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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朵艳丽肉花,玩得不亦乐乎。

  洛清妍浑身酸软,在两人的前后舔弄下不住颤抖,娇喘吁吁:「龙儿,别弄了……冰儿,你怎么助纣为虐,合着这小淫贼欺负娘亲……啊啊……」

  随着一声媚吟,洛清妍美美地泄了一回。

  龙辉窥准时机,让楚婉冰退到一边,然后提起龙根,对着还在抽搐开阖的花唇一枪挑入,洛清妍美得昂首娇吟,上身猛地从池壁挺起,两颗乳瓜蹦了出来,好像两个灌满奶浆的水袋,停在胸前,轻轻摇曳。

  「冰儿,快来尝尝你娘亲的美味佳肴!」

  龙辉招呼了一声。

  小凤凰倒也机敏,她绕到侧面,先是用两根手指,夹住右边的蓓蕾,大拇指轻轻在乳尖撩拨,然后垂首下去,轻轻咬住,舌头在乳尖快速拨弄,不住地引出豪乳中的蜜浆。

  从远处看去,洛清妍像是一头在泉水里的大奶乳兽,楚婉冰则是渴求着乳汁的幼兽,舔吮着嫩红蓓蕾,让雪白的奶瓜随着手掌揉捏,弹荡生波。

  而龙辉则是一头健壮凶猛的雄首,挺起粗壮的雄根,狠狠灌入母兽体内,发泄着一腔肉欲。

  淫靡的气氛让这对母女陷入一片空白,闻着母亲动情时的媚香,小凤凰也是心痒难耐,玉胯间湿滑粼粼,龙辉说道:「冰儿,快趴到旁边,哥哥给你消消火。」

  楚婉冰嗯了一声,也学着母亲那般姿势撅起肥臀,趴在池边,将两朵雌性肉花露给爱郎。

  龙辉的阳具继续驰骋在洛清妍体内,经过一番损耗,反倒令他体内阳火越烧越旺,杀得洛清妍香汗淋漓,肥臀扭摆,玉乳晃动,眯着媚眼哀声浪叫。

  同时龙辉右手的中指也全部没入了楚婉冰的小穴。

  这母女俩竟然同时发出一声力度、感情都一模一样的娇吟,龙辉赞道:「好合拍,好动人的声音,真不愧是母女呢。」

  楚婉冰哼了一声,幽怨地瞪着他道:「臭小贼,我跟娘亲都这样了,你还要糟蹋我们娘俩吗?」

  望着小丫头泫然欲泣地模样,龙辉急忙从洛清妍体内抽出龙枪,把沾有美妇花浆的男根转攻到小凤凰体内,并开口哄道:「冰儿别生气,哥哥这就来赔礼。」安慰小凤凰久旷的媚体,几枪下来,楚婉冰花宫松软,嫩穴颤抖。

  于此同时,龙辉也不会冷落身旁的美妇,伸出三根手指扣弄她的花户。

  洛清妍嘤咛几声,花腔漏液,媚肉不住收缩,不断地挤压男儿的手指,嘴里媚吟道:「龙儿……姐姐有些痒,再伸进去一些……嗯嗯……对了,再加一根,好女婿,做得真好……」

  她彻底打开心扉,丝毫不顾两人间的身份差异,在她心中身旁之人不但是自己女婿,更是与自己缘定万年的爱侣,心中的爱意柔情丝毫不在女儿之下,不住地扭动肥臀,迎合男子。

  龙辉见洛清妍的眯眼喘息,时而咬唇,时而吐气,好似并未尽兴,他不禁明白过来,这妖妇正值虎狼之年,尝过男女销魂情事后,一身媚骨早已按捺不住,区区几根手指怎能满足其胃口。

  龙辉此刻正在照顾冰儿,无暇分身兼顾这淫熟媚妇,于是心生一计,运功吸过那根双头龙,将龙头抵住那朵欲求不满的桃色肉花。

  布满细绒的龙头极为粗糙,洛清妍粉嫩敏感的花唇怎堪如此刺激,哀啼一声,肥白的雪臀不住扭摆,要逼开这羞辱的一刻。

  龙辉呵呵笑道:「洛姐姐,别怕,小弟现在要照顾冰儿,只能先这样替你消消火了!」

  说罢手腕一伸,冰冷坚硬的双头龙挤入美妇体内。

  洛清妍只觉得心尖都被挤了出来,倒刺般的细绒搔刮着花径,鲜嫩的媚肉被刮得又痒又疼,逼得她娇啼哀吟:「龙儿……不要,不要弄了,姐姐不行了……拿出去,快拿出去!」

  她的声音瞬间盖过楚婉冰的浪叫,龙辉急忙加大下身的抽动,棒头狠狠地杵入小凤凰的嫩宫深处,杀得她声音又提高了八度,与此同时龙辉放下了手中动作,双头龙就这么泡在洛清妍蜜穴内。

  洛清妍也得以喘息,趴在池边不住大口喘气。

  浴池内只余男女肉帛的啪啪声,还有小凤凰快美的吟叫,龙辉忽然又用双头龙在洛清妍体内狠命动作着,道:「叫啊……洛姐姐……你叫啊,怎么能比你女儿叫的更轻呢?」

  随着双头龙的活动,洛清妍又再度娇啼,于是,这母女俩有若竞赛似的大声呻吟起来,听到龙辉耳中赛过世上任何一种仙乐。

  抽插了百余下,龙辉拔出肉棒,抵住楚婉冰的臀缝,口鼻间气息炽热如火,搂住娇妻柔软的腰肢,压在她耳边说道:「冰儿,我想要你后面。」

  楚婉冰知道丈夫又要侵犯自己的后庭,菊蕾不禁一阵酥麻,乖巧地点了点头,皓臂盈盈后伸,掰开臀肉,丰满的雪臀形成一个完美的圆球,紧并的臀缝笔直向下,在腿根深处露出一点娇红。

  肉缝底部是一朵柔美的菊花,粉粉嫩嫩,甚是迷人,被龙头轻轻一碰,菊洞立刻收缩,不多时又缓缓绽放。

  龙辉越看越是喜爱,不由分说,一枪便挑了少妇的嫩菊,肛油和泉水的润滑使得肉龙畅通无阻,杀得菊蕾含露,美人摇乳,檀口吟唱。

  肉龙行走于菊蕾旱道,将小凤凰奸至泄身,龙辉同时抽出肉龙和双头龙,将魔爪伸向疲软不堪的洛清妍。

  照体位来说,直接从这淫媚熟妇后面插入,最直接省事,偏偏龙辉另有打算,仰伸腿坐下,将洛清妍抱在怀里,改为鹤交颈的姿势,男女贴股对坐,看着那两团圆滚滚的奶肉,心头一热,不再挑逗她,双手分开她的大腿,将早就硬得发疼的肉茎,直直对准幽深的花径口,腰部稍一用力,肉茎缓缓顶进洛清妍体内,想到这根肉棒刚在她女儿前后两洞连番肆虐,龙辉有股说不出的兴奋,抱起美妇的肥臀便奋力抽杀。

  清妍下身刚经历了双头龙的肆虐,又敏感又疲软,那堪再受此番袭击。

  坚挺的肉柱毫不客气地闯入凤蕊凰宫,撞得她花裂玉碎,魂媚魄浪。

  对于双头龙来说,男根光滑,对肉壁的刺激不大,但是却胜在火热灼烈,尤其是龟眼处吐出的热流,使得洛清妍感觉到自己好像置身于炼狱烘炉,熟媚的花底几乎要被他烧融。

  「龙儿……轻点……都……都插到姐姐心坎里了……哎……就是……就是那里……你……啊……刺到婉兰心里头了……哎……别……别那么用力……那儿……那儿很嫩……」

  刚被双头龙顶得酥麻的花心怎堪再受真龙摧残,洛清妍被顶得乳摇臀摆。

  随着肉棒的穿梭,美妇脑海一片迷离,熟悉的天龙元阳不住地开拓凤凰媚体,洛清妍无论身心都已经烙下龙辉的印记,跟她女儿一样,只觉得此生此刻再也离不开眼前的男子。

  洛清妍眼中一片柔情,大伸出尖细的小香舌尖儿在龙辉的嘴里伸缩不已,胸前那两只极富有弹性的玉脂乳球儿压在男子胸膛上揉弄着,两只小手抓紧了男人的双肩,软玉温香的玉体来回蠕动着,肥美的臀肉不住绞磨体内龙根,磨得两人交合处一片狼藉白沫,又黏又稠。

  龙辉一手握住美妇的玉乳,一手扶着扭动不已的纤腰,助洛清妍及时矫正角度,省得她扭得过欢将肉棒摆出体外,到时候又是阵阵腻人的娇嗔,而且洛清妍的蜜穴实在是太销魂了,又软又暖,紧凑之余还有连绵不绝的吸力,片刻都不想离开。

  这妖娆美妇着实销魂,一旦放开身心,那份淫媚和骚浪犹在冰儿之上,龙辉美得眯眼喘气,双手顺着洛清妍的柔腰向下滑落,到了臀胯之处,曲线倏然朝外扩展,那翘起的上下耸动的大屁股,雪白如羊脂美玉,曲线丰满圆润,毫无半分瑕疵,嫩肉肥美,好似两颗玉色桃子,只需划破一小点皮肤里边就会涌出汁液。

  捧着美妇耸动不已的肥臀,龙辉忽然心生一念,将手指深入滑腻的臀缝中,不住地拨弄扣玩那朵鲜艳的肛菊。

  楚婉冰这时回过神来,目睹了这一刻,她心知前路含枪,后路遭袭的滋味是何等销魂,一个不慎便是美得身心皆软,瘫倒在地,也不知母亲能不能抵挡。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吓得她两眼发直,只见龙辉手指从丰臀肉缝中抽出,随手拿过了那根布满倒刺细绒的双头龙,将狰狞圆硕的钝尖挤入了母亲的后臀……

  楚婉冰一颗心顿时悬到了喉咙!龙辉刚刚伸来手指的一刻,洛清妍以为他只是用手指来助兴,谁知一阵后臀传来粗糙的搔刮,那冰冷的粗物正挤开自己的臀缝,顶在了菊蕾,洛清妍身子不禁一僵,吓得花容失色,她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龙儿……不要!」

  洛清妍还没来得及制止,异常的压力向肛菊突进,她的眼睛瞬间瞪大,接着,她才惊醒过来,拼命扭腰想要挣扎。

  龙辉笑道:「洛姐姐你的腰扭得真好,小穴夹得我很是舒服。」

  洛清妍对龙辉的嘲弄充耳不闻,满头冷汗,只是摇着大白屁股,想逃避迫在眉睫的危机。

  「不……不行的……别、别这样……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洛清妍奋力挣扎,声音中带点哭音,大白屁股更是狂扭,龙辉一时间难以刺入双头龙,而且还被她扭得几乎快要射了出来。

  楚婉冰见状急忙哀求道:「小贼,别这样……娘亲,不喜欢这个样子,你能不能……」

  龙辉笑道:「可是我还没尽兴,冰儿你来替洛姐姐吧。」

  楚婉冰咬了咬唇,媚红着脸反身撅起了翘臀,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样,但花唇和菊蕾皆是一片红肿,想来这丫头也受了不少苦头。

  「冰儿……你不要过来,这小淫贼残忍得很……你万万承受不住……嗯嗯呃……」

  洛清妍一边制止女儿的行径,一边娇啼,因为她在躲避双头龙的过程中,扭动的肥臀使得体内肉柱更加彻底地击碎花心,快美的感觉已经喷涌而出。

  纯正的玄阴媚液浇在龟首,穿透马眼,龙辉作茧自缚,一股热精喷射出来,灌得洛清妍小腹酥软饱胀,两眼一翻无力倒在地上。

  龙辉也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若非刚才以阴阳双修之法补充了元气,此刻恐怕站都站不起来。

  龙辉勉力站起身子,想去抱起洛清妍,楚婉冰见状以为他还要继续摧残母亲,也顾不得站起来,撅着肥美玉臀四肢伏地地爬了过去,张口含住龙辉的肉柱,也不顾上边还沾着自己母亲的淫液和丈夫的阳精,便闭上眼睛悉心伺候,香舌添洗,朱唇亲吻,嫩口吞吐,使得龙辉再添七分极乐销魂。

  这时洛清妍回过神来,抬眼便见女儿跪在龙辉跟前吞吐男根,神使鬼差之下竟也爬了过去,张开芬芳小嘴帮女儿一同清理上边的淫迹。

  洛清妍就直接将头凑下来,舔弄起阳具的根部。

  当她湿润的舌尖,滑过阳具和阴囊,龙辉龙辉再也忍受不住这对母女花的攻势,当场又射了一次。

  交欢一直持续到了子夜,本是给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静养的梧桐苑彻底成为了三人的销魂窝,三人以阴阳循环补充元气,久战不衰,越战越勇,从浴池到客厅,再到卧室,在每一个角落留下了欢爱的痕迹。

  第五回贤劫佛殇

  为了追赶假韦陀,璃楼菩萨带领水火二尊、四大明王日夜兼程,抵达宝莲郡,此郡县百姓吃斋信佛,十户人家有九户是佛门信徒,城内佛寺上百,有佛乡之称。

  远远瞧见宝莲郡城门,璃楼菩萨道:「当日吾询问过了金陵的青云塔僧人,佛源三法经记载了这么一段话:‘古佛惊觉末法劫难,遂以千佛灵力凝练舍利,名唤渡劫佛元,藏于千山之地,保存佛脉生机。’假韦陀命人盗取这本佛源三法经必定是想寻出渡劫佛元的下落,我们需抢在他们之前,拿到舍利子!」

  水尊者问道:「渡劫佛元有何特别之处?」

  璃楼菩萨道:「经书上描述了这么一段话,贤劫禅灭,末法无佛,混沌重开,引渡如来。」

  火尊者道:「此经文吾也听说过,三法交替乃天运定则,末法之后便是新佛降世,以大功德重朔佛门教义,名曰如来。韦驮菩萨修炼的法身便是以此命名,希望能藉借负业大愿力保存佛脉,但可惜被小人夺取。」

  定品明王道:「如来既然是下一任功德大佛,那么这圣体会不会就是承接渡劫舍利的关键呢?」

  璃楼菩萨点头道:「明王所言不无道理,吾也是有此怀疑,所以我们更应该抢先夺取舍利子,莫要让小人捷足先登。」

  宝树明王道:「宝莲郡内佛法昌盛,里边或许有更多关于渡劫佛元的记载,吾等不妨入城一观。」

  甫入宝莲郡,便闻到浓浓的香火气,叩钟声,经文声络绎不绝。

  七人走在路上,百姓见到他们身着僧衣,纷纷向他们行佛礼,七人也相继回礼。

  火尊者道:「璃楼菩萨,吾等是否先找个寺庙挂单,再寻假韦陀踪迹?」

  璃楼菩萨道:「伪佛势力根深蒂固,也不知这些寺庙有多少他的眼线,吾等不可冒险,还是寻个客栈落脚吧。」

  众僧点头称是。

  来到一家名为积善的客栈,众僧便向掌柜要客房,那掌柜一见僧人便十分热情:「诸位大师,请在大堂稍坐片刻,我马上给你们准备上房。」

  璃楼菩萨道:「施主,吾等盘缠恐怕不足居住上房,给我们一间普通的客房便可。」

  掌柜急忙说道:「大师这句话真是折煞小人了!我怎敢收取高僧的盘缠,如今的僧众来到宝莲郡都是到寺庙里挂单,那会来住店。今天难得有这么多大师光临小店,这是小店的福分,还请诸位高僧安心住入上房,若是被人知道我让几名大师住在下房,我的店以后就不用做生意了。」

  璃楼菩萨见退却不了,便点头同意,掌柜立即命人腾出上房,然后又命人准备斋菜款待七僧。

  席间,掌柜亲自作陪,只见宴席上摆着十分精致的斋菜,有蜜汁烤玉米、豆油爆竹笋,还有许多他们叫不出名字的斋菜。

  璃楼菩萨蹙眉道:「掌柜的,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青菜豆腐即可,无需这般奢华。」

  掌柜脸色有些慌乱,急忙道:「大师莫怪,小店不擅长烹饪斋菜,我立即派人去请专门的斋菜厨师给诸位高僧做饭。」

  火尊者道:「掌柜,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吾等修行多年,也未见过此等精美斋菜,但过于贪图口舌之福,唯恐耽误修行,所以还请掌柜不必这般客气,青菜萝卜等粗茶淡饭便可。」

  水尊者也道:「此番盛情吾等铭感五内,但若施主再这般下去,恐怕贫僧也不敢在住贵店,唯有寻一间寺庙挂单了。」

  掌柜笑道:「庙里的斋菜更加精美,大师是该去歇歇脚。」

  璃楼菩萨听出一些缘由,不禁奇道:「掌柜此话当真?」

  掌柜笑道:「当然了,每家寺庙都有手艺精湛的厨师,所做之斋菜皆是精美可口佳肴。」

  火尊者听得怒火烧眉,心中暗骂道:「好一帮孽障,竟然学人吃喝享乐起来!」

  说着便要出门教训庙里的僧人,璃楼菩萨瞧出他的心意,急忙伸手拉住他,继续向掌柜询问道:「掌柜,请这些厨师做菜岂不是要花很多钱?」

  掌柜道:「宝莲郡信佛,这些厨师也是信徒,收费倒也不贵,再说了,庙里的高僧资产何其多,就算从京师请百来个大厨也不是什么难事。」

  璃楼菩萨问道:「不知寺庙如何获取这么多的资产?」

  掌柜道:「香油钱,高僧做法事,寺庙租出去的田地,铺面……还有一些是善人捐赠的,哦,对了还有一些出售的佛家法器,特别是最大的那家三乘寺,大概每两个月出售一些法器,每次都能拍得上万金银。」

  璃楼菩萨奇道:「佛家法器?施主可否说得再详细些?」

  掌柜道:「十年前,城里曾有鬼魅肆虐,家家户户都受到困扰,后来三乘寺祭出一枚法锥,替百姓镇压凶邪,这才恢复了平静。可是过了不久,妖邪又来了,各大寺院的高僧们便同时出动,一起驱妖辟邪,可是高僧一离开,那些妖孽又开始作乱,后来寺庙便炼制一些法器给百姓们镇邪,说来也神奇,将法器请进宅院后,就再无邪物作祟。」

  众僧不由一愣,这邪魔侵扰城镇,按理来说当地寺庙应该早就向总坛汇报,可是他们却毫不知情。

  璃楼菩萨点头道:「这样说来,邪物已经消除了。」

  掌柜道:「这也不是,法器的神力只有一个月,一个月过后,邪物又死灰复燃,所以我们每个月都回去求购新的法器。」

  璃楼菩萨越听越不对劲,便问道:「那么庙里的僧人可曾说过这些是何邪物?」

  掌柜道:「高僧说是烦恼魔作祟,因为家境越好的人,烦心事也就越多,所以便会滋生烦恼魔,这种魔是除不掉的,只能镇压,所以我们每个月都会去购买一些法器。」

  璃楼菩萨问道:「可否让贫僧一观法器真容?」

  掌柜道:「法器放在烦恼魔出没之地,移动不便,还请大师移动佛架。」

  璃楼菩萨随他前往时,暗中传音给水尊者,着他出门查探这城内寺庙出售法器的事情,水尊者接令后立即动身。

  到达法器的供奉之地是一间账房,掌柜指着供桌上的珠子道:「大师请看,那便是上个月小人请回来的镇邪法器,禅法灵珠。」

  璃楼菩萨暗动佛元,藉此感应灵珠的气息,却是一无所获,于是好奇地用手摸了一下,其质地虽是光滑,但却无法器的强韧,要知道制作一口佛门法器的首要条件便是结实的原料,若不然无法承受灌注在内的佛力,法器便会自行破碎。

  璃楼菩萨又问道:「掌柜的,这烦恼魔出现的时候,屋里有什么异常吗?」

  掌柜道:「那东西可不得了啊,它一出现,账房就会传出可怕的哀嚎声,当初我还进来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鬼怪在屋里飘荡,吓得我立即跑回屋去用被子蒙着头,两天两夜都不敢开门做生意。」

  掌柜似乎想起极为可怕的事情,又继续说道:「那鬼怪把整个账房都给打散了,桌子椅子都成了粉末,还留了一个好大的爪印在墙上。」

  璃楼菩萨问道:「爪印在何处,可否让贫僧一观?」

  掌柜点了点头,说道:「就在书柜后边。」

  说着便要去搬开书柜,璃楼菩萨僧袍一摆,书柜被柔劲推开,掌柜看得两眼发呆,心里倍感崇拜,双手合十拜谢道:「圣僧好厉害的神通,还请圣僧替小店拿个主意,如何消除这个烦恼魔。」

  璃楼菩萨说道:「待贫僧看过爪印再给施主答复。」

  掌柜闻言连声说好。

  璃楼菩萨望了一眼墙壁,只见上边有一个大大的爪印,手掌足有成年人的腰腹大小,而手指更是夸张,几乎有正常人的手臂长短,给人一种极为可怕的感觉,只要这头「烦恼魔」伸手一抓,便可将一个活人从头到尾捏成粉末。

  掌柜看着那个爪印打了个哆嗦,说道:「活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手掌,大师……圣僧,您能降服这只妖怪吗?」

  璃楼菩萨脸色越发难看,那个爪印那是什么烦恼魔所留,分明就是佛门金刚爪的痕迹——将内力灌注在指掌间,便可打出一个巨大的手印。

  璃楼菩萨叹了口气,说道:「这魔障着实难缠,贫僧需花些时间才能收拾。」掌柜感激道:「多谢圣僧,多谢圣僧。不知圣僧何时开始做法,也好让小人先去准备一二。」

  璃楼菩萨道:「施主客气了,容贫僧回房思考片刻,再予施主答复。」

  被这烦恼魔纠缠多年,掌柜也是心知这个邪魔并非一日可除,对于璃楼菩萨这般答复也不怀疑。

  璃楼菩萨回到客房,闭目沉思,另外五人见他脸色凝重,不便打扰,也盘膝坐下,阖目养息。

  到了傍晚,水尊者回到房中,脸色带着几分愤怒,说道:「菩萨,吾查到那些法器的来历了。」

  璃楼菩萨缓缓睁开双眼,问道:「尊者请讲。」

  水尊者道:「今日贫僧寻了一家寺庙,看到他们的僧人正在出售法器,但全是假货,不仅没有半式佛力,而且还价格奇高,最少也有五两银子,而那些不买法器的人家几乎无一幸免地遭到邪魔骚扰。」

  火尊者怒气腾腾,喝道:「这些混账,什么邪魔骚扰,而且还是整个郡县,若是真的他们那点修为能镇得住吗!有分明就是坑蒙拐骗!」

  水尊者道:「火尊者所言甚是,贫僧刚刚从一个寺院的主持口中问出事情始末,这都是三乘寺在幕后指使的,他们先暗派爪牙潜入城中富户装神弄鬼,让居民误以为有妖怪作祟,然后再借机降妖伏魔,趁机把假冒法器销售出去,其他寺庙也加入其中,每卖出一件法器,三乘寺便要从中抽取三成利润。」

  大轮明王叹道:「十年了,也不知这些寺庙骗取了多少民脂民膏。」

  宝树明王奇道:「难道官府就不管这事吗?又或者这些百姓都相信一个鬼怪整整作祟了十年?」

  水尊者叹了一口气,道:「当地官府也收取了三乘寺的好处。他们都是针对富裕人家下手,那些有怀疑的人家都被他们以各种手法给蒙骗过去,至于蒙骗不了,他们便以下作手段直接抢夺他人财产,那些所谓的善人捐赠,有不少都是被他们抢过来的资产,所谓的捐赠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

  定品明王问道:「尊者,您这消息可靠吗?」

  水尊者点头道:「我有人证,诸位若不信便随我来。」

  众人跟随水尊者来到城郊的韩林庙,进入主持禅房,便看到一名僧人被点住了穴道,水尊者道:「此人便是主持法云禅师,他门下弟子在闹市中出售法器,被我拿了个正着。」

  说罢便解开法云的穴道。

  法云浑身直打哆嗦,说道:「圣僧,小僧已经把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您为何还不肯放过小僧。」

  火尊者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揪了起来,喝道:「孽障,你老老实实交代,城中的撞邪是不是你们所为!」

  法云哭丧着脸道:「圣僧,这都是三乘寺的主意,一切都是他们指使的。而且要是三乘寺的人知道是我说出来的,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还请圣僧放我一马!」

  水尊者道:「我们是从雷峰禅寺而来,吾乃六大尊者中的水尊者,这位是火尊者,他们分别是宝树明王、定品明王、大轮明王、云鼓明王,还有四大菩萨之一的璃楼菩萨,此番下山便是要清除佛门败类,你若能供出首恶,便是将功赎罪,吾等会网开一面。」

  说罢便亮出腰牌,法云认出这总坛佛令,哪还敢隐瞒,便将这么多年来三乘寺所犯的罪过一一供出。

  从十年前的闹鬼,三乘寺先来几次无偿的降魔法事,给百姓一个得道高僧的印象,然后再一步一步地纵「魔」行凶,将百姓的钱财骗入口袋,而他们又极为聪明地专挑富户下手,对外宣称什么「富足容易引来烦恼魔」,将整个宝莲郡骗得服服帖帖,对于那些不信的人家便暗使手段强占田地宅院,再对外宣称他们是出自信佛而捐献财产。

  而且他们又买通官府,行事起来更是横行无忌。

  火尊者勃然大怒,火焰内功随着怒气蒸腾越发旺盛,咬牙道:「岂有此理,今日老和尚便要铲平这个三乘寺!」

  「哎!」

  随着一声悲苦无奈的长叹响起,璃楼菩萨缓缓阖上双目,一滴晶莹泪珠滑落脸颊,众人不禁一愣,但心中却涌起莫名的搐痛。

  璃楼菩萨叹道:「吾终于明白为何会有末法劫难。三法交替,即使天道,亦是人道,经历正法和象法两大时期,佛门鼎盛,香火不断,但佛修者也是人,人心怎堪万欲腐朽,受惯了万众瞩目,又如何可以静心修佛,红尘的各种欲念便在佛门内滋生,淫欲、贪欲、嗔怒……便接踵而来。而且越来越多佛者受到影响,舍弃初心,永坠深渊,而那些还有自制力的僧人,却因与他人格格不入,要么选择退居山林,要么就同流合污,又或者选择极端之举,如拿起屠刀……」

  菩萨垂泪,天下皆悲,众人不禁一叹,黯然神伤。

  璃楼菩萨收起泪水,深吸一口气道:「诸位佛友,可愿随璃楼斩除这些佛门败类?」

  火尊者道:「老和尚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走走,立即收拾这伙蛀虫!」

  水尊者说道:「三乘寺,除了主持之外,还有六大禅院,每个禅院皆有一院主,据法云所言,这六个院主也是当中祸首,不可轻放!」

  宝树明王道:「妙哉,吾等正好七人,便一人一个,将这七名首恶拿下,以此端正佛门法统!」

  商议妥善后,七僧共赴三乘寺,璃楼菩萨直取主持所在,其余六人这对付那六个院主,三乘寺的主持名为释和,其禅房独居后山,景色优美,山清水秀,可谓是一个养生宁神的好居所。

  璃楼菩萨御空而至,屏气凝神,静静地走到房屋之前,未闻明显异动,于是屏住气息,守神敛元,悄悄潜入禅房,甫一进屋,便大吃一惊,这哪是佛者清修禅地,分明就是一个宫殿。

  玉璃华灯,雪貂蒲团,九宝袈裟,金缕佛经,紫霄香炉,象牙木鱼……诸多奢华之物,看得璃楼菩萨也有些应接不暇。

  「主持,有个妖魔一直缠绕奴家,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屋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璃楼菩萨从窗户的空隙望去,只见一名僧人扶着一个身段婀娜的女郎朝禅房走来,眯着的双眼好似恶狼一般。

  「女施主,本座今夜便替你开坛做法,保管妖孽无处遁形,还你一个太平美梦。」

  僧人笑呵呵地道,手掌已经那个不规矩地在女郎身上滑动,那女郎娇喘几声,低喘道:「释和主持……你做什么?」

  释和一本正经地道:「老衲是在女施主身上布下佛门法咒,先驱散妖魔邪气。」

  女郎红着脸,咬唇道:「主持,奴家是有家室的,能不能换种法咒……」

  释和收回双手,肃容道:「女施主请回吧,请恕老衲无能。」

  那女郎脸色丕变,急忙哀求道:「主持……还请你救救奴家,那个邪魔已经纠缠我家人大半年了,家夫和犬子都得了重病,您若不肯出手,我家夫君和孩子实难活命,那个时候奴家也不想活了……」

  释和阖上双目,不予理睬。

  女郎急忙跪下抱住他的大腿,泣声哭道:「主持,请你大发慈悲……救我一家性命啊!」

  释和淡淡地道:「老衲所学有限,只有一种方法,但有损女施主清誉,实在无能为力,还请女施主到佛门总坛求助吧,那里的高僧定有解救之法。」

  女郎哭道:「主持,此去佛山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十天半个月,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行此险路,还请主持发发慈悲!」

  释和叹道:「女施主,贫僧之法你难以接受……」

  女郎急忙点头改口道:「主持,刚才是愚妇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主持见谅,您说什么奴家便照做,绝无异议!」

  释和眼神闪过一丝得意,但还是保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