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拐皇帝》 第12章

「可以这麽说。」封腾用拇指轻轻揉了揉她的唇,露出了一抹笑意。「不过知道皇后如此爲朕担心,朕很高兴。」

楼织宁愣在那儿。

她这是给他轻薄了去吗?

他这样揉弄她嘴唇是什麽意思?

他如此夜深的闯入她宫中又是什麽意思?

「朕也还没用晚膳,就在皇后这里用吧!」他没事人般的径自坐下。「皇后也过来坐。」

她的头还晕晕的。「臣妾叫服务生进来。」

封腾扬了扬眉,看着她,好笑地问:「服务生?」

她回过神来,暗叫一声糟。

都是他,搞得她脑子发热,竟然连服务生都出来了。

她忙改口道:「臣妾的意思是,叫人进来伺候。」

封腾不紧不慢地说:「不用了,就皇后与朕两个人这麽吃吧,不需唤人服侍了。」

其实她也不喜欢有人服侍,乐得听他的,不过该有的动作还是不能马虎,「那麽臣妾服侍皇上吧!」

封腾已经自己挟了一筷子清拌鸭丝吃下。「皇后坐下吧,只有皇后与朕的时候,就不需要如此拘束了。」

见封腾不像说笑,她便坐下了,当然是坐在他旁边,因爲餐具只有一份,必须共用,但叫她用封腾用过的筷子又似乎大不敬。

「皇后怎麽不吃?」封腾看着她。「要朕喂你吗?」

「臣妾自己来。」她连忙也挟了一筷子清拌鸭丝,因爲她总不能动皇帝还没动过的菜。

「皇后过去长年茹素才会这般弱不禁风,今後定要好好滋补身子,长点肉。」说罢,他亲自挟了一筷子酱泼肉到她唇边。

楼织宁一脸窘困。「这可折煞臣妾了。」他这是在干麽?爲何把人搞得心慌意乱啊?

封腾慢悠悠地说:「皇后不吃的话,朕的手可要酸了。」

她连忙张口吃了,他似乎很满意,微微一笑,自己也挟了酱泼肉,品过,笑道:「这酱泼肉做的甚是地道入味。」

楼织宁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应该高兴的太早,不唤人进来服侍是很轻松自在没错,但如果他要一直喂她,那就一点都不轻松自在了,恐怕会消化不良。

「朕都喂皇后了,皇后是否也该投桃报李一番?」封腾问。

他可真会折磨人啊……楼织宁无奈的只得动手挟了清蒸玉兰片到他唇际,他笑,

「朕手中握有精兵三万,是朕打从一年前开始,让骏亲王暗中招兵买马,在隐密的五狱山训练,即便到最後梁国公不肯交出兵权,骏亲王也可顺利出兵。」

楼织宁愣得张成了0型嘴。封腾现在对她讲的可是军事机密啊……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但随即锁紧眉头,心沈甸甸地问:「臣妾的父亲是皇上要对付的人,皇上怎就如此放心对臣妾讲这些?」

此刻缭绕在她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什麽啊?她真的形容不出来……

「皇后不是很识大体的吗?」封腾玩笑地问。

她一脸的迷惑。「皇上就这麽相信臣妾?」

封腾居然浅浅地笑了。「朕想要相信你,朕相信你不会害朕。」

她紧紧蹙着眉心。他如此信任的是原主还是她?

他也和原主做了多年夫妻,一直相敬如冰,爲何现在却开始靠近她了?

然而这是不能问的,她来自现代,这麽惊世骇俗,根本不见容於这个时代……所以,他靠近的究竟是谁,她是不能确定了……心中竟有种淡淡的哀伤……她定了定神。「臣妾有一事求皇上。」

封腾一直看着她,倒是没半点讶异她能把情绪掌控得这麽好。「说吧,朕什麽都会答应你。」

楼织宁在心里叹气。

又答应得那麽快,这般有求必应,是存心要让她胡思乱想是不是?

封腾催道:「怎麽不说?」

她清了清喉咙,郑重地道:「兵权最後回归皇上掌握时,请让臣妾的家人有个安身立命之地。」

如果她是原主,知道了封腾暗中训练兵马之事,一定会向她爹通风报信,因爲原主一直只是颗棋子,不敢拂逆她爹的意思。

可是她并不是原主,她不会向她爹通风报信,这麽一来,等到她爹知道封腾自拥兵马时,也就是她爹垮台之时。

但是,那毕竟是原主的家人,她霸占了原主的躯体已经很不安了,不能再因爲她而让原主的家人流离失所,甚至遭灭门之祸。

「这点皇后不必挂心,朕收回兵权後,将令楼氏一族迁居百越。百越城山明水秀,物産丰饶,百年来无灾无害,想必梁国公合府上下能在百越城尽享田园之乐,梁国公与夫人能在百越城含饴弄孙,赡养天年。」

封腾这话的意思是让楼氏一族全数迁往百越城,也就是不屠杀一人的意思,相较于历史上君王对于功高震主的功臣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连襁褓中的婴孩也不放过,这已是莫大恩惠。

她连忙离椅拜倒。「臣妾谢皇上大恩!」

这麽做,她心里好过多了,总不能因爲她而让原主一家蒙受大难。

封腾把她扶起,眼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以後没有别人在时,不许你对朕跪拜,任何情况都不许,即便是朕赏了你一座金山也不许拜,朕是你夫君,没有妻子对丈夫跪拜的道理。」

她顿时感到心跳如擂鼓,被他看得脸也红了,耳根也烫了,被他温柔的声音弄得心猿意马。

半晌,她期期艾艾道:「可是……礼不可废。」

他的眼里有太多她无法分辨的感情,让她不敢直视,他却仍不依不饶地看着她,存心让她躲无可躲。

「礼不可废不如投桃报李。」封腾促狭地扬唇微微一笑,将乌木镶银的筷子塞入她手中。「皇后准备好要投桃报李了吗?」

「什麽?你说要我假装什麽?」

楼织宁惊呆了,连皇上两字都忘了用,说了「你」这麽不敬的字眼。

「佯装怀了龙嗣。」封腾早料到她会如此反应,因此他态度十分淡定,也不看她,蘸饱了一笔浓墨,径自在奏摺上落笔。

他依旧每日召她到肃心殿暖阁让她看摺子,每日让她用过了晚膳才回去,当然也日日要她「投桃报李」一番。

「可是我们没有……敬事房也没记档……别人不会相信的。」

要她完整的讲出来可还真扭捏,他没有召她侍寝,她没有承宠,就算是做做样子也没有,要如何取信他人?

封腾瞟她一眼。「皇后日日在这里是待假的?」

她倒抽了一口气。「所以你要告诉别人我们是在这里……」

封腾气定神闲道:「朕血气方刚,冲动行事也不奇怪。」

楼织宁一颗心评评跳。

怪了,明明是没有的事,怎麽他一讲,她脸就烫了?

「是爲了让臣妾的父亲交出兵权吧?」她一咬牙。「好吧!臣妾知道了,从这一刻开始,臣妾怀了龙嗣,皇上想怎麽做便怎麽做。」

想必他也打点好太医了,她也就不需多问,她所认识的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她可以全然的信任他。

「其实朕倒真的满想在这里……」

她涨红了脸。「皇上!」

他真是来乱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封腾似笑非笑。「朕是说,想在这里让你给朕磨墨。」「不早说!」她脸颊热呼呼的,走过去他身边,御案上一方朱砂砚还真的干涸7,她拿起墨条磨起墨来,却不好意思再看他一眼。这人,搅得她心慌意乱啊……稍晚,两人用过晚膳,掌灯後,天际降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晶莹剔透的雪花从天上飘落,很快地便雪景盈窗,让楼织宁眼睛都发亮了。

封腾见她如此兴奋模样便道:「出去赏雪吧!」

帝後赏雪,排场可不一般。

御花园四周站满了执戟的羽林郎,伺候两人的内监宫女自然也在旁守着,洋洋8洒百人,楼织宁是觉得有些煞风景。

封腾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又命所有人不必跟着,他亲自携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慢慢摩挲,一同缓步走进梅林,很有几分随兴的气氛。

皇家梅园位於太掖池畔,楼织宁一进林间便觉得幽香扑鼻,眼前,梅花怒放,开得正艳,夜色下一片梅海错落有致,粉红、艳红,红梅白梅开得异常绚烂,宛如彩霞漫天相连,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际飘落,让人心神欲醉。

见她难掩兴奋之情,封腾索性松了手让她去玩。

楼织宁伸手去接那雪花。「雪耶……真正的雪耶……」她兴奋的观察掌中的雪花形状。

她身边的同事、大学同学……几乎人人都出国赏过雪,有些去邻近的首尔赏雪,有些去大陆赏雪,共通点是都很便宜。

但她没有,因爲就算再便宜,她也负担不起,而且她要照顾晓星,没有时间,唯一出国的经验是随贺震霆去日内瓦的科技博览会……

「怎麽好似没看过雪似的?」封腾好笑地道:「你不是素来最讨厌冬日吗?冬日里总是手脚冰冷,怎麽也暖不了。」

她浑身一个激灵,挖空心思的扯理由,「呃……现在看来,雪景也别有一番风韵,过去臣妾老待在宫里太可惜了。」

原来原主讨厌冬天,这点跟她刚好相反,她喜欢冬天,不必开冷气,可以省一大笔冷气费。

「那麽就再走走吧!」封腾说着又携起她的手。

两人沿着池畔漫步,步步皆景,随处都是画。

他们两人把雪中梅林逛了个遍,花瓣不时落在他们肩上、身上,身後那些侍卫、内监、宫女也渐渐看不见了。

他们越走越进梅林中,香雪无垠,四周彷佛弥漫着淡淡的浪漫气息。

楼织宁心里流转着异样的滋味,这样被封腾紧握着手在无人的梅林里走着很奇异,就好似他们很亲密……

封腾突然停了下来。

「皇上累了吗?」她有些喘不过气,这副肉身,缺乏运动啊缺乏运动……

「不累。」封腾哼着。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眸。「那皇上爲何停下来?」

他的目光深沈了,蓦地将她拉进怀里,拥着她。

「皇上……」她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里,封腾的双臂紧紧搂着她。

「叫我子震。」他用迷离的眼神盯着她。

「子震?」原来他字子震啊,她都不知道。

两人靠得如此近,她嗅见他身上淡淡的沈香气息,愣愣的看着他那彷似深海的眼眸,心里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不管她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封腾已然低下头了,在她:声大过一声的如雷心跳声中,他深深的吻着她冰凉的唇瓣。

她不由自主的嘤咛了一声,这声音促使他的手收紧了,舌尖更动情地潜入她唇齿之中,翻搅她的芬芳。

她紧紧的抵在他胸前,仰着头,承接着他的吻。

「宁儿……」

一个低首,一个仰首,他们在落英缤纷下对望着,他略显嘶哑的声音,伴着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还没意识到他的唇已经松开了她的,犹自迷迷糊糊的像在梦里似的,心里有某种柔软的东西在悸动,有某种她不曾遇过的感情在苏醒……

「皇上!娘娘!」

他们走得太远,有人不放心寻来了。

「走吧!」封腾若无其事的携了她的手往回走。

她怎麽觉得自己好像灰姑娘看着马车变回南瓜似的,心底有些惆怅……

初吻!她与封腾的吻可是她的初吻哪……

唉,明知不可以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她竟然会期待着封腾翻她的牌子?她是不是疯了?

脑子里千回百转,又似有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在哪里,思前想後,想後又思前,情思竟是纠结缠绵,想到深处,她身子热了,脸颊一片潮红,禁不住长长一叹。

「娘娘有什麽烦心事吗?」尚茵见主子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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