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叔叔乙走近朱西柚安慰她,“小姐,多亏你们车厢的人报了警,不然就出事了,幸好我们来得及时。”
徐蔚勐想要解释,可是乘警叔叔却置之不理,于是他拿怨恨的目光一直盯着朱西柚。
朱西柚心中一喜,知道机会来了,便又挤出两滴眼泪,拦在要带走徐蔚勐的乘警叔叔甲前面,声泪俱下的忏悔:“我错了,他是我男朋友,我们闹着玩呢,没想到惊动你们了。”
“你们是男女朋友?”乘警叔叔甲错愕了。
朱西柚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是啊,我的车票还在他那里呢,我们是要一起去北京玩的。”
乘警叔叔甲面色不虞的问徐蔚勐:“她说的是真的吗?”
徐蔚勐别无选择,只能点头。
“你们的票呢?”
“在我行李箱侧袋里。”
乘警叔叔乙顺着徐蔚勐眼神的方向打开那个侧袋,掏出票看了一眼,把票塞了回去,然后跟乘警叔叔甲使了个眼色,把徐蔚勐的手铐打开,又很严厉的说:“闹着玩也要有个限度,以后注意点分寸,知不知道!把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一下!”
朱西柚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然后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也顺便瞄了一眼帅哥的身份证,原来他叫徐蔚勐。
乘警叔叔刚走,徐蔚勐就砰的关上了门,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罪魁祸首朱西柚识趣的挪了挪脚步,离他远了一点。
徐蔚勐看见她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想起她的“栽赃”,更是火大,“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衣服换掉!”
朱西柚怯怯的说:“我没有衣服可以换了。”她来s市本来就打算只待一天,一件衣服都没带。
她瞧着徐蔚勐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跳到床上,拿被子裹住了自己。
徐蔚勐恶狠狠的威胁她,“不许打呼噜、不许说梦话、不许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
朱西柚一听,忙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很乖很乖的蜷缩成了一团,连呼吸都特别的轻。
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好饿啊
朱西柚睡得好香好甜,还梦见她骑在一只好大好大的烤鸭上,遨游天空,饿了就咬一口鸭肉,那味道又酥又软,别提多美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美梦。,
她悄悄掀起被子的一角,看见乘务员在往小桌上放一盘又一盘的菜肴,她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于是等乘务员走后,她勇敢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热情的对对面的徐蔚勐说:“你一个人吃饭有食欲吗?要不我陪你吃吧。”说着拿起桌上的另一双筷子,就要伸到糖醋排骨里去。
徐蔚勐快狠绝的挡开朱西柚的筷子,“不要再惹我,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
他的声音冷森森的,朱西柚打了个冷战,筷子再也没敢伸出去。
可是真的好饿啊,她从早上下火车到现在几乎都没有吃东西,因为没有心情!早知道她就不躲开高樟“一个人静一静”了,她应该去和高樟吃饭,听说他订的是s市最好吃的西餐厅,牛排从屠宰场到她的桌上途中时间不会超过6小时,极其鲜嫩,再加上秘制的酱汁,更是回味无穷…
朱西柚把筷子塞进嘴里,幻想着自己在吃错过的牛排。
徐蔚勐看见朱西柚以一种无限享受的表情在吮筷子,恶寒得打了个哆嗦,手一滑,筷子便掉了一只到地上。
虽然饿到快要昏厥,但是朱西柚的反应能力依然迅猛,她立刻把自己的筷子从嘴里拔出来,印帕车莨ィ耙荒阌梦业陌伞!?br/>
徐蔚勐看着筷子尖上闪闪发亮的口水,差点没呕出来,他果断的冲出包间,去餐车要筷子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糖醋排骨只剩一块了,冬笋鲜虾汤里的虾仁已经没有了,山药木耳倒是没有动,看来偷吃的某人是肉食动物。
可是某人在哪里?
他扫了一眼,发现她又缩到了被子里,应该是吃饱了。
徐蔚勐揪住被子,狠狠一拽,就看见某人鼓着嘴,牙齿快速的上下运动着。
她一开始的表情是错愕,转眼间便又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食物也瞬间咽了下去,“你回来了啊,刚刚你的老鼠饿的吱吱叫,所以我帮你喂了一下老鼠。”
“也就是说,我的排骨和虾仁都是老鼠吃的,不管你的事?嗯?”伴随着最后一个字升调,徐蔚勐的眉毛也往上挑了挑。
尖叫
朱西柚扑闪着大眼睛,不住的点头。,
“可是我这两只,不是老鼠,它们是松鼠,只吃坚果不吃肉。”
朱西柚傻眼,干笑两声,“是吗?原来它们是松鼠啊,好可爱啊,叫什么名字啊?”
徐蔚勐白她一眼,想到桌上的菜已经被那闪闪发亮的沾着口水的筷子碰过,就再没有了胃口。他很抑郁的叫乘务员过来收拾碗筷,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准备睡觉。
他一边刷牙一边想,也不知道今天是走的什么霉运,遇上这么一个无赖的女人,扰了他的清净,害他差点被警察抓走,又毁了他的晚餐!
他越想越生气,回到包间也不看朱西柚在做什么,直接关了大灯。
朱西柚“啊”的一声惨叫,“你干嘛关灯啊!我在缝衣服呢!”
“我要睡觉。”徐蔚勐拉过被子侧身朝里躺下。
“那你好歹先通知我一声再关灯嘛,害我手被扎了个大洞,痛死了……”朱西柚怨念的嘟囔着,开了床头的小灯。
昏黄的灯光刚一亮起,徐蔚勐便咆哮了,“你把灯给我关了!”
“这么一点点亮不会打扰你的吧,我补衣服呢,不补好我明天没法下火车啊。”她的裙子是领子那块破了,穿在身上补不方便,所以只好脱下来补,她现在光着身子裹着被子,又不能去外面借光补。
“我不管!你要是不关灯就给我滚出去!反正现在整节车厢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你再喊非礼也没人信了!”徐蔚勐睡眠一向不好,就算只有一点点光,他也会睡不着。
“好好好,我马上关,您别生气。”
朱西柚关了灯,摸着手上补了一半的衣服,很是惆怅。忽然灵机一动,整个人钻进了被窝里,将手机屏幕待机时间调到最长,然后趴在床上开始继续补衣服这项伟大的工作。
屏幕待机时间最长三分钟,也就是,每三分钟朱西柚需要重新摁一下手机的任意键,让它能够继续为她照明。
于是,在手机明明灭灭间,朱西柚同学的指尖各处不断被扎到,她的尖叫声也以各种频率连绵不绝的响起。
“啊!”这是轻轻被扎了一下。
“啊……”这是重重被扎了一下。
“啊~啊~啊~”这是连续被扎了三下。
“啊啊啊啊啊……”这是针扎的太深,朱西柚往出拔时痛不可抑的惨叫声……
别叫那么大声
徐蔚勐还没来得及发飙,就听见有人在敲他们的门。,
朱西柚光着身子缩在被窝里,不好起来开门,徐蔚勐只好穿着拖鞋打开了门。
年轻的女乘务员涨红着脸说:“先生,虽然我们软卧车厢包厢有门有锁,私密性比较好,但毕竟火车是公众场所,你们能不能注意点?”
徐蔚勐回头瞪着床上的朱西柚:“听见没!你别叫那么大声!”
朱西柚痛得眼泪汪汪,从被窝里钻出来气呼呼的说:“要不是你我会叫那么大声吗!你还敢凶我!”
看到朱西柚裸露的肩膀和胳膊,女乘务员的脸更红了,她扭头便走。
朱西柚莫名其妙,“明明是我声音太大扰民了,为什么她的脸会那么红呢?”
徐蔚勐关上门,正要关灯,听见朱西柚的这句话,仿佛醍醐灌顶——女乘务员一定是误会他和朱西柚刚刚在黑灯瞎火的做运动!
这下子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偏偏朱西柚还在天真无邪的反复念叨:“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徐蔚勐收回了关灯的手,咬牙切齿的说:“你废话可真多!到底还补不补衣服!”
朱西柚连忙从被窝里掏出衣服,飞针走线起来。刚刚光线不够亮,所以缝得歪七扭八的,她还得拆下来重新缝。
徐蔚勐拿出手机,准备等朱西柚把衣服补好再关灯睡觉,免得她又把自己戳得鬼哭狼嚎,让人误会。
他正玩游戏玩的出神,突然有个人影笼罩住了他,他抬头一看,朱西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拿着针线似笑非笑的站在他面前。
徐蔚勐一个激灵,警惕的往后闪了闪,“你想干什么?”
朱西柚指着他衬衫的第三粒纽扣,殷勤的说:“你看你这个扣子快掉了,我帮你缝一下吧。”
他想都不想就果断拒绝,“不用。”
“你就不要客气了,有灯的时候我缝起来很快的。”
徐蔚勐擦汗,这女人居然没听出来他的厌烦,居然以为他在和她客气,他正要把她轰走,朱西柚却抢先一步弯下身将针戳进了他的扣眼!
朱西柚说的没错,她速度的确很快,而且精确无误,没有一针碰到他的皮肤。徐蔚勐还没来得及反对,她就已经缝好了那粒扣子,然后麻利的打了个结,又低下头,用牙齿咬断了那根线。
徐蔚勐目瞪口呆,朱西柚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不用谢我,现在可以关灯睡觉啦。”
一宿过去了
朱西柚关了灯,钻进了被窝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虞浅浅常说她傻脱,傻脱的意思是又傻又脱线,不管心情多么不好,只要有食物,或者有张床,就能立刻欢脱起来。
欢脱的解释方式和傻脱一样,就是又欢乐又脱线。
总之朱西柚的人生主旋律便是脱线。
朱西柚睡着了,一直闹着要睡觉的徐蔚勐却睡意全无。
他摸着他的第三粒扣子,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如此接近他,她咬断那根线的时候头发掉落下来,从他的衬衫上拂过,她的牙齿离他的皮肤大约只有一毫米,那一刻,他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尽管很想把她推开,可是却手脚发软,全身无力。
他到底是怎么了?
徐蔚勐想了很久很久,后来怎么睡着了他也不知道,再醒来是被朱西柚的电话吵醒的。
那时已经六点了,新娘虞浅浅正打电话交代朱西柚:“等会你下了车别乱跑,我让达野家的司机去接你了,否则你找不到婚礼现场。”
“司机?潘大爷家有司机啊?哇塞,浅浅你真了不起,嫁入豪门了啊……”
虞浅浅果断打断朱西柚的话:“少跟老娘废话!司机会直接带你来婚礼现场,礼服我已经带过来了,我先警告你,今天可是老娘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敢提苏睿柠或者哭哭啼啼的话,我就拿万能胶粘上你的嘴!”说完咔哒挂了电话。
不提就不提嘛,干嘛这么凶。
朱西柚吐了吐舌头,合上手机,正要放进包里,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抢走了她的手机。
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徐蔚勐很淡定的在输号码,然后摁了一下拨出键,他另一只手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把朱西柚的手机还给她,微笑着说:“车票1200,晚餐220,你一共欠我1420,这数能记住吗?”
浅浅的婚礼
一听要她还钱,朱西柚就露怯了,她捏着裙角作鹌鹑状,装可怜,“啊?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徐蔚勐斜眼瞥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跟你又不熟,还是算清楚点好。,”
朱西柚抗争,“那车票也才600啊,而且晚餐我也没吃几口!为什么会这么贵!”
徐蔚勐一项一项娓娓道来,“这间包厢四张床,我全部买下来是2400,我跟你一人一半,所以你出1200,至于晚餐,一共是220……”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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