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小偷真正想要的大概是什么文件。”
“小玉,你对我很真诚,谢谢你。我们家失窃过,丢了一些外币和金银首饰。不敢报案,你猜得也对,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在夜幕下看见一个人翻墙而过。那个小偷是细高挑,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从身材、速度、力量上看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可惜,我没抓住他。进屋后,我直保险柜,发现少了三份文件。我记着,原来有十八份,只剩了十五份。我也一直怀疑,这里有什么政治阴谋。”
焦小玉意识到这个情况很重要,“少了三份什么文件?”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细看过,我对父亲的那些文件没兴趣。”
“那你是怎么知道少了三份文件?”
“数量我是知道的。有这样一件事,也许对你有用。我爸爸对他的死似乎是有预感,死前三天吧,已经是夜里很晚了,爸爸把我叫起来……”
何启章在保险柜里找东西,很着急。
“可待,你动过保险柜吗?”
“没有呀,丢了什么东西?”
“少了一份很要紧的文件,我记得我放在保险柜里啦!”
“你慢慢找,也许放在别的什么地方?”
何启章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可待,以后你对什么人都要留个心眼,你做生意,特别是经济来往,一定要有备份的文件,不然以后出了什么纠纷,你说不清楚,因为你拿不出证据。”
“这个我懂,爸爸。”
‘满场,你千万别进去,官场险恶啊!“
“爸爸,我对当官一点兴趣也没有。从小把你们看也看烦了。”
“但你做生意,免不了要和当官的,甚至是大官打交道,对他们你特别要留个心眼给了他们什么好处,一定要记下一本账。”
“我给人家十万块钱,总不能让人家开收条吧。”
“但你自己要有一本账,时间、地点、在场都有什么人,都要滴水不漏地记下来。说不定以后就用得着。”
何启章突然一拍脑袋,走到书柜前,从最高一层取下一本带封套的百科全书,从封套夹缝取出一张纸。
“我这记性!放在这儿,我怎么给忘了呢!”
何可待走过来,“什么文件,你这么重视?”
何启章晃着一张纸说:“有人千方百计想要收回这份文件,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
“我看看行吗?”
“你看了没用。这份文件放在咱家不安全,我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何可待把手放在焦小玉的大腿上,说:“小玉,你说小偷要找的,是不是这份已经被我爸爸转移了的文件呢?”
焦小玉挪开何可待的手,“有这种可能,是份什么文件?”
“我跟你说了,我爸爸没让我看,就是一张纸,不像是正规的文件。正规的文件一般都不是单页,而且都有装钉。我记得那只是一页纸,要不是借据,要不是批文,反正不是有红字头的正规文件,这点我敢肯定。”
“你父亲会把文件转移到什么地方?”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不会在我们家里,要在,早被你们翻出来了。”
“你父亲那个黑皮本,你以前见过吗?”
“见过是见过,有时候我去他的书房,偶尔看见他往黑皮本上写些什么,但我从来没看过,也没有想到爸爸会把黑皮本藏在杂物间。”
“你父亲当这个官,也算是费尽心机,不容易啊!”
“政治,没劲,全是三岔口,摸着黑你打我,我打你。”
“什么三岔口?”
何可待讥讽地笑起来,“三岔口你都不知道?京剧武打戏。爸爸小时候就带我看三岔口,刘利华和焦赞,他们都是功夫高手,一天黑夜他们在一个鸡毛小店摸着黑打起来了。这是京剧的一出名戏呀,你都不知道?”
焦小玉自惭地一笑,“我们这代人,京剧修养等于零。”
“要不怎么振兴京剧要从娃娃开始呢?”
焦小玉,何可待全笑了。
焦小玉忽然产生了一种内疚,觉得自己在利用旧情套供。“保险柜里失窃的东西,你能给我拉一个清单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何可待又点上支烟,“反正你也知道了,我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小偷,更不能便宜了那个小偷背后的阴谋家。我给你拉一张清单,丢失的三万美元,有一万美元是连着号的,崭新的钞票,根本没用过,我有号码。”
焦小玉觉得心里有底了,“除了保险柜,小偷还撬开别的东西没有?比如写字台抽屉,柜门之类?”
“没有,他像是直奔保险柜而来。”
“也就是说小偷对你们家东西的摆放很熟悉。在你的熟人里,有怀疑对象吗?”
何可待想了想。
“一时还真想不出头绪。也怪我认识的人太多吧。”
焦小玉把手友好地伸给何可待,“可待,谢谢你的配合。”
何可待突然就势把焦小玉抱在怀里亲吻,焦小玉扭开了脸。
(bsp;“小玉,你别生气,毕竟我们以前在这把长椅上一起看过月亮。”
酒吧里多是年轻人。一支小型摇滚乐队演奏,歌手几近疯狂地演唱?
脱!脱!脱呀!
脱去你的服装,露出你的胸膛!
脱去你的伪装,露出你的真模样!
戴着面具游戏,不如脱光了去晒太阳!
迷人的假笑,不如真的哭泣!
虚伪的握手,不如拳打脚踢!
真,就要无遮无拦!
假,就是遮遮掩掩!
是要真,是要假,
随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虎坐在吧台高凳上,有些醉意。自从甩手离开周森林办公室,他一连五天没去反贪局上班。在训练场与焦小玉分手之后,也再没有她的消息。酒吧老板是他小学同学,他每天晚上来这里借酒浇愁。
“虎子,别喝啦!”
“再来一杯,别废话。”
老板往陈虎的杯子里倒黑方。
“虎子,上中学时,你比我强;现在,你就差远峻!你瞧我,酒吧开着,宝马骑着。下海吧,怎么样?你官场上那么多朋友,能一帆风顺,做生意完全用得着。”
陈虎醉得睁不开眼睛,但脑子还清醒,“下海?开酒吧。”
“你不一定开酒吧,挣钱的道儿多着呢。穿那身官衣有什么意思?扒下来,还给他们。”
陈虎隔着吧台,抓住老板的胸襟,“扒下来,你穿?你配吗?”
老板掰开陈虎的手,哈哈大笑:“一个月倒贴我十万,我都不穿那玩意儿。别把自己当包公,包打天下不平,没戏!包公怎么样?还不是靠着救过皇上他老娘,才那么大威风。他要不是对皇上有救母之思,他照样没戏。虎子,你救过是上老娘吗?你连皇上小舅子也没救过呀,你还能有什么戏?正义?真理?那是哄小孩儿的,扯蛋!”
“……你……是坏人……”
“好,好,我是坏人。虎子,别喝了。”
焦小玉进来,目光搜寻,发现陈虎的脑袋趴在吧台上。
焦小玉走到吧台旁,淡淡地说:“他的酒钱付了吗?”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的同事。”
老板觉得这个妞盘儿很靓。“没想到陈虎一脸刀疤泡上你这个俏妞。虎子跟我一条胡同长大的,没的说。什么钱不钱的,你别多管闲事。怎么,你也坐下,喝一杯;我请客。”
焦小玉板起面孔,“他付钱了没有,痛快点!”
“没有。
“多少钱?”
“一百六十七块。”
焦小玉付款后扶陈虎出了酒吧。
老板咂着嘴说:“这小妞,盘儿真靓。没想到虎子真有一手。”
焦小玉扶陈虎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在她住的楼门前停下。在司机的帮助下,把陈虎拖出车外,焦小玉让陈虎靠在身上,上了楼梯,她刚一松手,陈虎顺着扑在地上。她打开门,用力架起陈虎,终于挪进了屋,累得她满头大汗。
焦小玉扶陈虎躺在床上,脱下他的皮鞋。
面对死猪一样的陈虎,她的心碎了,她不忍看着她的偶像坍塌。她猛然觉得自己过去爱陈虎很可笑,这个男人只是表面坚强,其实很脆弱。想着想着,她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从窗帘中浮进晨曦。
陈虎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焦小玉燃缩在沙发里睡得很熟。
陈虎自言自语:“这是什么地方产
焦小玉醒来,冷冷地逼视陈虎。
陈虎尴尬地说:“我怎么会在这儿。”
焦小玉没动地方,“你应该躺在马路上,你的酒才醒得快。”
“昨天,我是不是喝醉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家,楼上是黎副市长家。”
陈虎跳下床,“你怎么把我弄到这儿来了?”
“你想去收容所?穿上鞋,收容所你认得路,不用我送了吧?”
陈虎在焦小玉冰冷的目光的逼视下很不自在。
“对不起,不是我想来的。”
“是我像拖死狗一样抱你回来的,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走,我走。”
陈虎穿上鞋,脚步不稳,扶住墙壁,政翻了柜子上一只花瓶。恍嘟一声使他清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赔,我赔。”
焦小玉一脸冰冷,“你要能自己走出去,我就非常感谢你了。”
陈虎踉跄地离开,出了房门。
焦小玉坐在软发上没动,哐当一响,门被关上,她才忍不住在沙发靠背上啜泣。
陈虎站在街道上任证出神。
自行车流在地面前流过。
焦小玉站在临街阳台上注视陈虎,百感交集。她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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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陈虎在办公室写的条幅。她看着喜欢,就拿回了家里,用图钉按在墙上,自言自语道:“字写得不错,没想到是个熊包,我救你一把吧。”
焦小玉拿起电话拨号。
“党校吗?我找方浩同志。”
“方浩的电话占线。”
“我有急事,麻烦你跟他说一声,能不能先接我的电话?”
“你贵姓。”
“我叫焦小玉。”
“请稍等。”
电话传来声音:“我是方浩。”
“方书记,我是焦小玉,陈虎被调去查黎尚民,他不干,天天喝酒。一星期没上班了。”
“我已经知道了,这一两天我就回去。嗅,你给我打电话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在周森林怒斥陈虎“你还是不是个共产党员”的压力下,陈虎不得不担起侦查黎尚民案的任务。他带着两名干警进入黎家。黎妻冷眼相向。
“对不起,我们奉命对这里进行搜查,这是搜查证。”
黎妻拦住陈虎,“老黎有什么问题?”
“请不要妨碍公务。”
黎尚民父亲甩过来一句:“请他们查。”
陈虎指挥搜查,他躲避黎尚民一家人的目光,感到自己可耻。
干警找到几张收据。
“陈处,你看收据。”
陈虎接过收据,看后放入皮包说:“对不起,打扰了。”
在新月饭店的一间密室里,丘思雨将一张香港渣打银行存单递到郝相寿手里。高尔夫球场的官与商的比赛很快有了结果。
“我的主任大人,您在高尔夫球场的辉煌战果,绝对安全。”
郝相寿对放在茶几上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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