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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迷情花季|作者:咖啡布布12|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2:39:54|下载:迷情花季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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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这你就多虑了。";霍叔大笑着,用手指缠绕胡须。

  ";什么意思?";尉佑皱起眉头。

  ";花羽君不会成为你们兄弟之间的障碍。";霍叔的眼睛,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因为";

  ";因为,她根本活不到会长清醒过来。";

  此刻,他领悟到自己纵使想为花羽君留一条生路,霍叔也会不惜任何代价亲手毁了那条路。他叹口气,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我希望到时候我有权选择是否成为那个执法的人。";

  回答尉佑的是一片安静。

  四月,在台湾应该是太阳的天下了,但在日本,阳光威力削减不少。阵阵冷风吹来拂去,成为人与阳光的阻隔。享受惯台湾酷热的尉佑,即使来了数个月,还是无法让身体适应日本的寒冷。身上穿着厚厚的毛料衣,府邸走一圈,就属他穿得最多了。

  看着窗外发芽的嫩绿,尉佑心情异常烦躁。进府邸近一个月,他真正待在这里的时间,却是微乎其微。四大天王每天带着他东奔西走,不是分会例行会议就是重要干部的喜庆婚丧,要不然就是帮派冲突的协调与干旋。龙传会这几年的确闯出了一片天地,尉佐深受道上人的推崇,许多帮派间的大小纷争,都会请他过去当仲介人排除纠纷。

  除此之外,霍叔还安排了不少商业考察行程。尉佑这才发现龙传会的资产可以与日本前五大企业媲美,丝毫不逊色。继任以来,尉佐充分发挥商业经营的天分与手腕,将龙传会每天丰厚的现金收入转投资到其他的行业,适逢日本经济不是气,得以用最低的价格承接许多摇摇欲坠的公司行号。三年来,不断的投资,获利后又投资,龙传会已经一半跨大了正常行业。

  这一步,是尉佐打算让龙传会改革的第一步。将龙传会漂白,是他的最终目标。

  尉佑感慨地叹了口气。在这种攸关未来的重要时刻,他能想像哥哥此刻躺在病床上,如果仍有知觉会有多么焦虑。其实哥哥已经将计划都拟定好了,他这一个月,接的就是照着他的计划进行。与花流会的联姻就是计划内的一部分,花羽君就是他在假扮期间内,必须承接的任务之一。

  从回来第一天晚上他拒绝她的邀约之后,她便刻意回避他。两人房间的共通门,再也没开过。他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不是深夜也是入寝时间、有时还必须在外过夜。这么忙碌的行程,他们一整个星期看不到几次面。

  如果早上在餐桌上碰到,她会不着痕迹地端起果汁离开餐厅。有时候在房门外的走廊相遇,在他能够开口之前,她早就旋风般地闪进房内。至今,他始终找不到机会执行霍叔交代的任务色诱嫂子,来一个反间计。

  眼见京都工程竞标日期愈来愈近,他愈来愈烦躁,霍叔也按捺不住地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将假讯息传递给花流会?";

  加长礼车走在城郊大道,尉佑远远看见新干线的车体疾行而过,优美而沉稳。

  ";还不急,等到愈接近竞标目的时候才进行,让花会长没有时间查验消息的正确性。";

  霍叔对他的回答以点头表示认同,但却仍不放弃他的关心。";你和花羽君,现在如何?";

  ";不错,像生活了二十年的老夫妻。";尉佑淡然地回答。霍叔闻言大笑。";哈!哈!真有你的。我是过来人,我完全知道结婚二十年夫妻是什么样子。";

  ";既然你知道,我就不用费述了。";

  ";相敬如’冰’?";霍叔的语气有着调侃。

  ";完全正确。";

  ";小子,这不符合我们的计划喔!";

  尉佑转过头看着他,半眯着眼,眼露光芒。";你每天排了满满的行程,白天把我累得半死,你还期待我晚回家仍有体力施展魅力?";

  霍叔沉吟了半晌。";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喊累,想当初,我们四大天王跟着你父亲出来开疆辟土时”

  ";拜托,饶了我吧!又来这一套老掉牙的拓荒野史。从小到大,我至少听过上百遍了。";他赶紧打断霍叔打开回忆的窗,否则这一路可有得受了。

  霍叔被这么一抢话,显得有些尴尬,益发不甘示弱。";至少,我还能兼顾到家里,霍夫人可是从投说过什么。";

  ";那是因为霍夫人的要求不多吧!";他幽默地回击。

  ";臭小子。";霍叔轻声斥骂着。";不过,花羽君这件事还是要尽快解决,愈晚进行愈难让她撤除防备之心。";

  霍叔想了半天。

  ";这样好了,我明天放你一天假,你看看怎么样安排都可以,反正,要有进度就是了。";就这样,尉佑总算得到了一天假期。

  即使如此,今天一早,生理时钟仍然准时地将他叫醒,吃完早餐后他仍待在餐厅里,慢条斯理地啜饮咖啡,耐心地等候花羽君。

  终于,她穿着一身浅黄色的和服走进了餐厅。在没有预期的情况下见到他,她楞了一会儿,犹豫地看着餐桌上摆好的早点,她思忖着要将餐食端走还是与他一起用餐?

  考虑到端走餐食的行为太过无礼,她顿时决定留下。镇定地坐在长桌这头空缺的座位,隔着桌面正中央的花盆。烛台,与他遥遥相对。

  尉佑端着咖啡杯,静静地看着她用餐。秀气白皙的手指轻松地握住餐刀,俐落地切割烧饼。她每天的早餐都是一样的,一杯牛奶,一片烧饼及餐后果汁、水果。她吃烧饼的方式如同西方人吃牛排:餐盘、刀叉全数用到。煎烤得有点硬度的烧饼,只见她握刀的手小指微翘,毫不便力地东划西割,瞬间切成了端正的棋盘状。这一幕让尉佑想起,刮胡子时她曾经多接近他的生命动脉。

  她为什么没动手?

  ";夫人今天要出去吗?";

  ";没有。";她微微抬眼。";

  ";那岂不是枉费了这身打扮。";他审视着她绾整的发髻,淡黄底布满雏菊的和服,看起来像外出的准备。话说回来,他从没看过她随意的装扮,除了那一夜。

  ";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自由地进出。";她淡淡他说,语调中听不出埋怨。

  ";我没有限制你的行动,但必须在安全人员的护卫之下。你现在是龙传会的会长夫人,有很多潜在的危险会发生,我无法承担这个风险。";至少不是现在,尉佑心里苦涩地想。即使他说得淡然,也姑且不论他的出发点是什么,但至少他是关心她的安危。

  这个体认让她感觉到甜度。对地而言,这又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她努力地抑制甜度在心里发酵,佯装不在意他说:";你能想像逛街时,后面有两、三个跟班的感觉吗?";

  ";他们不会打扰你的。";他看着她不自觉地牵头。 表情俏皮,他敢打赌她绝对不知道这动作形似撒娇。

  ";是不会。只是如果店员知道我有保镖护卫,就肯定买不到便宜的东西了,因为他们会假定我很有钱。";

  ";你的确是。";尉佑端详若她细致的脸蛋,端坐的姿势,高贵的气质不言而喻,明眼人都有得出她出身不凡。";而且,你也不需要便宜的东西,我可以供给你所有昂贵的物品。";

  ";这世界上还是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例如。?";花羽君心里想的是自由、爱情、一个真心关爱你的父亲,或者是一个深爱你的丈夫但嘴里说的却是轻描淡写。";例如讨价还价的乐趣、在公园里闲晃的优闲、吃着热狗逛大街的自在。等等,都不是很花钱却满有趣的。";她微微地耸肩。

  ";这些事……你都尝试过吗?";

  花羽君低下头,不想看到他悲怜她的神情。";没有。花流会的门禁不比龙传会松多少。";

  花羽君的表情并未透露出她的遗憾与惆怅,但敏锐的尉佑察觉到了。从小在龙传会长大的他,能够体会这种不自由的感觉。当他在十八岁那年终于摆脱龙传会,远渡重洋到英国时,他花了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流连在雾气弥漫的大街小巷。不用担心对立帮派的喽罗找碴,也不用时刻维护龙传会公子的形象。从此,他自由得像一只展翅高飞的小鸟。花羽君不够幸运,也许,今天他能为她争取一些快乐。在她有生之年,就这一天。

  ";我也很想念这种感觉,择期不如撞日,这样好了,我们今天就出走一天,做所有你一直想做但没机会做的事,好吗?";

  花羽君的眼睛绽放兴高采烈的光芒,但马上又黯淡下来。";你今天不用巡视各分会吗?";

  尉佑微笑以对。";今天放假。";

  ";为什么?";她甚为诧异,一个多月来她没见他休息过。尉佑嘴角挂着笑,眼睛饶富兴味地盯住她,她只觉得脸颊发烫。

  他看得出她的困窘,临时改了口。";因为你的衣服让我想到春天。";

  其实,是她的人像春天含苞待放的花朵。

  第七章

  花羽君端庄保守的和服,与原宿街头的前卫极不搭调。沿街走来,穿着亮皮、染发的奇装异服青少年都会转过头来瞧她。但,她丝毫没有察觉,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深怕错失任何一个新奇、好玩的事物。

  尉佑穿着米黄色休闲毛衣,跟在她身后。她的素净与原宿的多彩强烈地对比,而姣好的脸庞让她即使身处熙来攘往的地方,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当这趟冒险之旅开启时,花羽君悲观的个性让她不敢寄予厚望,害怕他会随时反悔,或是有重大事件发生要处理而取消。

  当他们未告知任何人,摆脱护卫从侧门溜走时,她仍是一派镇定,似乎天天都是如此。一直到原宿街头走了近年小时她的情绪才真正高昂起来。走进卖二手衣服的商店,她在展示架上不停翻找她所熟悉的名牌服饰,看见近乎两、三折的价格,她就紧皱眉头,因为这价格似乎不像父亲告知的那么昂贵。她一向对价格没啥概念,衣服不是从目录里挑选,不然就是专人裁缝,唯一感受价格的时候,是父亲每月处理帐单时发的牢骚。

  在一家鞋子专卖店内,她脱下袜子,几乎试穿了每一双设计怪异的鞋子,尉佑倒是得以休息喘息。她对珠宝首饰店视而不见,却在毛绒绒的玩具堆里缠斗许久。他买下她舍不得放下的白绒小狗,她心满意足地抱着它继续逛街。

  他不时看见她回头的灿烂笑容,还有双眼满载的惊奇与兴奋。她的脚步愈走愈轻盈,过度老成的稳重也被丢弃,笑容愈来愈大,笑声愈来愈响亮。她是真的乐在其中。

  工程竞标的日期逼近,他不知道还能为她争取到多少时日。但在这段期间内,让她快乐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中餐选在麦当劳解决,两人面对面一口口交着汉堡,从二楼的透明落地窗往下望,将街头的热闹尽收眼底。";怎么样?还好玩吗?";

  花羽君舔着手指上的美乃滋,波浪鼓般地点头。";我从来没看过这度多好玩的东西:像是缀着穗子的长靴、会喷水的整人玩具。各式各样的庞克假发,喔,还有那磨多可爱的玩偶。";她的脸颊因兴奋而配红,带着点羞涩地,她又加了一句。";当然,这只小狗最可爱,谢谢你。";

  ";不客气,我很庆幸你没有选中那只重达十几公斤的小叮当。";

  两人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这些对你来说新奇吗?还是你有很多机会可以自由行动?";

  尉佑很想对她说,龙传会的牢笼不比花流会差,但,他避重就轻地带过。";我比你自由一点,父亲会适时给我们一些闯荡的机会。你呢?在学校的时候没机会出来闲晃?";

  ";我上的是贵族女校,司机每天准时接送上下学,下了车之后不是家里就是学校大门。";

  ";我也是,但是同学会带很多新奇的东西到学校,许多与外界沟通的管道就是透过同学。";

  花羽君扮了个可爱的鬼脸,皱皱小巧的鼻子。";我们小时候比的是家里的车子,长大些就换成了名牌服饰,今天看到的东西在家里都是不被允许的,不像你,男生还是比较自由。";

  ";不用羡慕我,我有很多时间是在练武场里耗过,打架对我来说像三餐一样。";尉佑回忆起童年,难免有些苦涩。他一向不是好战的人,只是,他的身分常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像是拳击擂台手,总有人慕名前来挑战。庆幸的是,他们两兄弟可以轮替,保留体力。当对手不支倒地时,他们顶多是流了几滴汗水。

  ";这就是为什么你身上有许多伤疤的原因?";

  尉佑不在意地耸肩。";我把它们当做树木的年轮,多长一岁就留个纪念的痕迹。";

  花羽君想起那些深深浅浅,长长短短的疤痕,无法想像受伤时,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呢?你需要练武吗?一些防身术之类的?";

  花羽君喝了口饮料道:";没有。在花流会里女性的角色是不能参与会务的,当然也无法享受相等的福利或训练。";她无法跟他说,有多少次花流会子弟在广场练武时,她都带着羡慕的眼光躲在一旁观看。对地而言,那是一种荣耀,而不是折磨。

  尉佑狐疑地看着她,她使刀的技术那么有技巧,难道不是苦练出来的成果?他没多问,也许,有一天,她会主动提起吧!

  吃完中餐,他们沿着表参道走向代代木公园。每逢假日,这里总是挤满休闲的人潮,还有庞克青年在公园内表演舞蹈,特别是赏樱的季节,更是人满为患。

  望着空旷的草地,他们庆幸选了个工作天过来,只有几位老年人坐在长椅上闲聊。感觉上满天满地部任他们畅游,不需要与他人分享。

  两人不发一语地闲晃,时而左右张望四周的景色。两旁的樱花正开:白白粉粉的花朵高垂在树上,一群大学生在树下铺着塑胶布,大伙儿唱歌、喝酒、赏花,歌声传了过来,欢乐的气氛也感染到他们。

  这一刻,对花羽君而言,比梦境还美。从上次在他房内被拒绝之后,她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对这段婚姻存有奢望,她不仅无法乞求一段甜美长久的关系,她甚至连平凡平淡的大众生活都无法得到。

  可是现在,微弱的希望又在心理萌芽。他这么耐心地陪她逛街。纵容她,即使是不爱她。至少也有某种程度的关心吧?

  她再次鼓起勇气,将藏在和服袖内的手指偷偷伸出,在两人行走最接近时,用食指与中指勾住了他。她低着头,看着踩在小石子路上的脚,等待着可能会发生的拒绝。

  尉佑感觉到柔细手指的试探与触摸,也感受到她的羞怯。经过上次,他完全明了这对她来说需要多少勇气。这一次,他无法再拒绝她。因为,此刻对他来说将会是回忆中最美的片刻。

  他张开大手,用整个手掌包住她的小手。纤细的手在他手中更显得柔弱,她信任地将手交给他,让他引领着她。微风吹来,歌声似乎被吹远了,四周有如真空般地宁静。几瓣早开的樱花不堪风的拂动,缓缓地离开枝头掉落下来,左右飘晃的姿态在半空中划下一道道粉红色的优美弧线。

  花羽君忍不住轻声地赞叹,抬头仰望这幅春天的美景。

  尉佑看见她修长白皙的颈部,还有发亮的双眸,经过短暂的挣扎,终于,向自己的欲念投降。他低下头吻住她微张的双唇,用舌头的热度温暖她接触冷空气而微凉的唇瓣。

  花羽君身体微微地颤动,感受到一股窜动全身的暖流。她与尉佐在婚前约会多次,亲吻对他们来说是必要的步骤。她一直知道他是位技巧纯熟的情人,每次亲吻时,她都清楚地接收到他熟练的挑逗。但是,从来没有一次能让她轻颤不已,脑袋一片混沌,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现在的他,有一股令她无法抗拒的特质,她似乎可以触摸到他的感觉,而他开怀的笑容让她忘却所有的不顺心。以前的尉佐像个高高在上、冷冰冰的神只,现在的尉佐则是落入凡间的天使。

  尉佑缓缓地址开他的唇,望进地迷蒙的眼底,看见她的疑惑与热情。他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与耐心,就轻易地掠得她的心。她的孤单与长久被冷漠,让他得以乘虚而入,些微的关怀施展在她身上,都发生加倍的效果。

  他可以想像出霍叔得意的老脸。而他却觉得自己像是剧本型的悲剧人物,注定知天命而不能扭转命运。

  花羽君对阴谋的无知,让她可以真正享受快乐。

  一片樱花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他伸手帮她拔掉。";你好美。";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看见两朵红云爬上象牙般的肌肤。

  花羽君初次领略到丈夫赞美的欣喜,羞涩地想回报他。

  ";你也是。";她轻声他说,表情满是笨拙的尴尬。

  ";你是说我也很美吗?";尉佑扬起眉毛,想要刁难她。

  ";是。";她看见他眉毛扬得更高,知道自己上当了,急忙改口。";喔,不,我的意思是";

  他张嘴含住了她的小嘴,将她的辩驳吞了进去,滑溜的舌头在她嘴内闯荡,碰触最柔软温热的地方。他们热腾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他肆无忌惮、大胆热情地在众人面前彻底地蹂躏她的双唇,吸取她嘴里的甜美。

  他无法瞬间离开她柔软的双唇,她则将全身丰满的曲线贴住他,两只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无法抑制的热情,让他们两个比原宿青年还要远离规范。

  微风徐徐吹来,满天飞舞的粉红花瓣在两人身旁跳着圆舞曲,恍如结婚庆典时亲友洒下的续纷碎纸,附上众人的祝福。春天的樱花为他们见证这最美的一天。

  封闭了一个月的房门,再度开启!尉佑屏息以待,淡蓝色的丝绸睡衣顺着花羽君的曲线紧贴着。

  经过一天的假期,他们从侧门偷溜回府,一进大门,四大天王已经守候在厅内,个个面色凝重。花明君识趣地躲回房间,他则在书房内听训近一个小时,接着又处理成堆的文件。他错过了晚餐,花羽君请仆人将餐食送到书房。餐盘上摆了簇艳丽的樱花,大概是从府邸内摘下来的。

  花羽君娇嫩羞涩的脸不断浮现在他眼前。若真要执行霍叔交代的任务,今天晚上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达成。可是,之后呢?他踌躇着,沐浴更衣后仍待在房内,他不确定她会过来。隐约地,他将决定命运的钥匙交给她。

  花羽君将微湿发亮的长发扎成一柬,垂落在身前;双手无意识地玩弄发梢。她站在大开的房门前,远远地望着坐在窗台前沙发的他,清了消喉咙,神情略显紧张。

  ";我。是过来……嗯,我有打扰到你吗?";

  ";没有,我只是坐着休息而已,你没打扰我。";他对着她轻柔他说。

  ";我……嗯……是过来跟你说声谢谢今天真的是很美好的一天。";她的双手用力扯着发尾,却丝毫不觉得痛。

  ";不用客气,我也过得很愉快,谢谢你。”

  晚风从窗户灌进来,吹动她的绸缎睡衣,衣料更贴紧了她,犹如紧身衣一般裹住丰盈的胸部及结实的大腿。睡衣就像第二层皮肤一般地勾勒她的曲线,没有任何褶痕她在睡衣底下不着寸缕。

  尉佑的眼神黯黑得发亮,血液加速地运转。他有见她胸前凸起的蓓蕾顶住薄衣。

  ";希望他们没有太为难你。";花羽君朝他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他的表情甚为怪异,脸颊微微泛红、眼睛发亮,有点像生气时的模样。

  ";他们?";尉佑急忙掉回眼光,一下子不知道她指的是谁。";喔,你是说霍叔他们吗?还好,只是老调重弹,像是会长不能没有保镇护卫私自出游。要随身携带联络手机以便有急事通知……等等,我都会背了。";

  尉佑刻意表现得像个无赖,表情逗趣,花羽君噗地笑出声。";我有没有耽误你的事?";

  ";没有,都处理完了。";

  两人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尉佑将视线停留在他认为最不引人遐思的地方她的眼睛,却发现她眼底流动的水波似乎传送着诱惑的讯息。

  花羽君往后退了一步,她不知道要怎样继续下去。这次,她没有勇气再采取主动了。";就这样,我只是过来道谢,害怕有耽误到你什磨正事。如果没有,我……要回房去了。";

  她又往后退一步,怯怯地抬起手,轻声说:";晚安。";

  他仍静坐在沙发,花羽君维持表面上的镇定,她将他的沉默视为拒绝,心绞痛着。

  就在她要转头的瞬间,尉佑开了口,嗓音沙哑低沉:";过来。";

  她无助地盯住他伸出来的双手,呆站着。

  从她一进门,他就知道绝对无法克制自己再躲避她。隔着一道厚重的门,他还能忍受煎熬,但现在只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丝绸,叫他如何放她走。

  ";过来。";他轻柔的声音像情人在倾诉爱语,拂过她的心头。她一步步地靠近他,来到地面前,将双手放置在他厚实的手掌内。他轻拉她,将她的双腿微微打开,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花羽君坐直了身体,他的脸低她几寸。低下头,她看见他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两侧嘴角迷人的凹沟。尉佑将鼻子埋在她的颈项,摩掌柔软细致的肌肤。淡淡的玫瑰香从她温热的体温传来,动脉跳动处香味更加浓郁。他伸出舌头轻点她颈处的动脉,舌尖感觉她不规律的浮动,沿着动脉,他舔出一道湿热的痕迹。

  他吻遍了整片白皙的颈部,留下几处力道过猛的红印,花羽君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无法满足的空虚。她挺直了腰背,头住后仰,轻喘声从她的喉咙深处传出。尉佑扯开她的发柬,用手指梳理后拨至背后,不让发丝干扰到他的行动。

  微低着头,他转移目标至她挺立靠向他的双峰。娇嫩的蓓蕾已然绽放,紧紧顶住睡衣。花羽君不自觉地微微扭动身体,她感觉到全身摩擦丝绸的燥热,突起的尖端像是自有意志般,急欲撕裂丝绸迎向更热情的温暖。

  尉佑低声笑着,热气吹在尖端,花羽君无力地申吟。几经端详后,他决定给它公平的待遇,他再次伸出舌头在上头打转,时而轻触、时而吸吮,隔着丝绸爱抚它们。她的腰挺得更直,将胸部送进他的嘴里,后仰的头轻轻晃动着,及腰的长发随之摆动,浓浓的玫瑰花香再次笼罩他们。

  尉佑双手下滑,伸迸她的睡衣下摆内,抚摸修长的小腿,细致的肌肤和身上的丝绸一样柔顺。双手顺着腿部曲线往上攀升,她结实的大腿紧搭住他的臀腿。缓缓地,他的手指已经感受到她的湿热,隔着他的睡袍挑逗他的硬挺。

  他咬紧牙忍住不舒适的紧绷感,延迟两人的折磨。他的手指在边缘处拂动,技巧地避开重点。花羽君的身子在他大腿上摇晃着,追逐着他顽皮。不安分的手。终于,她耐不住性子,双手拉扯他的睡袍,将烦人的腰带卸除,解放他的坚挺。

  当两人亲密地碰触时,花羽君警觉到事情即将发生,她喘着气开口。";尉佐……等一下。";

  尉佑听到她叫哥哥的名字,暂停了一秒,努力地撇开心中的五味杂陈,决定漠视这个感觉。

  ";嘘!嘘!不要说话。";他加速动作,微微抬起她的臀部,调整姿势。

  花羽君娇喘连连,脸颊贴着他的头顶,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试图将他推开一点。她必须将话说完才可以,否则,一切都太晚了。

  ";尉佐,停,停一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羽君,现在是最不适合谈天的时候。";他的汗水从额头滴下,坚挺已经触摸到她了,他现在是在忍耐度的极限,花羽君不应该选在这个时候挑战他的能耐。

  ";尉佐,上一次……结婚前,在京都那一晚。那一晚。你以为我们过了一晚……其实。我骗了你……";

  他对准着她,蓄势待发,紧捉住她的臀部,微微抬高。

  ";我们……根本没有发生关系。啊!";

  尉佑双手在她臀部使力下拉,刺痛感顿时从她两腿交合处传来。花羽君双眸紧闭,无法承担这突如其来的痛楚,一滴泪珠从浓密的睫毛渗出,她的眉头紧锁着。

  他停下了动作,在她颈部喘息着,知道她的痛苦。";该死的,为什么不早说?";他悻悻然的质问,每一个字都从牙缝迸出,豆大的汗珠布满身体。

  ";是你不让我说的。";花羽君微弱地回答。

  尉佑知道是自己不对,双手轻拍她的背脊,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想到她是完全属于自己时,不禁欣喜;思及她仍是哥哥未完礼的妻子,又深深自责;抚摸她紧缩颤抖的身躯时,又怜惜她。

  她紧紧地包住他,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

  ";羽君……现在……";她陡然动了一下,害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嗯!";

  ";现在。我们是要。你稍微放开,让我离开你好吗?";

  “为什么?”剧烈的痛楚减弱了,花羽君微张开眼看他。

  ";因为。天啊,不要乱动,因为,你不舒服。";

  ";我不会呀!";她困惑地看着他。

  ";你不会?";尉佑讶异地抬头看她。

  ";我有说我不舒服吗?";她反问。

  ";没有,但是。";

  花羽君低头在他的耳边低语。";你休息好了。";

  他突然发觉现在用言语是无法和她沟通的。体贴还被冤枉成偷懒。他低声笑着,再次紧捉住她的臀,决定用行动洗刷不白之冤。

  律动中,花羽君模糊地想到,他们终于成为夫妻了。

  波涛般的热浪席卷后,她疲 惫地靠在他的肩上。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天了,她的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我爱你。";她闭着双眼,轻轻他说。

  尉佑搂住她,听到她的爱意,不知道该将这句话纳为私有,还是归给哥哥?他无言以对,高chao后竟是百感交集。今世,他和她的纠缠正式从刚刚开始。

  不久,她轻微鼾声传来。花羽君累得睡着了。

  第八章

  他们两人甜甜蜜蜜地过了十几天。

  花羽君每天早上陪他一起用餐,送他出门。尉佑则尽量排除晚上较不要紧的餐会,挪出时间回家陪她。

  花羽君如初领生命喜悦般,感受到日益强烈的浓情蜜意。有时会捕捉到他烦忧的神情,若她追问,他总会以一连串的深吻与爱抚结束,用热情冲刷她的疑惑。

  他陪她看晚间的卡通动画,邀她在夕阳西照时漫步在府邸的樱花树道,带着她在平整的草地上野餐,哼唱着情歌。一般人的恋爱也没有这般甜蜜。她何其幸运,可以在婚后得到丈夫的体贴与爱怜,作为婚姻的开端。

  她愈来愈无法将视线自他身上移开。她喜欢躺在床上看他着装,看他将夜晚的热情褪在地上,换上会长严厉的外表。他坐在书桌前处理公文,是她大饱眼福的时候,她饱览他的每一个习惯性动作:皱眉、揉太阳穴、撇嘴、轻声笑,她发觉他是个肢体表情很丰富的人,与她之前的印象全然不同。

  她也不经意的发现最近她的笑容笑声都多了,过去二十多年还没这几天笑得多。花羽君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尉佑则像珍惜生命最后片段一般地疼她、宠爱她。半夜,他总会醒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要将她的面孔刻划在心里。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要陷入太深,每天早上刮胡子看见镜中的自己时,他就会面临无解的挣扎。

  每一次下定决心后,看见她娇艳的笑靥,决心又在瞬间瓦解。

  霍叔将一切看在眼底,睿智的他分得出什么是动心动情,什么是假情假爱。他知道一向感情丰沛的尉佑再次让自己深陷在自己编织的网中,成为情感的猎物。小时候,他使无法像哥哥一样冷酷地面对帮派的打打杀杀,长大后,他仍然无法狠心地对付女人即使这女人是杀兄的凶手。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打探尉佑的想法。";任务进行得差不多了罢,她看你的眼神除了崇拜,就是爱。";他刻意带点玩笑的口吻。

  ";嗯,还好。";尉佑淡然他说。

  ";那件工程案快要招标了。";

  ";还有多久?";

  ";两个礼拜。";

  ";还有时间。";尉佑说得悠闲,心底却是一阵抽痛。

  时间过得真快,他与花羽君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可以相聚,到时候呢?他该如何将她从这团混乱中救出来了

  ";不多了,应该要及早部署。";霍叔看出他伪装的镇定。

  ";花流会那边呢?";

  ";早有动作,人头找好了,正在和其他几家一起竞标的公司磋商,想要围标龙传会。";

  ";哼!";尉佑冷哼一声。

  花羽君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他敢说完全都是花会长的错,至于这场结婚典礼预谋杀夫的戏码,他敢说她一定是全然的被动,不敢违抗父命。真正应该处决的是花会长,而不是她。他怎么为她求情呢?

  ";这世界就是这样,真正的祸首永远可以道遥法外。你不觉得我们捉贼要擒头吗?";

  霍叔听出了他想为花羽君脱罪的意思,他正经他说:。花会长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只是时间会拖久一点。 毕竟,他的势力范围与筹码较多,我们多少要顾及后果。

  ";那为什么其他人得不到缓刑呢?”尉佑的语气有些许的高昂,他无法接受这种不公平的惩罚。

  ";其他人比较倒楣,算是杀鸡儆猴吧!";

  霍叔的话让尉佑陷入沉思。帮派这一套恩怨情仇,他从小看到大,至今还是无法理解。

  ";记得不要让事情复杂化,她的价值会在工程案竞标后结束。";霍叔意味深长他说。

  ";给我一个机会,洗清她的罪名。";尉佑带点恳求,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要求,毕竟,真正的受害者至今还昏迷不醒。

  ";可以。问题是你要怎么做?";

  ";如果这次花羽君没有将底标的消息泄漏给她父亲,是不是可以证明她不是同伙?";

  霍叔叹口气,心理嘀咕这小子这次是玩真的。不过也不能怪他,花羽君长得美丽动人,要是自己年轻三、四十岁,也难保 过得了美人关。";有这么一点可能,但你得先证明她是清白无辜的。";

  尉佑紧闭双唇,这件事恐怕比登天还难。更何况他也没有把握她不会将消息传给她父亲,血浓于水,他至今无法确定她的忠贞。

  霍叔看出他的彷惶无助,顿时觉得不忍,刻意用严厉的语气说:";小心不要有了小孩,免得到时你又下不了手。届时,龙传会没有人会帮你的。";

  尉佑仔细思索着他的话,却发现语带玄机,犹如当头棒喝。难道霍叔的意思是……怀有龙传会的血脉,可以为花羽君争取一点时间吗?他快速转过头看霍叔,却见他闭着眼睛养神,嘴巴还微张着。不管霍叔是不是刻意泄漏解决的方法,即使只有一线希望,他也要试试看。

  府邸里,花羽君躺在床上休息,脸色不好,但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她的周期一向是很准的,这个月迟迟未来。这几天她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女性的直觉告诉她她怀了他的小孩。而且,她可以非常肯定这小孩一定是他们第一次热情的成果。

  这会产生什么变化呢?当然,她的身体会发胖,腹部会一天天隆起,脸可能会变得像月饼一样圆,身体肿大……天啊,他会不会因此而讨厌她?他喜欢小孩吗?

  他们从没有讨论过这类的话题,她无从得知他的想法。但身为龙传会的会长,生个继承人是他的责任。她抚摸着依然平坦的小腹,暗自希望能先生个男孩,解除继承人的压力后,再生个女娃。她一定不会让女孩在无人关爱的环境下长大,她会社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

  父兄的保护,有母亲的溺爱。

  她想像着一家四口和乐的情景;尉佑将小孩高举坐在他的肩膀上,他会随时低下头用亲吻赞美小孩。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曾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夫人?";

  ";什么事?";

  ";花会长您的父亲,过来拜访。";

  父亲?从没想过他会跑到龙传会来看她,原以为结婚典礼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夫人,我应该将他安顿在哪里呢?";

  ";就起居间好了。";她念头一转,想到父亲来意不明;决定换个隐密点的地方,省得父亲不改习惯,当着仆人的面斥责她。

  ";待会儿,曾管家。";她唤着他。";请带我父亲到书房好了,那里比较幽静。";

  曾管家应声后下楼。花羽君连忙起身,整理仪表,忐忑不安地下楼面对数月未见的父亲。

  花会长坐在尉佐的书桌椅上,双脚高高斜跷在桌上,一手还翻动着文件,大刺刺地丝毫没有顾虑。他看见花羽君走进来,假意地大笑几声。";哈!乖女儿,好久不见,你看来不错嘛!脸色红润,看来龙传会的风水与你相投。";

  花羽君无法想像自己略显苍白的脸,为什么会被父亲说成脸色红润。以前,她可能会在意他的想法,现在,她想通了。无论她怎么讨好父亲,他永远不会疼爱她。她带着释怀的心情,迎视父亲精锐的眼光。她发现父亲头发几乎染白了。是她以前不敢正视所以没发现,还是他真的变老了?

  ";爸,有事吗?";她语气平淡地问。

  ";怎么,没事不能过来吗?即使嫁出去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花会长扬起细短朝上的眉毛,故作惊讶状。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果您要找尉佐,他出去了。";

  ";我知道他出去了。";他如狼犬般精锐的眼睛盯着女儿,心里暗想,这小妮子出落得愈来愈像她母亲。这几个月不见,这神情也有些神似了,少了以前冷然的味道。

  ";他出院这一个多月,还好吗?";他佯装不经意地问。

  花羽君的心跳顿时少了一拍,直觉不对,但她仍然保持镇定,和父亲对招绝对不能让他抓出弱点。";很健康,谢谢您的关心。";

  ";哼,这小子命大。";他轻斥了一声,眼睛直盯着她,";听说你们小夫妻俩的感情不错,常一起散步,逛街。";

  ";他对我还好。";花羽君微耸着肩,平淡他说。

  ";还好?哈!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几乎把你当宝贝了。";他上下打量着她。";看来你比你妈妈厉害多了,至少捉得住一个男人的心。";

  提起苦命的母亲,花羽君忍不住为她申辩。";那不是她的错。";

  ";不是她的错,难道是我的错?";他声量提高了,尔后,又收起了怒容,挥挥手。";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们要将眼光放在未来。";

  花会长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下下礼拜京都有个大工程要发包,龙传会会参加竞标,我要你想办法知道他们的底价。";

  ";爸";花羽君张大嘴,圆睁双眼,无法置信他说。";这件事我没办法。";

  花会长用力将手掌击在书桌上,巨大的声响令她瑟缩了下,他面色胀红,眼露凶光。";什么叫没办法?你每天待在这间房子里,有的是机会可以下手。再不然,就用点技巧从他嘴里套出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生你这女儿有什么用?";

  ";爸,这是背叛的行为!";她咬着牙,唇瓣颤抖他说。

  ";背叛谁?你不做才是背叛我。养女儿真是没用,嫁出去就整颗心掏出去了,也不想想是谁养你二十几年的,说翻脸就翻脸。";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受尽委屈他说。

  ";算了,多