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情恶男》 第10章

方舞红著脸庞轻“呀‘了一声,她形容不出信二嘴唇滑过她手腕时所引出的骚动,彷佛像通了电的小灯泡、只是发亮的却是她的身体。尤其当他像贪食的猫咪,伸舌轻舔她脖子时,方舞身体更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一边说话,信二边伸手抚摸方舞脖子。当温热的手指滑过樱红色衣领边缘,朝前头交叉的前襟滑去,顺抚下紧绑在胸口下方的和服腰带,然后拂开微微敞开的和服下摆。

“信二!”当手掌滑进衣摆间,抚上方舞无法缩藏趄的小腿时,一手仍被抓握在信二手中的方舞,忍不住胆怯地颤了一下。

信二转头瞧见她眼底的惊慌,他微勾起唇办,绽出电力十足的笑。

每次他一笑,方舞就忘了她刚才的想法了。水瞳瞬也不瞬地看著他朝她倚近,当他唇办贴合在她嘴上,方舞难以自己地发出一声轻叹。

他的吻那么轻柔、又充满神奇的魅惑力!其实,方舞羞怯地想,她喜欢他吻她。在他的碰触下,她会觉得自己的的确确是个难得的稀世珍宝。

“小舞……”信二一吻再吻后将嘴略略抽离,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方舞瞠大双眼回视他,信二轻轻一笑,唇办再度贴上。“吻我。”他说。

那话说得如此含糊,方舞根本听不清楚,趁她欲开口追问,信二舌尖趁势分开她唇,探进她口中。

“照我的动作——”

这下方舞终于听懂了。她脸颊蓦地胀红,只感觉他舌尖像是逗弄般的磨蹭她唇内,方舞双膝一阵颤抖。现下的感觉,要比他上一次、上上一次,再上上上一次,还要火辣诱人。

“你试试。”

在信二的呢喃声中,方舞羞怯地探出舌尖,两人唇舌相接,信二蓦地呻吟出声。好甜。信二眯紧了火热的眼眸,将方舞放倒在杨杨米上,只见衣襟零乱的方舞半张著湿润的眼眸,一脸无辜地回视他。

真是活色生香!

信二嘴里发出一声低吼,再也控制下住地扑向前去。他大掌扯松她叠合的衣襟,抚上她仅穿著衬衣的胸脯,娇挺的乳尖敏感绷起。

方舞双手无措地揪著信二衣领,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她紧合起的双腿焦躁地挪动著。她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是,又不知道那“什么”,到底该是什么?

他手指情悄越过腰带,掀开叠合起的裙摆,朝她大腿移去。“信二——”方舞惊喘。

“嘘,我不会弄痛你。”信二侧身躺到方舞身边,唇办再次贴上她。“我只是想抚摸你……你那么美又那么软……”

但是这动作,太羞人了——

信二抬高方舞一条腿,从她穿著足袋的脚踝处,一路细吻轻舔王她腿根处。一双炯亮黑眸还不放过她,一直紧盯著方舞徘红的脸颊颅望。感觉仿佛有无数只手,随著眼到之处,抚遍她全身。

一种奇怪的湿润感开始从她腿间扩晕出来,方舞别过头张嘴轻咬自己的手。她、她快被信二的动作搞疯了。

一只腿,然后是另一只腿。当他手指欲趁隙钻进她那纯情的白色小裤里之际,方舞像是惊觉到不对劲似的,突然弓起身子来。

“不要,这样我会变得……好奇怪……”

方舞一个扭身,不小心踢到了搁在一旁的餐台,“哐当”乍响的声音教信二意识到此刻不宜深入,门外还有光子姨等一千佣人,他垂低头将脸埋进方舞胸前重喘了两口气,待身下欲望稍退后,这才将横躺在杨杨米上的方舞搀扶抱起。

方舞若酥软无骨,被他吻得抚得直不起腰坐好。

瞧她那反应,信二忍不住满足地笑了。

“你看你——”方舞一发现自己衣襟零乱,发丝散乱,忍不住大发娇嗔。“把人家弄成这样!”

“是我不好。”信二投降。“来,转过去,我帮你整理。”

趁著帮她拉整衣襟的同时,信二还觑隙轻咬了方舞一口,方舞吃痛轻呼,只见信二满脸笑容,那表情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菜都凉了……”

待两人整衣再度入席,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

“比起它们,我更想吃你。”信二倾过身欲再亲她,却猛地听到一阵咕噜声,信二眼一瞠。

“啊!”方舞欲盖弥彰地捂著肚腹,瞧她窘困的表情,信二忍不住大笑。

“好吧、好吧——”他双手一摊坐回原位。“看这样子,我们似乎只能先用晚餐了。”

第六章

一顿饭就在信二边吻边抚摸挑逗之下,极其缓慢地结束了。光子姨领著两名佣人进门将餐台等物收下,送上温酒、清茶与甜品。

今晚的甜品是烤得微微焦酥的棉花糖串。纸门才刚关上,嗜甜的方舞便忙不迭取食了起来。

“好好吃。”一入口,那股甜中带香的糖味便一下冲入脑门,方舞忍不住露出陶醉的表情。

看著她的表情,信二竟对棉花糖产生嫉护之意。

嗯?!瞥见信二觊觎的目光,方舞竟误以为他想试试棉花糖的滋味。“给你。”她甜甜一笑,大方地将糖串递出。

“我不要。”信二白她一眼,真是不解风情!

“可是你一直看著它……”

“那是因为我嫉妒——你竟敢在我面前,对我露出那么陶醉的表情?”

啊?!方舞惊诧地瞠大双眼,突然信二张口咬掉了她手里的棉花糖,然后头一低,唇再度吻上她嘴,当甜如蜜的糖块送进她嘴里,他舌尖也随即窜入。

“信二……”方舞发出喘不过气似的低唤,甜蜜的糖块经他唇舌翻搅,禁不住溢出她嘴角。

信二挑逗地伸舌舔去之后,再度吻住她唇。

才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信二半睁开眼颅著方舞陶醉的美脸,他偏过头,舌尖轻盈地描过她精巧的唇办边缘。他唇舌中残带的甜蜜滋味,教方舞忍不住贪婪地挺腰相迎,欲用嘴捕捉他舌。

可信二却邪恶地突然抽手,他舌尖往她脸颊上一溜,张嘴咬住她细致的耳垂。

当唇舌含吮著她丰润的耳肉,甚至攒进敏感的耳朵中来回回旋时,原本摊放在他胸前的小手,忍不住揪紧他衣襟,被魄红的嘴唇发出障障轻吟。

“你又——”

“我按捺不住,谁叫你如此秀色可餐。”

氤氲著欲望的黑瞳紧盯著她陀红的脸庞,仔细一瞧他突然发现,当方舞动起欲念时,她晶亮的眼瞳就会氲积一层淡淡水气,就像一般人湿了眼眶的反应,但她却不是在哭。信二尝试地又吮了下她耳垂,只见她迷蒙的眼眸,又瞬间闪过那层淡淡水雾。

好美……

信二强自压抑的情欲再度被挑起。他伸手扯开方舞和服的前襟,反正早都已经乱了,那就再更乱一点吧!仍沉浸在热吻激情中的方舞只觉得胸前二——,接著信二便低下头,张嘴啃咬那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

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bsp;烫热的唇吮滑过她纤细的颈项,信二爱不释口地一遍又一遍,以唇舌膜拜。他尤其喜欢她胸口那两道微凸起的锁骨线条。望著她空荡荡的前陶,信二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停下亲吻。

差点忘了!

“等我一下。”信二移开方舞,起身快步走进卧房,他从他带回的笔电袋子里边找出一白色纸盒,旋即回到方舞身边。

他再度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搂,然后将纸盒递出。“送你。”

方舞诧异地朝他一看,在信二鼓励声中接手打开一看,她忍不住“哇”了一声。

信二伸手从玫瑰色丝垫中取出“sweet heart”,往方舞脖子上一戴。回家之前,信二还特意叫人将原本的酒红色缎带换置成有勾环的白色皮绳。以往送女人礼物,信二都只是把它交代给底下人办,从不曾费过一丁点心神。可当真自己亲手打点了之后,信二才发现,原来那种左右为难的拣选过程,竞也是一种快乐。

“是搭配黑色皮绳比较出色,还是白色皮绳比较典雅?”

光决定这件事就耗费他半个小时,以往半个小时他能处理多少件公事,结果他竟然为了决定一条皮绳颜色,再三犹豫下定!

信二望向正铄头把玩著白瓷心的方舞,浮现在她眼底眉梢的欢喜,突然让他心田涌现一股满足的喜悦。

看著她那表情,今午所有耗费的时间精力全都有了价值,他说过让她有更多更明亮的情绪,这白瓷心只是一个小序曲而已。

“喜欢吗?”

“嗯。”抚著白瓷心,方舞毫下迟疑地绽出笑容。“它好漂亮。这图案是手绘的吧?”

“你看得出来?”

方舞点头。“当然啊,你看这个地方……”她将白瓷心半转了一面,一株唐草枝叶从后方横切,蜿蜒至前方。“那种配合物体稍微调整描绘角度的做法,是机器套印没办法做到的。”

“它叫shagen的公司跟寄木会馆很像,最经典的就是上头这个唐草图腾。”

信二俯低头在心上印了一个吻,抬头看著她笑道:“说来也真巧,我难得到表参道hills一趟,竟然就这么跟它遇上了。”

“表参道hills?我之前没听过耶,它在哪?很漂亮吗?”方舞自小没离开过箱根街道,更别提神奈川县以外的都市。加上她赁居的住所没有电视,平常连收音机也不大听,外头世界对她来说,总是新奇又新鲜的。

她渴望多吸收一点外来资讯,可是鲜少有人受得起她这矛盾的个性——既怕生又好奇。是遇上了信二,知道他不会拒绝她,她才敢大著胆子开口问。

一见她发亮的双眸,信二笑了。“豪华又壮观——不然这样好了,找天空档,我带你过去。”

听见信二这么说,原本悬在方舞脸上的笑靥却一下消失。她沮丧地低下头。“我不知道……我怕我没有办法适应外面……”她尤其伯会丢他脸。

“你从没出去玩过?”

方舞头轻轻一点。“人越多我越怕,尤其站在陌生人群中——会有太多‘声音’一下跑出来,我就会措手不及。”

信二之前曾经听帝释说过,他不怎么喜欢跟陌生人接触。帝释的天赋比信二更诡谲,是一种能看清对方心思的能力,这点就跟方舞所感受到的,“声音”太多很相似。他们只能够“接收”,完全无法控制其他人该想什么事,或该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我还是很想带你亲自去看看。毕竟听人转述,跟自己亲眼看,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我会看杂志,上头有很多图片,可是表参道hills——我之前只听过表参道,还有青山。”

“它今年二月中旬刚开幕,你看的那些杂志,大概还要过一阵子才会找上那边拍摄……”说到拍摄,信二突然想起可以用网路图片搜寻。

“跟我来。”信二拉起方舞便朝门外走去。

“要去——”话还没问完,信二已经推开通往他书房隔间的纸门,穿著白色足袋的小脚一跨进随即一愣。哇,真是壮观的摆设!

二十多坪大的空间里,有三面墙全都摆满了数不清的书本。方舞一双大眼怔怔地瞧著有些瞧不懂的汉字书册,那是信二到台湾时顺手买回的中文小说。居中半人高的黑檀木桌上摆著琳琅满目的电子设备,笔电、扫瞄器、印表机等等一应俱全,桌案最边边甚至还摆了一台投影机似的机器。

一双眼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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