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走丢了?”是了,肯定是这样,不然昨天就该给她把小白找回来了,怎么可能现在一点影子都没有。亏他那晚还那么淡定地说小白身上写着她的名字不会走丢,现在可好了,不见踪影了吧。
施馥嘟着一张嘴,顿时闷闷不乐。
叶婉忻好笑地摇了摇头:“那晚照儿受了罚,便又过来佛堂罚跪,听说还是你的意思,后来你又受伤走了,宫人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小白猫,哀家便留下了。”
“这么说,小白在皇奶奶这边?”
叶婉忻瞧着施馥阴晴骤变的脸,哑然失笑,对一旁侍立的宫女道:“喜鹊,去把小馥的小白猫领来。”
“是,太后。”喜鹊笑着退下,不一会儿,就将小白猫抱来了。
施馥伸长脖子,看到小白猫的时候,坐立不住,马上笑着扑上去,从喜鹊怀里接过,搂在怀里摧残。
再看还是很可爱啊,小白猫的身上已经没有伤痕了,现在是通体雪白,而且在慈和宫的这几天,似乎伙食比较好,长得圆润了一些。
“谢谢皇奶奶。”施馥笑眯眯地抱着小白猫坐下。
“都多大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难怪小慕让哀家先养着这只猫,要不然,你这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施馥尴尬一笑,原来是这样啊,她又错怪顾慕了,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你呀,就喜欢热闹,刚看你不情不愿的样子,跟哀家这老人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叶婉忻嗔怪。
“哪有,只要皇奶奶一句话,半夜里我也会赶来慈和宫陪皇奶奶聊天。”施馥心情一好,又开始痞起来了。
“就这嘴甜,你要是以后记得常来慈和宫看看哀家,哀家也就欣慰了。”叶婉忻说了也快一早上的话,看起来又有点疲乏,便道,“哀家有些累了,你去找小慕吧,要是没什么大事,小慕也快下朝了,小鸢也是,和小简一起回去吧。”
“孙媳……”施馥抱着小白猫,原本想要退下,她也是求之不得,然而,自己才从这里领走小白,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走人,会不会说不过去呢,于是,施馥立马就开口了,“孙媳不才,学过一些按摩,不如给皇奶奶揉揉,纾解一下疲劳?”
叶婉忻眉开眼笑,笑时已然有着明显的皱纹:“是吗,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小鸢也好多学学才是。”
“孙媳记住了。”叶鸢鸢低垂着头,模样像极了施馥怀里的小白猫。
施馥摸了摸小白猫,将小白猫交给喜鹊,自己卷起袖子就要上前,可想想这不才抱过小白,不太尊重,当下让人端了盆水过来,洗净擦干之后,两根大拇指按着叶婉忻的太阳穴,其余八根扣在叶婉忻的额头,便轻揉起来。
“皇奶奶,有没有觉得舒服一些?”
叶婉忻闭着双眼,蛮享受的样子,轻轻嗯了一声:“小慕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
“我嫁给他也是我的福气。”施馥满是自豪,没有任何的避讳,心里还甜滋滋的。
“看你们两个能这样,哀家也就省了这份心,不用替你们操心了。”叶婉忻睁开双眼,让施馥停下,“皇奶奶看得出,你的人在这里,心已经飞到小慕那里了,皇奶奶也不强留着你了,回去吧。”
“那孙媳告退了。”施馥抱回小白猫,就往慈和宫外走了。
“皇奶奶,孙媳也先告退了。”叶鸢鸢与施馥一并走出慈和宫。
“十弟妹,你现在要去哪里?”抱着小白猫站在宫门口,施馥问道。
“七嫂,我还要去给母妃请安。”叶鸢鸢说出今日的第二站,可施馥就不必了,顾慕的母妃早已逝去,她也不知道还能给谁请安。看来顾简的母妃似乎也不是很受宠,品阶也不是很高,所以刚才在慈和宫并没有见到,而叶鸢鸢又是庶出,顾简的势力并没有因为叶鸢鸢的嫁入而有丝毫的改变。其实这两人某些方面还是门当户对的,难怪叶婉忻会护着叶鸢鸢。
咦,不会啊,叶婉忻是皇太后,那么叶家应该很有名才对啊,可听过朝堂上不少事,怎么好像没有听过文武百官有姓叶的?
这其中的复杂关系,施馥实在理不清,索性也不去操心:“十弟妹,那你先去吧,等会儿十弟也快结束了,你们正好可以一起回去。”
“七嫂,那我先走了。”叶婉忻听了话,便当先一步离开慈和宫了,留下施馥一人,还在那边兀自神伤。
哎,她怎么就学不来柔弱的惹人怜惜呢?为什么她就只能强大的保护人呢?其实她也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朵花,可是好巧不巧就成了一朵奇葩。
卷一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误撞奸情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误撞奸情
怀里一阵骚动,施馥转回视线。
对怀里的小白猫,施馥可谓爱不释手,抱在怀里很是柔软,小白猫可能被梳理过,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站在慈和宫外,施馥忽然心血来潮。
“小白,既然你都能从停雨宫来到保和殿,那么应该也知道怎么去找我的王爷夫君吧,接下来就全靠你喽。”施馥双手握着小白猫的前蹄,“往左边呢还是右边呢?”
小白猫喵了一声,扭头看着右边,施馥当下大叹惊奇,便顺着往右边走去,接下来,一遇到路口,施馥照样画葫芦,小白猫也总能扭扭头,施馥一路兴奋一路玩弄,兜兜转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抬头,不知道已经走到哪里了,而小白猫被抱在怀里,懒懒洋洋的,居然有些昏昏欲睡。
四周都是林木,不像御花园的繁华,倒像是边疆的荒芜,枝叶繁杂,感觉很久没有人打扫一般。
她该不会走到什么不该来的地方了吧?
“小白,不要告诉我,其实你一点儿也不可靠?”
一阵冷风飘过,施馥浑身一个得瑟,正当施馥想要赶紧离开这个荒芜的地方时,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说话声。
说话声隐隐约约,如果不是在安静的环境下集中注意力细听,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施馥踩着轻轻的步伐,躲在一棵大树后,紧紧捂着小白猫的口,探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稍远处的湖边,站着一名女子,女子衣着素雅不失高贵,身姿窈窕不乏材料,如果不是在慈和宫见过,施馥绝对认不出来那人就是——沈书怡。
不是说从背影上认不出,而是压根没想过,沈书怡怎么可能会来这么偏僻荒凉的地方,感觉有点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一国太子妃诶,用得着纡尊降贵来这种自我虐待的地方吗,看沈书怡的样子就不像,所以施馥心里更加疑惑。
施馥再微微探出头,却看到一人从远处而来,走路携带劲风,就往沈书怡旁边一站,顿时让施馥缩了缩头。
站在沈书怡旁边的这个男子,一身银白色锦服,男子的背影高大挺拔而又不失修长健美,他一站那里,就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如果这样还不能承认男子的身份,那么,男子右耳上的古朴耳坠已经彻彻底底地暴露了他的身份——列袭言。
列袭言,沈书怡,一个是未国太子,一个是云国太子妃,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很正常,太子妃可以接待其他国家的人,然而在这么个很容易出事的地方见面,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难道有什么阴谋?
施馥伸长耳朵,可距离实在有些远,听不到什么,她只看到两人嘴巴开开合合,应该在交谈什么,可说些什么,她的耳朵实在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那个福分了。
列袭言和沈书怡说了没有多长时间,两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仿佛两个朋友站在一起,纯粹聊聊天,正常地很。
难道误会了?
应该不是误会才对,虽然列袭言负手而立站在湖边看的是前方无人问津的湖面,但是沈书怡站的角度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沈书怡呈四十五度斜对着列袭言,说话的时候还是平常那副模样,只是偶尔会抬头看一眼列袭言,看了没有几秒便又低下头,装作不是在看他,其实一双眼睛应该从来没有离开列袭言,至少把人家从头看到脚了。
两人三言两语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列袭言便转身要走了,正当施馥怀疑自己多心的时候,沈书怡居然下意识地就拉住了列袭言的衣袖,仿佛想要留住列袭言一般。
这么大胆的举动,勇气可嘉,她是不敢跟列袭言两人独处还拉拉扯扯。
只是这究竟算是什么情况,难道沈书怡要搞婚外情,这不是背叛顾然吗?顾然为人谦和,难道就比不上列袭言?
沈书怡该不会真的是章亦夏的翻版吧,人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等哪天有权有势了,就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看沈书怡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嘴巴开合了好几次,好像终于问出了什么一般。
列袭言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沈书怡,没办法,谁叫列袭言这么出类拔萃,高出别人一个多头还不止。
只见列袭言好像开口说了几个字,沈书怡便无力地放开双手,还后退了几步,仿佛一下子失去什么一般,感觉沈书怡都快潸然泪下了。
沈书怡该不会是喜欢上列袭言,从而替列袭言当卧底吧?两人一见面就不像是刚认识的一样,可沈书怡的父亲沈学儒是云国的丞相,沈书怡与列袭言来往那么密切,该不会这一家子胳膊肘都是向外拐的吧?
要不要跟顾然说呢,顾然人品那么好,沈书怡怎么会勾搭上列袭言呢?
好多的问题萦绕在施馥的脑海,好多的犹豫困住施馥的思绪,正当施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见之事时,一条毛毛虫正从她所藏匿的树身上爬下来。黑色的身体缓缓蠕动,看不清它的脚,可施馥却清晰地看到它身上的毛,那么近距离地看清一条虫,还是那么令人恶心呕吐的一条。
“啊——”施馥条件发射般尖叫了一声,痛快淋漓地尖叫完之后,施馥暗道完了,要被列袭言和沈书怡发现了,被沈书怡发现倒是无所谓,要是被列袭言发现,她可能就会成为这湖里的浮尸了。
施馥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毛毛虫,还有远处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列袭言和沈书怡,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怀里的小白猫仿佛也受到惊吓一般,从施馥的怀里摔了下来,施馥眼眸一闪,先逃离近处威胁,再躲避远处威胁,当下扯开喉咙喊起来:“小白,别跑,先把毛毛虫吃了。”
施馥从掩藏着的地方佯装扑捉小白猫一样扑出来,小白猫也没有跑得很远,只是露个脸后便乖顺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着施馥追出来一般。
当施馥跑出来时,她所有的视线当然还是先落在小白猫身上,不然一下子就看到沈书怡就显得太过刻意。
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还能淡定自若,她实在太佩服自己了。
等施馥轻而易举地将小白猫抓起时,她才恍然发现湖边还站着人。当她做好心理准备要面对列袭言和沈书怡时,没想到湖边只有沈书怡一个人了,列袭言居然消失了。
沈书怡的眼眶似乎有些红红的,仿佛刚刚哭过一般。
若不是亲眼所见沈书怡,施馥还真当自己出现幻觉了。
施馥警惕地留心四面八方,就怕列袭言忽然神出鬼没,给她个措手不及,她才答应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这条小命,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给丢了。
等了老半天,施馥也没有感觉有什么在接近,只有一个沈书怡在看着她。而她再不开口,就显得形迹可疑了。
于是,施馥只好装作不知道任何事情的样子,露出惊奇的表情,与沈书怡攀谈起来:“二嫂,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七弟妹又怎么会跑来这里?”沈书怡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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