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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对正规生活的定义都不一样,我们没有权利批评别人对生活的态度。
我看着d,对他微笑,“你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个,我和苏南之间没有关系。”
d点了点头,“有必要——你把这孩子带走吧,后续事情我来处理。这是给苏南的人情。”
苏南,你的人情,为什么要我来承?
致命诱惑 正文 汽车上的谈话
章节字数:5210 更新时间:09…05…11 16:13
横抱着凌言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下午的阳光折射在酒店的玻璃窗上,然后在我们脚下留下一大片灿烂的光斑。我不自觉地呼出了一口气——从夜色里走出来,再看到这样耀眼的阳光,竟然会有一种新生般的错觉。
贝少今天开了一辆银白色的敞篷跑车,他唇角带着笑,伸手在凌言依然紧闭着的眼睛上遮挡一下阳光,说,“看这孩子,多好的运气……咱们都在这儿为了他快要急死了,他倒好,睡得跟一没事儿人似的。”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依然把凌宝抱在怀里,“这破孩子,醒了我非揍他一顿……贝宝宝,你要回家还是回酒吧?”
“酒吧。”贝少收回手,小指勾住自己的车钥匙晃啊晃地往他那辆倍儿帅气的敞篷跑车走去,“我回去好好把手底下那帮子孩子整治一顿……对了,今儿你有什么事儿不明白的,就去问你大哥。”
跟贝少道别以后,我把凌言平放在我大哥车上的后座上,拉开前车门坐了进去。
我大哥扭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小孩儿,“该醒了吧,这都这会儿了。”
我摸出来一支香烟,打开车窗,点上火,“哥,今儿这是哪一出啊?人都接回来了,你该给我个说法了吧?”
林业看了我一眼,没让我掐灭烟,他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后,说,“林洛见,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平面……”车子发动起来,绕了一个大弧圈驶出了酒店的停车场。
“……我们生活在不同的环境,接触到的人和事也不一样——就像是断层面。比如你,对传媒业肯定熟悉无比;比如予阳,对a市的各大酒吧也是了如指掌……”
烟抽了一半,被我掐灭掉。我关上车窗,专心听我大哥说话。
“……d是一个调教师,在夜色里他就是king的存在,但是在现实中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所以,他一直把生活的重心放在夜色里……我在夜色做过一段时间的调教师这件事情,不是有意地对你隐瞒,只是觉得告诉你没什么必要……今天也算是凌言运气好,如果不是予阳凑巧去了酒吧一趟,如果不是被人正好送到了夜色,如果不是我在夜色里还有点儿关系……这孩子以后成什么样儿就很难说了……”
事情是这样的。
跟一般酒吧在下午6-8点开门不一样,hell一般在下午1点开门,凌晨5点关门。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凌言今儿中午1点半那会儿一个人到了hell。
贝少一般在晚上才会到酒吧,今天为了去酒吧清点库存的酒水,2点多就到了hell。结果随便一眼就瞅见了凌言扔在桌子上的钱包,再看了一圈却没瞅见人。贝少一向是个心细的人,当时就多了个心眼,调出来了门口的监控录像查看一下——1点50分左右,一个男人半搂半抱着凌言走出了hell的大门。
每一个酒吧里都会有一些被列入黑名单里的人物,抱着凌言走的这个男人就曾经被贝少三令五申不准放进hell来。
这个男人是个惯犯,一般总是对一些落单的或者明显是孤儿的男孩子下手,这回估计是手头里真的紧了,才在大中午的就敢在hell里直接拐人。
“……那人常去处理手上‘货色’的地儿就那几家。予阳拜托我问问夜色那边儿……巧了,人正好被送到了d那儿。”
“贝少跟d达成的交易是什么?”我想起来了在会客室里俩人打的那两个手势。
“葡萄酒……”我大哥左拐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往我们家的方向开去。“美国南部一家小酒场出的。这家酒场据说是在南北内战时就出名了,再加上全手工酿造,所以业内也略有名气。予阳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5支,d以前就跟他要过,这回总算是要到手里了……你别觉得欠了予阳人情,事实上是他欠咱们的人情,要知道凌言可是在他手底下出的事儿……你那边答应了什么条件才把人带回来的?”
我把和d的对话跟我大哥复述了一遍,我大哥的眉毛立马挑高了起来,趁着红灯的间隙一巴掌打在了我脑门上,“林洛见,你耍什么英雄主义?‘陪人过夜’这种话你也敢说得出口?这不是你在酒吧钓男人,那地儿就是一染缸,甭管你多白,落进去一次就得染黑……”
我不敢躲我大哥的巴掌,任他一巴掌又重重打在我额头上。伸手摸了摸脑门,我装可怜,“疼……”
我大哥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
现在想想,当时那句话的确说得太不像话了,怪不得d在临走时似笑非笑地对我说:“林洛见,你都不知道你大哥把你保护得有多好。”
“‘没有爱情的人’?”我大哥复述了一遍d的话,“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评价我?每一个人都对爱情充满了向往和理想,我只是习惯冷静地看待感情……”他的唇角嘲讽地勾了起来,“如果是没有爱情,他犯得着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卖给苏南一个人情?”
我摇了摇头,“我都被他绕这么一大圈子给搞糊涂了。”
路口处的红灯又亮了,我们的车子停在车流中。
我大哥轻吁一口气,“d这个人,一直很聪明——不用怀疑,他如果存了心地想去勾引一个人,绝对不会比你差劲儿。”
……因为我大哥这句话,我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哥哥,你这么说是在表扬我还是在表扬他?
“……从他手里放一个孩子走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毕竟他在夜色混了那么多年,这点儿权力还是有的。可是,这是在夜色。如果是在……‘地面上的世界’——他是这么说的吧——d能做到的非常有限。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被我大哥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苏南和d什么关系,d到底喜不喜欢苏南,这些问题都跟我没关系。但是,不管是出于爱也好,还是出于对分手的愧疚感也好,d的确是在我这里给苏南讨下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何况,再加上我和苏南的关系……
人在社会中讨生活,总会出现各种状况,有些状况自个儿扛扛就过来了,有些状况得凭着人情关系、朋友亲戚。
我大哥说的对,d的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放凌言走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他却用这件事儿实现了所谓的“利益最大化”。贝少手里的珍藏一下子给了他一多半,还在我这里预先给苏南留了个人情。
如果我和苏南一直保持着4n9的关系,那么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我搭把手去帮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如果我们不再是4n9的关系了呢?比如说形同陌路,再比如说割袍断义。
不妨事,即便这样子的话,苏南出了什么事儿我还是得去掏心窝子地去帮他。
因为,我欠了d这么一个人情。
只是,d,你真的对苏南没有一点儿感情在其中?
到家后,我依然抱着凌言往屋里走。我大哥开了门,问我,“怎么这会儿还在睡?”
我费力地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还得俩小时睡呢——要是按照哥你的说法,这孩子离被下药那会儿才过去了将近4个小时,d说了,他家的迷药得6个小时才消退……哥,要不咱趁这个时间给他洗洗澡?省得小孩儿醒来了哼哼唧唧地掉眼泪。”
我大哥关上门,倒了杯水喝了口,“随便。今儿这事儿,我完全是看在这孩子跟你玩儿得比较好的份儿上,才下手趟这趟浑水的。”
我大哥就是这样,什么话都说的直截了当。要是凌言跟我没这层关系,他会不会这么上心还说不好——不过,这可是贝少一开始冲哥哥您求救的吧?
这话我憋在心里没敢向我大哥质疑,把凌言放在沙发上,我接过来我大哥手里的杯子就着杯沿喝了两口,“那大哥你去给他洗去。”
“嗯?”我大哥拿眼睛瞄我。
我大言不惭,“你不愿意?那我打电话叫莫离来……”
我哥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自己那俩手要它们干嘛?”
我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不是怕万一我洗着洗着给洗性奋了……”
林业大人温柔地冲我笑了笑,“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一下性奋?”
……哥,你知道不?你这么一笑,倍儿渗人。
我大哥院里还有事儿,安排了我两句,回自己卧室拿了份文件就走人了。别看我跟我大哥耍了那么多嘴皮子,到最后还是我把人家孩子按在浴缸里给冲了冲。
洗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今儿跟d的谈话,至于性奋没性奋,还真没精力去顾及。
就像是贝少对d说的那样——“给自己留点儿良心”,凌言这孩子就是我的良心。
把凌言扔在我卧室的床上,我背靠着床边儿盘着腿坐在地上,一边等他醒来,一边儿做自己的工作。
卧室里没开灯,还拉上了窗帘。唯一的光源就是我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我皱着眉思考怎么写天寰科技上午的那场新闻发布会——想了想,还是按照最中规中矩的五bsp;五)whatchannel(bsp;至于新闻发布会后那个记者提问的财政问题,一是跟这次发布会的主题不合,二是我们谁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半个小时前定的外卖准时送到了——一家粥店的招牌咸粥和几样面点。中午沈毅梵那场“全羊宴”实在是腻歪到我了,而且凌言睡了这么一大下午,吃点儿清淡的东西比较好。
又等了20分钟,床上的小孩儿闷哼了一声。
我回到床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凌言睁开眼,缓慢地眨了眨眼皮,伸出小手拉住我的手腕,喊了一句,“洛见哥……”
好,很好。看起来还能认得出我是谁。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问,“感觉怎么样?”
凌言拉住我的手坐起来,“……头晕。”
我用力拉他起来,扔了一个抱枕在他背后,“恶心吗?”
小孩儿点了点头,“有点儿。”
我上去就捏住了他的脸,使劲儿用力拧,“活该不活该啊,你!”
凌言穿了我一件衬衫和一条裤子——衬衫下摆拖到大腿上,裤子挽起了两圈,踢拉着拖鞋跟着我到楼下吃饭——他这么一身穿着,看起来特别有蹂躏欲。
我双手环在胸前,看着凌言乖乖地捧着瓷碗喝粥。
凌言放下碗,仰着脸跟我说:“洛见哥,我吃饱了。”
我用食指指节重重敲了一下桌子,“吃饱了?”
小绵羊点了点头。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沉着脸问他,“凌言,你记得不记得上次我跟你怎么说的?”
凌言低下了头,“……记得。”
“重复一遍。”我收回了手——妈的,真疼。
可是,我是真的生气。
“……我一个人去hell的话,去一次你就揍我一次……”
“这次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一个解释。”我丝毫不被这小子眼里开始漫上的水光打动。
小孩儿抽了一下鼻子,“我错了,洛见哥。”
眼泪攻势无效,这都是我给我大哥玩儿剩下的。
我端起来一旁的牛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你不是准备要出国吗?怎么有时间去逛hell了?你以为那是你家附近的沃尔玛?想去了就去晃悠一圈?”
澳大利亚的大学在每年2月份开始新的学期,跟国内正好错了半个学期。我之前就因为留学的事儿跟凌言聊过天——当时我给他的建议是,提前半年去澳大利亚的语言学校把语言这关好好过了。
结果倒好,他给我跑到夜色里去给人差点儿玩儿了去!
要知道,这孩子可是连我都不舍得下手的……
凌言的头又往下低了低,“……下个星期走。”
我看他这幅模样,一肚子气就没地儿发。调整了心情,努力地做到和颜悦色,“……凌宝,咱不是说好了你不能一个人去hell吗?”
凌言伸出手指揉了揉眼角,“……洛见哥,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是正好走到那里时,就想起了跟你认识那天……想过去坐坐。”
他抬起头,眼睛里还带了点儿泪光地看着我,“哥,每次我出事儿了都是你在我身边。”
我头疼地按住太阳穴——shit!这算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好好的咱不出事儿不成吗?
站起来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我难得地正经地对凌言说,“凌言,你不小了,马上就要满18岁。我跟你这么大那会儿,已经在大学里一个人跑社团拉赞助了。大道理我不跟你多说,只是想告诉你——你这样子,根本没法保护自己,更别说自己身边的人。这一年多来,我的确帮了你点儿忙。但是,我能一辈子守在你身边?如果你在澳大利亚弄出来这么一出,我上哪儿‘在你身边’去?!”
端着碗筷,我头都不回地往厨房里走去。
按理说,小孩儿经了这么大一事儿,咱应该在旁边好好安慰他,哄哄人——可是,这会给他一种错觉:我以后出了岔子你还会这么替我收拾。
这些话,虽然说着狠了点儿,但是狠也得说。
凌言没有动,一个人坐在饭桌上。
我洗好碗筷出来,看了看时间,对他说:“走吧,我送你回家……衣服你先穿着,你那身洗好了我再给你送去。”
凌言站起身,跟着我往外走,“谢谢你,洛见哥。”
凌言,你要谢的不是我,而是我大哥、贝少……和苏南。
致命诱惑 正文 被证实的危机
章节字数:5001 更新时间:09…05…11 16:42
把凌言送回家后,我一个人开着车在a市的各大天桥下晃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有一种错觉:自从回国以来,我的神经就没有松弛下来,一直都是处在紧绷的状态下。
开到西三环那块,灯火通明——突然就让人有了一种交谈欲,我摸出来手机打找人来电话骚扰。刚调出来苏南的电话号码,还没有拨通就被我摁掉了,然后接着打莫离的。
莫离接过来电话后,那边儿传来的是杯盏交鸣的声音。这小子不知道又有什么应酬。
“洛见,”莫离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吃饭没有?”
“吃了,”我把车子停在路边儿,继续跟他说话,“你那边儿在应酬?”
“对,”电话那边传出了拉开椅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莫离在往外走,“不过不是很重要的应酬,就是几个同事在一起聚餐。怎么了?”
“没事儿,一起喝酒去不去?”我夹着电话翻找着车里的cd。
“……喝酒?hell?我好像很久没去那儿了。”
“不去hell,”我断然拒绝,今儿我都跟那儿纠结一下午了,提到这个词就想避开,“你在哪儿?哥哥我驾着白马过去接你。”
莫离在那头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装什么白马王子?你明明开的是一辆雪铁龙……”
他报出了一个饭店名。巧了,正好在我附近,于是咱直接调了车头就开过去了。
拉开车门,莫离带着点儿夜晚的凉气钻进车里,“林洛见,我记得咱有多大会儿没在一起喝酒了吧?去哪儿?”
我往车后座努了努嘴,“护城河那边儿的河堤上喝啤酒去不去?”
莫离瞅了一眼车后座上那一堆啤酒,伸手又抓住我的头发揉开,“损不损啊,你?啤酒都买好了还问我去不去……我要是说不去呢?”
“绑架!”我得意地冲莫离露八颗牙齿地笑,把他硬生生地笑出一身冷汗。
“走吧……”莫离一巴掌拍在了我肩膀上。
靠在车门上,身边堆着啤酒,我和莫离并肩一起坐在地上。
今儿是晴天,天上的星星很配合地闪现着。
让我无端地想起了那天和苏南关于星座的对话。
莫离看着我扣了一罐啤酒又一罐啤酒,斜斜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又灌了一口啤酒,把凌言的事儿挑重点跟他说了说——当然没说我大哥曾经做过调教师的事儿,也没说我和d之间的对话——只是告诉他,最后承了d一个人情,才把人家孩子领回来。
莫离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你刚回国的时候,我跟他说了多少回‘你洛见哥没事儿’?不听,非要守在hell等你……那会儿我多忙啊,还得抽着空地去看着他。”
我眯着眼睛看天上的星星,手里往口中倒酒的动作一点儿都不停歇。莫离劈把手夺下了我新打开的啤酒,往旁边的地上一顿,“今儿够了啊,别看是十几度的啤酒你就敞开了怀地喝……先别说醉不醉的问题,一会儿少爷你要去厕所了,我哪儿给你找地儿去?难道还得冲着河堤来一次‘落花流水’?”
我被莫离这句话逗得大乐,“莫离,你这张嘴啊……真毒舌!”
莫离“哼”了一声,“哪里哪里……”
周围的环境很静,没有音乐、没有车鸣和喇叭声,只有一声声短促的虫鸣。我打着哈欠跟莫离聊天,从我们第一次认识就打架说到小学里一起打群架,再说到中学里的翘课……
“莫离啊……”我感慨,“你说咱们可是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起混过来的吧?怎么大学里你就抛弃了我,一个人儿跑去隔壁那家破大学了?”
莫离沉默了会儿,伸出来爪子照着我的胳膊又掐又拧地,“林洛见,你上的大学才是破大学呢!”
我躲着他那只精准无比的手,“别介……别转移话题啊!你一直都没告诉我这个的原因呢……”
莫离收了手,理了理上衣的领口,“这有什么好说的?你上的那所大学的经济学院太菜,我可是在中学里就想去读财经的。”
我无趣地摸了摸鼻子。莫离跟我认识快有20年了,一直跟我的关系很好。依稀记得我们关系出现断层期是在大学时——尤其是大一那会儿。既然他不愿意说,我这边儿也不再逼问。
话题说到了一圈子后,又回到了凌言对我的依赖上来。
我叹了口气,问莫离,“莫离,你认识我的时间最长,你说说看——我哪儿好?”
莫离颇有女王样地斜斜瞥了我一眼,“林洛见,你一身毛病。”
我狗腿状地点头,“你继续……”
他摸了摸下巴,再上上下下地用眼神凌迟了我一会儿,“要说可取之处,我看就一点儿。林洛见,你这人特别真。”
我呆滞——真?……这是个什么评价?
“对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全力去做,自己不能去做的事情绝对不多揽——这样就够了。”莫离在微弱的月光的照射下对着我笑,“我觉得你挺好的。”
于是我死皮赖脸地蹭上去抱住莫离的腰厚颜地撒娇,“莫哥哥~那你有没有喜欢上我?”
“我?”莫离无视我那副牛皮糖的粘人样,伸手揪住我的领子往外拽,“我嫌弃你。”
自我安慰一下,莫宝心里还是很有我的,要不然谁会闲着没事儿,大半夜地跑到凉嗖嗖的河堤陪一个自己嫌弃的人喝酒?
“咱回去吧,”莫离站起身跺跺脚,伸手拉我起来。
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脚边只放着一个啤酒罐。伸出脚尖踢了踢,还是半满的。
“别踢了,咱俩都喝上几罐,到时候谁来开车?叫拖车把咱们连人带车地送回去?”莫离打开副驾驶车座的门,把我按进去,“走,回家回家……”
我真想掏出来小手绢抹眼泪,莫离这人……真贤惠。
路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说到了苏南。我有意识地回避着说到他的事儿,就把话题转到了他们公司上。
“莫离,你有没有听说过天寰的财务出了问题?”我仗着夜色的遮掩,两条腿横着又架在了车前面。
“天寰的财务?”莫离想了想,“不至于吧……去年天寰和奥科的年度报表都是请了我们的人过去审核的——我看账面很正常,盈余比奥科还多出不少。”
“难说,”我摇了摇头,“天寰那两个大项目,简直就是吃钱用的……我估计一架印钞机印出来的小票子都不够一次投资的。”
莫离点了点头,“的确。不过,洛见,他们公司那两个项目可是相当厉害——放在国际上也丝毫不逊色的科技攻关项目。”
我带了点儿愕然,“你一个搞数字的,怎么知道这个?”
莫离“嘿嘿”笑了两声,“你那篇报道,我可是仔细看了。”
……我又想起了苏南在游乐场意气风发的那句话——“十年后,网游市场是天寰的”。
关于财政方面的一些知识我了解的只是一些很皮毛的东西,所以莫离也没跟我往深了讲,简单地说了点儿猜测后,他皱着眉说,“现在我也说不好……下周联系几个同行问问再说吧。”
我“嗯嗯”地点头,些许的酒意和着困意开始侵袭着大脑神经。
正说着,已经到了我家小区的那个路口。我费力地睁开眼睛,打着哈欠对莫离说,“就送到这儿吧……我这车你先开回去,都这么晚了,别打的了。”
莫离侧过身给我解开安全带,“成,你回去好好休息……对了,你明儿不用车?”
我伸了个懒腰,推开车门就往外走,“不用……我现在是soho。”
莫离乐了,“跟soho有什么关系?明儿是周六……拜拜,小soso。”
是soho,莫离你真没文化。
喂喂……连上班日和周末休息日都弄混的人,没有资格说别人没文化吧?!
啤酒的度数虽然不高,但是因为我喝得稍微多了点儿,再加上吹了点儿凉风,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有点儿头疼。
穿着睡衣,带子都没系好,我闭着眼睛去自个儿卧室旁边的洗手间刷牙洗脸。
一边刷牙,我一边目测着自己那瓶漱口水的容量——还有小1/3,要不然今儿晚上拉着我大哥去超市大采购去?
刚想到这儿,放在枕边的手机开始奏响华丽的钢琴合奏曲。
“呸呸”地吐着嘴里的沫子,我慌慌张张地漱了漱口就去接电话。直到接通电话后,我还因为口腔的不适,又“呸”出了一声。
“小林,你对我有意见?”电话那边儿是韩姐淡然无比的女王音。
“……不敢不敢……”我急忙解释,“这不刚刚在刷牙的吗?”
韩姐“哦”了一声,“林洛见,周末也不能8点多了才起床啊……”
我乖乖地保证以后一定做到“早睡早起身体好”——心里却在想,以后起来晚了再也不要被她知道就好了。
“……忙不忙?最近身体怎么样?”韩姐和蔼地询问。
我受宠若惊,“谢谢领导关心,我一切安好,身体各项指标有序平稳增长。”
“那就好……社里最近接到中宣部命令,要做一个大型的改革成就系列报道。既然你没事儿,身体又没什么问题,那吃了早饭就过来给我报道来。”说完女强人就愉悦地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姐姐啊,我这边儿正头疼着呢……
到了社里才知道,韩姐把最艰巨的任务扔给了我——排版面。等我的记者同行们拿着稿件报给我的时候,我连“死而后生”的心都有了。
三十多个版面啊!还得一个个跟相关单位确认,要求相关领导签字。
我绝望地看着韩姐,“姐姐,今儿是周六。”
韩姐点点头,“我也在陪你们一起加班啊……放心,不会少了你的加班费的。”
我继续挣扎,“韩总编,您这不是在惩罚我的吧?”
韩姐笑得和蔼极了,“哪儿能啊?小林,年轻人需要多锻炼。”
于是我咬了牙地去锻炼。这一“锻炼”,就是“锻炼”了一个星期,不分昼夜且耗费心神的一个星期。
排版面不比写稿子,这玩意儿主要就是繁琐——尤其是要求各方领导的签字那块儿,能把人累死。
“锻炼”后我的第一个收获就是:领导要你往东,一定要坚决地往东。
要不然,你转了一个大圈后还得往东。
刚忙完了这一系列活,我就把后续工作扔给了总编室那帮子孩子,说什么也要求休息。韩姐笑眯眯地说了两个词,“可以。”
韩姐……我爱你,
……由此可见,林洛见此人十分之没出息。
缠着我大哥带着我去吃了一顿大餐后,我觉得此时生命中剩下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睡觉了。
我从晚上8点半睡到了第二天中午12点,还没忘把手机关机了。
所以当莫离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抱着枕头正睡得差点儿口水横流。
莫离耐心地等着我洗漱完毕,然后看着仍然带着睡意的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说:“洛见,天寰的财务的确出了问题。”
我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啊?……可靠吗?”
莫离点了点头,“消息不难打听出来。因为这次问题不是出在天寰公司内部,而是在外部的风险投资。”
我站起身,无意识地在室内踱步,“外部的问题还好办点儿……只要捱过了这一阵子就……”
“你最近见过苏南没?”莫离打断了我的话。
莫离很少问我和我那些床伴之间的事儿,这还是头一回。所以我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一周就见了一次面……我被韩姐在报社压榨了一个星期,活儿多得做不完,所以中间只和他见了一次面。”
“他情绪怎么样?”莫离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还好吧。”我思索,“我因为比较累就没在意,大家做完了各走各的呗。”
莫离迟疑了会儿,才理解我嘴里的“做”是“做爱”的意思。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即叹了口气,“如果说,天寰现在最焦急的是沈毅梵,那么排在第二的就是苏南。”
我起身拿着杯子,从冰箱里给莫离倒了一杯冰冻橙汁——莫离从小就喜欢喝这个,所以我家冰箱里常备着一大盒橙汁。
然后坐在莫离对面托着下巴看他,“莫宝宝,我有一个问题。”
莫离的唇在杯沿上压出来一个好看的唇印,“嗯?问吧。”
我斟酌着语句,“……如果说我对天寰这么关心是因为苏南在那里的关系,你呢?总不会是因为我关心所以你才在意吧?”
莫离微微被口中的橙汁呛了一呛,“……林洛见,你思维真够跳跃的。我关心天寰跟你没什么关系——沈毅梵是我的大学学长。”
哈?还有这层关系?
致命诱惑 正文 叫停板的项目?
章节字数:4892 更新时间:09…05…11 16:45
因为微微被呛到,莫离的唇角沾染了些许橙汁,将落未落地挂在唇角,特别可爱。他理所当然地看着我说:“……林洛见,你思维真够跳跃的。我关心天寰跟你没什么关系,沈毅梵是我的大学学长。”
我立马跳了起来,毫不礼貌地用手指指住莫离的鼻子可个劲儿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我不知道?你……“
莫离气度悠闲地把手里的杯子放回桌面上,扯出来一张纸巾擦擦嘴,然后打断我那边儿的跳脚,气定神闲地回答,“林洛见,你跟我是一个大学的吗?”
……我坐回到椅子上,开始使用柔情攻势,“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小离~~”
莫离打了一个寒战,上前来就开始用手指甲玩儿命地掐我,“这么叫我你恶不恶心?……我干嘛要告诉你?你问过我吗?……那啥,林洛见,搞怪耍宝结束没?结束了就赶紧地给我过来,我给你说说天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就是跟一个人太熟了的后果——莫离从糊泥巴的年龄就跟我在一起玩儿,基本上我这边儿一有什么什么动作,他就知道我接下来会是什么反应。
我顿时泄了kuso人的那股劲儿,垂头丧气地坐回座位上,没精打采地举起右手,“莫离领导,小的没有吃早饭,申请油条豆浆的讲授方式。”
莫离又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能再没出息点儿吗?……”边说边拎起来自己的外套,“走吧,林少爷,我给你油条豆浆去。”
于是,我屁颠屁颠外带一脸兴奋地跟着莫离哥哥去吃传统的中式早餐。
吃早饭的地儿就离我们小区不远,路边小店,特简陋的几张小桌子。我翘着腿坐在那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老板娘给我往上端油条豆浆。
莫离一脸的不忍心和不可思议,“林洛见,你跑赤道几内亚采访去了?”
掰开一双筷子,我傻愣愣地回答,“没啊,在社里原始了一个星期。”
“……那你见了豆浆油条怎么一副见了你亲大哥的样子?!”莫离斜瞥着我没形象的吃相。
拇指一个,莫宝宝你这个比喻活用得真好。
“嗨~甭提了!”一说到早餐问题我就郁闷,“我活活地吃了一周的麦当劳——猪柳汉堡加咖啡——弄得我现在看见那个傻大叔就想揍丫的!那玩意儿哪儿有豆浆油条好吃啊……”边说边往嘴里着吸溜豆浆,“……烫烫烫!……那啥,莫离,你不吃?”
莫离腰板儿挺得倍儿直,优雅地对我说:“我妈今天早上熬的小米粥。”
我把碗用力地顿在桌子上,一脸的正色,“莫离,我想伯母了。”
于是,我被伯母的儿子毫不留情地无视了……
吃完饭以后,我们就在这家小饭店里带了点儿油腻的桌子上谈起了事关一家公司命脉的大事儿。
莫离递给我一张纸巾让我擦嘴边儿的油渍,“洛见,既然你这周都在社里待着。那么,国际上都发生了哪些大事儿你总知道吧?”
“多了去了……”我接过纸巾擦拭唇角——还是薄荷味儿的,莫离你是闷骚男。
“金融方面的呢?”莫离不知道我在腹诽他,依然春风拂面地跟我对话。
“……我想想,”我认真起来,“纳斯达克指数暴跌,传言金融市场将会迎来新的危机。是这个?”
莫离点点头,“以四大风险投资机构为首的各家投行大部分都没能完成第三季度的预定盈余……这个,就是天寰公司财务出现问题的最大外因。”
天寰是一家新兴的网游公司,it行业,发展势头猛烈。
满打满算,这家公司才注册开业4年半,今年才是第5个年头。但是,它不仅占据了中国网游市场的近1/3,还在游戏研发上走在了世界的前头,更是跟国家的科研项目挂上了关系,依托着科研所对高尖技术进行了科技攻关。
这样一家公司,前途当然是光明的。所以,业内已经将它和奥科相提并论为行业领头者,并且由于苏南提出的口号,称天寰为中国的“暴雪”。
但是,这样的一家公司,居然只有短短不到五年的发展基础。而且在融资上,公司一方面依靠网络游戏的市场份额,另一方面则是依靠着国外巨额的风险投资。
后者,无疑是天寰最重要的资金流。
但是,连月来金融市场的衰退,让一些风险投资机构在完成第三季度的投资额后,拒绝对天寰进行后续阶段的融资。
“所以,天寰目前的问题就在于外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还摊开了这么大一个摊子。”莫离冷静地分析,“虚拟头盔和引擎开发,这两个项目中的任何一项都能拖垮一家企业,天寰居然一起扛上——可以想象在外部资金断流的情况下,他们承担的压力会有多大。”
我支住下巴认真思索,“情况有这么糟糕?”
莫离摇了摇头,“现在还很难说……因为我并没有看到公司的季度财务报表。”
站起身,我一把拉住莫离的手,“走。”
今天是周日,我一边催着莫离开车去天寰公司,一边给沈毅梵打电话。
“沈总,我是林洛见……有点儿事儿,你现在在家还是在公司?……我明白了,那么咱们半个小时后见面。”
挂了电话后,莫离看了一眼表,问我,“洛见,你怎么对天寰那么上心?”
我沉默。
有时候,人做事情完全是一种本能。
现在,我就是这样。
思考了会儿,我叹了口气,对莫离说,“传媒人有必须的媒体责任感,做人朋友有必要的义气去帮垫。从大了说,天寰在做的事情,中国的网游还没有第二家去做—— 如果天寰在这里摔了一个大跟头,甚至倒下了,那么以后的网游公司,谁还敢来做自主创新和科技研发?从小了说,这家公司被我们报社大篇幅、树典型地报道过,如今给弄出来一个财政困难,濒临危机……而且还不是企业内部的原因,传出去报社脸上也不好看……”
莫离张了张嘴,我立马堵上他的话,“再从小小了说……那边儿d不是刚帮了咱一个大忙?……先去他们公司看看再说吧。”
……为什么我嘴里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记忆中第一个浮现出的却是苏南那时的意气风发?
到了天寰,再给沈毅梵打电话就打不通了。我直接拉了一楼服务台的小姐,问他沈毅梵在哪儿。
姑娘支支吾吾地岔话题,就是不清楚他们家沈总在哪儿。我正烦着呢,正好看到上个月大喊“玩家正在集体强奸咱的服务热线”那小子。
小男生仍然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顶着一头倍儿精神板寸急冲冲地就往电梯那儿冲。
我上前喊住都快成连步跑的小孩儿,“……怎么了这是?我问你点儿事成……”
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话头,“啥都甭问!我这都急死了!我们家头儿和沈头儿正在pk呢!听说我家头儿已经hp见底了……”
我乐了,“怎么着,你还得赶着上去给苏南送红药去?”
小孩儿一梗脖子,“不是!沈头儿是大boss,不能让我们头儿一个人单挑,应该组建刷boss战队去轮!”
……我靠,你还真当公司内部纠纷是玩儿网游?
苏南,你这都是什么手下啊……
上前给满嘴网游名词的那小子一个暴栗,我拉着莫离强迫着他给我们带路,直奔着“卡怪点”去。
电梯刚停在5楼,正对着电梯口的那个大会议室里就传来了苏南的声音——他的声音特别好认,什么时候都带着一股懒散的痞子味——“boss,你是老大,整个公司连砖头带网线全是你家的,你的提议我没有任何意见。你今儿说咱上项目,我就得光着膀子领一群孩子在那儿死干;你明儿说这个项目咱得停了,我就得解散了领着一大家子人去喝西北风。”
沈毅梵的声音比苏南的气势少了一半,“苏南,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完……”
苏南冷笑一声,“没什么好说的……你由着艾晓菲在哪儿死折腾,她说停了引擎就得停了引擎?沈毅梵你不是没搞过技术,这玩意儿一停下来还能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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