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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

作品:禽兽老师|作者:90129034|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4:10:54|下载:禽兽老师TXT下载
  怠

  进了寝室,正看到贾画站在窗边向楼下望,见我们进来了,她便从窗边走开了。

  晚上,脚隐隐作痛,难以入睡,其实主要是因为下床小余打鼾,对面贾画磨牙和范彩的偶而梦话。哎,多么热闹的睡觉环境啊!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倒霉。老妈,你此时也一定在家里“一声叹息”着呢吧。舞蹈触到我脚的那一情景没来由地再次浮现。以前死党们也碰过我的脚,我也没这么大反应啊,看来我还真不是一般地讨厌舞蹈呢。最后,我浑浑睡去,只记得睡前,残留在脑中的念头是“缩脚时,舞蹈低着头片刻不动,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他那时在想些什么?”。(他在想:噢,是汗脚,好臭!脚气熏得我站不起来了!我要不要多蹲会缓缓?)

  占座风波

  早上起床,想到昨日吴玉那时的放手,本想将昨天也从我的年历中擦掉的,可再想及晚上碰到的那帅而奇怪的张医生又让我不忍将这部分抹去,好吧,昨天就算半天好了!(尤氏年历终于有了记载,虽然才出现半天,不过这也不容易啊~)

  范彩对昨日之事心怀歉疚,虽然早操卡是禁止冒打的,但是她还是决定替我打一个。因为早上打卡必须在7点前,大家都是在6点50分一睁眼便穿上衣服拎上饭盆跑去操场,所以打卡前都是风婆婆,回来梳洗整理后才又变回水姑娘。没多久,范彩她们回来了,早饭也替我一并捎了来。拿到早操卡,我看着那个“张文”的章嘿嘿笑,连忙谢过。范彩支吾了下,细声说:“那个……明天我不能再给你打卡了!今天你们张老师非问我叫什么名字,说怎么没见过我。而我又不小心说了真名。”

  =_=

  做美人有什么好的,长那么出位,连做假都这么难!看来我这种掉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大众国际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还是很有优势的!照了照镜子,以后还是少吃点腰子,否则等丑得出位了,也不好办了!

  小余抱了下我肩膀,对我灿烂一笑,“幸好还有我,明天我去给你打!”我在心里高呼一声“人民万岁!红颜薄命!”贾画则闷头吃饭,不置一词。

  之后,小余载我到了系里,星期二八点是舞蹈的课,赶在上课前几分钟我们进了教室。未曾想很多男生还没有到呢,可是座位却全被男生派的占座代表用书先行占上了,只剩下最后一排有空座位。我们只好向后排走去,而我一瘸一拐的,越发引人注意。走过第三排,听到王吉低声说:“看来她真伤到了。”而另一个男生不屑地答腔:“崴到了而已。不来参加扫舞盲更好!”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被人说两句又不是被人砍两刀,也不会死,我忍!

  “少说两句!”袁悦语气不悦。

  “不会穿高跟鞋还要非装淑女,身体失去平衡也是难免的。”坐在第四排的李霄声音不大不小,好象故意让我听到似的。切!人在舞池走,难免不失身!失身算个p!(喂,失身不是失去身体平衡的意思=_=)是可忍,孰也可忍!

  “幸好不是被男生甩了,只是投怀送抱不成被男生摔了。”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男生终于说出了魔戒的咒语。

  刀是冷的,肉是香的,猪是该杀的!我诗(狮)性大发了!我猛拍了下桌子,我不发作,你们真以为我被摔成烂柿子了,是人就能捏了!

  没想到吴玉突然竟站起来怒声喝道:“你们别说了!”吴玉的话使我一楞,火山爆发的岩浆又这么给倒流回去了,不过桌子已经拍了,总不能没下文了。望着那位说出咒语的同学,又瞅了眼他用来占座的几本书,我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他:“这几个座位有人吗?”

  “有!”他似乎有点心虚。

  “那人呢?我怎么没看见呢。”我拿起一本书,“这可是书,不是人!不过,话说回来,有时东西却比那些不是东西的人好得多。”

  男生支吾,大概是因为此时我虽然语气平缓,但眼神却凶得可以杀死武松。(已经默认自己是母老虎了~)

  “那这书是你的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反正面翻看着这本书。

  男生或许想赶紧撇清关系,忙说:“不知道谁的。”

  “哦!这样啊!”话音刚落,我已经将书自三楼扔到了窗子外,嘴里还说着:“罪过罪过,书按说是要尊重的!”

  “啊!”男生低呼一声,痛心地朝窗外望去,等他回过头来,却正看到我拿起另外几本书,于是连忙说:“书是我的!”

  “你的啊,好,还给你!”我将书一股脑堆在了他的座位前,然后拉着小余她们在边上的几个位置坐下。刚落座,就发现前几排刚刚占座的书已被人收得不知去向。

  男生见我坐在他旁边,也不想再继续坐在这里了,拿起书放在最后一排,然后打算去楼下拣书。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怒瞪着我,却没想到被我一把拉住衣服,我平和地问他:“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呢!”

  他盯着我拉着他衣服的手,怒斥:“放手!”看来他并不想告诉我名字。

  “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却不知道你的,太不公平了!你放心,你告诉我名字,我绝对不会做小布人咒你的!”不说还好,一说,这个男生一副死也不告诉我名字的德行!

  “算了,不告诉也罢了,我只想告诉你,既然你没有那魄力承受当面微词的后果,以后说我坏话的时候,就请背着我说!”说完,我放开了他。

  这时,就听教室门口有人大声地喊了声:“尤蓉!”

  我转头望去,原来是舞蹈。他此时手上竟拿着那本被扔下楼的书。脸上竟是难得的严肃,面露不悦,顿了几秒,又接口说:“奶大!”全系人哄堂大笑。

  舞蹈自己也愣了下,随即赶紧重新连贯说到:“有容乃大啊!”不过歧义已经产生,这句反倒让大家笑得更凶。

  舞蹈!我和你拼了!我大喝一声,站起来,众人被我惊得笑声顿止,我对着舞蹈高声说:“难道说,让我们四个不足一米六身高的女生,坐在前边都是一米七八的男生的最后一排,就是有容了?”然后转向其他同学,“只知道想追求范彩,却不想,她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吗?就是瞎了也不可能!”一口气说完,坐下时脸仍是通红,羞愤交加。tmd,真想狠狠地揍舞蹈一顿!

  舞蹈听后,面色稍有缓和,淡淡地说:“这么说来,扔书是应该的,但是扔到楼下,砸到系主任无所谓,砸到我和花花草草可就不好了!下次……扔之前最好先看看楼下有好人否!(言下之意,坏人就无所谓了,由此推断系主任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将书递给那个同学。舞蹈将讲义和眼镜放在讲台上,犹豫了下,又朗声说:“女人看得见的风度是靠看不见的内涵做基础的,男人亦使然。我希望同学们能记住这点。”虽然他这句话是对着大家说的,并未象先前那般望向我,不过他的这种态度反比他盯着我将这句话正正对我说出,更让我堵心。

  此时已是八点过五分了,又陆续有两三个男生赶进教室,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估计和我们女生一样,刚入学,宿舍每天夜谈到天亮。舞蹈待他们落座后,有条不紊地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便有同学和我讨论过关于迟到的问题,所以我的课程你们可以不来,但是却不能迟到。回去同学们和新闻联播对对时间吧。”舞蹈眯了眯眼睛,“既然我教你们高等数学,现在我就来问些简单的问题摸摸底。第一个问题,什么是高等数学?”不是吧,也太简单了吧?

  舞蹈将放在桌上的眼镜戴上,这时我才发现,他的眼镜竟少了一片。难道说刚刚是被那本书砸碎了?舞蹈将教室里的所有同学快速扫了一遍,然后摘下眼镜,悠闲地说:“我叫个同学来答,就孙青吧!”

  等了几秒,不见有同学站起来,舞蹈也不询问,边低头在教案里写下名字边说:“我的课最后考试有25分平时分,我从不点名,只是上课正好提问到某个同学,如果他不在的话,我就减5分而已。”他抬起头笑望着我们,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一样,什么是高等数学?”晕!你就说第二三个问题和第一个问题一样不就得了!

  “孙楚,赵峰分别回答!”舞蹈嘴上喊着名字,手底下却丝毫没有等待,几乎是边喊边写下了这两个名字。放下笔后,舞蹈潇洒地说:“提问结束!下边开始讲课!”

  同学们开始小声议论,原来今天没到的正是孙青、孙楚和赵峰三人!系里近百号人,舞蹈只扫了一眼,便知道谁没到,他自然是从不用点名的了。昏!怪不得他刚刚说我们可以不来,问题是我们敢不来嘛!真绝!

  下课时,舞蹈站在教室门口,我从他身边经过看都没看他一眼,真想以后永远也见不到他!

  (后记:自此,舞蹈的课除非特殊情况已请假的,其余根本无人缺席,而他也再没提问过类似于今天的简单问题!而教室的第三排从此自动空出,成为我们女生的专用席。而最令我痛苦的是,平胸的我顶着“奶大”这不实的绰号整整四个春秋!)

  高中死党

  下午,大家都去上课了,请假的我一人躺在床上,越想越呕,禽兽第一天害了我还嫌不够,今天是彻底毁了我,我以后怎么在系里混?我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老妈!”

  “女儿啊,你又欺负谁啦?不用向我报告啦!”

  “……”

  老妈见我异于平常的半天没作声,试探地问:“难道说你被人欺负了?”

  “恩!”我声音极低,突然想起来,赶忙问:“老妈,当初我的名字是谁给起的啊?”

  “是我!当时我在你的名字里寄托了一个女人都怀有的希望,你知道是什么吗?”

  难道……?“我讨厌这个名字!”我已经歇斯底里了。

  “多好的名字啊,真不明白你,现在电视里不也说,做女人‘挺’好!”老妈一顿,“按说你自己是不可能发现的,难道是哪个男生说的?哪天请他来家我见见,说不定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呢。”

  “……”真想把电话挂了,可是想到老妈以前教育我,先挂电话是长辈的权利,也只好继续龟忍着。老妈见我又不作声,有些不安地揣测:“别告诉我,你学校根本不想待了!”

  “就是!我要转学!我要转学!”我委屈地大喊。

  “女儿,大学不象中学转学那么容易,你说说从南开转到北大去,那可能吗?不过从南开大学转到南开中学去应该不太难!”

  =_=’’

  “那我要改名字,改身份证!”

  “说晚了半年,现在超过十八岁的就不能再改了。”

  “老妈,你逼我自宫啊!”

  “女儿,你如果真长了,就赶紧割了吧!”

  “……”

  “今天你可能觉得生活坏得不能再坏了,但是明天转头看来,你又觉得今天其实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坏。而且明天或许会出现你从未经历过的全新快乐。想享受那份快乐,就必须忍受等待快乐过程中的痛苦,这就好比是等待情人的回信一般,是一种幸福的煎熬,这就是生活!”老妈语重心长地讲完,语气突然一转,“我怎么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了?!快去拿你的小本子记下来!另外,如果到了周末,你还是不开心,咱就回家来。恩~电话是要钱的,挂了!”话筒传来滴滴的声音。不行了,老妈给我的打击更大,我得继续回床上躺会缓缓。

  越想越懊恼,索性翻起了书,可是英语书和专业书都看不进去,于是去楼下的书屋借了几本言情书,小余她们说我连席娟于晴都不知道已经够夸张了,可连琼瑶的书和电视也没看过,是不是太火星了点。借了几本据小余说能让人肝肠寸断的小说看,可是我却越看心情越好,让我笑得肝肠寸断。小余她们下课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我在暴笑。

  “看什么书呢,这么好笑?”小余扔下书包跑过来,一看到书皮怔了下,“亏你笑得出来,这么悲伤的故事。”

  我刚要开口解释,却被小余喝止:“stop!是不是要恶搞?赶紧回你的火星去,别糟蹋我心目中的经典!”

  贾画看了眼书的封面,冷冷地说:“清朝在历史中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为现代影视图书文化事业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贡献。”

  小余刚要和贾画争论,这时就听楼下有男生在窗下喊:“尤蓉!尤蓉!”小余抢先探出头,然后报告:“是个有点稚气的男生哦!”

  我也从窗子看下去,原来是我高中死党之一的刘宇!他考上了隔壁的天津大学。

  小余扶我下了楼,刘宇见我一瘸一拐下来,先是有些意外,随后上前扶过我,“咱妈说你只是心情不好,没和我说你受伤了啊!”小余愣了一下,寒暄两句便上了楼。刘宇将我扶上车后座,“走,吃饭去!我在学校附近发现一家饭店,你爱吃的八珍豆腐做得特好。”车走过宿舍侧道的时候,一不小心颠了下,我忙扶住了刘宇的腰。好巧不巧,被那些同样上课回来,住在后面宿舍的男生们碰了个正着,本来我是无所谓的,但看到袁悦也在其中,我急忙将手缩了回来。

  饭店里,我不停向刘宇倒苦水,虽说起先他也是大笑不止,后来被我打的没办法,也只能忍着笑。不过吐过垃圾之后,心情确实好了很多。离开饭店时,刘宇忽然笑眯眯地说:“我有女朋友了!”

  我大吃一惊,“你小子动作还挺快,哪儿的?”

  “美院的,明年考大学,她除了美术专业成绩不错,其余都很差,现在我定期去给她补课,其他空暇时间还要陪她出去写生。”

  “你小子还挺滋润的!”

  “是啊,明天下午也和她约好了,嘿嘿!”看着刘宇那幸福的笑,还真是羡慕得紧!不知张大夫所说的桃花运会不会也给我带来这种幸福?

  晚上刘宇将我送回宿舍,一进宿舍就被小余劈头盖脸地问:“看不出来啊,尤蓉你竟然是我们宿舍第一个有男朋友的人,而且还是娃娃亲!”

  “什么娃娃亲?!是我高中死党,人家有女朋友!”

  “可见你时,他明明喊的是咱妈!”小余不解。

  “我那些死党都这么喊我妈!”

  “那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啊!”

  “一个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切!今晚咱们系新生介绍会,为了增进了解,大家做自我介绍,就你一个人没去!真可惜,系里百多号男生,有十几个都很帅呢!对了,还公布了根据入学成绩一二三等奖学金的得主!我们班长王吉可是一等奖学金呢!”

  “新生介绍会?”我怎么不知道?

  贾画淡淡地说:“你出去前我忘了通知你了。”她会是这么糊涂的人吗?我心生一丝疑窦。

  熄灯前,又见范彩在写信,探头问了句:“写email就好了,还用这么原始的工具!”

  “电脑打出来的字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她甜甜一笑,收起笔,将信平整地夹在书中。这笑容让我不由联想到方才的刘宇,原来滋润在同一种幸福的人拥有的表情也是如此相仿!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以后谁又能让我拥有?

  今日的名字风波真让我痛不欲生,自然是将今天忘得越干净越好,不过禽兽的嘴脸定要铭记于心,随时诅咒!哎,好想转学,不过老妈那里肯定过不了关!要不,我留一级,躲开那个天敌?感觉有舞蹈的存在,那种令我羡慕的幸福就永远在千里之外!

  谣言兴起

  星期四早上,拉开窗帘,才发现昨夜悄悄地下了一场雨。小余回来时打了个喷嚏,直抱怨天气骤然变冷。她将替我打的卡交给我时,贾画接了过去,“星期五我打!”语气冷得就象昨夜的雨。

  小余边拿脸盆准备去洗漱,边说:“你们张文老师今天鼻青脸肿的,一幅被殴的霉相。还教空手道的,到底会不会啊,被人打成这德行!”

  “估计他雨夜行凶不成反被凶行了!哎,可惜不是舞蹈现在被揍成这个样子!”说到舞蹈,我就一副誓死炸碉堡的爱国德行,引来其他人的叹息。

  上课途中路经校医院,不料在门口碰到张文老师和张大夫。张大夫远远看到我,便向我展露出迷人微笑。“他就是张算命师?”载我的小余低声问我。见我应是,感慨道:“好帅的大仙!”

  我们在医院门口停下,张大夫笑容可掬地问我:“小蓉,去哪里啊?”

  “上课去!”一见到美男,本小姐的心情就晴朗了。不过张大夫旁边的张文老师却是眼神异常凶恶,阴冷地说:“你就是奶……尤蓉啊,你是我的学生吧。”见我点了点头,他迅速上下打量我,“第一节课的时候,我怎么竟没注意你呢!你……”张大夫突然挡在张文老师身前,截断他的话,问我:“小蓉,脚快好了吧?”然后又凑近我的脸端详,皱着眉头说:“你近来桃花大胜啊!不过我看中的那只桃花运势黯淡啊!”

  “张大夫你算的不准,至今一只桃花我还没遇见呢。”张大夫神秘一笑,开玩笑地说:“那你把我算上呗!记得星期一来趟医院,我再给你复查下脚。”

  “好!张大夫再见!张老师再见!”我连忙他们告别,实在是因为张文老师那被殴脸上的表情越发可怖起来。

  “其实仔细看看,张文老师也不赖嘛,只是目前被揍成猪头了。我星期一和你一起去看张大师,让他给我看看我的桃花在哪儿呢。”刚走,小余那人不风流枉少女的德行就又出来了。

  今天是李简教授的力学课,不敢耽误,硬着头皮进了系。碰到些男生,倒是没人当面置词,他们只是瞄了眼我的胸口后,便一副强憋着笑的扭曲表情快步走了,这反让我十分窝火。令我欣慰的是,袁悦和王吉两人走过时,袁悦破天荒地竟主动上来问候我,我激动得差点就就地烧香了!虽说只是寥寥几句的问候,却让我倍感安慰。难道说,张大夫口中的桃花哥哥就是他?心花怒放ing

  刚进教室,就听到几个男生在后排议论:“怪不得这么拽,一点女人形象也不顾,原来人家收底娃娃亲等着呢!”

  我一怔,看向小余,小余慌忙解释:“我昨天只戏言地和对面寝室的女生一提。”

  修炼到今日,我倒不怕闲话,只是怕袁悦误会。侧头看向袁悦,看不出他有异样表情。

  上午四堂课下来,李简教授刚离开,教室门口就有个男生拎着包袱,喊我:“尤蓉!”他这么一喊,自然引起男生们的侧目。原来是在理工学院读书的死党陈松。我走出教室,忙把他拉到一边。“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刘宇打电话说你受伤了,刚去宿舍你不在,所以来系里找你,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老师说你在这里上课。”陈松示意了下那包袱,“咱妈说你没带秋天的衣服,让我给你捎过来。”此时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我忙拉陈松从另一面楼梯离开了系里。

  “本来大家打算十一聚一下的,不过我和他们说疯九妹崴脚了,过两天他们都会过来看你,在吉林的朱礼这几天好象有什么考试,我晚上给他打电话。”

  “不用吧!老妈说让我低调!”还嫌我不够显眼和张扬啊!

  “咱妈怎么想的!这可能吗?!”

  “……”默~

  回到宿舍,痛心的消息就已等着我了。小余认真地传达:“咱系男生已经传成,你不仅定了娃娃亲,而且还脚踩两只船。他们觉得你这样的女人还会如此有市场,让他们感到世态的炎凉和男女比率失调趋势的严重性!”tmd!我有男人追就世态炎凉了?那我要是告诉他们那些是我哥们,他们是不是觉得世界又重新有了希望!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和袁悦解释清楚,挽回我纯真的形象!脑一充血,不能等了,现在就去。

  进男生宿舍时被管理员大叔看到,他关心地问我:“脚怎么啦?”

  我面带微笑地说:“崴到了,过两天就好了!”

  直奔袁悦108房间,可袁悦却不在,和袁悦一个寝室的王吉问我:“有事吗?”

  我心思一转,“贾画和范彩托我来给她们拿这个月的奖学金。”

  “你的脚好得真快,她们自己不来?”王吉虽然有点疑问,但还是取了钱给我。

  “对了,袁悦怎么不在?”我尽量装做无意地问,但转得还是稍显生硬。王吉顿了下,回道:“下午没课,他去cs了!”

  几级db干燥了?上个厕所还要等下午没课?“那我在这里等他!”(注:db在德国指deutsche

  bahn,德国火车的缩写,不过在这里定义为大便的文明缩写。)

  “他可能要晚上上课前才能回来。”

  “去个厕所要这么久吗?”我忍不住问出口。

  “cs不是厕所的意思!”王吉笑出了声。

  “那难道是……‘吃屎’?”他们寝室的人已笑作一团,其中一个同学捂着肚子解释说:“是游戏的名字!”

  我尴尬之余赶忙谢过离开,关上门后隐约听到屋内有男生感慨:“象宇宙方程一样让人理解不了!欣赏不了另个世界的她!”

  下午吕川从天大过来看我,我记得以前我问他们cs是什么的时候,就是他给我解惑说是厕所的意思的!他被我暴打了一顿后,我仔细地向他请教了下cs,又让他带我去网吧手把手地教了一下午,终于搞定了。

  晚上,赶去英语课,大概是下午玩得有点累,做听力练习的时候,我听着鸟语,频频点头犯困,终于抗不住睡着了。突然,感到腿上一疼,立即醒来,正瞪向掐我的小余,范彩却低声说:“老师叫你回答问题。”我连忙站起来,英语老师生气地重复了下问题,“abc是什么的缩写?”

  没想到英语老师也爱玩这种隐性骂人术啊!算你问对人了,嘿嘿,这正是我的特长,我毫不犹豫,朗声回答:“是‘啊!白痴!’的缩写!”见老师和同学们顿时愣住,我赶忙补充:“要不就是a白痴,一个白痴!”同学们突然哄堂大笑。咦,英语老师黑脸变白了?!老师转过身,用力地在黑板上写上“american

  broadcastingpany(美国广播公司)。”

  (后记:就这样abc很快成了我的另一流传甚广的典型作品!有时候也被室友当成我的缩写叫法!)

  晚上,接到朱礼的电话。“我刚自习回宿舍,听陈松说你崴到脚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努力啦!”

  “星期一有个专业考,比较重要。脚崴得严重吗?”

  “严重!不过如果你从东北带点什么补品回来的话,估计我能好得快点!”我开玩笑地说。

  “如果我星期一没考试,我……”朱礼刚说到一半,我看到小余进来了,心中一喜,匆忙和朱礼告别:“就这么说,你好好复习功课,88!”

  看小余一脸笑容,就知道我拜托的事情,她铁定帮我办妥了。果然不出所料,小余给我打听到袁悦cs的战报。

  我美滋滋地躺在床上,暗想今天是美好的一天,象英语课那种程度的出糗对我根本不痛不痒,最重要的是,我一天也没有见到舞蹈,而且还和袁悦有了进展,虽说只是那么一点点。果然,所有的明天都是值得期待的。

  意外表白

  周五早上八点没有课,只贾画一人早起去打卡。回来时,贾画对还躺在床上的我说:“你的补品来了。”我迷迷糊糊地睡着,贾画则去自习。

  九点多钟才起来,不久窗下有人喊我,探头一看,竟是朱礼!!他怎么来了?!不是在长春吗?我带着疑问到了楼下。“你不是……不是在长春吗?”朱礼只是微微一笑。

  从朱礼那稍带血丝的眼中,能猜出他定是站票赶回天津的。此时他眼中盈满深情,而且丝毫不作掩饰。而这种对于我过于陌生的眼神顿时让我慌了心神,除了不安,我还感到害怕,却不知自己在怕些什么。

  “脚怎么样了?”朱礼蹲下身要看我的脚,我却慌忙退了一步,闪开了。以前勾肩搭背我都不曾感到半分不自在,此时却避之如蛇蝎。朱礼蹲着的身形顿时停住,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有些懊恼,不知为何会缩回脚,我只知道我几乎是不加思考地便这么做了。

  “看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了!”朱礼尴尬地抽回手,缓缓起身。他笑了笑,从书包里拿出一棵山参和一些鹿茸片。“不知道你还用得上嘛。”看来他已意识到昨天那根本是夸大其词的玩笑话。其实我以前也经常这样开玩笑,可如今,同样的玩笑,对于他,已经不同了。

  “嘿~看来用不上了,你自己留着吧。”能抢就抢的我,此时却是不敢接了。

  “用不上给咱妈补身体。”这时,刚好系里两个男生打水经过。“那个……我十点有课。”我有几分慌乱。按往常我定会逃课陪他,此时我却不愿与他独处。

  朱礼顿了下,似乎有些消沉,淡定地说:“我等你,先送你去上课。”

  去系里的路上,我不时地焦急张望,心想着怎么逃跑,不经大脑地脱口说道:“你不是星期一有重要考试吗?赶紧回去吧。”

  “我星期日赶回去。”

  “那今天和明天怎么办?”我话一出口,朱礼的脸色微微一变。

  “要不你先回趟家,周末我们约大家一起出来聚下,我现在就给陈松打电话,让他安排。”我说得很急很不安,掏手机的手被朱礼一把捉住,我感觉他手上的力道紧了一下,随即又松了下来,表情也是从认真转为苍白的笑,“别给大家打电话了,我刚想起来复习的资料忘带了。没办法,还是下午就赶回学校吧。”他握着我的手半天没放,直到我局促地动了动,他才缓慢放开。半晌相对无言。

  “还喜欢宋俊?”他沉沉地问。我摇了摇头。

  此时已到了系门口,同学们陆续赶来上课,我和朱礼自然成为视线焦点。我不知如何委婉拒绝他,脑袋越发混乱。刚巧袁悦走过,我脑袋一热,上前几步,一把拽住袁悦,指着他,对朱礼说:“我打算喜欢他!”

  袁悦因我突如其来的表白将来式而怔住,随即得体地轻轻摆脱我的手,对我和朱礼礼貌地说:“对不起,赶十点的课,不能迟到。”说完,便大步而去。而在一旁看愣了的男生们半天才回过神,吵吵嚷嚷地跟着袁悦进了系里。沿着袁悦的背影看过去,竟无意瞥到楼上教室窗边的舞蹈。舞蹈定定地望着我,我回瞪他,但他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我垂下眼帘,走回朱礼身边,低声说:“对不起!”朱礼犹豫了下,象以往那般把我的头发揉乱,“你不应该是这样彬彬有礼的!”他似乎很留恋我的头发,轻叹:“才两个星期不见,你的头发就长了,也许你留长头发会比较好看。”他的动作让我感到身体有些僵硬,他大概也感觉到了,收回手,朗声说:“我去火车站了,不等你下课了。要迟到了,你快走吧。”

  “恩,你路上小心!”说完,我转身快步走掉,不敢象往日那般边倒着走边笑着挥手道别,这次我头也没回,却走得越远越感到轻松。

  朱礼的意外出现让我迟到了,虽然只是晚了不到两分钟,但上节课舞蹈还郑重其事地说绝不许迟到,可这堂课就一人迟到,还偏偏是我这个提出迟到论的人。

  落座后,舞蹈在他的文案上边记录边说:“尤蓉迟到,平时成绩扣三分。”丝毫不与通融。随后,舞蹈便开始讲课。

  满心不安的我魂不守舍。高考时朱礼曾将他唯一的尺子借给我,现在想来,方才了然。越想越发愧疚烦躁,上课的内容只字未进。既然我不可能接受他,倒不如学拒绝吴玉的女生,让他彻底死心?刚刚那种模糊的拒绝和明显的逃跑想必对他伤害更深。要不要现在赶去火车站?

  “尤蓉!”舞蹈突然叫我,走神的我忙站起身。舞蹈指了指黑板左边,又指了指右边,严厉地问:“我讲到哪里了?”见我一脸茫然,他继续说:“如果心不在焉的话,不如不来!”

  “是!3分和5分区别并不是很大!”我没有坐下,边说边开始收拾东西,整理好后,冲直直望着我的舞蹈礼貌地说:“老师再见!”舞蹈的表情稍显意外,我则在同学们的目瞪口呆中离开了教室。关门前,听到舞蹈对同学们淡淡地说:“有人认为爱情不需要数学,其实非也。从某种角度而言,爱情是无法用数学计算的,但是从另一方面说,摸索爱情的方法却不失为一种数学方法。数学也许无法证明爱情的确定性,却可以计算爱情的现实性。我现在随便举个用乘法来计算爱情的例子。简单化说明,如果爱是1,不爱是0。两人都爱,1x1=1

  就是相爱;两人都不爱,0x0=0 就是不爱;有一人爱,一人不爱,1x0=0 单方面的爱情不会有结果;两人都只各爱一半,0。5x0。5=0。25

  爱变得比原来还要少。当两人的爱越大于一,感情的结果就会越乘越大,远大于一;反之,彼此爱情小于一时,感情则越乘越少,终至变为零而分手。所以,数学尚未学好,何以谈男女关系?”

  不是吧,你胡说八道!那数算不清楚的人都得打光棍了?出了系,我打电话给朱礼,可手机是关的。又给陈松打了电话,却无人接听,于是又发了个短信。不一会,陈松给我回电话了,“喂,九妹妹,你不用上课的啊,我可是尿遁出来的,到底什么急事啊?”

  在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陈松后,电话那边静了半晌,“怪我从未和你提起,今天你才觉得突然。其实,他一直在等着考上大学的这个时候!”陈松的这句话让我想起吴玉那天的表白,中国高考教育制度的必然结果啊,大家全都等着考上大学后发情呢!陈松无奈地说:“你别去火车站了,我会给他打电话的,你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好了。要是心里难受,就想‘谁让他喜欢我这种怪女人的,自作自受!’”

  “喂,你这是安慰我吗?”

  “电话不要钱啊,挂了!”md,竟然学我老妈!

  中饭时,她们三人回来了。小余一进门便抱怨:“舞蹈吃错药了,第一次留作业,就留十二道。太不人道了!分工吧,一人三道。”

  “我没上课,就不用做了吧?”我想偷懒。

  “你以为你abc,就可以不干活了?”我的请求被寝室长小余即刻驳回。

  “小尤你应该做一半。”贾画的语气一如平日冰冷。

  “那一人做四道,比较难的题目分配两人做,这样就不容易错了。”范彩打圆场。

  小余又凑过来,幸灾乐祸地对我说:“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在系里已经从脚踩两只船升级为玩弄多名纯情男子的无操守女!”

  “我的名声啊!”我痛苦地抱着头。

  “本来也不好,应该影响不大吧。”

  “虽说我的名声不怎么好,但也不能再继续坏下去了吧!”我满脸悲痛,忙问小余:“你说袁悦会不会因为也是这么误解我,才没接受我的心意?”

  “他不误解你,估计也很难接受你的心意,实在是因为你太……高调了。”我听后两眼一抹黑~

  下午,物理系全体女生聚在一起讨论中秋节节目的事情,系里要求我们女生出两个节目。首先我积极热情地提议出个三句半的节目,却没有得到其他女生的响应,她们说我可以选择说单口相声,但是三句半这种再外带三个女生陪我做秀,除非她们死,不是,是就是她们死了,也不可能的!然后我又提出唱天津失传大鼓,大家起初一听失传二字,耳朵都立起来了,非让我立即表演一段,我看在她们那么雀跃期待的份上就唱了,敲桌子暂时代替大鼓。一段表演过后,我发现众人的脸青了,一幅“本系耻辱”和“早就该失传了”的表情!灰~难道我的爱好真的很另类吗?老妈和老爸吵架的时候,她总唱啊,而且每次唱完,老爸都会主动认错的,为什么她们就这么不懂得欣赏艺术呢!(尤蓉她爸:泪~你们了解我的痛苦了?换你们听,能不妥协投降吗?!众系女生忙点头:了解了解!我们的神经韧性也有限的很,大叔!龙生龙,凤生凤,虽然尤蓉她妈看来您是管不了了,不过您还是努力管好尤蓉,别让她出去祸害无辜人民群众了!)

  最后经过商议,由范彩出个小提琴独奏。另个女生刘芬表演魔术,大变活兔。我曾因节目太一般而强烈要求改成兔子跳火圈,最终惨遭禁言。其实我觉得她们的节目都没我提的有新意,也不刺激,可是大家偏说我的节目就是太有新意了太刺激了,所以不能采纳。哎,天才总是这般和寡~

  晚上,闷头做那四道题目,头发都要被我挠光了,也没想出半道来,我真的是abc吗?难道真象舞蹈说的那般,处理不好男女关系,是因为我没学好数学吗?!我发誓,为了美好的爱情,一定要努力学好算术!继续埋头苦学~~(叹,被舞蹈蒙蔽的可怜女学生!)

  首次自习

  星期六,九点起来去自习。大概新生刚入学都学习劲头正足,主楼空的座位很少。不久,看到一座位,可惜边上男生太丑,考虑到我第一次学习的积极性,我坚决地放弃了。我上蹿下跳三五层后又找到一座位,但是落座不久才发现边上那位老兄实在是太“年轻有味”了,可我又实在不愿放弃这来之不易的座位。不过出于人求生的本能,最后我终于头重脚轻地出了教室。暗自佩服教室里的其他人,难道说他们都是鼻窦炎患者?

  就在我找得有点泄气的时候,路过厕所,正碰到李冰出来,一脸的享受,还感慨道:“大学的厕所真爽!”我忍不住问他:“有什么特别好的?”

  “厕所有挂钩,蹲厕所时再不用用头顶着书包了!而且也不会你上边拉,底下就有猪吃!”看着他这一脸惬意,我只觉得浑身发冷。暗忖,这样的人才还没上封神榜呢,小女子我何德何能荣登榜单呢?突然想起,如此的神人,那几道题肯定难不倒他!

  “你写完高数学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