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裉臁k久唤谢庚t,而叫樊於期,为了躲避连坐才改名的。” 子伊点点头,“太后对桓齮有救命之恩,也许他会为太后出力的,必须太后与他面谈,其他人恐怕不行。” 成蝺补充说:“奶奶可以把当年诛连他家族一事推在吕不韦身上,激起他对吕不韦的仇恨,也许他就更坚决支持我等了。只要能击败吕不韦,嬴政就不足虑了。” 成蝺说到兴奋处,仿佛自己身穿衮服头带冕旒登上秦王御座。忽然,突发其想地说:“如今大军东征,咸阳城内守军空虚,吕不韦不在城内,嬴政少了靠山,突然杀入宫内把嬴政除去,然后发出檄文召令前线将士除逆,也许一举就把吕不韦势力清除了。” 子伊连连摆手:“公子太小瞧吕不韦了,且不说宫中的三千虎贲军,一旦咸阳有变,吕不韦所率大军一天即可赶到,我等无兵与之对垒,只会死路一条。仍然按照那天商定的计划行事,以伐赵为名骗走一支军队,倘若桓齮再能起兵响应,两路人马合并一处就足以成事,若能取得赵国的援助,成功的可能就更大了。拥兵在外进可攻退可守,国内实在无法立足,也可避难他国,在咸阳城内举事等于自投罗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七章(9)
夏太后也制止成蝺不可莽撞,并再三告戒他们只能暗中活动,万万不可张扬,所联络的人一定要可靠,宁可少一人,也不能把举事的秘密提前泄露出去。 成蝺与子伊分手后想打探一下嬴政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却不敢贸然入宫询问宫监,谁了解嬴政的活动呢?他忽然想起了婉儿,自从离开咸阳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回来后又因为忙于联络活动也没能去找她。在赵国时,因为寂寞无聊,时常想起婉儿,有时梦中还梦到她,原来准备回国后第一个去找的人就是她,把从赵国专门为她购买的礼物亲手送给她。谁知发生了这些意想不到的事,竟把见婉儿的事也给忘了。成蝺来到长扬宫。 这里,自从赵姬迁居故都雍城,冷清多啦。 成蝺来到公孙婉儿的住处,刚要入内被两名宫女拦住了。成蝺愣住了,昔日到这里从来都是自由出入的,莫非婉儿生他的气责令宫女不准他入内。 “长安君请回吧,公主有病在身,任何人都不见。” “公主有病我更要去看看,我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公主了,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只要说我来了,她一定让我进去。” “不行,公主早已有言在先,任何人都不见,就是大王昨天来都被公主挡驾了。” 成蝺有点急了,骂道:“真是狗眼看人低,公主不见大王并不代表不见我,我一定要见见公主!” 成蝺说着就要往里闯,两名宫女死死拦住了他。 殿内传来一阵咳嗽声,好久才停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谁在外面吵闹?” “你听,公主生气了,快走吧。” 成蝺这才知道是婉儿的声音,大声说道:“我是成蝺,婉儿,我看你来了。” 又一声两声咳嗽,“哦,长安君,快进来吧。” 成蝺猛地推开两名宫女,大步走入殿内。 成蝺来到内间,蓦地愣住了,这哪里是他朝思暮想的婉儿,他简直认不出来了。 婉儿面黄肌瘦,两眼凹陷,不住地咳嗽着。更让成蝺惊讶的是婉儿隆起的腹部。 啪地一声,一对翡翠鸳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成蝺这才醒过神来,单膝跪在婉儿床前,握着婉儿的双手失声问道:“告诉我,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婉儿又连续咳嗽两声,话没说,两行清泪从她那凹陷的眼中滚落下来,在她又瘦又黄的脸上滑落着。 “成蝺——” 婉儿终于哭出声来。 成蝺有点急不可耐了,“告诉我是谁欺侮了你,我杀了他祖宗八代!” 成蝺刚说到这里,忽然怔住了,他想一定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才敢这样欺侮婉儿。 成蝺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抱着婉儿的头失声痛哭起来。许久,成蝺才止住哭泣,猛地站起身来问道:“婉儿,你一定恨嬴政,我给你杀了这个狗杂种!” 成蝺拔剑转身要走,婉儿不顾一切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哀求说:“成蝺,你不要胡来,是我主动找的他。” 成蝺又愣了,莫名其妙地望着婉儿,好久才说道:“不,不可能,你根本不爱他,一定是他逼迫你的,你听我找他拼命怕我吃亏才故意这样说的。” “不,我真的爱他,真的,真的。” “不,不可能,你爱的人应该是我,是我,你不会爱那个没肝没肺只知权欲不懂感情的人!” 婉儿擦干眼泪,很认真地说:“成蝺,你不了解你的哥哥,他很苦很累,比任何人都苦都累。” 成蝺听婉儿这样说,恼怒地瞪着婉儿:“他不是我哥哥,他是——” “成蝺,他虽然不是你亲哥哥,但你们是同父异母兄弟,也同亲哥哥一样,他现在处境很难,你应该帮助他——” “我告诉你,他不是我哥哥!”成蝺吼道,接着仰脸凄然地哈哈大笑,继而怒视着婉儿,“我瞎了眼,想不到你也是趋炎附势之人,见他是人人顶礼膜拜的大王就不顾你我往日的情谊投入他的怀抱,亏你说得出口,主动找他的,不害臊!” 成蝺忽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猛地止住口,垂下头歉疚地说:“婉儿,实在对不起,我,我刚才太冲动了,说出这些不该说的话。你有你的选择,我怎么能强求呢,我本来就是一个不中用,人人瞧不起的——” “成蝺哥,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知道你对我好,宠着我爱着我,没有你我不会过得那么快乐,可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呵护我的大哥哥,真的,你就永远做我的哥哥吧,我只想有一个哥哥,那就是你。而对嬴政,却是另一种感情,我嘴里喊他大王哥哥,心里从来没有把他当作哥哥,我对他的感情是另一种不同于兄妹之间的感情。当你们二人都在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这些,自从你去赵国后,我才真正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感情关系,你是哥哥,而他才是真正那种心跳的感觉,也许就叫做爱吧。” 成蝺沉默许久才问道:“你这样爱他,他爱你吗?”婉儿郑重地点点头,“爱,爱,他愿为我付出一切,包括至高无上的王位,甚至生命。” 成蝺轻蔑一笑,“他那些话只会骗一骗三岁的孩子,我能不了解他吗,他是一个权欲熏心的人,为权可以不顾一切,什么兄弟之谊,父母之爱,朋友之情,对于他都是王权的奴隶。”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七章(10)
婉儿又微微咳嗽几声,争辩说: “你真的不理解他,你所看到的只是外表,也许你与他之间曾有王权之争才这样看待他。嬴政他外表冷漠内心热烈,在朝中少言寡语回宫后却滑稽风趣,对仇敌凶狠残酷,对亲人却恩爱有加,对男人心存戒心,对女人却敞开心扉。他的外表与内心不一致,他想得到的与所拥有的不谐调,他每天都是在煎熬中度日,活得很苦很累,丞相吕不韦不了解他,华阳太后不了解他,就是太后母亲也不了解他,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与齐王后之间——” 不等婉儿再说下去,成蝺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如此理解他,你说他也爱你,并愿为你付出一切,他为什么不立你王后?为什么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你——说!” 婉儿长叹一声:“这也许就是他痛苦不安的一个方面,他虽贵为大王,却事事不能自己做主,朝中大事吕不韦说了算,后宫中事,华阳太后又横加干涉,比如——” 婉儿想把立后的前后经过及自己心中的苦诉给成蝺听,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让痛苦留给自己一人慢慢咀嚼吧,人何必一定要让别人理解,包括自己最亲爱的人也未必要敞开自己内心的一切。 秦王政正在批阅奏折,忽然闻报说有一个自称李斯的人求见。由于每天政务繁多,如果不是李斯找到宫中,嬴政几乎把他忘了。嬴政停笔沉思片刻,命人宣他进来。 自从相府遇到秦王之后,李斯就在心中升腾一种喜悦,特别是吕不韦找他谈过话后,李斯预感到自己命运的转机到来了。谁知事隔多日李斯并没有接到任何任命的通知。又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有,他有点失望。失望是源于希望而产生的,他想起那天同秦王的对话,人不同于金子,粪土可以掩埋金子,但人能够自己展示才华,应该像毛遂那样自荐于用武之处。 李斯第一次走进这威武高大的王权之地,尽管来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仍不免有几分胆怯。 拜见完毕,嬴政打量一下李斯问道:“先生此来有何见教?” 李斯急忙呈上几卷竹筒说:“在下抄写几篇文章给大王看,也许对大王安邦治国有用处。” 嬴政接过一看,一篇名为《孤愤》,一篇名为《五囊》,还有一篇叫《心度》,嬴政估计又是从正在编纂的《吕氏春秋》一书中抄录的,随手丢在旁边说道:“寡人悠闲时再拜读吧,李先生有什么治国的高见不妨直说。” 李斯见自己揣摩多日精心摘抄的文章被嬴政丢在一边,十分伤心,这是自己登堂入仕的敲门砖,秦王政对此冷漠,估计这次贸然拜见是一种失算。 对于应对内容李斯也是早有准备,李斯见问,学着雄辩之士的风采说:“大王的理想不是成为齐桓公、晋文公、秦穆公、宋襄公、楚庄王这样的霸主,而是吞并六合兼并天下登上帝王之位。纵览大秦历代君王所做所为,均有挥师东进开疆拓土之雄心壮举。穆公创建霸业之时就有东进中原之心,夫百里溪为相、聘蹇叔、公子枝为其所用,认孟明视、西乞术、由乙丙为大将,下渭水、渡黄河、越崤山、入函谷,不远千里会猎中原。也曾两送晋国公子归国为王位,但这些壮举都为了一个‘霸’字,最终以天时地利人和不宥于秦,崤函一败雄主含恨归天留《秦誓》。等到孝公任用商鞅变法图强,迁都咸阳,天下事斗转星移时运大变,东周王室卑微,诸侯各国相互兼并,函谷关以东的地方仅余六国对峙。惠文王乘孝公余烈,臣服义渠,兵定巴蜀,以张仪为相,攻魏伐楚,秦胜加于东方任何一国。武王问鼎中原绝膑而逝,但其威足以镇天下也!昭襄王以樗里疾、甘茂、田文、楼缓、魏冉等人为相,用白起为将,南征北战攻城掠地,奠定强秦一统天下之根基。后又听范雎之言‘远攻近交’使秦版图扩大函谷关以东地界。孝文王、庄襄王享国日短姑且不论,君王加冕在即,秦国之势则如大王之势,正处于青春年少,如日东升,而东方六国则如日落西天。以大王的贤明,吞并六国如同炊妇举帚扫除灶台上的尘垢一样轻而易举,建构帝王之业犹如灶中烤熟的芋薯,大王只要不怕烫手一伸就可以得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大王还犹豫什么呢?如果大王稍稍懒惰,东方各国则如西沉的太阳,经过一夜的沉寂明日又将冉冉升起。等到东方各诸侯国实力渐次恢复,苏秦那样的合纵家崛起,孟尝、信陵、平原诸君复出,到那时,大王您就是有黄帝那样的才干,也无力统一天下了。古人云:上天予之而弗取,必遭天怒。大王理当顺应天意,代替天地灭了六国,使分裂的版图完整起来。混战局面早日结束,黔首安居乐业,百姓也无征战之苦,天时地利人和俱备,大业跷足而就。大王以为呢?” 嬴政听完李斯这段鸿论,面露喜色,从座椅上站起来,仿佛自己正要登上帝王宝座似的。嬴政在殿内来回踱上几步,真诚地对李斯说:“先生真道出了我的肺腑之言,但攘外必先安内,寡人也有难以启齿的苦楚啊!” 李斯理会秦王政的意思,顺着他的话意说:“古人说:臣重则君轻,臣立则君废。自平王东迁,诸侯群起,王室衰败,此后田齐代姜,三家分晋都足以说明这一点。当断不断必有后乱。大王集权于一人也如秦并天下之势,关键是大王敢不敢做,凭大王的聪明才智威服一人则如夏日吃瓜,分而食之,蹙而可就。”    第二华人站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七章(11)
嬴政微露愁容说:“‘大其都者危其国,尊其臣者卑其主’,如今正是臣尊主卑之际,而寡人又不愿做出鸟未尽而弓藏,兔未死则狗烹的事,那样会使众人心寒,谁还愿为统一大业驱驰呢?” “大王过虑了,弓有弓用,犬有犬能,大王所藏之弓可以射雁未必能射虎,大王之犬能够伤人未必能逐猎。常言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旧更替,人才辈出,大王不除杂草如何能长出禾苗呢?” “先生说得对,不除杂草不足以养苗,而我担心在除草之时不仅伤了苗而且会伤了手,正如举着玉器打老鼠,也许没有打着老鼠反把玉器给摔碎了。” 李斯进一步说道:“养虎为患的道理大王也一定明白,不能因为怕伤了苗而不除草,伤的苗还有恢复的可能,倘若不除草,势必草把苗盖住,最终是苗死草长,田地荒芜。” 嬴政沉思良久,感慨地说: “先生言之有理,寡人想请你来协助寡人除草,你愿意吗?” 李斯喜出望外,这正是他梦寐以求而不得的,长揖在地:“愿尽鄙薄之力为大王效劳,虽肝脑涂地也无憾!” 嬴政扶起李斯说:“老子有句话:治大国如烹小鲜。寡人也知道秦有今天是列祖列宗共同奋斗的结果。寡人不想因为除草之故伤了秦的元气,把‘小鲜’给折腾烂了,烹糊啦,寡人想放长线钓大鱼,统一六国与统一王权同时并行,你认为寡人能做到吗?” 李斯模棱两可地说:“应该能吧。臣以为对待权重之人可以先分其权观其颜,令他知错能改,知难而退则可以宽大待人,知进退是常人之所为,何况一位见多识广的相国?倘若大王以宽宥之心对他仍不思悔改,那时大王再铲除他时必然是众心所望,拍手称快。而对待统一大业则不可姑息养奸,应当用快刀斩乱麻的手段待之,以风卷残云之势一气呵成,免得夜长梦多。我听说过:当官的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习惯上称为隐私,大王正可利用人的这种隐私控制六国权臣,同时,再用重金与空头许诺来收买他们,恩威并用,威逼利诱,何愁这些人不俯伏在大王脚下。” 嬴政头一次听说利用人的隐私控制人,觉得很新鲜,让李斯进一步说明白些,李斯又说道:“俗话说城池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大王没立一个专门机构负责收集各国权臣的隐私,以此要挟他们,逼迫他们为秦国效力,其他可以收买的就重金收买,不能收买的则派刺客暗杀,以此离间诸侯国君臣关系,让贤才之人不为君王重用,围在那些侯王身边的都是秦国的耳目,他们的任务就是诽谤贤臣蒙蔽君主,减少秦施讨的内部抵抗力。这些人有害于敌国而有利于秦,他们的作用不次于大王的十万兵马,这和《孙子兵法》所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是同样的道理。” 嬴政拍案说道:“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不愧名师出高徒,寡人现在就任命你为长史,专门负责收集他人隐私,刺探敌国情报,收买暗杀之事也由你负责,所需人才由你招揽,至于花费一律从国库提取。” 嬴政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一下又说道: “寡人还允许你收集国内一些权臣的隐私,及时报于寡人,也许另有用途。” 李斯明白嬴政这话的所指,施礼说道: “请大王放心,臣不会令大王失望的,但臣还有一个请求——” “哦,什么事,请说吧!” “臣感激大王对臣信任有加,委以长史之职,但臣所做的事却只能对大王一人负责,不可对外张扬,长史这一职务太明显,不利于臣的工作。臣想请大王赐我客卿一职即可,对外只是个闲职,但臣恰好能够更有效地进行各种秘密活动,又不易暴露身份。” 嬴政连连点头,“还是李卿想得周到,寡人就赐以客卿之职,这是你对外的官职,暗中仍是长史,仅向本王一人负责。” 李斯为了表示对秦王政知人善任的感激,展露个人才华,当天就着手自己的工作。他深知秦王政最着急要办的事是铲除吕不韦的势力,因此,搜罗隐私就从吕不韦开始。 秦故都雍城大郑宫。 嫪毐半躺在坐椅上,一边剔着牙,一边晃动着二郎腿,身后站立一名宫女正在给他捶着肩,眼前跪着一人。好久,嫪毐才站起身,没好气地对下跪之人吼道:“你狗日的王八羔子,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还整日向我要吃要喝要钱花,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软的不行来硬的。” 庆乐为难地说:“嫪总管,咸阳那么多漂亮女人,你为何偏偏看中了这么个棘手货?能不能另换一人?” “不行,大爷我喜欢玩带刺的,太后都服服帖帖任我摆弄,何况她一个中更夫人?大爷我就是要玩玩王绾的老婆,报当年街头受辱之仇。” 几年前,嫪毐同一帮狐朋狗友在街头玩耍,见到一位漂亮娘子,几人上前污言秽语调戏,谁知这漂亮娘子是王绾的夫人,王绾闻讯赶来把嫪毐等人痛打一顿,打得嫪毐鼻青眼肿,好长一段时间不敢上街露面。 这才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嫪毐对此一直怀恨在心,无奈自己一无权二无钱,只能把恨放在心里。现在借助太后这座靠山渐渐混出人模狗样,最近听说王绾随吕不韦出征去了,他又打上了王绾夫人的馊主意。只可惜几次派出的人都碰了钉子,王绾夫人软硬不吃。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七章(12)
嫪毐又夹七夹八把庆乐骂了几句,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想着王绾夫人诱人的姿色。 庆乐见嫪毐骂够了,从地上爬起来,凑到嫪毐身边说:“嫪总管,小的虽然没有办成爷交代的事,但为爷探听了许多消息。” 嫪毐挪动一下身子,歪着头问:“你小子有屁尽管放,别给爷卖关子!” “是!小的探听到秦王为了与吕相国对抗,趁吕相国出征迎敌之际新任命了一批官员,这些人都是大王的亲信或吕相国往日的死对头。” “都有哪些人?” “尚书令昌平君升为右丞相,隗状升为内史,听说有一个叫李斯的平民百姓被授为客卿,还有好多人呢,小的也记不清楚了。总之,吕相国回来后一定有好戏看,常言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爷何不坐在高山观虎斗,等到二人两败俱伤之时,爷便趁机渔翁得利。” 嫪毐嘟囔一句,“就是他们都斗死了,我又能得何利,还不是这废都故宫总管?封侯封爵的美事到不了我。” 庆乐忙说道:“爷千万别这么说,王侯将相也不是什么天生的贵种,人活在世上全凭运气,比如范雎,先前不过是一个魏国的死囚,隐姓埋名来到秦国,竟然入相封侯,他落魄之时做梦也不会想到能够有封侯拜相的可能吧。再说现在的相国吕不韦,说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足以表达他现在的权势,曾经不也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吗?就拿爷来说,几年前还是咸阳街头的平民百姓,如今却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爷如今三十刚出头,谁知将来能够做到什么高位?” 嫪毐高兴了,嘿嘿笑道:“看不出你小子还一套套的呢。我虽然深得太后欢心,却是个太监身份呀,哪有什么出息?” “爷千万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凭爷的运气再加上太后这座靠山,只怕吕相国今后也未必能和爷相比呢!大王如今连续提升多人,爷何不求太后去找大王也给爷封官加爵呢!” 嫪毐摸摸脑袋,对呀,太后如今对自己百依百顺,只要对她威逼利诱,她一定会答应为我求官的,太后开口相求,嬴政那小子敢不答应吗?要个什么官呢,嫪毐想了想,刚开始不能太渴,先要个中等爵位,试试能不能行通,若行就一点点加大口胃。 嫪毐来到赵姬寝宫,赵姬正在同两名宫女说笑,见嫪毐满脸不高兴,忙问道:“嫪郎今日怎么不开心?谁得罪你啦?” 嫪毐装作十分悲伤的样子说:“奴才承蒙太后宠爱入宫已经三年了,和太后情投意合无话不谈,太后对奴才的恩德奴才永世不忘。常言说没有不散的宴席,奴才今日是特地向太后辞行的,请太后答应奴才的请求!” 赵姬一听嫪毐要走,愣住了,追问道:“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要走?是我对你不好还是宫中有人欺负你?” 嫪毐摇摇头,“太后对我恩重如山,宫中也无人敢欺负我,我走的原因是——” 嫪毐故意欲言又止,赵姬愈是想知道嫪毐愈是不说。 “嗨,太后,你也不必追问了,还是让我走吧。” 赵姬自从把嫪毐弄到宫中后,寂寞深宫变成了真正人间乐园,她真正体会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的意义,她曾经认为吕不韦床上功夫最好,遇到嫪毐后才知道嫪毐是真正优秀的。为了能和嫪毐长期厮守,她编谎言骗儿子来到这近似世外桃园的雍城故宫,两人如鱼得水,肆无忌惮地过起了夫妻生活,当着宫女的面两人都如胶似漆。这不,赵姬尽管每天穿着肥大的裙子,也无法掩饰隆起的腹部。这些宫女侍从都是赵姬多年调教出来的,宫监多是嫪毐的亲信,众人见怪不怪也都习以为常了。尽管他们对太后怀孕一事窃窃私语,谁也不敢乱说,都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不能拿脑袋开玩笑。这样,赵姬与嫪毐也就更加放肆了,干脆商议把孩子生出来养着,也给宫中生活添些乐趣,反正没人找到这里,嬴政十年九不遇,来一次也好搪塞。 赵姬刚把未来美好的日子设计得有条不紊,嫪毐突然提出要离开这里,她当然不能答应。对于嫪毐,赵姬犹如吸鸦片烟瘾,戒是不可能的,除非要了她的命。在赵姬的逼迫下,嫪毐终于把编好的谎话说了出来。 “奴才今日遇到一位昔日的朋友,听他介绍,在入宫服侍太后以后,许多友人都从军入伍了,如今他们凭战功都升为官大夫乃至右庶长,再过几年说不定能封侯拜将呢?而我至今不过是废都故宫的总管,说到底是太后身边的一名太监,就是十年二十年后仍是个太监身份,想混个官大夫也不能够。那位朋友了解我的情况后劝我也去入伍从军,凭我的才华,不出三五年一定能升至左庶长。” 赵姬听后笑道:“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是这等小事,你不就是想有个爵位吗,我向政儿说一声,让他给你封个左庶长什么的,不比你到军中冒着生命危险拼杀赢得军功要快捷吗?” 这话正中嫪毐下怀,他喜形于色,也不在乎有宫女在旁边,上前轻吻一下赵姬的香腮说:“心肝宝贝,还是你疼我,明天我就陪你去咸阳,求大王给我封个左庶长,从今以后我在昔日的朋友面前也就能够挺起腰板做人了。” 赵姬娇嗔道:“明天怎么行呢,你瞧我这肚子,都是你干的好事,如何能够出门,倘若到咸阳让政儿或华阳太后看见,不用说封不了爵,只怕你的小命也保不住!”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七章(13)
嫪毐急得直挠头,可他又怕夜长梦多赵姬事后反悔,于是央求道:“你还是写份书信给大王吧,就说身体不适无法亲自前往,让他给我封爵就行。” 赵姬轻点一个嫪毐的鼻子说:“你就这么急着封爵吗,等我分娩之后都来不及吗?给宦官封爵在秦的祖制尚无先例,我不亲自去求他只怕政儿未必照办,你还是先忍耐几个月吧!” 嫪毐认为赵姬是想推托,马上变了脸色,气呼呼地说道:“既然太后不答应,我也决不勉强,请太后允许我明天就离开这儿!” 赵姬见嫪毐真的生气了,马上转过身笑脸说道:“嫪郎,就依你吧,我不过给你开个小小玩笑你就信以为真,这个世上我最疼爱的人就是你,假如有人让我在你和政儿之间选择其一,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为你我可以去死,这封爵的事我能不答应吗?如今纳捐取爵的政令仍在实行,你算一算封爵到大上造需多少钱财,由我来支付,先给你买个大上造,等我生出咱们的孩子后,我再亲自去咸阳向政儿给你讨爵位,一定让你封爵至君侯,你的荣耀就是我的荣耀,我身为太后,决不会让我喜爱的男人为平民百姓的,那岂不是对我太后的侮辱!” 赵姬伸出白嫩的手拍拍嫪毐俊美的脸膛说:“嫪郎,你以为如何呢?” 嫪毐想了想,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够封爵就行,便点头答应了。 秦王政接到太后为嫪毐纳捐拜爵的奏报,很不乐意,在秦国的历史上尚没有宦官封爵的先便,但法令却没有规定宦官不可以纳捐取爵,嫪毐的大上造是拿钱买来的,也无可厚非,何况是母亲派人纳捐的,嬴政又无法违背母亲的意愿,只好装作不知。这样,嫪毐从一个小小的太监一跃挤上秦国贵族上层之列,嫪毐这个默默无闻的名字很快成为人们谈论的焦点。 吕不韦为大将,王翦、桓齮、内史腾、辛胜、杨端和五人为上将,王绾、蒙武、冯无泽、冯劫、赵亥五人为陴将。共率大军三十万人进驻潼关。 此时五国联军实力大不如从前,而且都怀有私心,欲保存实力,不愿和秦军发生正面冲突,在秦军强大的攻势下,一触即溃。 齐国和秦国联姻,没有派兵攻打秦国,赵将庞煖以此为借口,转而攻齐。 这一年是公元前二四零年,秦王政七年。 吕不韦率大军凯旋归来,秦王政亲自率文武百官迎出东门。嬴政封昌平君为右相的一事早就有人报知吕不韦,他十分清楚嬴政的用意,心中有气却无法说出口,如果为这事对嬴政大加斥责,更加给群臣留下擅权欺君的话柄。吕不韦嘴上不说,心中早已有了对策,哼,你就是封十八丞相也没有用,我仍然让他们有其名无其实,摆个空架子在相位上。 嬴政上前给吕不韦施礼道:“仲父亲征,大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五国望风而溃,如今又灭卫国,为扫平东方诸侯国奏响进军的序曲,仲父辛苦了,受寡人一拜!” 吕不韦心中有气,也不还礼,只是拱拱手冷漠地答道:“仲父不辛苦,为大秦国出生入死也不是头一次了,倒是大王辛苦呀,数日不见提升了那么多官员,够操心的。” 嬴政也不生气,他学会了对付吕不韦的办法,嘻嘻一笑:“寡人这样做全是为仲父的健康着想啊,仲父带病出征令寡人于心不忍,思虑再三,应该恢复武王时的双相体制,提升一名副相为仲父分忧解难,从此仲父便可以少操许多心,多抽些时间静养身体。倘若统一大业进行一半仲父就因操荣过度累垮了身子,何人为我出谋划策呢?” 吕不韦冷哼一声,心道:“只怕大王嫌我死得晚呢,如果我现在就死才合大王的心意呀!” 接下来是副丞相昌平君向吕不韦施礼,吕不韦揶揄道:“多日不见当拭目相看,大王慧眼识英才,恭喜昌平君荣升,今后要请昌平君多多指教!许多军国大事就有劳右相了,我可要清闲清闲啦。” 昌平君对吕不韦的讽刺早有心理准备,也毫不示弱地回敬说:“不才任尚书令时就闲散惯了,承蒙大王不弃掇升右相,只怕闲散的习惯仍然改不了,吕相国想清闲是不可能的。” “哈哈,既然昌平君有闲散的习惯,我文信侯还真的不能清闲啊,看样子闲与忙是命中注定的,我真羡慕昌平君有这么好的命运。” “因为我听说过悠闲的人长寿,忙碌的人短命,当然乐意清闲啦!” 昌平君还击一句气得吕不韦直咬牙,没好气地说:“你也忘了这样一句话:闲也能闲死人!” 吕不韦说完转过身不理昌平君。 其他官员一一过来主动向吕不韦施礼问安,大多是说些奉承恭维的话,少数对吕不韦不满的人也强作笑脸说几句客套话。轮到李斯了,吕不韦对嬴政提升李斯为客卿并不意外,更不反对,李斯是他的舍人,提升李斯也算给吕不韦脸上贴金,他也相信李斯不会让他失望,会把所知道的有关嬴政的事及时报告给自己。因此,当李斯给吕不韦问安时,吕不韦和颜悦色地鼓励说:“秦国的许多丞相都是从客卿做起的,如商鞅、张仪、田文、范雎等人,我初入秦也算是先君府上的一名客卿吧,如今年岁渐大,体力不支,在相位上也不会长久,我希望接替我的人是你,你毕竟是我推荐给大王的啊,望你不要辜负我的厚望!”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七章(14)
李斯明白吕不韦的心思,这话半是恭维半是引诱,连忙说道:“丞相举荐之情斯没齿不忘,今后诸事还要听丞相差遣,至于相位,斯怎敢存有丝毫奢想,斯自知才浅学疏,恐怕客卿一职都不能胜任呢。文信侯刚刚到达金年,精力正旺,有辞去相位的想法是万万不应该的。秦国统一大业刚刚拉开序幕,丞相就想身退,何人为大王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以斯浅见,等到统一大业完成之后,文信侯才功成身退也不迟啊!” 李斯在文信侯府多年,对吕不韦的心思早已摸得一清二楚,话一出口就句句说到吕不韦心里,让他听了舒心又入耳。 吕不韦微微一笑,额头的皱纹也平坦了许多,略带谦虚的口气说:“李客卿不愧是从我府中走出去的,知我者斯也,孤家就听你的劝导,等到秦国完成统一大业,把大王推上帝王之位后老夫再隐退下来。你好好干,到那时我一定再向大王举荐你接任相位。” “谢丞相!”李斯一揖到地。 李斯当面对吕不韦说得优美动听,暗中丝毫也没放松对吕不韦的监视,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吕不韦嫉妒他的才华压制了他八年,这口怨气一定要出,他已经看出秦王政与吕不韦之间的矛盾,指望踏着吕不韦的身体实现自己出将入相的梦想呢。 李斯利用自己在相府居住多年的有利条件,很快在相府收买了几个眼线,吕不韦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及进报告给秦王政。李斯果然不让嬴政失望,很短的时间内他就把网罗到的人派往各国,他们或以商人的身份,或以流浪艺人的身份,或者到权贵门下做舍人、当佣人,几乎各国都有李斯派出的人,这些人及时把各国发生的重大事件报告给李斯。为了便于情报传递,李斯专门组织了一批剑客,他们以流浪人的角色负责传送情报,此外,也有一些跨国商人,明处身份是经营买卖,实际上专门传递情报。李斯仍然感到情报传递不快,他发现书上有信鸽传信的记载,便派人饲养信鸽,训练鸽子传递情报。 在李斯的周密部署下,他已经做到了每天足不出户便晓天下事。 嬴政接到从齐国送来的告急文书,赵国丞相庞煖占领饶安,正在攻打清河、石城。 嬴政怒不可遏。合纵伐秦主谋是赵国,如今伐齐又是赵国。秦齐结盟没有解除赵国攻秦,赵国不敢攻秦却欺齐,齐国不仅是盟国,更是姻亲之国,理当救援。 派何人统兵伐赵呢,当然不能再让吕不韦带兵,只怕求他也不会答应的。长安君已经几次提出带兵伐赵,他除了为救齐之外更主要的是个人复仇,长安君刚满二十岁,又从来没有带过兵,嬴政实在放心不下,打了败仗也没什么,万一送了性命怎么向太后交待,毕竟是异母兄弟呀!不让他去伐赵,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心,何况两宫太后也有让长安君带兵出征之意,对他是一种锻炼不说,一旦打了胜仗,算是凭战功补了对他的封爵。 嬴政考虑再三,决定答应成蝺的请求,令桓齮与蒙骜二人协同出征,蒙骜是身经百战的老将,智勇双全,可以给成蝺指点作战方略,桓齮年轻有为,勇猛过人,是攻伐最得力的助手。有这二人在,应该保证伐赵必胜。 嬴政正在拟定出兵旨意,奏事太监来报,说太后从雍城赶来见大王。嬴政好久没有看到母亲了,听说母亲突然到来,一阵惊喜,急忙出宫迎接。 赵姬见儿子又长高了许多,十分欣慰地拉着儿子的手问这问那。母子二人来到殿内坐下,嬴政又正式向母亲行了大礼,并询问母亲在雍城的饮食起居用度是否缺乏,宫女是否听话,一个人在那里否寂寞。嬴政内疚地说道:“儿臣本来打算去雍城探视母后,只因政务繁忙一直没有抽开身,望母后多多谅解!” “你在百忙中能惦记着母后,我已经很宽慰了,我每天有那么多宫女太监陪着打牌斗乐听曲儿,看舞蹈,一点也不寂寞。特别是总管太监嫪毐为了让母后玩得高兴,每天是挖空心思给我取乐,今天命人扮成老虎跳舞,明天让山羊爬杆,后天又办个斗鸡斗牛什么会,总之一天一个花样,娘的嘴都乐得合不拢。嗨,没有嫪毐在身旁真不知那日子怎么过呀!” 嬴政一听母亲直夸赞嫪毐,也笑道:“真难得他那么会变着法儿讨母后欢心,起初我还以为他是个尖酸刁蛮之人呢,如此说来我是错怪他了。” 赵姬趁机答道:“可不是吗,我这次来就是为他向你讨个封赏,你不会让母后失望吧?” “只要嫪毐能让娘高兴,封赏也是应该的,不知娘想给他封个什么爵位?” 赵姬想起临行前嫪毐的再三嘱托,故作轻松地说:“吕不韦当年被封文信侯,干脆封嫪毐为长信侯吧。” 嬴政吓了一跳,忙说道:“娘,这怎么使得呢,在我大秦的祖制上,宦官封侯还没有这个先例,嫪毐无法和吕不韦相比,吕不韦有大功于秦,他算是凭军功封侯,可嫪毐却无丝毫军功,怎能直接封侯呢,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讥笑,军中将士对纳捐取爵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再把一个无丝毫战功的嫪毐封为君侯,谁还心甘情愿拼死疆场,都甘心入宫为宦了。” 赵姬立即拉下脸,生气地说:“你一口一个嫪毐没有军功,假如嫪毐当初不入宫服侍娘,像其他年轻人一样从军入伍,凭他的聪明才智,如今距离封侯也差不多少啦,他服侍娘不是功劳?在你眼中娘是一文不值,刚才还口口声声关心我,现在娘求一件事都不答应,还说什么疼爱娘,都是骗娘的谎话。你如今长大了,也当上了王,翅膀硬了,可以不要娘了,也不管娘的死活,你能有今天娘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没有娘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与人争,怎会有你今天的王位——”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七章(15)
赵姬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什么事都有个先儿,前人的先例总要被后人打破,怎么能死抱着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变呢。纳捐取爵不也是祖制下没有的么,如今实行起来不也是很好,解决了国库因连年征战的空虚问题,也促进农商发展。嫪毐没有军功,但凭着纳捐已是大上造,比侯爵也仅差那么几个等次,他一个男人家,为了服侍娘,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付出的东西还少吗?比战场上的那些将领又逊色多少?” 赵姬见嬴政仍然无动于衷,索性站起身说道:“我已经向嫪毐许下诺言,人不能言而无信,一般百姓都讲究诚信,何况娘是一国太后,我现在就请人算一算,从大上造到君侯需要纳捐多少钱粮,这所有费用从我的衣食用度里克扣,我宁可不吃不穿也给嫪毐买个君侯的封爵,从此以后你我之间的母子情谊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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