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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媚心媚肺|作者:Hshine0|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11:17:45|下载:媚心媚肺TXT下载
  她走到桌前,取了两杯女儿红,神情羞涩但是坚定的走向陆品,仿佛新婚之夜娇羞的小妻子。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床弦,欣赏她的表演,不挽暗自叫好,最讨厌的就是观众不合时宜的搅局,尤其是现场直播的时候。

  不挽将酒杯递于陆品,并不碰触肌肤,最最忌讳所谓的用小手指悄悄的划一下对方手心之类的动作,对于自家网的鱼绝对不能这么做,只会让对方觉得浪荡,这是高级神女最忌讳的,那些动作是对已经是别人网里的鱼才能做的。

  陆品是个中熟手,不知道多少女子的鲜血都献给了他,二人的头缓缓靠近,不挽看到陆品隐微的皱眉,暗自欢喜,就知道这位公子对味道敏感得很,故意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总是不甘心不情愿就让这个人先了严厉夺走自己的贞操。

  当不挽的脸险些贴上陆品的脸时,她的肌肤还是忍不住泛起了粉红,不知是空气还是男人的气息刺激了她的毛孔,仿佛浑身都紧张了起来,饮下合卺酒以后,又觉得燥热。

  一滴水珠沿着不挽的耳根,极至缓慢的流到胸膛,没入睡袍,最后隐约看到大腿上的晶莹,不挽满意的看到陆品的喉结动了动。

  这一招高山流水,可是难度极大的动作,从沐浴起身到饮酒,都要努力控制水珠的平衡,适当的时候才能让它留下,路线的精细控制都是必要的,否则如何能恰好留到丰挺处,再恰好从大腿蜿蜒而出。

  对女性的肌肤细腻润滑都有极大的考验。

  或许有人是因为巧合,但是对于经过严密训练的穿月楼神女而言,这都是故意为之的,背后的心酸故事又有多少人知道。

  不挽毕竟是初次,无论看过多少次猪走路,也猜不出猪的味道。她只是扑闪着大眼睛,娇憨的望着陆品,这个该死的男人出奇的好看,第一次和经验丰富的他,应该也不算亏吧?

  并没有出现所谓的冷场,和高手过招这一点就是漂亮,陆品从不挽手里取下酒杯,轻轻一挥就四平八稳的随风送到了桌上。

  武功,用来玩酷真是太大材小用了,但是绝对的华丽漂亮。

  他的手轻抚上不挽的发丝,温柔得如同抚摸猫咪一般,手指顺着她的发,轻轻拨弄,一手将不挽缓缓的揽到怀里,直让不挽觉得舒服得不由自主的轻哼,眯着眼好好的享受男色伺候。

  “想知道我为什么舍映泉而选你么?”

  不挽抬眼,看见陆品仿佛也很享受的斜靠着床,半眯着眼,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自己。

  “知道严厉什么不拍映泉么?”陆品再次可恶的加上一句。

  顿时让不挽丢盔弃甲,坐直了身子。

  这一直是不挽心里的结,希大对映泉,严厉,陆品表现得都太为奇特了,要说陆品是为了映泉的天生香气而避开,为什么希大和严厉对着完美得如同神仙的映泉都有些无动于衷呢,看希大放弃样样都精美的映泉而选择处处居于下风的自己就疑问万千了。

  “都说顾客是上帝,看来应该说顾客是上当才对,今儿我反而伺候起你这个臭臭的小妖精了。”陆品的眼里充满了温情的戏谑,但是不挽觉得自己在里面看到了冷酷。

  “谁是臭臭的啊?”不挽不依的撒娇,可惜没有任何用处。

  在陆品无情眼神的逼迫下,再次踏入了浴池,用去味粉将自己耗费半个下午才得来的香气抹去。

  可怜兮兮,湿漉漉的头发将房间滴满了水,如同落汤鸡一般站到陆品的面前。

  被他用棉巾抱住脑袋,大力的揉搓头发。

  “疼,呀,我的头发~~”一切都淹没在他不停止反而越演越烈的动作中,可怜平日小心服侍的头发今儿不知掉了多少。

  最后不挽抬起头,顶着凌乱的发丝,红着眼圈(不用怀疑,绝对是装的),这一副任何人眼中都是可怜兮兮,弱质佳人的模样,没能打动陆品,不挽将他直接归为有暴力倾向,有sm倾向的类别。

  一直是光风霁月,温文尔雅外表的陆品居然如此不温柔的对待女性,不挽深感男人的两面三刀,表里不一。

  “吻我。”一般人要是说出这句话,绝对是弱势的乞求型的,或者柔情蜜意的。换在此时心情不佳的陆大身上那真是仿佛君临天下给了你莫大赏赐似的。

  不挽立即封住了陆品的唇,怕他最后加上一句,“赐你最高的恩赐,吻我的右脚。”

  不挽轻柔的覆上双唇,高技巧的辗转吮吸,换来的是“你没吃饭吗?”的置疑。

  委屈的泪水决堤而出。此时,谁不被这样的受虐佳人感动,只希望万般怜爱才对。

  陆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去,不是,吃去不挽的泪水,“好吃。”他的声音仿佛魔音一般灌入不挽的耳朵,成功的阻止了不挽虚伪的更多的泪水。

  硬是睁大眼睛,眨巴眨巴不让因惯性而止不住的泪水滴下。

  这厢顾着不留眼泪,却来不及阻止他的手下滑,手指在不挽异常敏感的肌肤上燃起一路火花。由于修习媚术,而且加上三日前希望给自己开设的“元媚锁阳术”课程,不挽对那啥的敏感程度达到了更高的水平。

  肌肤的敏感让不挽迅速的做出了反应,夹紧的双腿立时也将他不怀好意探入的手指紧锁,元媚锁阳术能够极大程度的让修习者缩紧和控制自己的玉道紧致度,最高境界者能够随心所欲的可大可小。

  而其中最难练习的就是用花蕊写毛笔字,一定要从拳头大小练成米粒大小的字,字体还要控制自如,风格突出,不挽为了偷懒,偏好草书,而映泉则喜欢柳体。的

  这估计称得上是暗门最大的邪术了。修习者不仅能让男人欲生欲死爱上这个女人的身体,还能摄取男人的元阳,巩固自己的体质或者提高功力。对有武功的女人来说大有裨益。

  不挽感到他埋着头在自己脆弱敏感的蓓蕾上吮吸轻咬,浑身仿佛电击一般,有一种忍无可忍的感觉上升,不停的扭动身子想避开,却被他粗暴的牢牢的锁在身下。

  不挽为自己的自作孽暗自悔恨,他仿佛对自己的汁液万分感兴趣。

  “真是迷人的小妖精,我想知道下面是不是同样如此的美味。”不挽在他的淫言下彻底闭上了双眼,羞耻羞涩洋溢了全身。

  最后他抬起头,嘴角噙着笑,“我们不选择映泉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个机器人。”

  当不挽从陆品嘴里听到自己曾经怀疑过但依然劲爆的消息时,也正是他冲破阻挡进入她的时刻。

  因为片刻的分神,痛楚并没有太大的折磨不挽,可惜修习元媚锁阳术的人初次都会异常疼痛。

  “你~~”不挽痛苦的抽泣声被含在了陆品的嘴里。

  他并没能停下鞭鞑的步伐,在不挽不停的叫“疼”中,将她不停扭动的身子固定。

  作为一个女人,不挽万分憎恨他的无情,但作为一个修习元媚术的女人,不挽知道没有一个男人在进入修习者身体后能忍住冲动,因为她们能给他们最大的刺激,快乐和满足,让他们无法停下。

  初时疼痛后,一种满足的快感隐隐升起,不挽敬业的开始初次实践元媚锁阳术中的锁阳步骤,想要吸取陆品的元阳,算是小小的收回一点利益。

  只听到耳边传来的他的笑声,“小妖精,找死。”眼神甚是清亮,居然没有所谓的意乱情迷,不挽心道,“不妙。”她吸取陆品的元阳居然被他发现了。

  所以人往往是自作孽不可活。

  “求求你~~”

  “停下~~”

  “救命~~”

  最后,不挽分不清经历了多久,根据学习经验,他是她见过的最最持久的一位,直到将不挽折磨到晕厥,还没有~~

  所以到最后不挽也不知道陆品的能力底线。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挽由于天生体质为零,这方面的潜质是万分不好的。

  陆品欲求不满的铁青着脸,看着眼前晕厥的女人,脸色由白转青,是繁华里人的生命值跌到临界时的表现,她此时再也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利妈妈在穿月楼看到的一幕,便是圣域城城主脸色铁青,深夜离开金风玉露阁。

  这可是穿月楼的首例,一般拍下穿月楼花魁初夜者,皆可享受三日的金风玉露阁侍奉,而陆品第一夜深夜离开真是震惊了整个青楼界。

  雪域城穿月楼和不挽的人气一落千丈。

  这就是名人效应。

  雪域离离,圣域迷迷

  不挽舒畅的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这一觉睡得真是酣畅淋漓,回忆起那一夜,虽然不尽人意,那个男人长了点,久了点,厉害了点,霸道了点,但是丝毫不妨碍不挽觉得这是一项美妙的运动。

  “姑娘睡了三日,可总算醒了。”小甜是负责伺候不挽饮食起居的丫鬟。

  “嗯。”

  直到此时,不挽身上的红晕依然未褪,映上阳光,别样一种白天的妩媚,魅眼如丝,还没完全醒过来,这样的妩糜气氛,让未经人事的小甜羞红了脸。

  希望进门看着眼前的不挽,几乎可以想象当时她的迷魅。

  “我给你准备了香汤。”

  不挽奇怪为什么是希望亲手准备香汤,又有些不理解希望脸上的表情,忧伤、怜惜、遗憾交织成一副让人心酸的模样。

  她披上袍子,滑入水池,希望静静的坐在池边。

  “我睡了三日?”不挽不能理解,怎么只是一次,那人再厉害,也不至于自己要昏睡三日啊。

  “是,我高估了你身体的承受力。”

  希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挽猛然回身望住她,这般弱的体质正是暗门的大忌,根据暗门媚术,女人最厉害的招数最终都要归结在床上,可惜不挽一次就要昏睡三日,很不利于媚功的施展,任何人都能乘虚而入。

  “不过,媚术的最高心法是无为而治,依靠身体绑住男人并不是真正的媚术精华。最难得到,最易破碎的才是最珍贵的。”

  不挽虽然觉得希望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还是免不了有安慰的意思。

  “如果我无法胜任,你为何不~~”

  “我没有时间了。”柔和了忧伤挂念的语气,加上哀婉决绝的表情,让不挽觉得自己一定愿意帮助她完成任何心愿。当然是直觉她有话未说。

  “这香汤是根据暗门媚典而制,只有历代门主才能翻看媚典。事后用‘粉晕白桃汤’可以让女体永远保持处子般的粉嫩柔白,不会因为长期过多的交欢而暗褐。”

  不挽暗赞这穿月楼不愧是穿越千年的老字号啊,里面的名堂多了去了。

  不挽沐浴后,穿上衣服,跟随希望来到穿月楼的至高点“难易阁”。

  这里是希望每日起居的地方,平日不容任何人进入,今儿不挽算是开了先例。希望将‘媚典’珍而重之的交给不挽。

  之后背着不挽,远眺青波湖,而不挽则体力不支的斜靠在榻上。

  “圣域城穿月楼的楼主是我的师姐。当初师傅在师姐和我之间难以取舍,所以让我们以圣门门主独孤剑寰为目标,谁获得了他的爱情谁就能出任下任暗门门主。”

  希望喃喃的讲起她的故事,身边迷朦起一圈缠绵不去的哀伤,让人无法开口。

  “之后大家都以为我胜利的获得了剑寰的心,连我自己也以为胜券在握了。师傅大限前将媚典传于我,结果,结果最终我还是辜负了师傅的期望。赢走剑寰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不挽不由好奇,从暗门门主手上抢走煮熟的鸭子不容易啊。

  “是‘天净云斋’的上一任斋主净水浣。”希望回答了不挽的问题,继续道:“所以我并没能让门人信服,师傅最后也对我失望透顶,将本门的圣物‘魅离珠’收了起来,宁愿暗门消失,也绝对不交给不肖弟子,是我辜负了她。最后支持师姐和我的各成一派,穿月楼也分为了以圣域城和雪域城为主的两大中心。师姐日前已经去世,如今利妈妈成功的升级成为圣域城总店的妈妈,以后你和映泉就跟着利妈妈去圣域城,暗门也是时候该重新统一了。”

  “圣域城的陇心将会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她是师姐一手调教出来的下一任门主人选,魅离珠重新现世时,你和她谁能先取到‘魅离珠’,谁就是下一任的门主,穿月楼的主人。”

  “但是,如果最终陇心赢了,你一定要将媚典交还给她,并且自杀,其实就算你不自杀,她也会杀了你,暗门的秘密除了门主,其他人都不被允许被知道。”

  “嗯。”不挽心惊,她心里何尝不是想敷衍希大,可是如今加上生命的威胁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这个女狐狸,真是看准了自己,所以那么着急把门主的秘密传给自己。

  “映泉,是我为了激励你而高价从主神那里买的机器人,从此你就是她的主人,她会忠诚的帮助你的。”

  不挽简直无语了。要映泉这么一个大美人,甚至比自己还美的女子做丫鬟,那不是折寿么。人家小说里写的都是,丫鬟是娇滴滴的美人,小姐比之丫鬟又不知没了多少倍,一相对比,多么显身份和尊贵啊。

  反观自己,不挽不由天马行空的幻想映泉在轿外行走,众人被如此佳人吸引,总觉得轿中应该是更为美丽的小姐才对,结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小姐居然比丫鬟寒碜,这不是造孽么,大家肯定要认为小姐心有不平而虐待美婢的。

  这厢不挽兀自幻想着,希望却说出了更惊人的话。

  “知道我为什么输吗?”

  不挽抬头,很想吸收经验教训。

  “最终,我是输在没有心。剑寰因为我的无心而远去,是我伤了他。如今我才知道,一切的媚术都是表象。心,才是媚术最后的终点。当你遇到你最想得到的人的时候,一定要用心,否则~~”

  不挽第一次看到希望流眼泪,有些措手不及的无知。

  “所以,我希望你不仅能统一暗门,还要统一圣门九门,因为只有拥有圣主的‘圣邪令’才能进入历代圣门的圣地,那里也是有人最终看到剑寰和净水浣的地方。我只是希望能让他知道心媚如今懂了他的心。”

  这时,不挽才明白为什么心媚要更名为希望,只是为了那个叫剑寰的男子。

  “希大~~”不挽再愚蠢也知道这有点遗言的味道。

  “生死有命,我不过是驻颜有方,早过了古稀之年,也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你先下去吧。”

  “希大~~”不挽虽然觉得她的爱情凄婉,但是没道理自己就硬背扣上这么大的责任吧,别说统一圣门,即使是暗门门主,不挽都从来没有这个野心。

  “如今能帮我的只有你了。”希望第一次握住不挽的手,不挽第一次觉得拒绝一个女人是如此的难。

  希望见不挽还在思考,又加了一句,“暗门历代金库的钥匙,乃是一支簪子,这是我送给剑寰的定情信物,你除非找到了他,否则任暗门日进斗金,你也无法享用的。”

  恶毒,实在是太恶毒了,希大实在是了解不挽,她这人除了拜金还是拜金,看来被她说中了,自己的缺点确实太多了,弱点也太多了。

  既然这件事情解决了,大家的心思放下了,也有心情谈些最近穿月楼的热门话题了。

  “那夜?”不挽问出自己的疑问,她很好奇楼里人对她那种幸灾乐祸或者怜悯的表情。

  “陆品是深夜离开的,离开时还为滴露赎了身。不过你不用担心,滴露是暗门的人,只要有需要,她都会帮助你,她能接近陆品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不挽愕然,她自己当然知道这件事的影响,不过她不敢告诉希大,她心底知道为什么,她犯了大忌,让他察觉了她吸阳的意图,后来她装出被他折腾得痛不欲生(其实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在装,还是真的全情投入了),总之他没把自己咔嚓掉,不挽觉得很幸运。

  如果告诉希大,她首次出师就失败了,估计希大死也不瞑目的。不挽自己也搞不清楚,她怎么就没能迷惑住楚律,亏她还是天生的玉壶含珠,不挽极端郁闷中。

  “他当初那么高的价格标下我,真的只是因为映泉是机器人吗?”

  “是我和他做得交易,他要掩饰他到雪域城的目的,而我则是为了提高穿月楼的声望和你的名气。”

  不挽郁闷的离开,今日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先是天降大任,然后是自信的打击。不是因为自己的出色,不是因为自己的魅力,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陆品和严厉才到了雪域城,才会在那一日用那么华丽的价格标下自己。

  这一切带给不挽的都不是信心而是无情的打击,更何况最后陆品还忍无可忍的深夜离开。这让不挽对他傲慢的态度甚是不满,乃至怨恨。简直就是自己的灾星,先是妨碍了严厉标下自己,后是如此羞辱人的颜面,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挽离开后的当夜,希望就离开了,最终只是让映泉给了不挽一个木匣,吩咐一定要让独孤剑寰亲手打开。

  此时,不挽才觉得希大是真的从此离开了自己的生活,没有以为的喜笑颜开,留下的只是黯然,尽管她对自己又严厉,有时还带一点绝情,但是依然无法埋怨她,她为自己开启了一个不同的生活天地。

  离开雪域城的马车里。

  映泉体贴乖巧的服侍着不挽,果然是超五星的待遇,人美,服务更美,这可也是希大悉心培养的人物,最后她还没忘记嘱咐自己,如果最终输给了映泉,那才真是人类的耻辱。

  “小姐。”

  不挽寒了寒,觉得还是不习惯这么一大美人掉头来服侍自己。“映泉,你还是叫我不挽吧。”不挽认为映泉平日保持中立也许更为妥帖,除了希大没人知道自己成了映泉的主人,这,也许算是一颗不错的棋子。

  不挽目瞪口呆的望着圣域城的穿月楼总店。

  本以为雪域城的穿月楼已足够气派,可是跟总店一比真是如小家碧玉之于大家闺秀。穿月楼依山而建,有一种悬空的感觉,只感叹又做鸳鸯又做仙。

  亭台楼阁,重檐叠叠,掩映在一片翠绿中,只露出缥缈白纱,随风招惹人的心。此处的穿月楼掩映在丛林里,看不真切,只是金壁辉煌,雕凤绕龙,画檐垂铃,人在远方就听到了这温柔的呼唤,如何能不心驰神往。

  但是这并不是穿月楼最美的时刻。

  华灯初上时刻,才能看出亮起灯火的地方,形成了一弯弯月,仿佛挂在山壁上的月亮,隐隐间能看到朦朦胧胧的穿月楼主楼“邀月阁”,就伫立在弯月的中心,微风徐来,灯火闪烁,真有点飘飘渺渺之感,不由感叹真人间仙境也。

  这总店深合不挽的心意,精致出尘,一点儿也不像青楼,反而有神仙居所的意思。

  不挽随着利妈妈一进穿月楼,立时被坐在堂中的女子吸引。

  如此女子,定是名闻天下的穿月楼当家花魁陇心。

  一双如星辰般的双眸点亮了整个楼阁。一张素颜,称不上绝美,只当得清雅二字,反而更映衬了她那星辉点点的美眸。

  不若映泉的柔媚,不若不挽的迷魅,是一种独特的中性美。

  有女子的柔,有男子的英,在她身上描出一副绝丽画卷,无论男女都对她有一种亲切感。白裙飘逸,没有繁复的装饰,只是简单素雅。

  不同于不挽与映泉所走的绝对女人路线,她有一种男子的英豪。

  干净出尘,仿佛谪仙。

  “利妈妈一路辛苦了。”陇心大方的打着招呼,“这两位就是不挽妹妹和映泉妹妹吧,果然是国色天香,真是咱们穿月楼的福气。居处早为两位妹妹准备好了,不妥处还望见谅。”

  在这里,陇心显然是以主人自居了。

  不挽也不多话,毕竟是别人混熟的地盘,魅离珠没出,就没有撕破脸皮的必要。

  穿月楼无主,上任门主则将权利寄放在了主神那里,有主神派遣的npc掌管,如今穿月楼最大的应该就是新上任的利妈妈。而陇心与不挽、映泉都只是同属ss级神女。在穿月楼享受与众不同的待遇。

  拥有挑选客人的权利,繁华无数的人都向往着有一天能成为穿月楼神女的入幕之宾,那将是莫大的荣耀。

  陇心上前热情的招呼不挽和映泉两人,细细的介绍着穿月楼的典故,这里的每一幢小楼,每一个角落都记载着一段浪漫。

  不挽淡淡的没怎么说话,一来是人不熟,二来是两人注定的敌对关系,如今拉好关系那简直是浪费时间,还不利于以后下手作孽。但是映泉就高高兴兴的傻大姐似的和陇心开心的聊了起来。

  不挽选的住处是“月黄昏”。以梅海为界,馆内一年四季都有特别栽培盛开的梅树,一弯冰洌清泉映着月光从梅林流出,可以看到空气遇到冰洌清泉而氤氲的水气,格外增加了月黄昏的幽冷。

  不挽素来喜欢腊梅的香气,偶尔欣赏外间仙鹤的飞舞,也别有情趣。

  不挽她们到达的第二天,穿月楼的帖子就送到了圣京各界名流的手中。这是穿月楼的规矩,凡是有新的神女出现,都会举行一次大型晚宴,就算是介绍会吧。

  只是不挽深深的佩服利妈妈敛财的手段,怪不得能升到圣京总店来。此次晚宴,利妈妈并不借穿月楼的手,而是搞成了展示会,圣京最出名的首饰店,服饰店各显神通的打通利妈妈的关系,让陇心、映泉和不挽成为他们当夜的模特。

  看来双方的合作是久已有之了。

  此次的贴由陇心派出,很快各方的回应就回来了,没有一个缺席,深深可见陇心在圣京的人缘和影响力,不挽看了看当夜来宾的名单,觉得要把每个人的名字同面貌对起来已经是万分艰难了,何况还要背诵他们的喜好。

  “小姐,衮服楼的人来给你量体了。”宋菊儿,不挽的贴身丫鬟轻声将正在哀怨的主子唤回。

  衮服楼,不挽是知道的,女人对于服装店的功课,比记客人喜好的功课好做多了。他家素来以男装为主,乃是圣京真正的王牌老店,只是女装还并不突出,这一次显然是想借穿月楼上位。

  “云裳坊和花袂阁呢?”不挽问,这才是圣京乃至繁华大陆的两大女装巨头。

  “陇心小姐和映泉小姐先选了。”菊儿也是不好打击自家的主子。不挽却是知道的,自从陆品半夜从穿月楼离开的那日起,她的名声就一落千丈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不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努力装扮起来,她能不能东山再起就看这一次的晚宴了,否则对希大的嘱咐她只能说抱歉了。

  是夜,不挽在二楼走到陇心之后时,闻不见她身上有任何脂粉的味道,清清爽爽,顿时了悟了她的目标,不挽沉思了片刻,觉得他既然知道了映泉不是人,而自己显然早已将他得罪了,胜算万分渺茫,只能寻找其他的猎物了。

  穿月楼主厅望江阁

  利妈妈一袭华丽得让不挽跌倒的高开叉鱼尾裙将她的老鸨形象烘托得更加突出,站在舞台中央的光圈里,春风得意。

  “首先要拍卖的是云裳坊这一季最新款的女装‘花木兰’。云裳坊的方老板说了,这次拍卖所得全部捐给‘重建慈善基金会’。”利妈妈带头拍起掌来。

  重建慈善基金会不挽是知道的,这是繁华大陆的一个慈善基金会,专门负责提供善款用于支持不明人士打斗破坏后的重建工作,这繁华大陆的一切主神并不会自动刷新,而是需要花钱重建,同现实并无区别。

  但是繁华大陆对斗殴事件都是放任的,所以损毁的地方甚多,有时候根本找不到谁损毁的,只好由基金会出钱。

  这种拍卖活动,穿月楼经常搞并无新鲜,陇心第一个出场,别致而独特。她穿了一袭白衣飘飘的男装,但是细细看去,又处处透着女性的妩媚,非常适合陇心的气质。头上系着金丝冠,更显得妩媚夺人。

  陇心并不算特别的美,但是胜在个性特别的突出,一出来就粘住了所有人的眼光。

  随着她绕场一周的动作,每个人的头都一致的偏向一个方向。不挽站在纱帘后,打量着每一位贵客。眼光不由自主的停在陆品的脸上,不挽对他的面部表情很是着迷,他怎么能将似笑非笑的表情控制得如此精妙,让人充满了探究的欲望。

  可惜她如今还没有把握吃下他这盘菜。

  他身边的人依然是严厉,不挽一看他就觉得是个毫无破绽,无懈可击的人,很不适合自己,她需要的是一个势力强大,却又充满了缺陷的人。

  陇心盈盈笑着,目光牢牢锁住陆品,陆大败家子果然没令她失望,一千两黄金的价格拍下,转手就送给了陇心。这向来是穿月楼拍卖衣服的习惯,买下的人通常都是将她送给展示她的人――陇心。

  映泉穿着花袂阁的‘霓裳羽衣’出现的时候,全场为之惊艳,不说映泉是如今不挽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就说这霓裳羽衣的华丽就够震撼了,一千零一种鸟羽制成的羽衣,随着灯光的流动,折射出不同的颜色,看来花袂阁这次是下了大手笔的。

  映泉的脚腕上套着七音铃,行走出来就是一首欢快的乐曲,格外的独特。不挽满意的笑着,看在场众人的面部表情就知道映泉成功了,自己帮她想的主意果然不错,希大果然为自己准备了一件必杀的武器,不挽很满意映泉的表现,谁说一切都要靠自己的。

  不挽密切留意着是谁会拍下映泉的衣服。

  雷霆。

  不挽听过,圣京最大的赌场金钩夜的主人,夫人是流雪城城主的妹妹。有了夫人还出来鬼混,不挽觉得雷霆万分的可爱。如此昂贵的衣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给了映泉,不挽对他的气魄万分欣赏,很好,很强大。

  雪上加霜,金钩惊魂

  当不挽出场的时候,她很明白自己的弱点。不如映泉来得美丽,不如陇心来得英气,她如今不上不下的处境万分难过。

  衮服楼的‘云海’说实话,不挽觉得并不见特色,除了华丽的如云翻滚的裙摆外,没有任何的新鲜创意,不挽只能隐藏一切的魅力,让整个人隐藏在衣服的光圈里。

  她特意在低开的左胸上绘了一朵层迭梅,衣裙上熏了腊梅香,人飘逸走过的时候,带来丝丝幽冷的香气,在这纸醉金迷的世界能注入一丝凉意也是不错的。

  不挽并没有带任何首饰,只是薄薄的上了淡妆,在粉色华丽的裙摆中基本可以忽略整个人。

  她说用的对策只有一个,就是引人探究。以这样的衣服和人,凭什么站在这里,成为穿月楼的ss级神女?

  人的好奇心真的是一个很好利用的工具。

  不挽站在利妈妈的身边,有些羞涩的抿抿头发,从抬手的那一刻,她就在精确计算了。抬手的位置刚刚好,将一双玉碗轻轻合拢在胸前,让左胸上的层迭梅仿佛绽放般打开,一个小小的姿态,无意中露出万种风情,这是她从藏秀身上学来的,容貌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那种让人不断探索的欲望最为重要。

  当她用自己苦练了一个早晨才发明的“不挽飘飘步”走完整场的时候,不挽真的觉得自己要倒下了。

  话说这‘云海’真不是普通人能穿的,会穿的人可以将她穿得格外的美,不挽很尽职尽责,她也觉得云海的设计师应该很感激遇上自己这么一个认真负责的人。

  她为了能以一人之力将整个裙摆支撑起来,步伐用得非常大,非常跳跃,如果平时这样走路,真会让人觉得自己是神经病,但是在云海的裙摆下,则将云海的翻腾螺旋诠释得异常的唯美,真仿佛仙女走在变化万千的云层中。

  只是此项运动对体力耗费非常巨大,当她收敛一切光芒,静静的呆在映泉背后做个不引人主意的花瓶时,大家几乎都会怀疑刚才精彩绝伦的表现是不是这条裙子给出的了。

  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轻轻侧身,手抓在胸口调整呼吸,紧闭双眼,只能看到她长长浓密的睫毛在颤抖,毫无疑问这虽然是她真实的表现,但是怎样柔弱的姿势也是经过千万次训练的,处处在平凡中流露出魅惑,在怒放中示弱,万分的有效果。

  等等,她的眼尾扫到了什么,是‘嫌恶’!

  不挽虽然对自己还不至于自恋到成为水仙,但是她想她的动作绝不应该招来嫌恶。那样的眼光正是从陆品眼里流露的,不挽实在不懂自己是怎么得罪了他,得罪得万分冤枉。

  举手拍不挽身上这套‘云海’的人并不少,其中还包括丐帮帮主阎凯。谁说叫花子穷的,当年不挽没少上缴,所以对丐帮明穷暗富贵的内在很是了解。今日如果由阎凯拍得,也算是他还了欠自己的债,所以不挽格外的卖力。

  丐帮子弟遍天下,他也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很好,很强大。

  “两千两。”别怀疑这都是用黄金在说话。不挽怀疑的只是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居然是陆品的声音。

  不挽有一种很寒的感觉。

  虽然陆大少出场,一直让大家有种钱很不值钱的感觉,可是在这里我们还是要介绍一下繁华的物价水平。

  基本上不挽当乞丐的时候,一天能收入十文钱就可以解决温饱问题了。包子只要一文钱一个,一天上缴二文钱,还可以买八个包子,不挽觉得很满足。

  现在介绍一下一文钱和一两金子的区别。

  一千文钱兑换一两银子,十两银子兑换一两金子。这个太抽象了,咱们还是换算成包子比较实在。

  这一两金子就等于一万个包子,不挽如果每天吃八个包子的话,可以吃1250天,也就是3年又5个月再5天。至于两千两金子,恩,某人掰着手,算不清楚了,但是够这一辈子的饭钱了。

  在不挽将金子换算成包子的空档中,全场已经哗然了。因为这套云海并没有送给不挽,而是由陆品指名送给了风滴露。

  大家都万分好奇这个风滴露是谁的时候,也深深的明白了陆大少在打压不挽的事实。很多对美女跃跃欲试者都止住了脚步。

  不挽顿时有一种,全场都当自己是怪物看的感觉。

  她简直是用尽了力气,才忍住没把鞋子扔到陆品脸上的冲动,这个男人天生就跟自己犯冲。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人肯定是文盲,连这种大道理都不懂。

  不挽愤愤的想着,随手抓起侍女手中餐盘里的‘梨花白’猛灌。辛辣入口才顿觉失误,她的体质弱,这样猛烈的喝酒,一杯就足以让她倒下了。

  她的思绪才转到倒下的年头时,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

  穿月楼神女夜宴惨然晕劂的头条新闻热闹了许久。这是穿月楼屹立这么多年出丑最大的一次,惨遭羞辱不说,还没能耐的气得晕劂,不挽的名声扫地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月黄昏。

  不挽很是没有形象的翘着二郎腿,在空中来回晃悠,手里拿着最新的繁华八卦,很好,她的名字总算是从上面消失了。

  这个月她除了吃就是睡,生活过得甚为安逸,旁边还有侍女伺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最为华丽的是,宋菊儿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看见帅男人的时候总喜欢尖叫着让大家一同分享。所以,穿月楼的娱乐活动——看帅男人,真的很让人激动。

  “利妈妈稀客稀客。”不挽看到大忙人利妈妈进来的时候,连忙起身,瞬时恢复了自己优雅性感的一面。

  “不挽不用客气,妈妈我是来送这个月的帐单的。”利妈妈笑得万分妖娆。

  “账单?”这不能怪不挽不清楚,因为在雪域城的时候,她还在实习阶段,所有费用都是穿月楼负责,可是来到圣京,成为真正的神女以后,她就需要自负盈亏了。

  不挽看着帐单上一笔笔的数字,头都大了,月黄昏的租金一个月就要一百两黄金,加上打理花园的园丁,什么洗衣妇之类的杂工,加起来就要一百五十两黄金。更别说贴身伺候的八侍女了,总共要一百六十两黄金,也就是说不挽不吃不喝一个月也要支出三百一十两黄金。每一顿饭,即使是内部价,也贵得吓死人。

  上次初夜的一万两黄金不挽抽成了两千两,但是照这个样子下去,她毫无收入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这一次,不挽再次见识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大道理。穿月楼从来都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利妈妈,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下个月把人手砍掉一些吧,我留下菊儿就可以了。”既然不能开源,就只好节流。

  “姑娘说笑了,身为神女,怎么可以只有一个侍女,咱们穿月楼的牌子可不能这么砸。”利妈妈的嘴脸明显的有轻视。

  不挽不以为意,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何况她确实太辜负希大的栽培了。

  “隋柳掌姑娘的首饰脂粉,唐蝉掌姑娘的香炉茶灶,宋菊掌四时衣服,元雪掌酒果食品,这四人如何少得,再说了姑娘的衣服不用人洗么,梅林不要让人打理么,这洒扫的事还不是得有人做?”

  利妈妈的意思不挽算是听懂了,也就是这里一个人都是少不得的。“那,我换个地方住吧?”

  “这可如何是好,姑娘身为神女,能挑选的宅子价格都是这样。”利妈妈显得很为难。

  “恩,那我不当神女,降级可不可以?”不挽拼死挣扎。

  “可是姑娘可是照着神女的训练规格在训练,如果降级,以前的训练费可都是要补上的,那可就不是小数目了。”

  “那我要是付不起了?”不挽豁出去了。

  “其实,姑娘也不用生气,这一时的挫折总会过去的,平时姑娘要是愿意去‘桃李园’指导一下新人,费用其实也应该够的。”利妈妈陪着笑脸,找一个神女万分的不容易,她虽然不满意不挽的表现,但是也不能太逼着她。

  不挽愁容满面的坐在游栏上,看来想要白吃白喝游手好闲只能傍大款,连当神女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而且如今被盛名所累,干什么都不方便。

  不挽的眼睛里如今除了金子再看不进任何东西。那教习的位置她知道,虽然可以抵过开销,但是成日累死人不偿命,看当年希大训练自己一个人有多辛苦就知道了。

  如今的不挽根本顾不上和陇心一争高下,她觉得自己能把自己养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不挽还没有想到怎么解决经济危机的时候,早晨送来的八卦报,又给了她一个不小的打击。

  头版头条上是陆大城主为神秘女子风滴露举行的盛大欢迎宴会。因为有先前他拍下云海送佳人的经典桥段,所以风滴露格外的引人注目。

  不过这还不算是最轰动的,城主府甚少举行大型宴会,尤其是这个花花大少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如此费心过,让大家都很期待,此次是不是他的收山之作。

  不挽由风滴露瞬时想到了傍大款的好处,白吃白喝游手好闲,真是一项好职业。

  “小姐,听说陇心小姐和映泉小姐都收到城主府的请贴了。”宋菊儿的八卦天赋继续发扬光大。

  不挽没开口,陆品处处对自己这么“特别”,她很“期待”他今后的表现,也祝福他有一天千万不要落在自己手里。

  不挽狠狠的咬着馒头。

  要说这晚上圣京最吸引客流的除了穿月楼,第一还当数著名的赌坊金钩夜。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也有人在这里一夜成乞。

  通常半吊子聪明的人总是坚信自己可以从赌坊里赢到钱,例如不挽。

  金钩夜是有名的太阳永不升起的地方,没有一丝光线能透入,让人永远生活在华灯之下,夜以继日的赌博。

  不挽站在金钩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