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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

作品:一旦错过|作者:glz9199|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6:17:51|下载:一旦错过TXT下载
  过后,贾界说,美月,你这两个*是世界上最美的乳房!那时,贾界还说不出“波霸”的流行词呢。

  贾界又说,美月,什么都不用,你这对东西,就能拴住我一辈子……

  如今,话犹在耳,现在他们即使同床而眠,也常常如远隔千山万水!

  房美月出了楼洞口,白条鸡已走到楼侧的“坏肾”处。

  追上白条鸡后,房美月笑了笑,说我有事请教你呢。

  请教我?白条鸡瞪大惊骇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以为听错了。

  房美月亲切地点了点头,又轻轻摸一下白条鸡的手,说,等我一下,我向单位请个假。其实,房美月是躲在另一个楼拐角,看见贾界钻出楼洞口,目送他向另一个方向拐去,身影消失了,才赶紧走出来,和白条鸡招招手。

  你在躲他?白条鸡问。

  房美月眼窝一潮,连忙咬紧下唇。白条鸡一下子拉紧房美月的手腕:小妹,不要怕。有什么事,姐给你撑腰!

  房美月真想一下扑进这个女人的怀抱,放声大哭。至于她是谁,她能帮她什么,都无所谓。现在,她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一个给她撑腰的人……

  在一家小饭馆,房美月向白条鸡请教了类似的问题: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男人为什么忽冷忽热?难道每个男人都一样,在得到了女人的身体后,就不再喜欢这个女人了?

  白条鸡毫不保守,有问必答。可是,个个跑题。说来说去,白条鸡只说她接触的嫖客。各种类型的嫖客。她说得最多的,是她的乳房。列举了好多的实例,都是从她的乳房说起。最后归结出:大部分男人,都喜欢*房的女人……

  说这话的时候,白条鸡不时还晃晃上身。她的*房随之跳上跳下,像两张蒙着盖头的脸。

  房美月仔细看了看,大。真大。可是,那两个被无数身体蹂躏过的东西,早就如同解开衣襟敞开怀的女人,没收没管……

  半天就这样耗过去了,白条鸡的话流水一样滔滔不绝。可是,这滔流被一道看不见堤坝挡住了……

  离开白条鸡后,房美月的脑袋里只增加了一条信息:白条鸡开始干“旧物回收”了,收益还不错。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华人书香吧

  一旦错过第三章(14)

  “旧物回收?”

  哦,就是捡破烂呀!哎呀妹子,这个来钱好快哟!

  房美月说,谢谢你,陪了我半天。

  哎哟,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面对房美月惊讶的眼神,白条鸡说,要不是你听呀,这些话都快把我憋炸啦!

  哦,两个不同的身体,一样苦闷的心!

  在这个浮躁的城市,除了钱和性都不在话下的城市,苦闷像在空气中飞行的流行感冒病菌一样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柳明名想在我们杂志社“掏一把”吃了我的软钉子后,又奔婚介所去了。好在滨海城市大,婚介所有的是,打一枪换个地方,东方不亮西方亮。现在,柳明名由初级的迷恋女人的身体,经过约分、化简合并同类项后,只迷恋女人的钱。但,他最苦闷的是,像样的“拿不下”,“拿下的”都不像样。在一次酒后,他团着舌头跟我说,有朝一日,我要是能靠上个“女大款”,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吃软饭?我问。

  我操,别说得那么难听,钱才是硬道理呢!柳明名的眼睛通红通红,融着玻璃窗不断扫射匆匆路过的女人,一个不漏,仿佛他要猎获的“女大款”就在其中……

  看我不认识那样看着他,柳明名说,别挂个“执行主编”的头衔就乐出鼻涕泡了,你跟我一样也是磨道上的驴,离开钱,你就玩不转啦!

  柳明名尽管说得对,我也不愿意承认。我口是心非地说,我们可是主流媒体呀,哪像你,除了……

  柳明名十分不屑地向我摆摆手,说得得得,阻止我再说下去。然后,他咕嘟嘟灌下去一杯啤酒,哈哈哈大笑一气,说,你可真能攀高枝呀,一个自负盈亏的杂志,也敢称什么“主流”?别拿大*吓唬小孩子了!如果国家财政不掏腰包,地方财政也分文不拿,还算主流么?自己打食吃,饥一顿饱一顿的,见了钱能迈动步?一心向钱看的媒体是什么?就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躲在钱的裤裆里把握方向盘……

  少说这些没用的,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们合作?

  你们杂志是打着公家旗号干自己的事,我呢,是打着自己的旗号干自己的事,这不一样。你们的旗号好唬呀!

  柳明名最后一句话永远留在我的耳边:老同学,挑干的捞,我的忙,能帮不?

  贾界一直陷在苦闷里。

  那些日子,总跟房美月叨叨佟大志。

  讲排场的贾界以为自己两万块就“搞定了”佟大志,不料却让佟大志抢先买了单。掉过来说,是被佟大志搞定了。让小民工买单,还让人家搭上三千块。这么大的老板请客,张罗了大半天最后弄成这样,贾界觉得很没面子。贾界轰走了秘书后,直接叫来房美月,问她怎么回事。房美月知道这是贾界发疯的前兆,立刻把头摇成了货郎鼓。此后,任凭贾界调着方地问,房美月都以不变应万变,摇头。

  那时,房美月知道贾界的心早就飞了,真诚不再。哪怕在一块儿的时间很短很短,也常常走神儿。就连*都三心二意的,不是应付了事,就是做广播操一样平淡,走走过场。就这,还常常弄成“半截子工程”。尽管睡一个被窝儿,可他醒来后那空洞的眼色,已预示这个最近的男人很可能渐行渐远。

  但,房美月仍然没有二心。

  “他是他,我是我。”这句自我安慰的话,可能扯出一串子眼泪。但,这仍然是挽留、留恋和期待回心转意的眼泪……

  不过,房美月清楚——不,是女人都清楚,当自己的身体产权专属于一个男人时,千万不要说另一个男人的好,尤其是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华人站

  一旦错过第三章(15)

  关于佟大志的事,他们间一直是清白的。当年上大学前,房美月曾经有过打算,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佟大志。但,佟大志拒绝了。后来,如果说房美月此时的确向贾界隐瞒了实情,也是善意的。不然,她怎么应对贾界的话:我要是叫不来佟大志,“我是你养的?”

  “到我这儿抢什么风头?”这是贾界那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此后,贾界无论用什么招子,也兑现不了“救救这个民工”、给他月薪一万的承诺。最后,当着房美月的面摔完一只杯子后,说佟大志这个家伙,瘦驴拉硬屎,嘴叼狗屎给麻花都不换!见房美月不为所动,贾界步步紧逼,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起初房美月一直沉默。没有退路了,房美月才告饶:贾界,你就别熊我啦!

  苦闷也是恋旧的家伙,一旦被它看好了,就会生根发芽。

  贾界公司开张后,房美月就想辞了幼儿园的工作。“压寨妇人兼掌包的”的话虽然太江湖了,可毕竟跟实力和亲昵结伴。可园长冯中强说,我的事业刚火起来,你一走,不是撂我台吗?

  房美月说“我也不爱走,可老公催得紧哟!”

  园长听说过绿野公司,也在电视上看过贾界。但,她从来没跟房美月对上号。现在房美月没直说,她仍然对不上号。最后,园长说,你是我们园的顶梁柱,你一走,园里肯定要受影响的。我知道留不住你,但你能不能看在姐妹情分上,晚走几天?

  房美月答应了。

  “尽快找人”,别撂了孩子们。这话完全在情理之中。

  然而,这个短暂的承诺,却把她拖住了。

  那些天,贾界一回来就敲敲打打:行呀,个头矮了,层次却高了。不再跟*打成一片,一心培养革命后代啦!

  站好最后一班岗。房美月一直这样想。

  宁可跑好远的路,也决不迟到。哪怕下了大雨,她也会准时到达。房美月恨不能立刻离开这里,省得贾界抓话把。但,她又怕离开。她喜欢那些可爱的孩子。孩子们天真的样子,水儿一样,能洗去污浊,洗去烦恼,洗去忧虑。时日,就常常在这样的犹豫中穿梭而过。犹豫分散了心思, 也分散了目光。出事了。

  这天下午,她正领着两个孩子看马路对过的电子招牌时,因忽视了闪亮的红灯横穿马路,被突然拐过来的一个摩托车剐倒……

  自己的腿和胳膊少了两片皮倒没什么,曾经成功出演过《小白兔》男一号的孩子右肘骨折……

  那个瘦医生说,这个地方叫“鹰嘴”,一旦落下病根,胳膊就伸不直了。

  园长一听,立刻犯了心脏病,要不是及时塞嘴里一颗救心丹,她就告别这个世界了!

  闯下这个祸还怎么走?

  在贾界面前,房美月只好以“新老师来了我就走”为由,捱着日子。房美月再三跟家长说,药钱她拿。男孩子恋房美月,家长也爱屋及乌,一口咬死“跟房老师没关,我只跟你你园长算账。”

  园长卧病在床,怕上火,怕气,怕急,气都喘不匀,还怎么算?

  多亏园长老公及时出手,一个海底捞月,一下把问题托出水面:一切都由园里承担,好说好说的。园长老公笑了笑,又补充道: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在场的房美月和男孩子家长一听,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园长老公姓胡,名长海。个头不高,小头挤脸的,眼睛似有似无。总之,哪都小。但,说话办事真痛快,就一个字:爽!

  胡长海说,我把好好的生意放下,就是要整明白这事。什么是大事?明天才是大事。什么是明天,孩子才是明天。为了这个,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华人站

  一旦错过第三章(16)

  胡长海还以“代园长”自居,要“生龙活虎”地接手幼儿园工作。胡长海甩给男孩子妈一万块钱后,还甩给房美月一万块。房美月虽然没要,但也深深地感动。自己闯了祸,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啥也别说了,知恩图报吧!每每胡长海布置的事,房美月非常配合。那天下班后,当房美月被叫到胡长海办公室,胡长海突然关了门,笑嘻嘻地迎上来。房美月觉得不好,还没来得及叫一声,胡长海就猴子一样窜上来,一下把她扑倒在长条沙发上。房美月一声“你等等”,趁胡长海愣神的工夫,翻身站了起来,掉头就跑。哪里跑得了?在男人中,胡长海只算个瘦小的“微型”,可在女人中,他可是大力士了。胡长海一把搂住房美月后,一只手已经按住饱满的乳房。房美月大声喊着“不!不!”,却抵挡不住进攻。胡长海的腿伸进房美月两腿间一别,顶得房美月大腿里子生疼,稍一松懈,她的衣襟被解开,两只大大的乳房脱兔般跳了出来……

  “不!不!”无论房美月怎么叫,都抵挡不住胡长海预期的计划,很快,房美月的裤带被解开了……

  就在胡长海激动得呼呼喘,就要撕开*时,房美月绝望地一声大叫:贾界,你在哪里呀,哦哦哦哦……

  房美月不再挣扎了。

  碰上这样的男人,女人的挣扎无疑是徒劳的。

  除了绝望和哭泣,房美月还能干什么呢?

  可是,胡长海也停止了动作。

  胡长海的脸立刻白了:贾界是你什么人?

  房美月见形势有所转机,也急中生智道:我男人!他……他会杀了你的!

  胡长海哆哆嗦嗦地说,就是那个、那个绿野公司……

  对呀!

  房美月在慌乱中站起来时,胡长海却矮了下去。

  啪啪啪啪,胡长海跪在地上,接二连三地打自己的嘴巴,央求房美月,看在他老婆心脏病很重的份儿上,饶了他吧……

  那是一个风黑月高的晚上。

  眼见要毕业了,我们几个要好的捉个通宵。在那个低档小饭馆猜火柴棍,划拳,嚎歌,跳舞,喝酒。说“嚎歌”,除了因发泄过猛而不着调外,还因为那时的小饭店没有卡拉ok,干唱。那时,还没有现在满街满街的专业歌厅。为了尽兴,我们连手指头弹脑壳、鼻子上贴纸条、钻桌子那些老掉牙的游戏都用上了。

  上酒店之前,带不带柳明名的问题,我们曾犹豫过。怕“马户单刀”不高兴。毕竟,这小子没少捅篓子。没想到,贾界竟然十分大度,怎么能少了柳明名呢,带上他带上他!不管怎么说,我们可是一个车道沟来的啊!老乡的胡力韦也来了。说实在的,胡力韦根本不搭界,即不是老乡,跟我们也不是太近,怕他感情“抽条”。但,胡力韦是班里著名的“和事佬”,亲和。都快散伙啦,上赶子跟我们“辽北帮”套近乎,这一点就够了。我说,来吧老胡,我们欢迎你!平时我们都吊儿啷当,严格遵守“60分万岁,61分浪费,59岁犯罪”的基本原则。让酒精给泡得肿眼咣当、天旋地转之时,胡力韦砰地一声咬开一瓶啤酒,瓶嘴朝下对准自己的脑瓜盖,眼见他头顶冒白沫,酒液飞迸,脸上水淋淋,才晃晃头说,“我提议,十年后我们还在这里相聚,现在,我提议,大家预测一下十年后我们各自的情况吧!”

  “十年不错。那首《二十年后再相会》不好,二十年太长啦!”房美月说。

  现在才知道,十年都太长。同学会只坚持了五六年,再也没人提起。偶尔有人张罗一下,曲高和寡,响应者寥寥无几。毕业十年后,没人提起我们当年的话。十年后,我掐着指头算了算,没一个人预测准的,个个都脱了靶!贾界早已安息在天福乐园,那个在绿茵场上驰骋的马户单刀还在当“前锋”,在赴天国的路上;胡力韦到深圳闯天下,干得还真冲,当上一家大公司的高级策划,月薪三万,吃喝嫖赌全报销。可惜,同时被三把尖刀扎成“蜂窝”,误伤。他的后半生,将在轮椅上度过;房美月回西丰老家,跟那个老鳏夫“第十一”打发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岁月;柳明名在开原精神病院,有时往脸上抹大便,有时捡树着点啊,别累伤力了!”

  脱下那身脏衣服之前,柳明名再次掏出靳枫给他的条子一连看三遍:我在新世界饭店等你。

  刚刚洗完,服务生送进来一个提包,柳明名打开一看,三枪牌*,圣罗兰白衬衫,浅棕色皮尔卡丹西装。衬衫上别个条子:太晚了,临时买的低档衣服,就当一次性用品吧!

  “真是个牛x娘们儿,这么好的东西还‘一次性’!”

  柳明名差点没乐出鼻涕泡来!

  出了洗浴中心,柳明名生发一股少有的兴奋。街上霓虹灯从未这么亮过,闪得也快,个个都似美女的眼波,异常多情。月亮正圆,华光如水,清辉闪烁。什么味道呢?看着路边在微风中摇动的花枝,他使劲吸几口,顿感清新气爽,芳菲扑鼻。

  华人

  一旦错过第四章(1)

  佟大志为“这件事与别人无关”的话,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十二个警察分三组轮番审问,从不同的角度审,一个问题翻来覆去审。好几天了,“歇警察不歇审讯”,以一对十二,这就是佟大志的现状。

  可是,无论怎么审,佟大志每次回答都如出一辙,录音机“回放”一样,这让警察们大失所望,也更加疑虑重重。

  他们哪里知道,佟大志的记忆力惊人的好,当年两次考上大学都没念。为了考上跟房美月同一所大学,他的分数高出录取线xxx分!尽管佟大志被车轮子审讯,体力明显不支,可是,只要他开口,就句句“如前所述”。有时,警察拿着记录本逐句对,惊愕起来:有时连一个字都不差,几近于精确,太厉害了!

  案子搁浅了。

  这怎么行?警察们根据已知情况,断定一定能从佟大志身上打开缺口,很有可能,还能牵出他背后的“大鱼”。现在看难度太大了。办案人早就夸下海口,骑虎难下了。为了避开刑讯逼供嫌疑,才采取了“轮番轰炸”的策略。毫无收效。这个几千万额度的案子弄不出头绪,怎么交待啊!

  大扁头闻之情况不妙,几个蹶子就跑得无影无踪。这本身就非常可疑。大老板跑了,“顶包”的还大包大揽,明睁眼漏的事,不占了大便宜谁这样干?

  就在办案人急得直打转,研究新对策时,佟大志一头倒在地上……

  头几天,姚千总来。哭着闹着喊“冤枉”。后来,姚千的嗓子都哭哑了,哭不动了。但她照旧天天来。晨出暮归。在大门口举个牌子。牌子上大大的两个字特别惹眼:冤枉。有一天,姚千劳动了一宿,早上人们一看,看守所附近的墙上、电线杆上、广告栏上,太多的地方,都贴了写着“冤枉”二字的大标语。尽管很快被清理下去了,但附近好多人,还是被这个痴情的姑娘感动。第二天,照样出现不少“小招贴”。不过,不只是“冤枉”两个字。“冤枉”的下边有个“导引”。导引告诉人们哪哪哪还有“正文”,正文里写清楚了佟大志冤枉的理由……

  姚千知道这里留不下她的“广告”,这才想了这么个招子。就像看到书名和目录的人,对这本书很感兴趣——如果要看,就得按“索引”去查询了……

  当然,这查询都只是些“感兴趣”的人。至于什么兴趣,各自抱什么目的与动机,无须追究,只要感兴趣就行了。小姚千要的就是这个……

  其实,人生就是一部查询的过程。只是,更多的人,查询了一辈子,也还在查询的路上。这没什么好疑问的,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柳明名在“查询”他的“女大款”。依他能说会道又帅气的条件,这条快速致富路是个捷径。柳明名先是在“十块钱三曲”的歌舞厅里“查询”,这里女人成堆,碰碰运气再说。结果,几天后,累得他床都上不去了,这才想明白:这么烂的地方,怎么会有“女大款”呢?后来提起这事儿,柳明名对我说,自打我进这样的舞厅后,就觉得“不对味儿”了。与其说是舞厅,倒不如说是“起群”的地方。“起群”是动物们*前,都聚集在一块儿,看好了当场“操作”,类似于人类在人山人海的集市上各取所需、自由交易。在此,人类大多剥去包装和伪饰,只剩下*裸的欲望,跟动物们差不多。跳舞只是个“由头”而已。最常见的,男的掏十块钱,女的陪跳三个舞曲。然后,在黑得看不清对方眉眼的屋子里,两个人搂在一起就是,不用舞的。做什么“级别”的小动作,以至于出去开房,均可在简短的“问答里”完成,直来直去。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一旦错过第四章(2)

  凭柳明名的口才,很快就找到伙伴了。若干个。门票四块钱,送女伴十块钱跳三曲,都不是问题。开房的费用让女伴拿是说不出口的。柳明名凭“口才”把女伴忽悠懵后,就让女的“先垫上”,没办法,柳明名有的是支票(假的),却很少带现金。 “放心吧,”柳明名非常认真地记下对方电话号后,“我会加倍还你的”。

  柳明名胡吹胡侃一阵,无非就是想上床又不拿钱。虽然明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什么女大款,可那几天,脚步一歪歪,就拐进了舞厅……

  十几天后,柳明名在电视台“内奸”的撮合下,从商贸饭店出来后,终于解开富婆的裤腰带。不,准确地说,是他的裤带被富婆解开了。但在柳明名看来,“都一样”。一个缺性,一个少钱,二人各图所需,双赢。

  雷蕾在查询什么呢?这是一个谜。如果没发生“不可抗力”的事,每个周末,雷蕾都会准时出现在我们团聚的屋子。实际上,那些天我对工作热情如火,像许多贪乌纱的家伙一样,以为摸到梯子了,赶紧“表现”,使劲向上爬,却不知道,梯子腿眼见断了,我会在登临最后几个横扶手时摔将下来……

  雷蕾的日程相当有规律,每周的两个半天,在大学讲课。晚上经营她的“派对俱乐部”。跟我亲近时,因为小艾的事,我有些难为情。雷蕾从包里拿出一个画报,说你看,香港朋友寄来的,很刺激哟!我一看,全是*彩照。各种各样的姿势、动作。好多取景逼真、冲击力很大的“局部”特写。镜头拍得太有质感了……

  雷蕾把白纱窗帘拉上,阳光立刻温和了。铺好白色床单,开开床头灯后,雷蕾一按录放机键子,先是几声鸟鸣,而后悠扬的小提琴、萨克斯为主旋的音乐童话般萦绕起来——噢,班德瑞的音乐!

  音乐舒缓,水儿般流淌。纱帘朦胧,月儿般顾盼。白床单上的雷蕾接连摆了好多组造型,指着我手上的画报说,你仔细看看,“我比画报上的造型还标准”。我再也不能控制了,三把两把剥光自己,猛地扑上去。可是,雷蕾却夹紧双腿,合拢了关键部位。我都着火了,哪里肯罢休?见我要动粗,雷蕾突然抓我腋窝,痒得我一躲,雷蕾说,要做就做透。接下来我们俩就纠缠到一起……

  当时,我光顾兴奋了,哪想得到我已经成为雷蕾的研究对象?

  贾界在个街道小厂子院内查询呢。那时,贾界的公司蓬勃向上。“美体春风,摇落每片叶子”、“体之不美,健焉之附?”的口号虽然还没有大举推广,但,发展势头很好。贾界瞄上这个工厂,是想把它设计成自己的分厂或仓库。

  矮胖矮胖的厂长,活脱脱一个“嘎斯罐”。站在紧闭的大铁门前,他双手叉腰,以“谁主沉浮”的口气夸他的工厂:

  除了钱,厂子什么都有。厂房呀,设备呀,原料呀,都有。当然,也有技术员和工人。“嘎斯罐”厂长还对贾界说,这个工厂要是转起来,很快就财源茂盛啦!为什么不转?差钱。差多少钱?一个巴掌吧。五万?五十万。多长时间不转了?才二年。

  才二年?

  贾界出口不逊,说你知道二年是什么概念吗?这块地要是种蔬菜大棚,可以种五十万株黄瓜。每株黄瓜按收入两块钱算,五十万株乘二年,就是一百万。一百万再乘以二,就是二百万。

  这……这地方哪能种黄瓜呀?

  贾界又说,如果开洗浴中心,盖上五层楼,一年拿他个百八十个,两年也是不小的数。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一旦错过第四章(3)

  我们……哪会干那个呀!

  所以……贾界指了指荒芜的院子,你只能当留守厂长,眼看着这块肉一点点烂掉,末了,你们还要交环境污染费……

  这还不算,你每个月要付银行近十万块贷款利息。

  连这个你都知道?

  掏不到底,我能轻易找你?

  那……你的意思?

  如果我帮你办个公司,你一下脱了壳,包袱就甩开了。

  能行吗?

  对你当然不行。但,我行。

  在空旷的厂子院内,贾界随手捡个棍子,在没膝深的蒿草内拨拉几下,“忽”地蹿出个老鼠。老鼠只跑了半米远突然不跑了,直立起身体,瞪眼张嘴,向贾界“咝咝”叫。那样子,随时要扑上来,跟贾界同归于尽。贾界突然举起棍子猛地横扫一下,却被旁边的一个破机器挡了一下,棍子脱靶。贾界索性不再打了,这一下,倒惹怒了老鼠,它猛地向前扑过来,要拼命。贾界的棍子一个回马枪,轮在老鼠头上,老鼠立刻口鼻*……

  在老鼠尸首不远的地方,一堆蒿草叶子在摇动。贾界过去一看,一个草窝里,挤了七八个老鼠崽子……

  贾界指着这窝老鼠崽子对“嘎斯罐”厂长说,你这个厂子,现在活着的,除了你,还有这窝耗子。少跟我说懵人的废话。如果你还不缺心眼,我给你准备十万块。十万块都揣你腰包是不行的。你用一半打点内部和外鬼。

  我这厂子,可什么都有哇!厂长说。

  贾界根本不给他面子,说什么都有,人也叫人,机器也叫机器,厂长也叫厂长。可是,名是一样的名,货可不一定是一样的货哦。打个比方,乞丐跟总统都是人,日立机器跟收购站的机器都叫机器,微软老板跟你都叫老板——你掂量掂量分量吧!

  贾界掉头走之前,又扔下一句话:对了,事情有眉目了,我还可以给你点小费。贾界伸出一个巴掌亮了亮。

  五千?

  不。五万!

  一个半月后,这个厂子划到贾界的名下。

  就在贾界同那个“嘎斯罐”厂长办完最后一道过户手续时,从晨报的一个消息上,知道了佟大志“二进宫”的事。是不是重名呢?贾界打了佟大志的手机后,姚千证实了这个消息。晚上,贾界问房美月知道不知道这事。房美月说知道。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我……怕你多心。屁话!你瞒着我,就不怕我多心?

  尽管贾界心里恨佟大志,叼狗屎给麻花都不换,倔得不通人情。但在人格上,还是佩服他的。贾界当即给姚千打电话,说“一定要想办法捞出佟大志”,姚千起先竟然不同意。后经贾界再三说服,姚千才难为地说,那你要答应我个条件,即使你救了他,也永远都不要告诉他。贾界听后,嘴一歪,牙齿咬得格格响,肚子气鼓气鼓的,但,还是说了声“好”。

  一个月后,佟大志出来那天,竟然向贾界打个电话,表示感谢。

  我也没帮上忙,谢我什么呀?贾界说。

  因为你真想帮我。这就够了。佟大志说。

  以往,我们可是“死党”啊!贾界说。

  往事不堪回首。佟大志说。

  高中毕业后,柳明名跟贾界各怀心腹事跟房美月一道上大学,佟大志却独自一人来到县城的小饭店,用卖了半框药材根的钱,换了个脆炸鲜奶。没有其他菜,也没有汤,甚至连筷子都没有,佟大志模拟跟房美月在一起的样子,“你一个,我一个”地吃完了它。在家乡的小树林。那片房美月坐在屁股下的干树枝还在,那个房美月为佟大志擦过嘴的纸还在,甚至,房美月的声音还在……华人书香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旦错过第四章(4)

  “来,美月,吃。”佟大志举起一块脆炸鲜奶递向对面,自己的身体也扭过去,“以房美月的名义”,吃了它。然后,随着一句“我也吃”,佟大志又把另一块脆炸鲜奶递给自己……

  “空了,空了呀!”佟大志指指自己的胸,掏了一下又一下。

  耳坠,你戴我送你的耳坠了吗?佟大志看着眼前的树,几天前,房美月也看过的树,问自己。那晚,树上曾吊着半弯瘦月。现在,我还在看我们共同看过的树,美月,你在哪?你在看什么呢?

  就在这棵树下,房美月要做一件在她看来最最勇敢的事:把自己送给佟大志,用这种背水一战不留后路的方式,决定她的“归属”。但,佟大志拒绝了……

  头一个暑假,房美月回来后,柳明名跟贾界像两个保镖,时刻守护左右。房美月几次来看佟大志,两个“保镖”也随同“光临”。

  这叫什么事儿呀?佟大志越想越气,一跺脚,决定不再见他们了。

  可是,柳明名和贾界都找过他几次,让他帮忙“说服对方”撤出。“这话让我怎么说?”佟大志没有帮这个忙。但他知道,最先撤出的,应该是自己……

  有一次,房美月避开贾界偷偷来看佟大志。还是被尾随的贾界盯上了。贾界盯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