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睛看他,“哦?”
苏南拉过我的手往他腰上围,“你才不会那么好心帮我打手枪,肯定是想换个地儿再死命地掐。”
拇指一个,苏哥哥,你真了解我。
闹了一阵后,我才想起来正事,郁闷地推了半压在我身上的流氓一把,“起来,挑房子呢!”
苏南拿过来房产公司的宣传图册,懒懒地往我刚刚挑中的那张图片上瞄了一眼,“我没意见。”
我点点头,凑过去一起看报价,“看……首付也不是很贵。”
苏南这时才注意到我手指下的一行小黑体,少爷他打了个哈欠,“首付啥啊?直接买了得了。”
我保持着手指的姿势,僵硬在那里。
干咳了一声,我转过头看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什么话的男人,“苏南,你有没有搞错?直接买?!全额付款?!”
苏南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我呆滞地看着他,“……你银行存款多少?”
他还没张嘴,我立马用手指压上了他的唇,“还是别用这个数字打击我了。我问你……”
男人配合地点了点头,“你说。”
“……你月薪多少?”
苏南拉下我堵在他唇上的手指,舔了一下,然后神态安详地报出了一个数字。
我……囧……
然后扔掉另一只手里的画册,仰面躺在地毯上,郁闷地盯视着天花板。
苏南看着我的动作开始乐和,然后抬脚轻轻踏上了我的小腹。
我懒得理他的小动作,随手扒拉掉他不老实的脚,翻了个身后,认真地看着他,说,“苏南,我要泡你。”
“啊?”这回轮到他愣神了。
我点了点头,“我要傍大款。”
“没问题,”苏南打了个响指,然后就势压了过来,“开始吧。”
“等一下……”我躲着他压过来的身子,“傍大款又不等于要和你xxoo……”
他不管不顾,手指拉开我的衬衫,钻进去准确地游走在我上身的敏感处。
“……我靠!住手……”我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我们这是在地毯上!”
弄脏了谁洗啊啊啊啊……
低低喘息着平稳呼吸,我用带着颤抖的指尖戳苏南,“……你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苏南带着餍足的懒洋洋的语调说,“啊~我现在还没到发情期呢。”
……没到?!……
我不顾身后的酸麻不适,翻身起来,愤怒地一巴掌拍在他还带着汗水的胸膛上,“还没到发情期?!你这都连着做了三天了!”
苏南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把半坐起来的我拉倒在他胸前,捧住我的下巴托高,跟他平视,然后很平静地对我说出来一句话,“因为我现在只跟你做。”
……迷魂汤,他绝对是在灌迷魂汤!
我别开眼睛,拒绝他的放电,“这算什么理由……我也只跟你做!”
“嗯?”他点点头,“这是必然的。”
自大自恋……这俩词全是苏南他们家的。
呃……好像是应该说——这俩词全是我们家的。
重新转过头,我做着跟苏南沟通的努力,“不成,咱们得公平点儿来。”
苏南唇角勾起,“哦?怎么个不公平法?明明是我在做爱的时候,你也在做爱,哪里不公平了?”
……是你在上我好不好,哪里算得上公平了?!
我认真地看着他,说:“苏南,来给我上一次吧?”
苏南大方地点点头,“没问题。”
……怎么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确定?”
苏南再次点了点头,然后用确定无比的语气对我说:“没问题——等你挣得钱比我多的那一天。”
我确信……我那一刻的脸色十分难看。
苏南愉悦地笑出声来,好心地补充上一个条件,“不用存款数,月薪超过就好,月薪……”
郁闷,早知道老子大学也去学it了,也好过被人用薪酬来压着决定床上的上下。
喂喂……林洛见,你忘记你中学时的数学成绩向来是奇差无比的了?
苏南伸出手指来捏我的下巴,“林洛见,你这会儿的表情咋这么可爱啊……”
我把脸扭到一边,甩开他的手指,语气不善,“少来。”
他不以为意,被甩开的手指搭上我的肩头,“你说……我怎么见到你不爽,心里就特别舒畅呢?”
我恨恨地瞪他,“因为你是变态!”
变态哈哈大笑起来,搂住我的肩膀就啃了上来,“来来来~咱们把变态进行到底~”
我躲了两躲,还是被他压在了身下吻了上来,直到舌尖被他吮到发麻。
……苏南,老子不跟你过了!……
敲定了要买的房子后,我又被报社里拉去做苦力——出差到新疆对大学生支教活动做一次调查。临走前,我揪住苏南的领子压在大门上进行思想教育,“约法三章。”
苏南配合地被我按在门上,“请领导指示。”
我沉思,“一、不准找男人,二、不准找男人……”
苏南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我的话头说,“三、不准找男人……”
“不是!”我斩钉截铁地予以否决,凑上去吻住他的唇角,细细舔过,然后伏在他耳边说,“三、照顾好自己。”
苏南笑了起来,“林洛见,你说这话也不脸红……就是你在我身边时,难道就照顾过我了?”
没有吗?!
呃……好像没有……
起床是他叫我起床的,早饭是他买来放桌上的,衣服是他送去干洗店的……
我好像只有张着嘴等吃和张着腿等被上了……
囧rz……
正在我陷入这种纠结自己“吃白食”的心情中时,苏南依照着我的刚才吻的动作,吻在了我的唇角,然后轻声说,“不过……记得牵挂自己的男人这种行为,值得嘉奖。所以……在你出差回来后,我会洗干净在床上等着你的。”
我无言以对,别过脸跟男人唇舌相触。
如果那样的话,明明是我在奖励你好不好?!
去新疆的采访很顺利,那些支教的大学生和牧民的孩子们都很热情地招待了我这个来自内陆区的小记者。在一个星期的采访时间内,我还客串了两天的代课老师,给那群带着期待眼神的孩子们介绍了两节课的希腊神话。
苏南不习惯发短信,总是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接了两次以后,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苏南,我们要节俭。”
苏南说,“没事儿,咱有报销。”
“啊?”
“嘿嘿……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回来了我拿着你的话费单找沈boss报销。”
“啥?”
苏南那边儿理直气壮,“公司里有规定给报销家属话费的。”
……沈总,这可不是我教唆的。
挂了电话后,我回到了简陋的办公室。
这里的支教小组组长递给我一杯奶茶,“女朋友的电话?”
我听了这话心中无比愉悦,笑眯眯地回答,“嗯~”
归期定在了到新疆的第七天上午。
苏南在这天要开一个部门会议,所以早早地向我报备不能去机场迎接我的“王者归来”。
我大方地批准了他的合理要求。
刚回到帝都的怀抱中,贝少就给我打电话了,“洛少爷,洛大人,我这边儿求求您老人家……警告你家苏南,没事儿不准来我家hell了。”
我当时正坐在赶往报社的出租车上,“干嘛呢?搞歧视不是?”
“哪儿能啊!”贝少拔高了音量,“没见过他那样的,端着酒杯四处放电……勾搭上了人还一本正经地对人家说:‘抱歉,你魅力值不够。’”
我哈哈大笑,“那是……你也不看看他拿谁比较的。”
贝少的声音透着委屈和哀怨,“是是是,他玩儿爽了,你这边儿高兴了……我呢?”
“跟你什么关系?”我下了车,一手拉着行李箱的拉杆,一手接着电话往报社大楼走去,“你暗恋我还是暗恋他?虽然我一向极其厌恶3p,不过如果是贝少你来做总受……”
“滚~”贝少冷冰冰地扔过来了一个字,打断了我的调笑话。
眼见马上走进了大门,我也严肃了起来,“抱歉,开玩笑开玩笑……”
贝少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家客人们喜欢来找我聊天……可是,是谁也捱不住一波波的人一波波地对你诉说暗恋的伤心和被拒的绝望吧?”
我忍笑……这就是自作自受,贝少一直以hell的“守护者”姿态出现在酒吧里,不管是谁,都愿意找他聊聊天。
所以,私下里,我一直觉得贝少是很八卦的。
于是,当八卦的人被八卦所累的时候,实在是一件很愉悦的事儿。
“贝宝宝,我记得你之前可是说过我们都不去你家hell帮你招揽生意的抱怨话。”我边说边随意向门岗的保安打了个招呼——那小孩儿立马“啪”地一声给我来了个标准的敬礼,吓了我一跳。
贝少在电话那边儿“哼”了一声,“那是在以前,单身的男人是个宝……”
我打断了贝少的话,“歧视!你这是歧视!……那啥,我到电梯了,不跟你聊了。哪天我也过去hell给你捧场去……乖……”
说完,我利索地挂了电话,一脚踏进了电梯。
稿子被总编室的老师提出了几条修改意见,我回到本部报道后,就打算收拾东西回家再作修改。
被称作“家”的地方,不是有房子就可以的。
回到家以后,一推门就看到了满地狼藉的衣物。
黑线……苏南这人肯定又是一边脱一边往浴室走,什么臭毛病啊。
我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在桌子上,弯下身去捡他的衣物。指尖碰到衣料后,不禁轻微地皱眉——又是一股烟味儿。
“苏南?!”我喊着男人的名字,开始动手把衣服往脏衣筐里收拾。
浴室里的水声太大,男人没听到我的声音。
所以等我开始给洗衣店打电话时,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男人才从背后环抱住我的腰,还带着水珠的下巴埋在我的颈窝,磨磨蹭蹭。
我握住他搂在我腰上的手,结束了通话后才转过身跟他面对面,“怎么不擦擦啊……身上都是水。”
苏南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用……水珠滑过皮肤,感觉还不错。”
我站起身,准备再去把脏衣筐的衣服收拾了一下。
苏南看着我的动作,突然说,“林洛见,咱不能这么着。”
“啊?”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扭过脸看着他。
男人用食指和拇指摸着自己的下巴,“整天往洗衣店里送衣服也不是回事儿……你来学洗衣服吧。”
我断然否决,“不干。王子从来不自己洗衣服。”
“王子?”
我点了点头,“从中学到大学,人家都叫我‘prince’的。”
“哦~”苏南带着了然的表情走到我身边,伸手去勾我的下巴,“王子的老公也从来不自己洗衣服。”
……我没听到那个词,没听到……
由此可见,单单就厚脸皮而言,林洛见这小子在面对苏南时,是永远成不了攻的。
当我洗完澡后出来,苏南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的烟已经只剩下一半了。
我毫不客气地夺过他手里的烟,掐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苏南!你别抽这么凶的烟成不成?”
苏南“啊”了一声,抬起眼看我。
我“哼”了一声,“‘啊’什么‘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就不能稍微收敛点儿?!”
苏南又“哦”了一声,“对,抽烟对身体不好……我以后不在你身边抽了,省得二手烟对你不好。”
……甜言蜜语没用。
我这次一定要卡着苏南让他松口答应少抽点儿烟。
不是不能抽,他的工作很多时候都是要熬夜的,抽几支烟提神没什么,可是抽得像他这么凶就让人很……担心了。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对男人的性子多少也算得上了解了。
于是,我用双手按住他的膝盖,慢慢地跪坐在地板上,抬着头跟他对视,“苏南……”
他的眼神果然柔和下来了。
我再接再厉,凑过去把脸搁在他反手揉捏我指节的那只手的手背上,声音放低,“别抽了……”
他的指节蹭了一下我的唇瓣,“你啊……”
我抬起头看着他。
苏南低下头吻一下我的额头,“真拿你没办法……我上次不是答应你,考虑问题的时候才会抽烟吗?多少信任一点儿自家男人吧。”
柔情攻势完毕,我立马挑起眉,一巴掌拍在了他胸前,“大周末的,在家不好好放松,考虑什么问题啊?”
苏南乐呵呵地看着我耍刁蛮,搂过来我说,“很重要的问题……”
“说吧,我准了。”
苏南沉思了一下,然后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林洛见,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你上一次……”
……什么?!……
那天,林洛见背靠着沙发,盘腿坐在地毯上翻着一大堆房地产中介公司的宣传图片认真地挑选着房子。
我坐在离他不远的地儿,看着他微微翘着小指,眉头轻微的皱起——午后的阳光从我们家的窗子外照射进来,投射到他身上,在地毯上留下浅淡的影子。
很好看。
正在三心二意地想着他昨天被我做到发出轻微啜泣声的媚态时,他抬起头对我说:“这个不错……而且首付……”
我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嘴里的话,也平稳一下又开始躁动的心情,探过头去看那张图片——的确不错,林洛见此人的眼光一向极好的,这从他爱上我这点儿可以看得出来。
“有阳台?”我沉思着,月夜下,在露天的阳台做爱的话,一定别有一种刺激感和新鲜感,“的确不错……可以用来做爱。”
背后式好还是骑乘式好?……
我正在严肃地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林洛见那小爪子上去就掐住了我的手臂。
他可真舍得使劲儿,向来都是实打实地拧我。
不过,掐得好,一把就把我脑子里越来越限制级的遐思给掐没了。
掩饰性地倒抽一口气,我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洛见,你不怕把我掐不举了?”
洛见的表情果然呆滞了一下。
我好心地解释,“万一我正勃起着呢,你这小爪子一拧……说不定就泄了。”
这回他反应得倒快,伸手就往我下身探去——那个小速度,我差点儿没按住,“咱不带这样儿的啊……”
他瞪我,“哦?”
我拉住他掐我手往自己腰上带,“你才不会那么好心帮我打手枪,肯定是想换个地儿再死命地掐。”
断断续续地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他那点儿小脾气,我摸得准准的。
不过……真要是被他摸到了我下身,这宝贝儿一准下不了心去用使劲儿掐。
但是我就惨了——现在我还没勃起——他摸一下子,肯定就“唰”地立起来了。
顺势把他压倒在身下,我一把手把他手里拿的图册扔在一边儿,张嘴就啃上了他的脖颈——林洛见的皮肤很好,不管是用来摸还是用来亲还是用来啃,都极为合适。
正在我努力把调情转化为点火时,他干净利落地把我推走,“起来,挑房子呢!”
有什么好挑的?……房子能比我的吸引力大吗?
顺手摸过来刚刚被我甩到一边的图册,我瞄了一眼刚刚洛见指给我看的那张照片,“我没意见。”
林洛见听我这么说,高兴地贴着我凑近了过来,“看……首付也不是很贵。”
他的指节修长,干净的指甲,圆润的指尖——被他的手指吸引到,我才看到图片下面那行不明显的小黑体,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首付啥啊?直接买了得了。”
洛见当时的动作就静止了。
那会儿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兴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
于是,我做了。
然后满心愉悦地看着这小子说要“泡我”。
这个提法我很喜欢,所以为了满足他的心愿,我当仁不让地压了上去。
反正我都忍了这么久,反而是他自己一再撩拨。
黑线……苏少,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强词夺理?!
要说记者这个职业,我还真是很不喜欢。
认识林洛见前,我印象中的记者都是一边悠闲地敲着小键盘,一边稿费拿得唰唰的……
认识林洛见后,我才发现,原来记者这个职业也是拿女人当男人使,拿男人当畜生使。
就说我们家那口子,闲下来的时候,能让我看着他悠闲地翘着腿看电视看到牙痒痒;要是一旦忙起来,几天找不到人影那是常有的。
更别提上面一个命令,就得满中国满世界地跑。
我曾经提议过让他辞了工作,我来养他。
结果那人眉毛一挑,说,“苏南,你皮痒了?”
……你说,这是不是情人在一起之前跟在一起之后的态度,都会相差这么大?
这不,刚没几天,他又被派出去了新疆出差,还得一个星期。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尤其是对我这种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是一种很郁结的事儿。
何况,我们现在应该被称作“蜜月期”吧。
而且,公司这几天刚刚攻克一个小项目,正好比较闲——这无疑加重了我的郁闷之情。
总而言之,我很不爽。
下了班,我看了一眼项目进度,毫无愧疚之情地驳回了沈boss要求我加班的不合理命令,然后收拾东西回家。
开车开到一半的路程时,想起来林洛见还得好几天才能回来,立马就觉得索然无趣起来。
打着方向盘,我摸出来一支烟塞到嘴里,想了会儿,决定去hell消磨会儿时间。
一踏进hell的大门,就觉得一种放松感如期而来。
贝少的确把他家的酒吧打理得不错。
一手端着一杯芝华士,我无聊地在酒吧里闲逛起来。
不得不说,人类都是容易被外貌吸引的生物,我转了一圈,就有不下5位长相不错的男人用眼神或者身体的姿势来暗传勾搭的邀请。
唇角不自觉地拉起,魅力值不够啊……
这话可不能被林洛见听到,要不然他还指不定得意成什么样子呢。
正准备以人道主义精神关怀一下贝少,我被背后的人叫住了——
“苏南?”
转过身来,才发现是上次被林洛见撞到和我一晌贪欢的男人。
但是,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想不到的事儿我向来懒得想,打了个手势,让侍应生给他送来一杯葡萄酒,敷衍般地说,“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因为一开始就没打算再见。
男人接过酒,凑在唇边喝一口。
我瞥了一眼,果然没有我家那位好看——洛见喝酒的时候,唇角会勾起来一个很小的弧度,看起来优雅无比。
“听说……你现在不玩儿了?”他试探着问我。
“唔。”我点点头。
男人笑了起来——这个笑容不错,很放松。
“很奇怪啊,你们两个……都是那种玩儿起来毫无顾忌,放得极开的人。怎么会……说收心就收心?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着实地很是怀疑了好一阵子。”
哈啊~我收心不收心……管你们什么事儿。
尽管腹诽不止,我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对他说,“没什么好怀疑的。”
男人把喝了一半的酒杯放在桌子角上,感慨半般地摇了摇头,说,“也是,我大概能理解到你的心情……像咱们这种人,不管怎么放荡着游离在夜色,总会对稳定关系有着期盼……你们……”
我打断了男人的话,“你很闲?”
他愣了。
“不然怎么对我的私事这么操心?”我站起来身,接着说,“哪儿有这么多一二三四,我觉得他值得,这就够了。”
值得——这是个很好的判定词。
林洛见他值得我收心,这就够了。
这几天我的生活状态是——起床,吃饭,打电话骚扰林洛见,上班,下班,打电话骚扰林洛见,去hell……
哈哈……有时候自己想想也觉得挺无聊的。
可是,在hell那个地方,有时候会感觉到林洛见的影子,很有意思——这里毕竟是他混了5年多的地儿。
昨天晚上跟洛见打电话时,我试图勾引他电话做爱,但是这小孩儿顾及到同宿舍有人把我给拒了。
沉思,怎么变纯良了啊?
如果林洛见当时知道了苏南对他“纯良”的评价,一定又会说他“皮痒”——苏少爷诶!那可是有同寝的人在!!!
今儿一进hell,贝少就打手势让我过去。
一屁股坐在他面前的木面酒吧椅上,我毫不客气地顺过来贝少手边的一杯透明液体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地咽下去。
苏打水,又是苏打水。
贝少冷眼看着我喝他的苏打水,轻咳了一声,“苏少,你很闲?”
“啊~”我随口应着,打手势让调酒师给我调一杯matini。
贝少的手指在我面前敲了敲,“态度……我跟你说话呢。”
于是,我转过头,认真地盯视着贝少,“什么?”
贝少叹了口气,“苏少爷,咱那荷尔蒙值,能攒攒不?”
我点点头,“这不正攒着的吗?”
贝少郁闷,“你说这几天,你在我这儿出现得也太频繁了吧……好家伙,一波一波地有人找我打听你的情况,倾诉着对你的爱意。”
我哈哈大笑,“夸张了不是?我哪儿有那么多追求者……不过,贝少,你这么说我,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感和自信心。”
“……自信心?你比林洛见都自恋……”
说到林洛见,我不禁想起来他现在……应该在风沙颇大的那所小学给那帮子孩子讲潘多拉吧。
“瞧瞧,瞧瞧……”贝少的指节又在桌子上敲了两敲,“你这一脸的……柔和啊……”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倍儿帅吧?!”
又闲聊了会儿,贝少突然问我,“苏南,你和林洛见……一直是固定的……”
“什么啊?”我转着杯子接口。
“上下?”
我点了点头,“俨然啊……我一直是top。”
贝少换了个姿势,手背撑在一侧的脸颊上,“洛见就这么乖乖地被你压。”
我大方地承认,“他的申请被我驳回了。”
贝少“哦”了一声,过了会儿又问我,“他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我考虑着这种私密的事儿对贝少吐露会不会有点儿不妥——要是之前那些床伴,无所谓,我很乐意点评他们在床上的表现;可是,现在说的这个,可是我家的人。
贝少持之以恒,“说的是——给他上,还是给他上一次?”
“第二个吧……”我摸出烟,“有什么不一样的?”
贝少伸手拿过我的烟,“抱歉,苏少爷,我吧台这块儿是无烟区……林洛见虽然嘴上说什么不在乎上下的位置,但是……是个男人都会下意识地介意这个吧?这可是关系到男人自尊心的事儿。”
我默不作声,听着贝少继续说话。
“圈里有一句话,叫——‘爱他所以受给他’,这话文艺了点儿,我不喜欢。但是挺有道理的。有时候,愿意给另外一个男人打开身体……”
我伸出一只手,阻止了贝少的说话,“贝少,您今儿不是来涮我的吧?还是说忽悠着我玩儿,然后第二天就能对人说——苏南被人开苞了。”
贝少果然被我这句话问恼了,“有你这么说自个儿的吗?!”
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我对贝少说,“得了,今儿我就不在你这儿祸害人了。先走了。”
一边往外走,我一边认真想着贝少的话。
说实话,上下这个问题……真的很成问题。
大概是玩儿文字工作的原因,林洛见有时候相当感性。
比如说,他认为“爱”要说出口;比如说,他有时候会因为我一句随口的话高兴半天;比如说,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是却很在意我主动吻他……
我敢拿我银行里的全部存款打赌,林洛见他一再地说“给我上一次”,绝对不是像贝少说的那样是男人的自尊心的要求,而是……
他拿这个当作了一种形式。
就像那句说出口的“爱”一样。
要不要做受,这是个更大的问题。且不说我从来没有被男人压过,单单凭借着自己平时的经验,那地方第一次被人插,肯定不会爽到要命,而是疼到要命。
致命诱惑 正文 主动提出的反攻 ii
章节字数:4972 更新时间:09…05…12 18:00
回到家,一边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一边脱着衣服随手扔在地上——眼睛瞄到了放在桌子下面搁板上的房子图册。
那天,当问到薪水的问题时,洛见虽然看起来没在意,但是我那会儿压着他做爱未尝不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因为都是同样骄傲的人,所以我才不会觉得他当时的郁闷有什么矫情的地儿。
又想起了贝少的话——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个是沈boss的招牌动作,我是一向不屑于做出来的。
我不想让林洛见觉得我是在包养他,或者在我们的关系中,因为经济上的原因,他是弱势的那一方。
他是和我一样的存在。
又点起一支烟……
难道说……?
回到家刚刚洗过澡,苏南就一脸认真加严肃地对我说,“林洛见,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你上一次……”
……什么?!……
在经历过了一开始的惊诧后,我火速地反应过来,立马就着自己半跪在他腿间的姿势,迅速抬起手臂,上前搂住男人的腰,脸在他小腹上蹭啊蹭啊蹭的,“不用考虑了,来吧。”
苏南哈哈大笑起来,手指插入我的头发,顺着发根往下摸到我后颈处,然后低头在我发丝上亲了一口,“宝贝儿,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个反应。”
我抬起头,用手拉住他浴衣的领子,向下施力,吻了上去。
我不管苏南出于什么原因松口了这个在他看来是原则性的问题。但是从我的角度上来说,当然是能做就做。
而且,这应该是他的第一次。
男人都免不了有“处女情结”,我未能免俗。
所以,一想到是这个男人的第一次……
我性奋了起来。
一路拉扯着、变换着角度从客厅的沙发上辗转吻到卧室的床上。
我搂住苏南的腰,把他压倒在柔软的床上,牙齿咬着男人的喉结,舔了一下,抬眼看着他,“你确定不会在做到一半的时候反悔?然后给我玩儿强奸?”
苏南看着我直乐。
还没等他说话,我又想起来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然后抬起身,眯起眼睛看他,“难道说……你这几天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所以现在决定用身体来补偿我了?……”
刚说完这句话,苏南就勾住我的脖子吻了上来,下唇被他含住吸吮,舌尖在唇瓣上留下濡湿的触感……
然后,他问,“做不做?”
当然做!
我扯开他的浴衣带子,从喉结下方的凹陷处细细地舔上去。
苏南的手掌在我后背上印出清晰的掌印痕迹,他微微扬起脖子,方便着我的动作。声音因为我吻上去的动作有点儿发闷,“你给我下手当心点儿,我当年在我导师眼皮子底下作弊都没有现在紧张过……”
我整个人压上他的胸膛,伸出舌尖去舔他的下唇。
还没等我把舔吻演变成深吻,苏南这丫的就撂下了一句威胁话,“林洛见,你要是……我非得做得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伸出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我义正言辞地提出抗议,“我给你压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这么多废话过。”
苏南不耐烦地说,“那咱还是你过来给我上好了!”
……
“废话吧废话吧……我喜欢你的废话……”连声安慰着因为不爽而有点儿炸毛趋势的男人,我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未说出口的抱怨。
这种程度抱怨应该可以看作是……他在撒娇?
苏南的身材极好,丝毫看不出一般常坐办公室的男人会出现的那种冗余的脂肪和松懈的肌肉。
指尖拉扯开半松的浴衣,我顺着他腰侧的弧线向他大腿根处探去。
苏南“啧”了一声,“快点儿!”
颇有点儿——横竖都是一刀,所以你索性给我一个痛快这种自觉。
我凑过去跟他接吻,手下的动作毫不停顿。指尖触到柔软的底裤衣料,从一侧的缝隙处钻进去。
苏南大方地打开双腿,方便着我的动作,但是腿根处微微的薄汗和轻轻的颤抖都说明了这个表面上一派自然的男人实际上并没有这么从容。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他这么坚持,以这样一种近乎勉强的态度要和我做爱。
但是……管他什么事儿呢,先做了再说!
要不然等大爷他下回松口答应让我反攻,还指不定啥时候呢。
……林洛见,你就这么点儿出息?早早地把自个儿定位在了受上?!
浴衣被大力拉扯着敞开,我一边用指节摩擦着男人的阴茎,一边低头去吻他的乳尖——这里,向来是他的敏感点,尤其被刻意地撩拨后的反应特别大。
果然,在我的舌尖和齿尖一起施力后,苏南喉间压抑着的低喘带上了愉悦的尾音。
指间的硬热顶端开始有了微微的湿意,我拉下男人的底裤,把沾上些许体液的食指拿到唇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苏南看着我的动作,眼神眯了起来……
然后猛地把我拉倒在他胸前,带着急切的粗暴吻了上来。
唇瓣被啃咬的发烫,唾液的交换分不出彼此的所属。
我身上半系带的浴衣早被弄得大散,灼热的下身坚硬地贴在一起,摩擦。
苏南离开我的唇,眼睛的瞳色变得更加深沉,“林洛见……你天生就是……”
我上前又一次堵住他的唇,天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但是凭借着我跟他做爱这么多次的经验,床上的苏南嘴里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无非是——天生给我上的,或者是——天生适合被上的。
放在我后颈处的手掌拢起又放平,我的吻从他唇边拉展到耳际,含住他的耳珠,咂吸,“……呐~说好了的……”
脖颈上的手掌从后颈上滑了下去,改为揽住我的腰,用力地拉下去——本来就勃发的分身更加紧密地摩擦贴合在一起……
阴茎上表皮的血管跳动着,同时感受着对方和自己一样速率的脉动。
……很想……这样子……一直沉迷下去……
苏南的颈侧被我含吮出一个个红印,我安抚般地抬起头,一路啄吻着从他耳侧到下唇的路线。
悄悄伸出的手探向枕头下——那里,有我们常用的润滑剂。
指尖带着大团冰凉凝胶状膏体探上男人的股间。
与此同时,我听到苏南用带了情欲的声音狠狠地出口了一句“shit”。
还好,不是“fuck”。
在以往的性经历中,不是没有和没被人上过的人做过爱。
那时的我喜欢用带了折辱性的,强势的,高高在上的语言调侃着躺在我身下的男人。
攻陷,从身体到心灵一起开始。
但是,如果我拿这一套对付苏南,几乎可以预见的后果是我会被——“我非做得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而且,我不舍得。
指尖推进紧窒的甬道,温暖的粘膜排斥地推挤着侵入的指节。
这是一种甜蜜到浑身骨节都会发痛的勾引和撩拨。
苏南托着我的下巴拉近,跟我的眼睛对视着,看清着我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手指下,是一寸一寸的深入。
被他用这样带着热情和专注的眼神注视着,我往日在各种男人床上学会的游刃有余的各种性爱技巧,好像在一瞬间全部抛弃了我的记忆。
只想……贴近他,再贴近。
指节推了出一些,随后探进去的是第二个指尖。
苏南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身前的分身,已经没有之前我们贴合在一起摩擦时那么兴奋。
虽然圈子里有一句流行的话说——“世界上没有总攻的存在,之所以你现在是总攻,是因为你还没有碰到比你更强的攻”。
但是,的确有一些人,单单就被插入而言,是无法获得心理上的快感的。
男人的自尊心?
我不知道,反正对我林洛见来说,只要你技术够好,我是不介意做下面的那个的。
我凑过去跟苏南浅吻,只是唇瓣摩擦在一起。
深入他体内的手指摸索着转动,扩张柔软着后穴,探寻着肠道前方腺体的敏感处。
随着我手指的每一个轻微动作,苏南的唇会微微颤抖。
我知道——不会疼,因为我的前戏做得够足,真正痛的时候会是我插入的那一瞬间。
但是,他仍然会不舒服。
按照一般的逻辑,自己家的男人为自己牺牲到此,就该感激涕零地放弃反攻的权利,大张着双腿等着被上。
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反而越发兴奋起来。
于是,骨子里,我和苏南都是恶趣味的人。
所以,他一开始就没认为我会放弃上他的念头。
我也是。
扩张的三只手指撤了出来,我推高男人的一条腿,吻了一下大腿内侧,“要进去了……”
随着缓缓地沉下腰的动作,我贴近苏南的耳边,轻轻地哈气,“谢谢款待。”
苏南的牙齿咬在下唇上,轻微的咬痕。
我不知道……他有多疼,或者根本不疼;我只知道……很爽。
不止是身体上的欢悦,而是……“这个人是苏南”的认知带来的心理愉悦感。
苏南低低的抽气,搂上我的肩膀,然后恶狠狠地对我说了两个字,“快射!”
……咱不带这样的!每次我在床上被你上的时候总是鼓励你、挑逗你、勾引你……
……换到少爷你这儿,就成了……冷冰冰的一句“快射”。
我堵上他的唇,狠狠地吸吻,手掌移到他的腰间,固定住,然后缓缓地抽送。
凭心评价,苏南做受的确没有他做攻好。
他小腹的肌肉被锻炼得很好,腰间的坚硬感让人不能随心地弯折他的腰部。而且,抚额……他就是传说中的“死鱼受”。
不习惯也好,心理排斥也好,苏南一直都没有完全放开,不管是动作还是身体都有一种潜在的生硬感。
但是,还是会有被爽到的感觉。
这个强势的流氓的曾经419的男人,第一次,是我的。
一只手绕到他身前抓住他的分身,指甲顺着柱身从底端搔刮到顶头的铃口,指腹绕着圈地抚慰过柔软不失紧绷的表皮……有人说,这里摸上去会有丝绒的触感——在勃起的时候,的确会有。
我使出了全身的解数来带给身下的男人快感。
渐渐地,苏南鼻端呼出的呼吸带上了热烫的温度。
含住我分身的肠壁由于之前的前戏动作和不断的抽插变得热得发烫,结合部位的紧绷也变成了柔软的温顺。
苏南拉开我握住他阴茎不断抚慰的手,拖到他唇边,伸出舌头一根根地舔过。
带着微微粗糙感的舌面从指间的皮肤传来阵阵麻痒,混着男人斜着眼睛舔舐的动作,刻意做出的色情——让我开始控制不住下身抽插的轻重和快慢。
只想……这样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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