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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作品:神话之辟尘传奇|作者:匆匆|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03:26:15|下载:神话之辟尘传奇TXT下载
  三师父见我只是呵呵傻笑几声,不禁摇头严肃地说道:“云谦,不是为师的说你,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最好少在大师父面前出现!”正所谓相由心生,看来我表面上再怎么能装,三师父还是能够一眼把我内心的真实想法给拆穿了,够毒!

  我双腿一动,正要跪下来忏悔自己的玩世不恭,再对三师父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他却忽然莞尔道:“嘿嘿,我知道云谦你不是那种人,开句玩笑而已,咱们木老大最器重你了。”就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封面用毛笔写着“玄天水遁奇术入门”,一看就是大师父遒劲的字迹。

  二师父也嘿嘿笑道:“小子,可要认真看,这书看完后是要收回去的,不准私藏任何复制品。”

  我翻开小册子,在第一页上就赫然写到了关于混沌劫的故事,我再哗啦哗啦翻下去,直到小册子的最后一页,大师父才写道:“惟有聪明人才能夺天地造化之机,趁活着时获得延年益寿的良方。只可惜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当年彭祖享寿八百余岁,已达极致。”

  我非常不解地在心里问大师父道:“人反正早晚都要死,为了处心积虑地活长一些,每天都要累得从天地吸取精华,岂不是有违你曾说过的天道吗?”

  第一章(古代):辟尘劫(下)

  “哈!李爷爷早!”

  一个红扑扑的小脸蛋突然从桌下冒起,却翻着对死鱼眼,吓得老先生险些把刚咽下的茶水又一股脑吐了出去,还呛得他咳嗽了好半天。

  “你这疯丫头,怎么老喜欢到先生房里捣鬼?”住在隔壁的三婶听到老先生咳嗽,连忙迅速冲进房门,一把将小豆花的耳朵死死拧住不放,质问道:“快说,这些怪样儿都是跟谁学来的?”

  小豆花疼得“哇”地哭出声来:“妈妈我错了,是刘鲲鹏大哥哥教我的……”

  李先生赶紧将茶杯放下,拉开三婶的手道:“不碍事的,敢情是小囡囡又想来听我讲故事了。”他佝偻着腰,有些吃力地抱起小豆花,然后再把她放到自己刚才坐暖和了的太师椅上,老眼笑得几乎眯成一条缝:“豆花儿别哭了,今天爷爷再给你讲个故事!”

  三婶不好意思地咕哝了几句,又瞪了她那不懂事的豆花儿一眼,便小心翼翼地关上屋门,风急火燎地忙着蒸包子去了。

  小豆花抽抽搭搭地止住哭腔,几下抹干了眼泪,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便紧盯在李老先生那张嘴上,生怕漏过了一个字。

  李先生清了清嗓子,问她道:“我说小豆花儿啊,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自己的名字,对么?”小豆花便笑嘻嘻地答道:“爷爷又说废话了,连我家的大芦花都有名字呢,怎会有人生下来还没名字的!”

  李先生知道她指的是三婶家刚开始下蛋的小母鸡,无可奈地摇摇头,喝了一口新泡的热茶,慢悠悠讲了下去:“听说天地还没有分离的时候,宇宙曾由一个无手无足、无口无鼻的怪物统治,它的模样就像个大面团,名字叫做‘混沌’。”

  小豆花好奇地插嘴问道:“有咱家做包子时揉出来的那团面大吗?”还用双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李先生立刻摇手道:“比这可大多了!据说那天有多高,它就有多高;这地有多宽,它就有多宽!”

  他见小豆花听得眼睛张了老大,接着说道:“混沌法力虽然强大,毕竟年事已高,敌不过刚从虚无中诞生的宇宙原神。双方你来我往打了八十个回合,让天地像磨盘般旋转了一百六十次之多。整个天地被搅得乌烟瘴气,属于天的部分越升越高,属于地的部分则越沉越低,爷爷上次教你的‘天地玄黄,天清地浊’还记得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他见小豆花儿听得似懂非懂,微微一笑道:“就这样经过了一千三百四十四万年,混沌力量逐渐衰弱,终于被原神用慧剑劈为两半,那两段残体因为无处可逃,就分别躲进了天地中。”

  “原神见混沌可能有死灰复燃之势,就凭借神力正式分化天地、衍生万物。直到日月星辰分列天穹之上,山河湖海散布地表之间,还有无数花草树木、鸟兽鱼虫点缀其中,以使混沌无所遁形。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最后一句话李老先生也教过小豆花,小豆花忙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表示她听懂了。

  “然而混沌余威尚存,跟着生出无数分身躲藏在万物体内,教原神也难辨真伪。原神实在不愿为亲自消灭混沌劳神费力,便决定依照自己的模样,按阴阳和合之道造出男人和女人,嘱咐他们繁衍后代,帮忙清除残留世间的混沌。阴阳生生不息,也就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李老先生讲得性起,说起话来仿佛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可惜原神百密一疏,忘记造人所用的泥土也有混沌潜藏,没能注入其智慧之水认真清洗。于是人心同样遭到混沌玷污,所获原神赐予的智慧也有厚薄之差。人的禀性既然生而相异,人与人之间就有了分别。”

  “不同人虽然都崇拜原神,但是对原神的本来面目认识不一,便依照他们看见的各种实物加以描述,才有不同部落的熊、牛、虎、蛇等图腾出现。各部落坚持己见,相互之间征伐兼并,人类的战争正由此起源。”

  “原神开始后悔造出这些惹是生非的人族,但看着那些长相酷似自己的种族,又不忍心浪费心血,把他们全部变回没有生命的原形。”

  李老先生觉得光这样站着说还不够过瘾,一面唾沫横飞地讲着故事,一面便在屋中兴奋地走来走去。

  “原神就让宇宙洪荒、寒暑更替,以此为人世之大劫难;再加上生老病死、七情六欲,以此为人生之小劫难,大小劫难交替而行,教人们无法与天地同寿。人的肉体因水土而生,死时自然要复归尘土,至于人到底有没有灵魂,恐怕只有死去的人才清楚了。”

  话到此处,他忽然感觉到凉风拂面,才发现那屋门已被人打开,忙回头一看,小豆花儿早就不知去向了。

  李老先生倒也不觉得沮丧,因为小豆花前两次嚷着说要听他讲故事,中途肯定都会开溜,这回依旧半道儿当了逃兵。他坐回到太师椅上沉思起来,竟歪着头靠在椅上睡着了,那蓄着一缕稀疏胡子的下巴还在兀自抖动着。

  三婶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的包子走进房门,见状叹了口气,把包子轻轻放在桌上,就随手从里屋找了件衣物给他披上。

  李老先生身上多了件保暖的衣服,睡得便更沉了,甚至开始说起梦话来,只是重复的好像都是同一句话。

  三婶有些好奇,凑到李老先生嘴边直听了四五遍,才勉强听清楚那李老头说的是八个字:“辟尘一出,万事皆休。”

  她虽然从小没怎么念过书,字还是认识不少,就来了个辨音生意,倒把这八个字理解成为“必成一粗,玩死接修。”

  她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暗想这李老头虽说懂的东西不少,也挺喜欢小豆花儿,可就是脑子有点不大清楚,要是万一不小心把豆花儿教坏了,那可怎么得了。

  三婶走后不久,李先生的亲孙子李良才就垂头丧气地进了屋内,他连倒在椅子上昏睡的爷爷正眼都不瞧一下,将盘里的包子“呼哧呼哧”扫了个精光,便气呼呼地进里屋休息去了。

  昨夜他去广源赌坊试试手气,本来一开始顺风满帆,赌大小连赢了七把。哪知那女官见他厉害,临时换了个中年男人把庄。那个人一出手,立刻让李良才连本带利全吐了出来,带去的铜钱像流水一样进了广源赌坊的钱箱。他输得口袋底朝天了,硬要脱了棉衣当赌注,却被那个中年人伸手拦住。原来赌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对任何赌客从来都不赶尽杀绝,以免断了将来的财路。赌场的几个彪形大汉毫不理会他满嘴吐出的脏字,像拎小鸡一样把他“请”出了赌坊。

  他此刻枕着头躺在冷炕边,通红的双眼久久不曾合上。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攒些赌本再去翻盘,但今日输掉的钱都是他死皮赖脸向三婶她们借的,当然不好意思继续向邻居伸手了。

  忽然“当”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李老先生的袖中滑落到了地面。

  李良才轻轻坐起,认出那掉在地上的物事正是爷爷房中那个上锁箱笼的钥匙。他发现爷爷并没有被惊醒,心中突然一动:“最近爷爷老是在深夜翻动他那箱子里的东西,莫非他还藏了什么宝贝在里面不成?”

  他轻手轻脚地爬到李老先生身旁,将那枚钥匙拿到了手里,然后继续爬进了李老先生的卧房,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李良才轻轻关上卧房的小门,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连身上的尘土也顾不得拍掉,便颤抖着双手将钥匙伸进了那箱笼的锁眼里。

  “咔嚓”一声,箱子终于被他轻轻打开了。那箱子一头是几件质地不错的衣料,另一头则放着个镶满了琥珀和青玉的锦盒,看来价值不菲。李良才高兴得差点蹦上天去,便对那锦盒中放着的东西更加充满了期待。

  盒子里可能有些什么呢,珍珠?玛瑙?还是钻石?李良才屏住呼吸,将那盒子捧出来放到床上,再一点点打开。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只有一块破布。李良才不禁有些失望,探手进去将那破布抓出来,以为布下应该会藏有什么稀世奇珍。可是那下面--居然是空的!

  他懊恼之下,随手便将破布撇在了地上。但那破布上画着的弯弯曲曲的线条又吸引了他的注意。“藏宝图?”一个念头迅速从脑中闪过。

  他立刻找出笔墨纸张来,照着那破布上的线条一笔一划描了起来。破布的左下角还写有八个字:“辟尘一出,万事皆休。”李良才瞧见了那些字,就随口念了几遍。

  “辟尘一出,万事皆休……”这些字便像有了魔力一般,穿透那斑驳的墙面,飘向遥远的天边。

  李良才并未发现,那破布的背面还写了几个蝇头小字:“洛阳李氏念文千遍可解封印”。他刚才念动的那句话,算上李老先生曾经念过的话,刚好是第一千遍!

  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每逢除夕的时候,人们都会燃放爆竹以驱除鬼魅。如果那个关于辟尘劫的传说是真的,蚩尤的魔咒要是被人解除了封印,就算每个人都敲锣打鼓,又真的能把杀气腾腾的大魔王吓跑吗?

  第二章(古代):弥勒使(上)

  最近,我时常感到心绪不宁。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遇上晴天,我就会走出自己的茅屋,在寒风中仰望天穹,好像一匹孤独的苍狼。

  那些在夜幕下闪耀的星辰,要比夏天时明亮上很多,总是能把我带入另外一个空间去,让我忘记了自己是个叫做陆云谦的凡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关于黄帝和蚩尤的怪梦倒是不常做了,但我却做起了另一个更加诡异的梦。在梦里,我成了一只浑身伤痕累累的白狼,几十条猎狗在我身边狂吠着,却不敢再靠近我半步。因为,我的牙齿还流淌着它们无数同伴的鲜血,我的利爪下也躺满着它们无数同伴的尸体,而它们更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了宁死不屈的气势。

  远处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