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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热,施展催乳秘法,粉嫩的乳头立即射出一注琼液般的白浆。

  他拿来杯子接住,白浆一注注地溢出,很快便将杯子盛满,一股浓香飘逸四周,这番动作令得魏雪芯跟于秀婷皆惊呆了。

  深受其害的于秀婷率先发怒道:「臭小子,你,你做些什么!」

  龙辉温柔地替于秀婷穿好衣衫,道:「好姐姐,雪芯现在火气甚旺,所以借姐姐乳珠奶水替雪芯降一降火!这也是小弟的第二个要求,以后每天婷姐姐都要挤杯乳汁给雪芯喝!」

  面对这番歪理,于秀婷险些没气昏过去。

  龙辉将杯子递到魏雪芯嘴边,哄道:「来,雪芯,快趁热喝了!」

  魏雪芯羞得连忙摇头,伸手推搡道:「大哥……不要啊……人家才不吃呢!」

  龙辉道:「宝贝乖,我知道你喝过你大娘的乳汁,但洛姐姐的乳汁太过甜腻,性偏于燥,乃大补之物,喝多了容易上火,但你娘亲就不同了,乳香爽滑,甘美若茶,喝上一口必可清热去火!」

  于秀婷也被他那番评论气得柳眉倒竖,雪靥酡红,酥胸起伏不定,若不是中了这小贼的淫术,此刻她一定拔剑将他砍了。

  「不要,我不喝……」

  魏雪芯已经是被他欺负得眼泪迷蒙,嘤嘤咛咛,哼哼娇啼,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龙辉不由分说便含了一口乳汁,嘴对嘴给魏雪芯喂下。

  香滑甘美的乳汁琼液滚入口腔,魏雪芯即便如何不肯也感到一阵舒爽,情不自禁地将母乳吞了下去,同时还略带几分羞赧往龙辉舌头舔了舔。

  小丫头,就爱闷着发骚!龙辉暗笑一声,又将一口乳汁渡了过去,喂食间依旧舌头挑逗着闷骚的小仙子。

  喂了大半杯,魏雪芯已经是美得眼眸迷离,若水欲滴,这丫头跟她娘亲一般喜爱亲吻,被龙辉这一番香艳喂乳后,小妮子早已心热身软,没了脾气。

  龙辉捧着剩下的大半杯乳汁,望向于秀婷道:「岳母姐姐的奶水实在是充足得很,雪芯都喝不下了,剩下的半杯就有劳你了,好不好?」

  说着便要故技重施,给这内媚的熟妇也来个口唇喂乳,惊得于秀婷花容羞红。

  就在此时,外头响起一连串轻盈的笑声:「冰儿,你脸上还有一些黑炭,好有趣哩!」

  正是楚婉冰跟林碧柔回来了。

  「臭碧柔,你脸上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少来五十步笑百步!」

  小凤凰忿忿不平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埋怨。

  林碧柔咯咯笑道:「咯咯,我倒没什么,只是冰儿你从五彩金凤变成一只黑乌鸦……」

  「骚狐狸,不许说了,都是你帮倒忙,弄得灶台爆炸,把我也累了进去!」

  趁着龙辉倾听外边对话之际,于秀婷立即跳起身来,挣脱他怀抱。

  这时楚婉冰跟林碧柔走了进来,她们雪白的嫩颊上竟蒙上一层黑灰,好似刚刚挖完矿一般,模样着实滑稽。

  一夜鏖战,天现曙光,已是黎明破晓,旭日东升,龙辉走到内营深处,穆馨儿和秦素雅的营帐前。

  自从秦素雅怀孕后,穆馨儿便搬过来照料她。

  龙辉掀开帘子进入,见婆媳二人正在梳洗。

  穆馨儿见到龙辉甚是意外:「龙辉,你怎么这么早便来了,不用处理军务吗?」

  龙辉摇头道:「今天暂时不用,昨晚刚打了一仗,现在正是清理战场,收获胜果的时候。」

  秦素雅奇道:「昨晚又打仗了?我跟婆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呢?」

  龙辉温柔地抚着她秀发道:「我在内营四周布下了结界,除了可以保护你们外,还能隔绝声音,让素雅和肚子里小宝贝睡个安稳觉。」

  秦素雅心甜如蜜,娇滴滴地道:「夫君,那咱们打赢了吗?」

  龙辉温柔笑道:「当然赢了,拿下了洛川,策反了儒门,更收服了那尊儒武巨神。」

  穆馨儿娇躯一颤,道:「那……那他呢?」

  龙辉道:「生擒活捉!」

  穆馨儿眼眸溢出一抹水雾,咬了咬唇道:「让我见他!」

  龙辉愣了愣,但看到穆馨儿眼眸透着坚决,便软下心来,点头应承。

  龙辉探手一扬,开启虚空牢笼:「他就在里边。」

  穆馨儿嗯了一声,五指紧握,握得指节略白。

  龙辉叹了一声,扶着她踏入虚空牢笼。

  穆馨儿初入虚空之境,发觉无天无地,皆是混沌鸿蒙之态。

  「他……他在哪?」

  穆馨儿咬唇低声问道。

  龙辉顺手一扬,跟前虚空开路,立即便看见高鸿被五花大绑地跪坐虚空之内。

  高鸿察觉有人来了,头也不抬,嘿嘿冷笑道:「成王败寇,要杀便杀吧!」

  穆馨儿樱唇轻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是我!」

  语调如泣如诉,带着丝丝哀伤。

  高鸿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头来,眼眸映入穆馨儿婀娜的丽影,脸上不觉地露出复杂的神色。

  两人静静对峙了半响,高鸿道:「你来了。」

  穆馨儿嗯了一声,凝视了他半响,不知为何身子感到一阵酥麻乏力,双膝一软便要跌倒。

  龙辉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扶住,美妇香软的躯体顿时靠在怀中。

  这般动作反倒令得高鸿一阵火起,挣扎起来,嘶声尖叫道:「滚开,姓龙的,不许你碰她,她是我的!」

  见他这般狂态,穆馨儿吓得花容微变,下意识地缩在龙辉怀里。

  高鸿更是癫狂,挣扎起来,便用身子朝去撞龙辉,但他四肢皆遭绳索捆绑,一个动弹便摔了在地,也亏这儿是虚空境界,并不存在天与地,没有摔伤。

  高鸿感觉到浑身悬空,无法着力,想爬起来却是万万不能,只得维持趴着的姿势。

  穆馨儿略微定神,轻声道:「高,高凌云,穆家庄一案,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高鸿道:「我若说无关,你信吗?」

  穆馨儿的唇瓣抖了抖,又问道:「那当年渊之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关?」

  高鸿道:「与我无关,但现在想起来,那老头死得甚好,他那般腐朽老迈之身如何能配得上你风华绝代之姿。」

  穆馨儿花容一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龙辉咬牙怒道:「死不悔改!」

  高鸿哈哈道:「吾本是昊天神子,身份尊贵,流落凡尘不过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只为来日屹立巅峰而铺垫根基。如此尊崇之位,自然需要相匹配之女子相伴,普天之下唯有穆家馨儿有此殊荣,成老儿仗着有几分文采和权力便老夫娶少妻,实在该死,就算千面郎君不杀他,我日后也不会放过他!」

  穆馨儿心头一阵抽痛,眼泪嗖嗖落下,龙辉看得心痛不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袖子替她拭去泪花。

  高鸿眼角余光瞥见此景,更是妒火中烧,尖声叫道:「姓龙的,你给我放开她,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在玉京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我的人了,她是我的,她身子内外都是我的,哈哈!」

  高鸿势若癫狂,撕心裂肺地怒喝道。

  此话宛若尖刀般戳在穆馨儿心头,泪水难以遏制,决堤而出。

  爱侣被提及伤心事,更被羞辱,已然激起龙辉杀念,咬牙切齿地道:「高鸿,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穆馨儿止住泪水道:「龙辉,不要折磨他了,他也是可怜之人,给他一个痛快吧!」

  龙辉微微一愣,柔声道:「你……你太善良了,罢了,原本我是想将他凌迟处死的,既然馨儿你开口了,那我便给他个斩立决吧!」

  穆馨儿抹去泪珠,道:「谢谢你,龙辉。我有些倦了,先下去休息了!」

  龙辉送穆馨儿出去后,开启虚空结界,将高鸿提了出来,传令道:「来人,立即将此贼押往刑场,斩立决!」

  亲兵闻言,将高鸿押往刑场。

  高鸿一路上先是哈哈大笑,再者便是破口大骂。

  龙辉冷哼一声,暗运锁脉之法,将他嘴巴封住,省得他把穆馨儿的事说出去,影响穆馨儿名节。

  风望尘闻得这边动静,便入帐询问道:「龙主是要处斩高鸿吗?」

  龙辉点头道:「然也。」

  风望尘道:「属下观其神情似乎极为癫狂,莫非是受了什么刺激?」

  龙辉愣了愣,沉吟不语,此事关乎穆馨儿名声,他也不想多言。

  风望尘察言观色,猜出龙辉不欲多说高鸿癫狂之事,便转移话题道:「龙主,属下看那高鸿似乎满腔不忿和怒火,如今龙主又封住他嘴巴,恐怕怨言更深!」

  龙辉冷然道:「怨言在深又如何,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便叫他做个哑巴鬼!」

  风望尘压低声音道:「人越是被压抑,一旦解开束缚,便会尽情宣泄和叫骂,甚至是捉住别人的错误来攻击,龙主不妨在处斩时卖个破绽,就给他捉住个机会,让他情不自禁地招供自己身份。」

  一直以来,龙麟军虽然都宣称沧释天祸国,但无论是皇甫瑶还是晋王都是单方面的指控,龙辉蹙眉道:「你有何计划?」

  风望尘笑道:「此事还得请薛状元来,方能马到功成!」

  龙辉奇道:「何也?」

  风望尘道:「高鸿虽然战败,但骨子里还是有昊天神子的傲气,若监斩之人是一个文弱书生,他会不会更加疯狂呢?」

  龙辉笑道:「欲灭其身心,便使其疯狂,风首座果然厉害!」

  处决高鸿的消息很快传出,楚婉冰诸女不免暗吃一惊,立即赶赴刑场围观。

  一身戎装的白翎羽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身旁更是跟着皇甫瑶。

  白翎羽问道:「冰儿,究竟什么情况?」

  楚婉冰蹙眉道:「尚不清楚,原本夫君是定在后天将高鸿凌迟处死的,为何不到半天便改变了主意。」

  皇甫瑶微微一愣,眼眸中水雾弥漫。

  楚婉冰叹道:「郡主,昨夜你也辛苦了一宿,为何不好好休息?」

  皇甫瑶眼圈微红道:「师姐……我要亲眼看着害我父王的人得到该有的报应。」

  监斩台却只见薛乐独坐桌案,身前放着罪状文书,俨然是一副监斩之态,而高鸿则五花大绑跪在台下,一侧侩子手的屠刀迎着旭阳光辉闪烁着摄人光芒。

  两大状元如今一者邢台领死,一者监斩判罪,可谓讽刺也。

  高鸿被龙辉封住哑穴,有口难言,只有瞪圆眼珠子盯着薛乐。

  薛乐展开文书,大声宣读道:「高鸿字凌云,本为白湾镇无涯书院之学生,承成阁老悉心栽培,成就一身状元之才,却不思感恩,连同昊天贼子杀害阁老,此乃欺师灭祖也!身居吏部侍郎,不尽忠职守,勾结昊天邪教,谋害故主宋王,此乃背骨不忠也,判死罪,斩立决」

  倏然,龙辉暗施解穴之法,高鸿哑穴得解,顿时疯狂大笑道:「什么狗屁罪状书,我本来就是昊天教神子,何来什么欺师灭祖,背骨不忠!薛乐,亏你还是新科状元,怎地写得一窍不通!你那主子也是蠢得可以,竟然你这蠢货来监斩,真是贻笑大方也!」

  高鸿自知难逃一死,便放声大笑,尽情辱骂龙辉等人,气得楚婉冰众女咬牙切齿。

  就在此时,虚空开路,龙辉忽然现身,冷然地道:「你总算承认了,也不枉薛大人大清早地就起床写这罪状书。」

  高鸿微微一愣,沉声道:「你算计我?」

  龙辉道:「你此刻疯癫若狂,必然抓住一切机会来嘲讽我,正所谓怒极生悲,你一开始就被我不断激怒,从而失手被擒,如今又不打自招,当众承认自己身份。」

  高鸿面若死灰,宛若泄气皮球,瘫坐在地。

  龙辉冷哼一声,道:「斩!」

  侩子手摘下高鸿背上亡命牌,扬起屠刀,雷霆划下,当的一声,竟是砍之不入,却是刀刃倒卷,屠刀难斩昊天神子。

  楚婉冰不由一惊,不可思议地道:「他不是武功尽废了吗,为何还刀枪不入。」

  水灵缇蹙眉道:「高鸿的肉身似乎有股烈劲缠绕,似乎是光明业火淬炼而成的肉身。」

  魏雪芯道:「待我瞧一瞧他的玄虚。」

  说着凝聚剑心窥探,立即明白过来。

  魏雪芯娓娓道:「高鸿虽然武体已废,诚如水姑娘所言,他肉身因为光明业火的淬炼,所以强韧无比,再加上又有天穹妙法的滋养,早已到达肉身不坏的境界,那侩子手不过是普通人,手中屠刀也是凡兵俗铁,故而难伤这贼厮!」

  龙辉脸色一沉,从侩子手手中拿过屠刀,运起烈阳元丹,屠刀顿时化作融成铁水,但龙辉以柔劲控制,保持铁水不落,随后烈阳化玄阴,寒冰之气将铁水迅速冷却,竟是重铸屠刀。

  只看那口屠刀厚实锋利,寒芒夺目,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凛冽气势,大有开山碎石之势。

  龙辉刀锋向天一扬,并未施展任何内力,利刃锐气顿时冲霄而起,开云劈雾,竟将天空斩出一道长达百余丈的深痕,令得众人大为叹止。

  楚婉冰暗忖道:「小贼的万世兵魄看来不止是使用各种兵刃的精要,还能凝练兵器,令凡铁成神兵。」

  龙辉将宝刀递给侩子手道:「现在你可以斩杀这贼厮了!」

  侩子手接过脱胎换骨的屠刀,掌心处感到刀柄传来一股暖融融的气息,不由得信心大作,便要抡刀斩下逆贼首级。

  「等等!」

  一个娇脆的声音响起,中气略显不足,但却是竭尽全力嘶喊出来。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皇甫瑶满目恨火地走来,众人不由自主地都给她让路。

  皇甫瑶提着裙裾,缓缓踏上邢台。

  「把刀给我!」

  皇甫瑶淡淡地对侩子手说道。

  侩子手微微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呆在当场,皇甫瑶不耐地冷喝道:「我叫你把刀给我,没听到吗!」

  侩子手摄于其雌威,无奈地向龙辉透过求助的目光。

  皇甫瑶哼了一声,张开素白的玉手便去夺刀,侩子手怕伤着郡主玉体,便松开手指,任由她夺过屠刀。

  屠刀颇重,皇甫瑶刚一握刀便险些拿不住,只得先将刀锋驻在地上,改由双手握刀,然后憋红俏脸,奋力将刀举过头顶。

  她的动作极为笨拙,但全场却是一片肃静,看着这怪异的一幕。

  「奸贼,给我父王偿命来!」

  皇甫瑶卯足力气,举刀过顶,朝着高鸿的脖子便砍去,就在此时,龙辉忽然出手一把握住皇甫瑶的手腕,将刀锋硬生生停在高鸿脖颈上半寸之处。

  皇甫瑶一愣,惊叫道:「你……你为何要救他!」

  龙辉道:「郡主,我并非救高鸿,而是救你!」

  说着轻轻从她手中拿过屠刀。

  皇甫瑶甚是不解,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你救?」

  龙辉叹道:「郡主,你一生从未沾染血腥,犹如纯白无暇之水晶,若你真的挥刀杀了他,就算给夏王爷报仇雪恨,但你也被这奸贼的污血沾染,不但失了身份,还让夏王爷九泉之下不能安心。」

  皇甫瑶泪水不断在眼眶中打滚,娇躯一阵颤抖。

  龙辉又道:「夏王爷虽是皇族正统,但却追求逍遥自在,不欲沾染权势风波,更是为了郡主能无忧无虑地生活,远离血腥杀戮,郡主你若真的一刀砍下去,便违背了王爷的初衷,你说王爷会安心,会瞑目吗?」

  皇甫瑶终于止不住悲伤,双膝一软,瘫坐在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龙辉把屠刀递给侩子手,交代道:「一刀斩了他!」

  侩子手点头称是,接过屠刀,举过头顶。

  龙辉扶起皇甫瑶,脱下披风裹住她身子,柔声道:「我送郡主我下去吧。」

  皇甫瑶顿觉身子一阵暖和,泪水也随之止住,她想回头望一眼,却被龙辉轻轻将脸掰了过去,柔声道:「别看,血腥杀戮,莫要污了郡主眼睛。」

  刀锋划落,贼寇授首,一颗头颅离体而出,温热鲜血洒了一地,屠刀中蕴含着至阳烈劲,不但斩断高鸿首级,更烧毁其元神,昊天神子永生不存!走下邢台,皇甫瑶才发觉自己正半倚在龙辉身旁,裹住身子的披风透出一股火热的男子气息,叫她芳心乱颤,肌肤烘热,竟是痴了几分。

  白翎羽快步走来,从龙辉手中接过皇甫瑶,安慰她道:「妹妹,逆贼已经伏诛,叔父在天之灵也多了几分欣慰,沧释天覆灭便在眼前,我们一家的大仇也即将得报,你不要想太多了。昨夜累了一晚,快随姐姐回去休息吧。」

  皇甫瑶才回过神来,脸颊微晕,点头嗯了一声,低着头跟白翎羽一同回内营休息。

  命人将高鸿首级悬挂起来示众后,龙辉却看见楚婉冰似笑非笑的眼神,叫他好生费解。

  楚婉冰咯咯笑道:「恭喜,贺喜!」

  龙辉奇道:「喜从何来?」

  楚婉冰道:「夫君大人擒圣母,斩神子,大仇已报了一半,这是喜庆之一。」

  龙辉道:「有一便有二,敢问小妖后娘娘,这二喜呢?」

  楚婉冰嘟了嘟嘴,酸溜溜地道:「便是砍头这种血腥的事也能勾引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这还不是喜吗?」

  龙辉微微一愣,心想这小妖女吃醋真是全方位无死角,不过幸好这丫头也仅限于泛酸娇嗔,啰嗦几句便过去了。

  「嘿嘿,谁让你夫君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神武不凡!」

  「呸,厚脸皮,不知羞!」

  「这是事实,若不然小冰儿,你怎么会嫁给我呢!」

  「我那叫瞎了眼!」

  高鸿授首后,两人心情甚好,便你一言我一句地斗嘴耍花腔,倒也有一番浓情蜜意,林碧柔偶尔会插上几句,但都是帮着楚婉冰埋汰龙辉,令得龙辉十分孤立无援,想去找魏雪芯帮忙斗嘴,谁料这小仙子却是安静地跟在一旁,话也不多说。

  至于水灵缇,早在看到高鸿首级落地的时候她便已经离去。

  斗了一会嘴,魏雪芯忽然开口道:「大哥,你原本不是要将高鸿凌迟处死的吗,为何又改成斩立决了?」

  龙辉叹道:「这是干娘的意思,毕竟也算一场旧识了,给他一个痛快吧!」

  楚婉冰道:「婆婆就是太心软,太善良了!」

  林碧柔道:「既然是婆婆的意见,自然得遵从。」

  楚婉冰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小贼,破封之后,我们习武之人的寿元已经大大延长,达到天人境界者更是可以超脱生死,长生不老,但婆婆跟素雅却是有寿元限制……」

  龙辉道:「素雅服用阴阳花练成的丹药,再加上身怀先天龙种,自可延年益寿,青春常驻,如今唯独干娘有些麻烦,待事情平息下来后,我便寻出长生之法,也让干娘与天同寿。」

  林碧柔环视四周,见并无外人,便问道:「夫君阳元纯正,难道不能借助双修之法替婆婆洗髓伐骨吗?」

  楚婉冰道:「就因为他元阳太强,婆婆又不懂武功,便显得阴虚,即便阴阳双修受益也不如我们大,最多也就是美容、除病祛伤而已。」

  魏雪芯听她们讨论这阴阳双修,房中之术,耳根不由一红,脚步不由得放慢几分。

  林碧柔继续道:「冰儿,你精通医术,如何能让婆婆脱胎换骨,长生不老呢?」

  楚婉冰道:「办法倒是有,只需要将精纯浑厚的元阴灌入婆婆体内,再辅以双修之法,自可长生不老!」

  龙辉道:「这种元阴必须是修为有成的高手,你以为是大白菜,说有就有!」

  楚婉冰似笑非笑地看着龙辉,道:「我内帐里边就有一个现成的!」

  第十三回万僧血阵

  甫一接近楚婉冰的秀帐,龙辉脸色丕变,沉声道:「小心,内有蹊跷!」

  楚婉冰、魏雪芯和林碧柔立即把住秀帐其余三个方位,龙辉抬手一翻,刮出一道劲风,将整个帐篷给掀起,里面竟是空无一人,苏毓仙早已不见行踪。

  魏雪芯大吃一惊,道:「内营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娘亲和我联手布下的剑意结界,无论是谁出入都会引来我们的感应,这昊天圣母是如何消失的,为何我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林碧柔道:「昊天圣母功体已经被锁住,她独自脱逃的可能性不大,唯一可能就是有人出手相救,难道是沧释天?」

  魏雪芯摇头道:「可能不大,沧释天既然能救走昊天圣母,为何不去救他儿子,再说即便是沧释天本尊出手,也不可能同时瞒过我跟娘亲的剑心感应。」

  楚婉冰沉声道:「雪芯,有没有可能在不惊动你和二娘的情况下将人带走?」

  魏雪芯沉吟数刻道:「除非是懂得剑阵排布,才有此可能!」

  楚婉冰叹道:「雪芯,你快用剑心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在四周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魏雪芯嗯了一声,阖目凝意,剑心通神,楚婉冰也跟她配合,运用心神八法,两大神念绝学同时施展,寻觅现场线索。

  过了片刻,姐妹两同时睁眼,惊讶道:「有微弱魔气残留!」

  这边的变故引来了于秀婷,她扫了一眼,便询问龙辉具体状况。

  待了解大概后,她也施展剑心感应之法,过了一阵子,她缓缓睁开眼睛。

  楚婉冰道:「二娘,这儿残留了一些魔气,会不会是魔尊做的好事,毕竟他曾得到过天剑谷的剑谱,能无声无息地避开剑阵也并非不可能。」

  于秀婷摇头道:「这并非单纯的魔气,而是魔气在外,阴气在内。」

  楚婉冰一愣,问道:「二娘,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秀婷道:「可以这么理解,魔气似乎只是用来包裹阴气的,也就是伪装!」

  众人为之一惊,楚婉冰道:「难不成是煞域的栽赃嫁祸?」

  龙辉道:「也可能是魔煞联手做的好事。昊天圣母失踪,使得形式更加复杂,必须尽快铲除沧释天,以免泥潭深陷。」

  楚婉冰问道:「小贼,不派人去追捕昊天圣母吗?」

  龙辉笑道:「不必,她若有心报仇自会送上门来,咱们能擒她一会,自可再擒她第二回,目前首要便是铲除沧释天,叫她日后回来也只有孤掌难鸣!」

  楚婉冰嘟嘴道:「你也太自信了吧。」

  龙辉道:「冰儿,事有轻缓,昊天圣母已经被你重伤,短时间内难有作为,所以更要加快剿灭昊天教的步伐。」

  龙辉更加坚定诛灭昊天教的决心,立即召来风望尘商讨战果。

  风望尘一见龙辉笑道道:「龙主,凌霄和王栋传来捷报,他们直捣黄龙,生擒张焕雨及一干西域将帅,此外仇白飞也投降了!」

  龙辉喜道:「哦,那这两位大帅呢?」

  风望尘道:「张焕雨还在押来的路上,但仇白飞已经在辕门之外了。」

  龙辉道:「就他一人?」

  风望尘道:「非也,还有靳紫衣和尹方犀陪同。」

  龙辉道:「走,出去瞧瞧!」

  大开辕门,龙辉大步走出,左为白翎羽,右为风望尘,只看前方一人跪倒在地,身着白衣,披头散发,全身捆绑,正是仇白飞。

  仇白飞一见白翎羽,两眼立即涌出泪水,咚咚连磕三个响头,道:「罪臣仇白飞,叩见公主!」

  白翎羽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适应。

  靳紫衣叹道:「龙将军,护国公主,仇大帅得知真相后,十分自责,若不是我们劝着,他恐怕已经自刎谢罪了!」

  仇白飞头颅贴地,道:「罪臣不明是非,替沧贼效命,谋害忠良,迫害公主,犯下弥天大罪,有负先帝厚爱,特来向公主请罪!」

  白翎羽对这种事情实在有些适应不了,不由得向龙辉投来求助的目光。

  龙辉暗中传音道:「小羽儿,仇白飞此人虽然性子冷酷,但却是对先帝忠心耿耿,他是诚心认罪,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先前对咱们下此狠手,也是出于对先帝的忠心,你便不要难为他了。」

  白翎羽传音道:「仇白飞的性子军界人人皆知,但我实在不知怎么处理他哩!」

  龙辉道:「给他松绑,恕其无罪吧!」

  白翎羽嗯了一声,便朝走到仇白飞跟前,顺手拔出腰间佩剑,靳紫衣和尹方犀以为白翎羽要下杀手,急忙求情道:「公主殿下,仇大帅只是受奸人蒙蔽,其实他也是一员忠君爱国的猛将,还请公主恕罪啊!」

  仇白飞道:「二位,仇某之过万死难纠,能死在公主手上无怨无悔!」

  白翎羽剑锋一扬,将他身上绳索割断,道:「既然你承认自己有过错,那便将功赎罪,替我父皇报仇雪恨,斩除逆贼,光复大恒。」

  仇白飞一愣,泪水嗖嗖流下,道:「仇某感念公主赦罪大恩,但仇某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话音未落,他扬起手指猛地戳入左眼,将整个眼珠血淋淋的挖了出来。

  仇白飞满面血水,五指一握将眼珠彻底捏碎,恨声道:「仇某有眼无珠,不辨忠奸,这个眼珠便是吾自罚谢罪。」

  龙辉立即伸手替他封住血脉,然后又命军医包扎伤口。

  「仇大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又何苦自残身躯呢!」

  龙辉叹道,虽然多番敌对,但龙辉对他也甚是佩服,这人虽然冷酷,但其忠诚却是令人感叹,远胜那些表面和蔼,背地里却耍奸弄诈之人。

  龙辉敬重其一腔忠骨,也对他起了怜惜之心,忖道:「王栋双目能以蛟龙眼重生,那等此事了结,也给仇白飞修补左眼吧。」

  仇白飞朝龙辉抱拳行礼道:「昔日多番得罪龙将军,仇某在此赔罪!」

  说罢,右手撮指成刀,往左手手腕切去,竟是又要自残谢罪,龙辉急忙将他挡住,哭笑不得地道:「仇大帅,你又是挖眼,又是断腕,把自己弄得又又残又废,如何诛杀昊天余孽,替先帝报仇!」

  龙辉又道:「仇大帅,既然你已知晓真相,还请大帅与我军联手一战,匡扶大恒!」

  仇白飞长叹一声,道:「阁下若还信得过吾,那仇白飞便引一军做先锋,替诸位开路,先行前往玉京!」

  龙辉此刻要得便是尽快拔出昊天教,自然是力量越多越好,立即点头答应:「那便有劳仇大帅!」

  龙辉此刻的做法便是权衡利害,利多者便取之,害多者便处之,就如同仇白飞跟张焕雨一般,他不确定张焕雨是否可信,于是便强势擒拿,而仇白飞则以怀柔收为盟友,与之共伐昊天教。

  仇白飞领起手上的军马,整顿一番后便带伤朝玉京杀去,高举靖国难灭伪帝的大旗,讨伐沧释天,尹方犀和靳紫衣也自觉惭愧,领着儒门弟子随军进发。

  重整后的大军共有五万,虽然是以江南兵为主,但皆是经历过与龙麟军大战,也算是脱胎换骨,一改昔日擅水战而弱于陆战的颓风。

  大队人马火速赶路,不到半日便出了江南地界。

  就在仇白飞本部即将踏上玉京征途时,忽然气压聚升,天象大变,浓密乌云笼罩四方八野,云层中雷电交加,吹来一阵阵的腥风,好似血海翻涌,炼狱降临。

  异象在前,仇白飞心神一敛,下令全军戒备,结成防守阵势。

  就在他们结好阵势,凝神戒备时,一座庞大的山峰从天而降,高达千丈,延绵百里,落下之时,震得大地晃动,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