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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作品:教夫不严妻之过|作者:乐乐陶陶|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1 10:44:06|下载:教夫不严妻之过TXT下载
  任凭汪德凯说破了嘴,安安还是坚决地不肯答应他的请求。

  “丑媳妇早晚都要见婆婆的——”

  “我不丑,也不是谁家的媳妇!”她大喊,“请你别再把我跟你牵扯在一起!”

  汪德凯实在忍无可忍,“你可不可以成熟一点?”

  “是,我是不成熟,也不够温柔!”她怒气高张,“你去找你那个既成熟又温柔的干妹妹,去呀!”

  “你好端端的又把友惠扯进来做什么?她是客人,她跟我们之间的事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

  “她可是你妈心中的好媳妇!”她满心的委屈。

  “我妈要怎么想跟我没关系!”他虽然快气炸了,但还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毕竟在这节骨眼上,他不能失去冷静,否则只会让两人的关系越发恶劣。“安安,我妈想见你和小俊。”

  她相信才怪!“她想见的是小俊,而不是我这个外人!”

  “你是我的老婆,不是外人!”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不忘在他的伤口上抹盐。

  他的心在淌血,“但是在我心中,你始终是我的妻子,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其实,她的怒火已经渐消,可嘴巴就是不肯放软。

  “是我一厢情愿也好,是我自作多情也罢!”他叹了口气,“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答应我的要求?”

  “不要!”她才不想面对他的母亲,尤其是在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只会受到嘲弄,不会被接受的。

  “好!”汪德凯的口气从原来的激动转为绝望。“那我自己带小俊去!”

  他抱起熟睡的儿子转身欲往大门走。

  安安挡住他的去路,“不准你把小俊带走!”

  “小俊也是我的儿子,我有权利抱他去看他的祖母,相信法官也会站在我这边。”他不是有意要把话说绝了,而是对付这个“番婆”,说道理只是白费唇舌。

  “把儿子还我!”她压低音量,不想吵醒儿子。

  “要儿子,你就跟我走!”他铁了心,抱着儿子就走了出去。

  安安为了儿子,只好乖乖的跟着汪德凯来到饭店的包厢。

  廖玉惠因等得太久而面露不悦之色,一看到安安,她的火气更大了。

  “哼!我们是一家团圆,外人来插什么花?”廖玉惠尖酸刻薄的瞪着安安。

  她鄙视的目光令安安更加怒火中烧。

  都怪汪德凯这个臭家伙,莫名其妙地抢走儿子,害她也没多加打扮的就跟来了,她一身家居的休闲服,跟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中山友惠相较之下,简直是天壤之别。

  “想必你就是安安吧!我是友惠,我们终于见面了。”中山友惠首先自我介绍,并热情的握住她的手。

  安安直觉地将她的手甩开,她并不想表现得如此无礼,但是,廖玉惠严苛的视线令她控制不了自己。

  “安安!”汪德凯为她的粗鲁而大表不满,“注意你的态度。”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加油,他是在指责她,还是故意笑话她?

  “把小俊还我!”她用力抢抱过儿子,却因用力道过大而吵醒熟睡中的他。

  小俊哇哇大哭起来。

  “我就说嘛!当不好妻子的女人,怎会是个好母亲呢?这可怜的孩子真是投错胎了!”廖玉惠借机数落她的不是。

  “我是不是好妻子、好母亲,都轮不到你这老太婆来数落我!”她气不过地顶了回去,完全忘了要敬老尊贤。

  “安安!”虽然对母亲刻意表现出来的敌意感到不满,但是,汪德凯对安安的鲁莽和不礼貌更生气。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难道她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

  “粗俗的女人!我若是跟这种人计较,不是显得我太没格调了!”

  “你才是粗俗的老太婆!”安安气得口不择言。

  “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安安的脸上。

  汪德凯并不是有意要打她的,只是他的母亲再怎么不对,也还是长辈,他不能任她对他的母亲撒野。

  “安安,快跟妈道歉!”他的口气虽然严厉,眼神却夹杂着心疼和愧疚。

  抚着被打疼的脸颊,安安不觉得疼,真正疼的是她的心。

  他怎么可以打她?还当着他母亲的面打她!他想表现什么?他是个大男人,还是个孝顺的儿子?

  或许她不该这么不礼貌,可是,是廖玉惠先对她恶言相向的,他难道看不到、听不见吗?

  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泪水就要冲出眼眶,她不敢再多耽搁半秒钟,紧抱着儿子,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泪水冲不去她心中的愤怒,也洗涤不了她心中的哀伤。

  说什么爱她——全是谎言!

  这一巴掌打碎了她的心,也打醒了她。

  他要当个大男人、孝顺的儿子,她会成全他的。

  这辈子她到死都会记住他的这一巴掌,她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叮当!叮当!”门铃响了。

  此时,她谁也不想见。

  “砰!砰!”

  此刻,她只想一个人躲起来舔舐自己的伤口。

  什么门铃声、叫喊声,她全都听不见,只是抱着儿子猛掉泪。

  而守在屋外的汪德凯,简直后悔得想一头撞死算了。

  他不是有意要打她那一巴掌,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他伤了她的心,但是,又有谁明白他的心痛?

  “安安,开门,让我见见你。”

  回答他的是哀凄的哭声。

  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割过般难受。

  “亲爱的,对不起。”

  他的道歉还是没有被接受。

  “甜心,我错了,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是,请你把门打开好吗?”

  没有用!他的请求、他的道歉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无计可施,只能静静的守候在门口。

  雷雨交加,汪德凯还是没有离去,任雨打在他身上,湿透了他的衣裳。

  这样的滂沱大雨,令安安心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好强的她还是不肯将门打开。

  “安小姐,你快开门啊!你让汪先生在外头淋雨也不是办法,这样他会淋出病来的。”

  连邻居陈太太也看不过去,忍不住为汪德凯的处境叫屈。

  但安安还是不肯开门。

  “谁希罕他在这里?就算他病了,也是他自找的!”她不是故意要把话说得这么绝,而是希望能将他激走。

  “我不走,你不见我,我就不走!”汪德凯大叫,“安安,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他打了她一巴掌,她说什么也不会原谅他的!

  身子滑坐在地上,泪水再度潸然而下——

  是委屈、不甘,也是心痛!

  如果他真的爱她,他应该保护她,而不是打她。

  雨越下越大了。

  隔着玻璃窗,她听到陈太太拿伞给他,却被他拒绝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以为他淋雨她就会心软、就会原谅他了吗?

  不!她才不会心软呢!

  虽然安安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去理会外头的他,可是,她的眼睛却不断地向窗外眺望。

  他为什么不走?全身都淋湿了,为什么还不走?

  大傻瓜!超级笨蛋!

  汪德凯抬头看见她,唇角扬起了笑。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她嘴巴使强,也不肯开门,但是他知道,她的心有一点点动摇了。

  这一天一夜的守候是值得的。

  这点雨算什么?只要她肯原谅他的冲动,就算被雷劈了,他也不在乎。

  “安安,我爱你!”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大吼,声音哑了,身子也有些颤抖。他不是铜筋铁骨,一天一夜没有喝水,又淋了一身湿,他的体力已经透支了。“安安,我爱你!”

  一声声的呼唤撼动了安安的心。

  叫这么大声,他不觉得不好意思吗?他脸皮厚不怕被人笑,可她的脸要往哪儿搁?毕竟她还要住在这里,他已经让她成了邻居们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bsp;她决定要开门,但绝不是要原谅他,而是要跟他讲清楚、说明白。

  可是,就在安安下定决心之际,汪德凯身边却出现了一个女孩,令她好不容易才消的气又上来了。

  只见中山友惠撑着伞,快步地来到汪德凯身边。

  “干哥,雨下得这么大,你浑身都淋湿了,会生病的,快跟我回去吧!”

  她劝着他,并试着用伞为他遮雨,却被他拒绝了。

  “友惠,你不要管我了,我要一直在这里等,直到安安原谅我为止。”说着,他又朝屋子的方向大叫一声,“安安,我爱你!”

  “干哥,你身子好烫,你在发烧哪!”中山友惠被他身体高烫的温度给吓坏了。

  “走开,我没有发烧!”他拨掉她的手,又叫了一声,“安安,我爱你!”

  是的!雨淋湿了他的身子,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冷,只觉得全身十分火热,他知道是他对安安的那份爱在狂烧,就算因这份爱而烧成灰烬,他也不在乎。

  “干哥,就算你什么都不在乎,也想想干妈的感受好吗?”

  顺着中山友惠的视线,汪德凯看见对面车道停了一辆轿车,车窗缓缓地降下,露出廖玉惠的脸。

  “干妈看你这样折腾自己,她很伤心,何况你若因此生病了,安安也会难过的。”中山友惠试着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汪德凯本想不予理会,但是在那一瞬间,他竟然见到一向坚强的母亲眼中涌出泪水,令他不由得怔住了。

  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流泪。

  “干哥,别再让干妈伤心了,你先回去洗个热水澡,换套干净的衣服,若你想再来,我相信没人会阻止你的。”

  “可是安安——”他抬头想看她一眼,然而,窗前已不见她的芳踪了。

  他突然觉得全身好冷——但他的心更冷。

  难道她真的这么铁石心肠,一点也不关心他了 ‘吗?

  不!他相信她只是在气头上,她不会对他这么无情的,否则,在他伪装失忆的那段时间,她也不会那样担心。

  或许他该听中山友惠的话,先回家洗个热水澡,换套干净的衣服再来见她。

  汪德凯终于不再坚持己见,随着中山友惠走向轿车。

  可恶!他……他怎么可以跟那个日本女人走了?

  还说什么他爱她!他若真的爱她,又怎会在中山友惠说几句呢哝软语后,就乖乖地跟着她走了?

  日本女人温柔又多情……

  她的耳畔再次回汤着安士烈说的话,难道汪德凯真的会因此而移情别恋吗?

  他不是爱她的吗?他怎么可以说变心就变心呢?

  第一次,无边的恐惧包围住她整个人,她好怕会失去他,失去他对她的爱……

  汪德凯生病了,高烧不退使他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中。

  “干妈,要不要送干哥去医院?”中山友惠很担心汪德凯的情形。

  “不,我不要去医院,我要去找安安!”即使已经生病了,汪德凯还是挂念着安安。

  他挣扎着想起床,未料身子一软,竟跌下床去。

  “你都病成这样子了,还不好好躺着休息!”廖玉惠怒道。

  “干哥,你快躺好。”中山友惠将他扶回床上躺着,用手摸摸他的额头,“好烫呀!发这么高的烧,不去医院很危险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