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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军奴左三知|作者:遗矢嘚氺晶|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10:21:46|下载:军奴左三知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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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大胆。」裴陵听到那句借酒撒疯更是恼怒,从刘时英旁边绕过去,想抓住左三知,却被刘时英一个擒拿手把腕子扣住扭在背后,不能动弹。

  「左大人好走。」待左三知消失在夜色里,刘时英才放开忿忿的裴陵,安抚他道:「稍安毋躁。他怕跟你吵下去,所以先走了,你就不要再死死咬住不放,这不是你的性格。」

  「时英,你不知道,他……他……」裴陵张了张口,又觉得自己和左三知的事情不知从何讲起。

  若说自己曾经对左三知做过那种事情,刘时英肯定会批评自己仗势欺人,若说左三知小人忘恩负义,左三知又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何况左三知还是军奴的时候,个性就很隐忍,如今也没什么改变……

  「慢慢说。我还正想问你他的事情呢。我跟左三知在前线打过不少交道,觉得他这个人很出色,不仅作战勇猛,也很沉稳、有心计,再加上李振中的一手提拔,算是威名远扬啊。不过你也知道,人的名气越大,别人对他的闲言碎语越多。因此,我也听了不少你和他之间的传闻。」

  刘时英跟裴陵至交好友,听到关于裴陵的流言就默默记在心里。他知道裴陵家出了变故,但一直征战在外,不能回来替裴陵分忧。此次跟上面申请先行回来也是想早点见到裴陵,好宽慰至友。

  「什么传闻?」裴陵眉头皱紧,心怎么一个个彪捍的男子却像街坊邻里间的三姑六婆一样了?

  「说他出身低贱,都是你一手提拔才成为兵士。可后来你嫉妒他受到李将军的赏识,便压制他才能,不放他去李将军手下立功,还让他伺候你,于是李振中将军气不过,便很强硬地下了命令调他去做手下。」

  刘时英拍拍裴陵肩膀以示安慰,他知道裴陵不是嫉贤妒能的人,所以绝得这传言定是有误,而且看左三知的态度,也绝对不像是恨裴陵,虽然言语中包含讥讽,但肯定没有恶意。

  「那帮蠢货懂什么,他们怎么知道个中缘由。」听到传言,裴陵气不过,就向刘时英详细讲了自己是如何遇到左三知,又如何提拔左三知,并教左三知武功、马术,最后还设计让他去跟随李振中好谋个出身……

  事无巨细,就连当时为了左三知不被自己连累,自己甘心做一次恶人的举动都讲了,不过碍于面子,依旧没敢提对左三知做过的那些风月之事,稍有涉及,便含混带过,不让刘时英深究。

  「是这样吗?」听出裴陵有所隐瞒,刘时英装作不知。仔细琢磨了一遍裴陵在恼怒中的讲述,他发现裴陵和左三知的事情还颇复杂有趣,嘴角不由地慢慢漾起一丝笑容。

  「时英,你笑什么?」裴陵本来期待刘时英跟他一起大骂左三知,并表示对左三知的鄙夷,最不济也要安慰一下他。可他发现刘时英非但不替他恼怒,反而笑了出来,还越笑越开心。

  「你问我笑什么?我啊,我笑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有,当初既然赏识他、提拔他,那在他今天出头的时候,就不要后悔,你在京城时还是以气魄闻名的人,怎么计较这点小事?」感觉到裴陵的愤怒似乎出于对左三知的某种特殊情愫,刘时英便笑得更开心了。

  裴家出事后,裴陵写给他的信中都充满了消沉之气,白天跟裴陵聊天,裴陵虽然高兴,但眉宇间总有化不去的忧愁,只有刚才,在冲左三知怒斥吼叫的时候,裴陵的情绪才完全地爆发了出来,变得不让人那么担心。

  「时英,我不是故意计较。但你看到一个不如你的人却混得比你好,你自然也会不平衡,何况……何况我不是能力不如他,只是运气不好,家里被迫卷入了两位皇子的夺位之争,不然,我这次肯定能出征,战功也绝对不会在你们之下……时英,我们裴陵家没有希望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劝我爹收手,我们不过是他们手里的刀,能砍人,就用,不能用了,就丢……时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裴陵说到后来,情绪又低落下去,他前天刚收到家书,说他爹正四处奔走,要给他提个官职,结果,二皇子那方借此机会再次打压大皇子,说大皇子收受贿赂,结果大皇子断绝了对裴家的所有支持。

  「我又何尝不是,人人都说我是二皇子的红人,可我内心又何尝想替二皇子卖命?伴君如伴虎,那个道理我怎会不懂?不说这个了,左三知如今是李振中将军面前的红人,听说这次封赏,还要把他提到卫指挥史的位置,所以会跟你官阶相同。到时候,你可不要在众人面前给他难堪,不然,声明受损的可是你。」

  提起朝廷形势,刘时英也是满脸无奈,他跟裴陵是生死之交,却不得不分属两方,有很多事情都得避嫌。

  他看着裴陵身神的眼睛,不愿让裴陵丧了斗志,只得就顺口鼓励了几句。见裴陵不置可否,便不再说话,而是拉着裴陵往府邸方向走去。

  第七章

  庆功宴的这日,望北城就被各路军的兵将挤满了。为免扰民,李振中下了命令约束那些兵将,所以,望北城的商贩们就免了被官爷白吃白拿的苦,生意兴隆。

  到了晚上,城外扎营的兵士们都点起篝火,围坐在一起,纵声高歌,把一年多的疲乏抛在脑后,将占场上的腥风血雨当成儿戏一般回忆,不再担忧今朝有酒而明日就去了战场。

  望北城里,最大的官衙中,各路军的将官们举杯痛饮,坐在高堂正中的则是刚被授为定国将军的李振中和皇上派来劳军的钦差。

  「大人住得可还舒适?」李振中给钦差敬酒。

  「很好。有劳大帅费心。」钦差想起自己刚到不久,便来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服侍。摸着那些美貌佳人的手,他不由得不满意。

  「呵呵,这都是我属下的功劳。来,三知,过来见过钦差大人。」李振中捻须而笑,他想听的就是这句话。他上书为左三知请功,升做卫指挥史。

  打仗时,他听过不少对左三知的腹诽,但碍于战事,不好调节,今天有钦差在座,自然要为左三知美言,免得左三知的风头被那些出身良好的将官盖过。

  「大人好。」左三知不卑不亢,过去跟钦差见礼。

  「呵呵,是叫左三知吗?我来这里之前就听过你的威名。年少有为啊,年少有为。」钦差来边关前也在京里打探了一番,问清了边关这些将官们的势力才敢过来。免得惹到了哪位王孙公子的亲信,回去吃不了兜着走。

  李振中是朝廷老臣,虽说一向是明哲保身不跟人结党,但正因为如此,清誉在外,让朝中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既然李振中都夸奖左三知,他也就顺坡下驴,把左三知称赞一番。

  「大人过奖。都是李大人的排兵布阵好,加上将士们的努力。」左三知谦虚道。刚刚听到钦差说完那句话,便从这府邸筵席的角落处传来杯子重重落在桌面的声音,虽说筵席上嘈杂,但那酒杯声响还是勾住了左三知的心神。不用说,是有人不服气了。

  「呵呵,是大家努力。对了,时英啊。如果不是你在西路军那边当先锋配合我这里,咱们也不能胜得如此容易。来来,老夫敬你一杯。」李振中瞧目的达到,见好就收,把众人的注意力放在西路军的刘时英身上。

  刘时英心中明白李振中的意图,不由苦笑。他举起酒杯,站起来恭敬地给李振中回礼,喝下杯中酒,待坐下时,又给左三知使了个眼色,指指筵席角落的一处。

  左三知进来时便曾问过裴陵的位置安排在何处,那兵士指了指角落。再加上刘时英的示意,刚才那摔酒杯的人肯定是裴陵了。回头看了看李振中,见李振中没什么事情要自己办,左三知才端了酒杯往那角落处走去。

  几个下级将官看到左三知过来,便都停下推杯换盏的动作,起身打招呼,他们是左三知的下属,看到左三知自是恭敬。

  左三知也面带笑容回礼,眼角余光瞥向角落,却发现裴陵正坐在那里用恶狠狠的眼睛瞪着自己,仿佛自己欠了他一大笔钱一样。

  筵席座位基本都是按官衔安排的。左三知由于是李振中眼前的红人,所以被安排在前面。裴陵虽然守在后方,但官阶也不比左三知低,所以左三知不明白为何裴陵会坐在这里。

  他觉得上前跟裴陵说话似乎不太妥当,便收住脚步,跟那几个下级将官聊了起来。偶尔看一眼裴陵,只见裴陵面前的酒壶越堆越多,表情也危险起来。

  「裴陵,你怎么坐这里了?我刚才还问兵士来着,他们说你非要坐这里。左大人,来,咱们还没有喝过,让刘某敬你一杯,恭喜你升迁。」刘时英也摆脱了筵席前面诸位将军的客套纠缠,过来找裴陵。

  谁料裴陵目光没看向他,只恶狠狠盯着左三知。

  刘时英这么一敬酒,旁边几个下级军官便很识趣地躲开了,他们也发觉,这三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诡异,而且,似乎越来越诡异了。

  「刘大人客气了,我不过是靠着一股子力气,不像刘将军文武双全。改日,还想跟刘大人讨教一下,想让自己的武艺精进一些,希望刘大人不要推辞。」左三知从前跟随裴陵的时间也不短,知道裴陵的酒量。他看看那些酒壶的数量,也明白裴陵不能再喝了。

  「不会不会,能和左大人切磋,刘某也求之不得……裴陵,不要再喝了。酒过三巡。我们出去走走吧。」

  「时英,大军得胜归来,我心里高兴,要多喝两杯。你不要拦我。」裴陵摇头,叫旁边伺候的官妓再拿几壶酒来。

  「左大人,打了这么多场仗,除了上次街上偶遇,时英还算是第一次和大人闲聊呢,如果不着急,不妨坐下,陪刘某说几句话。」刘时英皱眉,知道自己劝不动裴陵,他转身跟左三知说话,背着裴陵示意左三知去劝劝他。

  「大人客气,那些兵士整天在我耳边说刘大人和手下以一挡百的事迹,听得左某心生神往。而且,左某从军前,刘大人和裴大人的威名就已经如雷贯耳了。」左三知对刘时英真的很佩服。刘时英出身平民,少年入军学,多年南征北战才得到今天的地位,虽说是年轻有为,但其中的辛劳想必也很多不为外人道。

  相比之下,裴陵出身世家也肯拼命,倒是很难得了。左三知想把话题转移到裴陵身上,还举起杯子做出敬酒的样子,可裴陵偏偏不理。

  「这个,呵呵……」裴陵怎么这么强硬……刘时英刚要客套几句,便觉得有人从后面拽自己的袍子。回头只见裴陵完全无视左三知,只眯起眼睛对自己道:「时英,我觉得自己有点醉。你送我回去吧。」

  「好。」刘时英巴不得裴陵不再喝了,见裴陵放下手中的酒杯,就要上前搀扶。可他心念一转,觉得或许左三知来劝更好,便推说要像诸位官员告辞,等下再来送他。

  刘时英不露声色的指点道也正中左三知下怀。他本就要找裴陵,只不过时机都不对,现在刘时英给他这个机会,他便忙去跟李振中告罪先走。然后回到了筵席角落,把裴陵从几个陪酒的官妓中拽了出来,从屋里拉到了官衙的外面。

  「大胆,你……你敢拽我……咳咳。」裴陵看刘时英走了,便又喝了几大杯。人醉醺醺地闭起眼睛,被左三知拉住也不分辨是谁,还以为是刘时英说完话回来了。

  待出了官衙,被夜里凉风一吹才睁开眼睛。见是左三知不由勃然大怒,伸手便要打,可脚步踉跄,没打到左三知不说,反而自己绊住了自己,差点跌倒。

  「你喝多了。」左三知伸手搀扶。他一手拉住裴陵的右臂,一手揽上了裴陵的腰,低头在裴陵的脖颈间嗅嗅,发现那酒的味道已经开始从皮肤往外散发——裴陵喝太多了。

  「哼,小人得志……咳咳……」裴陵想起自己不能出征而左三知却一路升迁,便用力打了左三知一巴掌,接着又从胃里呕了些东西出来。他揉着醉眼,希望没有兵士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幸好守门的兵士刚被里面的人交进去准备换岗。

  「……你等着,我去牵马。」左三知住的府邸不大,但离这官衙还算近,所以他是步行过来的。

  但裴陵离得远些,就骑着枣红马赴宴。左三知让裴陵靠着官衙的墙站住,自己去牵那久违的枣红马。枣红马见是左三知,也亲热地用头磨蹭他的头,打着响鼻。

  「别碰我。我去找时英,他会送我回去。」裴陵晕头胀脑地被左三知拉过去,他又出手要打左三知,却被左三知抓住了手腕。

  「你醉了。我送你。」左三知并不理会裴陵的抗拒,他先跳上马背,接着又把裴陵拽了上去坐在自己身前。两人本差不多高矮,可裴陵醉酒,身体发软,整个人倒像是泥一般瘫在左三知胸前。

  「混帐东西,你这个低等的贱民。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竟然也会受到提拔重用。混帐东西。」裴陵骂骂咧咧冲左三知大发脾气。他听到官衙内换岗的兵士走出来,也不想酒后醉态让那些人看到,传出去闲言碎语地笑话,便没有再抗拒左三知,任左三知抱住自己提马离开。

  「你喝多了。从前,你的嘴巴可没这么坏。你以为你……」左三知听裴陵胡乱骂着,眼神不觉凌厉起来,可裴陵在怀中全然不抗拒的模样又让他心里一颤,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也咽了回去。

  「你混蛋,你这个混蛋,怎么这里还多了伤疤……你这是往哪里走,这不是去我府邸的方向。」打着酒嗝,裴陵摸上左三知的脖颈,发现左三知的脖颈右侧有道深深的疤痕。触碰到,手指似乎也被刺痛,跟着难受起来。

  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自然明白这是箭痕,而且,如果躲闪不及,再往里面一寸,今天看到的就不是左三知,而是左三知的尸体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要从那种地方回来是多么不容易,而且这不过是看到的地方。

  在衣衫遮掩之下,又有多少看不到的伤痕?伸手拂上左三知的脊梁,裴陵觉得酒劲带起了欲望,迫不及待的欲望,一种把面前男人压倒,深入体内肆虐的冲动。

  「去我府邸。」左三知察觉出裴陵身体的异样,便微微一笑,也不过多解释,催马向前,让枣红马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住的宅院。

  「你的宅院?呵呵,也好,我倒要看看杨校尉为了讨好你这混帐东西,给你安排了什么。」裴陵笑骂,没往多里想。由着左三知伺候一样扶自己下马,走进了那个不大但很舒适的宅院。

  「大人,你回来了,这位是……」府邸里的佣人见左三知牵马进门,便迎上前。

  「马栓在这里,喂了草料你便回去休息吧。那些佣人都放假走了?」左三知扶着裴陵,见裴陵张望自己宅院里的布置,便微微一笑。

  「都走了,小人这就喂马去。」

  「恩,你喂完马就回房吧,我不叫你,你就不用来伺候我了。」左三知看裴陵挣脱自己往前走了几步,过去又扶住。

  「伺候我解手。」裴陵见那下人走了,便转头冲左三知邪邪笑了下。

  他在今天的筵席上没吃什么,一直在喝酒,喝得腹内发胀、人有醉意不说,许久没沾过云雨之事的身体也反应强烈起来。

  此时夜色正浓,左三知又在旁边,他摸着左三知的脸跟脖颈,嘴唇贴在那皮肤上,猛地开口,咬了左三知一下。

  「你咬死我的话就没人伺候你了。」左三知听到裴陵的吩咐,便带着裴陵去了茅厕,跟当年一样替裴陵解开腰带,扶住裴陵的胯下之物,让裴陵积蓄的酒液喷溅。

  「混帐东西,不许碰。」裴陵的脑袋被风吹得清醒了些。感到左三知的手在胯间之物上抚摸,他发现自己的阳物竟然开始涨大、变硬。

  「不碰怎么放回去,还是说,你就让这东西一直吊在你的裤子外面?」左三知见裴陵薄怒的样子,扯起嘴角。他发现裴陵没了在他人面前对自己表现出的鄙夷,那双眼眸也闪动光泽,布满了欲望。

  看着左三知还是很麻利地替自己系好裤带,他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毕竟这不是左三知的错,只不过自己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泄,就连对刘时英也只能半遮半掩,所以,看到左三知的时候,就不自觉地把一肚子的火都发在左三知身上。

  「言重了。我扶你到房里歇息吧。」左三知看裴陵平静下来,就小心搀扶住裴陵,揽住裴陵的腰,把裴陵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筹办庆功宴的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不说完全猜到裴陵的心态,也还揣度个八九不离十。那种身处险境却无能为力的心态他尝过,明白是什么滋味。

  「好,你等下再给我泡点茶,我的头很沉,今天喝多了。」裴陵被左三知扶到房里后也不客气,自顾自躺在床上,伸出两只脚,示意左三知替自己脱靴。

  「嗯。」左三知伺候裴陵脱靴,又替裴陵解开衣服裤子,按照老习惯,让裴陵裸身躺在了床上,又给裴陵端来一杯茶水。

  「好难喝,你这里没有更好的?」裴陵咕咚咚喝光,又抱怨起来。看着左三知不动声色的表情,他不由想到当初左三知也是带着这样的脸被自己贯穿,胯间软下的东西不觉又硬了起来:

  「混帐东西,还不快过来?一个军奴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你是不是像讨好我那样讨好李振中了?要不是我替你脱了奴籍,你恐怕早就在那些兵士的身下哭号,舔着他们的阳物讨生活了。过来,让我看看你那里还有谁碰过。」

  裴陵双手伸向自己胯间,摸摸那发硬的东西,见欲念更强便不客气地拽过左三知,扯开左三知的衣服。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人?李振中就是这样的人?

  左三知压抑心中的不快,拨开裴陵的手,自己脱掉了衣服,又开始解裤带;「你不要侮辱李将军。不是谁都喜欢这龙阳的把戏。你有空想想那些,还不如想想如何重新振作起来。」

  「振作?上书请战都被驳回了,我还能做什么?」裴陵哼了声,不想再谈,「即使没有私下的龌龊,李振中这么热心你的事情不仅仅因为他赏识你吧?」

  「那还因为什么?」左三知脱光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强健体魄。他就这样赤裸着走到了窗边,把窗子紧紧合上。

  「哼,谁不知道李振中的小女儿尚未许亲。」裴陵见左三知「识相」地走回了床边,就把他拽倒,自己翻身压了上去道:「可是你这种被龙阳风月染透的人,有办法给那女子快活吗?」说罢还想伸手探入左三知的股间。

  「有没有办法,一试便知。」左三知笑笑,看裴陵毫无防备,就猛地翻身,将裴陵压倒,然后用擒拿手制住裴陵的双臂,将双臂用裴陵脱在床旁的腰带紧紧捆住。

  「混帐东西!你怎么敢如此放肆?」裴陵没料到左三知敢这么做,他吃惊中被左三知捆了个严实。手再想挣脱已经挣脱不开,而且左三知还跻身入他双腿之间,让他连踢人也办不到。

  「大人,在下只是想证明在下还是有办法给女子快活的。」左三知瞧着裴陵七窍生烟的模样,不由笑了。伸手在裴陵脸上摸了摸,他没再犹豫,从挂在床旁的行军包里掏出了一盒碧绿的伤药,抹了一大堆在指尖,往裴陵的身下探去。

  「混帐东西!你什么身份,敢对我如此。我可是……呜!」裴陵想要夹紧的双腿被左三知轻易分开,而那湿润的伤药也随着左三知手指在他双股间秘处的揉按,融化在穴口。

  「身份的话不好说,从前你是王侯之子,父兄都是高官,而且大人你自己也身居要职。不过……」左三知看那穴口收缩着,不让自己的手指探入,便又挖了些伤药,用强力将一根手指插入那秘处。

  「不过我现在家道中落,人也失势了,你就可以如此嚣张?」裴陵扭动着腰,想把左三知留在体内的手指挤出去,可这动作却方便了左三知,让他又塞了根手指进来,扩张着裴陵秘处的内部。

  「我没说过那样的话。呵呵,都是大人你自己说的。」左三知不紧不慢地使用着手指,尽力将那洞口撑开。「如果你现在求我停下,我还可以停,不然等会儿就晚了。」

  「混帐东西,我当初瞎了眼睛。你这种狼子野心的人只配给那些兵士们玩弄,军奴永远是军奴,爬得再高,本性也依然不堪。」

  裴陵气得脸通红,他的醉意被浑身酒气的发散带走不少,人也越发清醒。可越清醒,也越能感觉到左三知此举带来的耻辱。他扭动着身体,把能想到的恶毒话一口气说了个遍,没有留意左三知眉宇间聚集的怒意愈发厚重。

  「你救过我,也玩弄过我。所以算是扯平了。不过我这种狼子野心的人是不是该让兵士们玩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左三知把手指抽出来,将自己硬挺的家伙抵在裴陵双股间的穴口,「重要的是现在我要玩你。」

  「混帐,你敢再动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要杀光你全家,把你碎尸万断丢去喂狼,我……啊……」裴陵意识到左三知是来真的,便口不择言地大骂起来,身体晃动得更加剧烈,双腿也竭力夹紧,收缩臀部,不让自己被左三知的硬物插入后庭。

  「我全家早就死光光了。至于让我生不如死嘛……你倒不妨尝试一下被我压在身下欲死欲仙的滋味。」左三知狠狠给了裴陵双股一掌,趁裴陵吃痛松了力气,便一下子把自己粗硬家伙的前端插了进去,插得裴陵惨叫一声。

  「混……混蛋……你若是马上退出去,我会考虑放你一马,不然……不然我……」裴陵从小到大只有给别人吃亏的时候,自己何尝受过这样的痛苦。他当年第一次干了左三知也只觉得自己浑身通泰爽快,没料到被干的人会这样疼。

  「退出去你会放过我?这种骗孩子的鬼话亏你说得出。」左三知用力挺身,将胯下物整根没入裴陵体内,「把腿张开一点吧。不配合我,我怎么能让你快活?」

  「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裴陵咬牙切齿。他冲左三知吐了口唾沫,却被左三知伸手打了一巴掌,把他打愣了。

  裴陵捂住脸颊,用那只能活动的手指着左三知那阴沉的脸,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面前人的强迫已经让他感到了屈辱,而这一巴掌似乎打到的不是脸,而是他要命的尊严。

  「没有人……没有人敢这样对我。」

  裴陵看着左三知居高临下的态度,感觉体内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跟面前的左三知一道烧死。

  「你知道被我强迫、被我打会很屈辱、很疼。那你想过没有?当初你这么对我的时候,我心里又有怎样的感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左三知擦去脸颊处的唾液,俯下身子把自己的硬物从裴陵体内抽出一点,「所以你放心,我不会不顾你的感受,我会让你知道这种云雨的痛苦和快乐。」说罢,他低头亲吻住裴陵的胸前一点,腰部也重新挺动,将那灼热之源再次戳进。

  缓慢的抽送激起无边的疼痛,裴陵身上冒出冷汗,脸和额头也从酒醉的红变为痛苦的青。他听了左三知的那些话,反抗得更加剧烈,胯间的东西也萎缩下去。

  「疼吗?还要很久才能完,放松点,就不会那么疼了。」左三知平静地告诉裴陵这点。他直起腰,慢慢晃动,开始有规律地抽送。裴陵的痛苦看在眼哩,可继续下去的欲望更强烈。

  那种欲望似乎憋得太久,已经不受控制了。他抚摸着裴陵的腰,想起自己第一次亲吻裴陵时,裴陵的迷惑和恼怒的逃离。

  「原来你……」原来你是恨我的吗?原来我为你做过的牺牲不能阻止你恨我吗?原来这就是无能为力的屈辱感……

  裴陵看着左三知冷静的目光和不变的表情,在痛恨中忽然想起自己和左三知初遇的那夜:左三知在自己的身下一声不吭,而自己只是很痛快地在左三知身上发泄完,并不知道这样的处境会给人带了如何的感觉。

  而今躺在这里无力反抗侵犯,才隐约察觉出人在这种情况下的微妙心态,那种万般恼恨,恨不得永远忘掉的耻辱心态。

  「原来我什么?不过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喜欢做这种事情,滋味的确很好。」左三知在裴陵体内动作片刻,被那紧窒感逼得发泄出来。他抽出自己还很硬的东西,用手指沾着裴陵股间流下的红白液体,将其涂在裴陵的身上。

  「那我是不是该恭喜你报了我那『一箭之仇』?」裴陵从下体秘处的剧痛中解脱出来,勉强自己挪了下身体,发现腰和那秘处都麻木了。

  疼痛疲乏感引起了精神上的倦怠,裴陵伸直了自己的双腿,冷笑着对左三知说:「你不继续?我记得我第一次好像操弄了你半死,既然这样,你等什么。」

  「等你恢复痛感。」左三知见裴陵的表情便也笑了,低头在裴陵唇上亲了一下,并不用力,只是温柔的吻。

  「你……」裴陵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被左三知这轻薄的举动勾起,他抬腿要踹左三知,但腿脚无力,一动还牵扯到秘处,撕开样的疼。

  「你迫不及待?」左三知伸手在那淌出红白体液的洞口试探,见那里微微开合,便重将自己的硬挺插了进去,从缓慢到急速。

  「呜。」裴陵刚刚有些知觉的后庭被左三知这猛然的进入弄得再次流出血来。他咬紧牙关,瞪着停下动作的左三知说:「停什么?我裴陵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岂能会被你这种混帐东西打败?有种你今天弄死我。」

  「急什么,慢慢来。」左三知缓缓摆动腰部,俯身在裴陵缩脖颈处亲吻,一手拧住裴陵胸前,一手握住裴陵胯间要害,上下套弄。

  「你做这些花样干什么?王八蛋,放开我!」虽然被左三知方才的举动搞得身下巨痛,但裴陵毕竟血气方刚,被左三知刻意的挑逗勾起了一些情欲,胯间之物有了硬起的趋势。

  「如何死都是死。欲死欲仙不也算其中之一吗?」左三知一只胳膊撑住自己的上身,另一只手继续对裴陵硬物的掌握。他用眼睛平视裴陵的眼睛,看着里面不能掩饰的愤怒之火,反而微笑起来。

  「你不许亲……」裴陵怒吼,却仍然被左三知的唇亲了个正着。他恨得张开嘴,用牙齿咬左三知,可左三知比他灵活,避开了他的咬啮,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嘴不能任意开合,接着又将舌头伸了进去,跟他的舌尖纠缠。

  裴陵不熟练于亲吻,他在那吻中气急败坏,忽略了下身的反应,让下身在左三知的套弄下越来越硬,最后很不争气地翘了起来,抵在了左三知的腹部。

  「我慢一点如何?」左三知看裴陵的脸因为下体的灼热而升温变了颜色,就轻轻挪动留在裴陵体内的阳物,刺探地前后抽送,手也没停,在裴陵那家伙上面绕来绕去,挑逗着那胀出青色筋脉的欲望。

  「混蛋,你去死吧。」裴陵仗着自己有些自制力,便用牙咬住自己的嘴唇,想咬出血来,让自己忽略体内升起的异样感觉。

  可他见左三知的脸靠自己靠得那么近,心里却一紧,忘了使力,眼睛只是盯着左三知:有一道很深的伤疤从发际延伸入发间,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是第一次当先锋时留下的。差点被当头砍成两半,幸亏躲过去了……能回来见到你,真不容易啊。」像是知道裴陵看什么一样,左三知感叹着。他缓慢摆动着腰,在裴陵体内撞击着,感知到裴陵因为某个方向而使胯下物更硬,便持续刺激那一处。他的嘴也没有停下,亲吻着裴陵的身体,从胸前到耳垂,甚至还把裴陵的耳朵含在口中舔试着。

  拥抱裴陵,这样的事情从前只能想想,即使是一个吻,也来得艰难,更不用说身体密切地贴合在一起,肆意地进出。

  左三知看着裴陵的眼睛,动作变得更慢:如果可以,会希望一直这样,抱着怀中这个骄傲的男人,看着他发怒、使坏、为了朋友四处奔走、为了家人颓唐无助。只要是这个人,即使怀有恨意,也渴望得到,渴望不再被他居高临下地俯视。

  「你、你放开我……」没有为方才凶狠的插入而屈服,可左三知温柔起来的举动中,裴陵却开始有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瞧着左三知沾染了些情欲的眼角,裴陵觉得自己心中忽然慌乱起来,就同某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一样,胸口被什么堵住,让他不愿正视,只想着转身逃离。

  「不要乱动。」左三知本想慢慢来,可左三知被裴陵身体的扭动逼得加快了些速度,不由抱住裴陵的腰,狠狠往裴陵的后穴中插了几下,惹来裴陵自己都为之吃惊的低喘。

  「放、放开我……」裴陵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他竭力挺起上身,想把左三知从身上推下去。

  「你在怕?你在怕什么?为什么不顺其自然?」左三知把话说得含糊,他用力压住裴陵,重新挑逗裴陵身上的每一处,嘴巴在那些敏感的地方吸吮着,腰部也缓缓摆动,刺激裴陵的后面。

  「呜……」裴陵面带恐惧地看着自己的胯下之物胀大、颤动,胸前的两粒也红肿硬挺着。他想对左三知破口大骂,但那些字句尚未出口便化为短促的呻吟,让他把体内无法压抑的欲望表露无遗。

  「会不会想起在战场上的我?」左三知看裴陵开始有反应,便调整自己抽插的快慢。他抽出大部分硬挺,在裴陵穴口摩擦那紧紧的肉壁,听得裴陵喘息声音更重,才又重重挺入裴陵体内。

  「你……放开我……」被从后庭处传来的越来越强烈的舒畅感控制住,裴陵依然保持着些许清醒。他不能压住紊乱的喘息,只能艰难地吐字,想让左三知罢手。

  左三知勾动裴陵未知的情欲,自然不会罢手。他抚摸着裴陵的身体,见裴陵发出细微呻吟的次数增加,便抱住裴陵的腰,一面有规律的晃动自己钉在裴陵体内的肉柱,一面用手刺激裴陵那滴下透明粘稠水珠的胯下物,百般玩弄挑逗后,却在裴陵受不了这个刺激、几乎泻出时又停下手中的动作,让裴陵从欲望的高峰稍稍回落,不自觉地用渴求的目光看向他,仿佛是催促他让那积蓄的东西早些释放出去。

  「……放……开我……啊……呜……」几次将要爬到顶峰却又落空的感觉让裴陵难受之至,他看着左三知的眉眼,想到了自己当年抱左三知的感觉,不由泻出的欲望更加强烈。

  可当左三知停下手的动作,改为用硬物刺激他后面,他的渴望又变成羞愤,目光从松懈下的柔和转变为锐利,身体在左三知阳具挺进中弓起,难耐地发出急促、断续的呻吟,未受束缚的那只手也敲打、抓挠着左三知的躯体,在左三知的背脊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不。」左三知加快了律动的速度,眼神也更加幽深,嘴唇紧紧抿起,不停摇晃腰部,用肉棒撞击着裴陵的身体内部,顶着那些能让裴陵低喊出声的地方,剧烈地摩擦、冲撞,不理会裴陵脱口而出的不自觉的求饶。

  「放……过我……啊……啊啊……左……」裴陵的身体颤抖着,把头别向一旁,双腿紧紧夹住左三知的腰,无意识地让左三知更加深入。他低声喊着,在左三知胯下肉棍的逼迫下哆嗦着,感觉着快要来临的颠峰。

  「抱住我。」左三知趁势解开了系住裴陵手臂的腰带,让裴陵另一只手解放号能抱住自己。他整个人压在裴陵身上,挺动下体猛烈戳刺着。嘴巴也覆上了裴陵的喉结,在那里很小心地咬着,倾听裴陵咽喉里不能掩饰的渴求声音。

  身体在燃烧吗?为什么好像融化一样,自己的身体变软,而身上人的身体却又硬又烫。是谁点燃了火焰?点燃的灼热的梦境般的欢爱……

  失魂中,裴陵脸上的潮红愈发深了,他粗重地喘息着,合上眼睛,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用双臂紧紧抱住了左三知的身体,把头靠在左三知的脖颈处,又游移到左三知的唇边,吸吮着,渴求地发出一两个字眼,催促左三知加快动作。

  「裴陵。裴陵……裴陵。」默念过无数次的名字终于可以说出口,而说出口,又怕怀中人会消失。

  反复地叫着,才能安心。左三知低低呼喊裴陵,眼睛颜色也跟着动作变深,额头上的伤疤随之发红。

  他听到裴陵在极至之乐中发出的低吼,就大力深入裴陵的后庭,待插几下后感觉到裴陵留在自己腹上的体液,便也把自己的种子第二次释放在裴陵的后庭中。

  「……你……我……」裴陵的胸膛起伏着,他失神地看着左三知布满汗水的脸,又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松开的双手,回想着方才发生过的一切。

  而等喘了几口气,他才明白过来刚刚自己对左三知有了迎合。他不知所措地盯着左三知,却看到左三知眼里的情欲更深。

  「裴陵。」左三知低头亲吻着裴陵的嘴唇。第一次抱裴陵时,他压抑着,刚才也只有片刻放松。此时,他见裴陵被自己弄得失去了大半力气,便再也没有用腰带绑束着裴陵的手臂,而是轻轻把裴陵翻过身来背对着自己,又将自己还能持续的硬物插入了裴陵的体内,移动起来,用那蚀骨的快活去麻痹、去引诱裴陵。

  片刻的清醒重又被左三知的狂猛举动打断,裴陵趴在床上,随着左三知的动作而晃动,没了力气反抗,只是闭上眼睛发出低低的呻吟。在做到一半的时候,左三知扭转过他的身体,在压抑闷哼中吻住他,继续动作,他也只是依靠本能去迎合,回吻左三知,在久违的嘴唇中,发出喃喃的低语。那低语似乎也只是个名字……左三知、左三知、左三知……

  梆子声传来。让躺在床上的沉睡的裴陵慢慢清醒。数着那梆子声,裴陵知道是后半夜了。他想伸手揉揉自己的腰,也想伸手揉揉自己的腿。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些地方抬起来都很困难。并且,还有些疼痛在股间的秘处,从那个洞口延伸,直至体内深处。

  刚才做了梦吗?一个让人羞愤的梦。自己竟然梦到自己被左三知弄回了府,几番勾引后还抱住他和他共攀云雨之峰。

  被左三知压在身下?怎么可能!就算左三知当再大的官,在自己的心中也还不过是当初那个伺候自己、被自己压在身下予取予求的男人。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是不是太久没有碰过人的缘故?

  自嘲地笑笑,裴陵心说自己喝多了不成。他伸手,想伸个懒腰,但那手却被另外一只手掌握住,那是一只布满茧子的手掌,掌心带着温暖,手指夹着温柔,就那样轻轻地弯曲,小心地将裴陵的手包裹,像是对待很珍贵的东西。

  一瞬间,血似乎变得冰冷。从头开始消失,直到脚下。忍耐住不发出带着愤怒和少许惊恐的低吼,裴陵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床里,跟左三知的眼眸对上。

  「醒了?」左三知握住裴陵的手,低头在裴陵唇上烙下一记亲吻,接着又把舌尖探入,轻车熟路地挑逗。

  被事情本来面目击中而动弹不得的裴陵则呆愣着,等左三知温柔的嘴唇离开很久后才瞪圆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了出来。

  从愤怒到屈服,从抗拒到迎合,从吃痛到欢娱……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原来自己在左三知的胯下呻吟、自己紧紧抱住左三知的背、自己紧闭眼睛用动作催促左三知快些都是真实的!

  用手撑住了床,裴陵猛地坐了起来,不顾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床上翻滚般掉到地上。他慌乱地找着自己的衣衫,用颤抖的手拎起来要穿好,可低头,却看见腿间都是红色和白色的液体,上身也有,就那么明晃晃凝固在腹部,像是嘲笑着什么。

  「裴陵。」左三知从床上下来,伸手要抱住裴陵,可裴陵却回头狠狠给了他一拳,打在了他的面颊上。

  「裴陵。」左三知擦去嘴角的血迹。望着裴陵眼中的愤怒和绝望,他用手捉住了裴陵的肩膀。

  「放开!」裴陵又是一拳打在了左三知的脸上,云雨多次,他本已累乏,但盛怒之下也不知道从何生出力气,打得左三知头偏向一侧,血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一拳、两拳、三拳……裴陵疯了一样把拳头打在左三知的脸上、身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