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也说不定。毕竟,能让一个女人短时间内改变这么大的,除了爱情,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世人多是耐不住寂寞呀···看向展颜的目光里,就又多了几丝玩味。不知道她看上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展颜今天的神经有点迟钝,满脑子写的都是装修的事,根本没空注意冯志。后续工作还有很多,她现在马上就要准备进货,招聘培训员工。还有因为面积够大,她就把休闲区
的面积扩了一些,甜点饮料还要另外找供货渠道。主营对象是中学生,她还要把营业内容做些调整···事情一大堆,都要在开业之前准备好。好在有些货源是现成的,不然还要
更忙乱。
这一走神,就错过了冯志的话。“嗯?你说什么?”展颜看着他,为自己的失礼而抱歉,“不好意思,脑子乱糟糟的,这几天事情都赶在一块儿了。”
冯志也不生气,“你有什么可忙的,好几天都没有露面。”
展颜有些不好意思,“呵呵,是家里有些事,刚处理完。”
冯志挑了挑眉,也没有追问,转而说起正事,“我是想请你帮个忙,你招聘员工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们的中学生一些机会?嗯,半工半读吧,学校里有些孩子家庭条件不太好,
付出努力赚几本书钱也是好的。”
展颜想了想,说:“这没问题,我的主要营业高锋也正好是他们休息的时间,午休和放学的时段会很忙。”说着看着冯志半开玩笑地道,“不过,你可不能嫌我给的工资
低啊,这样吧,一小时八十块,责优录取,怎么样?”
冯志笑了,不得不说,这家伙笑起来是很勾人的。“你给二十块我也没意见,只要能多解决几个贫困生名额就行。”
展颜高兴地笑,看起来很开心,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事实上,是接下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她这个人是最不耐烦跟人打交道的,有正事还好,有事说事,说完
就走。等轮到她和不熟悉的人闲聊,她就会经常当机了。
冯志不知就里,看她乐得那么欢实,就有点误会了。您也别怪他,这位从小周围就不缺仰慕者,哪怕是离过婚,也丝毫不受影响。家世好,长得好,能力好,典型的三好学生
在他的认知里,叫个雌性就很容易对他动心的,所以他气质淡漠疏离,不过是有点烦她们而已。
“有那么开心吗?”声音魅惑,表情玩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修长的手指探过来沾了沾她的眼角,同时,也成功止住她的笑。
展颜脸有点红,气的。不带这么玩的大哥,她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这人什么毛病啊。
展颜脸色变了变,实在忍不住,刚想开口说话,身后传来喊声,装修队长请她过去商量事情。
“我这还有事儿···”您是不是就忙您的去呀。
冯志被她的反应也弄得有点尴尬,好像是自己孟浪了。他抬手掩唇,咳了一声,“那你忙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展颜有点僵硬地笑了笑,“那好吧。”想一想声音有点重,人家好歹也帮了挺大的忙,事成之后这么冷淡好像有点过河拆桥的嫌疑,于是加了一句,“等郑鑫回来,我请你们
吃饭。”
原本已经要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冯志转回身,看着展颜,“郑鑫去哪了?”
展颜暗骂自己多嘴,没事儿找事儿。脸上却不得不挤出笑,“啊,她出国旅行去了,你不知道吗?”说完闭上嘴,知道的话还问你干嘛。
冯志苦笑了下,“她不太跟我联系。”上次郑鑫找他还是跟展颜第一次见面那次。
“喔。”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比较,不太,那个有点不融洽。
“好了,我先走了,”冯志打断她的自我批评,亦或者是兴灾乐祸,具体情况不明。“等她回来,你给我电话吧,刚好我也要找她。”
展颜暗自撇了摘嘴,想找就自己打电话呗,又不是不知道号。嘴上却乖巧地答,“好吧。”
将大神送走,展颜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人怎么这样啊。唉,可是,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展颜苦笑了下,心里有点闷。如果自己不是离婚女人,
他们还会这样轻浮吗?
这一刻,她竟是强烈地渴望婚姻。如果有个家,有个爱人,就不会被人如此践踏了吧?
想到这里,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张麦色的脸,明亮的眼,还有那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身后又传来装修队长的催促声,展颜甩了甩头,仿佛将那些受过的委屈甩开。想那么多干嘛,她只相信,她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谁说,她不会拥有完整的幸福?
不过,现在,她要做的是努力工作。幸福是一点一点积累的,她还是先把正事做好再说吧。
晚上回家的时候,展颜都赶上卖碳翁了---满面苍苍十指黑。林芳给她开门,看见她的样子很不解,“你不是监工吗?还是上工去了?怎么弄得这么---沧桑?”
展颜白了一半的眼球又转了回来---忘了面前的是老妈了。“我这不是得看得仔细点嘛!”进屋把鞋子甩掉,就进了老爸房间,打了声招呼,老爷子看起精神不错,躺床上
听京剧呢。咿咿呀呀听得她头疼,“爸,医生说让您静养!静养知道吗?就是安静地休养。您看看您听的是什么呀,嗓子眼儿跟堵上了似的。”展和昭白了闺女一眼,背对着门口
继续听。展颜看老爸闹脾气跟小孩儿似的直好笑。看了看表,接孩子还来得及,直接进了洗手间,一边走一边喊,“妈,给我把睡衣找出来,我洗个澡,脏死我了都。”说完也不
等老妈回答就钻进了浴室。
等她把浑身上下,连头发丝,指甲缝里的灰尘,木屑都洗净之后,才舍得从浴室里面出来,裹上浴巾,环顾一下,发现老妈并没有把睡衣拿进来。心想反正一会儿也要出去接
孩子的,还是回房间换衣服吧。
踢踢踏踏走出来,东张西望的还有些纳闷,老爸房间关着呢,没什么声音可能是睡了。可是老妈去哪了?怎么没人呢?刚才还在这呢。
一个人影从厨房里钻出来,修长高大。
“啊!”展颜吓了一跳,脸都白了。没带眼镜的眼睛有点不好使,等看清了那人,脸就由白转红,然后红的发紫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全身披挂是一条150*60的哆啦a
梦大浴巾。展颜呆了呆,随即捂着脸落慌而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关上门靠在门后喘气,惊吓过度。“为什么你不在浴室里喊一声再出来呀,啊?”还有,“为什么家里一个人没有,
只有沙发上坐着这只啊?”“为什么你偏偏非得这个时候洗澡啊?”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你只能围着一条浴巾啊---或者实在要围,可不可以围个性感一点啊?啊---”
展颜窝在地上挠门,却忘了这个门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不一会儿就传来敲门声,还有低沉醇厚的询问,“没事吧?”声音里隐约露着一丝笑意。
展颜赶紧收手闭嘴,安静。声音停了停,似乎在听自己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又响起,“展颜?”
展颜恨不得一头撞晕得了,可是显然那不太现实,而且她也不舍得自己的脑袋。咳了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啊,没事儿。我换--”衣服两个字又吞了回
去,她现在连听这两个字都不想听。
门外传来低低的笑声,传到她耳中,耳根发烫。“别急,阿姨和孩子们在楼下和邻居聊天,我拿着东西先上来了。”
你才急呢,你们全家都急!展颜真想这么说,可是现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窘死了,三十多岁的女人围着哆啦a梦的浴巾,还有更搞笑的木有?有木有?有木有?
外面的声音顿了顿,又重新响起,“我去叔叔房间看看。”然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轻,慢慢消失不见。
好容易换了衣服,展颜从房间走出来。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劲,低头看看自己---同手同脚,顺拐了。
“扑哧--”陆镇堂坐在沙发上,正冲着展颜,看着她那别扭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天知道展颜此刻多想有个地缝能让她立刻钻进去。她已经走到沙发旁边了,看到陆镇堂笑得那么畅快,连嗓子里的小舌头都能看见了。她恨不得拿个抹布把他的嘴堵上。不知
道给人留点面子么,这人。
看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展颜扭身就走。笑笑笑,笑死你好了。
却在下一秒,被他握住手腕,随后跌在沙发上。
她恼羞成怒,挣扎着起来,动作却在看到那张神采飞扬的脸时停顿。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开心的样子,斜眉入鬓,双目精亮,笔挺的鼻梁,性感的唇角。 眼角眉间因为欢笑
还残留着喜色,他看起来那么快乐!
这快乐,是因我而起吗···还来不及细想,头顶便被阴影笼罩。他看着她,像看着一件珍宝。常年握笔的手指带着一层薄茧,落在她光洁的额头。
她身子一震,却动弹不得。像被施了魔法,感观比平时更敏锐,身体却无法支配。感受着他的指尖,从额头下滑,抚了抚她的眼睛,经过小小和鼻粱,往下,落在那片菱角般
的唇瓣上。
他看着她,目光中生出火焰。淡粉色的唇瓣在指尖的轻抚下慢慢加深了颜色,娇艳欲滴。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俯身擒住那一抹嫣红。
她的唇有点凉,最初他小心翼翼地触碰。感受到她的温顺,才轻轻吮动。上唇,下唇,唇角,像个孩子品尝最甜美的冰淇淋。终于,不再满足于浅尝,舌尖橇开贝齿,捉住里面顽皮的小舌,邀之共舞。
展颜不知何时早已闭上眼睛,朦胧中只听见剧烈的心跳声,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的吻,越来越炽热,似要把她拆穿入腹。
她原本想要推拒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肩头······
金石为开
门口传来孩子们的说话声,钥匙的碰撞声,像一支仙丈,打破了屋中的魔法。
林芳开门,带着孩子们进来。抬头就看见各自占据沙发两端的两个人影,面红耳赤,眼神闪躲。
林芳愣了愣,随即若无其事地接过乐乐的书包,打发他和笑笑去洗手,换衣服。她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上不动声色,却掩不住语气中的轻快。招呼孩子们
吃饭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悦耳。然后进到主卧,看到展和昭睡得正香,心说,还在睡,你闺女在你自己眼皮底下让人拐了。
展颜看见老妈和孩子们进来,像突然活了一样。虽然怎么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红晕,可还是故作镇定地起身带着笑笑和乐乐洗了手,又带他们回房间换了衣服。走过老妈身边的
时候连头都不敢抬,陆镇堂就更别说了,她连往沙发那个方向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陆镇堂心里也是汹涌澎湃,只是原本他就脸黑,现在看起来不过更黑了一点,还是不很明显地。他的目光追随着展颜的身影跟她着从洗手间出来又跟进卧室,直到她将卧室的
门关上他才回过神来。至于林芳,甚至孩子们,他几乎就没看见。
他用力握拳,使自己保持冷静。可是事实上,他恨不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再蹦两下。从吻到她的那一刻,他就变得不是自己了。那么柔软的唇,温暖的气息,搭在自己肩头的
温热的双手,甚至···甚至她身体的曲线,所有的这一切,给他的冲击,即使说是天翻地?也不为过。
他从未这样投入过,曾经傲人的理智一触即散,溃不成军。眼里,耳中,手掌下,唯一能够感受得到的,全都是她,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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