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人协会》 第46章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摸近柳诗霞家的院子,看见她的身影在二楼窗里晃动,他的心一下明亮起来,终于明白自已来的目的——梦寐以求,不就是想知道富家女的滋味吗?

正要拨打电话,院子里的大黄狗忽然狂吠起来,它一领头,远处的狗应声而起。

吓得周二宝立即躲在树后。

留守妇女门前是非多,这让人撞见,百口莫辩啊!

柳诗霞听见狗吠,一下慌神了。

这周二宝真是色胆包天,摸黑竟然上来啦,待会儿我该怎么办呢?容不得多想,她迅速叫住狗,站在院子里向外张望时,就看见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铁门前,脸上挂了彩,像刚从前线溃败下来的残兵,一股温暖霎时从心里弥漫全身。

女人感动的口子一开,男人的好事自然来。

柳诗霞端来热水让他洗脸,又找了一件干净衣服给他换了,立即一个清朗的帅小伙站在了面前,这变化令她有点不知所措。

这之前,她从没有注意到,黝黑的脸,喷着的眼,其实更令女人心动。

柳诗霞的紧张也传给了周二宝,一时竟然忘了深夜造访的目的。

她还是下午那身连衣裙,勾魂的桃花眼、浑圆的胸、白皙的胳膊,无一处不散发着撩人的气息,但是脖子上多了一条上好的玉佩,显得迷人而高贵。

也令他不敢造次。

还是当小人好呀,扑上去就索吻,哪怕开始被拒绝,三分钟后就让她身子发软,你想离开她还攥住不放。

这当君子多累呀,得端起,说着无关痛痒的屁话,脑子里却想着啥时候撩开她的裙子。

周二宝嗓子发干,说:“有酒没有?”

“有,”柳诗霞如梦方醒,也有了喝酒的冲动,“还有中午的啤酒,我冻起在。”

“我想喝白酒。”

“那我去找一下,我记得我爸还藏得有好酒。”

“好酒就算了,有60°的老白干最好。”

柳诗霞没听他的,翻了半天,才从碗柜里翻出大半瓶茅台。

这周二宝一见,眼珠子快掉出来了,拧开盖“咕咚咕咚”先仰脖灌了三大口,才悠悠的吐出一串香气。

还是白酒好啊,一个人的时候陪你,见到女人的时候给你壮胆。

其实,他这几年在城里打拼,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苦没吃过?也算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了,不过兜里没钱,遇见漂亮的女人和有钱人,仍然心里发怵,话也不会说,路也不会走了。

这次回乡,纪家妹和苏美用美貌与肉体,多少治愈了他的软脚病,但面对有财有貌的柳诗霞,虽然有同窗之谊,依然底气不足——所以得靠酒精壮行。

说来也怪,几杯酒下肚,随着酒精在血液里蔓延,周二宝的自信又写在了脸上。他居然拿柳诗霞的家事说事了,“我听说你的老公在深圳,你为什么不去投靠他呢?”

他知道,要把柳诗霞搞到手,先得了解人家夫妻之间的关系,苍蝇都叮不进无缝的蛋三。

“他啊?说起来就是一肚子气!结婚那阵,他说自已是做大事的料,硬把镇上的工作辞掉,我爸给他了10万块做生意,结果做钢材钢材亏,倒水泥水泥亏,走私手机还被抓了,现在落到看赌场当马仔的地步,你说我怎么去投靠他?”

乖乖,10万块,她老爸真是一个贪官啊!我要有这10万,又守着这么如花似玉的娇娘,那里还需要去外面当搅拌工嘛。

那男人真他妈走背运!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既然他靠不住,那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呢?”

“唉,这事我不是没考虑过,为孩子呗,怕他今后学坏。何况,离婚的女人,哪能那么容易找个好男人呢。”说这话时,她眼里充满了迷茫,楚楚怜人。

像一阵夜风,刮过他的心上,令他好生心疼。

他想抓住她白嫩的手,握在掌心给她力量和温暖,又怕时机不当惹来恼怒,便挑逗说:“你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吗?用城里人的话说,就是资产闲置、设备lang费、折起旧来还越老越不值钱。”

来了呗,难怪妹妹说男人都是一根筋的牛,瞧不得一丛嫩草,否则便直奔而去。

柳诗霞听懂了他的意思,不过没生气,反而装糊涂的问:“那依你的意见,我要怎么做才算没lang费呢?”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看着她被酒精和烧红的身体,周二宝的嗓子又开始发干,他艰难地说:“你把灯关了,我就告诉你。”

“不嘛,都怪你,让人家喝那么多酒,人家的身子动不了啦。”她上面发嗲,下面有意无意的随着音调的起伏,用膝盖摩擦着他的腿。

完了,这就像点燃的导火索,烧得他快爆炸了。

不,他已经爆炸了——说是迟那时快,只见人影一闪,二宝已经跳到她身后,俯身搂住了她。

98 陡生变故

两个身影缠绵了一会,就在他忍不住拉她的三角裤时,她用力抓住他的手,“不行,不行!”

“为什么呢?”二宝气喘吁吁,像已经看见山顶,却突然没有了路一样迷惑。

不过,手却没松开。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你干!”

“你说,啥事我都答应!”钢枪已经擦亮,子弹已经上膛,这时候别说一件事,一百件事男人都不会拒绝。

“我要你陪我三天,就三天——这三天我俩哪都不去,就在这屋里待着,好不好?”

我操,这不是要搞死我吗?

周二宝纵然在城里被女人饿了很多年,也被这个奇怪提议吓了一大跳,刚才还死死抓住她内裤的手一下就松了,不解地问:“为什么是三天,不是一天,也不是五天呢?”

“我曾经看过一本日本小说,那里面的男女主人公,就把自已关在旅馆整整三天三夜,醒来就,困了就睡,只喝矿泉水,吃面包——好lang漫啊!”

柳诗霞脸色绯红,期盼地望着周二宝。

这小日本怎么尽干坏事,连都不教人学好?

周二宝心里骂着,却不敢对柳诗霞使性子,眼见她态度坚决,知道不依从她,不仅今晚白摸来了,恐怕今后也没戏了,便咬牙切齿道:“好,我就依你!但丑话说在头里,如果三天熬过,我没倒下,若还想四天、五天,到时候你别躲哈!”

看他腮帮子咬得鼓鼓曩曩,一副明天换大牙的样子,柳诗霞忍不住笑了,“别说四天五天,只有你高兴,就是十天半月我也陪你,怎么样?哥哥。”

一声“哥哥”,呼得千回百转,柔可入骨。诚然周二宝铁石心肠,也被唤得热血沸腾,何况他的心,从中午见到她那一刻起,早已经不在自已的身上。

岂料,在二楼卧室门口,柳诗霞竟然变卦了,她抓住门框不肯进去,忽然紧张起来,眼里露出恐惧,“我怕……”

怕什么呢?周二宝很奇怪,这里铁门紧闭,整栋楼只有我们俩人,全村除了老,便是小,难道还有人敢来捉奸?

“别怕,有我在!”他搂她,她吓得用双手抵住他的身子,说:“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坏女人?”

原来船头在这里拐着啦,她把和坏女人划为等号。想来也对,如果自已的老婆跟别人乱搞,肯定不道德。但她老公把她扔在家里,一闲数年,是不是更不道德呢?

周二宝脑子很乱,嘴突然笨拙起来,看着她受惊小鹿的模样,觉得要把她的裤子说下来,恐怕得准备五万字的演讲稿,还不如用强试一下,说不定她被搞舒服了,你让她再当“好女人”还不愿意呢。

心里这样想,手上便用上劲,欲把她抱上床。

柳诗霞以为他要强奸自已,拼命抓住门框,花容失色,就差大喊救命了。

他本来没打算真用强,以为她不过半推半就几下,就把那好事做了。这会儿瞧她抵死不从,先前的沸腾顿时凉了,兴味索然的说:“你装吧,坚持三十年,看能不能在挂满蜘蛛网的门楼上,给你挣一块‘贞洁牌坊’。”说完转身便走。

看他真生气,柳诗霞又生出一些不舍来,知道他这一去,便不再回头,那自已不是亏大了?

她跟纪家妹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拿男人话题打发时光,纪家妹胯下的男人不计其数,令她颇为不屑。但纪家妹有一句话让她很为自已的处境难过,可以说像刀子了心里。那句话说,如果女人这一生只有一个男人,连个比较的对象都没有,真够冤的了!

这样想着,眼见他快下楼,忙不好意思的说:“嗯,你真走啊?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谁满足谁还不一定呢!周二宝有些不满,目光似剑的审视她欲诉还羞的脸,想女人真不可理喻。你把她真放下了,她却在乎起你来。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恋恋不舍,还真就没得?

“今天这事,你发誓不给第二个人讲出去,哪怕最好的朋友?”

“我发誓,今天这事我不讲给任何人,哪怕被枪逼着——打死也不说。可到底啥事呀,我还不清楚,你就让我发誓?”

“你真坏!”柳诗霞小鸟依人的偎依在他胸前,“我听说你们男人最爱吹牛啦,老爱说搞了多少女人,又怎么厉害。”

这能怪我们男人吗,还不是你们女人逼的?若我说从没泡过妞,在床上的表现像软蛋,你还不当我为废品?

周二宝这样想,却不打算解释。

他觉得她的脑袋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把这些东东搬出去,才能搬进新“家具”,但这工作太耗力气了,他得留着气力等一会使,那才是他给自已男人正名的机会。好像有一位姓张的女人说过,征服男人的心从嘴到胃,征服女人的途径却是从抵达心。

但他失望了,也可以说,没他设想的那般美妙。

因为怕人言可畏,也紧张自已的身体暴露在陌生男子的注视下,柳诗霞的身子一直挺僵硬,眼里也全然没有炽热的火焰,有的只是好奇和探究:小子,你能三,看你怎么做!

她的表现很快遏制了周二宝的冲动。他本来“嗨着、嗨着”的忙碌,但她的身体全无反应,挺尸似的,把两个人共同的活路全撂在他的身上,令他不堪其苦。这让他不由得想起在村里挖冬田那会儿,锄头都刨断了,被冰冻住的冬田才砸出几个白点,由冬田又想起诗霞的毫无反应——既然你本人都不愿被开发成沃土,我干嘛还瞎忙活呢?

于是匆匆了事,也不顾她惊愕的眼神,靠着床头抽起烟来。

还是纪家妹舒服,那主动,那热情,那波lang般起伏的身子,在拼命撞向礁石轰然粉碎中,完成重生的高潮,才配得上“”这神圣的二字啊。

他原以为,富家女爱惜生命,定然也懂得爱惜身体,而给身体最大的爱惜,莫过于享受的愉悦过程。但柳诗霞的表现,击破了他的幻想。

这是一个性商极低的女人,中看不中用,可能她丈夫也忍受不了她的性冷淡,离家出走了吧。周二宝苦闷的抽烟,占有了人家的身子,却没有什么获得感,反而升起吐故没纳新的一片惆怅。

看他冷漠的神情,她心情也难过。这就是传说中,人世间最具激情的运动啊,我怎么没一点感觉呢?像秋天把玉米从棒子上掰下来,只有皮肤的灼痛,没有想像中的快感。所以,看他穿衣服欲走,也不阻难,甚至有一点巴望他快走,自已认真洗干净身子,好安静睡一觉的窃喜。

天已经大亮了,周二宝才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家,刚进院子便感觉气氛紧张。他爸看见他进来,一反常态的没搭理,拿起镰刀便下地了,他妈神情紧张的跟他进了厨房,等他喝了一大口井水,又吃完两个玉米饼,才察看他的脸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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