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人协会》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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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女人看问题跟男人就不一样,舍得孩子会套狼啊。这个叫小美的姑娘,因为这番惊世骇俗的高论,让许胖子眼睛都笑得找不到了,等她出门候审后,他一锤定音:“就是她了!”看我和电杆不解,主考官解释说:“我们的客户,大部分是名字都写不全的农民兄弟,农民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实在。你跟他说,好好干,后年我送你一栋楼,他心里肯定说,别跟老子说那么远,现在你给我一头牛就行了。小美跟那帮傻逼不一样的是,她说了人话,说了人听得懂的话,这不正是我们给农民兄弟找的知心姐姐吗?”

正所谓,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躲在不起眼处。我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许胖子面带猪相,却把手下几百号长着犯罪脸蛋的人管得服服帖帖,原来他x光机的看透人心呵。但只有一个主持人也不行讪,万一她生病,或者坠入情网撂摊子,咋办?许胖子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指着我和电杆说:“你两位爷也辛苦下,做候补主持。(我大惊,差点凑上前去嗅他早酒醒没有)我这人有个毛病,做事就喜欢用亲戚朋友,用着放心。我想过了,你俩也是趟过雷区的人,伤心事说出来一大把,今后上节目就专找自已的痛处说,越惨越好,别他妈端着。碰上听众打探人生道路的,你就朝黑道上指,越黑越有人惦记,说不定他到网上这么一控诉,我们的节目一下就火啦。给,把这些书拿回家读一下,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说完,他把郭子建给我的书塞到我们手上。

9

别看电杆平时能说会道,在公交站等车都能拐一个熟女回家过夜,真让他上场面,还就慌了,连忙推辞。谁知许胖子眼一瞪,吓唬说:“你要退出,我就撤资!”电杆一时没了主张,望我。我不愿得罪他俩任何一个人,忙拿起遥控板调室温,心里却美得不行,由小美想起了冰美人。你不是嫌我没学位、没工作、甚至不愿见我吗,我将用电波告诉你,我有路可走,我依然爱你!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在万千粉丝的欢呼声中,我鞠躬、飞吻、谢幕!冰美人挤在最后面,眼泪汪汪的望着我。哭吧,哭吧,女人落泪不是过,让你知道离开我,才是你今生最大的错——我在梦里咬牙切齿,后来就笑醒了。

“我们头顶蓝天,脚踩大地,走到那里都能听到熟悉的乡音,遇上热情的兄弟,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农民工。这里是《断肠人情感热线》,我是主持人阿光,就是土地被征用光、女人跟别人跑光、钱被骗光的光。有一首诗写道:假若你爱一个人,请把他送到城市,因为那里是天堂;假若你恨一个人,也把他送到城市,因为那里是地狱。”

小美这几天学校考试,许胖子让我滥芋充数。想到自已的声音成千上万人倾听,冰美人说不定也躲在哪个旮旯里倾听,紧张得一夜未眠,数绵羊进栏、意念身是微尘飘浮在浩瀚的宇宙,全不奏效。现在透过玻璃看见许胖子焦虑不安的在外走动,让我更加口干舌燥。被索马里海盗绑架不过如此吧。

“现在,我讲一个农民工在路上的故事,他的名字叫阿光。对,他跟我同名同姓,你们可以当成我的自传。阿光高中毕业后,进城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杀猪。他的屠宰场在三环路以外,说是在城里工作,其实他来到这里两年多,除了高楼,连城市的模样都没瞧清楚。但这人有个最大优点,就是勤劳肯干。别人一天杀20头猪,傻小子每天干掉50头猪,从早上3点到下午5点,直到累倒在死猪旁边。各位听众朋友要问了,这小子傻啊,这么拼命,跟猪有仇啊?阿光跟猪没仇,跟人到有爱。因为在老家,他有一个初恋的女友,名字叫小芳,辫子粗有长,等他回去盖新楼,双双进洞房。”

你何芳前后判若两人,我相信只是没看到我的前途,现在寄希望你能通过穿越城市上空的电波,听到我拿上丘比特之剑追啊追,你穿防弹背心飞啊飞。

“阿光的老板是一个25岁的新婚寡妇,她的丈夫外出收猪时被运渣车撞死,留给她的除了悲伤,还有那间日宰500头猪的印钞机。阿光上工一个多月,老板秀秀便留意上了这个对人沉默寡言,对猪却拼命过不去的小伙子。发达的肌肉,古铜色的背影,经常出现在秀秀的梦里。毕竟,秀秀也是尝过鲜的女人,这寂寞日子久了,身体就有些把控不了。有一天,秀秀终于忍不住了,让阿光到她屋里吃晚饭。一个少妇单独约一个小伙子见面,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呢?那时阿光太小,并不知道。他听说有肉吃,兴冲冲跑去,推开门顿时傻了,他看见了什么呢?秀秀穿着短裙和无袖衫在等他。阿光那里遇上过这等好事,平常老板在他眼里都是不苟言笑,今天却笑盈盈的不断劝他吃菜。他话也不会说了,眼睛也不知道朝哪儿搁了,只好埋头刨饭。秀秀看他脸红红的,更觉得这小子可爱。为了逗阿光开心,秀秀拿起一瓶白酒对阿光说:你若是男人,就把它喝了!

她也就这么一说,谁知阿光是头驴,反问道:如果我喝完,你让我咋办?

秀秀知道他酒量很差,就跟他开玩笑:随便你咋办!

这里我要插一句,女人对男人可以说‘不’,也可以说‘行’,但千万不要说‘随便’,更不要说‘我不是随便的女人’。男人会受到暗示,你不是随便的人,一旦随便起来吓死人。阿光那晚便是这样,一听可以‘随便’,二话没说,提起酒瓶就咕咚咕咚的朝喉管里灌,吓得秀秀花容失色,,忙在旁边劝:够了,够了!

阿光也不管,一口气喝完,瞪着血红的眼珠子问秀秀:你说话算话吗?

秀秀看他这么傻,又好气又好笑,只好说:我说话从来算数,你想咋办?

接下来,请各位同是天涯断肠人的听众猜一下,一位干柴一样的少妇和一个烈火般的小伙子独处一室,将会发生什么事?打进热线又猜中结果的前5位断肠人,将获得本市伤情餐厅送出的断肠苦笋鸡一份。广告不长,马上回来。”

等导播把许胖子公司的广告切入,我像把考卷交给许老师的小学生,眼巴巴的望着他的评语。他在外间上窜下跳,看3条热线终于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竖起大拇指对着我,脸都笑烂了。我盘旋在空中的心终于飞回了胸腔。

“刚才5分钟时间,打进123个电话,我要恭喜这些朋友,你们——都猜错了。那天,阿光喝完酒后,一个人摇晃着来到屋顶,就狂吐起来。秀秀怕他想不开,万一跳楼摔死了,那不是留个烂摊子给自已?就跟在他后面,又帮他抹脸,又是拖地,想把他扶回卧室休息。至于有没有其它想法,我就不敢妄猜了。但阿光拒绝了。各位断肠人要问了,有色不贪必是憨,这阿光是不是有病,像国足一样临门一脚就发软,关键时刻不能雄起?”

这是我看电视上“讲故事”学来的,不断设问,就把观众的疑心吊得老高老高的,忘了转台。果然,这招满灵的,至少许胖子在窗外,朝我竖起大拇指。

10

“我肯定的说,阿光吃饭呗香、身体呗棒,只是他还年轻,很在乎初恋的女友——两人约定爱到海枯石烂国足夺冠。就像我们周周同学说的那样,如果我等你,非要给一个时间,那就是一万年还多一天。那么,秀秀酒也请了,脱也快脱了,矿泉水也流了,结果被阿光以故意喝醉的方法拒绝,会不会生气呢?当然她生气呀,任何人被别人拒绝总会不开心的,何况是手下的打工仔。但气过了,又觉得现在快餐时代,还有人对感情如此坚守,令她颇为感动。她甚至想,如果让阿光倒插门,自已有了老公,生意有人打理,岂不两全其美?当她把这想法托姐姐转告阿光后,阿光平生第一次犯难了。一边是深爱的女友,一边是美艳的少妇,还有少奋斗20年的产业,怎么办?欲知后事如何,请在明天同一时间继续收听‘阿光进城记’。现在接听断肠人热线,把你进城后的恐惧、绝望、无奈与遗憾,让大家一起分担;把你的快乐带回家去,就别占用难友的宝贵时间了。”

导播放《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插曲时,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断肠人在哪儿,支持一个,鲜花一个……终于听到嘟的一声,我按下免提,一个雄浑的男中音响起:“光老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来了,迷失的羊儿找到娘家了。我愿你是只小羊,带着票子来到我老狼的身旁,咩……我忙喝口茶压住激动,故作轻佻的说:“这位大哥,光小弟已经把耳朵洗得干干净净,就等你发话了。”

对方笑了,那种对上暗号的傻乎乎笑。他说:“我在一个鞋厂打工,家里出了事,我急着赶回去,但老板不发给我最后一个月工资。他说辞职要提前3个月书面通知——我哪里知道爷爷会突然去世嘛!”

这老板是不是活得腻歪歪,找抽?这么刁难,这么张狂,一点技术含量都不讲。但我不打算顺着他的思路走,我的想像中,何芳这时候正听得带劲儿,所以我启发他,“你其实并不缺这笔钱,只是想拿着这钱给老婆买件她喜欢很久的红毛衣?”当年我领到平生第一笔工资,就跑去给冰美人买了一件红毛衣,她激动得当即就在麦垛上,把珍藏了19年的初夜给了我,还爱惜得只有春节才穿。谁知老鞋匠不上路,哼了一声说:“老夫老妻的,还送啥礼嘛。我是气不过,没把我们农民工当。”我只好苦笑,打发他去找街办。

接下来的几位,都是欠薪的,可能年关快到了,是个人都缺钱。有给酒楼长期供菜老板突然逃单的,有做装修甲方借故质量问题拒付尾款的,有做保洁不小心打破主人家菩萨要赔2万的,说到伤心处竟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听到阶级兄弟被为富不仁的祸害,我心如刀绞,真想告诉他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走到那里,你就跟到那里;他吃饭你就抢碗;他睡床上你就挤地铺,总之盯死他!但想到台长给我们开会,反复强调舆论导向的重要性,尤其不要扇阴风点鬼火,挑起群众斗群众,只好强忍悲痛,告诉这些比我还无助的断肠人,去找劳动监察部门,走司法途径。虽然我知道这些路未必走得通,但宽慰自已,也许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

下节目后,一脸喜色的许胖子拉我去庆功。说照我今天的吹牛水平,名主持指日可待,到那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言下之意,酒色财气势五毒俱全。我却提不起神,喝断肠人的血,鸡脚杆上刮油,这像人做的吗?许胖子何等精明,一个来回就套出我心思,然后安慰了我一通:“你别自作多情了,虽然没有直接帮到他们,但至少睡醒后他们知道朝哪儿使劲了,这话费花得不冤。这些改革中出现的问题,只有通过深化改革去解决。美国够牛逼了吧,还不是有贫富悬殊,还不是满城尽是流lang汉。”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道理打小我就懂。想到断友们哪怕躲到大洋彼岸还是菜板上的肉,我心情竟然好转了,主动拿来两个氺杯,把1斤白酒一分为二,同许胖子没心没肺的干起来。酒酣耳热之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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