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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

作品:侍寝丫鬟迷糊皇后|作者:bian199098|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8:19:45|下载:侍寝丫鬟迷糊皇后TXT下载
  他记得贵族问在床帏,那些个嗜好简直算得上变态。

  他家大人呀,哎,堕落了!

  大门咯吱一声被小厮关上了,关门的声音传来,风陵南昏沉的脑袋徒地一片清澈。他微微闭了闭眼睛,床上的人身量单薄,和记忆中的人影重叠在一起,他刚想仔细看清楚,可是眼前一花,依然是模糊的一个影子。

  绛儿。

  他一遍遍低喃:“绛儿……”俯身抱起睡着的小家伙,温柔地伸手为“他”解开身上的衣袋,缓缓地位“他”褪尽衣衫。

  当脏破的衣服被褪尽时,露出单薄的胴体时,风陵南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

  苍白的脸,略显枯黄的长发,“他”的胸虽然不够浑圆,但明显看出是女性的线条,只是,几乎是触碰不得。

  新伤旧伤,遍布在她的身体上。

  风陵南的眸底,忽然涌上一阵骇人的感觉,修长如玉的大手猛地捏紧了双肩。

  尖锐的疼痛从肩上传入心头,这让木桶中的小家伙忽然惊醒。

  “啊……啊……”

  热气腾腾的水雾中,小家伙看见自己浑身赤裸地靠着木桶,木桶外面的,是今天救过自己的年轻男子。

  可是这个姿势,这个样子……

  让她觉得无比地羞怯。

  虽然知道自己的模样根本无法让这么俊秀的男人心动,可是身为女子,一个尚未出嫁的姑娘的自觉还是泛上心头。

  剧烈的恐惧让她拼命挣扎了起来,惊骇地看着风陵南,娇稚破碎的声音,从喉咙中出来,带着浓浓的悲恸,她的动作太大,水花四溅,瞬时间浸透了风陵南的白衣。

  风陵南眼前陡地一片水雾,清润的眸底被染上了一层雾气。

  雾气中的小人儿,满脸惊惶。

  她的骇然让他心头一阵阵抽痛,只能一遍遍的诱哄着,试图放松她的情绪。

  “乖,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娘……娘亲……”

  稚气娇柔的嗓音深深地抽噎着,她绝望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浑身瑟瑟发抖。

  曾经的回忆太过痛苦,她几乎能感觉到即将而来的拳打脚踢,带动了身上隐约的疼痛,这孩子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不要哭……”

  他温柔地拭去她眼角晶莹的泪水,克制住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对……对不起,不要打我,灵儿以后会很乖,再也不会乱跑了,不要打我好不好?”她吓得习惯性地蜷缩成一团,把自己往木桶里缩。

  漫天匝地的热水蜂拥而来,眨眼间没顶。

  可怜的孩子在水桶中第一次尝试倒了没顶的灾难,口鼻中漫上了水腥的气息,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在水桶中慌乱地拍打着双手。

  “不……不要……”

  风陵南第一次看见被木桶淹没的人,苦笑不得,伸手把她捞起,一直到离开水面,小家伙依然在不停地挣扎在,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一滴滴滑落。

  他被她无意中的挣扎打到,但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可是她的泪,却让他心口无预期地一下下抽痛起来。

  “绛儿,不要哭,没事了,乖,已经没事了。”

  他重复地哄劝着,小家伙剧烈地咳嗽起来,满脸的眼泪纵横,那张苍白无比,血迹未涸,分不清是记忆还是现实,风陵南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阵破空的鞭响。

  “第一鞭,是恼你胡闹任性,不分轻重。”

  “第二鞭,是怒你罔顾闺礼,混乱九流。”

  “第三鞭,是警你好赌无知,扰乱军纪。”

  “第四鞭,是恨你轻薄放诞,不守规矩。”

  “第五鞭……”

  “……十三鞭,是教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恪守本分……”

  少女尖锐嘶哑的哭声,比鞭子抽在身上的疼痛更甚更烈,他心口忽然泛上一股说不出的疼痛,须臾间化成惊涛骇浪,淹没了他全部的思维。

  “绛儿,不要怨我,不要离开我……”

  他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知道一阵阵的疼痛,逼得他无法喘息,几乎就这么晕厥过去,冰凉的薄唇,猛地吻上身前的少女。

  仿佛要吻入她的灵魂,小家伙完全惊呆了,只能任由他掠取。

  红烛滴泪,软帐轻垂。

  这一夜,谷思灵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被他吻得手脚发软,从洗浴的木桶,一直迷迷糊糊地翻滚到床上,她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风陵南的人。

  窗边,一道挺拔的黑影一闪,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公式化的声音,一板一眼地汇报着。

  “王上,风陵大人一更天时,在屋顶喝酒,二更天,教训了几个府上的家丁,顺便救了个小丫鬟。三更天……”

  直到三更天时,那声音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吞吞吐吐的,三更天如何?”

  杜子腾冷厉的眼眸淡淡扫去,朝颜浑身一个哆嗦,立刻回答。

  “三更天,他要了那个小丫鬟。然后一直到现在,依然在春闺暖帐,不曾出来。”他说到这儿时,杜子腾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面色稍舒,带着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虽然不言不语,但朝颜感觉的出,王上的心情极为舒畅。

  他心下稍安,继续汇报:“在此之前这三天,属下日日跟着风陵大人,没有看见大人和娘娘的逃宫任何关系。”

  “啪!”

  清脆一声裂响,青花茶盏被人狠狠捏碎。

  朝颜登时一怔。

  “王上,您的手。”在流血。

  杜子腾面色,蓦然间阴冷逼人。

  “连个人都找不到,真是饭桶!”

  “属下该死!”

  “继续给本王盯着,找不到夏侯绛,提头来见本王!”

  “属下遵命!”

  朝颜领了命,却不急着走,只是犹豫了下,抱拳续道,“王上,暖晴姑娘求见。属下知道王上对娘娘用情至深,您看是不是拒了暖晴姑娘。”

  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

  可一句话下来,却震怒了杜子腾。

  杜子腾心里一把怒火忽地燃起,他狠狠拍桌,勃然大怒,“谁说本王喜欢夏侯绛!没有夏侯绛,后宫的女人多得是!”

  “属下多嘴了!”

  朝颜一惊,知道触到了云皇的逆鳞,登时不敢多言一句,慌忙请辞,“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属下先行告退。”

  “慢着!”

  杜子腾深不可测的目光淡淡掠过朝颜的脸,忽然间,冷冷命令道:“今晚传暖晴侍寝。”

  这句话,有多少真心的成分,朝颜不知道。

  眼前的王,暴怒中,却像个别扭的孩子,恐怕连云皇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找暖晴侍寝,还是只是想证明没有夏侯绛,他的世界依然如昨。

  ………

  ………

  第二十章(11)

  暖晴站在门外,仔细弹了弹衣角不存在的灰尘。

  从光可鉴人的白玉地板上,倒影出的少女,绿裙翩跹,眉目中透出楚楚可怜的气息,环顾上下,无懈可击。

  朝颜笑了笑,“姑娘进去吧,王上已经等候多时。”

  她眸光流转,小手捏着衣角,深吸两口气,朝他做了个福,“多谢大人。”

  她伸手推开门,房内的光线赫然一暗。

  王上召寝。

  说实话,暖晴直到现在,都被一种绝大的喜悦所笼罩着。

  王上没有忘记她。

  还在召她侍寝。

  这让她心里泛上阵说不出的甜蜜。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伏身扣首,软榻上的男人语气淡漠,轻轻恩了一下,大门在她身后“咯吱”一声关上了,此起彼伏的黑暗立刻蜂拥而来。

  暖晴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黑色,双瞳禁不住陷入一片漆黑中,她下意识找到了桌上的火折子,刚准备点燃蜡烛,床上传来个男子低沉的嗓音。

  “放下火折子,过来。”

  “王上……”

  他的声音太冷,暖晴的手僵在半空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关桥地在黑暗中摸索过去。

  短短的一段路,她走得极是艰难。

  黑暗暗的一片中,她看不清床上的男子,只能借着依稀的方向摸索过去,当纤秀的手指摸到一具温热坚硬的胸膛时,后者忽然将她猛地拉了过去。

  男人冰冷的唇准确而冷酷地欺上了她柔软的唇,暖晴只是一声惊呼,立刻知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她眼底浮上了骄傲的笑意。

  一双手轻轻勾住云皇的脖子,她迫不及待送上了自己的红唇,任君享用。

  男人的手抚上了她浑圆的双峰,但欺上的唇,却无比地冰冷。

  “王上……王上……”

  暖晴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娇媚的嗓音在暗夜中,带着说不出的淫靡气息。

  不知怎的,杜子腾听见这个声音,动作陡地一顿。

  在他身下,这具诱人的女体,他忽然间没有任何触碰的欲望,只觉着一股深浓的挫败感袭至心头,只要一闭眼,就是费妍单纯的笑容。

  暖晴还沉浸在热辣逼人的情欲中,雪臂柔柔地搭上杜子腾的肩,吐气如兰,“王上,怎么了?”

  后者松开手,一双冷厉的眸子,在夜中依然能贯穿一切的黑暗,他冷静地发出命令。

  “取悦我。”

  “王上……”

  暖晴一愣,不明白王上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但是既然他说,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立刻抚摸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挑逗般划着圈圈。

  云皇的衣衫被一双灵巧的小手缓缓褪尽,女人饱满的红唇贴在他的胸膛,用唇舌来膜拜着这么一具完美的男性身体,丁香舌卷起了他胸前艳红色的茱萸。

  暖晴的动作挑逗勾魂,云皇以为自己会有反应,可是脑海中闪过的,却只有费妍可爱的笑容,即便是中了暖云香,在床帏间,费妍的反应依然是生涩的。

  绝不是现在他身上的这个女人,如此娴熟的动作。

  杜子腾心里忽然说不出的烦躁,刚才召她侍寝的命令,在此时看来也说不出的无聊。

  “够了,你退下吧。”

  暖晴被他的命令吓住了。

  “王上,奴婢哪里做错了吗?”

  “下去。”

  他的声音冷厉下来,听到她的声音,不住想起费妍,娇媚的,可费妍的声音却是稚气的。

  她在床帏间的反应娴熟而挑逗,可费妍却有本事在他几乎要占有她时来那么一句,“这就是传说中的乔客秀吗?”

  她的一切对比费妍,总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云皇第一次发现,这两人竟然是没有一分的相似之处。

  对于暖晴,他竟然连半点的胜利反应都没有。

  “王上……”

  暖晴从床上爬到地上,泪眼朦胧地哭诉着,“王上,奴婢做错了什么吗?您罚奴婢吧,王上宁愿您罚奴婢,也不想被您冷落……奴婢是那么地爱着您呀……”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杜子腾的心中却说不出的烦躁——

  是了,还是有一点相似的。

  都是一样的好哭。

  他记得第一次在光明殿上,见着的小丫头抱着个奇怪的盒子,就那么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见着那么双纯净的眼睛时,心里那隐约的一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只知道,她让他有危险的感觉。

  他宁愿用厌恶的目光,来掩饰自己一切的情绪。

  可是,他忘记,心动如酒,越压抑,却会被醺酿地越发浓郁。

  注意到暖晴,是因为当初她在他面前那么娇楚可怜的模样吧,可是现在听见她抽噎的声音,杜子腾心里却只剩下一片淡漠。

  “出去,把门关紧,让朝颜过来,为本王净身。”

  他躺在床上,冷漠地闭紧眼。

  暖晴大哭起来。

  “奴婢也可以为王上净身呀,奴婢什么都能为王上做,奴婢……”

  “出去!”

  他猛地厉声命令,磅礴的压力随即压迫而来。

  暖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杜子腾,当下被吓得连哭泣都忘记了,仿佛是一泼冰水迎头浇下,她忽然想起了被拔舌的金玉,王上……

  生气的时候,是不容忤逆的。

  她吓得浑身哆嗦,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落荒而逃。

  大门咯吱一声紧闭的声音,让杜子腾忍不住闭了闭眼,又想起了费妍。

  夏侯绛……

  从来都不会说喜欢他,她的喜欢,在肢体的语言中,她不排斥他的亲近,那时的自己竟然如个青涩的少年般,说不出的满足。

  可是那天晚上,她居然避开了他的手。

  她居然避开了他!

  杜子腾心里陡然一片冰冷,痛地几欲窒息。

  夏侯绛,你果然是本王的克星。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样狼狈地想念着,明明那么生气,可是越生气,却越是想念,想念地无法自拔。

  为什么要离开?

  他猛地捏紧了拳头,强烈到几近窒息的想念,让他几欲抓狂,眸底燃上一片浓浓怒焰。

  夏侯绛!

  ………

  ………

  第二十一章 (1)

  清央府邸,碧池残荷。

  当日荷花宴的奢侈繁华,在秋风飒爽中,渐渐染上了分凄凉。寒风正劲,呼啸着卷起飘零枯闲,直把费妍看了满肚子怨气。可恶的胖子,可恶的胖子,快点来帮我呀。他昏倒了。”

  某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着庞大的身躯,郁闷地把他推到一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把昏迷过去的宫千九弄到房里。

  两人一阵忙乎,一个事体虚身胖,一个事力气不大,一个个累得像猪似的,拼命喘着大气。

  “清央羽,站住,你要到哪儿去!”

  “本老爷日理万机,事务繁忙,自然是要处理公事去呀。这清央府那么多张嘴,可全靠着本老爷养着。”

  他偷溜的脚步到底不如费妍的声音快,当场僵在了半空。

  费妍朝着他嘿嘿冷笑。

  “忙,是呀,你多忙呀,忙着在外面布阵,困住我。这红阁房外的院子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连路都找不着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费妍一拍桌子,语气逼人。

  清央羽的脑袋登时耷拉下来,“人家本来就不知道嘛。”

  “编,继续编!包括宫千九没有死,你也不知道,是不是?”

  “是呀,那么多事,我哪里通通知道呀。”

  清央羽死鸭子嘴硬,深吟了蚌壳不开口的奥义,该不露口风,半点口风也不露,费妍被他气得牙齿直磨,忍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

  “死胖子,说,为什么要困住我?还有宫千九,你既然早知道他没有死,为什么不告诉我?”

  眼前的同桌,曾经的同窗,在现在却是说不出的遥远。

  她不知道他还隐瞒了自己多少的事,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生气。

  “原来石头阵真的这么管用,嘿嘿,说明我试验还是挺成功的。别那么生气啦,放心放心,我保证不会困你太久,谁让你时不时半夜跑出来晃悠,所有人都在传言清央府闹鬼。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见隐瞒不住,清央羽只好摊开了说。

  只是最后那一句“我是为你好”,还是惹怒了小丫头。

  “可恶,你自己想拿我当实验品,还好意思说是为我好,死胖子,你皮痒呀!”

  “打人不打脸!”

  “我管你呢,反正你脸再肿也是胖子,不肿依然还是胖子!”

  “我怕你了,投降投降!我招供,我招供还不行吗?”

  “快说!”

  小丫头气喘吁吁地停止了“满屋子怕蟑螂”的动作,一脸狐疑地瞅着直接坐倒在地的胖胖老爷,后者粗气喘得比她还厉害。

  “我拜托童姑娘去救宫千九,只要童姑娘好好的,宫千九就绝不会有事。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第一个问题不过关,你怎么知道风陵表哥带回来的首级不是宫千九?”

  “我相信童姑娘的能耐,她承诺的事情,一定做到。”说道这儿,清央羽颇有些得意洋洋。他的眼光,就从来没错过。

  “难怪你不惊讶宫千九出现在这里。”

  费妍恍然大悟,随即问到了另一个让她气得牙齿痒痒的问题,“闹鬼的传言,这个解释太没说服力,快说,为什么要困住我?”

  清央羽陷入了一片沉默,好半响才回答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王上很快就要回白玉城。而你,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了差池,被王上捉住,否则这清央府邸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将是你逃宫的殉葬品,这个风险,我绝不能冒。”

  第二十一章 (3)

  这几天,费妍的眼皮一直跳得很厉害。

  连带的倒霉事儿也不少,比如说出了院落踩到莫名其妙的陷阱,吃饭的时候发现狰狞的大蟑螂,睡觉的一醒来以为自己晃晃悠悠在树干上,可是睁眼,依然是雪白的帐篷和柔软的大床,除了浑身散架似的疼痛,没有任何异常。

  灵异事件出现的太叵测。

  小妮子吃了就睡,睡了再吃的良好“猪”质生活遭遇到空前的打击。

  她托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端着个镜子左顾右盼,冲着镜子里的人做一个大大的鬼脸,镜中回她个更大的鬼脸。

  清央羽吃着不合时节的紫玉葡桃,惬意地长叹一口气。

  “别照了,再照也照不出个西施貂蝉,还是省省吧。哎,宫千九终于走了,我这颗心呀,总算是放了下来。”

  “你猜我是左眼跳,还是右眼跳?”

  后者忽然冒出一句毫不靠谱的话儿,清央羽一愣,吐了葡萄皮,脱口一句,“右眼!”

  话音一落,费妍一声哀嚎,趴到在桌上,满脸的绝望。

  “错了,是左眼呀!呜。有人骂我了!”

  “迷信!”

  清央羽狠狠吐槽,转瞬工夫,再拈一颗水灵灵的大葡萄,吃得一脸的快活。

  “迷信迷信,不能不信,我今天肯定要倒霉了!”

  穿越之前,她眼皮也在跳来着。

  然后可不就是跳下小二楼,穿越几千年!

  小丫头泪眼朦胧地扒拉着房里的古瓷陶器,双手扒拉的那叫一个利落,清央羽这一看,登时急了,满身的肥肉都颤了起来。

  “住手,你这是干嘛?”颤音,尖声。

  “好东西,收起来,改天就算流落街头,换点银子,没准还能换几两银子度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费妍回答的理直气壮,清央羽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有被她气得昏厥过去。

  “强词夺理,放了,快给我放了!”

  他伤心欲绝地抓住她的手,拼命不让她动自己的宝贝古瓷,却是想法设法,搜刮到府上的,肺炎这家伙倒也识货。

  说不放手,就不放手。

  两人陷入了一片僵持之中,一个眉目凄然,一个两眼冒光,脆弱的古瓷,到底抵不过两人的拼搏厮杀。

  “咣当——”

  一声脆响清晰地传出,清央羽一声尖叫,绝望地瞪着一地碎瓷,咬牙切齿地瞪着某个心虚的小丫头,晴天一声巨吼。

  “可恶的丫头,你死定了!”

  伴随着他嘶哑的厉吼声,门外鬼魅般出现的身影显然更让费妍肝胆俱裂。

  那一袭衣袍猎猎,墨丝飞扬,精光湛湛的冷厉目光让人心寒,更显得说不出的威严霸气,费妍瞠目结舌,双腿一软,两手无力,好半天回不过神。

  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脆响,上好的古瓷陶器,纷纷咋落在地,发出了清脆好听的声音,清央羽只觉得天崩地裂,天寒地冻,几欲昏厥过去。

  “死费妍,我和你有仇吗?我恨死你了!呜哇。”

  他哭得凄厉无比,费妍僵硬地站在原地,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肥圆的脸,呆呆地问出俩字,“痛吗?”

  “废话!”

  新仇旧恨一起涌来,清央羽濒临暴走的边缘。

  ………

  ………

  第二十一章 (4)

  谁知道费妍眼疾手快,下一步立刻抓住他的肥手,小白牙狠狠地咬了下去,只听得一声倒抽冷气后,清央老爷惨烈的尖叫回荡云霄。

  “真的很痛吗?”小声,轻微地试探。

  不痛,一定不痛,她在做梦,肯定是做梦。

  “你试一试呀!”泪眼,抓狂。

  眼见着费妍往前一步,可怜的清央老爷被打压怕了,伤心欲绝地瞪着她,护着手腕,防小狗似地往后猛地一跳。

  他庞大的身躯猛地撞上了门外的冷峻男子。

  那人也不理会,只是唇角勾起一分冷冽的笑容,低沉的男嗓从费妍头顶缓缓掷下,针尖刺过般,尖锐而危险。

  “别来无恙,绛修容。”

  “鬼呀,快逃!”

  费妍晴天霹雳,脑袋里的弦一根接一根地断裂开来,眨眼间变成一堆浆糊,糊在脑袋里,好半天转化成逃生的本能。

  然而,不等她转身两步,一只大手从后襟把她一把拧了起来,男子的声音霸气十足,浓浓的威迫中,却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感觉,分不清是喜是怒,化作一声清斥。

  “好一个鬼!如此诽谤本王的,从始至今,你绛修容从来是第一人!”

  呜哇,鬼怪开口了!

  要吃人了!

  小丫头的肩膀当下就耷拉下来,脑海中一阵阵的寒意扫过,她单薄的小身子禁不住打起了寒颤,满脸的惊惶。

  “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风头转的快,她的语音转得更快。

  “错?还知道错,你错在哪儿?”男子沉声,怒意隐忍,眸中却闪过细碎的光亮。

  “王上您这么英明神武,风靡万千的绝世美男子,怎么会是魑魅魍魉类的鬼怪所能比拟,小的错了,小的诚心的悔过,小的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谄媚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

  初见时,心中一刹那的惊喜过去后,云皇心里只说不出的恼怒。

  他的面色不见好转,反而越发地阴沉下来,霎时间雷霆暴雨,即将倾盆。

  小费妍绝望地被吊在半空中,小风吹一吹,她人也就是晃悠两下。

  那感觉,逊透了。

  再看看清央羽的圆脸上一片惊骇,小心翼翼抬起了一只脚,再抬另外一只脚,一步步如蹑足的肥猫一般,眼见着就要退出大门。

  “清央羽!”轻易发现他的企图,杜子腾一声清斥,狂风骤雨。

  某个肥圆的老爷笑容僵了又僵,好半天转身,五体投地。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眼拙,竟然没有看到王上大驾,罪该万死。”

  “你的确罪该万死。”

  杜子腾漫不经心,冷冷打断他的话,一句话下来,清央羽的背后沁出一层冷汗,干巴巴地笑了起来。

  “王上您太会说笑了,哈哈。”

  他笑得太艰难,连费妍都忍不住替他艰难地咽起了口水,生怕他干的太厉害,结果嗓子上火,窜出火苗。

  然而杜子腾冷厉的眸光转向地上的胖老爷,无数座大山就这么轰然压下,直把清央羽钉死在地面上,好半天喘不过气。

  只见云皇长发披散,墨丝飞舞,长袍猎猎,霸气凛然。

  “自作孽,不可活。”朝颜在不远处,同情地看着地上的胖老爷,一声低叹。

  清央羽又觉着浑身不自在起来,死鸭子嘴硬在心里嘀咕起来。

  什么叫自作孽!

  还不是“肺炎”这倒霉孩子,非要逃宫!

  他是被迫的,他是无辜的!

  呜呜呜。他清央老爷好冤枉呀。

  如果心里镜头能够给个特写,清央羽现在的造型一定是振臂望天,满脸悲戚地放声大吼,以示自己的清白和无辜。

  可惜没有,所以他依然趴在地上,满脸的谄媚笑容。

  “王上。您和娘娘久别多日,今儿个见着了,一定有很多体己的话要说。微臣就不在这儿做棒打鸳鸯的那根棒了,您们慢慢聊,微臣先行告退。”

  他一口气说完,正准备以低调的方式爬出大门,杜子腾冷嗓一哼,他所有的动作继续僵在了半路,进不得,退不得,满脸的悲愤欲绝。

  这王上到底想怎么样,他知错了不成吗?

  呜呼。

  “清央卿好大的本事,那棒子做的痛快,鸳鸯也打散了,怎的现在不继续做下去了?”一出口,寒意逼人。

  费妍冷不丁一个哆嗦,偷眼瞅见杜子腾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自己身上,小身子骨儿扭动一下,压根忘了领子还被人拧着,就这么往前冲去。

  结果,一个没冲稳,云皇的手一松,她整个人砰地一声跌倒在地,摔了个人仰马翻,眼冒金星。

  “扑哧…”

  朝颜一转眼就看着这俩活宝倒霉的模样,他眉

  连云皇肃杀的冷峻面容上,都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小丫头痛的呲牙咧嘴,满脸黑线。

  她平时无病无痛的时候,脑袋还灵光一些,如今痛的嗷嗷叫,他的智商迅速被血气给掩盖住了,忍不住就叫了起来,抱怨起杜子腾。

  “你松什么手呀!痛死我了!”

  小妮子撞得生疼生疼的脑门儿立刻起了个红肿的打包,云皇的目光掠上她头上的伤处?,目光一紧,伸手把她提了起来。

  “你的帐,本王慢慢和你算。”

  算账?

  是!

  是要算账!

  他们之间的帐多了去了,小丫头小宇宙爆发,立刻升级成华丽丽的斗牛士,满脸悲愤地瞅着冷冽逼人的俊秀男子,压根忘记自己逃宫的大事儿。

  她不记得没关系,有人记得分外清楚。

  云皇请冷冷的眸光转向了清央羽,眉宇间煞气逼人,连着凛冽的冷嗓都侵染上一丝血腥气息,“撺掇修容逃宫之罪,隐上不报乃欺君之罪,谄言惑君是误国之罪。这一条条数下,清央羽,你的确是罪该万死!”

  “王上,微臣冤枉呀。”某人哭嗓悠扬,硬是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

  “本王真怎的冤你!”

  “绛修容二八年华,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您说让她闷在枯燥的城主府上,是个人都会憋出病来,何况是生性好玩的夏侯娘娘呀!微臣只是请夏侯娘娘在清央府邸小住几天,绝对没有撺掇修容逃宫的念头呀!

  “那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