人。”白谦拉起不挽的手,轻轻的印了一个吻在她的手背上。
她的脸,乃至整个脖子都红了。这可是门技术活,当初她练习控制自如的脸红时,没少被希大责骂。
白谦笑笑,他对这种天真愚蠢无辜漂亮的女人特别有爱,特别是眼前这位愚蠢之极的女人。
她那扑闪的大眼睛,让人一看就想虐。
他已经开始为加注在她身上的鞭子而兴奋了。
城主府的效率就是快,不挽很快就安顿了下来。不过比起城主府仆人的效率来说,城主的效率更高。
当夜他就向不挽求婚了,不挽一夕之间成为流雪城最热门的话题,毕竟卖莲子的姑娘嫁给城主,那就跟灰姑娘嫁给王子没什么区别。
本来不挽还在愁怎么尽快勾引白谦成亲,结果他倒着急起来了。
白谦素来没有闲情逸致招待他要虐待的对象,只不过这一次不挽的事情有些棘手,所以才需要尽快成亲。
什么问礼,纳彩等繁文缛节一律作废,白谦定下来的日子非常紧,就在三天以后。
“怎么这么急啊?”不挽还是需要故作矜持的。
“因为我迫不及待想娶你过门儿了,挽儿。”白谦叫得柔情蜜意的,男人果然是天生就会甜言蜜语的主儿。
不挽红着脸不再反驳。
繁华历,九月初五。
流雪城城主府张灯结彩的迎接着四方来宾。其实白谦真的没打算邀请太多宾客,可惜江湖上不请自来攀关系的人多了,白谦今日成亲碰到的客人就特别的多。
多得城主府都快装不下了。
宾客多,这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所以白谦实在是推脱不掉,而且心底还有一丝快慰,他素来不怎么问江湖事,居然还有这么多拥趸,他感到非常满意。
新房。
新郎用条红布包着的秤杆挑开新娘头上的喜帕。
不挽条件反射的睁着无辜的水汪汪的桃花眼,抬头望向新郎。
“不错不错,看着这双找虐的眼睛,我都忍不住想蹂躏你了。”来者低声的笑着。
“你可总算来了。”不挽的语气虽然不善,但还是能看出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白谦那日拿绳子的表情,估计要成为她毕生的噩梦了。
不挽此时才反应过来陆妖孽穿的红红艳艳的衣服,居然是一套新郎装。
他大方的转了转,“还不错吧,一点儿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明知道白谦是个大变态,居然还让我一个人呆在那小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我要是出了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陆妖孽。”
“没事,我都说此事只有你才能办得成。”陆品丝毫不以为意。
“你怎么知道他那天不能~~”不挽好奇。
“你忘记啦,你签约的时候利妈妈给你选择过接客方式,你不是没选sm受么?只要你一天是穿月楼的神女,就不会有被sm的时候,主神会主动保护你这种从事弱势行业的女子的。”陆品将不挽说得非常可怜。
“所以我让在你屋里放了一卷绳子,白谦一定忍不住会用的,我一点也不担心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选那个?”不挽才问出,就知道自己不用大脑了,后悔啊。
“因为我是你的顾客嘛,这事儿利妈妈都会提前告知的,啊,我忘记了你好像目前也只接待过我一个客人,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你的要求。”陆品笑得很可恶。
“如果你能够被sm,我那天肯定就奸尸了。可是主神把奸尸也设为sm的范围。”陆品配合的叹息了一声。
不挽回道:“你怎么知道奸尸是sm的范围?”
陆品不用思考的回答,“我那天这个念头一兴起,主神就提示了。”他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
不挽翻个白眼,她已经没有力气和陆妖孽交谈下去了,“白谦怎么这么着急娶我?”
“如果你成为了他的妻子,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是主神对夫妻特殊情趣的保护。”陆品笑得很暧昧。
“你为什么要让我努力嫁给他?”不挽不解,陆品一直没解释,她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嫁给白谦。
“别着急,等下你就知道了。”陆品的笑从暧昧变成淫荡。
洞房花烛,精尽人亡
陆品将不挽裹进被窝,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他的手覆盖到不挽的浑圆上,“恩,好像小了点儿,最近没吃好睡好吧?”
不挽拍掉他的魔爪,他将自己塞给白谦这个变态,成日里担心被虐杀,她能吃好喝好吗?难道陆品有偷情癖?只有偷情才能刺激他的欲望。
不挽正在出神,却被陆品轻佻的挑起下巴对视,“想什么呢?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挽小姐,还是认真努力的配合在下的工作吧。”
“陆城主这么猴急爬上我的床啊?”不挽讽刺的说着。
“我不想的。”陆品很无辜的道。被子下他的手强拉着不挽的手按向他的命根子。
“你无耻!”不挽迅速收回手。
“不挽小姐这么恼怒,是真的为了我的动作么,又或者是为了它没有反应?”陆品笑得十分无赖。
不挽气得浑身发抖,撑不住自己的力量,而滑低了身子斜靠在金红色绣鸳鸯戏水织锦靠背上。
本来樱桃红的嘴唇也气得变成了樱花粉,微微开合,那是标准的求吻形。
陆品俯低身子,印上不挽的唇,轻轻柔柔,辗转吮吸,后来又仿佛怒涛般,冲开不挽的贝齿,强行掠夺她的丁香小舌。
不挽发出舒心的“嗯哼”声,而陆品则是仿佛被雷击了一般猛然推开不挽。
“你嘴里是什么?”
不挽的脸还因为憋气而绯红,她单手半撑身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嘴里什么也没有啊。哎呀,我记得了,刚才喝了一瓶侍女送来的玫瑰清蜜,真好喝啊,我爱死那个味道了。”她笑得很甜美。
陆品浑身开始泛红,瘙痒难耐,四肢僵硬。
要说主神真的是公平的,不挽就不信他无懈可击,果然不枉费她花的大价钱,总算被她打听出陆品的天敌,玫瑰花粉。
平日里要是闻了一下,倒也不打紧,只是眼睛,鼻子不舒服而已,可是要是吃下了这种东西,那就是不得了的,了不得了。
服下的初期,动弹不得,只能任人鱼肉。
不挽翻身骑上陆品的身子,她终于从被压变成了压人的那个角色了。她的舌尖淘气的在陆品的唇边来回清刷,陆品则是严正以待的抿紧双唇。
“你怎么舍得把奴家送入白谦那个变态的虎口,奴家真是伤心死了,冤家。”不挽的这句话亦白话亦戏曲的强调,说起来特别缠绵。
表面上,她仿佛是在和陆品打情骂俏,但是手却不规矩的探入陆品的衣衫内。
陆品神色一紧,“不挽小姐花了大价钱吧?”他想要分散不挽的注意力。
“是啊,花了好多金子才打听到陆城主这个特别的喜好的,所以奴家故意喝了玫瑰清蜜,城主还喜欢吧?”不挽轻轻拍打陆品的俊脸,“这么听话,一定是很满意吧。”
“为了陆品值得不值得啊?”陆品继续讲话。
“值得,为了城主,不挽做什么也是值得的,钱花在城主身上,不挽一点儿也不心疼。”不挽的手已经探入了陆品的亵裤,她怎么可能被他分散注意,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他过敏症减轻一点儿,稍微能动弹的时候,还有她的戏唱?
“你敢!”陆品万年不变的自以为是洋洋得意的脸终于多了一丝恐惧之色,看起来顺眼多了。
“哎呀,不挽不敢的。只是城主反正也是不行的,让不挽玩弄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她涂满玫瑰清蜜的手指调皮的拨弄揉捏陆品的命根子。
玫瑰花粉只要能进入陆品的身体,就能造成巨大的影响,那上面也刚好有一个通道,所以不挽也是不肯放过的。
不挽不用看也能感觉到陆品那啥开始因为过敏而肿胀,她的动作越是恶毒,笑容就越是明媚,声音也越是清甜得滴出水来,“哎呀,我好像感觉到它在慢慢变肿诶,原来城主对不挽也是有兴趣的。”
“你知道得罪我是没有好下场的。”陆品咬着牙。
“哎呀,难道我没得罪陆城主的时候,就有什么好下场了?”不挽低头看看自己,表示她已经够不幸了,“既然陆城主一直把不挽当仇人对待,这得罪不得罪又有何妨。”
她的手继续游移向陆品的臀部,在陆品的眼睛冒出火花之前,白谦的脚步适时解救了他。
不挽赶紧用力拉低自己的喜服,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膀和隐隐欲显的浑圆,骑在陆品的身上上上下下,做出让人误会的姿势。嘴里还发出让人血脉喷张的呻吟声。
白谦踏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贱人!”白谦的怒吼吓得不挽差点从陆品的身上栽下去。
不挽第一次看到怒发冲冠的真实版,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让她险些尖叫。
白谦素来平静无波的眼神开始疯狂波动。
一上来就是一记“流雪劈云掌”,他最霸道的武功。
眼看着就要将不挽和陆品劈成两截,可是不挽还是没有害怕的闭上眼睛,她可不信陆品这个千年老妖会这样玩完。
他向来都喜欢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物,自己绝不出力的。不挽也在等他请的是什么人。
果然那一掌被一条射出的白色人影凌空拦截。
陆品只是抓住最关键的时刻将不挽头上的簪子拔下,打上了白谦的喉结。
只看到白谦双目圆睁的倒下。
“他这样容易就死了?”不挽跳下床,拨弄了一下白谦,这样容易死,还需要自己费这么多力气。她虽然调查过白谦,知道他心里最大的死结就是当初的初恋情人出轨。
她也猜到了陆大“善人”总是喜欢用别人最深的伤痕来对付别人,所以肯定是要表演偷情的,所以她才能配合他的喜好,引诱他来吻她,也算暂时报报仇,免得自己憋久了会憋死。
“怎么可能?白谦的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还练了坚壁神功,刀枪不入,即使我和飞涟联手,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只有在他失去理智的时候,他的气门才会暴露出来。他指指白谦的喉结。
不挽抬头看着那个所谓的飞涟。
眉如弯月,眼含秋波,雪肤花貌,和自己也有得一拼,她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幸看到拥有一张这么女性化脸的男性。
此刻的飞涟眼泪婆娑,奔入陆品的怀抱,陆品则温柔的拍着飞涟的背,“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别哭了。”
不挽心里跟吃了死苍蝇一般,没想到陆品居然是男女通吃。
“好了,飞涟,白谦就交给你了,随你怎样,记得别弄死就好了。”陆品将不挽拉出房门。
里面久久没有声音,越是安静,越表示白谦受的酷刑有多惨烈。
“他还没死?”不挽问。
“当然,我还有份大礼没送给不挽做奖励,他怎么能死。”陆品开始笑。
不挽则觉得寒冷,“不用了,不用了。”
“要的。”陆品对黑暗里的花丛比了个手势,不挽居然看见了映泉。
“她~~”
“怎么样?白谦的功力能帮助映泉不少吧?”陆品的话让不挽差点儿站不住,他对她的行动全部都一清二楚啊,看来,连她打什么主意都知道。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我一直都这么好啊,只是不挽小姐一直误会在下。让映泉来,不过是为了多谢不挽小姐的帮助,才能让飞涟报仇雪恨。”
“陆城主真是天下第一大善人啊。”不挽皮笑肉不笑的。
陆品却突然冷了脸,“拿出来吧?”
不挽愕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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