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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阅读

作品:穿越之匈奴王妃|作者:娇阳映水|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8:45:11|下载:穿越之匈奴王妃TXT下载
  你已经无路可退,前面就是可以预知的幸福生活,还担心什么呢?他是多么爱你,他的一生只有你唯一的一个,他就是你的结发夫君,无论他多么冷酷残暴、无论他能否统帅草原、无论他要你几生几世,他都是你命定的那个男子!

  火红的朝阳冉冉升起,红彤彤的云霞染红了东方的天空;万道金光喷薄而出,洒满长空,辉映在草原的半空中,光彩夺目,红艳绝伦。

  他们跪在神案后面,沐浴在灿烂的霞光中、向天朝拜……完成最隆重的朝拜大礼,绕着方形广场行走一圈,接受部民的敬意与拥戴……

  这是一个庄严、激动、幸福的时刻,他和她,从此,命悬一线,患难与共,生死相随;从此,携手草原,相伴明月……

  酋长带领阏氏进入酋长寝帐歇息,麦圣和洛桑统领相关部民、准备宴席,于午后时分正式开始酒宴。路程遥远的宾客已于昨日到达,路程近的,于今日上午陆续到来。今日,挛鞮氏部落酋长大喜,人潮滚滚,却又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混乱与故意挑衅。

  杨娃娃邀请了呼衍揭儿,当然是和禺疆商量过的。禺疆不同意,最后仍是同意了。因为,她说:邀请他,是想让他知道,我很幸福,我嫁给了爱我和我爱的男人,如此,相信他会死心的!

  用过早饭,他们站在方形广场的迎接主台、迎接一波又一波的宾客。部落联盟中,须卜氏、丘林氏、乔氏、当于氏、韩氏、栗籍氏、沮渠氏等部落都派来代表祝贺,其他周边的大小部落、因为惧怕、仰慕挛鞮氏部落的,也前来祝贺……

  当呼衍揭儿一行人远远地走过来,禺疆强烈地感到,随着他的靠近,一种危机感与压迫感侵掠而来,刻入他的脑中、那般清晰,整颗心似乎被掏空了一样,顿感苍茫无依,健硕的身躯僵直地站立着、久久无法动弹。

  杨娃娃侧过头看他,握住他的右手,稍稍用劲,以此表示她的心意!

  呼衍揭儿的面目表情非常适宜、得体,和善,亲切,平静,清爽而俊逸的眼睛始终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微笑。他右手抱肩,微微压低肩膀,开口道,『恭祝我的兄弟和朋友新婚大喜!兄弟,如果你让我的朋友受委屈的话,我想我的腰间宝刀一定不会答应的!』

  『呼衍兄弟大老远地前来祝贺,我和阏氏特别高兴!你对我的阏氏特殊的情谊,我一定会无时无刻地放在心上,不敢有所懈怠!』禺疆看着他,目光灼炯,右手反握住她的小手,心意坚决!

  这两个部落首领,凑在一起,难得有平心静气的时刻,杨娃娃总算领略到男人做为情敌的那种机锋与暗涌,深感无奈。她略为歉意地看着呼衍揭儿,说道,『今日,呼衍兄弟一定要多喝几碗,等到你举行大礼的那天,我们也一定前去祝贺!』

  『我每天都在期待着那一天,可惜呀,让我呼衍揭儿心动的、想要娶为阏氏的,这片辽阔的草原,却只有一个女子,然而,那个女子不愿意嫁给我!阏氏,你说,我举行大礼的那天,会是哪一天呢?』呼衍揭儿一副惋惜的神情,看似轻松的调侃,实则痛心的自嘲;看似回应着杨娃娃,眼眸却扫向禺疆。

  他是在剖析自己的内心,也是在“控诉”杨娃娃!

  周围的人群,知晓内中因果的,无不惊愕于呼衍揭儿的露骨表白与大胆挑衅,不知内幕的,只道是呼衍揭儿为情烦恼、念念不忘心中的女子。

  禺疆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是无法拥有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子、而发发牢骚罢了,于是敛住眉色,讽刺道,『呼衍兄弟这等雄健、英伟的草原英雄,还怕等不到那一天吗?』

  晚上可能还有一章

  2007年6月20日

  惊涛骇浪(5)

  十几年来,大漠南北共有三个部落联盟,一个是以兰氏部落首领为单于的联盟,一个是以呼衍氏部落首领为单于的联盟,另一个就是挛鞮氏部落统领的部落联盟,其中,呼衍氏带领的联盟实力最弱,目前辖有四个部落;而挛鞮氏带领的联盟,实力最强、铁骑最具战斗力,挛鞮氏部落也成为大漠南北人口最多、牲畜最多、骑士最英勇、名声最响亮的大部落。

  去年秋冬,挛鞮氏部落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立脱酋长的弟弟禺疆接任酋长,各个部落心存疑虑,然大多持观望态度。让他们甚为惊异的是,挛鞮氏部落在禺疆酋长的管理下,部民生活安宁和谐,铁骑的战斗力大大增强,对周边部落构成极大威胁。因此,大部落酋长迎娶阏氏的大礼,草原各部怎能不来?拉关系也好,寻求同伙也罢,看热闹也有,来,就是对的!

  酒宴在方形广场上开展,整齐划一的酒席次第排开,气派、壮观,是草原上数十年来难得一见的盛大酒宴。烈酒飘香,瓜果水灵,炙烤牛羊,兔鹿鲜嫩……各部首领纷纷前来敬酒,祝贺酋长大喜……

  杨娃娃已经灌下十杯奶酒,感觉手脚和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波波的晕眩滚滚而来,天与地似乎都在晃动……她后悔喝了那么多烈酒,可是她开心呀,不知不觉地灌下灼烈的液体;她抓住浮木一般地紧紧扯住他的胳膊,眯瞪着眼睛,软软地道,『我的头好晕……』

  禺疆搂住她绵软无力的身子,见她迷魅着眼眸,脸腮透红,竟有一种别样的风娆情趣,怜惜地摸摸她的额头与脸蛋,『有点烫,早知道不让你喝酒了,要不你先回帐躺一会儿,嗯?』

  『可以吗?』她好想躺下来美美地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当然可以,让真儿陪你回去,好不?』说着,他在她的红腮上烙下一吻,朝着边上的真儿吩咐道,『好好照顾阏氏,不得有丝毫闪失,知道吗?』

  『是的,酋长!』真儿恭敬地应答,搀起虚浮的阏氏,离开酒宴、回到寝帐休息。

  坐在不远处的呼衍揭儿,自是看得清清楚楚,微勾右边的唇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流散于日渐西斜的金红半空,仿佛本来就不存在似的……他生猛地灌下一大碗的烈酒,胸口狂热地燃烧起来,俊奇的脸孔平静无澜,低垂的眼睛含敛了无比燥热的锋芒。

  酒宴继续,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说话、吃喝,口沫横飞,处处欢笑,一片热闹繁荣的景象。各部首领陆续上前敬酒祝贺……这时,丘林基泰端着酒碗走过来,跟在后面的,是一个相貌不凡的小男孩。

  丘林基泰高举酒碗,豪迈道,『禺疆兄弟,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兄弟我一定要跟你痛快地喝一碗,来,干了!』咕噜咕噜一大碗下肚,他豪气地抹着嘴巴,指向后面的小男孩,『这是我的小儿丘林风,今年十二岁。风儿,过来敬酋长一碗酒!』

  禺疆微笑着看向丘林风,丘林风的容貌跟丘林野有点相像,更为俊美一些,长大后一定是一个俊伟的男子。丘林野死后,丘林风自然成为丘林基泰重点培养的对象,而丘林基泰对于儿子的死,一点都不迁怒于挛鞮氏部落,反应太过冷静,超乎一般人的想象,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在暗中酝酿着更大的报复与阴谋。

  据潜伏在丘林氏部落的探子回报,丘林基泰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这次前来祝贺,禺疆早就吩咐麦圣,要时刻注意每个部落的动向,特别要盯紧丘林氏、须卜氏,要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和应对。

  丘林风往前一举酒碗,手腕力度强硬,展现出超乎他这个年纪的气魄,声音稍显稚嫩,却是一派草原男儿的豪爽之风,『酋长,我敬你,我长大后,也要成为像您这样的大英雄!』

  禺疆开怀大笑,赞许道,『好,好样的丘林风长大后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大英雄!』

  两人退下,禺疆发现,丘林基泰转身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无意地扫向呼衍揭儿所在的位子,顺着扫过须卜也刚的位子,只见须卜也刚也看向丘林基泰,平静的眼神似乎没有任何寓意——禺疆更加怀疑,没有任何内容更加可疑……

  接着,陆续几个部落首领上前敬酒……猛然的,禺疆吃惊地发现,呼衍揭儿已经不在位子上,他的心口仿佛被马鞭狠狠地抽过一般,辣辣地火烧。他很清楚,呼衍揭儿一定按耐不住、找寻她去了。

  他朝麦圣勾勾手,麦圣凑过身子,恭敬地听着,『注意那几个人的行动,我去去就回来!』

  话毕,他悄悄地溜出人群,冷凝的面孔微微露出慌乱之色,快步走向寝帐,仿佛慢了一点点,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汗,居然有朋友已经预测到揭儿的行动了。。。

  2007年6月20日22:00

  惊涛骇浪(6)

  距离酋长寝帐尚有一段不近的距离,禺疆看见,远远的一簇火红,在跳跃,在快速地移动。他心急火燎地跟上去,赫然发现,那是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被扛在肩上,而快速奔走的身影,是一个背影挺拔的男子,与一个人非常相似:呼衍揭儿。

  轰的一声!他的怒火,在胸腔、在脑中疯狂地轰炸,一声接着一声,响雷一般从身体内部斩碾而过,炸毁了他所有的冷静与理智。这时,呼衍揭儿扯住一匹骏马,把她横放在马背上,接着策马狂奔而去,消失于远处的树林之中。

  禺疆掉头,幸而神驹“烈火”全副武装、弓箭齐备,于是飞跃而上、狂追而去。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意念:她绝对不能有事,不管呼衍揭儿有何阴谋,绝对不能让他阴谋得逞!

  呼衍揭儿似乎察觉到后面的追踪,抽动马鞭,加快速度。禺疆远看着他穿越树林,往月亮湖的方向而去,亦扬鞭策马穿越树林……行驶在林中,突然的,疾风劲雨似的箭雨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他大大的震惊,心中明白,定是早已安排好的埋伏,引诱自己到此,置之死地……

  他雄鹰一样的锐眸,冷酷得有如冬季冰冻的河床,升腾起丝丝缕缕狠戾的白烟。他心中冷哼:呼衍揭儿,你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在避无可避的危急时刻,他迅速地脱下暗红外袍,躺倒在马背上,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腹,力贯双臂、疾速地挥动着红袍,尽数收下几十支冷箭。

  接着,在敌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禺疆策马前奔,抽箭搭弓,反仰身体,往后面的敌人三箭齐发,连续三次,百发百中。二三十个蒙面的杀手再次射出催魂夺命的箭雨,逼得他从马背上跳起来,攀住头顶上方的枝干,翻转身体,以双脚勾住枝干,吊在半空中,手上飞射出精短的箭镞,一枚又一枚,快,狠,准,无一不中,蒙面杀手纷纷倒地。

  剩下的十几个蒙面杀手面面相觑,惊愕的眼神表露出他们从没见过如此高强的身手,竟发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们的使命,接着发射羽箭。

  “烈火”奔跑回来,很有灵性地站在主人的正下方。禺疆跃下来,坐在马背上,往敌人狂冲而去,斜侧着身子,拉弓、三枚疾箭飞射而出;转换到另一边,接连射出羽箭……一个个蒙面杀手,应声倒下,只剩十个左右,其中一个瞄准“烈火”,咻的一声,射中马腿……

  “烈火”吃痛,猝然地跌倒在地,禺疆心痛极了,却顾不了那么多,抽出马鞭,快速奔跑,跃上一匹敌人的骏马,挥动马鞭,打下一支支发出冷笑的箭镞,却有一支箭镞,生硬地没入左肩,接着,又一支没入右腿……热辣辣的疼痛,灌满全身。

  蒙面杀手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的身手非常不错,可惜呀……』

  禺疆咬牙切齿,怒瞪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如果宝刀在手,他们早就死在他的宝刀之下,忍痛憋出声音,『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说话的蒙面杀手一使眼色,在禺疆后面的一个杀手痛击他的脑部,禺疆便失去了知觉……

  而禺疆所追赶的那两个人,确实是呼衍揭儿和尚未酒醒的杨娃娃。月亮湖边,薄雾渺渺,晚风夹带着丝丝的凉意,拂过霞光残留的湖面,荡开一圈圈的粼粼波光;拂过她的沉睡容颜,掠起她迷迷糊糊的意识。

  杨娃娃觉得有点冷,冷风吹着脸、吹着手,泛起阵阵的清冷。怎么会有风呢?不是在帐内的床上休息吗?咦,奇怪了,这不是湖边吗?怎么会在这里呢?那人是谁?呼衍揭儿吗?他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糟了,如果禺疆知道了,肯定有的解释!

  不好!难不成,呼衍揭儿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她的心脏怦怦而动,汩汩冒出的火气瞬间又冷却下来——她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凝水的美眸转了几圈,轻轻地坐起来,却感到浑身软绵绵的,一丁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费了好大劲儿,仍然没有坐起来,却惊动了呼衍揭儿。他回过身子,爽朗的脸上布满了惊喜,『你醒了?』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无辜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觉得全身没有力气?』

  呼衍揭儿蹲下来,帮她坐起身子,轻轻地揽着她,柔声道,『哦,没事,你可能喝多了酒,待会儿就会好的!』

  他避重就轻的回答,杨娃娃更加确定了他带她出来是别有企图;她看着他,虚浮地笑着,浑似不觉危险似的,『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哦,我该回去了!不知道酒宴怎么样了,也快结束了吧!』

  『是该结束了!』呼衍揭儿肯定道,俊逸而清炯的眼睛转向月亮湖,闪现出灼烈的光芒,『恐怕,所有人都会大吃一惊的吧!』

  2007。6。2116:30

  惊涛骇浪(7)

  杨娃娃吃惊地看着他,清透的脸腮凝出一抹醉人的嫣红,心中略略动荡,故意着急道,『大吃一惊?为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快告诉我,酒宴怎么了?』

  呼衍揭儿不语,延展着目光、望向月亮湖对岸的长草,冷风过处,瘦长的长草顺风摇摆,滋生出点点孤涩之感。她望着他苍重的表情,平静中蕴含着涌动的思绪,不由得抓住他的胳膊,追问道,『还有,你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他转过脸,定住眼睛,看着她道,『为了引他出来!』

  她抓住他胳膊的手、更加用劲,却无力地颤抖着,『什么?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说呢?我想,不死,也是重伤!』呼衍揭儿望着西天缓缓下坠的夕阳,一点一滴地没入萧疏的长草,刚毅的两片唇瓣,不经意地吐出短促有力的话。

  绚烂的晚霞,随着黯淡天色的笼罩,渐渐弥散出一种苍壮与凄凉。

  杨娃娃瞪圆了眼睛,凶悍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一般,咒骂道,『你混蛋!』她挣扎着站起来,却绵软得无法支撑起轻飘飘的身子,复又跌坐在草地上,『如果他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告诉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哦,是吗?』呼衍揭儿扶着她,帮她站立起来,侧着身子搂住她的纤腰,凝视着她,温柔的眼神、幽幽荡荡一如月亮湖的湖水,『只要能拥有你,我绝不会后悔!』

  她的手掌撑在他的胸口,用力推开他,却始终使不上力,恼怒地喝道,『放开我!』

  呼衍揭儿乖邪地一笑,放开她的纤腰,摊开双臂,煞有介事般的隆重地放开她——杨娃娃突感支撑力量的消逝无踪,双腿虚浮地打摆,整个身子亦瘫软地下坠,宛如风中摇摆的长草,无心无骨般的柔弱。

  他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部,却没想到由于过于心急、致使力气过大,生硬地把她压向自己的怀中。她惊魂未定,不由自主地伏在他的胸口,一副小鸟依人的娇弱姿态;男子的异样气息,窜进她的口鼻,扰乱了她已经紊乱的心神。

  她连说话都觉得无力,更何况独自站立了,想要推开他、保持一定距离,那除非是他愿意放开她,『你到底给我吃什么了,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呼衍揭儿情深地望着她,俊亮的眸子锁住她的视线,微微蹙着挺拔的剑眉,轻颤的目光如此忧伤,让人不忍拒绝,『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一时之间,她愣住了,被他情意深厚的眼神制住了,被他温热的气息熔化了,竟觉得他是如此可怜,而他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自己;他也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他对她的爱,本来就无所谓对与错,错的是,他们相遇的时机错了!

  也或许是自己太过虚弱,她只能一动不动地趴在他的怀中,惊醒的时候,竟然发觉——他的热唇正轻触着她的双唇。她惊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接着立刻推着他的胸膛,却像是风中摇摆的花朵一般、轻柔娇脆,无法撼动,反而促使他更紧地抱住她。

  她发出急促的呜呜呜的声音,然而他不管,温柔而又狂热地吻着她恬美的双唇。自从搂住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全身的血液立即沸腾,体内奔窜的热量狂烈的躁动,疯狂得连他自己都惊骇住了,他从不知道,自己对她,竟是如此的痴迷、眷恋与渴求,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想念,想得心痛,痛到没有知觉。

  他饥渴地索求着,即使她的反应是冷漠的、僵硬的;他热切地在她的脸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即使她之前并不属于自己;然而,很快了,很快地她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了……天,他想要更多,她简直让他发狂……

  她无力反抗他,虽然万分不愿意、千般痛恨,她是那么无力的呀!只能任凭他的热吻落在唇上、颊边、脖颈、锁骨……她感觉到胸口冰凉冰凉的,知道他已经拨开了胸口的衣服!老天,今天是她嫁给禺疆的大喜之日呀,这是她的嫁衣呵,而如今,她在另一个男子的怀中,无力地承受着他的热情与深情!

  这不是很讽刺吗?

  她感觉到一阵酸痛朝着眼部侵袭而来,迫使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绝望的泪水倾泻而下……

  突兀的,呼衍揭儿碰触到一种咸咸的潮湿,火热的心中悚然一震,立马抬头看她——她的脸庞,泪流满面,笼罩在一片浓重的悲伤之中,如此脆弱,如此地——让人心疼、动容!

  谢谢大家为我投票,感激涕零,抱拳答谢下场。。。

  2007年6月22日12:00

  惊涛骇浪(8)

  呼衍揭儿仍然无法克制体内的那把火,可是,他仍然记得心中的那个愿望:等到完全拥有她的时候,才会让她属于自己。于是,他停止了所有的探求,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呢喃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放开我……放开我……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杨娃娃哭叫着,细弱的声音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哀伤与绝望。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仍旧搂着她的腰,右手拇指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轻柔而悲伤地叙说着,『我无法克制我自己,你知道吗?我尝试了很多方法,仍然无法忘记你,你让我怎么办呢?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也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可是,一想到你,我就无法入睡,整个夜晚,我都无法入睡,我一直在想你,无法不想你……』

  她看见,他的眉峰纠结着殇凄的流绪、跳跃着愁苦的伤情,一行泪水、沿着他俊逸的脸庞滚滚而下,流淌的过程,缓慢而又快捷,终免不了坠落的结局——从下颌滑落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嘀嗒的轻响,那是哭泣的声音,那是悲伤的响动。

  呵,他也哭了,无助而忧伤,忧伤而疼痛,疼痛而坚狠。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呢?值得他这般痴迷、甚至无法忘怀,为什么呢?一年的时间,他都无法忘掉、放弃她吗?即使她已经嫁人生子?

  她从没见过他如此凄苦的表情,亦是无助地轻声叫道,『可是,我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而且,我已经嫁给他了!』

  『没关系,我只要你,我想要你,所以,我只能这么做!』呼衍揭儿帮她拉好衣服,摩挲着她细嫩潮湿的脸蛋,瞬间隐去忧伤的表情,清亮的眸子喷射出坚定的光泽,『有一天,我会让你穿上属于我呼衍揭儿的大红嫁衣!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所有人,正等着我们呢!』

  他把她抱上骏马,拥着她,纵马驰回部落。她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任凭他摆布,只想着快点回到部落,冷淡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杀了禺疆,是不是?』

  『到时,你就知道了!』

  夜幕已经降临,冷凉的夜风掠过脸颊,杨娃娃混乱的意识顿时清澈不少。酒宴怎么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禺疆绝对不能死,她绝对不允许呼衍揭儿的阴谋得逞!

  远远的,她看见,方形广场上、火光通明,部民们、骑士们静立在夜幕之下,黑压压的一大片,阵势不凡,耸动人心。近了,近了,两帮人对峙着,其中一帮人瘫软地坐在地上,另一帮人操着刀、耀武扬威,占得绝对的优势。

  她的理智差点崩溃,因为:控制局势的那帮人,为首的正是丘林基泰和须卜也刚,而禺疆、已经被他们压制着,身上只穿一件月白色的单衣,腿上、肩膀上血迹斑斑,森然怵目,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挣扎着下马,呼衍揭儿顺了她的意思,抱她下马,紧紧地拥搂着她,往前走去;自信的脸上,不时地闪露出邪狂的冷笑,似乎在告诉某人:她,已经是我的人,从现在开始,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杨娃娃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又像柳絮似的飘浮在水面,迈不开脚步,任由他裹挟着往前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尚在远处的禺疆——只见,丘林基泰站在禺疆的面前,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缓缓地刺进禺疆的腹部,慢,很慢,非常慢,一寸一寸地扎入身体,以一种真切的疼痛,凌迟着他的神经,折磨着他的意志……

  禺疆咬紧牙关,始终不哼一声。双臂被两个骑士钳制着,一双黑眸瞪着丘林基泰,平静地瞪着他,死死地扣住正折磨自己的敌人的脸面,风平浪静的眼神有如乌云滚动的大海、蕴藏着无法预知的颠覆力量,让人见之而心惊胆颤!

  鲜红的热血,从匕首刺进身体的地方簌簌地冒出,染红了月白色的衣服,剜割着她即将崩溃的神经。她想要挣脱呼衍揭儿的拥揽,冲到禺疆面前,制止丘林基泰的可恶行径;可是,她被他紧紧地夹在身侧,没有一丝缝隙,而且绵软、袅娜地靠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呼衍揭儿的女人!

  一切,似乎静止了一般!

  『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丘林基泰冷哼一声,凶蛮的脸上纵横着刻骨的恨意,抽出禺疆腹部的匕首,把鲜红的血液擦在他的脸上,『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吗?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丘林野,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招呼你!』

  2007年6月23日12:00

  惊涛骇浪(9)

  惊涛骇浪(9)

  禺疆丝毫不惧,任凭他的宰割与折磨。想要他死?他会乖乖地承受敌人的折磨?笑话!即使塞南与伦格尔等大将俱已被擒,即使他的护卫与骑士都倒在地上,即使他已经没有翻身的余地,他也绝不相信,今日就是他魂归天上的时刻。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呼衍揭儿、丘林基泰、须卜也刚三人的合谋:在食物或者酒水中下药,致使所有人等瘫软无力,控制住挛鞮氏部落的首要人物,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局势。他唯一感到后悔的是,失手被擒,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面对着丘林基泰的狰狞面目,他嗤之以鼻地别过脸,沾满鲜血的脸颊冷凝出刺骨的嘲笑,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然而,他心中焦急万分,紧张地谋算着如何扭转局势,还有,不知道他的雪现今如何……他的视线中出现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倩影,大红嫁衣,嫣然流媚,那是他的雪、他的阏氏……

  当他看见,他的雪,柔弱、无辜地紧靠着呼衍揭儿、缓缓走过来的时候,他怀疑自己的眼睛一定是花了,或者是他受伤太重而产生的幻觉……

  他不相信……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丘林基泰一副看好戏的嘴脸,轻蔑地看着他,冷嘲热讽道,『今天是你大礼的日子,可惜呀,你美丽得就像天上的仙女的阏氏……看到了吧,她选择了呼衍揭儿,背叛了你!』

  『为什么?……』禺疆失控地吼叫,从胸腔中迸射出狮子般的怒气、苍狼般的悲嚎。

  霎时,他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气,浑浊之中、只有血淋淋的殇痛是清澈见底的。仿佛有一支张牙五爪的利刃,在他的体内快速地搅动,一颗叫做心的东西,已经支离破碎,一种叫做神志的东西,已经天翻地覆……

  夜色之下,红光之中,他鲜血满面的表情,悚然可怖。杨娃娃非常了解他现在的感受,可是,她脱离不了呼衍揭儿的钳制、冲到他身边,而只能在另一个男子的怀中,心痛地企图解释,『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呼衍揭儿侧过脸看她,一股酸溜溜的醋意、翻涌上来:她是多么的心痛呵,烟水眸子为他而落泪,凝红脸腮为他而凄楚,她还要跑到禺疆的身边去,但是,哼,他不会允许的……他凑在她的耳旁,温柔地笑着,亲昵地对她说,『你最好不要说话,否则,他会死得更快!』

  她看着他,陌生得让她厌恶的呼衍揭儿,而刚刚在此之前,她还觉得他可怜。此时此刻,他的表情是暧昧的,好像,她已经成为他的女人,他是在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说悄悄话。原来,这就是他的阴谋:让禺疆亲眼看见,她的背叛,她与他的合谋!

  她愤怒,恨不得杀了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马上就会知道!』呼衍揭儿缓缓道,在她的腮边香香地吻着,抬起头,正视着禺疆杀人的表情,狂肆地冷笑着,『禺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就告诉你:我跟她承诺过,我一定会娶她为阏氏。从今天开始,杨深雪只能是我的阏氏,而不是你的,你最好给我牢牢地记住!』

  『哦,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前几天,深雪到我呼衍部玩了两三天,不过,短短的两三天已经足够我们安排好一切,你看,今天的这种局面,如何?还满意吧!』

  杨娃娃惊悚地望着呼衍揭儿,不敢置信的表情、表明她此刻是多么的震惊。原来,原来,呼衍揭儿引她去呼衍氏部落的用意就在于此,他早就计划好一切,让禺疆亲眼看见她的背叛,看见她与他的合谋。

  她楚楚地望向禺疆,看见他正伤痛地望着自己,乖戾的视线笔直地飞射而来,正中她的脑门,冰寒,锋锐,贯穿而过;桀骜的脸庞浸染了层层叠叠的绝望,那种锥心刺骨的绝望,撕裂了他的表情,他的理智,他曾经美好的一切,他所有幸福的期待……他疯狂地挣扎着,扭动着手臂,转动着双腿,企图挣脱敌人的压制,然而,更多的骑士涌上来,暴打、制服……

  她觉得,脖子上的脑袋一分为二,沉重得似乎不属于自己的了……绝望的缝隙之中,一个存活的希望悄然而生,她心下一动……

  『呼衍揭儿,你一定要他死,是吗?』她笑了,笑得嫣然而森冷,『既然他要死了,那么,就请你带我过去,让我跟他告别一下!』

  呼衍揭儿谨慎而疑虑地盯着她,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的如此冷静,为何心念转换如此之快,不由得怀疑她是否打算耍出什么让他措手不及的诡计。

  杨娃娃的眼梢掠起一抹嘲讽的风色,『怎么?你担心我要救他?我走路都走不稳了,还能救他?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她的眼底慢腾腾地衍生一簇冷酷,『待会儿,我叫你抱紧我,你就要抱紧我……因为,我要让他死心!』

  2007。6。2411:30

  惊涛骇浪(10)

  呼衍揭儿静静地看住她,清俊的眼眸沾染了过多的戾气、而显得血腥、沉谙,用力地揽紧她的身子,『我答应你!不过我告诉你,你想要救他,怕是没有那个力气!』

  杨娃娃任由他搂抱着,一起走向她心爱的男子,一如走向地狱的深渊……她的小手,探向他的腰部,悄悄地拔出一把精巧的青铜短刀,毫无知觉地,藏进袖口……火光耀耀,他们的后面,却是黑暗一片,没有人看见。

  须卜也刚微有惊诧,气急败坏地叫道,『呼衍揭儿,你干什么?你不知道她诡计很多的吗?』

  呼衍揭儿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他。

  她的眼中,只有禺疆,满满的他,身受重伤的他……他浓重、悲戚的眼色沉陷到一个望不到底的境地,如此绝望,如此的——无法相信。她在心里、对他说,不要绝望,不要悲伤,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不会……

  两人在禺疆面前站定,距离只有一步之遥。但是,禺疆觉得,他的雪,离他非常遥远,他无法碰触到她,无法感受到她,她就在眼前,他就是无法拥他入怀……他挣扎,他在心里呐喊,他吼叫道,『放开她——』

  呼衍揭儿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讽刺地嗤笑着,揶揄道,『你觉得我有必要听你的吗?』

  禺疆见他更加紧迫地拥着自己心爱的女子,顷刻间,他全身的精力好像被抽干了一样,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是的,呼衍揭儿不会听自己的,而他的雪,也是一直依靠在呼衍揭儿的身上,柔弱无骨,姿态风娆,神色妍媚,金红的火光辉映在她白皙的脸上,绽开朵朵嫣红,俏生生的流红潋滟。

  杨娃娃知道,他已经认定了一个事实:她背叛了他!无所谓了,只要他活着!她从右手腕上捋下骷髅链子——她把链子当作手链戴在手上,两圈的长度刚刚好;她费力地把骷髅链子放进他的衣服里,轻柔地说道,『请你为我保管!对不起……请你把我忘记……』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禺疆振聋发聩的吼叫声,在夜空中飘荡,很远很远,凄厉,孤绝……他的脸部表情是暴风骤雪侵袭过的莽荡雪原,千里雪封,苍苍的空茫,没有任何内容,空荡荡的,近乎气绝……

  她的胸口,揪扯得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她没有回答,眼眸中是水汪汪的雾气,不过她必须坚持住,不能让紧靠身侧的呼衍揭儿有所怀疑。她微微侧过身子,面对着呼衍揭儿,悄然摸出青铜短刀,对准自己的左肋下方,启唇而笑,笑靥如花,脆弱得似乎轻轻地颤抖,哀婉得百媚顿生,『揭儿,抱紧我!』

  他毫无知觉,依言双手搂紧她的纤腰,重重地压向自己的胸怀……蓦然的,他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硌在身上,硬邦邦的非常突兀;随而,他听见,惊悚地听见,锋利的匕首刺进身体的撕裂声响,闷沉闷沉的,却异常的清晰,清晰得让他几近崩溃。

  紧接着,她的唇边,响逸出一声轻轻的、疼痛的呻吟……让他几欲成狂……

  他看向她的脸庞,火光的影子晃荡在她清凉的脸上,影影绰绰的,流光溢彩;她的唇角凝结着一朵若有若无的冷笑,冷得透骨,冷得残忍;乌黑的眼珠子,僵硬着,轻微地抖动着,却划射出尖厉的眼风……

  『我告诉——你——他死了——我也必须死——而且——是你亲手杀死——我的——是你——』她断断续续地说,仿佛负荷着沉重的心绪。

  呼衍揭儿稍稍推开她的身躯,震惊地看到,她的腹部,扎着一把青铜短刀,正是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刀,疯狂地叫嚣着,『不——』

  『雪——雪——』禺疆尖锐地嚎叫着,拚却全部力气地挣脱多人的钳制,疯狂得就像一只狂怒的野兽,一只囚禁已久、极力挣脱牢笼的野兽,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快要挣脱了,最终却是更牢固地被压制着。

  一切都静止了!夜色深重,浓浓地凝固着!万籁俱静,一丝轻微的声响也无!他什么都听不见,整个世界静悄悄的,只是看到——充血的眼眸中,只有脸色雪白的她;她虚弱地躺倒在呼衍揭儿的怀中,虚弱地往下沉坠,再也支撑不住……

  红红的血,染上大红嫁衣,红,变成潮湿、黯淡的红……短刀,深深地扎在她的左侧腹部。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呼衍揭儿声嘶力竭地吼叫,怎么也无法相信,她会为了禺疆而伤害自己,为了救禺疆而宁愿自杀;而且是借用他的拥抱达到目的,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杨娃娃躺倒在他的臂弯里,看着他满手鲜红的血,满意地笑了,冷酷而阴险,『我死了——你们就不用——争了——如果——他死了——我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会记得——是你害死他的——我不会原谅你——』

  2007年6月25日9:00

  惊涛骇浪(11)

  惊涛骇浪(11)

  所有骑士与部民惊异地看着眼前上演的一幕,挛鞮氏部落最美丽、最亲切的阏氏,与呼衍氏部落酋长合谋,背叛了禺疆酋长;出乎意料的是,深雪阏氏在呼衍揭儿的怀中捅腹自杀,血溅当场,让人嘘唏不已!

  『放开我……放开我……』禺疆一声声的嘶叫着,嗓音嘶哑,桀骜不驯的脸孔像是泼上了滚烫的热水,暗沉沉的通红,深浓浓的凄惶。

  『你闭嘴!』呼衍揭儿抬头瞪了他一眼,复又低头看着因疼痛而脸容扭结的杨娃娃,心疼地低声唤着,『你不能死,我一定不让你死!』

  因为禺疆,她才会自杀,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死了,她就会完全的属于自己。呼衍揭儿抚触着她拧起的细眉,内心无比沉痛,绝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到底哪里错了?是禺疆吗?还是自己?如果没有实行这个阴谋,如果她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她也不会选择自杀……说到底,是因为他自己。

  杨娃娃流血过多,处于昏迷状态,虚弱得绵软,好似没有重量,惨白的脸庞在火光的耀眼之下,更显毫无生机的凄白。他抱起她,站起身,冷硬地命令道,『立刻杀了他!』

  不管如何,他都要禺疆、从这个草原上消失。

  禺疆狂乱地挣扎着,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呼衍揭儿,放开她,我叫你放开她——』

  『全部都不要动,否则,我的飞箭是不长眼睛的!』不远处的黑暗之中,突兀地传来一句高扬的吼声,刺破了这个夜晚难得的宁静氛围。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百来骑士一字排开,举弓搭箭,阵势浩荡,重重黑影、影影绰绰的,煞是可怖。为首的,正是寒漠部落的大将约拿,以及收养小禺疆的无敏。

  呼衍揭儿大大地一震,没有想到凭空冒出百来骑士。防守挛鞮氏部落议事大帐的护卫与骑士,参与酒宴的全都瘫软无力,完好无损的也早被制服,他们又是谁?呼衍氏、丘林氏和须卜氏担心禺疆怀疑,只带了一百骑士,一半在方形广场的四周巡视,一半在酒宴上临时调动,而这百来骑士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由此看来,巡视的骑士已经遭遇他们的伏击。

  禺疆流血过多,嘴唇苍白无色,仍然强自支撑着;脸颊上残留着凝固的红血,严酷得血气、血腥、嗜血,他牵扯起唇角,孤鹜般的神情、流泻无疑:约拿来得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正是这个时候,是上天注定了,他命不该绝,注定他要扭转局势……

  『你以为我会怕你?』呼衍揭儿讥笑道,横抱着受伤的杨娃娃,看着约拿下马、朝这边走过来,向制服禺疆的几个骑士使了一个眼色,强硬道,『不想他死的话,你最好不要过来!』

  两个骑士架刀在禺疆的脖颈处,拉开刀锋与血肉的对峙……

  约拿乖乖地站住,不知如何是好,看看禺疆,孔武的脸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