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概一直到了村里的孙大皮娶亲的时候,大家都忘了四赖子的狼性,竟然也请他来家喝喜酒——几口猫尿下肚,他居然醉眼朦胧,看见孙大皮娶回的新娘子是那么的妩媚光鲜,裆下那半个男人的物件,竟然沉寂多年后,突然有了反应……
好在还没等作,就被一个村民拉住,一直拉到山口,才对他说,快,狼群祸害参地了,你快进山看地吧!四赖子这才没在孙大皮和周香兰的婚礼上,闹出什么风波来。
然而,那天的印象,却在四赖子的心里永远不可磨灭了——周香兰那水汪汪的眼睛,白净净的脖子,瘦溜溜的腰肢,还有笑吟吟的酒窝,和红丹丹的嘴唇,无时无刻不在四赖子的心头萦绕,躺在山里参地的窝棚里,居然失眠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太阳出山了,才忽悠一下子睡了过去,梦里,竟然偷偷溜进了孙大皮的新房,兽性大,将周香兰给祸害了……
不过这个时期的四赖子,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肆无忌惮不计后果的狂妄流氓了。渐渐的,他开始学习野狼捕猎的手段——仔细地研究对手的习性,详细勘察狩猎的场地,没有十分的把握,绝不轻易出击!
想要得到周香兰的身心,靠过去那一套办法,那是傻逼才能干出的勾当——自己早就声名狼藉,不跟女人有接触还好,一旦接触,对方就会加一百二十个小心,不是借故躲开,就是赶紧叫来能保护自己的男人,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想咋弄就咋弄了,此一时,彼一时也!
经过周密思考,认真筹划,四赖子决定,从孙大皮这边下手——先跟他交朋友,等到成了莫逆之交,或许就能无障碍地接近周香兰了吧——四赖子真的学会了狼的耐心细致,坚忍着内心的兽欲,不到最后出击的那一刻,绝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意图……
“想不想吃狼肉?”
有一天,在山上遇见了孙大皮,四赖子主动跟他搭话。
“当然想啊,听说狼肉味咸、性热、无毒,补五脏、御风寒、暖胃肠,还壮阳填髓——好多年都没吃过狼肉了!”
“那,要是我有办法帮你捕捉到野狼,你干不?”
“好啊,当然好啊,现在的一张狼皮,都能换回一辆三菱摩托了!”
孙大皮居然还知道行情。
“行,捕捉到野狼,全都归你……”
四赖子进一步诱惑道。
“那你图啥呀?”
孙大皮有些难以理解。
第017章一眼就相中
“就图跟你交个朋友呗——我在村里,几乎没有朋友,总觉得,自己要是哪天突然死掉了,连个收尸的哥们儿都没有……”
四赖子还真会煽情。
“不至于吧,现在大家对你听信任的,不然的话,哪能把这么多参地都交给你来看守呢……”
孙大皮觉得对方有点言过其实。
“表面上看,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可实际上,大家对我还是心存戒心——为啥不敢让我使用火枪?为啥一直把我的身份证押在治保主任家里?为啥女人见了我,都像见了瘟疫一样……”
“可能,你以前做事,太不顾及后果了,伤害了很多人,大家都心有余悸吧……”
孙大皮似乎很善解人意,才会这样安慰四赖子。
“唉,看来我这辈子,永无翻身之日了……”
“不会吧,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光一年给村里各家各户看参地,就比正常人收入多好几倍……”
“赚了钱有啥用啊,哪里还有女人肯嫁给我这半个男人呀——哪像你,啥都健全,还娶了方圆百里最漂亮的女人做媳妇儿……”
四赖子不知不觉,已经露出了某种羡慕妒忌恨,只是孙大皮没啥心眼子,没识破和在意而已。
“我是特殊情况,正赶上那回进山采药,有个大叔卡在山上的岩石上下不来,还被野蜂给蜇得昏迷过去,我现了,就给救下来……结果,大叔醒来,万分感激我,还让我到他家里去做客!谁想到,就遇见了他女儿周香兰,一眼就看中了我,我也就没客气——婚姻是要靠缘分的,强求的肯定不行——或许你的缘分还没到呢,说不定哪天,你也能救个大叔,回头人家也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一眼看中了你,媳妇儿不就有了吗!”
“哪有哪样的好事轮到我头上啊!”
“缘分都是天注定,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也有属于你的缘分出现吧!”
听了孙大皮的话,四赖子在心里说:“要是把你整死了,周香兰成了寡妇,或许我的缘分才能出现吧!”
四赖子的腮帮子上的咬肌动了一下子,粗心大意的孙大皮一点都没现,很快就被四赖子关于如何捕猎野狼的计划和具体方案给迷住了——不久,他们俩联手,真就利用四赖子可以与狼交流的本事,骗了一匹年轻的狼,进入了他们的圈套,将那匹年轻的狼,一举捕获。
“你这样对待狼,就会得罪牠们吧,将来牠们会不会来报复你呀!”
孙大皮还担心这个。
“这你就不懂狼性了——想在狼群里混,就必须具备狼子野心,你越是软弱,大家就越是排挤你,抛弃你,你越是凶狠强悍,大家就越是敬佩你,服从你……”
“你是说,咱们捕猎了这头狼,非但不会得罪野狼群,还会获得牠们的敬畏和臣服?”
“应该是这个道理吧,一旦牠们知道我对牠们可以生杀予夺,信手拈来,牠们应该尊我为老大——会在心里想,或许那头年轻的野狼犯了什么狼规,被我给严厉处罚了吧!所以,我觉得,非但不会得罪牠们,还会让牠们更加听从我的支配呢……”
就这样,不但一连捕猎了三匹野狼,功劳都记在了孙大皮的头上,把狼肉分配给村民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孙大皮是个当代英雄,不用火器弹药,不用拼命厮杀,就能捕获野狼,这可不是一般战士能做到的呢。
若不是正好赶上上边传达一个文件,说野狼已经列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不许随意猎杀,除非野狼闯入民宅,祸害人畜,才可以捕杀——说不定,孙大皮还能更多地捕杀野狼,来扩大他的英雄战果呢。
只是在三次捕猎之后,四赖子和孙大皮的关系真的到了铁哥们的程度,虽然四赖子时不时也能露出狼性的马脚,但由于孙大皮没有防范之心,加之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也就疏忽大意,直至最后酿成终身大错。
每次剥狼皮,然后开膛破肚取出野狼五脏六腑的时候,孙大皮都没注意,四赖子咋都不要,只要狼的心肝和苦胆外加一副狼三件(狼鞭)其余的,都归孙大皮所有。
那四赖子似乎只吃狼的心肝,回家经过简单的烹调,就当了下酒菜,还将狼的苦胆,放进6o°的老白干里稀释,然后,慢慢喝下……那副狼三件,却挂在屋檐下,风干着,等待有机会,派上大用场……
每吃一副狼心肝,四赖子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加狂野,每喝完一副狼苦胆,四赖子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炯炯有神,甚至在喝完第三只狼苦胆酒之后,夜里竟然能看清模糊的物体了,对着镜子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咋开始绿光了呢!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四赖子才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孙大皮和周香兰结婚都快三年了,四赖子居然整整用了这三年时间,将孙大皮对他的戒备完全打消,甚至俩人还在山里拜了把子,成了兄弟……
然而,四赖子再也不能等了,再等,连他心里要奉献给无限着迷的周香兰的花儿,都谢了……
第018章滴水不漏地浇灌
“你结婚,快三年了吧……”
此刻,四赖子和孙大皮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程度了。
“是啊,一晃,都一千多天了……”
孙大皮一点戒心都没有。
“咋还不要小孩儿呢?”
四赖子居然突然提出了这样婆婆妈妈的问题来。
“想啊,天天想,可就是怀不上呢!”
孙大皮还没介意,马上就这样回答说。
“是你有病还是你媳妇儿有病啊?”
“去医院检查了,都没病。大夫说,别喝酒,我就不喝了;大夫说,别抽烟,我就不抽了;大夫说,房事别太频,我就减少了次数;最后大夫说,媳妇的屁股底下多垫两个枕头,我就将家里的枕头都给垫上了——一切都按照大夫的要求做了,可是,到现在,媳妇儿的肚子里,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孙大皮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跟四赖子啥都不忌讳了。
“我觉得吧,还是你的问题……”
四赖子开始圈拢孙大皮,上他的圈套了。
“咋是我的问题呢?”
孙大皮莫名其妙。
“男人是播种的,你种子不壮不好,到了土里就干了瘪了,那还能出芽儿来呀!”
四赖子居然还会巧妙地利用比喻。
“大夫也说过,我的种子是有些量少,可是,我总是靠次数多来做补偿的呀……”
“种子的好坏,跟次数多少没关系,有时候,一颗种子就能长出参天大树,有时候,一麻袋种子,却颗粒无收……”
“你啥意思呀,难道你有办法,让我的种子壮起来?好起来?”
孙大皮居然自己就想上道了。
“当然有啊,就怕你不肯——我可是从一个白胡子老道那里得到的秘方,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本来想留着自己用呢,可是,到现在,我连媳妇都没有呢,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呀!”
四赖子只说有方法,但却卖关子,弄得神乎其神。
“啥秘方啊,赶紧告诉我呀,你我可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呢,不能眼看着我浪费大好精力,却颗粒无收吧!”
孙大皮竟然真的相信了。
“其实很简单,还记得每次捕狼之后,我都跟你要什么了不?”
“记得呀,狼心,狼肝,还有狼苦胆……”
“还有狼三件,你给忘了!”
四赖子直接点破。
“对了,那些狼三件你回去咋吃了呀?”
孙大皮呼啦一下子想起来了。
“我才没吃呢,都挂在我家的屋檐下,风干着,等着派上大用场呢!”
“你是说,让我吃狼三件,就能壮阳益精,就能让媳妇儿怀上孩子?”
孙大皮已经意识到四赖子说的秘方是什么了。
“是啊,白胡子老道跟我说的,就是男人要是种子稀薄,难以令女方怀孕的话,就将风干的狼鞭焙好了,制成粉剂,用温开水冲服即可……”
四赖子这才把所谓的秘方极其服用方法说了出来。
“真的呀,那你快给我一副狼三件吧,我试试,如果真有效果,你可就成了送子的观音菩萨了!”
孙大皮果真完全上道了。
然而,一副焙干成粉的狼三件服完了,到了月底,周香兰的大姨妈还是如期地来了。再试一副,还是如此,孙大皮就有些迟疑了,来找四赖子说:“啥祖传秘方啊,根本就不好用!”
“哎呀,我差点儿忘记了,那个白胡子老道还告诉过我,实在不好用,就边口服边外用!”
“外用?”
“是啊,就是行事前,将那些粉面儿涂抹在自己的物件上,里应外合,才会真正起效吧——都怪我,把这个细节给忘记了……”
四赖子还假门假事地作检讨。
“可不是嘛,差点儿耽误大事!”
孙大皮居然言听计从,回去不但偷偷地服用第三幅狼三件焙干的粉末,还在行房前,偷偷地将那些粉末,涂抹在了自己的棒槌上——哎呦,还真是*感空前,仿佛每次都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挤压成豆饼状,让体内的精华,滴水不漏地都浇灌在了媳妇儿周香兰的土地上——这回,估计肯定能行了吧!
谁想到,孙大皮完全彻底中了四赖子设下的无形圈套之后,四赖子刻不容缓,马上瞅准时机,就陪他一起进山去采挖新现的几处难得一见的中草药——结果,忽然遇上了狼群围攻,偏偏这个时候,正赶上四赖子被“卡”在了一个石缝里,动弹不得,所以,才眼看着那些野狼,将孙大皮给扑倒,却不断他的喉,也不掏他的心,而是一拥而上,竟直奔了他的裆下!
乖乖,孙大皮万万没想到,那些涂抹在自己棒槌上的狼鞭粉末,被野狼嗅到了气味,获悉了他们的同伴遗留的味道,当然群起而攻之,一举将孙大皮的物件给咬烂撕碎直至完全消灭才告一段落。
一直看到孙大皮被野狼将身下的物件掏得体无完肤,惨不忍睹,四赖子才假装忍着腿上的伤痛,扯开嗓子,狼嚎起来——那些野狼仿佛慑于四赖子的淫威,犹豫片刻,虽然意犹未尽,但最终还是纷纷退去……
在孙大皮的心目中,若不是四赖子及时相救,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了呀!
从那一刻起,四赖子就在心里得意地想——可以对周香兰下手了……
第019章那么顺溜和谐
即便到了孙大皮被狼掏了下身,成了一个废人,也没告诉周香兰详情,只字不提关于自己偷偷服用狼三件,最后还将粉末涂抹使用的细节。只对周香兰解释说:“一定是多年前,孙二皮的家里掏了狼崽,狼群来报复,自己奋不顾身地过去营救,得罪了野狼,才遭到了这样的报应……幸亏四赖子在场,使劲嚎叫了几声,狼群才退去了,不然的话,连我的五脏六腑都会掏出来的……”
在孙大皮的心目中,四赖子俨然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并且将这种感激之情,传递给了不明真相的周香兰,导致周香兰再见到四赖子的时候,居然也千恩万谢地说了很多感激的话。
要是在以前,也就是四赖子没成半个男人之前,肯定不顾一切危险,不计任何代价后果,直接扑上来,就把周香兰给弄了——用他当时的理论,就是香兰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而,时过境迁,四赖子再也不想用不计后果的代价,来图一时的痛快了,他真的学到了野狼捕猎的技巧——研究对手的习性,耐心等待最佳时机,一旦出手,务必完胜!
四赖子反复考虑过——直接把周香兰弄上手,也能弄出*感来,可是,那等于杀鸡取卵,得不偿失,自己就剩下半条命——也就是半个男人了,不能再轻易把这宝贵的半个给丢掉了,不到时机成熟,绝不乱动!
所以,即便在抢救孙大皮的过程中,好多次都有何周香兰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完全可以趁其不备,将其拿下,但四赖子却忍住了,无论心头燃烧了多么熊熊的欲火,他都觉得时机不成熟,不到周香兰完全投怀送抱,完全接纳自己,心甘情愿做自己的泄欲工具,自己绝不主动出击……
订立了这样的原则,四赖子才放弃了多次可以猎艳的机会,一直观察到,孙大皮的堂弟孙二皮就读县高中之前,回来度暑假的时候,才不失时机地把握住了机会……
“谢谢你,不但救了孙大皮的命,这些天,还不计报酬地跑前跑后,真不知道给如何感谢你……”
把孙大皮送到了下狼村李姓中医家去做全天候针灸,回村的路上,周香兰并肩与四赖子走在一起,就这样说了一句。
“我跟大皮是拜把子兄弟,还说什么谢呀!我倒是十分担心,今后你和大皮的日子,可咋过呀!”
四赖子从声音到表情,居然都十分逼真,看上去,就是无限同情的样子。
“唉,可不是嘛,连个孩子都没有呢,大皮却成了废人一个……”
“不一定吧,兴许有奇迹出现呢!”
四赖子费尽心机,不失时机。
“大皮都成了废人,还能有啥奇迹出现!”
周香兰没听懂四赖子话里话外是啥意思。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不瞒弟妹说,大皮把你们夫妻急于要孩子的事儿,都跟我说过,我还帮他讨过秘方呢!”
“秘方?我咋不知道呢?”
周香兰有点吃惊。
“大皮没跟你说?”
“没呀,啥秘方啊?”
“就是……”
四赖子一听,周香兰压根儿就不知道关于大皮服用狼三件的事儿,也就马上改口说,“就是民间处方,人参当归之类的补药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这个大皮,还背着我乱服药——唉,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不一定没用……”
四赖子并不想放弃这个话题。
“这话咋说呢?”
“要是大皮出事儿之前,服用的那些补药起了作用,兴许老天爷照顾你,下个月就有喜了呢!”
四赖子居心叵测,却天衣无缝,不为人知。
“能那么巧吗?”
周香兰觉得不大可能,但也心动一下。
“唉,都说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啊,大皮这扇门关上了,另一扇不为人知的大门,正徐徐敞开了呢!”
“你是说,我能遇到贵人?”
“当然了,上帝给谁的都不多,给谁的都不少,一旦觉得你亏损了,就一定从别的地方给你补偿……”
四赖子竟然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话。
“你还信上帝?”
“我不信上帝,我只信命……”
周香兰与四赖子的对话,并没有涉及到俩人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所以,周香兰对四赖子的印象一点儿都没破坏。而且回到家里,反复琢磨他说的话,反复思量自己的贵人到底是谁,那个上帝到底会给受到极大损害的自己,打开一扇什么样的大门……
正满心满脑都在琢磨这些呢,一抬头,却看见了回家过暑假的小叔子孙二皮——难道,他就是上帝派给我的贵人?那扇重新开始的幸福之门,就是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叔子给开启的?
一个令人无限兴奋的想法,差点没让周香兰晕厥过去——想到可以趁机借孙二皮的种,来怀上孙家后人的动议,周香兰把自己的都吓到了,竟然还不轻不重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骂自己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往那个上面想……
只是想也想了,做也做了,一切都那么顺溜和谐,而且居然真的让自己暗度陈仓地怀上了孩子……
然而,还没等高兴够呢,从李姓中医家回来的孙大皮,躺在炕上就问周香兰:“趁我不在,二皮没欺负你吧……”
“瞎说什么哪!”
周香兰的心头一惊,心想,莫非透露了消息,自己跟小叔子的事儿,让大皮知道了?
第020章索性放开弄
“有人说看见你夜里到二皮的屋里去了……”
孙大皮的怀疑,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谁呀,谁这么闲极无聊,深更半夜没事儿干,专门传扬这样的恶语中伤的谣言呀!”
周香兰当然要极力否认。
“其实吧,你不用紧张,如果真的是二皮帮你怀上了孩子的话,不也是孙家的种嘛,我也能想得开……”
“孙大皮,你这是听了谁的蛊惑,才来胡说八道的!二皮才是个没上高中的大男孩,好不容易回来过个暑假,就又要一年半载不会来了,我是生怕你们哥俩谁吃不好睡不安,才早上去给你送饭伺候你一百天,晚上还要跑十几里,回来给你堂弟做饭洗衣服的——忙也好,累也罢,回头别弄个屎盆子往人家头上扣啊,这还让不让人家活了呀!”
周香兰居然能控制自己的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就跟真的一样。
一看见周香兰的眼泪,孙大皮立马就没了证明是是非非的勇气,赶紧哄媳妇儿说:“都怪我瞎猜,得了得了,全当我没说,全当我是被狼给掏了,变得没人性了,行了吧!”
“是啊,再分有点人性,也不该这样怀疑自己的媳妇儿呀,你是相信自己的媳妇儿,还是相信传谣的那些人呀!”
周香兰当然要把戏给一演到底。
“好了好了,我认输,我誓,再也不会信别人说什么了,我只信你说的……”
孙大皮的心势弱极了——好不容易保住了小命,就该烧高香了,加上还意外地获悉,媳妇儿赶上了末班车,给自己怀上了孩子,就应该乐不思蜀了才对呀——咋还能听信莫须有的流言蜚语,来怀疑和中伤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呢!
即便真的是周香兰和孙二皮弄出了孩子,那也不必声张才对呀,这样的家丑,哪能外扬——何况,自己都这样了,求之不得媳妇儿能有个孩子,留个后呢——如果跟了别姓男人搞出的孩子,自己都应该原谅的,只要将来是自己名下的儿子,那就相当于自己没有断后啊!再说,还是自己的堂弟,怎么说,也是孙家的种啊!
想到这里,孙大皮才彻底服了周香兰,不再追究和考证,周香兰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了。
然而,话头既然提出来了,周香兰就十分警觉起来,边在心里嘀咕,到底的谁现了蛛丝马迹,到底是谁向孙大皮搞了密,谁能有这么大是兴致,来查弄别人家的是是非非?可是无论周香兰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谁会如此歹毒,偏偏要传扬这样的绯闻。
越想越是不明白,周香兰就感觉到了情况不妙——虽然孙大皮的嘴上说,既往不咎,都是他的错了,可是,谁知道转过天来,会不会找个理由,严刑拷打孙二皮,让他承认,跟嫂子通腿,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种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周香兰才连夜起身,来到孙二皮的东屋,给他一些钱,让他收拾东西,赶紧背上书包连夜离开,且一时半会儿不要回来……
孙二皮一时还有些蒙,也不知道事情坏到了什么程度,嫂子让自己连夜迅离开,势必有她的道理,也就二话不说,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背上书包,就离开了家门,匆匆上路,伴随他的,除了茫茫夜色,就是那一声声来自野狼谷的凄厉狼嚎……
其实呢,这正是四赖子想要的结果——这些天里,白天他插不上嘴,找不到可以跟孙大皮渗透自己想法的机会,可是到了晚上,他却有很多闲暇时间,要么以陪护哥们儿的名义,留下给孙大皮做伴儿,要么以朋友的身份,回到村里,守候在孙家的一左一右,看看有谁来趁机欺负朋友的妻子……
从四赖子见到孙二皮的第一眼起,就想到了那个所谓借种的阴谋诡计,无论是跟周香兰回家的路上,说的那些带有引导性质的话,还是背地里,向孙大皮灌输一些,他这样的情况,可能就得让老婆借种,来实现他留后的美好愿望了。
而经过四赖子昼伏夜出的观察,尤其是在他吃过狼心狼肝,饮过狼酒(狼的苦胆酒)之后,眼睛渐渐有了绿光,居然有了可以夜视的功能,耳朵的听觉,和鼻子的嗅觉,似乎都比从前能力倍增,所以,不远不近地潜伏在孙家的附近,孙家有什么动静,他都能听到甚至看到。
特别是到了后期,他居然用敏捷的身手,蹿进孙家的院子,来到窗外,亲耳聆听到了周香兰和小叔子弄在一起的美妙声音,这令他十分亢奋,要是搁从前,他早就可以突然闯入,以捉奸的名义,要挟周香兰委身就范,成了他猎艳的囊中之物。
可是,四赖子还是忍住了,因为那样的话,势必还要形成孙二皮的某种敌对势力,迟早会爆出来,让自己吃不消,一定要想出更绝妙的办法,等待更绝妙的时机,才可以进一步行事的!
第021章用眼睛偷瞄
一直到孙大皮结束治疗,回家的头天晚上,四赖子才旁敲侧击地劝导孙大皮,凡事都要想开,想不开也得想得开,想不开人就走进了死胡同……听得孙大皮心烦意乱,顿时就对周香兰和堂弟孙二皮产生了怀疑。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呀,难道我媳妇会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然后要以我的名义生出个孩子来?”
孙大皮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四赖子赶紧推脱。
“不是你说的还是谁说的——你不是说,你夜里从我家门外过,听见周香兰在孙二皮的屋里有说有笑的嘛……”
“是啊,是我说的呀,这不也是你给我的任务,让我晚上多去你家几次,如果有谁欺负你媳妇了,我就对他不客气吗——那天我听见你家传出了动静,以为有别的男人进去了呢,就翻墙进入,想看清了,再抓个正着!可是闹了半天,是你媳妇儿,跟你堂弟孙二皮在一个屋里有说有笑——你说,这样的情况让我知道了,我能隐瞒不报吗——可是一旦告诉你,你却赖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说干嘛,谁叫我是你哥们儿,谁叫我们是拜把子兄弟,谁叫我总有这份儿责任感呢!”
“行了行了,都是我不好,错怪你了……”
跟四赖子这半个男人比起来,已经完全不是男人的孙大皮,哪里还有信心和勇气,来争辩这些是与非呀。
“其实吧,我觉得,如果真是你媳妇儿生怕错过了怀上孩子的最佳机会,跟你堂弟偷青怀上了孩子的话,你应该偷着乐才对呀……”
四赖子一看时机良好,又这样说道。
“那有啥好乐的……”
孙大皮当时的心情很乱,再一听四赖子这样的假设,心里就更说不清是个啥滋味了。
“你没听人家讲啊,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就是男人不行了,很多男人都鼓励自己的老婆,出去找个男人借个种,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自己有了后——你媳妇儿如果真的与二皮有了那样的关系,真的怀上了孩子,从姓氏的角度,都是你们孙家的种,应该算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呢……”
“别说了好不好,我现在心里乱极了,根本就不想想这些。”
孙大皮真的失去了辨别能力,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等到孙大皮回到了家里,就用眼睛偷瞄堂弟孙二皮,现他的神情确实跟从前不一样了,尤其是对周香兰的神情,就更不一样了——至于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他也说不清,凭直觉,就是感觉他们之间肯定有那样的关系了——男人这方面的天性敏感,集中地体现出来,让孙大皮不用亲眼所见,就能猜到叔嫂二人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
等到周香兰当众宣布她已经怀上孩子的时候,孙大皮出于本能,才脱口问道:“是——我的?”
“天哪,不是你的是谁的呀!”
当时的孙大皮,听周香兰这样说,心里居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本想直接说:“怎么可能是我的呢……”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半句犹豫:“可是我……”
“可是什么呀,你出事儿前几天,我们天天好,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怀上的,只是才显示出来罢了……”
听周香兰这样说,孙大皮的心似乎平和了一些,马上意识到,现在弄出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有个屁用啊!如果连这样的结果都不能忍受的话,将来还能跟周香兰过下去呀——既然她口口声声说,是我的种,那就应该将计就计,立即承认是自己的才对呀!
于是,孙大皮才说了:“可也是哈,这才一个多月呀——是我的太好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该死的野狼想让我断子绝孙,可是老天爷却已经安排了我的种子在媳妇的肚子里,让野狼的阴谋没有得逞!哈哈!”
等到孙大皮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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