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立 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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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电视电影都流行港片古惑仔系列。在《古》系列里，陈浩南、山鸡、大天二、包皮和蕉皮打打杀杀中化险为夷的经历与义盖云天的侠气及他们讲义气，对社团组织讲义气，对兄弟讲义气，对女人也讲义气的行为准则，深深地吸住青少年。古惑仔的勇猛拼杀，作战方式上很原始地利用砍刀作常备的武器，以群起而攻，更迎合日渐懦弱的青少年，以血腥来掩盖自己的胆怯，以暴力掩盖自己的无能，以个性、自由和义气，推卸义务、奋斗和责任。仿效学样，各地各种帮派林立。一群黑社会的小混混，年纪轻轻不务正业，拿别人的生命满足自己的欲望，整天想着做什么黑道老大。为争屁大的地盘，经常挥刀相向，火并杀人，血雨腥风，扰民安宁。
古镇，自是跳不出《古》系列的模式。几十个帮派如雨后春笋，一夜并立。青帮、长刀帮、斧头帮、剪刀帮、七十三兄弟等等，几十人或上百人又或几人十几人不等。古镇没有码头、没有赌场、没有红灯区，但有街面、有车站、有地下赌博、有集市、有暗娼发廊、有扒手小偷、有翻墙入室、有制假卖假、有吸毒贩毒。大小帮会就有了滋长的空间和气候，争利益夺地盘，火并仇杀那是必然。收取保护费，是帮会获利的手段之一。一年半年，帮会势力有了变化，重新界定地盘的火并或火并后获取地盘，是帮会的不变规则。
黑子的斧头帮，在古镇里名声还算可以。黑子本人在道上已用命相拼，悍不畏死而出人头地。手下就刀疤四一个猛将，很能打，支撑着斧头帮半边天。帮里以“不恃强凌弱、不奸淫掳掠、不忘恩负义” 为帮规，势力日渐壮大，在古镇里也能占一席之地。最近感到，手边没有几个人，做什么事都腾挪不开。斧头帮找上门，那叫羊入虎口。
第五天，刀疤四一个人来到“竹枝词” 宾馆，说要找我。那时我和枝玉还在枝玉的房里，枝玉一听很是紧张，我安尉了很久，总算平静。我出房后，就干脆地把她反锁在房内。
见了刀疤四，知道是斧头帮黑子帮主要和我面谈，解决“竹枝词” 宾馆的事。我说没什么可谈的，就按我那天说的做。刀疤四就好言相邀，说我的虎威他们不敢冒犯，又说黑子帮主为人如何仗义、如何忠厚耿直、斧头帮生存在众帮夹缝中，全靠帮中上下齐心，帮主威信高，才能艰难维持。无论如何要请我前去，以免斐语流言，人心散乱，被别人所乘。我说乱了好，乱了我倒可已收留你。刀疤四说欠了黑子帮主一个大人情，非走到尽头，是不会离开黑子帮主的。又好言相邀。我答应了。
地点在城外新桥，我把志齐、新明都叫了去，他们格外高兴。带他们去自是答应教他们武学了，学武是他们从小的心愿。小时只能学习普通的功夫，古武是极为严格斟选出的人，作为传承才由“长老会”传授，又极为秘密。志齐见过我施展，虽不会把我会古武说出，新明他们没一个是志齐的对手。志齐说要跟我学武，新明他们自然求之不得。
斧头帮的一群人已先到，黑压压一大片，有百十来人。“怎么样，对方人可多了。”我见这阵势扭头对志齐、新明说。“有老师在，他们人再多还不是像小鸡一样，任由我们捉。”这话一说，新明等几个精神一震，把心底的惧意扫荡而尽。
斧头帮众见我们这边只有六七个人，又都空着手，紧张的气氛就松懈了许多。刀疤四把身后的嘈杂声挥手压下，走到我前面，说“龙哥赏脸，黑子帮主这那边。”见黑子已走过来，又说“帮主，这位就是龙凌龙哥。”
黑子个子不大，留着一头长发，也有点英气。见刀疤四介绍了，对我招呼“龙凌龙大哥。”
我不会那套场面话，直奔主题。对黑子说“刀疤四哥把帮主的意思讲得很清楚，要战，我们就这几个人，要和，怎样和法，听帮主一句话。”
“那龙凌龙哥的意思呢？”黑子不料我一说就给他放在两难之地，僵住了。讲战，真如刀疤四所说，斧头帮一百多人还不够我一个收拾；讲和，怎样和？真不知道。便把话推给我。
“按我说，很干脆。要和，斧头帮今后归我，听我的；要战，你们可选群踩也可选单练。这意思我也跟刀疤四说过，我想黑子帮主是知道的，我也不逼你们。”
“说实在，龙凌龙哥的超强实力我知道，能跟着龙凌龙哥肯定能混出头。但斧头帮一百多弟兄，斧头帮是大家的斧头帮，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就算我下了死令，大家心底不服，也没了意思。”
“好，话已说到这我也不强人所难。混战死伤太多，大家都留点余地。还是单练吧，你我是帅，都不动。我们各出三人，你们胜了，我拍手就走，互不相干；我们全胜了，斧头帮听我的。这样说，如何？”黑子听了，把刀疤四等干将招拢商议。事已如此，伤人越少越好，弄不好会被其他帮会吞掉，而单练，他们也觉得有一丝机会。刀疤四就过来传话，并相约单挑时己方可认输叫停，避免伤了人命。
我要志齐选人，每个人殷切地看着志齐，都想显露显露身手。
志齐选了小星、小青和他自己，新明返而没选上。
斧头帮也选好：刀疤四、一个分头、一个乱毛。刀疤四的战力在古镇是排在前列的，分头和乱毛练过几年散打，分头心思细密，臂短拳快，底盘稳健；乱毛有臂力、灵活、勇猛。我看清对手实力后，对志齐和小星、小青说了。新明说，老师，放心，斧头帮就刀疤四哥一个能打，有志齐收拾他。
两方在新桥桥头以公路为界，各占一方，中间是斗场。斧头帮帮众人多，围了大半个圈子，我们七人，却不显势弱。双方商定：比斗时不得刻意取命、不得撩下阴挖眼、不得暗器偷袭。
斧头帮第一场派乱毛上，新明把小星叫住，叮嘱几句，走出对阵。新明悄声说，老师，不用数到十，小星准能胜了。果然，两人挨近的一刹那，乱毛呼地前冲，抬膝旋肘攻击小星。小星挫腰短拳冲出，击中乱毛腹部，旋即跨步斜摔，乱毛就躺在地上。小星对准乱毛头部，做势欲踢，我说停。黑子同时喊，认输。
第二场分头和小青对阵。刀疤四在分头出来前细细地讲了又讲，新明也给小青说了几句，小青听了点头说放心。我问，新明这要多久？新明说，老师小青不会比小星慢。那分头出列后，前虚后实，稳稳的摆了个游斗的架势，想先摸清小青的底，谋定而后动。小青大咧咧地靠进分头，也不做势，分腿便踢。上下左右，无论分头变换位置和身形，小青的腿如影随行，直逼空挡。随即一脚铲在分头的腰肋，分头一趔趄，小青逮住机会，劈天盖地的直拳势不可挡攻向分头。分头毫无招架之力，在连续击打中败了。斧头帮一阵哗然，起哄，认为分头和乱毛输得怨，跟本就没有施展开，与偷袭没什么差别。分头、乱毛也觉的很不服气。
第十一章 立 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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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四见自己已乱了阵势，人心浮燥，就往众人前一站，把腰间板斧上扬，镇住众人。黑子帮主才发话，说斧头帮里输就输赢就赢，大男人说一不二，撒赖糊混的事是决不做的，否则，怎么有脸在道上混？你们起哄，那是打我黑子的脸，给斧头帮抹黑，哪像铁铮铮光明磊落的男子汉？一概帮众才静下。
第三场刀疤四对志齐，两人旗鼓相当，实力接近。我对志齐说，刀疤四长在实战多，经验丰富。你长在功底厚，招术精良，不必计较胜负，就作为一次练习，不必有什么顾忌。放开了，才能发挥你的战斗力。切莫贪功，定能稳操胜券。志齐说，老师，我记住了，您放心。如果是生死之搏，志齐出手不敢取命，两人胜败，言之过早，但对决胜负，志齐比胜无疑。
志齐和刀疤四面对面对恃良久，对气势、先机的理解和把握两人都有深刻的认识。虽然我方胜了两场，抢得先机，但我们约定是全胜。刀疤四只要胜了一招半式，就算为斧头帮立了大功，刀疤四也是背水一战。场中两人对峙，双方人马都屏息静气，捏着一股劲。
我突然打破沉静，说，黑子帮主，你是不是觉的斧头帮在你的带领下，这两年日见壮大了？在古镇有了一席之地？你暗地自傲，以为带着弟兄们出人头地了？在道上挣了个名号，沾沾自喜了？
我边说边把杀气和君临天下的霸气逼向黑子和黑子身后的斧头帮帮众，瞬间，压力与凝重使周围的空气有如有形有质，一众人等尤如被一张网网住，被挤压住，使呼吸受阻，行动滞碍。那种有形有质的压迫，使斧头帮众心惊动魄，心底自然而然的畏惧油然而生，我就是要在众人中先埋下摄服的念头，对我有高瞻远止的敬畏之心。那处在压迫中心的黑子，更是如临深渊，咬牙勉强支撑，苦支死撑。忍住惊惧的叫喊和跪下的念想，大汗淋漓，说不出话。我也适可而止，说，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吧。说完，我把散发的意念收了。
说话间，对峙的两人动了。虽然两人的拳法不同，身法各异，攻击的路线各有特点，但每次接触都是以硬对硬，已强对强，砰嘭之声，响不绝耳。无论刀疤四出拳踢腿如何刁钻，志齐总能在最后时刻守住；同样，无论志齐怎么变换拳路招式，刀疤四也总在关键的时刻挡着。几次往来冲撞，志齐和刀疤四只间也互相知道了对方的底细，也知道此战的胜负关键在体力、意志和抗击打能力的拼比，强则胜，弱则败。而体力、意志和抗击打能力都是两人自认是强项。一旦明白这点，双方的拼斗就再也没有花招，纯物理性的身体对抗。此时的拼斗显现了两人的强横，战斗就格外惨烈。半个小时后，皮开肉绽、不时血肉飞溅的对拼两人中，志齐的自小系统训练显出功底，渐渐占了六分优势，攻多防少；而刀疤四苦苦支撑中仍攻守兼备，一组组组合拳仍有强大的杀伤力。
黑子帮主，你还要执迷到什么时候？要亲眼见你的兄弟为你拼完最后一丝力气而死，你才甘心？你不要抱什么幻想，你是看到的，刀疤四已经到了勉强支撑的地步，你还不死心？就算斧头帮跟着你，也没有出头的日子。青帮、长刀帮不会听任你壮大崛起，和他们平起平坐，共分利益。斧头帮眼看就要受到其他大帮联手歼灭，你非要走到那一步才明白？还是你为了一己私利和脸面，不顾斧头帮众的前途和生死？
我虽不再以气势逼迫黑子和斧头帮众，但句句击中要害，咄咄逼人。特别是说到他以一己私利和脸面，不顾斧头帮众的前途和生死这话黑子自然是承受不起。加上先前我施加的心理压力，一般的人几乎丧失辩识能力，众人的脸色、表情和眼神虽看不见，可人群中散发的动摇是越来越明显了。
我怎么是为我私利？我怎么不顾帮众的前途和生死？这两年来，弟兄们自然明白我的为人。黑子大声辩说。
我也知道你黑子的为人，义气，为朋友拼命从不后退；不贪不占。这也是我没有下死手的原因。可你只有小志，鼠目寸光，带着斧头帮只有死路一条，不出半年，斧头帮必被大帮灭掉。不是我危言耸听，斧头帮虽是黑帮，有些事却不肯做，比如毒品、拐卖儿童妇女、杀人，这就阻了别人的路，挡了别人的财，这灭帮是迟早而已，你有多大力量保住斧头帮？你不是把帮众往死里送，就是让弟兄们做奸佞之辈，你还有什么路可走？我看中斧头帮就是看中斧头帮忠义这一点，斧头帮在我手里，必定征战天下，一展众兄弟身为男人的雄伟抱负，岂是把目光看在古镇这巴掌大的地方？还是叫他们停下吧，再斗下去，真伤了哪一个，都可惜了条好汉子，你我于心何安？
对斗的两人，都已是强弩之末。战局基本一边倒，志齐是有了惺惺相惜之意，不肯下很手，结束战斗；刀疤四虽心知肚明，却不容他认输放弃，咬牙死撑。
停下。黑子终于喊停，刀疤四在停斗的时候，人仿佛瞬间失去了依托，要强地支撑了一会，歪歪斜斜倒下地，斧头帮齐声喊，四哥。志齐也仅能站稳而已。黑子冲上两步，想扶刀疤四，又觉得不妥。我缓步上前，示意志齐到刀疤四身旁坐下，我一手覆在志齐头顶，另一手抵住刀疤四头顶，将刚阳的内力真火缓缓导入两个血气翻腾的体内，修复受伤的肌体，顺便打通两人的任督二脉。一支烟的功夫，我站起身。新明、黑子等围在我身旁，见我起身，就要扶起两人。我说，让他两多休息一会，他们没事。然后盯住黑子说，你怎么说？想清楚就该决断。
好，我黑子这辈子就跟龙凌龙大哥闯天下。黑子大声地说。
黑子说罢就把斧头帮骨干聚拢，说清他归附的意思，要他们自己决定去留。要留下的，今后必须服从新帮主的号令；要走的决不为难，今后仍是好兄弟。大家都说听帮主的，愿随帮主，决无贰心。黑子就要他们把话下传，一时间，桥头人散人聚。
老师。志齐起了身到我身旁，呐呐地不知如何表达。打通任督二脉，志齐明白那不是强求能做到的事，对练武之人，绝大多数人日夜苦练百年而不能成功。我拍了拍志齐，也没说话。志齐想了想，挺直了身板，坚毅地站稳。华人小说吧 电子站
第十二章 立 威（三）
刀疤四也睁开了眼，站起身到黑子身边，迟疑了一下，也走过来，说，大恩不言谢，今后水里火里，决不皱眉。刀疤四因祸得福，不仅身体复原，更比先前还要精键刚猛，而任督二脉已通，今后武学成就，不可估量。他虽不明白身体有多好，虚脱之人半刻复员的奇迹和体能已提升了几层境界，嗜武如命的他还是知道的。
随即，斧头帮帮众明确了斧头帮的变动，都不走，表示服从。
我把众人招拢，示意安静。把斧头帮重新任命和划分：
1、帮名不变。
2、黑子任副帮主，管理日常帮务，帮里上下各事都报副帮主处理。对外封锁帮中变更消息，以免敌方防范，有利于打击敌人。
3、斧头帮下设四堂：忠勇堂，由刀疤四任堂主，负责克敌拼杀；义勇堂，由志齐任堂主，负责保卫和袭敌；智勇堂，由新明任堂主，负责策划和训练；信勇堂，有副帮主暂代，负责刺探情报和信息传递整理。各堂帮众手下由副帮主分派。古寨其余几人，愿入帮的，跟在义勇堂或智勇堂下。
4、由智勇堂统一调度，三堂各精选骨干30人以上，进行蔽秘训练，传授武技，演练阵式，提高战力。今后斧头帮扩大后，各级骨干均由这部分人抽出。
5、义勇堂、智勇堂暂时不参与原来事务，侧重训练，作为今后的奇兵。
斧头帮近期发展的打算：打好基础，慎重吸纳成员，宁缺毋滥。两三年内成为可征战的军队一般的组织，成为在世界黑暗势力能有一席之地的大帮、强帮。
斧头帮的帮规由副帮主和智勇堂堂主协同商定后，宣布。说完，我要黑子说几句，黑子先表了忠心，说斧头帮的宏伟蓝图，是他黑子从来不敢想也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听了帮主的计划，今后，我们就活得有目标、有奔头、有所作为，再也不是从前那种得一天过一天不知明天会怎么样的生活啦，我们自己要争气，要做人雄，我们一定能做到最好。最后，为了祝贺今天我们命运的转变，我提议，到得义酒楼喝个尽兴。帮主，你看好如何？
走。
从得义酒楼回到“竹枝词”，已经夜深了。枝玉还坐在收银台，我进屋时，枝玉那一脸落漠顿时绽出生动和光彩。我知道她在等我，心理涌出怜惜。痴情女子，漏夜孤灯，便是对枝玉的写照了。
“还舍不得睡，都半夜了不会有吃饭的了。就算有，师傅们都休息了，你还自己下橱？这样我会心疼的。”我故意逗着枝玉，两眼却盯在枝玉胸前的突出，仿佛要用目光剥开那衣服。
“你……就是要等，就要你心疼。你看，那不是有人来拉。”
我进屋时没把门关好，此时居然有人推门进来。有四个人，相互扶着，一副醉态。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喝酒炒菜，其中一个掏了把钱，往桌上一拍，再不上酒上菜就烧了这酒店。我对酒鬼并不反感，人各有活法。就走去，要他们出去回家。他们不肯，掏钱的那个见枝玉漂亮就与同伴说那女人够骚够劲，我出钱，我们一起上。说着淫笑着向枝玉走去。我身形一闪，挡在他前面。他挥手劈面一掌，嚷到，老子是长刀帮的，古镇里怕过谁？那骚货是你女人？是你女人老子也要…他话没说完，已被我摔到门外，其余三人还没回过神都到门外街上，晕死在那。
枝玉慌忙关上门，眼泪哗地流下，伏在我怀里痛哭。我安慰良久，才肯进房。我知道枝玉是怪我半夜回家，让她担心，又受了刚才的侮辱。那委屈要发泄了，才不会憋屈。就手抱着她的腰把她拥在怀里，说“要不你跟你那姐妹商量，找个经理，你别做了，你要再受委屈我非杀人不可。你别做了，好不好？”说着不断用嘴和舌啃舔着枝玉耳陲。
“痒，你就会哄人。我不做了，你养我，我可很能吃的嗷。”
“是吗？是上边能吃还是下边能吃？今晚就比较比较。”说着把枝玉放在床上，两手在她身上游走。
“不要啦。”枝玉口说不要，两手伸在我腰间，抚摸捱擦。我快速地把枝玉脱成白条，她扭动着期盼着，把刚才的不愉快忘尽。
第二天下午，我还在古阵街弄里转着，想碰运气，找游客。枝玉打来电话，说昨晚那帮人来宾馆闹事，要我快回。我马上给黑子拨了电话，并说对方是长刀帮的，把事情处理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后，再查清底细，一锅端掉，我就不出面了。
我走回“竹枝词”时，餐馆里坐着两帮人。黑子、刀疤四等见我进屋站了起来，我示意他们处理，就走向枝玉，握住枝玉的手，让她阵静下来。“斧头帮怎么也来啦？那次你不是把他们赶跑了吗？”枝玉悄声问。“他们给我当保镖，免费的。我们进去，看着烦。”就牵着枝玉走向内屋。
晚上黑子把处理结果跟我说，“昨晚那四个醉汉有两人断了腿，一个脸摔烂，舌头咬掉半边。长刀帮虽不知是怎么被人下手，却知道是在“竹枝词”出的事。是在斧头帮的地盘上，又见斧头帮出面揽下，就开口要十万赔款。后来说到六万，我们还能拿出，就答应了。帮主你看？”
我说“好，先把钱给他。你想办法把长刀帮近期进货的时间弄到，那时就把他端了。”
“帮主，长刀帮每年在年边都要进一大批货，供到开春，量很大。不过，我担心他们有吃官饭的罩着。”
“那我们就遇鬼斩鬼，遇神杀神。”
第十三章 立 威（四）
冬雨下得柔和，却浸身透骨，这一场雨连续下了七八天，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见大了。也许，是冬雨中人很清闲，两三天来，“竹枝词”餐馆里比先前显得热闹。
有一桌总是三个或四个人，坐在靠窗的桌子，叫了个火锅，整天围坐，他们的人轮换着吃。只有一个身材瘦高，圆脸，嘴小，鼻高，短发的美貌女子，一直不动。三天来，出去和进来的人都用表情向她说话，偶尔也用低低的声商量。
我是在第二天才注意他们，枝玉说“龙凌，是不是看见人家女孩美貌，动心了，你上，我帮你。”
我说“你吃什么干醋，长刀帮的事还没弄清。”
枝玉说“我才不吃那醋，我巴不得有几个姐妹给我分担，现在夜夜被你折腾，谁受得了。”
“是吗？你别后悔。”说着凝神听他们的对话。
这伙人是省城稽毒大队的，任务是切断从古镇过路的贩毒通道，现在有了一点眉目，找到了在古镇接应的人，长刀帮的帮主刀无痕。只是弄不到确切的时间和地点。那女子是省城稽毒大队二分队的队长，叫婕脂。
我拿了瓶啤酒，走到婕脂身旁，轻声说“婕脂队长，要找人吗？”把音量控制在桌上几人听清。婕脂猛地双手扣住我右臂关节，另两人一人摸向腰间，一人在婕脂扣牢我的瞬间也扣住我左手。他们虽动作弧度小，却干练实在，刹那控制局面。只是不明敌我，没有下死手。一时无声。
我没有动，看着婕脂隆起的鼻梁，很精巧。说“果然精巧，太好看了。”
“什么精巧？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婕脂见我没有她预想的反抗，而是盯着她看，看得不自在，就问。
“你的鼻子，真是精巧。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抓住毒贩，完成任务。”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企图？”
“我是龙凌，婕脂队长，你总挽着我的手，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一对，在亲密呢。”婕脂听了，红着脸，却不肯放手。她们是极为秘密来的，稽毒风险太大，生死悠关。在古镇应该不会有认识她的人，并且知道她们的行动。我手一动，滑不留手地从两人扣死的手里脱溜出来。两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两人是擒拿高手中的高手。
“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方便些。”见婕脂迟疑，又说“你还有选择吗？走吧，最好挽着我。”婕脂果然挽着我，眼里透着一丝恨。我们走到“竹枝词”四楼，进了一间房，一同来的男子很专业地检查房间，之后，站在能守能攻的位置。
“你们的人如此专业，我想请你们为我训练一批人。怎么样，我的婕脂队长？”
“你到底是谁？在明确你的意图之前，什么都不用谈。”婕脂见我的目光移向傲挺的胸衣上，脸一红，口气强硬，一副舍身就义的架势。
我把斧头帮的立帮宗旨说了，同时把想灭掉长刀帮的意思也说了。斧头帮已查明运毒路线和确切地点，时间虽不知道，但日夜有人监视，绝不会误事。而稽毒大队的人稍有动静，便会打草惊蛇功亏一篑。事情我们做，功劳你们拿，和乐而不为？
长刀帮有国际毒贩的背景，刀无痕更是国际毒贩的骨干分子，古镇是近两年来国际毒贩新经营的毒品中转站，拥有精良的武器，国际刑警也是今年才察觉。岂是你一个地方的小帮派能对抗的？婕脂觉得不可置信。
这些资料我们不是太熟悉，现在知道也不晚。我找你合作，就是想要你给我背名，当然，进屋后我有个新的要求，为我们训练一百个人，我保证卡死这条运毒路线。何况你不合作，我们同样要做这事。如今，合则两利；分则两损。为表诚意，得到确切消息后，我先通知你。怎么样？要不要我显露一手？
说着，我突然像离弦之箭，两个滑步几乎同时把两警戒的男人，藏在腰间的枪掏摸掉。他们醒悟过来时，我已停住。我的一只手故意停在婕脂的衣里，握住衣里的枪。那动作充满调戏之意。三人的表情既疑惑又尴尬，婕脂见我一个男人的手伸进她衣里，脸火烧一样的红。
现在是不是相信我能灭了长刀帮，说的是真话？婕脂队长。我边说边把手抽出，较慢，像在展示我的实力，实际是舍不得衣内那温暖和暗示。
这事我做不了主，要请示上级。婕脂说。
我等你好消息，别忘要为我们训练人，就当是民兵。不，本来就是民兵。
婕脂把省城稽毒大队同意我的要求的消息告诉我，还说省城稽毒大队要调派了武警参战。已是十天后。
我和婕脂分派主攻方向：斧头帮负责消灭长刀帮的古镇籍成员，他们应该没有枪械武器，分布很散；婕脂的省城稽毒大队和武警负责歼灭长刀帮的贩毒骨干和护卫力量。战斗结束后，毒品和枪械由省城稽毒大队带走，长刀帮的经费，可以按比例两方分拿。
之后，我说现在公事已了，能不能说说私事？婕脂说，什么私事？我说你这大美女我可羡慕得很，窈窕辣女，本人好逑。这几晚我是碾转返恻，无法入睡了。我有没有机会？婕脂就骂。我很留恋你衣里的温度嗷，这只手已经有十天没洗了。我低声地说。婕脂挟愤一脚飞踢，我急忙避而逃跑。
把黑子、新明、志齐、刀疤四找来，我把省城稽毒大队同意斧头帮和武警参战的事告诉他们，四人很兴奋，只有黑子顾忌地说道上的朋友会怎么说？我说我们现在既是斧头帮又是民兵，就说省城稽毒大队在战后要为我们训练一百人的事。黑子四人用天方夜谭的神态看着我。把人挑好，别丢了斧头帮的脸，到时黑子帮主留镇古镇，你们几个都去，我说。黑子就苦着脸看我，我手一摊，说，下次吧，看那委屈样。大家就笑。
连绵一个多月的细雨，把山窝里的古镇洗涤的干净，也把古镇外的丛林浸透浸软，树秃叶落，一副肃杀景象。
三辆重车乘着浓黑的夜色，从云贵高原偷偷的驶向古镇。长刀帮的那辆越野吉普，在古镇外五十里就接住了那三辆重车，返回古镇。黑子打我电话后，我说，先端老窝，半小时后通知省城稽毒大队。
长刀帮老窝共有两栋房，靠山而建，前高后低，后山是葱郁的丛林。前栋有四层，是平时帮众办公和聚会的场所；后栋两层，是仓库，由武装人员守卫，平时是一般成员的禁地。
我带着志齐、刀疤四、小星、小青和李烈（乱毛），在长刀帮到后栋卸车的当口，潜入前栋。驻守的人很少，守卫松懈，志齐和刀疤四毫不费力地把一至四楼的警卫解决。在挂着“长江有限发展公司”总经理室牌门前，对五六寸厚的实木大门，刀疤四直后悔没有带“满崽”来（满崽是开锁高手）。我走过去，单掌轻按，木门粹裂。我说要快，别和省城稽毒大队的人朝面。在总经理密室，志齐把帐本和抽屉里一把精美的手枪收了，同刀疤四带了小青他们抬着保险柜，迅速撤离。华人小说吧 m.hrsxb
第十四章 立 威（五）
离婕脂他们到来还有十几分钟，我坐在总经理转椅上，闲散地翻着抽屉。抽屉里有不少av碟片，几套没有开启的成人性爱游戏用具，几只毒品针剂和开散的白粉。最让我动心的是那台电脑，很高档，可不能动，长刀帮的所有犯罪证据都在里面，稽毒大队不可能留给我。密室里那张床很大很显眼，床上丢着件薄睡裙，让人不禁浮想连翩。
“你迟到了，我的婕脂对长。”
“你别乱来，弄不好是犯法的。”婕脂感觉到我打了个时间差，有些气闷。
“快行动吧，别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行动。”婕脂说。婕脂身边有六个人，其中三个以前见过。另一个个头威猛，着武警装，应该是此次行动武警的首脑。那人在腰间按了个按钮，稍等，按钮边的指示灯亮。那人就朝婕脂立了拇指，婕脂手一挥，一队荷枪实弹的人悄无声息地压过来，围住后栋仓库。
一时间，枪声大作。继而，后山上也响起激烈的枪声。十几分钟后，武警开始接近仓库楼房。不料，楼房后是一座连着后山的钢筋水泥构筑的地下室。通道两边修了射击孔，几挺机枪喷出的子弹织成网，没有死角，无法进攻。一众人被阻在外，婕脂组织用狙击、手雷炸、火力掩护，收效甚微。
“婕脂队长，得派两队人去搜山，看样子长刀帮肯定有后路。”我说，婕脂听看着武警领队，一时无法决策。那队长想了想，点点头。婕脂说“那你带队，注意安全。”
双方对射，一波接一波耗着。通道内的枪声突然停下，武警又扫射了一阵，没有回击，也停下来。通道内显得格外地静，那洞口像要吞噬一切的魔鬼。一分、两分。。。十分，时间就在寂静中走失。武警终于按耐不住，一个又一个，踏入通道，没有反应。五个人进入了十多米，还是没有反应，那些射击孔是从另外的通道进入。又一小队进去几米，婕脂也跟进了通道。我始终跟着婕脂，感觉有杀气在凝聚。我们走进通道一会，突然，听到“咔咔”几声轻响，子弹就像暴雨倾盆般射来。我当即抱着婕脂幽灵般地冲出通道，身边的武警被子弹击中发出扑扑声，血肉飞溅。随即，一发火箭弹曳着红光跟在我和婕脂身后，一出通道，着地滚倒，那火箭弹就在身旁炸开。
“龙凌，龙凌，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火箭弹炸后，婕脂抱着我，翻滚到子弹射角外，见我不动，以为我挂了，便撕心地喊。
“再抱紧一点，我的婕脂美人。”这不是可闹的时候，虽然我被婕脂抱着，而头正好贴在婕脂胸上，感觉到她那弹性。
“你，你。”婕脂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我乘机在她胸上拱了拱，她察觉我的不良企图，松手站起。
“谢谢你救我。”婕脂见我倒地，伸手拉我。迅即想到通道内的武警，转身组织外面警员反攻。
这样的攻击没有效果，硬冲只能增加伤亡，婕脂和武警们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我来。”我自告奋勇对婕脂说，“先扔照明弹，弄清哪些射击孔后有人，再给我手雷，我炸掉他们。”
婕脂听后，无语瞪着我，认为我在搞闹。
“真的，相信我。你忘了那天在宾馆里，我的速度了？”
婕脂想起那天的事，也想起那天我的手。
“真的能行？这是子弹。”
“我的命我爱惜着哩，何况我还没有把你追到手。我把通道打通，当给你献一束花，怎么样？”
先往通道掷一颗照明弹，子弹狂泻；停两分钟，再掷一颗。我动了，通道里共有九个射击孔，都炸了。通道内的武警中弹的虽多，都穿了防弹衣，只死了几个。我行云流水般地往里冲，在转折处，有十几个武警被火力压制在那。婕脂等跟上后，我故计重施，再往里冲。通道豁然开阔，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近百平米宽大的内室放着许多木装箱。侧面，有一条小通道，仅供一人行走，应该是后路。接着，里面传出沉闷的枪声。
长刀帮就此瓦解，在长刀帮仓库里共缴获了半吨白粉和其他k粉、摇头丸之类的毒品。大量武器：火箭筒、ak74冲锋枪、手枪、手雷、子弹等。击毙毒贩武装人员八十余人，长刀帮帮主刀无痕逃逸无踪。
新明率斧头帮众，攻击了长刀帮下属的两个赌场、两个发廊、一个娱乐城。在拼斗中，一个月来的训练效果展示出来。有序有章法的战斗，让斧头帮帮众在攻击中痛快淋漓，也让他们更有训练的渴求。志齐他们打开保险柜，得到近千万的现金。
战后，婕脂把该带走的，装车迅速撤走。
古镇一战，是警方近十年来缴获最多的一战。中国辑毒，震惊世界，也震慑毒界。
半月后，那晚参战的武警领队，悄然地把斧头帮一百余人带走，进行强训六个月。同时，捎来了婕脂的话，约我到省城去玩。
第十五章 与青帮的初次较量
古镇，青帮、剪刀帮、七十三兄弟等几个大帮会，聚在青帮的“长江发展有限公司”经理室里，商议着长刀帮被歼和斧头帮乘火打劫的事，以求对策。除了势力强大并有官方后台的青帮外，其余稍弱的帮派都担心像长刀帮一样被斧头帮吞了。青帮帮主花琥圆滑老练，剪刀帮帮主雨柔冷厉丰美，七十三兄弟帮主周严俊秀严正。
我在他们吵的最凶最没有主张的时候，潜入会场。青帮帮主花琥大肆宣讲斧头帮吞灭长刀帮的凌厉和力量，其野心昭然可见。如今，只有青帮还能与斧头帮抗衡，为了稳妥起见，青帮真诚邀请各帮帮主率部加入青帮阵营。时机一旦成熟，齐心灭了斧头帮，除了公敌，各位是去是留，悉听尊便绝不强留。就有些帮主拍手拥护，大赞青帮仁义，够朋友。花琥虎目一一扫过众人，那迟疑不决的，都表态愿随青帮。
“我们不加入。”剪刀帮帮主雨柔站起，说。对身后两手下 “花好、月圆，我们走。”
“我们也不加入。”七十三兄弟帮主周严也站起，说着也要走。
“我花某说过，对各位帮主的去留，绝不留难。不过，我这在里慎重的提醒两位，出了这道门，两帮的生死，我们只能袖手旁观，爱莫能助了。你们不为帮中弟兄着想吗？”
“我们一群弱女子，早已被人凌辱惯了，生死倒也看得透，但绝不同你们男人在一起。”
“我们七十三兄弟立帮宗旨，是自强不息，共勉奋进。不想参与帮派混拼，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道不同，还是各走一方吧。”
说着，各带手下出门离去。青帮帮主花琥，在两帮走后，打了个电话，接着对留下的帮派大肆许诺。并说看斧头帮怎么灭了他们，众人附合称是。
周严和雨柔走出青帮的“长江发展有限公司”，一东一西，分道离去。我要黑子到西城接应周严，以免被人所乘，有机会邀七十三兄弟加盟斧头帮。我往东，跟在雨柔三人身后。转了两条街，有###个蒙着脸、握着西瓜刀，围住三人，污言秽语地调笑。
雨柔美目圆睁，怒斥“你们是什么人，藏头露尾的不敢见人，想怎么样？”
一个蒙面的说，“我们是斧头帮的，黑子帮主要个马子泻火，你们三个美女就乖乖的跟我们走。等帮主用过，我们兄弟也沾沾光。嘿、嘿、嘿”众人一阵淫笑。
“要不，我们先在这训弄好了，再给黑子帮主送去。”另一人说。
“这样更有意思。”众人更是笑前合后仰。
雨柔低喝一声“去死吧。”带花好、月圆往前冲。蒙面人众挥刀乱砍，花好、月圆也抽出携带的特制剪刀抵挡。
蒙面人中有一个甚是彪悍凶猛，花好、月圆与他一个照面，手中的剪刀就被砍落。刀势划过，斩在花好胸前，顿时鲜血喷溅，众人乘势围上。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敢当街杀人。”我一声喝呼，蒙面众人不由停下。眼里出现的人并不惹眼，纯一个揽闲事的。
“滚开，我们斧头帮在办事，不要命连你一起砍。”那凶猛的蒙面人朝我吼。
“斧头帮？你说你们是斧头帮的，怎么我不认识？”我说着挤进人圈与雨柔站在一起。
“我们斧头帮的大爷，你怎么会认识。快滚，要不一起剁了。想英雄救美？”
“你们真是斧头帮的？”我说着一伸手，把凶猛的蒙面人那面巾扯下来。月圆惊奇地指着那脸，说“帮主，他是青帮的烂尾蛇，他们是青帮的。”
“我们是青帮的又怎么样？都怪你们帮主给脸不要脸，自找死路。我们帮主说了，逆我者亡，兄弟们加把劲，完事了好找小姐去。”
烂尾蛇挥刀乱砍，虽无章法，却也有些气势。
我一把抱起雨柔，用雨柔的身体做武器，雨柔的身体在我手中不停的滚动，我口中不断发出指令“踢左脚、踢右脚、右脚。。。”青帮的杀手穿花般被踢出，冲进，又踢出。而我和雨柔像多年排练好了的舞蹈演员，配合的默契、优雅，纵有高难度的动作，仍然那么完美。花好、月圆在斗场中竟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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